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整活从小助理开始by兔耳齐

他没有任何人能分享，明瑶是他唯一想要倾诉的对象。

这是明瑶第二次见到沈默, 和上一次相比，他的话很明显多了不少。
一说起刚结束的声乐课，他开始滔滔不绝, 跟明瑶讲自己最近学到了什么。
明瑶笑着点头, 偶尔“嗯”一声, 鼓励他继续。
在模拟器中, 明瑶也能看见，沈默的进步的确很大，他之前60分的唱功，在短短半个月就提升到了68分。
而他的音乐创作能力就更夸张了, 短短半个月从50分到67分，足足提升了17分！
一方面当然是老师给力，因材施教, 但也得沈默自己努力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这么大的爬升。
介绍完声乐课自己的收获以后，沈默还不想停下来, 却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点多了。
就在他刚要停下的时候，明瑶又适时问道：“乐理课的刘老师不错吧？”
这句恰到好处地又把沈默的表达欲勾了出来，一说起刘老师他就更像多聊一些了。
“我真的很幸运，能遇到刘老师这样的大师，他是真正的艺术家，内心对音乐抱有极高的热情和极其深刻的理解，在他的帮助下，我甚至将之前创作的一些小灵感都完善成了比较完整的作品……”
这也是今天明瑶出现在练习室的原因，她看到三颗蛋中的其中一颗已经孵化到70分以上了, 系统提醒她, 这首作品按照四星作品卡的要求，已经能进入辅助出品的阶段。
其实, 出于私心，明瑶还想再等等另一颗四星蛋的。
“嗯，聊聊你的那些个作品吧。”明瑶饶有兴趣地问道。
沈默有些不好意思：“还没完全写好，目前就这首民谣作品完成度比较高，另两首一首是R&B，另一首是抒情慢歌。”
明瑶扫过另两首歌的谱子，指了指那首抒情歌：“这首进度怎么样？”
这便是模拟器中给了四星高评价的那颗蛋。
沈默摇摇头：“我始终感觉，还缺点灵感，刘老师让我别强求了，暂时放一放，不用强行把它写完，等有感觉的时候再继续。”
还好跟沈默本人聊了，否则明瑶还会继续等的，既然如此，她便决定跟他好好谈谈。
“是这样，最近有一档叫做《星光练习生》的男团选秀节目正在招募学员，我想帮你报名。”明瑶看着沈默说道。
前面十五天，明瑶完全没有跟他透露过这个消息，为的就是让他尽情成长，不过如果要报名，有很多事情要开始着手准备了，加上这件事也得让他本人知晓，以免事到临头太过突然。
毕竟，如果他本人不愿意的话，她也没法强行。
一听见男团选秀，沈默的眉头便紧锁，下意识说道：“我……恐怕不行吧。”
“为什么不行？”明瑶笑着问道。
“你刚接手我，可能有些事情不知道，我……可能也就音乐、唱歌方面稍微好点，舞蹈我真的不擅长，要是我行的话，也不会连续两次考核拿到D级了。”
沈默突然间有些沮丧，这些日子，他以为她懂他的，因为她让他把舞蹈演戏的训练停下，为他安排了相当密集的乐理、创作和唱歌方面的课程。
此刻，当明瑶说出想让他参加男团选秀节目的瞬间，沈默突然间对自己的判断有些不那么自信了。
难不成，都是巧合？
她还是想要让他走男团唱跳爱豆这条路，哪怕明知道这条路不适合……
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明瑶说道：“男团也不仅是唱跳，这次《星光练习生》节目有创作和改编环节，评分比重占三分之一之重，你追求音乐梦想，也不只是把作品写出来就行了对不对，还得让人看见。”
原来如此，沈默松了一口气，原来这节目和他想的不同，可下一秒，沈默内心更觉得有些惶恐，因为他没把握。
“你怕输吗？”明瑶问道。
沈默低头，轻轻摇了摇头。
“很好，我也不怕。你考虑一下吧。”
沈默盯着她，心情是相当复杂的，他哪里是怕输，他怕的是，他表现不好，让她在公司更难做了。
明瑶也不催促，等着面前陷入长久沉默的男生自己去琢磨。
有些事情她能帮忙规划，却不能代替他自己做决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默轻声问道：“我没问题，如果你希望我上节目，那你为我报名吧。只是……公司可能不会帮我的。”
