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时空门怎么上交?by睡觉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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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厂开?起来?了,想要进厂当工人吗?请先去学习。
新农机运过?来?了,想要自己学习如何操作吗?请先去学习。
整个摊子都得提前开?始铺开?,商业部的招商已经正式开?始了。
与此同时,交通部也忙得焦头烂额,现在有两道?时空门通向两个世界,一面地多,一面人多,光凭国企肯定?不能快速地完成所有需要的工作,因此此次修路是要面对?社会企业进行招标的。
当然,第2扇时空门的事情是被瞒着的,招标的名义是要去第1扇时空门后面修路,但环境的恶劣是可以想象的,到?这里修路别?说什么通电通网了,一边修路还得一边挖井,否则连水都没得喝!
这样?恶劣的工作环境非得高薪!好在所有的材料都可以就地取材,在这方面是没有什么花费的,最费钱的就是设备和人员。
现在的曦国承担得起吗?
还别?说,真的行。
首先就是玉带星那边勘探到?的矿产有一部分已经开?始发?掘了,整个蓝星对?于黄金的需求量还是挺大的,除了黄金以外,其他的贵金属以及稀土资源更是能够换到?大量的资金。
只是,卖资源往往是下下策,曦国最近发?现了一条致富新路子,罗克帝国的一些艺术品在西方非常畅销。
比如说龙骑士团团长盖乌斯比较喜欢用的鎏金饭碗,伊薇拉女王还没当上女王的时候送来?的两箱子特色酒杯,在罗克帝国大街小巷都能随便花些钱买到?的雕文墙板……
这些东西都是罗克帝国的匠人们可以随时制造的,各位看官们可能还记得罗克帝国上一任国王赫罗德二世曾经送来?了一批各种工艺匠人来?到?希望城,与曦国的科学家、艺术家进行技术交流……而现在这些匠人都已经被希望城正式雇佣,拿着工资进行艺术品的生?产。
当一个酒杯卖出了近百万的曦国货币以后,希望城便开?始源源不断地向蓝星输入特色手工艺术品了。
蓝星有钱人实?在是太?多了……
一套茶具换来?了一所小学,一屋子家具换了一条公路,一本记载了乱七八糟咒语的破旧魔法书换了一家医院……
曦国卖的东西都提前告知清楚,是从异界拿来?的,没想到?抢的人更多了,一个个不拿钱当钱一样?!
再?加上飞龙。
啊,飞龙真是个好东西(棒读)。
龙骑士团最近也接到?了命令,他们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将会两两一组,带着他们的飞龙前往蓝星各个国家去旅游一圈,届时只需要将飞龙摆在一些知名动物园几天,曦国就能拿到?高额的展览费,想骑飞龙是不可能的,但可以不用隔着玻璃就和飞龙合影,只是需要再?花一笔钱……
飞龙或许会成为某位知名总统一样?的全球交际花,合影漫山遍野。
无数国家暗骂曦国真是缺钱缺疯了,但曦国表示一切都是自觉自愿的。
外交部发?言人在例行记者会上表示:“曦国是爱好和平的国家,我国在异界土地上只是进行了正常的耕种与基础建设,我们与异界国家保持友好的联系,请不要恶意揣测曦国的国际立场,我们倡议自由贸易。”
嗯,热爱种地,喜欢自由贸易的国家一枚吖~
新朝廷无所不用其极的捞钱之际,已经修了半个月路的马三郎看着那个明目张胆,往自己的布袋子里装米的小吏,冻得红肿的手紧紧的捏着手里的石镐。
他们仍然在平整路面,因为土地仍然没有化冻,石头很难挖出来?。
而仅仅半个月便已经有三个人因为服役而死?了。
死?了的人也不得松快,他们的家人来?领走尸体以后竟然被通知要继续来?修路,家里的青壮没有了便女人老人,反正女帝陛下说了要修路,你们这些贱民怎能不从?
