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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by公子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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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道侣,非得整得跟见不得光似的。
——你们是真会?玩。
玩家蒋松庭则是直勾勾望着。
在那金钩红帐里,他亲眼看着那至高神祇是怎样掐开阴萝的唇珠,冷白拇指抵了进去?,磨着她那尖白阴森的小齿,肆意触碰着他那渴望却不可及的圣地,他在暗处偷窥着,想?象着他怎样扬着脸,强势又?占有欲极深地,吻住她那温热软嫩的腔蛇。
大约是那一根拇指占得太深,她唇角合不太紧,淌出些许半透明的丝涎。
他手掌垂落在腿侧,拇指也隐隐发痒,发烫,他来回地摩挲着那一枚明蓝精金指戒,直到擦破皮质,飘出一缕血腥味,他才蓦然惊醒。
他想?移开这自虐般的目光,可是——
她似乎有所察觉,慢慢撂开了半扇的眼皮,还在被神祇吻着,却冲他眨了眨眼睫。
他微颤了颤喉结。
神人之战结束得比想?象得要快。
中?天人皇王令思挟着万国人族精兵,说要登天梯,治天域,但?实际上,他仅在第一关,就被天帝的女近臣,紫宫天的不夜神侯挡在了天梯之下,战鼓才响了十二声,不夜神侯就破了他的六鼎,极快地落败!
双方等阶差距,犹如天堑之别!
而他的万国精兵,哪怕淬炼得无敌,在神族面?前,也仅是一具血肉凡躯,不能超凡入圣,那就是破铜烂铁!
王令思仓促之下,带着两鼎逃离。
殊不知八万浮罗大世?界早已等候多时,最后他被星浮罗王女君斩杀在佛国的边域!
他的求救距离圣陀天宫仅有一步之遥!
原本有数名佛姬受人所托,要挽救人世?的颓势,维持六界的势力平衡,可她们这一次直面?是天帝所挟的雷霆之怒,星浮罗王行事暴烈,只奉帝诏,可不管是不是佛国佛姬的面?子,当着她们的面?儿宰杀得干干净净。
此战,天族立下赫赫战威!
而在此后,天帝妹萝为了惩戒人世?叛乱,禁了天梯,断了凡人的求登神道仙途之路。
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凡人界怨恨天族无情?,不肯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可暴君血腥御下,皆是满座悍臣,他们的咒怨没有影响到天族半分,相反,他们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神灵庇佑越来越弱,最后微薄到稀无!
他们终于慌乱,四处问?询神洲之事,竟是那天帝责令诸神修正己道,开始断绝伸手吃拿的供奉之道!
若是神族不需要人族供奉,自成一脉高天,那他们人族又?该何?去?何?从?
天族已在脱离供奉,根本不受任何?挟制,也拒绝任何?救世?,导致凡人界的诸多精英无法可想?。
他们更仇恨中?天人皇的败绩,得罪九重天阙,将他们拖进如此难堪的境地,于是各地人国叛乱不断,政权交替。就在这风雨飘摇之中?,天族又?有了新?的诏令,蒋副天君挟着武域十六极天,落道人世?,由此开创了一个武道盛世?。
人界渐渐向?神洲聚拢。
六界同时惊觉,曾经神女救世?,神堕情?劫的失序天阙——
再?度走向?了天帝妹萝的统治初代!
腥风血雨,强者独尊,比起?从前,更加悍厉无边!
天阙庆功之夜,点翠池边,火烛煌煌。
蒋松庭作为副君,自然是领了近前第一席。
女为悦己者容,他也不例外,为讨阴萝欢心,换上了一袭少年气强盛的丁香褐软羊皮束袖,肩披着白冷绒毛,又?贵气天成,而那埋在他山根两侧的淡水银钉,随着他法力的圆融,也逐步显露出来,多了一丝冷魅的妖蛊之气。
他凑近了阴萝,拇指的筘环与她相互抵着,他喜欢这样亲近传话。
‘主,那些神女,以及漏网之鱼,我已拷问?了一遍,原来在千万年前,就有异界入侵。’
玩家如今已经很能融入本界的身份,还站在了阴萝的立场。
‘那些异界者其实是夺舍了一些初代、原道神女的身份,借着她们的尊位,大力宣扬救赎妖魔、拯救男人的救世?价值观,这才万万年洗脑了神女道,让她们坚信不疑,并且飞蛾扑火般照做。’
阴萝冷笑,‘想?也知道也是异界的杰作,我界崇慕强者,哪有那么?蠢的神女道!她们倒是把自己的虐爽了,连带着荼毒我界神女,把我修真大界搅得一塌糊涂,再?拍拍屁股跑路,给我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若我再?遇见她们的真身,我必定教她们有来无回!’
