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by不知薇想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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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忽略从?里面?时不时传出来的尖叫声的话。
晓脸色一白,“走吧。”
甚尔摸了摸下巴,“没?去过,看?看?。”
说着就要抬脚往鬼屋走去,吓得晓连忙拽住他?的臂弯,拼命摇头?,“不要啦,甚尔!不去了好不好?我们去坐过山车,过山车!”
甚尔一回头?,就见晓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无助的跟个找不到树洞的松鼠似的。
撒娇了。
抬起的脚又缩了回去,甚尔任由晓继续挽着他?的臂弯,转身朝不远处的过山车走去。
“姑且说一下,那个也在尖叫哦。”
“不一样啦!”
晓暗自松了口气。
这是晓最近才发现?的。
其实甚尔心很软,只要跟他?撒娇的话,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悄悄抬头?瞅了瞅甚尔的侧脸,晓喜滋滋地挽着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晃了晃脑袋。
过山车也是热门项目,即使是工作日,排队的人也依旧不少。
“这有什么好玩的。”甚尔一脸无聊地仰头?看?着头?顶的过山车从?左边飞到右边,在空中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圈,最后裹着一车尖叫声又回到了原点?。
跟猴子?荡秋千似的。
“很刺激啊!”晓兴高采烈,一边排着队,一边在计划着接下来的项目,“虽然在上面?很可怕,但是下来以后就会觉得很爽快呢!”
全?力奔跑甚至能短暂接近音速的某人:“……”
哇,好可怕哦。
“哇啊啊啊——!”
迎着疾风,甚尔坐在过山车最前排面?无表情,扭头?就看?见晓闭着双眼害怕地呐喊尖叫的样子?,心想这时候闭上眼不是白玩了吗。
过山车沿着轨道螺旋下降,人坐在上面?也被甩得左右摇摆,只有身上的安全?压杆保证着乘客的安全?。
注意到身旁的目光,晓睁开眼看?向甚尔,在尖叫的间隙大喊道:“心情很爽快吧!”
甚尔盯着晓的笑容看?了一会儿,嘴角也不由地勾起了微笑的弧度。
然而就在这时,过山车进入了下一段加速阶段,轨道倾斜弯曲,晓的身子?顿时向外倾斜,渐渐超过四十五度,竟看?上去就像是要掉出去了一样。
甚尔顿时一惊,当即伸出手,拽住晓的手臂,中途磕到了压杆,把压杆硬生生撞出了一个凹陷。
然而在下一秒,过山车又重回平路,缓缓停入终点?,晓回头?见甚尔一脸惊愕,眨了眨眼,“怎么了?”
甚尔:“……”
甚尔坐直身体,面?色淡然,“没?事。”
走下高台时还隐隐约约听到后头?的工作人员惊呼道:“啊,这里的压杆好像坏了……”
甚尔心虚撇开眼。
“哇!好爽快!”晓伸了个懒腰,“但是也好吓人啊。”
甚尔:“……嗯,确实挺吓人的。”
接下来两人又跑了不少项目,个顶个的刺激,直到晓终于累了,坐了个旋转木马,甚尔拒绝进场,只站在栏杆外头?看?着晓坐在一上一下的木马上,一遍一遍地从?自己眼前飘过。
他?抬起手机,拍了几张照。
“棉花糖!卖棉花糖!什么口味的都有!来一个吗!”
一旁传来卖棉花糖的吆喝声,甚尔撇头?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然而卖家?的吆喝声持续不断,不见停止,渐渐地还是挣扎地勾起了他?脑海中的一段过往记忆。
他?知?道那一团团棉花似的东西是什么,就在他?记忆模糊又身体虚弱的那一段日子?里,也曾有人在他?面?前,举着它在他?面?前晃悠。
「没?见过吧没?见过吧,这是棉花糖哦,你这辈子?也吃不到!」
看?不清面?容的小孩穿着浴衣站在昏暗的院子?里,背后盛开的烟花也没?能照亮他?的面?容。
他?都不记得他?当时是在看?着烟花,还是再看?着棉花糖了。
“甚尔!”从?旋转木马上跳下来的晓兴冲冲地跑到甚尔身边,“接下来我们去玩什么?”
