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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同人)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by不知薇想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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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太夸张了吧,说不定夏烧医生只是今天心情好化个妆玩玩呢?她本人也没说什么吧。”
“我听说了哦,有人真的去问了,但是夏烧医生没肯定也没否认。”
“欸~这是什么意思啊?”
结果,姜还是老的辣,探查八卦的时候同理。
“夏烧医生,今天好漂亮啊。”病人奶奶躺在病床上,笑呵呵地赞扬,一边悄咪咪地挤眉弄眼,“难道说……是之后有约会吗?”
晓顶着病房里所有病人投来的揶揄目光,面色通红地匆匆写下观察报告,终究是不想敷衍带着善意的长辈,吞吐道:“是,是的。”
夏烧医生有约会对象了!
八卦如野火燎原,迅速传播。
于是午休时,松本敲响了晓的办公室门。
围在晓周围看耳坠的同事们瞬间散开,各自落座,纷纷竖起耳朵。
“啊……”突然发现周围安静了下来,晓一抬头,就看见了出现在门口的人,顿了一下,面上露出礼貌的微笑,“松本医生,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在出差的时候遇到了煤气爆炸,所以我来看看你还好吗。”松本今天戴了个金框眼镜,见晓看过来,温润地笑了笑,走到她的办公桌旁,垂头看她,“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没事。”晓客气地回答,“谢谢。”
晓想接着问他还有什么事吗,但是想想这样不太礼貌,好像是她在赶人一样,便没有说出口。
其实她和松本的关系并不算太差。
毕竟是同事,有的时候也会一起合作治疗病患,各自也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虽然松本的名气并没有晓那么大,但也是病人们非常信赖的医生。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突然流传起了一个流言。
流言说,松本倾慕于她。
晓并不知道流言的起源,曾经也试图制止过,但总是会因为流言的另一个主角似是而非的态度而失败,这一度让晓非常尴尬。
就像是现在,她也不知道松本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是要关心她的身体,她已经回来一个星期了,之前不来,怎么今天来了?
“那我就放心了。”松本笑容真挚,“对了,下个月的京都交流会,你会参加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晓了然。
日本的医学圈会定时举办医学交流会,届时不仅各大高校医学院的医学导师们会参加,社会上有名有姓的医院也会收到邀请,主要是交流各种先进的治疗技术还有疑难杂症的分享和讨论。
晓的医院自然也收到了邀请,但现在邀请函在院长手上,而且参加名额也有限,她虽然很想参加,但是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名单里。
“不清楚。”晓老实回答,“如果院长愿意带我,那我自然是想去的。”
松本闻言轻笑了一声,语气意味不明,“你总是这样无欲无求的样子……小心机会被人抢走。”
这样一个在大佬面前露面和积攒人脉的机会,大家自然都不想错过,就晓知道的,他们科室的内藤副主任最近就一直在旁敲侧击地向周围打听名单候选,唯恐错失良机。
“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松本笑道,“你在学校的导师是东大的春野教授吧,能带自己的得意门生出席,她也会很高兴的。”
晓闻言皱了皱眉头。
“我还不至于去跟学弟学妹们抢名额。”晓笑容冷淡了几分,“到时候再说吧。”
松本耸耸肩,没再继续说什么了。
一直在旁听的办公室其他人见他们对话已经结束,顿时有些失落。
什么啊,原来只是谈论工作啊。
“啊对了。”临走前,松本回头,忽然笑道,“这对耳坠果然很适合你。”
晓一愣,刚想要说什么,松本已经推门离开了。
办公室其他人:?!!
“果然”?什么“果然”?!果然夏烧医生今天戴的耳坠是松本医生送的吗!那这之后也是他们要约会吗!
吃瓜群众心里惊涛骇浪,有人当即想要凑到晓面前询问,却没想,这时,办公室的门又再次被人打开了。
来人是一名中年妇女,她穿着白大褂,带着老旧的红框眼镜,眼睛往办公室一瞟,所有人顿时噤声。
是内藤副主任。
“午休时间结束了。”如往常那般踩点监工,内藤见所有人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抬眼扫了一眼晓,“首饰收起来。”便离开了。
如此,查房的查房,准备手术的准备手术,整个办公室迅速忙碌了起来。
惠美临走前套上白大褂,走到晓身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扬长而去。
错过了解释时机的晓:“……”
她觉得她现在的脸色肯定算不上好看。
耳坠自然不是松本送她的。
“你真的买了啊?!”孔时雨大吃一惊,难以想象,“那可是二十万日元!”
