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整活从小助理开始by兔耳齐

这下可让那些曾经不看好这部作品的人着急忙慌地想要挤进来分一杯羹了。
蒋芬最初还是很有耐心地解释：“目前我们角色全定下来了，女二号已经定了。”
很快便被缠得不耐烦，手机直接调成静音，谁的电话都不接。
齐悟那边被骚扰得稍微好一点，毕竟他的臭脾气也是出了名的, 不过依旧少不了各种拿情面来拉关系的。
除了想要争取女二号的公司, 还有不少投资公司也来询问《暗夜》这个项目。
一部还没开拍就即将上星的电视剧，怎么都不会亏的。
只可惜, 雷总根本没有给别的投资方留任何进入的空间，人家早就把钱打到账了。
很快《暗夜》的女二号已经签约定下的消息传出来，不少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经纪公司，开始不服气地调查，这个幸运捡漏的女演员究竟是谁。
一调查，所有公司都傻眼了。
汤源源？
这谁啊？
一看筑梦娱乐，好的这家公司算是热搜上的常客，确实有点实力。
可是这个汤源源可是娱乐圈中查无此人的新人演员啊！
再仔细调查，所有人又崩溃了，这哪里是演员，这不就是个刚签约的小网红嘛！
之前在网络上有点动静还是因为被蔡凌抄袭？
蔡凌的事情在网上的确闹得沸沸扬扬的，可圈内人谁会关心一个小网红啊，这事过了就忘了，没想到竟然在这儿闹出了动静。
很快便有传闻出来，说筑梦娱乐老板跟近期投资《暗夜》的雷总有些私交，那些人才明白。
“哦……原来是资源咖啊，早说嘛。”
“不会吧，齐导也玩这种资方空降的戏码？”
“之前这剧组缺钱缺疯了，谁知道怎么回事呢，否则这么重要的角色怎么可能给一个网红。”
“不过这网红长得倒是挺好看，没有网红味。”
“再没网红味那也是没有拍过戏的新人，没点关系怎么塞得进这种A+级别的电视剧项目？”
“对对对，说的也是！”
于是，明明筑梦娱乐凭实力拿下了《暗夜》女二号的角色，在圈内却流传着抱资方大腿才能上位的传言。
别人听到这些都是吃瓜，但有的人听到却扎心了。
裴希如今在星辰娱乐的地位直线下降，她之前还能找田雯撒气，如今田雯终于受不了跳槽去了别家公司。
她旗下艺人又个个不争气，她最近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公司也是一片愁云惨雾的。
之前砸下大成本捧的新一届流量小鲜肉江锐逸基本可以确认扑街了，参加的综艺《星光之旅》完全没有一丁点水花。
说起来也搞笑，公司力捧的没动静，公司放弃的艺人却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
如今星辰娱乐把资源砸在了一部仙侠大IP《不欲成仙》上，想要借此最后赌一把，但是大IP自然也需要大制作，如今星辰娱乐的现金流出现问题，想要大制作是没那么多钱了。
裴希自然是不愿意过憋屈日子的，她可闲不住，想要在公司有更多的话语权，除了掌握有能耐的艺人，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为公司拉来投资。
最近她已经尝试了多个渠道，可却一直受挫，刚好有朋友在聊最近圈中的瓜，她刚看了两行便看见了老熟人的名字。
筑梦娱乐的老板？
那不就是明瑶么？
“你说什么？筑梦娱乐的老板跟谁有关系？”裴希一改之前的颓废，赶紧追问道。
“华强投资公司的老板雷强华啊，人家直接就掏出一千万打款了，难怪最近《暗夜》剧组腰杆挺那么直，齐悟一副牛逼轰轰的样子，人家现在不缺钱了。不过说来这个雷总也算是有财运的，你瞧这刚打款没几天，《暗夜》直接卖了好价钱，投资一下子就回来了大半！这单绝对大赚！”
裴希满脑子都是华强投资公司老总很有钱这个信息。
“你还知道这个雷总什么信息？”裴希问道。
“害，我哪里知道什么啊，要问你去问明瑶啊，你不是之前跟她也算是有些往来么。”
裴希：“……”
她跟明瑶结下的梁子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种事情还是她自己想办法吧。