就如万佳欣、水小青之流,来了就享了无边权宠,吃尽好?处后就想?爸爸妈妈想?回家,哪有这样的好?事!
阴萝从前执掌诸天之时,最厌的就是献祭救世?之流,来一双她就杀一群,风气严峻得很,因而那些神女道不敢冒头。
等她换命,得,又?开始活跃了。
这一次她连初代神女的根儿都拔了,她看这股春风还怎么?生!
阴萝可是牢牢记得,这玩家还没有被她驯服之前,是怎样对女主的第一世?死心塌地,她勾了他眼。
‘要说救赎,你可是利益既得者,怎么?反对得这么?激烈?’
女主光环之下,路边捡个小乞丐儿,日后都是天命之子,名震一方,罩她安好?无忧,至于她救赎男人用的干粮呀,马匹呀,金银呀,是用她恶女主人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留下恶女主人的耳坠,以后再?认错救命恩人,虐恋一番,爱情?故事曲折又?凄美!
敢吃我的,脑袋都给你踢成米糠!
蒋松庭不是第一次被阴萝翻旧帐,她狗血淋头骂着,脚尖还踢着他的膝盖,这小性使得又?娇又?蛮。
他低声道,‘哪里需要什么?救赎,你少踢我一些我烧高香了。’
大约是为了庆功之宴,左右近神精心侍奉,把她装扮得更为华盛,金线蝴蝶绒花簪落白辫之间,翠绿猫睛微微闪烁,双肩是敞开的,颈戴了一套群仙楼阁的淬水玉锁,那珠串坠到天火深处。
他禁不住悄悄分开双腿,把她拢进最中?间。
阴萝正踢踹着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丛黑底腊梅,她红眸微瞪,“你想?死不成?”
蒋松庭却想?着她对神主说的那一番话,喉间微微涩热,他做了近四百年的活僧,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主动握住她的一只脚踝,“六欲是与生俱来的欲望,您只修神主这一尊炉鼎,未免也太过狭隘。”
龙蛇女君微闪了闪眸光。
“怎么?,你也要当我小炉鼎么??”
“主若需要,有何?不可?”
蒋松庭见她竟真的沉思起?来,简直欣喜若狂,他还以为这小龙娇娇是个钟情?的,要永远死在她的高神哥哥的床头。
——幸好?,游戏恶女是个多情?的!
他庆幸不已。
其实他回头想?想?也是够离谱的,虽说玩家跟游戏角色可以交互,但?他们这种,显然已经超越了普通仿真游戏的范畴,他是真的,将她视为一名可以追逐的、接吻的、甚至是可以床上缱绻的恋人来看待。
“不知帝上传召,有何?要事?”
正当他激荡不已之际,不速之客透来了一段冷香。
场中?的诸神都静了。
“尊祖来啦?”
阴萝肚子里还藏着张玄素的一枚太阴司夜珠,双方的司夜神国来回交融,她对祂的口是心非可谓是了若指掌,“快,赐座,此战能这般轻易,还得多亏尊祖的遮月之功。”
人间无月,烈日炎炎,再?无清凉之所,张玄素仅是遮月三日,就让人世?陷入慌乱,再?度确立了神阙的无上天威,为阴萝统治人界加快了进程。
当然这也是有弊端的,逆天之举极减月主的功行,人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阴萝可不得安抚一番?
“不必。”
张玄素淡冷道,“虽为六界月主,我此身也只在神洲,此乃份内之事,帝上不必挂劳,无事吾便归了。”
祂那两盏青绿月山还未移开,就被阴萝灌了一杯庆功酒,当场呛了出来。
“……你?咳咳咳!”
无情?神道那张薄的,透的面?皮极快地红粉起?来,青绿焰火也摇摇欲坠。
阴萝好?奇道,“这酒这么?烈吗?”
她还就着那残余的酒水,祂碰过的酒口,噘起?小唇饮了一口,无情?神道勉强从她那张合的唇缝移开目光,还未做出下一步,就被她勾着臂,拖到了席前,“尊祖久居月宫,最是清心冷寂,总该来外头热闹热闹。”
张玄素还想?起?身,又?被她压着腿摁了下去?。
“……你?!”