某公园外停着的轿车内,刚把最新的拍卖场拍卖清单交给甚尔的孔时雨,听说自己那邋遢又清心寡欲的搭档竟然真的把前几日在黑市出现的绿水晶耳坠给买了下来,整个人都震惊了。
倒也不是说这个价钱对他来说有多么的大款,只是甚尔虽然花钱如流水,但向来都只在昂贵的咒具上下功夫,就像上次他说想要一把能够延长攻击距离的咒具,孔时雨立马就从黑市里找到了相关消息,却没想他反而对另一个毫不相关的商品产生了兴趣。
不管怎么说,二十万日元的耳坠也太贵了点吧……
“啧,我想买就买了,怎么了?”甚尔接过拍卖会清单,漫不经心地翻了翻。
“倒也不是……嘶……”孔时雨忽然发现今天的甚尔好像有些不一样,“你怎么突然干净起来了?”
拖鞋换成了运动鞋,总是一模一样的黑色休闲服也换成了更加清爽的卫衣和牛仔外套,再加上他那张秀气的脸,乍一看还真是好看了不少。
但这种好看却和他在牛郎店里的张扬不一样,更像是夏日里的清泉,在炎热中带来丝丝凉意,不冰冷也不刺人。
孔时雨哪见过他这个阵势,“铁树开花了?”
甚尔直接把手中的清单往孔时雨脑门儿扔了过去。
“一个能看的都没有。”
等到孔时雨把脸上的清单扒拉下来,甚尔已经推门下了车。
“喂,禅院!”孔时雨连忙喊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心别被其他人趁虚而入!”
“我知道。”甚尔头也不回地关上了车门。
见甚尔已经走远,孔时雨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春日微风凉爽,夕阳绚烂,公园里的花朵争相开放,不时有约会的学生情侣们路过,正是浪漫绽放的好时节。
晓出现在公园另一端的时候,气呼呼得像只沸腾的烧水壶。
还是挂着绿水晶的烧水壶。
甚尔差点被自己的想象笑死,却还是硬生生地把扬起的嘴角压了下去。
“抱歉我来晚了。”晓刚一到跟前就发现甚尔眼里带着笑意,“你笑什么?”
甚尔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挣扎,勾起的嘴角依旧看上去不怀好意,“笑你像只烧水壶。”
晓:“……”
晓伸手重重地打了甚尔的肩膀一下,甚尔身形不偏不倚,让她打。
“啊好痛。”晓可怜巴巴地揉了揉手掌。
甚尔:“……”
听完了前因后果,甚尔冷哼了一声。
“虽然之后有跟大家解释,但是流言好像又传出去了。”手拿着冰淇淋赔礼的晓唉声叹气。
“他是故意的。”甚尔笃定道。
“不会吧。”晓还是不愿把人想得那么坏,“那个同事平时人挺不错的,今天我戴着这个……”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垂,“医院里都传开了,他听说了也不奇怪。”
甚尔无语地瞥了眼晓,但还是没再说什么。
“对了,这个耳坠你是在哪里买的啊?好多人来问我呢。”晓眨了眨眼。
“……随便买的,谁知道。”
“嗯……”晓拉了个长音,舔了舔冰淇淋,突然发现某人的表情其实挺好懂的。
这个人,要是真的随便买的,肯定不会这么别扭。
“该不会很贵吧?”
“……”
晓吓了一跳,“这么贵吗!”
甚尔:这女人怎么该蠢的时候不蠢啊。
“塑料的东西能贵到哪儿去?”面不改色地把昂贵的绿水晶贬得一文不值,甚尔单手推着晓的背往前走,顺便转移话题,“不是要游湖吗,快点,要关门了。”
“啊等等……”晓连忙把冰淇淋吃完,“你的伤好了吗?”
