反派是我老婆(快穿)by乘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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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快死了,魂灯都要熄了。
根据可靠消息,天剑宗掌门一个多月前就出事了,只是那会儿魂灯的火还算明亮,于是天剑宗的人瞒住了消息,自己私底下寻找。
是最近魂灯将灭,实在是着急,瞒不住,消息才透露出来。
啧啧啧,吕锦摇头,如今是多事之秋啊。
又过了几日,掌门的魂灯彻底熄灭,人是彻彻底底地死了。
楚松风推测,或许是掉进了哪个危险的秘境里去,受了重伤出不来,死在里面了。
想到那只蟑螂死了,楚松风脸上都带了笑意。
他真的看那个家伙很不顺眼,啧,欺负月照的就是他的敌人,该杀。
月照无奈,以前他和掌门还是有些情谊在的,但是这些年掌门的行为实在是让他寒心,还逼迫着他将松风剑交出去。
如果是他身体尚好,修为尚在的时候,这等咄咄逼人、觊觎他东西的家伙,只会被他一剑挑了脑袋。
楚这般做,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只是安静日子还没过上几天,有人哭哭啼啼地上山了。
领头的是月照的师兄师姐们,他们怀里护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那是个魔族,只是魔力低微,比上凡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对这个魔族,月照也称得上是熟悉。
女魔名为飞雪,是掌门前些年遇见的,由怜生爱,留在了主峰,虽无道侣之名,却有道侣之实。
便是因为她,月照失了对掌门的最后一份情分,他实在是无法接受,经历过魔族霍乱的混乱日子的大师兄,也被魔族所迷惑,对魔族生了怜爱之心。
若要说怜惜,那当年死在魔族手下的那些可怜人又算什么?
多少人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月照见过,所以他忘不掉,这些年常有人说他冥顽不灵、过于偏执,但他情愿如此偏执下去。
他们说魔族可怜可爱,月照脑海里却是挥之不去的哀嚎与血腥。
这么大的动静,月照也不好避而不见,他开门走了出去,却见各峰峰主,也是他的师兄师姐们面色怪异。
“月照。”有位师兄喊道:“是你吗?”
“是我什么?”
月照抬眼看他:“霍峰主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叫我听不明白。”
“掌门去世了。”
月照惋惜道:“实在是让人可惜,掌门竟是这么快就离世了。”
“掌门最后一个见的是你,在前往流月峰之后,他就失踪了。”霍峰主目光如炬:“这事,你知情吗?”
“最后一个见得是我,不见得吧。”
“此乃飞雪所言,她没有理由诓骗我们。我们知道你一直因飞雪的身世心有偏见,对她常有折磨,那日掌门因飞雪受伤动了怒。”
“一气之下便说要去寻你,要个公道,可是这一去,再没回来。”
月照轻咳两声:“这话,你们竟也信。”
“先不说我如今的情况,杀不杀得了人,就说飞雪明知掌门来了我这儿,为何多日不言,直到今天。”
飞雪泪眼婆娑:“都是妾的错,那日掌门本是有事要外出的,得知了我的事才决定先来一趟仙尊这儿。”
“妾本以为掌门是离开办事了,可是前日那边传来消息,并未见过掌门,妾这才想起,掌门是先来了仙尊这儿,后面就没了踪迹。”
她看了一眼莫炙:“仙尊明明实力尚在,为何做出这番模样,倒让大家为了仙尊忧心不已。”
月照懒得多看她两眼,看向各位峰主:“既然这般漏洞百出的话你们都深信不疑,看来今日我再如何辩解也是无用了,你们想如何。”
“我们自是不会对师弟你如何,只是掌门的死需要一个交代。”
“松风剑乃天剑宗世传神器,威力无穷,未免伤人,我们希望师弟先将松风剑予我们保存,待查明真相之后,再归还于你。”
月照嘲讽地弯起嘴角,说一千道一万,其实没人觉得掌门是他杀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如今是如何的脆弱弱小。
他们只是看掌门死了,心中发慌,担心掌门不在,那眼看着就要落入手中的松风剑没了下文,前几日常有人来寻月照,只是他都不乐意见。
因为想也知道他们想说些什么,无非是要借那松风剑一用之类的话。
飞雪这一下蹦出来,他们找到了借口,便大张旗鼓地要来拿走松风剑了。
前些年,他们是不敢的,现在,他们敢了。
前些年他虽身受重伤,但修为还在,随着修为一点点消散,这些人也越发肆无忌惮,只是在抢夺的行为之上,他们还要挂着个道德的面子。
“松风剑的确是祖师爷留下的,但他也同时说过,此剑非何人剑,乃是自由剑,若它认了别人为主,天剑宗不得干涉,与剑尘缘了结。”
“因剑不是天剑宗的剑,它是一把无主之剑,多年前,它认我为主,便与天剑宗再无瓜葛,它是我的剑,也只是我的剑。”
“松风剑被天剑宗守护数千年,你说不是就不是?”