“也不知道这个明瑶跟雷总怎么扯上关系的。”裴希嘟囔道。
她不知道的是，她自己的艺人苏韶就跟雷总有关系，不过就算知道，苏韶也不会帮她的。
外头的风言风语根本也撼动不了筑梦娱乐分毫。
但要说没影响还是有的，谢岩很快便发现，公司别的艺人商务都挺好谈的，到了汤源源这里就各种受挫。
当然他觉得也挺正常，毕竟别的艺人都有不错的人气和曝光，也有作品傍身，直到有人八卦问了汤源源在《暗夜》中的角色会不会是靠关系得来的，筑梦娱乐内部这才直到外头的奇怪传闻。
谢岩把这事告知了明瑶。
“明总，你说我们要不要着手处理一下？”
明瑶铁青着脸，娱乐圈还真是个无风三尺浪的地方。
“不用，正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要怎么处理，逢人就解释么？目前汤源源适合好好蛰伏积累，等作品出来了再说。”
谢岩跟她聊完，觉得明总好厉害，情绪好稳定，如果换做别人只怕早炸毛了。
跟谢岩聊完，明瑶便立刻找系统了。
“统子有没有办法帮我抓取到流言的源头，我立刻马上就要知道究竟是谁在传播这些流言！”
【宿主，你目前的系统界面还没有该项功能。】
“你怎么搞的，这么基础的功能都没有吗？”
【这也不是什么必要功能。】
“怎么就不必要了，娱乐圈有多少有才华的艺人被流言伤害，最终退出娱乐圈的！要是流言扩散出去，难道你想看到筑梦娱乐的艺人也受到这样的无端伤害吗？”
【……行吧，我这就去评估，不过开发新的功能需要消耗成就点，你那么抠估计是不愿意花钱开发的。】
“你既然知道我抠，就别开口要价那么贵，开发了新项目，我又有新的花钱的点，你也能积攒更多的能量，双赢。”
【开发新项目是需要耗费能量的！】
“做统要目光长远一些。”明瑶语重心长地忽悠。
不管能不能成，跟系统这么一番掰扯，明瑶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系统也算给力，答应了就去忙着开发，等汤源源正式进组的那天，系统新功能也开发好了。
原本的【宣传推广】菜单下多了一个舆情管理的分支功能。
明瑶没想到系统还真能开发出这么神奇的功能，先陪着汤源源拍定妆照，自己则是在一旁研究这个舆情管理功能。
【舆情监测】：可以全天候实时网络上的各类社交媒体、论坛、新闻网站、以及搜索引擎结果等所有公开平台，抓取有关筑梦娱乐公司、旗下艺人以及相关作品的所有讨论和评论。
这些舆论会被自动分类整理成不同分类，按照紧急程度、热度、内容打上不同的标签方便管理和查看。
系统还提供文本情感分析，按照公众对于这些舆论的情绪反馈划分为正面、负面和中立三种。
明瑶查看第一条便觉得很神了，能自动抓取所有舆论，那就省了很多自行刷屏的时间，而且可以按照标签迅速抓取到同类型的网络言论。
“统子，可是这是针对网络世界的言论啊，如果人们通过说话和电话传播的，你怎么抓取？”
【这个的确没办法，我目前能做到的只能是抓取公共平台有据可查的数据。你所说的难度大，传播力度有限。】
明瑶想了想，也对，目前针对汤源源的谣言的确还仅限于小圈子内，并没有向外传播，这种杀伤力不大，但是如果有人开始别有用心地在网上带节奏，造成实质上的损失，也就能被系统检测到了。

下一个功能也很神：【舆情溯源】。
系统可以追踪到流言的最初发源地, 哪怕只是一条不起眼的匿名微博，系统都能迅速找到，并绘制出其扩散路径。谁最早发布、谁是关键传播者、哪些平台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系统都能清晰呈现。
这个功能不仅能够找到最早的“始作俑者”, 还能识别出幕后推手以及背后的阴谋, 分析出这一舆论背后的驱动因素和动机。
这无疑为明瑶提供了制止和反击谣言的有力武器。
明瑶觉得这两个功能已经可以封神了, 当她看见第三个，立刻想要给这个新功能磕一个。
【舆情引导】：主动在网络上发布一些正面引导的信息，利用新的热点模糊公众视线焦点。可以大量生成账号，模拟活跃账号和真人语气发布各种言论。（使用该功能仅限于反击, 不能用于主动攻击别家艺人。）
好家伙，这下系统给水军头子上难度了。
