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了怪物的蛋by盲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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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车里默默无声,隔了好一会儿,闫铎实在忍不了被无视的滋味,俯身过去捏住她的下巴面对自己:“说话!否则我真不介意在车上让你试试健全Alpha的标记能力。”
作者有话说:
她哪好?你这不是挺清楚的吗?
于万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她只是垂着眸,一双眼睛向下扫视过闫铎的唇、下巴、喉结,再匆匆扫过领口下的皮肤,十分轻蔑地掀了下眼皮。
透过一层薄薄的眼镜片,闫铎敏锐地看出了她眼中不屑的意思,如火上浇油一般点燃了他的怒气值。
他想到于万在审讯室里说过的一句“我对你这款没兴趣”,还有她现在不屑一顾的脸,这都极大程度地冲击了闫铎的傲气。
尤其是在和裴丛隶的对比之下。
她对裴丛隶殷勤讨好,对自己则是欺骗和沉默。
双标得令人发指。
看着于万一双惑人又冷漠的眸子,闫铎怒不可遏地摘掉她的眼镜直视她,“你少在这给我装,你不就喜欢Alpha吗!”
“放下。”
于万这下说话了,她挥开闫铎的手去夺眼镜。
闫铎见她出声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以为是“喜欢Alpha”这句话拿捏到了她的痛处,把眼镜往后举躲开她的手,贱兮兮道:“给你个机会,要么求我原谅你,要么……过来亲我。”
他要证明,证明自己胜过裴丛隶百倍,哪怕是个A同追求者也得擦亮眼睛翻到他这头来。 ◇
然而他用错了方法。
于万最厌恶受制于人,所以当闫铎开口要挟时她已经开始不耐,直接忽略他无聊的话去夺眼镜。
在争夺过程中,两人在狭小的车厢里靠得很近,近得闫铎几乎快压到了副驾驶上。
他终于让镇定自若的于万失了分寸,终于让她眼睛里有了波动,闫铎现在是无比愉悦的。
他愉悦地享受于万微怒的眼神,仗着空间有限和体位优势把胳膊伸远,另一只手按住于万肩头,乍一看当真是亲密无间。
于万冷声道:“别动碰我的东西!”
闫铎轻挑地压下上身,与她虚虚隔着三四个厘米,在呼吸交缠间努努嘴,“认错或者亲我,选一个。”
于万眸色沉沉,肩头一缕凌乱的卷发绕在闫铎的手指上。
他垂下眼眸,看着她红润的唇抿成一道直线,那双妖异的眼瞳中倒映着他的脸。
漂亮得像玻璃珠一样的眼球,里面满满的全是他。
闫铎滚了滚喉结,有股比愤怒更迅猛的火气急速攀上大脑,让他不禁回忆起在审讯室中令他亢奋的战栗和钻木取火一样细密的筷感。
“选一个。”
他更加靠近,虽然是让她二选一,却是让唇凑到了她稍微一动便能碰到的位置,似乎在暗示她如何选择。
若即若离间,连空气好像都变黏稠了。
可在闫铎等来选择题的答案前,他率先嗅到了一种味道。
来自她高领衫下,从脖颈处透出来的一丝丝很微弱的味道。
他瞳孔骤然一缩,扒开她的衣领凑近看,“你……”
正如裴丛隶了解闫铎的信息素一样,闫铎又何尝会闻不出裴丛隶的信息素?
哪怕残留的味道很淡,哪怕她是个腺体发育异常的Alpha ,但她后颈下浅浅的齿痕和苦梅信息素昭然若揭地在告诉闫铎,裴丛隶在不久前咬了她。
“在我面前装得正经,其实早就爬上过裴丛隶的床了吧?”
闫铎心里一紧,好像有只即将到嘴的猎物被同类捷足先登了,甚至猎物身上还沾着同类咬过的痕迹。
他压低脑袋,凶恶地贴近于万的耳边道:“就算让他玩过又怎样?你一个没有信息素的残废Alpha,难道还妄想他能对你负责?”
“和你没关系。”于万撇开脸,视线一直放在眼镜上:“眼镜还给我。”
“给你……好,老子给你!”
闫铎咬牙切齿地甩了把手,眼镜被甩到了挡风玻璃上又掉到了中控台。
于万一把推开他去捡。
她抚摸着镜腿上的刻字,反复检查有没有摔出问题。
一副眼镜而已,一副毫无半分亮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眼镜而已!她犯得上宝贝到连碰都不让碰吗!