“谁守护谁?神剑无穷威力,护了天剑宗数千年,这不才是事实。”
月照有些讥讽地说道:“你们是为它付出了什么?擦剑洗尘?便是连近身也难,他插在山门大殿那块石柱上,一待便是数千年。”
“祖师爷的人围绕着他发展,成了如今的天剑宗,你要说有功劳,我看不出。”
楚松风默默搬了条椅子过来,月照坐下,道:“只要我未死,便不可能叫它交出去。”
“有时候,心急只会让事情事与愿违,你们的心太急,甚至不耐于等上最后的几年,我见你们这急迫的模样,只觉心生厌恶,不愿你们如愿以偿。”
若是他们什么也不说,老老实实地维护世间和平,做到老掌门在世时除魔卫道的心愿,月照也会因为担忧,自愿给出神剑。
但是他们做的事完全错了,他们接纳了魔族,耽于享乐,比起世间正义,更为重视天剑宗天下第一宗门的虚名。
神剑落于他们之手,毫无益处,倒是助长了世间的歪风邪气。
“我本意便是要为它寻一新主人的,但是你们,我瞧不上。”
“以魔族为友,怜魔族之苦,呵。”
“那当年被魔族所害,受尽苦楚的人,就不需怜了吗?你们看着他们柔弱貌美,善解人意,就忘了当初的人间炼狱。”
“好,就当这是你们的选择,各人有各人的道路,我怪不上你们。”
“但是这剑,我不给,只因道不同,不相为谋。”
众位峰主对视几眼,烦躁不已,最后霍峰主一跃而出,决定强抢:“师弟啊师弟,任你有再多的理由,这世间是以实力为尊的。”
“掌门遇害,我们必须得为他查明真相,凡嫌疑之人皆入黑牢,流月仙尊也不得例外。”
“只是流月仙尊体弱多病,我等细商之后,念及仙尊功劳,不入黑牢,囚于流月峰,闭门思过,上交神剑松风剑。”
“神剑威力无穷,我们这也是未免再有人遇害。”
这话一出,已是下了定论,掌门就是月照所杀。
虽说掌门的死确实与月照有关联,但这不由分说,要将他按死在谋杀掌门一事上,叫人无言冷笑。
世人追名逐利的本性不再加以掩饰。
“师弟,就请把松风剑乖乖交出吧!”
第116章 神剑他超爱仙尊的7
凌厉的剑意像是布满了整个空间,霍峰主汗毛直竖,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剑尖刺着,只待他再动上一动,无数把利剑就会捅穿他的身体。
他惊骇地抬头:“你,你……”
“你的修为根本就没退!”
甚至,这次的剑意要更加纯粹,仿佛发出这剑意的主人就是一把剑。
竟已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
月照也是惊奇不已,他还是第一次看楚出手,他回首低声轻笑道:“楚好厉害。”
楚松风当即骄傲地挺起胸膛,他可是最厉害的剑。
其余人望着不敢动弹的霍峰主,皱着眉,又看向飞雪与莫炙,两人虽然之前给他们说过,流月仙尊的实力还未衰退到表面那副微弱的模样。
但是这看着,竟与当年未去魔域封印时差不多了。
有人已生退意:“师兄,我峰中还有些事,便先离开了。”
霸道的剑意肆虐,山顶的每一处空间都被带着杀意的剑意布满。
根本就是个骗局,明明越青山与外面请来的各位医修丹修都言,月照无药可医,修为会一步步消散,最后与凡人无异。
世界上竟有这种实力的凡人吗!!!!
