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by不知薇想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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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爱子悄声说道,“大?家都是好孩子,我特别嘱咐过了,不会泄露秘密的。”
甚尔并不信,他现?在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群小孩身上,唯恐他们在晓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小屁孩的嘴怎么可能令人信赖。
“你?们平时都在这里?做什?么啊?”晓被小包子们围着,乐呵呵地与他们搭话。
有积极的孩子立马举起手,“我们要上课!”
有一个开了头,后面很快有其他孩子接了上来。
“吃饭!”
“睡觉!”
“睡觉哪里?算啊。”
“怎么不算?”
“啊,还有还有,学习术……唔唔唔。”
在奇怪的名词泄露之?前,年纪大?的孩子们已经率先上手,配合默契,一个负责捂嘴,一个负责圆话,“还有学习武术!”
晓笑笑,以为他们只是在打闹,“哇,还有武术,好厉害。”
孩子们很快又好像刚刚的失误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围在晓身边好奇地问东问西,一会儿问起医生的工作,一会儿说起最近好看的电影,竟是悄无声息地将话题从孤儿院中引开了。
察觉到这一点的甚尔挑了挑眉。
竟比想象中要机灵。
“姐姐姐姐,你?跟我们讲个故事吧!”有孩子忽然?说道。
“啊?现?在吗?”要求突如其来,晓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但低头看着小包子们一个个期待的眼神,她根本?说不出令他们失望的话来。
情急之?中,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印象。
晓开口:“那就说一个吧。”
“传说中有一只独角兽……”晓娓娓道来。
甚尔垂头看了眼为孩子们耐心讲故事的晓,停顿片刻,很快又因为对故事不感兴趣而移开了目光。
故事渐渐走向尾声,而爱子也为刚刚受伤的孩子包扎好了伤口,就在这时,楼梯口忽然?传来一个女声。
“爱子,千鹤醒了。”
一群人坐在大?厅的角落处,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就在他们的后方,而且楼梯的地板还是木质的,若是有人从上面走下来,多多少少会发出一些声响,但这个女声却没有任何?预兆地突然?在耳边响了起来,除了甚尔,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离离子!”爱子回头,看清来人后松了口气,“你?走路怎么又没声音啊!”
晓也被吓得不轻,顺着声音看去,发现?站在楼梯口处的竟是一位盲人少女,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一双眼睛被白色的长巾包裹着向内凹陷,竟是连眼球的轮廓都没有,面色淡淡,仿佛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然?而奇怪的是,虽然?她的双眼被遮挡,但她却看上去并没有盲人面对黑暗时特有的镇定,反而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好像看得见一般,快速地用“视觉”确认了现?场的状况,然?后“目光”在晓身上停了下来。
这样反常识的行为让晓不免有点毛骨悚然?,特别是她感觉到这股“目光”似乎正盯着她的胸口,冰冷得仿佛要将她的身体冻住了。
但下一秒,对方又很快移开了“视线”,似乎刚刚的停顿只是无心之?举。
不知道为什?么,晓忽然?松了口气。
甚尔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
“啊,这位就是晓医生。她是很厉害的心内科医生哦!还是甚尔君的女朋友,是甚尔君拜托她来的。”爱子见离离子似乎对晓很是好奇的样子,连忙介绍,“晓,这位是离离子!她是孩子们的妈妈。”
“不是妈妈。”离离子却淡淡反驳,“我只是照顾他们而已。”
“哎呀那不是一样的嘛。”
离离子没再继续否认。
让孩子们自由活动后,爱子连忙带着晓上楼去给?千鹤看病,而甚尔和离离子在目送着她们离开后,却都不约而同?地留了下来。
很快大?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我听说过你?。”甚尔不想让晓离开自己的视线太?久,先开口,“你?就是那个天与咒缚吧。”
“刚刚你?在晓身上看到了什?么?”
天与咒缚,天生的束缚,被迫的等价交换,既然?她已经失去了眼睛,那么相应的,她自然?也得到了别的力量。
但离离子却没有马上回答甚尔的问题,而是说道:“你?救了爱子的命,还把那个女人带到了这里?,我想这说明你?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
甚尔几乎是下意?识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这是你?们拉拢人的统一话术吗?”