碧绿色的眼眸仿佛放在阳光底下的绿宝石,闪闪发亮。
甚尔暗自握拳。
忍住,她上班不能戴首饰。
“啊,有棉花糖。”晓扭头?看?见有棉花糖卖,转头?就向棉花糖车跑去,“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喂。”甚尔一愣,下意识地伸手,却还是没?抓住她。
晓带回来了一红一白两根棉花糖。
“给你,我要草莓味的了。”晓一手拿着棉花糖,一手挽着甚尔的臂弯,“还是去找个地方坐一下吧,先把棉花糖吃了。”
甚尔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棉花糖,张嘴咬了一口。
嘶,太甜了。
“所以你喜欢做什么呀?”坐在长椅上,晓又提起了一开始的话题。
一时没?跟上晓跳跃的脑回路,甚尔反应了一下才道:“没?什么喜欢的,不是告诉你了吗?”
“那你没?事做的时候都在干什么?打游戏,或者?看?书之类的也没?有吗?”
“没?有。”甚尔面?无表情地干完甜腻腻的棉花糖,并发誓下次再也不吃这玩意了,“没?事干的时候……睡觉吧。”
晓陷入了苦恼。
甚尔侧头?看?向晓,“别想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晓悄悄抬眼与甚尔对视。
奇迹般的,甚尔好像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意思?。
「但是,对我很重要啊。」
甚尔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然后泄气般地叹了口气。
“做喜欢的事情是什么感?觉?”
晓一愣,连忙答道:“就是很开心,不论?做多久、做多少次都不会觉得是浪费时间。”
无论?做多久都不觉得是浪费时间……甚尔若有所思?。
从?游乐园里出来,两人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闲逛。
“自从?初中毕业之后我都没?来游乐园了。”晓伸了个懒腰,“那之后就一直在忙着学习……好怀念啊!”
甚尔跟在后头?默默听着,没?说话。
“现?在还开了新项目,看?来短时间内这里应该不会倒闭了。”晓回头?挽上甚尔的臂弯,高兴地眯起了眼睛,“真开心。”
甚尔本来没?觉得有多开心,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去游乐园,但里面?的游玩项目对他?来说既不够刺激也不够有趣,玩了一天体力条也没?动多少,一点?也没?有晓所说的“酣畅淋漓的感?觉”。
可当他?扭头?看?见晓的笑容,又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等等,无论?做多久都不觉得是浪费时间,还会让人高兴的事……
就在这时,两人经?过一个地下通道入口,里头?的门似乎没?有关紧,突然就传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把晓吓了一跳。
“什么?”晓伸出脑袋看?了看?入口旁的牌子?。
格斗酒吧。
甚尔突然眸光一动。
喜欢做的事情?
这不就有了吗。
“格斗场的裁判?”
把早餐端上餐桌, 谦和略有些诧异道:“但是这样的裁判,应该是需要考证的吧。”
“只是私人的场所,好像没有那?么严格。那里的老板人很好, 说甚尔可以先?去试一下。”说着?说着?, 晓一脸无语地单手托腮, 语气却带着?笑意,“你?是没看到他那?高兴的样子,还说竟然有这种好事, 一下能打?俩。”
民间的地下格斗场规章制度不是很严格, 有的时候打?得凶起来控制不住, 也很?容易鱼死网破, 受伤致残, 当裁判的还真得能拉的住才行。
而?且毕竟不是参赛人员,只是裁判而?已,所以也相对安全,看甚尔那?么高兴的样子, 晓也不忍心反对了。
只是让他记得跟自己的约定?, 千万不能做危险的事情, 遇到危险一定?要跑远远的。
谦和:……我想他对“危险”的定?义大概跟你?有点不太一样。
“这样啊。”谦和拉开椅子坐下,低头思考了一下,才喃喃道, “也不错……”
谦和的担忧并没有完全消失。
毕竟曾经也算是在那?一行?卖命过, 虽然他们两人卖命的方向?和目的都不太一样, 但说到底都是在跟诅咒打?交道。
更别说甚尔的体质和出身都那?么特殊了, 实在不得不让人担忧啊。
他们只是普通的家庭, 他的能力也不算出众,哪里能掺合进?那?些大家族的事里啊。
谦和侧头看了看餐桌旁放着?的照片, 里面晓妈妈的笑容依旧灿烂。
他在担心,万一出什么事,他无?法?保护好他们的女儿。
晓看出谦和的犹豫,以为他还在因为甚尔之前的工作心有芥蒂,“爸爸,格斗裁判也很?不错啊,虽然工作时间大部分都在晚上,但是一个?星期要工作的天数也不多,也可以跟同事轮班,时薪也还可以……”
其实那?家店里的格斗裁判是按照出场次数发放工资的,如果当天没有凑够场,就不会有工钱,按理来说也不算稳当,但晓这个?时候就没说了。
还是不要在爸爸面前拉低甚尔的形象分了吧。晓暗戳戳心想。
谦和闻言无?奈道:“我说的算话吗?说到底最后还不是要你?高兴?”