马三郎不知道?女帝陛下是不是真的这么狠心看着他们为了修路而死?,他只知道?如果再?修下去,他便也要死?了。
手里的石镐重若千钧,马三郎与其他的几个汉子对?视一眼,默默往前走去。
两日后,凌朝新政府接到?了岭州郡郡守谢恺的急报。
【臣岭州郡守谢恺,急奏以闻。
青山县民因闻陛下登基,纲常贵贱颠倒,遂起民变,臣已遣兵镇压,然民情汹涌,尚需时日平息。为安民心,臣明日将斩民变之首恶以儆效尤,望陛下明察。
臣谢恺顿首,望陛下圣鉴。】
章慈也看到?了这封信,她眨眨眼:“虽然我不是皇帝……但是,呃,这个郡守是把咱们当傻子?”
宋部长冷笑?:“这不是把咱们当傻子,这是一封威胁信。”
田师长更直接:“看来?咱们空军可以行动了。”
在封建王朝时期, 民变并?不是一个很少见的词语。
在通常条件下的定义中,民变是指底层人民群众出于对社?会秩序不公以?及统治阶层对群众的欺压,导致民众聚集冲击政府机构, 直至引发大规模骚乱暴动或起义。
民变的参与主体是以农民为?主?的各阶层劳动群众,其出?发点是希望改善生存条件,行动方式上可以?是暴力的, 也可以是非暴力的群体抗争活动。
相比起有组织的叛乱和革命,民变是落后的, 分散的, 没有太大?威胁的。但谁也不能够否认民变的正义性,正所谓官逼民反嘛,民变既然正义, 那么与之相对的统治者和官僚阶级就是邪恶。
不过要是看谢恺写的这封信, 似乎民变是女帝登基造成的, 与他这个?地方官员没有关系,他还?好心好意地帮着镇压了民变, 实在是个?大?忠臣。
但是人都知道,平民可不像那些王公大?臣似的对于谁当皇帝那么在意,平民只在乎是不是又要加税,是不是又要服兵役,服徭役,坐在皇位上的哪怕是只大?马猴他们都不可能因此做出?什?么太大?的反应。
这件事章慈清楚, 谢恺也应该清楚得很。
那么为?什?么他还?是要在这封信上这么说?呢?不过是有恃无恐罢了。
宋部长说?得是对的, 这个?名叫谢恺的郡守就是在威胁挑衅她。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新政策,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已经意识到女帝的新政府对于百姓十分重视, 女帝对于贵族大?臣甚至是自己都够狠的了。对于平民却是万般观照十分关怀,这简直比圣人还?要圣人。
若是有不怀好意之人进行叛乱, 那么女帝当然可以?名正言顺派出?她强大?的军队去镇压,去剿灭。
可现在反对她的可是最弱的平民百姓呢!
女帝可以?掌控京城,可以?掌控河东郡平阳郡,可以?免除所有的官员。可管理?一个?国?家并?不是掌控了京城就可以?的,整个?大?凌朝那么多的国?土,现在有数千个?官员,这些官员里又有多少与世家大?族有关系的呢?
一个?地方的民变倒是可以?轻松解决,可整个?国?家的民变想要掀动起来对于世家大?族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而被威胁的女帝本人托着下巴:“所以?现在已经确定大?凌朝这边的各项数据都跟蓝星一样了吗?”
要知道之前在玉带星,国?家根本就不敢随意用?飞机载人,还?是经过许多次试验才开始的。现在田部长居然说?可以?让空军开始行动了,说?实话相比于那个?对政府做出?了挑衅行为?的世家官员,章慈更?关心的反而是这个?问题。
田市长微微一笑:“或许这个?星球的确和蓝星有着某种非常微妙的联系,我们目前进行的几?次试飞都比玉带星要顺利许多。可以?说?是毫无区别!”
凡事都是要经过对比的,称霸系统没有在星球环境方面给章慈任何的提示,所有一切都只能通过他们自己不断地探究努力,才能够得到相对准确的结果。
而相比于玉带星需要将?所有飞行的交通工具进行改装和调试,哪怕不用?科学家说?明,有经验的飞行员都已经能够通过平日里的训练和测试感受到大?凌朝所在星球的特殊性——大?家私下里都管这个?星球叫小蓝星了!