他不喜欢这种随意?套近乎的说法,这辈子除了晓,他也不想有别的家人。
离离子对甚尔的抗拒不以为意?,仍淡淡道:“孩子们都很期待你?来。”
“他们听说你?要把自己的家人带来这里?,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不要把这里?的孩子当成普通的孩子来看待。”离离子面无表情道,“有的孩子在来到这里?之?前见到的恶,可能比你?,比我,都多。”
也没有人比他们,更会伪装成“孩子”了。
甚尔对此不置可否,“那又怎样?”
离离子闻言似乎有些惊讶,侧首“看”了一眼甚尔,又转过了头。
“孩子们真的会很喜欢你?的。”
“小心她的心脏。”转身离开前,离离子说道。
“我看到了脏东西,但很快又消失了。”
目送着离离子像个视觉正常的普通人一样绕过大?厅的桌椅直直走出教堂,甚尔在原地驻足片刻,脸色越来越难看。
千鹤的心脏病不是很严重的疑难杂症, 只是需要做个?手术。
“有需要的话来医院找我吧,我可以做。不是很难的。”把爱子递过来的病历和各项检查报告放到?一边,晓戴上听诊器, 又听了听千鹤的心音, “注意不要过度运动。你昨天熬夜了吧?”
昨天躲在被窝里偷偷看小说的小小千鹤闻言躺在床上眼睛一闭, 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爱子:“千鹤酱!”
“不行哦,大家会担心你的。”晓无奈摇头,“要听话。”
千鹤偷偷睁开一只眼。
爱子见此?也只能无奈叹气, 看向晓, 担忧道:“那?个?……真的能治好吗?”
“其实, 之前我们有带她去附近的医院看过。”爱子忐忑不安地揉了揉手, “那?里的医生都说……情况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 从头到?尾医生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最后沉默地拿着千鹤的检查报告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终于提出了两个?治疗方?案。
一个?是保守治疗,一个?是动?手术, 但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而且价格不菲, 但就算是保守治疗,未来千鹤也有可能活不过十二岁。
这之后他?们自然也带着千鹤去别的医院看过,但得到?的结果大同小异。
那?时他?们犹豫了许久, 酒吧里的大家也因此?整日唉声叹气, 还是老板拍了板, 决定保守治疗。
「有的时候不要太着急于做决定, 也许等等会有更好的机会。」
而现在千鹤已经快十一岁了。
然而这么危机的病症, 到?晓这边却好似非常轻松,她甚至只是瞄了一眼千鹤的检查报告和病历, 就快速地做出了诊断,以至于爱子心里更加不安了。
她试图提醒晓这个?病症其实并没?有这么简单,“附近的医生有说这个?手术成功率很低,只有百分之二十,因为这块地方?比较靠近……”
久病成医,这么多年爱子也早就研究明白了千鹤的情况,指着X光片上的阴影就要跟晓解释。
“我知?道。”晓显然对寻医多年的病人家属对自己的不信任早已习以为常,耐心回答道,“她的心脏轮廓相比普通人有较大异常,右心室的……”
正在晓拿着千鹤的X光片给爱子分析她的病因的时候,甚尔面色凝重地推门走了进来,一抬眼恰好看见晓的手指正绕着图上白色的心脏轮廓转了一圈。
“……因为这样所?以比较危险。”晓仔细解释完,示意爱子不用?担心,“这种?病症在以前确实很棘手,但现在我们医院有最新的治疗技术,碰巧这也是我的研究方?向之一,治愈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六十以上。”
听完晓的介绍,爱子才明白晓已经充分了解了情况,不是鲁莽下的结论,不过在听到?她最后的结论后,爱子还是失望不已,“才百分之六十吗?”