那群庸医!!!
他们想起了多年前的流月仙尊,那可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的人,虽对同门很好,但也只对同门好,面对外人,那可是实打实的杀神。
如今他们已得罪了月照,只怕在他的心中,连外人都不如了。
不分黑白,不辨曲直,强夺他人珍宝,这以前的月照,只会一划下他们的头。
“月、月照,师兄错了,师兄只是一时被小人蒙蔽而已,师兄不该不信你的,求你看在我们是师兄弟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月照,我们只是一时被贱-人蒙蔽了,是,是她,就是她,她骗了我们。”
飞雪站在一旁,面色一僵,对上月照望过来的目光,低声泣哭道:“仙尊,妾知错了,妾不该把掌门去了流月峰的消息说出来的。”
“一切都是妾的错,求仙尊只怪妾一人,放过他们吧。”
真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身旁的莫炙眼中已是不忍与心疼,对比起咄咄逼人、以力压人的月照,还有纷纷将责任推到飞雪身上的小人,这还真像是一股难得的清流。
“啧。”
楚松风被恶心得不行:“说话就说话,你这含沙射影的想说什么?”
飞雪这才注意到月照身后的那个男人,看他一直体贴地服侍月照,她本以为这是流月峰上的一个杂役或是弟子。
被这么指责,她更委屈了,泪珠子一滴一滴往下落:“妾知道妾说了那事让仙尊不喜,但妾绝没有什么另外的意思。”
“望仙尊不要误会。”
一句两句的非要和月照扯上关系,楚松风看她的目光越发不善。
“你是魔族。”
他突兀地问上这么一句,叫别人不解其意,飞雪屈膝道:“是,妾出身魔族,但妾从来没有害过人,更没有做过恶。”
她不卑不亢道,在凌厉剑意之中凛然独立,倒让旁人高看一眼。
“没杀过人?没做过恶?那你这一身罪孽是什么回事?”
“孽障缠身,血气冲天,也就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
月照轻咳两声,他也没看出来,只是知道这群魔族的目的不是好的罢了,毕竟在这些魔族的努力下,他的凡间的名声一落千丈,修仙界也是变了个模样。
楚松风手放在月照背上,慢慢地抚着他的背,想为他顺顺气,免得又咳嗦了。
唉,这不解其意的家伙,月照气得瞥了他一眼。
其他峰主闻言,目光落在飞雪身上,却怎么也看不出那缠身的孽障,那冲天的血气。
心道连月照都学会了巧立名目,给自己挂上一层仁善的皮了?这不就是他们刚刚想强夺松风剑,而做出的事嘛。
“那个掌门,我本来是要杀他的,不料他这人不仅小人,逃命的手段更多,我一时不慎,叫他跑了。”
闻言,众人都看向楚松风,这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这些剑意好像是这个男人发出的,因为他身上的气息与这些剑意同出一源。
而时不时咳嗽两声,连站都站不稳的月照,身上确实只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十分弱小的修为。
难道是这个人!!
但是修仙界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这么个人物,在月照受伤之前,流月仙尊是世间的第一强者,他们从未听过有过与流月仙尊实力相当的男人的存在。
难不成是一个躲在暗处的老怪物出了山?
他们看看“老怪物”,又看了看月照,猜想怕是有什么极大的阴谋,叫这两人混在了一起。
已丢尽了与月照之前的同门情分,他们后悔不已,早知道会这样,他们哪敢做出那样的事。
身体已经好转,但因为楚松风根本站不稳的月照坐在叠了厚厚椅垫的椅子上,觉得还不算难受。
但是他今天绝对不会任由楚胡来了,真的太胡来了!!!
楚松风黑沉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飞雪:“掌门,是你杀的吧?”
飞雪张红了脸,伸着脖子,眼圈红彤彤的,怒道:“妾知道仙尊是容不下我了,但将掌门的死栽在一个小女子的身上,这就是流月仙尊?”