当时用肩膀顶住了掉下来的天花板呢。
其实一点伤都没有的甚尔撒谎业务已经相当娴熟:“好了。”
“好快!”
“我身体好。”
晓狐疑地看了眼甚尔。
甚尔垂眸:“你刚刚才锤了我一拳,结果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还借此薅了他一个冰淇淋,碰瓷都没有这么碰的。
晓讪笑,“也对哦。”
主要是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不知不觉她也忘了这件事了。
不过下次她还是不要下手那么重了吧。
晓又揉了揉手腕。

女儿最近的变化,谦和自然知道。
“今天又去约会吗?”眼见着女儿又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准备出门,谦和半真半假地吃味道,“还是那个小子?”
晓向来有事不会瞒着爸爸,更别说出差时还遇上了煤气爆炸和临时紧急手术这样的大事儿,一回到家就跟谦和说了前因后果。
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闺女,更别说在晓口中的故事里,某个人的戏份多得简直鹤立鸡群,又是“挑食不吃菜吃肉一大锅”,又是“天天就知道欺负我凶得要死”,又是“长得本来挺好看的笑起来就跟反派一样”……那一脸口是心非的笑容,有过爱情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能看到总是一心事业的女儿有了喜欢的人,谦和心里是松了口气的,他知道晓从小就想要成为无国界医生,别看她平时柔柔和和的不怎么生气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比谁都不愿服输,看到总是不着边际的结衣都因为家庭安顿了下来,谦和也盼着晓能够因为爱人放弃冒险——就像他当初一样。
谁知道,晓看上的人,偏偏是……
他想起了那天夜蛾的电话。
“……咒灵是禅院家的那小子解决的。你女儿当时应该也看到了。”
禅院家的天与咒缚,天与暴君禅院甚尔,咒术界里谁不知道他的名号。
用极致的0咒力换来极致的□□力量,刨除没有咒具就无法袚除咒灵这一点,他的战斗力毋庸置疑属于特级的层次。
这样的人,无论是在哪里都应该是珍贵的战斗力,却偏偏生在了禅院家……那情况,无论是谁看了,都得道一声倒霉。
也因此,咒术界对他私下接活的行为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也没有踩红线,没人无聊想要去触一个特级的霉头。
结果竟然跟自家女儿掺和上了……
多年听说的强大人物转眼成为了自己的女婿备选,这种感觉无异于发现本来以为远在天边的核武器竟然就在自己脚下。
谦和叹气。
身世复杂的背景,超乎常人的破坏力,游走在黑白分界的地位与工作……无论哪一个都难以让一个父亲放心将女儿交给他。
毕竟那个世界有多肮脏,又有多危险,谦和再清楚不过了。
话虽如此,但对着女儿一无所知的脸,谦和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爸爸趴在沙发上一脸怨念地看着自己,晓干笑了两声,“啊,是。我马上就回来,不用担心,爸爸!”
“你上次也这么说,但是晚饭也没有回来。”谦和摇头。
“那个……”晓难为情地挠了挠脸。
谦和见她这样,也不想为难她,“那对耳坠,是他送你的?”
他早就发现了,就等着女儿来跟他说呢!
结果没说!
突然感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的谦和对某个人愈发不满。
“对,是甚尔送我的。”一说到这个,晓脸上顿时挂上了羞涩的笑容,都快到玄关了又倒回来回到了客厅,跟爸爸显摆,“你看,好看吧!”