“这已经是目前最有效的治疗方?案了……”
甚尔无意打?断她们的对话,进来后便双手抱胸靠在门框旁等着,一低头,恰好跟躺在床上悄悄瞅他?的千鹤对上了眼。
虽然床边的大人们正在严肃地讨论着自己的病情,但小小千鹤却似乎对此?一点都不在意,小说被没?收了,只能无聊地掰手指玩,注意到?甚尔进来,就马上朝他?看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对视了几秒,紧接着甚尔眼神突然一凝,好像发现了什么。
千鹤眼睛顿时一亮,一抬手,幽蓝色的咒力在她的手心上逐渐凝聚……
而此?时晓和爱子还在专注地讨论着,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样。
甚尔果断伸手,用?手掌将千鹤的整个?手抱住。
升腾的咒力瞬间?被拍散。
晓和爱子一抬头,就看见甚尔低头与千鹤握着手,动?作看上去好像两个?人在击掌一样。
晓略微惊讶,随即笑出了声,没?想到?甚尔偶尔也会陪孩子这样胡闹,“你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甚尔:“……”
他?默默收回手警告地瞪了一眼千鹤,然后扭头与爱子对视。
爱子显然也反应了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爱子:千鹤!
千鹤无辜地眨了眨眼,又看了看晓,委屈巴巴地缩进了被子里。
这个?小鬼……甚尔啧了一声。
是个?一级的苗子。
最后又跟爱子说了许多注意事项,晓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特地叮嘱若是他?们做好了决定,可以带着千鹤来医院找她,她可以用?自己的员工家属名额为她们打?折,减免一些费用?。
爱子听完后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握着晓的手说了好几个?谢谢,还想让她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可惜晓晚上还有夜班,只能遗憾拒绝。
回去的路上,晓跟甚尔感?慨,“你不觉得爱子跟结衣很像吗?”
都是那?样热情似火,开朗,待人友好。
不过爱子相比结衣还是要稳重点。
甚尔早就这么觉得了,“都挺吵的。”
晓笑眯眯地上前挽住甚尔的臂弯,“说起来过几天就是宝宝的满月酒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花宫家打?算给自家新出生的大少爷举报盛大的庆祝晚宴。
“没?兴趣。”甚尔毫不犹豫地拒绝。
“去嘛。”晓晃晃他?的手,“就当是陪我。”
甚尔没?答应,转而说道:“那?个?黑色的照片,你能给自己拍一张吗?”
一边说着,甚尔一边伸出手指指了一下晓的胸口。
“也照照你的心脏。”
“你是说X光片吗?”晓奇怪,“为什么?”
“不是你说的吗?那?什么……体?检。”甚尔从脑中艰难挖出一个?借口,“拍这个?不难吧。”
“不难是不难,但我的心脏又没?有问题。”晓笑道,“我自己就是治心脏的啊,怎么会不清楚呢?”
心音没?问题,心脏大小正常,瓣膜功能正常,心律正常,血压、血脂、血糖也没?问题,甚至连她的体?重也在正常水准……
是的,她的心脏没?问题。晓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再次笃定道:“我没?有拍X光片的必要。而且说起来需要体?检的明明是你吧,我今年早就体?检过了。”
“我?我不需要体?检。”甚尔随口敷衍,“这个?话题之前已经谈过了。”
“又耍赖。”晓无奈。
甚尔自然相信晓在医学上的判断,可离离子的话不断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有东西缠在晓的心脏上——一想到?这个?可能,甚尔就感?觉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仿佛被枪口指着心脏的人是他?自己。
脏东西……到?底是什么脏东西?诅咒?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离离子的话,可信吗?
“……正好就在京都……甚尔!你有听我讲话吗?”
甚尔连忙回过神来,一低头就见晓气呼呼地望着自己。
“怎么不听我说话?你在想什么呢?”晓埋怨。
“没?听到?。”甚尔立马认错,“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妈妈的祭日要到?了。”晓只好再说一遍,“我和爸爸会去京都扫墓,看看她,顺便我就在结衣那?儿参加宝宝的满月宴会了,你不来的话,到?时候恐怕得有好几天见不到?我了哦。”
“去京都扫墓?”甚尔一愣,忽然在这一瞬间?发现“京都”这两个?字最近似乎经常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你母亲的墓怎么会在京都。”
“因为那?是妈妈的祖先在的地方?。”晓说完也觉得有些牵强,“其实我也不清楚……妈妈并不算是京都人,小时候也不曾在京都住过,但似乎是有家族传统,所?以最后妈妈还是葬在了那?里……应该说是族地一样的地方?吧。”
“你母亲嫁人了却还是葬在了原家族地?”甚尔直觉有蹊跷,皱了皱眉头,“晓,你们家……有没?有从以前就流传下来的故事?或者传说?”