晓知道这是爸爸在宠自己,笑眯眯地撒娇道:“爸爸最好了。”
“小?心一点吧。”谦和把手边的果酱递给晓,“你?跟着?他,如果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爸爸,知道吗?”
“真是的,甚尔又不是炸弹。”晓接过果酱,被谦和的说法?逗笑了,“说什么呢。”
谦和:这可说不好。
甚尔是不是炸弹不知道,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大概是遇上了炸弹。
被老板嘱咐所以大早上就带着?相关证件来签雇佣合同的甚尔,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低头盯着?柜台里正在翻找公章的老板,手指缓慢在桌上敲击。
“欸?到哪里去了?”
格斗酒吧的老板面容非常年轻,身材瘦弱,还戴着?一副平平无?奇的黑框眼镜,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出头,与其说是老板更像是未经事的学生,此时在柜台里翻箱倒柜,不时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对甚尔说道,“抱歉抱歉,我再找找。”
一大早的酒吧还没开业,吧台不远处的格斗台上空空如也,整个?酒吧里也只有老板和甚尔两人而?已。
按理来说,这样一个?酒吧与格斗场结合的地下店铺,一般多多少少都在黑白两道沾点边,老板却是一个?这么年轻甚至是看上去有些稚气的人,怎么想都有点违和。
而?且第一次见面就敢与甚尔单独共处一室,似乎半点都不担心甚尔趁机惹事或者是对他不利,作为地下格斗场的老板,似乎是有些天真过头了。
不过这都不是甚尔现在犹豫的原因。
手指敲击在桌上的声音轻轻地在寂静的酒吧内盘旋。
“阿勒?到底在哪里啊?”老板挠挠脸,又蹲下了身子,瘦弱苍白的脖颈顿时一览无?遗。
仿佛血液流过一般的纹身从他的后脑勺处一直往衣领下延伸,但在甚尔的视角里,那?纹身却布满了黑色,宛如心脏跳动,不时闪动出红光。
是诅咒。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形式——看上去也不像是咒灵——但那?熟悉的咒力残秽的模样,甚尔是不会认错的。
要不要动手袱除?
——现在在甚尔的外套口袋里,还放着?一个?小?型的咒具。
然而?甚尔盯着?老板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
“找到了!”老板高兴地一下站起,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柜门,顿时吃痛,“疼疼疼……啊,公章在这,麻烦帮我盖一下吧。”
接过老板毫无?戒心递过来的公章,甚尔低头看了一眼,不过犹豫了一瞬,旁边就伸过来一只苍白的手,压着?他的手将公章盖了上去。
“好!这就没问题了!”刚刚还在喊疼的老板不知何时缓了过来,拿起桌面上盖好公章的合同,左右看了看,“那?么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大家庭,甚尔君!”
甚尔垂眸看了看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抬手握了上去。
“让我有人揍就行?。”他扯出个?微笑,“不用客气。”
老板闻言哈哈大笑,“当然没问题!”
合同签好后,老板兴致勃勃地拉着?甚尔开始了店面参观。
“老板、店长、玖酱……随便怎么叫我都可以哦。”老板晃着?脑袋在前头带路,活像个?春游的小?学生,“以后你?的工作时间是周三晚上和周日晚上,啊,平常要是想来店里的话也ok,酒随便喝,但是得自己调。不过要小?心我们家的调酒师哦,她脾气稍微——有点不好,如果把她酒喝完了让她没酒调,她就会超级生气的。”
“这里是休息室。”老板推开后台的休息室门,门上挂着?一个?写着?“顾客禁止入内”的牌子,“更衣室就在隔壁,你?的工作制服还要等一会儿,最近就先?用鬼塚的吧……不过我们这里也没什么严格的规定?,他们就经常穿得乱七八糟的,随你?喜欢就好。”
休息室并不大,里头放了一个?沙发还有两个?梳妆台和一个?桌子,墙上还用喷漆喷上了好多五颜六色的涂鸦,看上去就像鬼马少年的基地。
甚尔随意扫了一眼,“我一晚上要看多少个?场子?”