“甚尔,甚尔,叫的挺亲切啊……”谦和小声嘀咕,见晓走了过来,突然灵机一动,“摘下来给爸爸看看。”
以为爸爸在吃醋的晓见此无奈地将一对耳坠取下,“真是的……爸爸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啊。”
接过耳坠仔细看了一眼,谦和心情复杂地发现这绿水晶竟然不是便宜货。
也是,那小子在外头赚了那么多的委托费,要是连一对像样的首饰都不愿拿出来,可就太不像话了。
仗着女儿看不见,谦和光明正大地往耳坠里注入咒力。
往物体中注入咒力并雕刻咒文形成简易的触发型结界,这是每个从高专毕业的咒术师都会学的基础课——当然,没有咒力的人自然做不到这一点,若想要达成同样的目的,就只有借助外部手段。
这一次刻个更强的。谦和想道。
“可以还给我了吧,爸爸。”晓双手抱胸,嗔怪道。
在她眼里,谦和一拿过她的耳坠就直盯着看不动了,活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它扔了似的。
联想起这段日子里,一提到甚尔时爸爸脸上怪异而又不满的表情,晓觉得这个猜想也不是不可能。
晓不是没有感觉到谦和对甚尔态度上的抗拒,只是在她眼里谦和并不认识甚尔,便觉得自家爸爸会有这样的反应纯粹只是因为还没有接受现实。
当年结衣出嫁的时候,结衣爸爸整整刁难了介人大半年呢。
也许每个有女儿的爸爸都会这样吧。晓心中无奈。
等到爸爸见到甚尔,就知道他有多好了!
大概……
突然想起某人恶魔般的笑容,晓连忙忍住笑意。
正在专注于雕刻咒力然后发现自己女儿又无缘无故笑起来的谦和:“……”
唉,真不让人放心啊。
他真的想让自己的女儿与甚尔保持距离,但同时他也知道,晓向来有自己的主见,是不会轻易听话的,要想说服她,就得有能说服她的理由,更别说在她眼里,自己跟那人毫不相识,提出抗议反而更像是无理取闹,摸不准反而更坚定了小年轻之间的感情。
左右那个人听上去还是挺重视晓的,之前还救了晓一命,要是他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保护不了,也愧对天与暴君的名号了。
再观察观察也不无不可。
爱女心切的父亲终究还是不忍心扫女儿的兴。
“好,还给你。”把耳坠重新还给晓,谦和装模作样地叹气,“真是有了男朋友,没了爸爸咯。”
“爸爸!还不是男朋友呢!”晓笑骂道,把耳坠重新戴上,“我走了,不然电影要迟了。”
谦和:“唉,走了好啊,走了好啊……”
与此同时,正在工作的甚尔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刚解决了一个委托。
眼睁睁地看着甚尔用超越音速的速度将强大的咒灵打爆并不小心毁了整栋大楼的其他诅咒师:“……”
有些委托人并不了解咒术界内部情况,也不信任诅咒师的力量,就会将一份委托以悬赏竞技的方式悬挂在黑市,若这份委托没有指定委托人名单,就会公开给所有诅咒师,谁先完成,谁获得酬金。
本来在场的诅咒师在看到甚尔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心生退意了,但来都来了,想着捡个漏,混个从功也行,结果也不知道平时总是意兴阑珊的大佬怎么了,今天下手这么猛。
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呢,一栋大楼就塌了!
还好里面没什么人,不然铁定会被总监部盯上。
有曾经跟甚尔合作过的年轻诅咒师仗着之前有几分交情,斗胆上去问了一句,“禅院,你今天不对劲啊。”
平常或多或少都会给我们留点的!
甚尔从废墟上跳下来,扛着长枪正打算离开,看上去心情不错,闻言只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赶着看电影。”
所有人:???
好在解决了烦人的“妖邪鬼怪”,雇主也不在意塌了一栋大楼,不如说,这样声势浩大的场景,更能让他安心。
看不见咒灵的他们,只觉得妖邪已经被埋葬于此,无法作乱,根本不知道甚尔一出手,咒灵就逃也似的四处乱串,弄塌一栋楼纯属是他觉得麻烦。
“如果之后没什么问题,尾款我会按照约定打到账户里的。”胖得流油的雇主脸上扬着油腻的笑容,“希望物有所值。”
甚尔知道这次的雇主对咒灵的事情并不了解,也懒得搭理,反正跟雇主沟通也不是他的工作。
“您放心,已经药到病除了。”孔时雨客气道,“以后保证不会再有什么东西阻碍您的计划了。”
“最好是。”雇主上下打量了一眼大楼废墟,“正好也省了我的拆迁费……什么灵异风水,还不是用钱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说完,他的视线越过孔时雨,看向在后头靠着残壁双手抱胸,一副生人忽近的模样的甚尔,洋洋得意道:“喂,这之后跟着我干怎么样?放心,钱不会少你的。”
孔时雨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干中介的,最怕的就是跳单。
“这不合适吧……”孔时雨皮笑肉不笑。
但这位雇主显然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只看着甚尔道:“怎么样,考虑吗?”