甚尔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种?莫名其妙又带着封建意味的传统,听上去就很像是哪个?腐朽大家族用?来统治和囚困族人的手段。
而且还是在京都。
莫非,晓的祖上曾是咒术师?
然而晓却摇头了,“没?有。”
“外公外婆也早就不在了,爸爸也只知?道妈妈的墓地好像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晓想了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传承断了吗……甚尔皱眉,突然想起来谦和似乎也对晓身上可能有的隐患一无所?知?。
那?果然……若是真的,就是在和他?在一起以后才……
注意到?甚尔又走神了,晓眉头一蹙,“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京都啊?快点决定。”
“到?时候再说。”甚尔打?算在这几天好好调查一番。
晓觉得甚尔今天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但她只能想到?一个?原因,“你怎么了?是在担心千鹤的病吗?”
借口递到?嘴边,甚尔索性就认了,“算是吧。”
“不用?担心啦。”说起自己领域的专业知?识,晓总是充满了自信,“目前她的病情还没?有到?最危险的时候,这几年选择保守治疗是正确的,只要不遇到?突发情况,肯定能安然度过这个?难关的。”
甚尔现在满脑子想的心脏可不是千鹤的,闻言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你当时怎么会想到?要学习治疗心脏?”
即使是他?也知?道,心脏这个?脆弱而又复杂的东西,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使是在医学领域,也应该是属于最难攻克和掌握的方?向之一。
而且甚尔还知?道,晓的其他?外科手术技术其实并不低。
这一点,他?也曾亲眼见证过。
“为什么不去做别的医生?我看你切腿也挺利索的。”话题既然已经抛出去,甚尔便当随口闲聊,“因为薪资不一样吗?”
“这也算是一部分原因吧。”晓倒也不否认,“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妈妈。”
“你母亲也是干这行的?”甚尔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不是。”晓一顿,淡然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妈妈就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
“我外婆也是。”
不知道?为什么,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晓就冥冥之中有种感觉。
她感?觉,她必须要快点把所有事都做完, 不然时间就不够了。
至于为什么会?不够, 那个时候的她并不清楚。
于是她做什么都总是动作最快的?那个, 小时候是吃饭穿衣玩游戏,长大了就是攻克学习,连大学课程都提前完成, 提早毕业了。
她的?人生按部就班, 但好像要比普通人要快一点, 人们总说?她聪明, 所以对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一切变化从?她高中毕业那年?开始。
那时她已经?被东大医学院录取, 她来到妈妈坟前,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白天?被兴奋的?结衣拉着到处庆祝了一番,等到她独自一人坐着新干线来到妈妈墓前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她实在是太?高兴了, 多年?的?努力有了成果, 连一秒都等不下去, 带上妈妈最喜欢吃的?百香果,兴冲冲地就蹲在了墓前面前,抱着膝盖, 像小时候那样, 把心?头的?所有话都悄悄讲给妈妈听。
石碑上, 少女碧绿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柔和, 周围是一片荒芜的?草坪, 空无一人。
“妈妈。”晓高兴不已,“我考上东大了!”
从?远处飘来的?凉风轻轻地卷起少女黑色的?发梢, 仿佛母亲对孩子最温柔的?抚摸。
跟妈妈说?什么都可以,话题跑来跑去,没有个边儿。
“我跟你说?哦妈妈,结衣真的?干了一件大事啊,在毕业典礼那天?,她真的?去表白了!”