“好的时候十多场吧,少的时候一两场也不是没有。”老板回?头乐呵呵道,“不过我们这里不上下班打?卡,没场次你?直接回?家也可以。”
甚尔点点头,初步觉得很?满意。
“但是我们是有试用期的哦,别忘了。”老板比甚尔矮了一个?头,只能仰头看着?他,笑道,“如果不合格的话,很?遗憾……不过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没问题。”
回?去的路上,收到了晓的短信。
晓:【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甚尔单手插兜,一边走在路上,一边低头回?复。
甚尔:【还行?。不差。】
晓:【是通宵工作吗?】
甚尔:【看情况,先?试试。】
晓:【太好了!那?这样就算是定?下来了吧!改天一起去庆祝吧!】
甚尔想了想,【没定?下来,还有试用期。】
晓:【过了试用期再庆祝过试用期的吧,现在我们要庆祝的是你?找到了新工作!去吃烤肉怎么样?】
说到吃肉,甚尔眼睛都亮了。
甚尔:【好。】
晓:【那?我来挑餐厅啦。】
甚尔:【随便。】
关上手机,甚尔随意一抬头,恰好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家首饰店门前,透明的玻璃橱窗里摆放着?几款光彩琉璃的首饰,绿色的翡翠手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不自觉的,他脑海里就闪过了晓纤细白皙的手腕,觉得若是她戴上去一定?很?好看。
但甚尔控制住了自己。
不行?,她上班不能戴首饰,买了也没用。
满脑子都是自己买的东西必须在要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招摇过市的甚尔,对于只能标记女朋友业余时间的物品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改天换个?品种吧。
甚尔遗憾转身,扭头离开,临走前瞟到了翡翠手环隔壁放着?的红宝石项链,那?颜色如血一般浓郁,顿时就让他想到了老板背后的红色纹身。
漫步在街道上,甚尔面无?表情地走进?地铁站,大脑慢悠悠地过了一遍这些年来他作为诅咒师经手的委托。
虽然他自小?在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长大,但却连一天的正经咒术课都没有上过,如今他知道的诅咒知识,大多都是孔时雨告诉他,或者是他在战斗中即时学会的。
孔时雨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咒术师出身,这也就导致甚尔对诅咒的认知虽然知识面广,实践性也很?强,但认识的也很?粗糙,像是咒文这类的东西,他除了知道可以限制行?动的结界,其他基本就一无?所知了。
而?刚刚他在老板脖子上看到的纹路,看上去就很?像是咒文,但又跟平时他认识的咒文不太一样。
与其说是用咒力画下的束缚,不如说是依附在纹路上的活物。
带着?心跳,寄生在那?瘦弱的男人身上,仿佛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又像是一扇被暂时关闭的大门,里头不知藏着?什么东西。
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念头,甚尔直觉这个?“活物”恐怕还不是个?好对付的东西。
地铁行?进?站台,打?开车门,甚尔低下头,弯腰走进?车厢,随意找了个?角落站着?。
无?论如何,这些事情都跟他没关系,他已经不打?算再掺合进?任何跟诅咒有关的因果里了。
既然上天让他获得了无?咒的身体,那?么他过上跟诅咒毫无?相干的日子,总算的上是顺应天意了吧。
列车启动,耳边响起引擎摩擦的轰隆声。
甚尔抬手抓住吊环,脑中出现了晓欢天喜地为他庆祝新工作的样子。
……大不了再辞。
第23章 格斗酒吧
不?过几天, 格斗酒吧招了一个新的格斗裁判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东京格斗爱好?者的圈子。
本来这个圈子也只是个小众圈子,人数本就不?多,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再加上格斗酒吧长盛不?衰的名头, 很快吧内的常客们就都知道了。
“多招了一个裁判?为什么?”