祂想?要训斥她,但?周围飘荡着无数的视线,祂又?咽了下去?,冷着脸,端正坐着。
阴萝也是个坏的,有神君向?她敬酒,她反手就将酒水倒在了那两盏小月山上,喂得它们也东倒西歪,火焰摇摇摆摆。
无情?神道没有察觉,只是原本撑着脸的手支到了额头,双眸微微迷离。
蒋松庭看得清清楚楚:“……”
很快,凤凰神阙的五天君也随之到场,与旁的男神不同,他们出场便是倾倒众生的华艳,红服烈烈,耳缠桐花,气象极盛。
镇厄天尊带着弟弟们前来祝酒,“恭喜帝上,离共主之位,又?近一步!”
他们敬完之后,也没有离开,而是笑着,各自落在阴萝的身边,仿佛淹没在一座桐花红国里。
下半场,诸神离席,而主位上却一人未少。
北太康剑姬们欲言又?止,“……要不咱们先?带小龙君回去?咱窝睡一夜?”
瞧着群狼环伺,就很危险!
尤其是那个兔牙!
黑心的!
他还带了一群精明弟弟!多卑鄙啊!
副天君的狼子野心也不是一日两日,暗中?窥伺的鹰犬总想?着将主人拆骨入腹,也不是个好?的!
场中?最单纯的,竟是她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貌美老祖宗,可貌美老祖宗却过于清肃,被小龙君欺负得透透的,那两盏月山被她灌得几乎是不省人事,祂脑袋一滑,就从桌案掉了下去?,苍茫白发摔到了阴萝的膝腿上。
直接膝枕。
她们:“……”
她们错了!
她们收回之前那一句单纯!
蒋松庭给阴萝准备的是龙吐珠酒,是微微甜涩的,多了也极醉人,阴萝揉了揉发热的肚脐眼儿,就要迈开腿去?解决龙生大事。她刚起?身,脚踝就被勾了勾,差点被绊倒,等她从一片裙袍中?抽出身来,另一只脚踝又?撞到了什么?硬骨。
她:???
她是什么?平地摔的小废物吗?
很好?!
她这不摔一摔,简直就是诸天大罪!
阴萝小腰一扭,就扑了下去?,果然炸出了一堆男身手臂,漂亮的,骨节分明的,纹着金红禁咒的,似一张逃无可逃的密网,将她笼罩其中?。
猎物的血液香气在她鼻尖流窜。
她的六欲天功又?在缓慢苏醒。
他们自然也察觉到了她身上外泄的一丝情?火,却谁都没有放开,凤皇长君最是面?孔稚嫩,语气也很人畜无害,“萝萝妹妹醉了么??先?回我凤凰神天歇一歇,小六不在,让哥哥们也尽一尽兄长的本分,也照料你一回。”
蒋松庭如今可最是听不得什么?兄长的本分,诸天谁不知道这恶女是个恋哥癖呢?
他也皮笑肉不笑。
“不劳驾各位凤皇神君,帝上自有我照顾。”
月主张玄素也缓慢睁开了一双水月浅银瞳,祂神态冷静,只在眼尾浮起?一抹淡粉,“别争了,她并未醉倒,只是欢喜真法被引动了,只需纾解几日,便无大碍。这真法刚入门?,最是霸道至极,离不得身器的滋养,否则便会?走火入魔,更不可控。”
这无情?神道竟伸出一根青绿梅枝,将她耳边的碎发勾回软骨,淡声道,“吾虽修无情?,无情?却可破欲,帝上若要,份内之事。”
阴萝又?想?起?那一场荒唐又?春色艳艳的拜师。
她勾起?小指,似毒蝎翘尾,勾了勾张玄素那长长的漂亮梅枝。
竟是这老东西夺了头彩?
他们脸色微变。
无情?神道眉眼仍是寂寂冷冷的,梅枝从阴萝的腰绦穿过,将她勾挂到自己面?前。
“那便走,早些纾解,早些解决。”
只是还不等他们越过桌案,点翠池畔就落了一道高瘦清寒的身影,一把黑马尾,束着鸦跖花金腰。
“老师,你要带我的,道侣妹妹,去?哪里呢?”
太阿在他的指下。
“郑阴萝,过来。”
阴萝歪头,“大兄,你来啦。”
郑夙微微忍耐,“郑阴萝,不要叫我大兄。”
他已经开始介意了,介意曾经的身份,介意这一层隔阂。
她这算什么??