对面有可能是训练有素的团队，也有可能是一眼假的AI, 这边是系统操控的仿真人账号，要是真遇上有人搞事情, 明瑶感觉自己再也不用担心了。
【舆情危机干预】：在出现重大舆情危机时，为筑梦娱乐团队提供行之有效的应对策略建议，以及在危机出现之前快速预警的功能。
这几个功能加起来，相当于为筑梦娱乐打造了了一层舆论防护罩，有任何网络言论攻击都会被反弹回去。
当然，系统也说了，这仅限于网络世界流言，至于现实中别人说什么，它管不着, 明瑶其实也管不着。
此时明瑶坐在化妆间外, 从门外走过两个女孩，朝里面望了一眼, 便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那是谁啊？”
“哎呀你不知道吗？就是最后定下来的那个女二号演员。”
“是新演员吗？我怎么没见过。”
“她以前是做美妆博主的，我还关注她了呢。我发给你，她以前当美妆博主我还挺喜欢她的没想到摇身一变成了演员了。”
“啧，我们这行……就是门槛太低！”
两个女孩只是一边走一边聊，短短几句话就很扎心。
明瑶听见都觉得难受，更别提汤源源本人了。
今天也是徐蔚言拍定妆照的日子，他已经做好妆造，单人的定妆造拍好了，过来等着汤源源做好造型一起过去拍双人的部分。
见明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赶紧过来问道：“怎么了？”
“你在剧组有没有听到什么关于汤源源的传闻。”
徐蔚言下意识想要说没有的，可他一撒谎就上脸，明瑶肯定也看得出来，一时间僵在那。
“你都听到了？”
“嗯。”明瑶点点头。
徐蔚言坐下：“我的确听到一些，不过你也别太操心了，汤源源一个新人拿到这个角色，《暗夜》又能上星，肯定是遭人眼红的，我当初在《禁忌之恋》剧组也遇到过，不过开拍以后很快也就没人议论什么了。”
明瑶看向他：“你那时候怎么都没说？”
徐蔚言挠头：“这都没什么，那时候已经比我在横店当替身好太多了，我没啥好抱怨的。”
徐蔚言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如今的一切他都觉得感恩，的确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你不用太操心汤源源，我跟她在剧中对手戏不少，我会帮你照顾她的，别的不敢说，别人至少不会当着她的面怎样。”
在剧组有一个帮手，当然要比明瑶亲自盯着好很多，毕竟她也不会天天来。
其实明瑶的顾虑是多余的，这段时间汤源源全身心地投入到陆妍这个角色当中，就连化妆做造型的时候，她都还在听着一部侦探小说。
她并没有听原著，原著的文风太正了，而且她饰演的陆妍这个角色的戏份也太少了，她找了一部主角带点邪性的侦探悬疑小说来看，文风更适合她代入角色的情绪。
果然，听着听着，汤源源便找到感觉了，眼神一点点的变了。
化妆师原本还觉得汤源源这张脸太明艳了一些，跟角色有点不贴，可是造型做完以后，等他化完妆再看，她凌厉眼神，周身冷峻的气质，跟角色还真是说不出来的契合。
不得不说，齐导的眼光还是很绝的。
汤源源的耳机直到拍定妆照的时候才摘下来，所以周围人悄悄议论什么她压根没注意。
拍照的时候，她原本还有些放不开，徐蔚言在旁边陪她说笑，逗她放松，也逐渐找到感觉了。
她原本的镜头感就非常好，加上之前在公司的练习室也专门训练过平面拍摄，宋筱从欧洲回来以后还专门指点过她，所以她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适应了定妆照的拍摄。
摄影师一个劲地夸：“很好，手抬起来，自然地搭在帅哥肩膀上。对对，就这样，保持着！非常好！”
旁边围观的工作人员又开始碎嘴。
“我就说她是网红吧，就是不一样，拍照都比别人来得快。”
“就不知道拍戏的时候怎样了。”
“网红也能拍戏，真是……她老板听说挺厉害，都能抱上资方大腿。”
明瑶回头看了一眼，又是刚才那两个女生。
她可不是什么能忍的性格，直接走了过去。
“你们俩什么部门的？”
“道……道具部的。”
“如果你们很闲，我不介意去找齐悟导演将你们换掉。”明瑶冷笑着说道。