若不是被剑意指着,其他人都要拍手说对了,就飞雪的实力,凡人都可以杀了她,她杀了掌门,怎么可能?
楚松风却是低头,像是看了场好戏一样,对着月照笑道:“这只魔族还挺会装。”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戏班子该让她上台的。”
“明天我带你去凡间玩怎么样?凡间戏班子唱的戏确实是挺有意思的。”
月照含笑点了点头:“好。”
飞雪眼睛里的怒火都要冒出来了:“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我虽是一个弱女子,但绝不愿承受你们的侮辱。”
说罢,她抬手摘下发簪刺穿了自己的脖子。
鲜血飞溅而出,如此悲壮,如此惨烈。
“这家伙以为自己是主角?”
“什么是主角?”
是哦,楚松风想了想:“好像就是话本子里的主人公,戏台子上的生角。”
“我们就像是迫害她的人一样,成了……”
“反派?”
楚松风眼睑微敛,这些词那么熟悉,让他脱口而出,但是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听过啊。
剑意突然发动,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空中发出,滚滚黑气冒了出来。
那是……魔气。
看了看地上已死的飞雪尸体,又看空中那被剑意穿过的魔气,众人这下岂能还不明白。
有人跪倒在地:“月,月照,你看,我们真的是被骗了,求你原谅我我们这一次吧。”
“求你让那位高人放过我们吧。”
楚松风再低头:“天剑宗的峰主……”
月照有些丢脸,手指蜷缩在一起,控制住自己不去捂脸:“他是例外。”
“那个掌门……”
“他是天剑宗唯一一个例外的掌门。”
楚松风欲言又止,这个天剑宗的例外是不是有些太多了,不过看月照已是羞-耻地侧过脸,他还是体贴的没说了。
“杀吗?”
他跃跃欲试:“还是你要自己亲手杀?”
“越青山说可以让你心情更好一点儿,试试。”
“越师兄并无说过这种话。”
月照知道越青山绝对不可能让他杀了这些同门来缓解心底的情绪,肯定是楚误解了,或者是擅自按照自己的思维理解了。
“意思差不多。”
楚松风拿出来一把剑来:“试一试,反正也没事。”
他一个顺手将月照怀里的松风剑摸了出来,这些家伙,用他的剑身去碰,他嫌弃,还是用一把普通的剑就好了。
他还贴心的把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递给月照。
月照手里握着剑,目光在众人中转了一圈,或是哀求、或是后悔、或是绝望。
霍峰主求情道:“月照,你小时候来山上,是我们照顾着你长大的,我每次下山都会给你带上礼物,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求你绕过我一命。”
“月照,你还记得小时候,你生了病,是师姐来找你发现了,为了求药,守在你身前,一直守到你好了,你还记得吗?”
女子痛哭流涕,努力睁着眼睛期盼地望着他。
月照抬手,将剑收回剑鞘,楚松风有些失望:“不杀吗?”
“他们罪不至死。”
人性本贪,他这些同门们再怎么样,也没直接害死他,虽行为让人心寒,但错不至死。
“好吧。”
楚松风送回剑意,众人松了一口气,感动不已:“月照……”
“你们走吧。”
月照道:“离开天剑宗,从此你们不再是天剑宗弟子,天剑宗世代与魔族为敌。”
“接纳了魔族的你们,不配再留在这里。”
“月照!!”
“我们长于天剑宗,在这度过了无数春秋,这儿已经是我们的家了。”
“路过万剑山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心生愧疚过?”
月照目光与他们对视:“万剑山,是历来天剑宗弟子的藏骨之地,他们为除魔卫道而死。”
“师父他们拼死赶走了魔族,你们过了几百年的逍遥日子,就忘了几千年的悲痛,就开始理解魔族,甚至产生了和睦共处的想法。”
“若是师父早知如此,倒不如不管了,自己逍逍遥遥过日子才好,也好过牺牲了性命,却无人再念及他的功德。”
“人魔两族,是数千年的仇恨,难道没有先辈向往过和平吗?难道没有人尝试过消弭两族之争吗?”