“去的?时候拉着我,还说?可以顺便带我先提前看看梦想大学,结果一告白完,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真拿她没办法。”
“爸爸最近很少出前线了,好像要被调到办公室去了。好像因为这个,他总说?自己老了这种话,真是的?,不是还早嘛。”
絮絮叨叨说?完,不知不觉,太?阳也快下山了,昏暗的?荒山野岭可不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待的?地方?,晓发现天?色暗了下来,顿时一惊,慌里慌张地跟妈妈道?了别,连忙就往山下走去。
她带了手电筒,但面对着夜晚昏暗的?丛林小路,还是不由地在心?里后悔起自己的?冲动来。
早知道?就早上再来了。晓欲哭无泪,周围一点点的?声响都会?拨动她敏感?的?神经?,各种妖魔鬼怪的?林间故事瞬间沿着她良好的?记忆力窜进了她的?脑海中。
妈妈保佑,妈妈保佑。晓一边祈祷,一边小心?下山。
但不知是因为当时她昏了头,还是妈妈真的?显灵了,等到晓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山坡上。
小山坡荒凉寂静,杂草丛生,看上去从?没有人来过,用手电筒的?光扫过去,还能看见?夏天?飞舞的?蚊虫。
这怎么看都不是应该在晚上久留的?地方?,高高的?杂草完全把泥土掩盖,野外或许没有鬼,但善于隐藏的?长蛇说?不定就会?在不经?意间忽然伸出獠牙。
但当时,晓却?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一步也走不了了。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在那一瞬间占据了她的?身?体?,而一个念头就在那时在她的?脑海里愈发清晰了起来。
这里……就是埋葬她的?地方?。
心?脏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回过神来的?晓慌不择路地逃离了现场,这之后,再也没有找到过这个山坡。
就像是梦一样……
晓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将一盘崭新的?百香果摆放在母亲的?石碑前,一旁的?谦和点上香火,两人一同低头叩拜。
今天?他们赶了个早,一起来给晓的?妈妈扫墓了。
甚尔就站在他们后方?不远处,没有贸然靠近,但以他的?视力,能够清晰地看见?石碑上镶嵌着的?照片。
眼睛跟晓长得真像。他心?想。
“杏梨,孩子挺好的?,你不用担心?。”谦和望着石碑上眉目含笑的?少女,眼神温和,“她还交了个男朋友……唉,要是你知道?了,肯定会?吓一跳。”
是禅院家那个天?与咒缚的?孩子。谦和在心?里默默补充。
“爸爸。”晓还以为谦和在跟妈妈因为甚尔而发牢骚,笑骂了两句,“妈妈别听爸爸瞎说?,甚尔是很好的?人呢。”
说?着她回头向甚尔招手,示意他过来。
甚尔来到石碑前,心?里颇有些?纠结,他从?没有扫过墓,此时脑子里想起以前在族里看到的?各种莫名其妙的?礼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鞠个躬还是也低头拜一下,最后直接放弃,干脆就站着一动不动了,等着晓来拉他。
果不其然,晓伸手拽住他的?臂弯,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蹲下,一边跟妈妈介绍道?:“这是甚尔哦,你看,是不是很帅。”
照片上,母亲的?笑容依旧柔和。
甚尔僵了一下,其实他觉得这种对着死?物说?话的?行为非常弱智,人死?了都死?了怎么可能听得见?人的?声音,但鉴于这个时候保持沉默可能会?影响自己在老婆心?中的?地位,于是他挣扎了一番,还是冷硬地点了个头。
“哦,你好。”
晓被甚尔勉强的?样子逗笑了,抱着他的?手臂直笑个不停,“干嘛,不乐意啊。”
甚尔一脸无语,不过他看见?晓笑了,眼底也不由自主地挂上了几分笑意,“没。”
“那你怎么不跟妈妈打个招呼?”
“我不是打过了吗?”
“那哪里算啊。不虔诚!再来一次。”
“……”甚尔脸都皱起来了。
晓哈哈大笑。
谦和见?此,在一旁无奈摇头。
“年?轻人啊……”
下山时,晓走在前面,甚尔不动声色地落后些?许,与谦和并行。
谦和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有事要说?,“怎么?晓终于生你气了吗?”
“……没有。”甚尔假装没听见?里头的?怨念,“晓的?母亲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心?脏病吗?”
谦和眼神一凝,“你什么意思?”
甚尔也没打算瞒着谦和,“最近有人跟我说?,她在晓的?心?脏上看见?了脏东西。”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甚尔面色凝重,“但我猜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谦和闻言大吃一惊,“什么!”