“你！你凭什么！你谁啊？”其中一个女生胆子大一点，回怼道。
“我就是你们嘴里那个会抱资方大腿的汤源源的老板，既然我跟资方关系这么好，你觉得我有没有能力将你俩开掉？”
两个女生吓得赶紧闭嘴了。
“我们……不说了。”
“对……对不起啊。”
蒋芬刚好经过，看见这一幕忍不住乐了，等那两个女生走了才过来对明瑶说道：“你呀，明明没靠什么关系，偏要这么吓人家，回头谣言更止不住了。”
明瑶回头：“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否认也没用，但是不能舞到我艺人面前来，影响她工作状态就不好了。”
蒋芬赞许地点点头：“之前电话联系过很多次，一直没见过你。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蒋芬，是《暗夜》制片人，很高兴认识你。”
明瑶也伸出手，跟对方握了握：“筑梦娱乐，明瑶。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其实我们见过，那时候我还是徐蔚言的经纪人，只不过你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
蒋芬恍然，想起这茬：“是了，你那时候还是星辰娱乐的经纪人，真没想到……”
那时候还是《暗夜》第一次挑选艺人，蒋芬对明瑶没什么印象，但对徐蔚言的印象很深。
他是那一拨艺人中最出挑的一个，试镜后齐悟直接就定了他演男二号。
后来才知道徐蔚言竟然已经被刘导选作《禁忌之恋》的男三号了。
不到一年时间，明瑶摇身一变成了筑梦娱乐的老板，带着她新签约的女演员，再度敲开了《暗夜》的门，还带来了投资人。
蒋芬感慨之余说道：“今后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以赴。”
这一千万资金缺口的人情，蒋芬是说什么都要还上的。
明瑶笑道：“其实……我还真的有个不情之请。”
“嗯？你说。”
“我们筑梦娱乐之后也想要筹拍一部悬疑短剧，目前我还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我想要跟你取取经。”
“可以哇，你这个想法不错，你们是出品方？剧本有了吗？版权在谁手里？”蒋芬问道。
“剧本是我们旗下艺人自己写的，版权在我们公司手里。”
蒋芬惊了：“我记得你公司歌手都能自己写歌，还有能写剧本的艺人吗？天啊，你签人眼光真好！”
明瑶内心OS：是的那个写歌的艺人也写剧本，灵感来了什么都能写……
“嗯，我签人方面的确，运气不错。”
“第一步当然就是打磨剧本了，如果你觉得这一步完成得差不多了，第二步就是搭建团队，找导演，确定制片人，然后就是最关键的解决资金问题。接下来就是确定关键主演的名单。
很多人都只看中以上四个步骤的其中一步，比如有些人觉得有了好故事好剧本，就什么都成了，有些人又觉得只要请有流量的艺人就万事大吉，还有的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怎么就拍不好一部作品了。其实我觉得，以上四步缺一不可，而且是互相影响的。
你瞧，有了好剧本，你才能吸引来有能力的团队，打好底子。有了好的制作班底，那些最优秀的演员才会考虑跟你合作。有了以上这些，那些最有实力的投资人才会愿意投钱，因为这意味着你这个项目的抗风险能力也很强。
如果你都做好了，那成功只是时间和机遇问题。”
蒋芬说起这些头头是道，而且面对明瑶，她完全没有藏私。
“光说没啥用，你最近有空就多来剧组吧，我带带你，下次把你的剧本也带来，我帮你过一遍。”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绝佳的还人情的方式，还是她最擅长的领域，蒋芬直接就大方收下明瑶这个徒弟。
“那我就不客气啦！”明瑶笑容满面。
“哈哈就怕你跟我客气。”

“很好。”明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结识了这位制片人，对于将来筑梦娱乐自己投资拍网剧有很多好处。
