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by不知薇想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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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一惊,连忙扭头看去,发现那竟然是一只白色的小狗。
“狗?”晓疑惑,“你是谁家的?从哪里进?来的啊?”
小狗叼着小荷包,抬头与?晓对视了?一眼,小小的尾巴摇来摇去,它似乎在犹豫什?么,但很快又转身跑了?出去。
“欸!等等!”晓当即抬脚就追。
惠的手工!
结果就在她追进?花园时,竟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突然出现在她家里的白色小狗直直朝着围墙冲了?过去,然后在即将碰撞的一刹那,宛如一滴水落入大海,化为阴影消失不见了?。
晓:!!!
她脚下一停,浑身僵住。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惠的声音。
“妈妈!我把手工落下了?!妈妈!妈妈?”
惠跑到花园旁的走廊上,看见妈妈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连忙跑过去,“妈妈……啊!”
晓整个人?跌倒在地?。
惠被带倒,“哎哟”了?一声,低头一看,顿时惊慌失措,“爸爸!爸爸!妈妈晕倒了?!!”
五分钟后,晓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幽幽睁开?双眼。
“妈妈!”惠立马扑了?上去,焦急道,“妈妈你怎么样?”
甚尔蹲在一旁用凉水浸湿毛巾然后拧干叠好,放在晓的额头上。
“中暑了??”甚尔看了?看外头的天。
秋高气?爽,最炎热的日子早就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回想起?晕倒前看见的一幕,晓猛然惊醒,吓得当即坐起?身子,抱住甚尔的手臂。
“亲,亲爱的!!”晓大惊失色,脸色苍白。
“我看见鬼了?!!”
甚尔:“……嗯?”
一家三?口在家里翻了?个遍,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惠的手工。
“果然不是做梦!”晓死抓着甚尔的手不放,“我看到了?,一只这么大的小狗,白色的,冲进?墙壁里消失不见了?!”
“……”甚尔扭头看向?惠。
惠一脸茫然。
他的狗狗不是黑色的吗?
甚尔扶额叹气?。
惠还没学会感知自己?的所?有式神。
“你看错了?。”见晓还处于惊慌中,甚尔只好拍着她的背让她回床上休息,“没有这种?事。”
“可是……”晓拼命摇头,“我看见了?!它叼走了?惠的手工!”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甚尔睁着眼睛说瞎话,“一定是你看错了?。”
这样的情况,外公家也去不了?了?。
明明自己?亲眼所?见,但老公孩子都不信,晓心头憋着火,第二天一回到家就坐在花园旁的走廊上,盯着外头不离开?。
甚尔:“……你做什?么?”
晓气?呼呼,“我看见了?!它一定就在那里!”
甚尔:……胜负欲战胜了?恐惧吗。
而就在晓在花园旁蹲点的时候,惠蹑手蹑脚地?跑回房间,回身轻轻把门锁上,然后把黑玉犬召唤了?出来。
“嘘嘘嘘,不说话。”惠被扑上来的狗狗带着仰倒在地?,笑嘻嘻地?揉了?揉它毛绒绒的脑袋,“是你把妈妈吓到了?吗?”
黑玉犬摇尾巴,“汪!”
“那我的手工去哪里了??”
“汪!”
黑玉犬突然挣脱惠的手,朝门口跑去,转眼就消失了?踪影。
惠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开?门往楼下跑。
边跑边喊:“爸爸!爸爸!不好啦!狗,狗狗——!”
下到楼底的时候,正?好看见黑玉犬一蹦一跳地?从电视机的屏幕里跃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另一只欢快的白狗狗,嘴里叼着一个小荷包。
一黑一白两犬蹬着自己?的小短腿往花园跑去,很快白犬就超过了?黑犬,第一个冲到了?花园外头。
早在惠大喊时,晓就已经回过了?头。
甚尔抬手就想把这两只“乱臣贼子”踢回阴影里去,却被它们钻进?地?面躲了?过去,再出来就直接跑到了?晓的面前。
白玉犬垂下脑袋,把小荷包放下晓面前,还用鼻子往前顶了?顶,然后坐下身子,仰起?头,尾巴甩呀甩,仿佛在求褒奖。
“汪!”