他难道连一副破眼镜都比不上!
闫铎突然朝车门踹了两脚,看她
摩挲眼镜一言不发的样子,气急败坏道:“你除了装哑巴会不会换个别的样?别逼我动真格的,咱俩的事还没完!”
“没完?”
于万将眼镜收好,深吸一口气凝视他“怎么才算完?”
“还装?你连裴丛隶的床都能爬上去,在我面前立个屁的牌坊。”闫铎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含进嘴里,叼着烟蒂讥讽: “被Alpha咬住脖子标记的感觉怎么样?爽不爽?”
于万:“想知道?”
她把座椅往后调,让副驾驶位置变得宽敞了一些,慵懒地靠着椅背,侧头朝闫铎温温柔柔地轻笑:“过来,我告诉你。”
正准备点烟的闫铎一愣。
他潜意识判断她笑的不对劲,就像……对!就像在审讯室里假模假样要给他检查烫伤一样,表面笑得温柔,其实包藏祸心挖好了陷阱等他踩进去。
“怎么?又不想知道了?”
于万慢条斯理地整整被他抓过的衣领和散乱的长发,手指搭上车门:“若是不好奇或者没胆子好奇,就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轻飘飘的话中隐含激将,闫铎紧紧盯着她的下巴,视线不自觉顺着清晰的下颌线延伸入一片被衣领包裹的脖颈处。
白嫩,脆弱,恐怕轻轻一弄就能留下刺目的印子。
在这一瞬间,他升起一种古怪的冲动,啪嗒合上打火机俯身过去。
他一条腿迈到副驾驶脚踏处,双手撑着椅背把于万圈在自己双臂之间,咬着烟蒂冲她挑眉。
掌控性十足的姿势,也是占据优势权的姿势。
然而正当他兴味盎然想扒开她的衣领仔细看看时,一个巴掌突如其来朝他的脸扇了过去。
非常清脆利落的一巴掌,扇得他脑袋发懵嘴唇发抖,齿间的烟直接掉落到座椅上。
“你……”他瞪大了眼,须臾间,于万骤然曲起膝盖顶向他的腹部,同时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像拧麻花似的将他拧了个将近180度的弯。
闫铎双腿横跨在车中间,上身别扭的下压趴在汽车中控台。
“你给老子……松开!”
再次被偷袭落入下风的闫铎又气又急,挨了巴掌的脸红的堪比交通灯。
于万哼笑两声,弯腰直视他,“我没权利或义务管教你,但我实在反感有人未经允许碰我的东西。”
她手愈发用力,闫铎的脸压出了明显的凹陷。
闫铎尝试挣脱却碍于现在别扭的姿势没能成功,暗暗心惊于万手上惊人的力量,嘴上依旧嚣张霸道:“老子一定要废了你!”
“学不会好好说话就安静些。”
于万微眯着眼眸,一手制住他的胳膊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往下压。
“你……呜……呜呜……”
他的话变得含糊不清,但总归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词,听不听的也没意思。
于万舔舔嘴唇,平静甚至称得上温和地对他讲:“被Alpha咬脖子标记的感觉,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闫铎衣服穿的懒懒散散,毫不费力地被人扯下领口露出腺体,接着他感到有人从背后贴近,长发垂落眼前,软绵绵的肉感碰到了他,下一刻,腺体被她咬住。
“呜……”
闫铎颤了颤,腺体在刺痛中不自觉释放出淡淡的信息素。
他感觉到牙齿刺破了血管,有粘稠的血液流出又被湿滑的舌□□干净。
她咬下时动作发狠,咬破后又莫名有些轻柔的意味,柔软的唇微微地在颈下蹭动着。
这一刻闫铎很疼,但他更多感官注意到的是唇齿触碰和舌尖舔血的感觉。
酥酥|麻麻的,比有几万只蚂蚁在上面爬还痒。
Omega被标记时是这样的感觉吗?她被裴丛隶临时标记时是这样的感觉吗?
闫铎是Alpha ,且是个目中无人自视甚高的Alpha 。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像个Omega一样被Alpha咬破腺体,哪怕咬他的是个没有信息素的残缺Alpha ,闫铎的尊严依旧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他难以置信,他满脸震惊,他眼皮直跳脚趾抽筋,但他又在疼痛之中体会到一种奇怪的筷感,甚至当血珠再一次被舔吮掉时发出了一道难耐的闷哼。
“唔啊……”
不对!这不对!他是Alpha!