那么在不要求热武器必须出?击的前提之下,空军当然可以?马上行动,毕竟他们不用?去执着于太多的防御问题,只需要亮出?飞机就可以?进行威慑和碾压了。——大?不了扔几?个?催泪|弹。
于是女帝陛下乖巧点头,压根不操心这事情。
拜托,这种有关武力的任务肯定和自己没啥关系,章慈也不觉得国?家会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又不是章慈自己魂穿到这个?世界啥也没有的情况,时空门就在那儿,这些什?么世家大?族再怎么窜来跳去也逃不出?曦国?的手掌心的。
看着田师长亲自带着人出?发以?后,章慈就默默把手机掏出?来开始学习大?凌朝的语言了。经过语言研究小组夜以?继日的努力奋斗,终于在今天将?大?凌朝的一些常用?字的读音用?拼音标注了出?来,章慈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专业的语言系毕业生,除了罗克帝国?语以?外,还?可以?再学一门外语或者说?是方言……
谢恺在发现外头的天空中有着奇怪声?音的时候正在牢房里。一袭白色中衣的青山县县令吴正正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看上去恨不得要扑上去抱大?腿了。
“郡守,下官冤枉啊!”
吴正很胖,如?今整个?人又不修边幅,体味酸臭,谢恺跟他说?话都得屏息,又怎么可能会让他接近自己。见他往前一倾,谢恺就赶紧后退。
“吴县令,你果真是冤枉吗?2万石粮食我可是明明白白地交在了你的手里。你倒是说?说?,你冤在何处?”
吴正嘴唇颤动着,他当然知道谁冤枉都不可能是自己冤枉,可已经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他不喊冤又能如?何呢?这位谢郡守可是毫不犹豫地就把他下了大?牢!
“吴正啊,你该知晓,如?今新帝登基,正等着人开刀……”
吴正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下官罪该万死,可下官妻小无错呀!求郡守救救下官吧!”
在这个?时代,犯了大?罪死刑只是一个?起步,动不动就会殃及家里人,比如?说?全家抄斩或者是全家流放,再严重的话,一些偏远的亲戚都要被连累。
吴正这些年来作为?县令捞到了那么多东西,他当然早已经把自己的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只是因为?这岭州郡地处偏远,又是山地较多,他们青山县山高皇帝远没人管,所以?一直没出?市。
可现在出?现了民变,且还?是新帝刚刚登基,吴正也知道自己这条小命可能保不住了,他现在所求的不过是能够保住家里人,不要一家老小欺负一齐赴黄泉。
见吴正比较识相,谢恺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如?今你也只好将?罪责一力担下,写下认罪书,体面上路,如?此你的妻小父母或许还?有一命尚存。”
谢恺向牢房外面瞧了一眼,很快就有一个?随从拿着文房四宝走了过来,又抬了张桌子?,显然是想要让吴正现在马上就开始写认罪书。
吴正嘴角抽了抽:“……下官遵命。下官愿体面上路,还?望郡守能赐下官一杯鸩酒。”
谢恺露出?了怜悯的表情:“你且放心,本官定会尽力。”
而当谢恺从牢房里出?来,抬起头就看到了空中嗡嗡嗡地飞着的飞机,那飞机真的是如?同乌云蔽日一般飞过来,冷眼一看随便数数便有二十几?台。
当然谢恺并?不认识飞机,但一看到这从未见过的东西,他就已经猜到这绝对是那位女帝陛下弄来的,一时之间谢恺脸色大?变,他没有想到女帝竟然这么快就派人过来了,明明信使才出?发了几?个?时辰而已,他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全部安排好呢!
尤其是那青山县县令还?没有写下认罪书承担起所有罪责……想到这里,谢恺吩咐身侧:“快去牢房,叫他们快些!”