那些宝贵的经验教训，是用系统功能都换不来的。
此时, 有了徐蔚言的帮助, 汤源源的定妆照拍得很顺利。
回到保姆车上, 汤源源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明瑶问道。
她怀疑汤源源还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新人第一次拍戏，又是从美妆博主直接跨越到一部上星电视剧的女二号，这个跨度已经足以让汤源源产生压力。
如果别人再说几句扎心的话，只怕汤源源心态更要受影响。
明瑶留意着汤源源的情绪, 却听见她说道：“有句话我刚才就想说的，但是剧组人多，我怕我一个新人说这话别人听了会多心。”
“嗯, 什么？”
“那个……戏服的问题，我在剧中的服装, 就是我今天拍定妆照穿的衣服吗？”
明瑶：“至少今天拍定妆照的衣服是戏服中的一套吧，怎么了？”
“我觉得，我准备陆妍这个角色这么久了，服装和人物不够贴，我是说，还可以更好一点，妆容也是，今天拍照也就算了，但是拍戏的时候我希望我的妆容可以更加清透一点, 更淡一点。”
这话憋在汤源源心里有些时间了, 可是她实在是怕自己不懂规矩，多说多错, 给明瑶找麻烦。
可是如果不说的话她又浑身难受。
明瑶：“你等等，我帮你问下。”
目前公司艺人部已经有统筹管理各通告的经纪人，明瑶不用亲自找剧组沟通，只需要让公司下属去问就行了。
很快吴主管回话：“是的，今天定下的妆容和服饰都是角色在片场使用的版本，不过通常化妆师造型师都会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调整，但是这通常需要通知监制，好统一管理。”
这个好办。
明瑶直接找了刚聊过天的蒋芬，人家让她别客气，她转头立刻就去麻烦人家了。
她把汤源源的诉求讲了，说明她们可以自己搞定妆容和戏服。
“芬姐，我们先试试，要是弄得不好，到时候再换回来也行。”
蒋芬一点没放在心上：“你们能想到这点说明是真的用心了的，没问题，我跟老齐说一声，跟现场监制和化妆师都知会一声就行了。汤源源这个角色大部分都是独角戏，妆容服饰不需要跟别人搭，你们自己决定的只要拍摄效果不错肯定就没问题啦。”
就这样沟通了一圈，这事就解决了。
“行了，搞定，接下来你想要买什么服装你自己决定吧，妆容也是，需要采购什么服装和化妆品尽管提，公司会尽最大可能性满足你的。”
汤源源对明瑶一番丝滑的操作目瞪口呆：“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搞砸了吗？”
“搞砸了也没啥关系，我不是跟制片人也说了么，怎么准备是我们的事，用不用是他们的事。”
“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啊。”汤源源有些羡慕明瑶的淡定。
果然是老板，心态就是好。
“只要你不怕被别人说新人还这么多事，耍大牌什么的，只要咱心里清楚，是为了这部作品好，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
汤源源眼眸中掩饰不住的崇拜和感动：“好！我一定！”
明瑶的这番话相当于给她兜底，随便她怎么折腾都行。
徐蔚言也坐在保姆车上，听到两人对话也忍不住不停地回头看两人。
“你盯着我做什么？你也想要换戏服吗？”明瑶笑着问道。
徐蔚言：“不不……没有啦。”
他转过头，看向窗外，心里一个劲地羡慕汤源源，要是他也能立刻签在筑梦娱乐旗下该多好啊！
不过也不用想这么多，好好拍完最后两部作品吧，他现如今跟筑梦娱乐的艺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事，回头也给你福利，每顿盒饭多加个鸡腿。”明瑶笑道。
徐蔚言内心OS：呜呜呜，好幸福。
汤源源回公司以后，艺人部专门为她开了个会，研究这部剧的服装问题，她邀请乔薇薇也参加了这次视频会议。