闫铎不断提醒自己是个Alpha ,却没了再挣扎躲避的力气,隐忍着咬住牙不愿再泄出一点声音。
可呼吸是隐藏不了的。
寂静的车厢里,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可闻。
时间持续了十多秒,于万放松牙齿,舔掉渗出来的带有信息素味道的血,扯着他的头发让他与之对视,墨蓝色的眼眸妖异得不像常人。
她舌尖舔过唇缝,手上力气大的毫不留情,语气却温柔如水:“现在你知道感觉了,爽不爽?”
闫铎盯着她红润的唇张了张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于万也不急,在他耳畔用近乎缠绵的气音问:“不是想和我在车里做么?为什么不说话?你叫的很好听,要不要再来一次?”
“你……”
闫铎死都不会承认刚才羞耻的动静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他脸色越发地红,眼神从于万脸上移开,“滚蛋!”
“不喜欢?难道咬脖子标记的感觉不爽?”
于万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贴着他的头皮,一下一下揉面团似的揉了两把,然后尾指按在他耳后,似是逗弄似是挑衅地拨了下他滚烫的耳垂,声音犹如带着勾子般询问:“你知道的,我没有信息素,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在力度上弥补你?”
她再次覆过去寻找能下嘴的地方,轻缓微潮的鼻息断断续续地扑在闫铎的腺体上。
对AO来说腺体是很特殊的部位,这里分布着敏锐的触感神经,碰触、刺入、舔抵、啃咬……任何外来的感觉都会无限放大并迅速传入大脑。
闫铎手背上暴起青色的血管,“你……敢咬,老子……弄死你。”
“别说脏话。”
“你……你……”腺体再次传来让他快要缺氧的痛感,尖锐的牙和湿滑的舌,又疼又痒的,铺天盖地的,他感觉像被捆住手脚丢进了海中,轻柔的水在此时变成了致命的牢笼,压迫他的心脏冲击他的大脑,还要慢慢吸走他的血液,奇怪的感觉让他又愤怒又……亢奋。
虽然闫铎嘴硬,但Alpha某处特征是不会说谎的。
他一声不吭地忍着,心中打算一定要还回来,要掐住她的脖子咬烂她白皙的脖颈,要捆住她的手脚狠狠标记,要让她的嘴里不断叫着他的名字求饶……
想到这些,谋划报复的闫铎感觉更酥|麻难忍了。
然后,他察觉在腺体被咬住的同时,有一只手游移到了他的腰胯,解开了皮带……
“操!你做什么!”
他顾不上手臂和双腿的扭曲咬牙切齿地挣动。
“不是想在车里试试吗?”于万抽出黑色的皮带,在闫铎把胳膊扭得咔咔作响中三两下捆住他的双手。
皮带一端穿过方向盘绕成节,于万轻轻拍拍他通红的脸:“喜欢在车里就多待会,这么简单的要求很好满足。”
把人绑住后,她腾出双手开车门下车。
闫铎骂骂咧咧:“你个眼瞎倒贴的残废!你等着!老子要断了你的手脚……”
“嘘。”于万回头,掐住他的脸把肉往中间挤,把他的嘴挤成嘟起来的鸭嘴状,勾起唇角轻声道:“你这张脸不适合说脏字。”
车门关上。
闫铎瞪着眼睛看她背着包大步走远,凉风吹起她弯弯绕绕的长发,那弯曲的弧度像鱼钩一样卡住他的喉咙,让他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不上也不下。
他动了动脖子,腺体处失去了难耐的麻痒只剩下纯粹的痛感,他又低头看看腰腹下一块明显的伞状,闭上眼又踹了两脚。
也根本不管这两脚踹到了哪。
太阳要落山了。
于万重新戴上眼镜,目光迎着落日,舌尖回味地从齿间舔过。
带有木质香的人血,真是和曾经的一样美味。
◎我们还做了,别的◎
也许是因为注射过大量含有安眠成分的抑制剂,也许是闹闹腾腾消耗了过多体力,裴丛隶是在易感期第三天才恢复清醒的。
睁开眼时他先感受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四肢酸软乏力使不上劲。
他撑着床缓缓坐起,突然,股间传来奇异且算是熟悉的痛感。
之所以熟悉是上次易感期的不堪经历,虽然两次都是浑浑噩噩记不清事,但这种痛是没办法忽视的。
介于刺痛和酸痛之间,从前到后一直扩散到大腿和腰。
更重要的区别是,上次他遇到的是只长着触手的怪物,而这次,他记得自己是去找于万,并且是在闻到她身上的信息素后才爆发的易感期。
难道,他的精神力已经乱到记忆混淆了?那里是真的痛还是易感期造成的错觉?