随从领命前去,很快消失在黄沙浓雾中。
谢恺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谢恺也只好赶紧离开这里往前走去,直接来到了郡守府的校场上。此处平时就是给一些护卫郡城安全的将?士们训练的地方,这里并?不是十分平整,反而为?了保护将?士们的健康铺满了黄沙。而现在这些沙子?都被那巨大?的飞行工具顶端旋转着的螺旋桨给吹得到处都是,现场众人被沙子?吹得灰头土脸,仿佛来到了戈壁滩。
谢恺捂着自己的月白色长衫往后退了好几?步,便看到自己上午才派出?去的信使战战兢兢地从那上面下来,腿都软了,跟着他一起下来的是好几?个?人高马大?的短发男人。
这校场很大?,足够这20多个?大?铁鸟全都停下来了,总共从上面下来了100多人,人不算很多,但大?多数都身体强悍,气势汹汹,一看便是以?一当十的好汉,身上还?背着一些谢恺无论如?何也认不出?来的东西,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东西很可怕。
而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信使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阔步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本子?,照着本子?念道:“你就是岭州郡郡守谢恺吗?你好,我是大?凌朝新朝廷的武装部部长,我姓田,这一次朝廷派我来解决民变的事情。”
他所说?的大?凌朝官话并?不算很熟练,而且对着本子?念也毫无感情,显然是临阵抱佛脚学会的。
但谢恺背后已经起了薄薄的一层汗,他其实有些搞不懂这位田官人究竟是个?什?么官职,但武装部这三个?字还?是可以?理?解的,可以?将?他当作一个?受到女帝信任的武将?。
谢恺便组织了一下语言:“下官谢恺见过田将?军,青山县民变之事下官已调查清楚,还?请田将?军与下官一同去郡守府稍作休息,下官也将?调查的结果禀告。”
这短短的时间里,田将?军已经又拿出?了一块黑色的板子?,紧紧盯着上面。
过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不必,带我见犯人。”
这眼看着是女帝派出?的钦差没有跟谢恺客气,过来了就要见犯人,偏偏谢恺早已经打听清楚异界人手里的武器十分可怕,如?今他们这么多人跟在自己身后,他也不敢出?声?反对。
只是默默地带着他们向前走,后面还?在一直催促着。
还?没一盏茶的时间,刚刚才离开的谢恺便带着他们又来到了牢房门前,这一次后面跟着100来号人,给他带来的压力可以?说?是成倍递增。
结果他们刚刚才到门口,便从牢房里面传来了惊呼声?,谢恺一听就知道是自己那个?十分信任的随从,他的嘴角慢慢扬起了微笑。
“快去通知郡守,青山县县令吴正方才写下了认罪书,畏罪自尽了!”
紧接着自己那随从便慌张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见到谢恺便咚的一声?跪下:“郡守,那青山县县令畏罪自尽了!”
谢恺脸上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怎会如?此?他是如?何自尽的?”
那随从道:“他竟然在身上藏了鹤顶红。”
谢恺“哎呀”“哎呀”地叫了两声?,回过头去看那位田将?军:“田将?军,青山县县令竟畏惧自尽了!”
青山县出?现了民变,这县令自己原本就有责任,如?今他又畏罪自尽,写下了认罪书。这一切的一切又怎么可能跟清清白白的谢恺谢郡守有任何关系呢!
谢恺看着田师长,那眼神别提多么真诚了。
没想到这位田将?军眉头竟然一挑,随后回过头跟自己身后跟着的那一堆人叽里咕噜地不知道说?了什?么,随后生硬地说?了两个?字:“带路。”
便是要这随从带路去那关押青山县县令的牢房了。
谢恺觉得田将?军的这个?反应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出?为?什?么,只能跟着一同前去。
——他并?没有发现从那100多人中间有两个?拎着大?箱子?的人已经窜到了前头。
没用?上两分钟几?人就来到了关押吴正的那个?环境比较好的特殊牢房,吴正此时正脸色青紫地躺在地上,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认罪书,眼前的一切似乎十分清晰明了。
谢恺一见这样一跺脚,长吁短叹:“这吴县令怎会如?此便畏罪自尽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田将?军身后突然冒出?了两个?拿着大?箱子?的兵士,他们正拿着奇怪的东西在吴正的胸口按来按去。
“……%¥#@”
那两人也不知晓是说?了什?么,那田将?军便脸上一喜:“#@%……”
听不懂他们说?话的众人:???
好在田将?军还?记得他这个?郡守,在说?了两句话之后,就回过头来看着他笑,那笑容看起来……恕他直言,那笑容极其不怀好意。
谢恺:“田将?军……”
田将?军用?那小黑板子?发出?了声?音:“谢郡守不用?担心,这位吴县令现在还?活着,我们的人可以?救。”
他说?完便看着两个?人蹲在地上,将?吴正摆成侧卧的姿势,一个?掰开他的嘴,另一个?将?一个?装在透明容器中的透明液体眼疾手快地给灌了进去,一杯不够又取出?了一大?瓶不知是什?么液体,继续往里灌,灌完以?后将?他的头抬起来了一些。
仅仅过了几?秒钟,吴正那又青又紫的脸上便有了痛苦的表情,片刻后,他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便是催吐了。
谢恺的脸色变得不好了,这并?不是因为?他看到了吴正吐出?来的秽物,而是他发现吴正居然还?没死,他现在还?能够喝得下水,能够吐得出?东西……
但是那鹤顶红已然进了肚子?里,便是现在吐出?来吴正的小命也很难留下来,现在让他吐出?东西来,也仅仅能给他续上一时半刻的命罢了。这一时半刻,吴正会不会坚持不住?