别的环节他都想明白了，只有一个点，他前几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也听见别人在讨论《星光练习生》这档节目，据说公司已经确定好报名的人选了。
那几个被选上的练习生他也知道，有些比他先进公司，有些跟他是同期，他们的考核成绩都比他好，从一进公司就是经纪人眼中的香饽饽。
他们能被选上也是意料之中的。
既然名单都已经确定了，明瑶要怎么办呢？
沈默眼中充满迷茫和不确定，却听见明瑶说道：“公司的确不会帮你，你也知道以你我的评级，想要拿到公司资源是基本不可能的……”
果然，虽说沈默对这个答案已经心知肚明，但真正听见明瑶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心酸。
“不过，我们可以靠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在继续上课培训的同时，需要抽时间配合我的工作。”
“好。”
“目前你手上这首民谣，我需要你录制一个初始版本的视频，用来报名。”
“好。”
“另外，还妆造方面也需要好好搞一下，这些我来弄，你只需要配合就行。”
“好。”
“别的也没什么，到时候我会给你列一个每天代办事项，你不用有额外压力，这些事情也不会超过你的能力范围，你更不用担心自己会做不好。”明瑶说到这里顿了顿，等沈默回神看向她，她才笑道：“因为你已经足够好了。”
沈默微微一震，脱口而出：“好。”
面前的女孩完全不像个没有经验的经纪人，她掌控着两人的对话，也掌控着他接下来的工作方向。
他是个容易内耗的性子，想法多，也容易想得多，此时面对明瑶，他乖乖只说好，却并不是一味妥协，反倒觉得心底有种莫名的心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明瑶很了解他，也很信任他，两人明明没合作多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这种莫名其妙的彼此信任，让沈默逐渐放下了内心的戒备，一点点地放松下来。
这种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真好啊！
当然，他也立刻在心中告诫自己，既然答应了明瑶要去参加节目，接下来的日子就要更加努力才行，她说的他便全力以赴去做，她让他别担心自己做的不好，那他就努力不去担心。
他希望，自己的努力也能让明瑶不担心，对他放心。
两人的谈话之后，要报名参加《星光练习生》这件事便正式敲定。
明瑶给沈默的第一个任务便是将他那首已经完成了七八成的民谣彻底定下来。
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刘沐阳和沈默同时头痛了一阵，刘沐阳失笑扶额道：“你这个经纪人还真是，会给人出难题的。”
沈默却笃定说道：“刘老师，我觉得我能完成，这节课咱们就专攻这首歌吧。”
刘沐阳在心里吐槽，一个敢提，一个倒也敢答应。
不过，在跟沈默讨论了一小会以后，刘沐阳突然感觉，沈默似乎跟以前有点不同了，具体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也许就是之前他的灵感是非常散碎的，带着极大的随机性。
这个特点让刘沐阳又爱又恨，这些散碎的灵感在他看来都是宝藏拼图，只是这些拼图想要拼凑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这天沈默好像突然就学会给碎片编号了，产生的大量灵感，竟有很多都能直接用于同一首作品。
“很好啊，沈默，我感觉你好像迈过一个很重要的槛。”
“是吗……”其实沈默心里明白，以前的他，音乐只是他个人的梦想，从这天起，他开始渴望成功了，因为他不再是孤军奋战，他想要证明自己可以！
在明瑶提出要求的三天后，一首名叫《卫星》的民谣作品横空出世，一个视频发到了明瑶的微信。
她刚睡醒便听见手机震动，点开视频以后，沈默抱着吉他局促地坐在镜头前，似乎还在调整手机角度。
等他调好，盯着镜头，还没开口脸就有些泛红。