黑玉犬更是直接钻到了?晓的手下,强制摸摸。
“汪!”
晓脸色一僵。
甚尔见势不妙,赶紧冲上前去。
“晓!”
“妈妈!”
又晕倒了?……
晓醒来之后, 甚尔咬死将自己撇了个干净。
“我也是第一次见,怕吓到你才没说。”甚尔坐在床边面不改色地撒谎,“你爸爸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这段日子我才总带着惠去那边。”
趴在一旁被黑白两犬淹没的惠挣扎着冒出脑袋, 难以置信地看向爸爸。
爸爸, 外公明明说你是比他还厉害的咒术师!
甚尔不动?声色地伸手揉了揉惠的脑袋,并非常不小心地把他摁回了狗毛里。
惠:“呜呜呜呜……”
晓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所以……不是鬼?”
甚尔肯定?道:“不是, 这是有科学道理的, 你看, 还有教材。”
晓一听, 顿时松了一口气,“还是科学好,科学好。”
惠:?是这样吗?
最终还是谦和被紧急召唤过来,解释了来龙去脉。
“这个……”谦和不安地搓手。
他也不是没想?过有一天秘密会暴露, 但没想?到会是因为自己有咒术师天赋的外孙。
话说回来, 惠竟然?觉醒了十种影法术, 这本来就是奇迹了!
“晓,你别害怕。”谦和握着女?儿的手,“这个世界跟你想?象中?的是有点不一样, 但是……我们这么多年不也就这样过来了?普通人遇到奇怪事?的概率其实非常稀少, 大部分的人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些事?。”
“是什?么样的奇怪事??!惠不会怎么样吧?”晓吓坏了。
“不会不会, 惠好着呢。”谦和示意晓稍安勿躁, “你看这两只狗多可爱啊。”
黑白玉犬:“汪!”
晓垂头看向它们水灵灵的大眼睛, 心头一软,“到底发?生了什?么?”
谦和并没有把事?情说得很具体?, 怕晓接受不了,只笼统地解释了咒灵的存在和咒术师的存在,对?甚尔的能力和过去避而不谈,也隐去了更多沉重与血腥,就像对?惠说的那?样,把咒术师当?成行恶扬善的特殊警察。
“……所以爸爸你以前曾经是咒术师。”晓微微瞪大双眼,但其中?的震惊并没有谦和想?象中?的那?样剧烈,“你瞒了我三十年。妈妈知道吗?”
“她知道。”想?起亡妻,谦和目光逐渐柔和,“我想?她是知道的。”
接下来,谦和又将她们一家与精灵一族的纠葛告诉了晓。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谦和说道,“现在这场诅咒已经结束,惠也平安出生了。”
听到这里,晓沉默半晌,语气有些微妙道:“其实……我也有事?情瞒着你们。但是我现在觉得,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
一切都说通了,为什?么她会突然?拥有奇怪的治愈能力,原来全是因为精灵一族留在她们家族体?内的力量。
——谦和只告诉了她这些,之前那?些危机总归已经过去,再让孩子担惊受怕不是他的本意。
“你现在能做到什?么地步了?”谦和问道。
于是晓告诉谦和,她最可怕的一次,是在手术台上?徒手“创造”了一段血管,从无到有。
“当?时大出血,我着急……”晓事?后也吓了一跳,要知道当?今人类科技想?要生成人类器官还是非常前沿且困难的技术,更别说是在一瞬间?生成的,而且之后病人没有产生任何排异反应,简直就像是他自己天生就有的那?样。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理解不了这背后代表着什?么,但晓是全日本最有才华的医生之一,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重大含义。
这番能力若是失控,造成的伦理问题根本难以想?象,甚至说不定?还涉及人类基因库,要是自己一不小心……对?自己的力量一无所知的晓越想?越恐慌。
虽然?她也因此?睡了大半天,但跟生成生命组织相比,这点副作用根本不值一提。
一旁听着的甚尔这时也想?起来,晓确实有一天特别困顿,但当?时正?好是她休假,有时晓上?完晚班回来也会如此?,甚尔便没有在意。
然?而在晓眼里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咒术师的视角里,却有不一样的看法。
“你因为这样就睡了大半天?”谦和忍住回头跟甚尔对?视的冲动?,斟酌措辞,“那?其他时候呢?”