甚尔转动眼珠,看了眼雇主。
他知道那诅咒是怎么回事。
一栋没人居住的大楼怎么会诞生诅咒,原因自然是因为住在里面的人都死了。
而且死得并不安详。
不过这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不管雇主手上有多少孽障,只要不赊账就行。
“抱歉,朝九晚五的工作并不适合我。”甚尔站直身体,双手插兜,“既然已经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雇主的笑容僵在脸上。
“不好意思,您看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这份工作跟他本来就不适合。”孔时雨心里也对当面在自己面前撬墙角的人没什么好感,不过表面的功夫他还是要做足的,毕竟这是他的工作,“我们也是衷心希望您的问题能够解决,以后有机会也能念在业务水平的份上照顾照顾我们的生意。那么接下来就不打扰了。祝您生活愉快。”
眼见着两人的身影远去,雇主面色一沉,心里不屑。
什么除咒师,说到底也不过是舔着钱的狗,嚣张什么!
不过这价钱也着实是太贵了些……雇主若有所思。
以后用着他们的地方还多着呢,得找个法子压压价才行。
要是能抓住把柄,那就再好不过了……

晓发现从刚刚开始甚尔就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怎么了吗?”抱着爆米花从柜台的长队里挣脱出来,晓还是没忍住不好意思问道,“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难道是卡粉啦?哇,尴尬……
晓当即把手中的爆米花塞进甚尔的手里,然后掏出小镜子瞅了瞅妆容。
没掉妆啊。
被塞了一手爆米花的甚尔低头看了眼,毫不留情地伸手抓了一大把丢进嘴里,语气漫不经心道:“你的耳坠被谁动过?”
当晓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耳坠里陌生的咒力痕迹。
也许是因为天生0咒力的缘故,甚尔对咒力的敏感度反而不弱,周围有一点点的咒力残秽,他都会有所感应。
虽然效果比五条家的那个怪物差远了,但这么近距离,还不至于察觉不到。
而且,留下咒力痕迹的人,显然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打算。
谁?甚尔眼底一冷,心中顿时警惕,第一个反应是有人在挑衅他。
有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晓,堂而皇之地在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咒力,还目中无人地把她又放回了他的身边。
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
如果对方想要晓的命,现在说不定已经得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甚尔心中一寒,怒火无声无息地涌上心头。
“啊,原来是这个吗?该不会坏了吧。”晓闻言当即吓了一跳,连忙将耳坠小心取下来看了看,“今早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咦,也没坏啊。”
这不还是亮晶晶的嘛。
“我问你谁动过你的耳坠?”甚尔沉声道,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寒意。
被甚尔的语气吓了一跳,晓眉头一皱,不服气道:“你是在对我发火吗?”
甚尔一惊,低头看向晓冰冷的碧绿色双眸,心头的怒火瞬间消了个干净。
他在发火?
“不是。”甚尔下意识否认,见晓面色依旧不见和缓,眼珠子尴尬地左右转了转,还是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我只是问问。”
晓见甚尔气势突然之间矮了一截,心中想笑,但还是佯装不领情,面无表情地把耳坠重新戴了回去,淡淡道:“我没有把耳坠给过别人,要说的话,也就是今早出门前,我爸爸好奇,给他看了一眼而已。”
甚尔:“……”
甚尔:“只有你爸爸摸过?”
“对啊。”晓奇怪地看了眼甚尔,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执着,“不可以吗?”