“明瑶，歌我写好了，你听听看。”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拨动吉他琴弦，扫出了一个好听的和弦，然后跟着音乐哼唱着：“清晨的微光洒在窗前，梦中的悸动还在延续，我多么怀念的那些瞬间，是否已经消散在流年。”
明瑶才刚睡醒，此时，沈默带着磁性的低沉嗓音将这首歌娓娓道来，让她的困倦一扫而空，明瑶拿着手机激动地坐起身。
“湖面倒映着天边那颗孤单卫星，我环绕，追寻着，却永远无法靠近你的轨迹……”
“即便一世一次相遇，我也愿意用微弱的光，守护你。”
明瑶越听越激动，系统给的三星半评分，竟是一首这么好听的歌！

第33章
原本沈默这首歌还差点火候的, 副歌部分的几处旋律他始终觉得不太满意，原本打算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跟刘老师一起再继续探讨一下。
可这天晚上在梦中，沈默突然听人有人哼唱这段旋律, 跟他原来的版本有较大的出入, 却跟整首歌的调性相当符合, 甚至跟前后的旋律完美融为一体, 这个副歌的版本他好喜欢！
在睡梦中他便拼命想要将旋律记下来，深怕自己一觉醒来就忘了。
睡醒以后，他第一件事便是拿起放在枕头边的录音笔，用鼻音很重的嗓音将梦中的旋律记录了下来。
还好, 虽说记忆已经有点模糊，可这段旋律他还是完整记下来了。
接着便是根据全新的旋律编排和弦，修改歌词, 最终定下来的版本，沈默本人非常满意。
一看时间, 竟然才早上七点，可他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想要给明瑶打个视频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
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抱着吉他录了个视频，中间其实由于太过紧张和激动，他还弹错了好几个音符，可他没有停下来，这是他最真实的状态，他想要将第一遍完整版录下来, 然后分享给明瑶。
录制过程中, 隔壁传来别的练习生不耐烦的捶墙的声音：“还让不让人睡啊！”
总之，诸多干扰的情况下, 沈默还是完成了视频的录制。
这在他看来完全称不上完美的作品发出去以后，他彻底没了睡意。
紧张，焦虑，又夹杂着期待，想象着自己的第一个听众，听到这个作品是什么样的反应。
沈默开始如同一只困兽一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每隔几秒钟就看一眼手机。
没有消息……
还是没有消息……
明瑶还没睡醒吗？
她点开视频了吗？
她在做什么？
正当沈默感觉自己已经是第八百遍看微信时，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进来，沈默手抖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他心跳如擂鼓一般地接起了电话，用强装镇定的声音“喂”了一声。
那边便传来了明瑶的尖叫：“啊啊啊啊，沈默你这首歌好好听呀！”
“真、真的吗？”一时间沈默所有的忐忑焦虑都落了地，他的心装回了肚子里，她说好听！
这句话，如同在沈默心中炸开了一朵烟花。
“真的，我好喜欢这首歌，从旋律到歌词，还有你唱的也很好，哇，真的是绝了！”
这毫无掩饰地夸赞，直接把沈默的心都炸开了，他感觉有种莫名的酸涩，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肯定过他。
他耳朵里无限循环着明瑶的那句好喜欢。
真好啊……有人喜欢他的作品！
明瑶那边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安排：“你的进度比我想象中快很多，那很好，接下来我会帮你预约公司的录音棚，还有编曲老师也会尽快帮你敲定。”
沈默完全跟不上明瑶的进度：“录音棚？你是说要正式把这首歌录制出来？”
他原本以为只需要录制一个视频就可以报名了。
“当然啦！你要参加《星光练习生》，肯定会有不错的曝光，等你人气起来了，肯定会有粉丝想要听你这首歌的正式版本，借节目的曝光就能宣传这首歌了。”
“好……”