“鬼塚不?够用了吧?哈哈哈。”
“新裁判怎么样??”
“听说是个小白脸。”
于是到了周日,甚尔上岗的第一天,格斗酒吧内的客人来得比往常多了不?少, 大家三三两两围在一起, 各自攀谈, 人声鼎沸。
大都是来看热闹的。
吧台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 身?材火辣的调酒师穿着?一身?修身?的红色礼服, 调酒瓶在她灵活的手指间跃动,仿佛在火焰中?跳舞的飞蛾,让人目不?转睛。
随着?一声清凉的气泡声,酒瓶开启, 柠檬色的透明液体一股股流入玻璃杯中?, 在灯光的照耀下, 宛如流动的宝石,晶莹剔透。
调酒师手一推,将酒推到客人面前, 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将一缕不?小心飘到额前的长发捋到耳后。
客人端酒细品, 夸赞道:“好?手法!”
调酒师闻言风情万种地抬眸瞥了一眼客人, 随即手肘撑桌, 双手交叉垫住下巴, 嘴角露出?一个惑人心神的微笑,“当然, 不?看看我是谁?”
活像是火狐狸下了凡,正在挑选她的猎物呢。
来格斗酒吧的都是熟人客户居多,见此纷纷见怪不?怪地哈哈大笑出?声,“姬奈小姐,放过我们吧。”
姬奈冷哼一声,下一秒面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只留下眼底里难以捉摸的一丝笑意,“你们这些人,扎堆来,我看是想故意忙死我。”
今天她调的酒起码是平时的两倍。
“这不?大家都好?奇嘛。”端酒的客人抓紧时机套话,“欸,姬奈小姐,新人是什么样?的?怎么老板突然招纳新人起来,不?是说不?需要?招聘的吗?”
也不?怪他们好?奇,自从格斗酒吧开张以来,店里的这批人就没有变过,今天突然多了个新面孔,大家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自在,这次来看热闹也多少有给店长撑场子给新人下马威的意思。
毕竟店长太善良了,一看就是很容易被欺负的样?子。
“想招就招了,哪来那?么多缘由。”姬奈随手拿过一个杯子,垂眸漫不?经心地擦拭,“而且新人还没过试用期呢,话可别说得太早。”
“话说今天人这么多,奖池也不?错啊。”客人身?旁的伙伴环视一周店内热闹嘈杂的场景,笑道,“令泰那?家伙估计也听说了这件事,一会儿要?上场呢,这回有好?戏看了。”
酒吧有格斗赛当天进场是要?收取门?票的,而他们这里的规则是淘汰制,最后获胜的人能够得到当天门?票收入的一半作为奖励。
姬奈听出?他们这是说好?了要?搞事,暗自幽幽翻了个白眼,恰好?这时来了卡座的单子,便又去调她的酒了。
比赛即将开始,空旷的格斗场上,有两名参赛选手已经自觉换好?了装备,翻上擂台,周围人见此顿时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台上之人也应声发出?怒吼,锤击自己的胸脯,气氛很快就热了起来。
但裁判还没到。
老板不?知何时从后台钻了出?来,一路跟客人们打招呼,走到吧台前,“阿勒?甚尔君还没到吗?”
“没有哦。”把刚调好?的酒推出?去,姬奈无语道,“第一天就迟到吗?”
“这可真是大牌啊。”穿着?燕尾服的侍从将酒放到盘子上端好?,笑着?插嘴,明明年纪看上去比老板还小,但话出?口却是一副老成的样?子,“该不?会第一天就跑路了吧。”
“肯定是路上耽搁了。”老板笃定,“没关?系,我们再等等他。”
半个小时后,热起来的场子冷了不?少。
“喂,新来的裁判呢!”
“店长!”
“这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一时之间抱怨声四起,台上的两人也不?耐烦了起来,看上去想抛开比赛规则,直接开始了。
“耽搁了?”姬奈趴在吧台上单手托腮,意味不?明道。
老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挠了挠头,然后掏出?手机打算打个电话。
谁知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个人悄无声息地翻身?窜上了擂台,将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来人穿着?一身?闲适的休闲服,外?头套着?一个牛仔外?套,与健硕的身?材完全相反的秀气脸上满是困顿。
“抱歉。”甚尔单手插兜,打了个哈欠,“睡过头了。”
所有人:“……”
这就是那?个新人?