“魔族从来不是什么无害的东西,只有你们这样的蠢货,才会被表象蒙蔽了眼睛。”
“才几百年,你们就忘了,魔族的食物,是血肉,是人,是有智慧的生灵啊!!”
“狼对着兔子友善?兔子不啃食青草,将他们视作同族?”
“呵。”
月照冷笑一声:“你们既然不认同天剑宗众位先辈的想法,便离开吧。”
第117章 神剑他超爱仙尊的8
月照清理了一遍天剑宗,这一下,走了太多太多的人,昔日修仙界第一宗门,竟没剩多少人了。
只能感叹,人心易变,居安思危的道理,太多人不明白,对过去的铭记,倒成了他们眼中的笑柄。
越青山向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在药园里待了七八天,一出来竟发现天剑宗那些讨厌的家伙都不见了,而月照成了……掌门?
抱着一脑袋的问号,他找到了月照。
“月照,这是……”话还没说完,他一脸惊喜,手指搭向月照的手腕,灵力顺着经脉探查。
“你的伤竟然开始好转了!”
他又是好奇又是喜悦,月照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在楚那大手笔的灵液灵食灵宝轰炸下有了好转,但越青山这幅模样,似乎状况比他想的还要好。
越青山仔细为他检查了身体,喜道:“你的伤在慢慢好转,如果一直保持这种情况,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复了。”
“只是修为终究还是受了损伤,若想回到当年,需得再修炼些许年。”
“而且……就算恢复如初,你的寿命也长久不了,至多三四百年。”
月照垂头:“无事,能再活些时日已是幸运。”
越青山略一思索:“我再为你准备些药,你搭配着,能好得更快些。”
他心里思考着用哪些药材效果最佳,月照之前身体太差,服不了丹药,等再过段时间还可以搭配一些丹药。
他边想着边往自己的药房走,已然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他刚刚是为什么来这儿来着?好像是天剑宗有变化,嗯……什么来着,算了,管他的,他要去药房里翻翻。
月照目视他离去,脸上浮起笑意,他大概是不用死得那么早了。
他第一时间想给楚松风分享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楚会不会开心?
刚走了几步,他停下了,楚的身份来历他至今还不清楚,只知道他最开始的目的大概是松风剑。
月照本来准备自己死了之后将松风剑留给楚,至于松风剑会不会认他为主就看他自己的了。
如果自己死不了了,或许……楚会失望……
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他回了流月峰,屋里乱糟糟的,像是有人翻过了一样,月照在一堆杂物里看见了松风剑。
就那么随意地丢在那儿。
他疑惑地捡起,还真是松风剑,之前剑被楚拿走了,他也未立刻要回,就那么留在了楚手中。
“月照。”
楚松风喊道,环顾四周,有些乱,他尴尬道:“我从凡间新买来一些东西,想着布置一下,现在还没弄好,有些乱。”
月照手里拿着剑,正要说话,楚松风眼尖的望到了。
糟糕,忘记把他的剑身放好了,月照那么爱他的剑身,不会因为这事生气吧?
“楚,我想再问你一次。”
“什么?”
“你来到我身边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仿佛诘问的话语让楚松风心头一酸:“没有。”
“我没有目的,我只是想陪着你。”
月照那不争气的心又开始怦怦乱跳,他压下心跳,继续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想问清楚,从来没有如此想要了解一个人,他原本是个不对世事刨根问底之人,但这一次,他的心在催促着他,这一次一定得问清楚。
“其实……”
楚松风目光在松风剑与月照之间移动:“我是一把剑。”
“剑……”
他没继续说了,月照却是第一时间看向手中握着的松风剑:“是它?”
“嗯。”
“因为不想你被人欺负,所以我就来了。”
月照的手指下意识地在剑柄上摩挲,楚松风轻咳一声:“我真正的名字,是楚松风。”
“松风剑的松风。”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月照的手,月照收回手,他摸剑柄,也是在摸楚吗?
怪不得,怪不得之前楚是那样的行为。
“……你的本体,不好好放着吗?”
楚松风不以为然:“反正我在这儿,是丢不了的,随便摆哪儿都行。”
他拉过月照的手:“我在凡间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你看看喜欢吗?”