沈默感慨，他的经纪人真的太靠谱了。
什么都为他考虑到了。
“那需要我做什么？”
“等一切就绪我会通知你的，这是你的作品，编曲肯定还得参考你本人的意见，这两天你还是照常上课。”
“好的。”
两人聊完，沈默还不肯挂电话：“明瑶……你……真的觉得这首歌很好？”
被人夸奖的感觉太好了，沈默有点上瘾。
“真的很好，我特别喜欢，我相信将来会有很多人都会非常喜欢这首歌的。”
“谢谢……”沈默感觉自己这两个字带了点哭腔，他不想丢人，也不等明瑶回答了，以最快的速度挂掉了电话，然后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明瑶这边可没空细品沈默复杂的情绪，如今最难的一个环节作品创作已经完成，她刚刚在系统中看到，系统给这首歌的评分竟然又涨了，涨到了3.8颗星。
接下来便是正式的录制环节，她准备将《卫星》这首歌赶在沈默参加节目前正是录制出来，一方面是因为沈默参加《星光练习生》，如果不被淘汰的话，至少也要录制三个月以上，这期间如果有机会为这首歌预热，却没有正式版本就太可惜了。
另一方面，有了正式录制版本，也可以拿来为沈默争取公司的各种资源。
她一个人单打独斗太难了，让沈默有了一首自己的作品，足以证明他的水平，公司上层只要不瞎，都能看得见他的价值。
这样星辰娱乐的资源，他至少能公平地享用，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举步维艰了。
当然，在自己动手之前，明瑶还是不死心地找艺人部主管马鹏飞确认了一下，果然得到的答案依旧是能治愈低血压的，马鹏飞洋洋洒洒发挥了二十来分钟，总结下来就两字，不行。
这次明瑶没有轻易放弃：“马主管，上次报名《星光练习生》你拒绝我了，我这不是自己想办法么，这次我只是想要借用公司的录音棚和现成的录音老师，只要你这边批准我就可以预约了，你们签了沈默进来总不至于只想等着他签约到期吧？现在他就有一个能证明自己的机会，你们为什么不给呢？”
“明小姐，话不能这么说，不是我不给机会，星辰娱乐这么大，公司有公司的规定。”
“这首作品就连刘老师听了都说很绝，公司绝对不亏！”
“可沈默现在的评级还是D级，无论是他的评级还是你的，都没法调用录音棚……”
“要不你听一下这个小样，你就知道他是什么水平了。”
“不听不听，跟我讲这些没用。”马鹏飞已经感觉头痛了。
明瑶咬咬牙说道：“这样，算我个人借用，你先帮我批，如果这次作品出来，公司对沈默还是D级，这费用我自行承担。但是你得给我算内部员工价。”
其实能不能用，也就是艺人部一句话的事，马鹏飞非要在这事上卡着明瑶，主要也是因为不想开这个绿灯，否则以后每个经纪人都来找他的茬，他可受不了。
不过明瑶提出的这个折中的办法，既能解决公司规定的问题，也能将她打发走，何乐而不为？
马鹏飞假大方地立刻批了条子，还将条子拽在手里：“这可是我特批的，已经算是给你开绿灯了，如果这都不行，我劝你乘早放弃算了，把自己的大好前途和资源浪费在没必要的人身上，大可不必。”
明瑶不客气地拿走条子：“我会证明沈默他值得的，但等到时候，希望马主任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马鹏飞看着明瑶大步离开的身影，失笑着摇头。
这个女生倒是风风火火，很有干劲，只是啊……年轻人都这样，想当年他也这样冲动过，只可惜……
有了马鹏飞给开的条子，明瑶手机上的公司APP便有了预约录音棚和制作人的权限。
果然是国内顶级的娱乐公司，就连制作人的选项都是好几人，而且看介绍都挺牛逼的。
【系统检测到已有作品符合四星作品卡的触发条件：
1.作品完成度已达到70分以上。（评分3.8星）
2.录制场地、资金和制作人已到位。
是否现在启用四星卡？】
明瑶选了是。
四星卡就是为了这一刻存在的，她无比希望这一次系统能给力，让四星卡牌发挥出它应有的效果。
【目前待选的制作人有4人：李阜、张子轩、王雨和胡弘盛。
以下是四人的介绍，以及匹配度模拟。】
明瑶拿到资料以后，立刻去找沈默开会讨论。
“这……其实我都不认识，我对这些一点研究都没有。”沈默还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领域，自然对各音乐制作人都没有数，“要不我还是找刘老师问问吧？”