他捂住头努力回想,在混乱散碎的记忆片段中摘出一幕他按住于万咬住她想标记的画面。
他……咬了?
咬了吗?
他易感期到底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不知廉耻地强迫她?有没有做让她生气厌恶的事?有没有说奇怪的话?
“上将!你醒了!”
在他努力回忆中,白副官推门而入,“上将你头痛吗?还有哪不舒服?用不用我扶你去洗手间?”
“不必。”
裴丛隶现在记忆乱七八糟,他急切地想记起来,用手去拍疼痛的太阳穴。
细心的白副官拦住了他:“手上有伤!先别动,我去叫军医来看看用不用上药。”
“伤?”裴丛隶伸来手,看到手上包扎的纱布。
他易感期是少有人近身的,再加上他身体素质好一点小伤不碍事,为了其他人的安全起见,以往磕碰的小伤都是等易感期后再处理。
这次为什么会在手上缠了纱布?
不是潦草地随便裹住,而是很仔细周密地缠法,连收尾处理都细致妥帖。
不像军医粗糙的手法。
他问白副官:“谁做得?”
“啊?”白副官正在倒温水,“是纱布吗?于医生来包扎的。”
于医生……包扎……手为什么会需要包扎?
裴丛隶沿着手的记忆逆推,在上衣划过微肿的扣子时猛地想起一句话:
“长官,别发骚。”
他的脸“轰”地红了。
倒完水的白副官:“上将?你脸好红,还在发烧吗?”
裴丛隶让他出去,踉跄地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观察身上的痕迹,然后……手指犹犹豫豫地往下探。
有没有可能,那处的疼痛不是记忆紊乱或臆想。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最近天气降温,小区附近的流浪猫越发懒得动,一只只地挤在猫屋里舔毛
睡觉打呼噜,也就晌午日头正盛时会出来溜达几步,找个沙子堆解决生理问题后再扎堆晒太阳,晒着晒着又变成睡觉打呼噜。
春困秋乏,猫困,其他动物也困。
于万种族生活的地方是常年温度均衡的深水区,刚离开族群后她很不适应外界的环境。
刺目的阳光、干巴巴的空气、多变的气候,这些都和她自小生长的地方有很大不同。
第一年是反应最大的一年。
离开水不久后皮肤会干到发疼,眼睛看久了会眩晕刺痛,到了冬季,她得得嗖嗖地非得要坐着轮椅出去看雪,结果耳鳍都冻得变成薯片了。
嘎嘣脆。
那一年她沉在水底说啥都不再冒头,哪怕容荇之在全屋24小时开着暖风也不出去,执拗的沉在水池底下缩成一团,说是要学陆地上的动物冬眠。
虽然后来还是没经住食物的诱惑浮出了水面。
她用了很长时间才算适应人类生活的环境,到现在,于万种族习性遗留的毛病已经不剩什么了。
如果要说天冷时犯困不爱动,她认为所有动物都这样,她不是独一份,这不算毛病。
今天答应了医助去医院,她揉了半天眼睛才撑着尾巴从浴缸里爬出来,蛇一样地爬去刷牙,爬去找衣服,但凡这屋子里有个人都得吓出心脏病。
她不喜欢在皮肤外套上一层又一层的布,但她更不喜欢冷。
等去了医院,见面的医护人员热情地朝她打招呼,于万微笑回应,从进大门到进办公室,她笑得嘴角都快僵了。
上午没有太多安排,主要熟悉病患情况看看病例,中午时,同科室的医生们坐在一起用餐,开始大家关心她手的恢复情况,说着说着话题聊到其他人,从秦主任研讨会结束要去哪个星区做技术交流,又说到和于万同期入职的李诚医生突然跳槽另谋高就,一顿午餐的工夫,于万还没问已经知道了最近医院发生的大事小情。
下午开始查房问诊,又辅助其他主刀医生完成了台小手术,到了下班时,天色已经渐暗了。
于万在小区附近找了家粥店,坐在靠里的位置喝着砂锅粥。
糯香的米里混合了虾肉和螃蟹的鲜甜,加了辛辣的姜丝去腥去寒。
外面正在刮风,她坐在店里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粥,听着墙上小电视播放的娱乐节目。