田师长默默观察着这个?胆敢威胁女帝的郡守变幻莫测的脸色,听着两个?军医在那里商量:
“砷中毒得用?二巯基丙醇吧?”
“是啊,这个?得肌肉注射,但是这人也长得太胖了,手臂这里有点不可靠。”
“那你把他裤子?脱下来一些,我来给他扎……”
田师长微微笑了。
鹤顶红在这个?时代很难快速治愈,或者说?根本无法治愈,但是在现代,砷中毒已经有了专门的药剂,这个?县令根本死不了。
谢恺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两位神医竟能解鹤顶红之毒?”
田师长的手机:“可以?的。”
这话音一落,大?家就看见其中一个?大?夫拿着一个?长相奇怪的带针物体,狠狠地戳进了吴县令的臀部——且因为?他的脂肪太厚,扎的尤其深。
田师长的手机继续道:“畏罪自尽可不行,必须要他亲口认罪才行,万一他还?有同伙呢?”
谢恺:“……”
第77章
吴正恢复意识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自己是躺着的, 浑身上下无处不痛,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张了张嘴巴, 很想说点什么,但发现自己口齿也无力,只是发?出了一些气?音。
他挣扎着把眼睛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奇怪绿衣还戴着同色帽子的奇怪男子,此人?不但没有系幞头, 也没有发?冠, 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头发竟然是剃的仅有半寸长,莫非此人?是位僧人??
还没等?吴正想清楚眼前这人是谁,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是什么, 这短发男子竟伸出了两根手指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问?道:“这是几?”
吴正:“……”
吴正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二。”
两根手指变作三?根手指:“这是几?”
吴正:“三?。”
对方点了点头, 然后拿出了一杯盐水给他喂下去,接着就暂时出去了。
再次走?进来的就是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以及其他几个?全副武装的人?, 自己的上司谢恺默默地跟在后面,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杀父仇人?。
吴正:“……我?,怎会……”活下来了?
那?中年男子叫人?将一个?看起来十分奇怪的设备放在房间?里,又将一根根的各色线条贴在了吴正身上,然后严肃地说道:“此乃测谎仪,接下来我?问?你的所有问?题, 你都要如实回答, 你说的所有谎话,这个?机器都可以测试出来, 不信你就试试。”
吴正惊慌失措:“……什么?”
飘飘忽忽站在后面的谢恺脸色也变了,诚然, 现?在谢恺的计策还没有失败,但现?在女帝拥有的这些神器,已经让他大开眼界,谁又知道在以后又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故呢?
谢恺手里甚至还拿着那?份吴正自己亲笔写出来的认罪书,照理说有这份认罪书根本就不用再审问?这个?小县令什么话了,只是这位田将军说要实事求是,还要录什么像。
这就是女帝的态度吗?
因?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随着田将军不断地问?话,真相渐渐地浮出了水面……
“是罪官贪了修路用的两万石粟米粮食……”
“粮食是需要发?放给修路的百姓的。”
“修路?乃是谢郡守提出的,粮食也是运来的,他告诉罪官,女帝陛下喜欢修路,我?等?身为臣子,当为陛下解忧……”
“罪官,罪官叫百姓自带干粮修路,将县衙之陈米……烹以稀粥。”
“不料底下小吏竟私下克扣!”