“也行，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这四人的介绍，我个人是比较推荐李阜的。你看看吧，也跟刘老师讨论一下，讨论之后咱再碰个头。”
沈默拿着明瑶准备的资料，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明瑶说的那些喜欢他作品的话，全都是真的，他已经从她十足的干劲感受到了。
如果不是发自内心喜欢和看好，明瑶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准备好这么多资料呢。
沈默拿着资料跟刘沐阳商量，还好的是，刘沐阳对这四个制作人都挺了解的，毕竟是星辰娱乐请的乐理老师，之前已经带着别的练习生和歌手跟他们都有过合作。
“李阜是国内知名的音乐制作人，曾多次获得金曲奖最佳制作人奖。他在流行、摇滚、电子等多种音乐风格上都有卓越的成就，他很厉害，他的专长虽不是只做民谣，但我最推荐他，因为他还擅长捕捉艺人的个人风格，并在制作中加以放大，这一点也是他屡次获奖的原因。”
沈默没想到，刘老师给出的建议竟然跟明瑶完全一致，两人都很推荐李阜。

第34章
李阜原本就是国内顶级的制作人, 他的档期可不好敲，他原本接受了某国音乐天后的新专辑某张主打单曲的制作任务，他已经准备好全力以赴, 把前后时间都挪开了, 没想到却被天后放了鸽子。
李阜最近的状态奇好, 而且有些技痒了, 却莫名其妙地闲了下来，正头疼呢，明瑶便带着沈默招来了。
助理看到预约单子原本想直接拒掉的，大牌制作人怎么可能接星辰娱乐D级练习生的制作单子, 而且看样子还没经过公司，是经纪人私底下想录的。
大概是明瑶手中的四星卡发挥了威力，李阜鬼使神差地竟留意到了这个预约单。
“曲谱资料有吗？小样有吗？”李阜最近闲得蛋疼, 前不久还戒烟了，也不想管究竟对方是谁了, 只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否则浑身不自在。
助理看了看邮箱：“有是有吧，可这个歌手还是个练习生。”
“资料打印出来送我办公室，另外戒烟糖吃完了你再给我买点。”
助理：“……李哥，你的餐后血糖也不低。”
李阜太阳穴直跳：“让你买你就买！”
助理安静如鸡，只能乖乖去橙色软件下单了。
不过李阜的坏脾气在拿到新歌资料以后便止住了。
“嗯，这歌有点意思……”他把琴谱放在谱架上，手指灵活地跟着谱子弹了几个小节。
“不错啊，谁写的？”李阜看向曲作者名字：“沈默？是你说的那个练习生？”
他有些错愕地回头看向助理。
助理点点头：“据说还是两次考了D级的练习生, 你确定要接？”
“屁的D级, 能写出这种作品的人居然给D级！星辰娱乐艺人部都是吃翔的吗？”李阜张嘴便爆粗。
助理：“……呃，考核规定都是上头定的……”
“星辰娱乐上层傻*可不少！”
助理憋着笑, 走出去带上了门。
这天李阜也顾不上戒烟的难受了，窝在办公室里为《卫星》这首歌探索了好几个不同的方向，等有了头绪以后才让助理联系了沈默，让他过来。
让李阜颇有些意外的是，沈默来的那天，他接到了刘沐阳老师的电话，他吊儿郎当惯了，但对于刘沐阳这样的音乐前辈还是相当尊敬的，电话接起来的瞬间，他的坐姿都端正了。
“小沈算是我的关门弟子了，这段时间我只带他，这孩子的悟性不错，这首歌创作过程我全程参与了，我认为还是不错的作品。”
李阜也觉得这首作品不错，却没想到沈默之前得到了刘老师的青睐。
“刘老师，既然你这么看重沈默，他怎么还会是D级练习生？”
刘沐阳有些无奈：“公司的考核制度早就该改了，我之前提过几次，但是没有通过，这次倒是不错的机会……”
李阜立刻明白了刘老师的用意，只有让公司高层亲自看看自己的制度筛选下去什么样的人才，才会明白这套评级考核机制有多垃圾。
“好，那我努努力！”能让星辰娱乐高层吃瘪，李阜瞬间就对这事上头了。
这天见到沈默本人以后，李阜跟他没聊几句便将之前尝试出来的方向全推翻了。
他本人的嗓音非常干净，声音的可塑性很强，唱民谣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这样的质感根本不需要太过炫酷的配器，反而越简单越好。