“其他时候?我不敢用在别人身上?太多,一般就是治治自己身上?的划伤。”晓注意到谦和神情不对?劲,“怎么了吗?”
谦和支支吾吾,“嗯,其实……”
甚尔知道谦和为什?么那?么纠结。
咒术界的医学与世俗的医学是完全的两个东西。
当?然?,根基还是一样的——毕竟都是对?人类进行治疗——但是方?法却南辕北辙,效果也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别说能够瞬间?治疗伤势的反转术式了——就算是身体?被切成两半都能给你粘上?恢复如初——单就是说用咒力增强身体?素质这一项,就是现代医学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在晓眼里非常可怕的人类组织再生,在甚尔和谦和眼里,还真不算什?么。
他们注意到的是晓使用力量的方?式。
“晓。”谦和委婉道,“如果只是生成一小节血管,你不应该会陷入昏迷。”
晓没反应过来,“意思是……”
谦和叹气,“我的错。我不应该觉得灵力比咒力温和就自作主张地还是瞒着你,我应该教你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
这回晓明白过来了。
“这……这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吗?”晓惶惶不安。
谦和摸摸晓的头,就像她孩子时一样。
“别担心,没什?么可怕的。”
“你还可以做得更好。”
一切都已经解释清楚,谦和嘱咐晓好好休息,牵着惠走出了房间?,两只玉犬也乖巧地化为阴影消失,将空间?给晓一个人留下。
甚尔也打?算跟着离开,但晓这时却出声道:“你给我留下。”
甚尔:“……”
谦和:“……”
惠好奇地回头瞅了一眼,被谦和提起来赶快溜走。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啊!
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晓缓了一会儿,脸色逐渐凝重。
甚尔面不改色地转过身子,“要喝水吗?”
晓:“你看上?去很镇定?。不吃惊吗?”
甚尔双手抱胸,强装镇定?,“吃惊过了,之前已经吃惊过了。”
“要凉水还是温水?”
“你要再说一句不相关的,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甚尔脸色一变,突然?一溜烟地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晓被他挤到了,“你干嘛!”
甚尔:“怕你不要我了。”
晓一顿,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那?你自己说。”
甚尔摇头,“没什?么好说的。”
晓只继续问道:“一开始的时候,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
甚尔还想?闭口不言,但一看到晓抬手指了一下门口,顿时胆战心惊。
晓很生气,而她将话说得如此?之重,说明她在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我……额……”
甚尔很紧张。
事?到如今,孩子都七岁了,时间?是一款润物细无声的良药,这么些年过去,他的戾气早就如闯入春天的冰雪一般融化殆尽,被残肢断骸包围的生活仿佛成为了上?辈子的往事?,如今让他回想?起来,也只有一个淡淡的影子。
噩梦不做了,连反应也变得比以前迟钝,这是时光不可避免留下的痕迹,也是他甘之如饴付出的代价。
但一想?起自己要将自己的过去与爱人全盘道出,甚尔还是有点心慌。
最坏的情况也就是离婚!差不到哪去!
甚尔猛地闭了闭眼,又迅速睁开。
不!差远了!!
“额……我不太清楚。”甚尔强装镇定?,“过去太久了……不记得了。”
晓长长地呼了口气,翻身就要下床。
“不!等等!”甚尔当?即爬起来,捞住老婆。
晓不为所动?,冷淡道:“那?我们现在能好好谈谈了吗?”
甚尔觉得他总有一天会因为“谈谈”这两个字当?场去世!
再不说,别说以后了,老婆现在就要走了!
终于认清现实的甚尔躺倒在床上?,生无可恋,“你保证不跟我离婚。”
晓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没有。”
“那?你做了对?不起惠的事?情?”
“……尚未。”
“你还想??!”
“……”
在儿子幼儿时期天天想?着把人扔掉的甚尔不敢说话。
晓转身不耐烦地再次爬上?床,“快点!最后一次机会!”