甚尔见?谦和的?反应不似作假,眉头紧皱,“她母亲不一样?”
谦和一顿,很快冷静了下来,摇了摇头,“不,杏梨是天?生的?心?脏病,在生前就一直在吃药。而晓并没有遗传心?脏疾病,她的?身?体?健康,从?小到大都没有异常。”
这么多年?他在晓身?边,也没有察觉到晓的?身?上有任何异样。
不是血脉流传的?诅咒吗……甚尔听完谦和的?话,心?中反而更沉重了。
“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的??”事关女儿的?健康,谦和面色也不好起来,“消息来源可靠吗?”
“姑且算可靠吧。”甚尔双手抱胸,“不过,我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谦和沉默片刻,“我会?去想办法确认的?。”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晓的?尖叫声,两个男人顿时一惊,刚一抬头,就见?晓从?远处跑了过来。
甚尔连忙张开手将来人接住。
“有鬼!”晓趴在甚尔怀里,战战兢兢,面色发白,“前面有鬼!”
甚尔抬头看了一眼列阳似火的?天?空。
鬼?大早上的??
甚尔猛地扭头与谦和对视。
难道?是咒灵?!
结果发现是挂在树上的?白色气球。
“哈哈哈哈哈。”结衣要被笑死?了,“大白天?的?怎么可能会?有鬼啊!”
坐在花宫家的?沙发上,晓捧着茶,低头心?虚不已,“因为……看上去真的?挺像的?嘛。”
茂密的?丛林里,总有阳光照不到的?角落,远远看去,若是心?里有鬼,将白色的?气球看成飘来飘去的?鬼魂,也不算离谱。
悄悄地想要找到当年?的?小山坡的?晓想起今天?上午的?场景,尴尬地直想把自己塞进杯子里。
听了她的?话,甚尔和谦和可是着急忙慌地满山抓鬼啊。
“不过你们也真是大惊小怪的?。”结衣抱着宝宝,一张娃娃脸都渡上了慈爱的?光辉,“没想到连你和叔叔都跟着胡闹了,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甚尔端茶,沉默。
晓身?体?一倒,靠在甚尔的?身?上。
晓:呜呜。
谦和之后还有工作,已经?先行离开了,而为了大少爷的?满月酒,整个花宫家都动了起来,现在大厅里已经?摆满了不少装饰,管家里里外外指挥着侍从?们忙碌着,一时之间周围热闹不已。
宝宝躺在妈妈的?怀里,不时伸出小手挥挥,嘴上口齿不清,不知道?在说?什么,“ma……ya……”
晓要被可爱死?了,“悠斗已经?会?说?话了吗?”
宝宝继承了妈妈圆圆的?眼睛,眉骨却?像爸爸,可爱又俊美,长大了以后一定也是个帅气的?男孩子。
“还没有呢。”结衣低头蹭了蹭宝宝的?脸,一脸幸福,“医生说?还得等到一岁的?时候。”
“真好……”晓羡慕不已,抓着甚尔臂弯的?手拽了拽,抬头,瞪着双碧绿色的?大眼睛,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甚尔:“……”
“到时候再说?。”甚尔继续实行拖延大法。
“你们还早着呢。”结衣警惕,“还没结婚说?什么宝宝。晓,你可不能奉子成婚哦。”
甚尔举起茶杯。
结衣欣然碰杯。
很好,目标暂时一致。
目睹了这一幕的?晓:“……”
“当然不会?奉子成婚的?啦。”晓不好意思地撇开眼,“只是甚尔好像不想要小孩。”
不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一致,好像也不能结婚吧。
“啊?不想要小孩?”结衣都愣住了,“为什么?”
在她看来,王子和公主的?幸福生活里,肯定要有小宝宝呀。
甚尔听了结衣的?疑问,只觉得匪夷所思。
“没有为什么。”他说?道?,“没理由。没必要。”
晓扭头朝结衣无奈地摊手。
结衣歪歪头。
“对啦!”结衣突然一拍掌,“你们准备礼服了吗?”
“礼服?”晓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