她意外地听到电视里响起熟悉的声音。
“我知道网上都是怎么说的,有些给我编故事的营销号也不用瞎猜,这完全是我个人的决定,和谁都没关系。”
是林灿。
于万抬起头,电视画面里是一段在某个楼门口的采访。
一堆带着台标的话筒堆在林灿面前,有的问他决定取消演唱会不再登台是去完成学业还是感情问题,有的问他合约是否到期,有的问他这次的决定是否和上次车内的女性Alpha有关……
很多很多问题,林灿面无表情,在杨经纪的保护下躲开记者快速走进大楼。
有段时间不见,他看起来没之前鲜活有朝气了。
于万在通讯名单中找到林灿,打开两人的对话记录,最近的一条是他来医院那天到家报平安。
再往上还有很多他的语音、自拍、视频。
林灿的嗓音很好听,在舞台上演出时十足地漂亮,于万虽然听不懂他的歌,但通过演唱会上粉丝的反应也能知道他是很受欢迎的。
其实她压根没怎么听,注意力光顾着瞄他摆动幅度撩人的腰胯,琢磨着怎么上手摸一摸。
Omega的腰又细又韧,皮肤像奶油一样滑腻,手摸上去时,他会塌着腰翘起屁股喊于医生,声音软的和幼猫一样。
于万偏爱漂亮单纯一眼能看透的类型,最好再有点性格,比如人前傲一点人后放得开一点,这样相处起来才又放心又有趣。
林灿是第一个能贴合她所有要求的异性,所以认识后,于万确实很耐心的哄了他一阵子。
直到他在情热期缠着要标记,只想逗弄不想和任何人明确关系的她才渐渐断了和林灿的来往。
再次从电视上看到熟悉的人,于万颇有些恍如隔日的感觉。
林灿不办演唱会了?不唱歌了?
她歪着脑袋想了几秒,又继续吃粥。
人类的一生很长,林灿随时有权利为自己作出决定,总归这些都和她没有干系。
吃完饭出了店门,还未走几步,一阵凉飕飕的冷风迎面扑来。
她的长发被风吹得像水草一样飞散,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冷吗?”
一道身影从后靠近,紧接着一件衣物落在她的肩膀。
她回头:“裴……长官,你怎么在?”
裴丛隶:“路过附近,来看看你。”
“哦?”
军装外套不仅威严华丽而且很能挡风,上面还带着裴丛隶火热的体温,披在肩上暖和多了。
于万拢了拢衣襟,将两鬓被吹乱的发丝掖到耳后,“下班时间还能路过?易感期刚结束就开始忙了么?”
她的问题让裴丛隶不知如何解释,深深地皱起眉,犹豫了几秒后道:“嗯,有些忙。”
“哦。”
于万半信半疑。
信是因为裴丛隶上将的身份,他犯不上对自己编造谎言,疑是因为时间不对,以两人的交情他犯不上晚上路过还要来打声招呼。
根据她的了解,裴丛隶应当是个不太世俗的人,他哪来的闲心在忙完正事后去看看朋友?
再有怎么就能巧合地在回家路上碰到他了?
于万猜测,裴丛隶此次大概率有事。
果然,两人到了楼下后,在于万要将外套还给他时,裴丛隶按住了她要脱外套的手:“我能不能,上去喝杯水。”
啧啧啧,他果然另有目的。
于万表面笑着说好啊,心里却忍不住嫌弃喝水的理由太蹩脚了,蹩脚到她都不屑于去拆穿,顺着他的意把人领进家门。
进了屋,于万将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让裴丛隶随便坐,转身去厨房烧热水。
虽说冷水也可以,但喝冷水的时间哪里够让他说出真实目的呢?
需要进家门才能说的话,当然要给对方留出足够的时间。
和行为奇怪的裴丛隶比起来,于万宁愿他开诚布公,像上次发现军牌后直接审问一样,只有把问题抛出来她才方便解释或者解决。
不过,这次的裴丛隶显然没有发现军牌那次干脆。
那次于万被他用枪口指着脑袋,当真非常措手不及,而这次,他实在太磨磨唧唧。
磨叽到于万给他倒了热水,两人面对面相顾无言,眼见第二杯见底他还是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于万打了个哈欠,“再来一杯?”