甚尔这回老实了,“那?是一次意外……”
阔别多年,孔时雨虚假的“哥哥”身份终于被揭穿,一个完全陌生的交易生态向晓缓缓展开。
“……所以其实你算是非官方?平台上?的被雇佣人,那?个平台上?都是不受管束的咒术师,叫做诅咒师,你以前通过中?介接取任务赚取酬金?”
“都是什?么任务?”晓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什?么样的都有。”甚尔挑好的说,“比如保护雇主,找找东西之类的。”
就是保护的雇主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找的玩意大多也都能惹起不少腥风血雨就是了……
晓听到这里点了点头,“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甚尔:“……”
晓:“不然?你就不会瞒着我这么久了。”
“我……”甚尔一哽,“我早就不干这行了。”
晓没说话。
甚尔坐立难安,就像不知道执行日是何时的死刑犯。
许久后,他才道:“对?不起。”
“对?不起哪里了?”
“我不应该瞒着你。”
“还有呢?”
“我,我骗了你,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
他不会因为热心勇敢就闯入火场救人,也不会因为顾及他人安危就视自己的性命于不顾。
他只是一个自私自利,为了金钱造了成吨的孽障的诅咒师。
晓听完这句又点了点头,继续道:“还有呢?”
“还有?”怎么还有?甚尔绞尽脑汁,仿佛考场上?最后十分钟才发?现最后一道题的考生,“额,还隐瞒了惠的事?……”
“不是!”
晓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这么笨呢!”
“为什?么不信任我?”晓直接一个翻身跨坐在甚尔身上?,对?着他的胸肌疯狂锤击,“你怎么不信任我!不信任我!不信任我!不信任我!”
每说一下就打?两拳。
甚尔被这连绵不绝的猫猫拳打?懵了,“没有,我没有不信任你。”
“你就是!你就是!”晓生气,“你还说我会跟你离婚!”
甚尔:“……”
“你污蔑我!你自作主张地污蔑我!”
“……”
“谁会跟你离婚!谁会跟你离婚!”又狠狠打?了几拳。
“……”
“你是不是当?我是傻瓜!”晓愤愤不平地给了终极一锤,“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杀人如麻的大反派才不会给我做饭,也不会送惠上?学,更不会帮邻居修灯泡!”
“坏蛋坏蛋坏蛋!”又打?起来了。
最后晓终于累了,停了下来。
甚尔全程没动?,见此?眼角微微下弯,一双眼里仿佛盛满了整个宇宙。
“还打?不?”
晓喘了口气,“不打?了。”
“好吧。那?手疼不?”
“……疼死了!”
晓气急败坏。
甚尔给晓揉了好久的手, 她才消气。
“真是太过分了!”晓跟爸爸发牢骚,“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又笨又傻还没有担当吗?”
“有什么事不能是两个人一起承担的?那不然我嫁给他做什么!”
谦和先顺着气上头的女儿说了几句话,然后转头跟甚尔交换眼神。
谦和:你竟然小?看她?!
你不知?道在这个家里你能鼓励她, 批评她, 就是不能小?看她吗!
甚尔:……意外。
被小?看的家母气完之后开?始担心孩子的问题。
“他不会伤到自己吧?”晓忧愁, “还有在学校,会不会吓到老师和同学?要是被排挤了怎么办?”
惠乖乖坐在妈妈旁边,听到这里抬头道:“妈妈, 它们很可爱, 不会吓到同学们的。”
“那不是也?把你妈吓到了?”甚尔抬手弹惠的脑瓜崩, 惠哎哟了一声, “你怎么答应我?的?”
惠抱住脑袋, 委屈巴巴,“我?没有在学校里召唤它们。”
现在惠觉醒十种影法?术的秘密还只局限在他们一家四口之间?,在惠成长起来之前,这件事不能再更大扩散了。
“放心吧, 这段日子我?都在教他。”谦和拍拍晓的手, 安抚道, “惠很聪明,学得很快,也?很懂事, 知?道不会做让我?们操心的事。”
“但是现在你也?要学习了。”谦和继续道, “总不能以后你用一次力?量就昏迷一次?这对你来说也?不安全。”
晓点头。
但谦和能勉强教教惠使用咒力?, 医学上的事情?就完全插不了手了。
万幸的是, 前两年东京高专刚收了一名百年难遇的反转术式咒术师作为学生, 虽然能量运转方式跟晓完全不同,但既然都是治愈相关?, 使用方式估计殊途同归,应该可以给晓提供不少帮助。
于是在谦和的运转下,一周后,一家三口来到了东京高专门前。
惠牵着妈妈的手,头上带着一顶棒球帽,仰头看着面前高高的阶梯,哇了一声。
“好?高!”惠像秋游一样兴奋,“妈妈我?们快上去?吧!”