此时明瑶的系统界面，四星卡正在发挥着作用，提供各种建议，她围观了一会沈默和李阜的编曲创作过程以后，选择从办公室退了出去，什么意见都没有发表。
【宿主，你为什么不提意见呢？四星卡牌明明就有提供各种配器编曲的建议。】
明瑶笑了笑：“不是任何事都需要金手指的，我只是经纪人，艺术创作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作品才是有温度的。”
在来之前，明瑶也想过要使用四星卡牌的，可到了现场她发现，无论是沈默还是李阜都对这首歌有着极深的理解，这不是她该插嘴的时候，于是明瑶放弃干涉，从办公室退了出去。
编曲环节结束以后，李阜帮忙找来了一帮乐手，大家都已经是合作过很多遍了，很快便将《卫星》这首歌录制完成。
录制全程，明瑶都在外面等着。
当沈默神情疲惫地从录音棚里出来，对明瑶比了个OK的表情时，明瑶眼前再度出现了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系统检测到你的艺人沈默的第一部作品已录制完成。】
【你获得奖励：2000成就点】
【由于你的坚持，让沈默和制作人独立完成《卫星》的录制，系统检测到，他们完成的质量已经超过了卡牌的水准，目前作品重新定级：4.2星！】
【你获得额外超常孵化奖励：3000成就点已到账。】
明瑶惊呆了，她还从来没见过系统一口气奖励这么多的，而且更让她意外的是，自己选择不参与，反而让原本3.8星的作品提升到了4.2星！
真是太牛了！
这首歌录制结束以后，明瑶直接给沈默放了三天假休息，让他能彻底放松。
因为《卫星》录制完成的时候，沈默的疲劳值已经高达80，再不休息估计就要生病了。
当然，沈默也只有三天时间能休息了，明瑶让沈默带着吉他来到练习室，亲自为他拍摄了《卫星》的弹唱版视频。
“咱们已经有录音棚版音源了，怎么不直接用？”沈默有些不解。
这样用手机录制的版本，虽然有外接话筒，但还是比不上录音室的版本。
明瑶笑容很神秘：“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保留实力和神秘感。”
“好吧。”沈默还是照做了。
也许是已经有质量不错的成品，沈默整个人的状态非常松弛，整首歌的弹唱完成得非常流畅。
明瑶将视频剪好以后，将视频和沈默的个人资料正式提交给了《星光练习生》节目组，这样便算是正式报名了。
“明小姐，你提交的资料我们已经接收，节目组将会尽快进行审核和初选，初选结果将在15个工作日内公布，届时请你留意手机来电和短信。”
忙完了《星光练习生》的报名事宜，沈默继续上着课，明瑶让声乐老师开始为他设计初舞台的亮相表演，她则是给自己放假一段时间，等待结果的这段时间，她还有一件事没做呢。
之前苏韶将她推荐到经纪人位置以后，明瑶便没再见过她，苏韶于她有知遇之恩，如今她的新助理已到位，她本人也马上就要参加《海岛餐厅》综艺的录制。
这个时候，明瑶觉得自己如果直接撂挑子不管的话也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她决定趁着这段时间有空档，跟苏韶的新助理好好交接一下。
这天明瑶跟苏韶联系以后，便去她住的公寓拜访。
门铃响了，开门之后，明瑶看向来人，微微有些发怔。
“你就是明瑶对吧，噗。我跟我姐很像是不是？”开门的女人长着一张跟苏韶很像的脸，只不过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加上她体型胖一些，所以还是轻易便能分清楚姐妹俩。
“你是……可苏韶姐的妹妹？”
“嗯，我是她堂妹，很多年前就给她当过助理，如今我儿子也大了，不需要我了，我在香港闲着也是闲着，正巧我姐说缺个助理，我就过来帮帮她。”
苏韶从房间出来，倒了一杯果茶放在了明瑶面前然后看向表妹说道：“苏雯，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我这个前助理很称职吧，都去当经纪人了还惦记着我。”
苏雯点点头，一脸的夸赞：“是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