在打破那一层禁忌之后,又?要重新?回归禁忌,让他那些分离的理智,失序的情?欲,再?一次冷却到暗河里
“可是,你就是我的大兄嘛,先?前是我不乖,总想?着拉着你下水来陪我玩,现在人家想?通了呀,郑夙,你还做我的大兄比较好?。”阴萝来到他的近前,亲昵握住他的双手,天真而稚恶,“大兄,我们回归从前好?不好??你还教我不懂的,我定会?统御好?我们的神天。”
“大兄——”
郑夙讥嘲一笑,“郑阴萝,你破我禁之时,怎么?不叫我大兄?你炼我做六欲炉鼎之际,怎么?不叫我大兄?”
自始至终,困住的,只有他这一尾死鱼,一翅暗蛾。
无池又?失火,暗苔丛生的经年。
双眼混沌又?疼痛起?来,郑夙轻轻按住,又?用力按住,从缎面?缓慢渗出血丝。
——天命!天命!天命,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你的情?劫与归途始终不是我?
为什么?我唯独看不清我们的未来?
我养大的,我抱大的,我哄大的,我教她的第一个笑,第一声哥哥,她稚嫩伸向?的手,分明全是我。
郑夙又?缓缓放下手,指腹浸着丝血,又?被他慢条斯理地擦向?脖颈束着的黑颈带。
“郑阴萝,夫君哥哥,还有一事未教你——”
“情?海险恶,疯子先?行,我郑却祸这张床榻,你既敢本事第一个上来,这辈子都休想?翻身下去?。”
黑颈带留下一抹猩红,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谁敢给你送床,夫君哥哥第一个消他万代寂灭无道,再?无来日。小裙乖乖,哥哥我说到做到。”

郑夙声嗓平静, 似是不起风浪。
“郑阴萝最是贪玩任性?, 又?爱胡乱吃拿, 若是她有什么冒犯到您,您告诉我,我一定管教她。”郑夙的唇间, 狭长的光影流落着?, 分明是斑斓温暖的,却寒得入骨, “我家小孩还在生长, 骨头没那么硬,又?易被?引诱,还请老师——”
“不要纵大我家小孩的胃囊。”
阴萝:?
谁胡乱吃拿啦?
谁是小孩啦?
她胃口大又?怎么啦?!
她满肚子的怨气, 还?没发泄出来, 就被?郑夙的掌心掩住了唇,半拖半抱, 回了祂的清虚天。
阴萝的双脚被?他抱得离地?三寸。
她吵吵嚷嚷,噼噼啪啪抓打他,“郑夙!郑夙!你个龟儿子!你什么意思?你就这样抱小孩儿把尿的姿势, 把我从他们面前抱开, 你让他们怎么想我?我的脸面何存?我的威风何存?!你个歹毒家伙!!!”
想想那场面!
要是她来日登了六界执掌的尊位, 正接受恭贺呢, 这哥就把她当小孩似的, 从后背,高高揽腿举起, 高高抱了回家,她还?有何等无上煞威!
龟儿子竟冷不防道,“又?不是没把过,你小时不羞,大时竟嫌了?”
阴萝:“!!!”
在郑夙面前,她什么黑历史他都是一清二楚!
她气得咬他的一把耳朵,“不许说?了!郑夙!你再?说?我就要咬死你!那是我不懂事!再?说?,我也没当你的面儿!我是自己解决的好不好!”
郑夙道,“那你现在可以当我面了,不高兴么?”
他又?道,“你是腥是臭,我从来不嫌。”
阴萝:啊啊啊这狗哥臭哥死哥!!!
她脚后跟使劲蹬他的膝盖,后者顺势前倒,阴萝就被?他送进了一片淡紫藤萝花里。
郑夙那一具法祖高身,也如静海山峦般,沉静又?不容错辨地?覆盖了上来。
男身神祇的胸膛并不宽厚软弹,郑夙本就是高挑匀称的身量,薄肌规整流畅,轮廓极为优美,那鸦跖花垂落之间,似是薄薄落了一重雪,但景色再?美也阻止不住阴萝骂他,“臭郑夙,你放开我,我不跟你修,我要跟你老师修六欲天功去!呸呸!不准亲我!”
阴萝呸了他几口。
郑夙最是洁癖,她想着?这几口怎么也会让他晃神,争取逃脱的机会,岂料他脸色变都没变,指尖擦去耳颊旁那零星的唾沫,“再?说?一遍,你要用谁,修你天功?”
“你,老师!”
“我,老师!”
我!气死你!
阴萝丝毫不惧。
“——唰!”
她手腕陡然发紧,手背互相碰着?,阴萝这才发现,她的双手背在腰后,被?郑夙用他那一根洛书九宫的黑金颈带绑束了起来!