“等等宝宝,你还记得怎么答应爸爸妈妈的吗?”晓拉住兴奋的惠,低头跟他叮嘱。
惠用力?点头,“记得。不暴露自己的术式。不能召唤狗狗。”
经过一周的训练,惠已经能够很好?地控制两只玉犬的出现了,但即便如此,本来他们也?不打算带他来这里,毕竟术式可以隐藏,但要求一个孩子在看见咒力?和咒灵时时刻保持冷静和视而不见还是太强人所难了。
可惠一听说爸爸妈妈要去?咒术师学校,就吵着也?要一起去?,每天训练的时候都眼巴巴地问外公?,自己做得好?不好?,乖不乖,是不是可以跟爸爸妈妈一块去?“魔法?学院”了?
年老的外公?实在无法?抵挡这般残忍的攻势,不知?不觉就在孩子父母之前先?许下了约定。
都答应孩子的事了?还能怎么办?
好?在在咒术界,询问他人术式也?算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到时有人问起来,就当惠是个觉醒了不出名术式的小?小?咒术师吧,总还算能搪塞过去?。
于是,他们一家三口今天都出现在了这里。
“宝宝要记住自己说的话。”晓再次强调,“不然妈妈下次就不带你来了。”
惠乖乖点头。
而这时甚尔也?从一旁走?了过来——这附近就有一个停车场,他猜估计是给「窗」那群人准备的,“车停好?了。上去?吧。”
刚开?始爬的时候还是六条腿,到鸟居前的时候就只剩下四条了。
惠坐在爸爸的肩膀上,好?奇回头瞅了背后一眼又连忙收回视线,“好?,好?高。”总觉得要栽倒了似的。
晓倒是精神头十足,跟以前爬京都的白灵神庙时相比体力?好?多了,“这里真的是学校吗?怎么看上去?更像是神社?”
“对外我?们是宗教学校,这样的外表也?并不奇怪。”
三人闻言往前头望去?,就见夜蛾带着墨镜,正站在不远处等着他们。
“夜蛾叔叔。”晓连忙走?上前鞠躬问好?,“快,惠,打招呼。”
惠之前早被叮嘱过了,“夜蛾爷爷好?!”
夜蛾脸色顿时变得微妙了起来,眼角抽搐,“爷,爷爷?”
夜蛾与谦和虽然是好?友,但实际上谦和的年纪要比夜蛾大几岁,以夜蛾现在的年龄被叫上爷爷属实是有些?太早了。
但晓叫他叔叔,惠总不能也?是一个辈分吧,这么想着,夜蛾也?就只好?硬着头皮认了下来。
爷爷就爷爷吧,他要是不干这行?,说不定也?有自己的孙子了。
“谦和还好?吧。”
“爸爸很好?。”晓回答,“过几年就要退休了,现在估计在办公?室里泡茶喝呢。”
夜蛾点头,“他这是要有好?日子了。”
“跟我?来吧。”夜蛾转身在前头给他们带路,“硝子现在就在医务室里等着。”
穿过鸟居往里走?,绕过一片树林与古朴的老宅,眼前顿时豁然开?朗,一个标准的400米操场出现在他们面前,到这时,晓才终于有了这里是学校的感觉。
再往里面走?,脚下依旧是古朴的石砖小?道,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秋天的凉风静悄悄地吹来,他们逐渐拐进了一条长廊。
惠坐在爸爸的肩膀上很兴奋,“哇!”
甚尔抓着他垂下来的两条小?腿,默默跟着。
晓左右四顾,疑惑道:“怎么没有其?他学生?”