其实就算是将所有的细节都问?清楚,整件事也依然是不敢说谎的县令吴正的错误更大。
谢恺拿出了粮食自掏腰包为青山县修路,执行者是吴正,吴正贪污了粮食,强迫百姓自带干粮去修路,最终导致了百姓的暴动,以一个?名?叫马三?郎的农民为首,修路的百姓们用手里的石头镐子将现?场的三?个?小吏打死,一个?管事重伤。然后300多名?农民拿着这些简陋的武器冲向了县衙,险些将县令嗯打死。
不过要不怎么说谢郡守智近于妖未卜先知呢,还不等?这些农民突破县衙大门,一队军士竟然就仿佛从天而降,不仅重伤了好几个?农民,甚至还迅速将最开始反抗的马三?郎等?人?直接抓了起来,仿佛老?早就在旁边看着他们反抗一般,从头到尾透着一股神乎其神的味道。
如此一来,谁还能说谢恺郡守有错呢?人?家分明一点错都没有,一切都是贪官和刁民的错!
听完这一切过程的田部长似笑非笑地瞧了谢恺一眼,发?现?对方表情?管理还是很值得称赞的,一副淡定又清白的样子。
见田部长在看着自己,谢恺还能够适时地露出一副谦虚又愧疚的表情?,叹了口气?:“下官也只是未雨绸缪,毕竟这修路的主意是下官自己出的。虽是好心,却也怕办了坏事。因?此才令一队军士提前?守备着,以免出现?什么意外,没想到竟真的碰上了意外……”
好一朵清纯又无辜的白莲花呀!
田部长看了一下手机上的翻译,并没有对谢恺的表演做出什么反应,毕竟他知道谢恺在演,谢恺也知道他知道自己在演。大家心知肚明那?一队军士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也心知肚明这次民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谢恺只是在赌,赌这位女帝爱惜羽毛,不会在自己无罪的情?况下治罪于他。
谢恺身后的势力也在赌,赌女帝会意识到世家可以成为自己的助力,也可以成为自己的路障。
这一次谢恺很快行动帮女帝压制住了民变,也算是亮了亮拳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么女帝的使者田将军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他会笑纳了这份好意,还是回应这一份示威?
田部长暂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他只是看了谢恺一眼,而后让这个?已经确定犯了大罪的县令好好休息,等?着法院的判决,死过一次的人?,其实会更为怕死,就比如说之前?还有勇气?致敬的吴县令。
吃了鹤顶红以后那?极端的痛苦令他现?在对死亡充满了恐惧,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只能称得上是苟延残喘,可能也多活不了几天,可哪怕现?在用家人?的安慰来强迫自己去死,吴正都鼓起不了勇气?了。
他坐在床上,看着那?位高贵的谢家人?平静地与女帝的使者一起离开,去见那?些胆敢造反的刁民,只希望回头能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他再也不想体会那?种五脏六腑和脑袋都在疯狂绞痛的极致痛苦了!
而走?出这间?由牢房改建的临时病房之后,田部长就询问?了一下那?名?重伤的管事如今在哪里,并且派了自己手下那?两个?神医去给管事医治伤情?。
谢恺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很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照理说从他写信告知女帝有民变这件事情?开始,双方的条件就已经列得很清晰了,现?在这个?田将军又在试探什么,又在表演什么?
片刻后,田师长在一间?阴暗潮湿又肮脏的牢房里看到了这次民变的首犯马三?郎等?人?。
他们的情?况并不算太好。
谢恺给吴正安排好一点的病房是因?为吴正对他很有用,是这次民变需要承担罪责的主体,同时也是一个?官员,官员和平民怎么可能待遇一样呢?
田师长看到的马三?郎等?人?,穿着的衣服肮脏不堪满是血污,身上也有肉眼可见的许多大伤小伤,看样子已经用比较酷烈的方式审问?过了。
但几人?眼中仍旧有着不可磨灭的仇恨,是个?人?就能看得出他们很不服。
若此时是那?盛世,这些平民可能还会想着家里的妻儿老?小,感到恐惧,害怕连累一家人?。
可谁让现?在是这种世道呢。
县令要求他们自己带干粮去修路,带的少了他们吃不饱,根本干不动活,带得多了又有谁带得起?
如果再带下去的话,家里一粒粮食都不会再有,一家老?小都别想活,何?谈以后呢?
原本这些官老?爷就是在把他们往死里逼,从他们轻飘飘地说出,自带粮食那?一刻起,就注定他们活不到下一个?年头了。
正如那?句千古名?言,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横竖都是死了,死之前?要是能把这些畜生官吏一起带下去也算是大家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