“态度挺嚣张的吗!新人!”
“竟然真的是小白脸!”
虽然甚尔身?材在普通人中?已经算是健壮,但在场的不?乏专业的健身?人士,甚至有人身?上的肌肉看上去比甚尔还要?坚实,衬得甚尔还真的像个小白脸了。
面对满场的不?满,甚尔只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快点?开始吧。”
而此时在吧台,姬奈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现场惊讶的人显然不?只她一个,同一时间,处于酒吧各个角落的店员们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哎呀,总算来了。”老板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虚汗,然后施施然笑道,“接下来,就让我们来见识见识吧。”
然后甚尔就让他们见识了一下。
随手将打到半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冲他来的双方选手拧回对角,甚尔渐渐也来了兴致,不?过好?歹还记得自己是来干活的,淡淡道:“好?好?打。袭击裁判算犯规。”
现在在场上的两人平时也是走在路上会被人绕开的主?,何时像刚刚那?样?宛如三岁幼童一般被人提着?脖子像小狗一样?丢到一边?
台下的观众们见此也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两个人的体重加起来起码有一百五十多公?斤!
而把两人丢开的裁判看起来甚至都没有在使劲儿!
“哇。”老板眼睛一亮,“姬奈!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与老板一脸兴奋不?同,姬奈的脸上只有警惕,“简直像个怪物一样?。”
如今举重比赛的抓举世界纪录也差不?多是这个重量,而甚尔悠哉得仿佛只是从地上捡起了两颗石子。
如果?使用全力的话,简直难以想象。
人群的惊呼声也让困顿的甚尔反应了过来,手下收敛了几分,只在场地上随意踱步,避开比赛双方,直到他们分出?胜负。
之前老板已经跟他说过比赛规矩和流程,见输家已经下场,他顺势向?场下问?道:“还有人吗?”
接下来又有几个人上场应战,中?间有人出?手没个准头,差点?击中?对手的太阳穴,被甚尔轻松拦下。
毕竟只是个游玩性质的比赛,要?是出?事了酒吧可就开不?下去了,而且这里上场的人搞不?好?明天还得去写字楼上班,能肆意宣泄而不?用担心脸上挂彩也是这个格斗场的卖点?,因此裁判的工作除了即时评判胜负,还要?保证场上的人完好?无损才行?。
到最后,现场已无人应战,甚尔估摸着?自己大概可以下班了。
虽然不?能算是活动筋骨,但沉浸在这样?打斗的氛围中?,也让甚尔感觉不?错,对这份工作愈发满意起来。
结果?就在这时,场上唯一剩下的胜者却忽然转过身?来,面向?甚尔,朗声道:“怎么样?裁判?你看上去也很想打的样?子,要?不?要?来一局?”
现场寂静一瞬,随即爆发出?阵阵笑声。
“令泰果?然忍不?住了!”
作为格斗场的常胜之君,遇到强者怎么能不?一战呢!
令泰跃跃欲试,已经抬起双手摆出?了起手式。
然后就□□脆利落地拒绝了。
“你太弱了。”甚尔翻身?跳下擂台,直直往吧台旁的老板走去,“老板,我可以走了吧?”
令泰一愣,“你说什么!”
他气得就想要?冲上去,但半路还是被周围的人哄了回去。
“欸!人家拒绝了可就不?能纠缠了啊,这可是酒吧的规矩啊。”
闻言令泰也只能作罢:“哼。”
老板见甚尔走过来,笑眯眯道:“我们不?限制员工打台,赢了也有奖金。不?是也想试试看吗?去吧。”
他看出?来甚尔并不?是真的没有心思。
况且他们也很好?奇,甚尔战斗时会是什么样?子。
姬奈眼见着?甚尔越来越近,浑身?上下的肌肉不?由地紧绷。
“不?了。”甚尔拒绝,看上去一点?都没有跟其他同事培养培养感情的意思,“女朋友会生气。”
姬奈:“……”
“啊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老板善解人意地点?点?头,“那?今天就到这里吧,辛苦你了甚尔君。要?不?要?也来一杯酒?我们家姬奈调的酒可好?喝了呢。”
甚尔直言没兴趣,转身?又混入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