她听说这里是住校制的。
她在问夜蛾,但是甚尔却先?回答了她的问题,“这里没有多少学生。”
“嗯。今年的话,高一到高四,不到二十名吧,已经很多了。”夜蛾说道。
“二十名?!一个学校吗?”晓惊讶,“咒术师原来这么稀有啊。”
甚尔和夜蛾都没吭声。
人数如此稀少,自然不仅是因为咒术师本来就稀有……
也?因为,消耗得很快。
“爸爸。”惠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朝远方伸出手指,“那里是什么?”
晓顺着惠指着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非常小?的小?木屋正坐落在角落里,四周的墙壁上严丝合缝地贴满了写着不知?名咒文的贴纸,看上去?妖异又神秘。
“估计放着什么咒具吧。”甚尔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别靠近那里,危险。”
“哦。”惠乖乖道。
“咒具?”晓还不太了解这些?概念,“那是什么?”
“雕刻了术式的武器。普通人靠近很危险,那里也?是学校禁区。”夜蛾回头见晓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强调道,“里面的东西,若是使用起来不小?心的话,能取走?不少人的性命。”
这么一说晓就懂了,“这,这么吓人啊。”
“看用的人。”甚尔在这时淡淡道。
“你用的话自然另当别论。”夜蛾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恐怕你要想把这里屠了,都没人能拦得住你。”
甚尔意味深长地哼笑了一声。
东京高专里全域覆盖了天元大人的结界,若有未登记的咒力?痕迹进入马上就会报警,这次惠和晓前来自然做过登记,而甚尔则完全不需要。
天下只此一人的零咒力?者?,视高专的所有警报措施为无物。
要真是敌人的话,即使六眼在,他也?能单枪匹马直捣黄龙,杀入天元大人的巢穴。
甚尔有这个自信。
这次他要来,还是夜蛾一手担保的,不然那群胆小?的老东西估计连高专的门都不会让他进。
晓听完他们的对话愣了一下。
怎么她老公?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到达医务室的时候,里面烟雾环绕。
“啊。”一名穿着制服的短头发女生正坐在旋转椅,看见来人,平淡地放下手中的烟,“老师。”
晓:学生?抽烟?!!
甚尔一脸淡定,惠低低咳嗽了两声,伸手往前头挥了挥空气。
“硝子。”夜蛾无奈把医务室的窗户打开?,“不是跟你说了有客人吗?”
“抱歉。”少女摁灭香烟,面上看上去?毫无歉意,“这里太久没用了。”
晓:……总觉得这个学校好?像不怎么靠谱的样子。
接下来夜蛾简单向双方介绍了对方。
“这是家入硝子。我?的学生。擅长反转术式,平时也?会接收前线的病人。”夜蛾伸手示意,“这边是禅院晓,是东京圣灵医院的医生。”
两人互相问好?。
“具体情?况之前我?已经嘱咐过硝子了。”夜蛾道,“别看她这副模样,绝对是我?们这里最靠谱的了。放心吧。那么接下来我?就先?告辞了,办公?室里还有一些?事物需要我?去?处理,结束了就给我?发个短信。”
夜蛾走?后,甚尔把惠从肩膀上放了下来,硝子步伐俏皮地来到晓面前,“那么我?们要怎么开?始呢?”
“额,这个……”晓无助地看向甚尔。
“啊,禅院小?姐是最近才知?道咒术界的事吧。”硝子想起来,“那我?们先?从最基础的开?始吧。”
“虽然我?连医生都称不上,但是在这方面我?可是前辈了。”她回头眨了眨眼。
硝子虽然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意外是个活泼的孩子,很快就跟晓熟悉了起来,开?始教导她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并治愈他人。
甚尔见她们进展顺利,便转头专注带孩子去?了。
惠刚下地就把医务室转了个遍,已经要去?外头探索新地图了。
刚一上来,讲解完基础理论,硝子就从一旁的冰柜里掏出了一条鱼,随手用手术刀在上面划了一道,并向晓展示。
就见在白光下,鱼身上的刀伤转瞬间?就消失了,晓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样超自然的现象,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神奇。
硝子退到一旁,示意晓上前,“你试试?”
晓故技重施,也?在上面划了一刀,然后也?用自己的力?量将那伤口复原。
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使用自己的力?量,难免有些?紧张,但好?在结果不错,鱼身上的伤口也?顺利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