甚尔咬牙:“……可以。”
晓见甚尔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推了推他,“好啦,电影要开始了,走吧。”
开场半小时,甚尔已经递了半包纸。
看电影时不能说话,晓只能悄悄抹泪,而甚尔一脸无聊地单手托腮,对屏幕里主角悲惨的回忆杀毫无感想。
他还在思考刚刚的事。
仔细想想,他都快忘了发火是什么感觉了。
曾经也不是没有不甘过,只是那个时候,莫名其妙的羞辱太多了,莫名其妙的轻视也太多了,到最后莫名其妙的排挤,莫名其妙的陷害……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对那个腐朽的家族不抱任何希望,自然也就无从失望。
他甚至都不记得他离开那天的场景了,只大概知道他好像是为了寻找食物离开了屋子,后来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有很多人跟他说过,他自由了,甚至是讽刺他,说他尝到了自由的滋味,便也成为了目中无人的样子。
自由?他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换个活法而已,人类在诅咒的漩涡里循环往复,哪有什么自由可言?
「禅院,你稍微也要有点尊严吧。」连孔时雨都看不下去了,「被人扔冰淇淋拜托反抗一下,你怎么可能躲不掉?」
当时他怎么想的来着……哦,麻烦。
搞得这么麻烦做什么,能用不就行了?
自由也是,尊严也是,能活不就行了?
可一个人会发火,正是自尊的表现。
因为他的领地被触犯了。
原来他还有这玩意啊?
想到这里,甚尔下意识地先笑了一声,短促的音节里满是讽刺。
然后他就被打了手臂。
软绵绵的,一点伤害力都没有。
“嘘,保持安静。”晓一边抹泪,一边哽咽地提醒道,瞥过来的眼眶里还含着泪水,活像只可怜巴巴的松鼠,“再给我一张纸。”
甚尔垂头看了她一眼,从纸包又抽了一张纸,然后打开摊在手掌上,一把糊到晓的脸上。
晓:“呜呜呜……”
甚尔:“再哭没纸了。”
好在在纸巾宣布告罄之前,电影结束了。
“太好了,最后主角成功了。”晓感动地消耗了最后一张纸巾,“要是一开始主角不回头看就好了……你说对吧。”
完全不知道电影情节但是却被要求发表感想的甚尔:“……”
“接下来做什么?”他选择消耗最后一块爆米花。
这方面晓早就计划好了,闻言当即从帆布包里翻出一个小本本,打开看了一眼,“接着去吃饭吧……我记下了餐厅的地址。”
这个小本本甚尔早就已经观察许久,他知道晓会把所有琐碎又不好记的东西都记在上面,比如在医院的会议提要,还有他一顿要吃多少的肉……
他还记得在那个别墅里的时候,晓被他的饭量吓得目瞪口呆,研究了两天才得出了一个准确的数据。
甚至还有简笔画——一捆肉大概应该切在哪里。
甚尔是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情那么认真,不过他吃得很开心,所以并不想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得往那儿走才行。”晓很快指了个路。
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被里面的花草吸引住了注意力。
“哇,是风铃花。”晓蹲在玻璃柜前,望着里头淡粉色的花苞,眼睛闪闪发光,“好漂亮。”
甚尔看了眼那花,并没有觉得那有什么特别的的,“买吗?”
掏钱就完事了。
然而晓却摇了摇头,“算了。我没什么时间养花,家里也没什么地方放。”
最后也只能遗憾离开。
临走前,甚尔回头又看了一眼那朵平平无奇的小花,它花苞还尚未绽放,根茎泡在水里,精致的玻璃花瓶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缕微光,宛如被封存在水晶中的标本,晶莹剔透。
脆弱不堪的温室花朵,看上去就很容易死的样子。
吃完饭,下午晓又要回去工作了。
“医生怎么天天工作?”甚尔总觉得每次晓很快就要走了,要不然就是傍晚才能见到。
“也不是天天吧。”晓知道甚尔的工作时间很自由,主要还是接一些零散的做保镖的活儿,而且神奇的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会没有工作,“你也要工作的啊。”
开张一次吃十年,要不是委托级别不够懒得搭理也能月月开张的甚尔:“工不工作我说的算。”
诅咒师圈里的人都知道,若是甚尔突然开始勤快地接任务,大概是看中了某个咒具,而且只有价值上亿日元的咒具能让他大范围接委托,平时他向来兴致缺缺,能过就行,并没有什么暴富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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