乔薇薇的意见跟汤源源一致：“你目前的妆容太浓了，我觉得眼妆和口红要大幅度做减法，妆面一定要干净，最好有种裸装感。这样你那种疯批的感觉就更容易出来了，我觉得还得再加点……破碎感，要不加一副金丝边眼镜吧。”
两人很显然是同频聊天，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吴帅只能先把两人的意见先记录下来，之后再按照会议上讨论的内容去整合资源。
此时，明瑶也从系统页面中翻出了许久不曾使用的艺人模拟器页面。
【目前剧组给汤源源准备的服装都有同一个问题，由于她本身的长相足够漂亮，身材也好，如果往好看方向打扮，很容易让观众模糊焦点，只关注她的外貌和身材去了，定妆照的妆容也是同样的问题。】
明瑶这才发现，汤源源的美商是真的非常在线的，她已经非常敏锐地察觉到问题。
明瑶在系统中模拟了几套推荐的服饰，把图片打印出来也发给了吴主管。
“对对对，这几套西服的感觉就很不错。中性风，走帅气的线路，和我之前说的风格一致。”
就连明瑶都给出了同样的意见，吴帅便不再犹豫，宣布就按照讨论的这个方案去执行。
会后，艺人部员工便按照汤源源提的要求分别去采购了服装和鞋子，就连搭配的包包、眼镜和耳钉都给准备了。
吴帅给汤源源找来了公司合作过很多次的化妆师和造型师，两人按照汤源源的要求做了全新的妆造，然后摄影师来为她拍了一些照片。
艺人部跟《暗夜》剧组对接的经纪人将照片发了过去进行详细沟通。
“明总，《暗夜》那边已经确认了，同意咱们用自己的服装作为戏服，妆造也OK，到时候我们可以自己带化妆师和造型师。不过汤源源说不用带化妆师了，她自己化还快一点。”
“就按她说的办吧。”明瑶同意了。
这次拍摄没去外地，就在东华市附近的摄影基地拍摄，单程不到一个小时，基地附近住宿条件较差，公司每天专车接送，车上可以休息，倒也不算辛苦。
齐导最讨厌搞什么开机仪式之类的，他之前有个兄弟剧组也是拍战争军旅片的，开机的时候找人算，各种仪式都弄了个遍，但那部片子就跟撞了邪一样各种不顺，还发生了安全事故。
从此以后齐悟就更不搞什么仪式了，最多也就是杀青以后办个就会，邀请媒体来宣传宣传。
演员们直接进驻片场开始拍戏。
拍摄前期只有徐蔚言的戏份，明瑶去看过，他的表现很不错，导演赞不绝口。
他之前在横店当过替身，各种动作戏份信手拈来，各种跑跳攀爬追逐之类的，剧组其实有安排替身，但徐蔚言吊着威亚就直接上了，压根不需要替身。
齐悟感觉自己真的捡到宝了，男二号表现这么出色。
“小伙子不错啊。”
徐蔚言面对齐导夸奖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应该的应该的。”
明瑶是见过徐蔚言以前在横店给汪睿当替身的样子的，《禁忌之恋》拍摄期间，筑梦娱乐刚刚成立，她手上事情太多，除了那次他得了流感，还没去剧组看过他。
所以此时看见徐蔚言在《暗夜》中的表现，感觉他经过吴斌导演的剧组锻炼，的确成长了不少。
不愧是她当初就看中签下的艺人，果然资质相当不错。
这部片开拍一周后，才正式拍到了汤源源的戏份。
她来到片场，穿着自己带的戏服，自己化妆，还自己带了造型师。
这让原本消停的传闻又开始在剧组议论起来。
“新人还这么大排场，没见过。”
“前几天女一号也没见这么多事啊。”
“其实我倒是觉得，这都没什么，重点是会不会演戏啊，咱们这部剧目前大家表现都不错，她不会拖后腿吧？”
“害，谁知道呢，看看再说。”
“你们就别瞎操心了，人家有人保，就算没演技都能稳稳坐在那儿。”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娱乐圈中这点事情根本就不算新鲜事，每个剧组都有这种资源咖。
但人们心中不服想要议论也不是人力能拦得住的。
明瑶也不好跟人一一理论，只能把休息室的门拉上，不让外面的声音传进来影响汤源源的状态。
此时汤源源戴着耳机，一边听悬疑侦探小说，一边给自己化妆。
化妆之前，她还是平时的眼神，在化妆的过程中，她像是一点点地给自己戴上了一层面具，她还是汤源源，却又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