还真是……对自己的本体一点儿都不在乎。
这难道就是神剑的自信心?
…………
天剑宗发生如此大的变动,修仙界自然是都知道了听闻已销声匿迹的流月仙尊再次出现,甚至实力还恢复如初。
嘶……修仙界第一人前些年的模样难道是装的?
为了清理天剑宗一些不安分的人,要不然流月仙尊这一出现,就驱离了天剑宗大半的人。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城府之深厚,心思之诡谲,让人难以意料。
虽然天剑宗数量上严重缩水,但是第一人强势回归,这天剑宗第一宗门的位置,抢不走,根本抢不走。
听说还不止如此,流月仙尊还带了个男人一起出现,据说是个实力与他相差无几的高人。
喜穿白衣,是为剑修,但是不用剑,而是用剑意。
这熟悉的用词,让龙族、鲛人族等之前遭到迫害的可怜人们想起了之前见到的那位神秘修士。
再接着拜访的名头去天剑宗一观,夭寿了,他们龙族的七宝珊瑚怎么被随随便便地种在凡土里,连灵水都不给浇。
流月仙尊身上那穿的不是鲛纱们,还是他们鲛人族之前被抓走的几个同族勤勤恳恳、日夜不敢停息,才纺出来的纱。
那腰间配的不就是南宫家……
要不是那名为楚松风的神秘大能就守在流月仙尊旁边,他们绝对会怀疑是流月仙尊偷偷变了个模样,来他们手里面抢宝贝。
“看什么?”
楚松风语气不善,这些家伙刚刚眼睛就跟粘在月照身上了一样,连月照走了都念念不舍地看半天,他们凭什么这么看,月照可是他老婆!!
咦,老婆是什么意思?和娘子一样吗?
那月照得喊他夫君才对。
“没,没,我们只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就这么看,那认真看看还得了。
“不不不,是仙尊的风姿实在叹服,我们这等俗人只想欣赏一下仙尊的风姿。”
“欣赏?”
楚松风眉头皱得更紧了,按照吕锦话本子里的内容,欣赏是爱上一个人的第二步,第一步是好奇。
好奇一个人,了解一个人,所以才能欣赏才能喜欢。
这些人欣赏他老婆,难道是想和他抢老婆!!!
说话的人心中憋闷,怎么看着,这位大能越发不爽了,说什么都不开心,也太难伺-候了。
“楚。”
恰好这时候月照用传声玉简喊了楚松风一声,他冰冷目光在这群觊觎他老婆的人身上转了一圈,这才离开了。
“这位……还真是心思莫测。”
“不过与流月仙尊的关系可真好,真是难得的兄弟情。”
“嗯?你这个眼神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消息落后,这位和流月仙尊是道侣。”
“什么!!”
“天机阁的消息,保真,据说是一名名为吕锦的弟子,深-入虎穴、不顾安危才得到的消息。”
“后生可畏啊,这吕锦我也没听说过名字,想来不算是什么青年才俊,竟能接近两位大能,实乃后生可畏啊。”
“怪不得我说这位大能的名字熟悉。”
“哦?怎么说?”
“这名竟和那把神剑一样。”
“确实如此,我之前都没发现。”
…………
月照喊楚松风来看他绘制的阵法,月照想等自己修为恢复之后,和楚松风联手一起,毁了魔域封印。
他打算将魔域与人间界剥离开,魔族野心勃勃,时时刻刻想着重回人间,封印终究是不够稳妥。
他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以他的神魂为祭,师父们留下的封印为基,借着松风剑这把神剑,强行分离两界,所以他说除非他死,不然绝不可能将松风剑交出去。
不过如今他能恢复实力,再加上楚松风这个神剑剑灵,不用他的神魂也是足够了。
吕锦因为在阵法方面略懂,给他打下手,听闻他的目的,吕锦咋舌,不愧是仙尊,这思想高度他们这些人根本比不了。
他也不敢说什么魔族其实也有好的,从月照口中,他已经彻底了解了魔族的习性。
那就是一个残暴嗜杀的种族,最主要的是,人类是他们的菜谱,这……吕锦想起那些满天下都是,看似温和无害又善良的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