裴丛隶点头:“好。”
好什么好?她这又不是哪家下午茶餐厅,还得提供免费续杯服务吗?
于万委婉道:“太晚了,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吧,喝完回去能睡得好一些。”
她从冰箱里拿出鲜奶倒进小锅里慢慢加热,站在灶台旁抱臂等待。
等待一个结果。
他要么听懂刚才的话直接说事,要么装听不懂喝完走人。
裴丛隶自然是听懂了的。
他的目光追逐着于万的身影,攥紧杯子将剩下的小半杯水一饮而尽,孤注一掷地起身进厨房,默默地站在她旁边。
于万侧过脸:“怎么过来了?”
裴丛隶抬起手,轻柔地抚过她肩膀的长发,手指迅速在她颈后划过,“我易感期……是不是,咬了你?”
于万点头:“是。”
裴丛隶双眸微动。
于万很快又笑了笑,“我又不会被标记,也知道你是突发易感期神志不清,这点小事不用在意。”
“不,我记得,不只是……”
“嗯?不只是什么?”
裴丛隶指甲扣进手心,深深地看向于万,“我们后来还做了,做了,别的。”∮
“别的?”
锅里的牛奶冒出蒸腾的热气,于万错开眼关火,慢慢将温热的牛奶倒进杯子递给他,“我们都是Alpha有话不妨直接讲,关于易感期,长官想知道什么?”
◎让你有感觉的,不是我◎
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裴上将麦色的皮肤像镀了层光一样显得白了些,连粉色的唇也越发浅淡,薄薄的唇形看起来是不近人情的孤冷。
于万拖拉着拖鞋走出厨房,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是给易感期的他做体外检查时坐过的位置。
她摘下眼镜捏捏眉心,看向跟过来的裴丛隶,“你咬完我后是在这停下动作的,想起来了吗?”
裴丛隶的记忆七零八碎,但到底不是完全忘记。
他垂眸看向于万的脚,模糊的记忆涌上脑海,刚喝完水的嗓子突然干渴得紧。
“记得,一些。”他说。
“记得就好,毕竟若全都由我来说的话,怎么都存在扭曲事实造假的嫌疑。”她朝裴丛隶招招手让他坐到旁边来,像是真的在帮他回忆事情一样耐心地引导:“说说看记得哪些?你在这做了什么?”
裴丛隶凝聚在她脚上的眼神瞬间闪躲开,在她同侧的位置坐下,咕咚咕咚干掉杯子里的牛奶。
他紧紧握着空了的杯子,努力抑制住结巴的毛病开口:“我,碰了你。”
“碰了哪?”
裴丛隶耳朵红得发烫。
他一面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和尴尬,一面又忍不住分泌口水。
想碰触,想□□,想让她浑身沾上他的气味,像做标记一样霸占为他的所有物。
哪怕易感期时失去理智记忆混乱,但他清楚,他的所作所为不是稀里糊涂地发疯,而是让欲念毫无约束释放的结果。
以前易感期是Alpha暴力发泄的本能,这次是Alpha掠夺独占的欲望。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他压在心底最不敢放纵的劣根性。
裴丛隶犹豫了半晌,想到今天来的目的深吸一口气,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小心翼翼地去抬于万的小腿,让她侧过身,腿搭在自己腿上,把她冰凉的脚握在手心里。
做完这些他又垂下头恢复了冷肃沉默的样子。
一字未说,行动已经是他的答案。
于万动了动脚趾,“不嫌脏啊?”
裴丛隶稍怔,闷声摇了摇头。
他在清醒时做到这一步已经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
如果此时面对的换成其他任何人,裴丛隶不会这样自觉形秽,只有于万,他会觉得处处配不上。
结巴嘴笨的毛病,同是Alpha的性别,不够柔软的手感,还有……脏了的身体和卑劣的心思。
可怕的是这份卑劣非但没有在九年时间里逐渐淡薄,反而像发酵的酒愈演愈烈。
所以她怎么会脏?明明脏的一直都是他裴丛隶。
从外到内的脏,甚至明知配不
上还恬不知耻地想来求证一件事。
他想知道,有没有可能,于万会对他的身体有一点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