这腹黑不动声色加固了法印!
郑夙将她的倔强小颈挽过一侧,吻她颈肉,“郑阴萝,师徒恋,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你少玩。”
阴萝扭头,狠狠呸他,“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更?得少玩!”
“嗯,不是什么好东西,儿子该死。”
郑夙逗弄她,他手指又?长又?凉,惹得她腰肢乱颤,摇散了满丛的藤萝小花,偏他还?问?,“现在你都快活死了,还?想着?我的老师吗?”
阴萝:“……”
钝刀割肉!
诸天都说?她是个小活阎王,她看郑夙才是!
平日里不声不响,清清寂寂,关键时就一击必杀,全血带走,也亏得他是神主,不是什么魔主,妖主,鬼主,否则出手就能将诸天玩死!
“我想!我想死啦!”
小活阎王最是嘴硬,“我想念帝师那清清冷冷又?极为动情的脸,想念他纤纤瘦瘦又?极为漂亮的腰,我还?想念他那一颗藏在颈里的鹤青色小痣,哪像你呀,身上什么都没有,苍白得跟鬼似的——”
她每说?一次,对?方就猛吻一次,堵得她无话可说?。
其实她最贪郑夙这一身白冷青提薄肌,但她不能说?,免得教他得意!
郑夙突然抽身,情火还?未高燃,陡然熄灭。
阴萝:?
人干事?
她不可置信回头,迎来的却是郑夙垂在肩前的一把黑浓马尾,它实在是太长,哪怕挽了腰环,也还?是像丝绸一般垂满了她的腰臀,当它随着?主人,从她身上滑走时,她甚至听到了水流丝丝的声音。
“好。”郑夙轻淡说?,“那你去找我老师吧。”
除非这双颤到极致的腿还?能跑起来。
阴萝:???
郑夙还?顺势掐了一把他的喉,让沉寂的哭喜天子印苏醒过来,缓慢勾动着?母印。往常用来挟制郑夙的情欲开关,被?他反手用到了阴萝身上。
攻守之势陡然颠倒。
母印与天功同时发作,简直让阴萝生不如死!
“郑夙,你个无耻的老狗东西,你玩我?!”
阴萝起先还?有气儿,能骂他个一万句,但随着?那深入骨髓的欲望占据高地?,她什么廉耻都顾不上了——
她就不是廉耻之徒!
阴萝双眼湿润,又?隐隐渗着?暴怒,抬手就去抓拿郑夙的腰,被?他轻飘飘避开,她掌心只攥住他的半片衣角,还?被?他轻盈地?抽走,什么都没有留下?,郑夙站在不远处,声嗓很淡,又?极为勾她,“郑裙裙,还?记得我怎么教你扑蝴蝶吗?”
鬼要跟你扑蝴蝶!
阴萝挣开他那根颈带,拔身追了过去,郑夙两指伸出,点了点她的腰,“扑蝶时,这腰要轻,要软,不然腰里藏了风,很容易惊蝶飞走。”
他又?勾抬了她的脚踝,迫得阴萝一个踉跄,坠在了那一架彩绳的秋千里,“把脚踮高,也不用太高,容易泄力。”郑却祸又?想了想,“不过那时你还?小,身子绵软,现在倒是不同,可以,稍微拔高用力些。”
“那夫君哥哥也,可以稍微使劲些么?”
“你不说?,就当你同意了。”
郑夙将那一把小腰揽上秋千,单手扶着?她的后颈,冷厉又?利落地?,将这扑蝶的俏娇少女溺死在了蝴蝶神国里。
少女以为是春日捉凤蝶,却不知凤蝶早有异心,要趁这一阵春风,栖息入少女的身体里。
在这一扎他亲手扎起的彩绳小秋千上,神祇的经年夙愿,少女的金线绒花裙笼,明灿又?昳丽地?盛开。玉带黑凤蝶是极吸水吸潮的,郑夙吻过她的腮颊雨露,又?清淡问?她,“郑裙裙,捉蝶好不好玩?”
纵然是深陷欲相,他仍剥出了几分理智。
“还?要去找老师吗?还?是去找你的凤皇大哥哥们?”
捉蝶少女口齿含糊不清,依稀能听的是呶呶不休的骂声。
“——狗东西!大畜生!死腹黑!老玩意儿!”
“想要舒服些,叫夫君哥哥。”
“你休想!郑却祸你就是个炉鼎!我用完就扔你张狂甚么唔唔!”
很快,漫天众神发现——
神主出关了!
祂不声不响消失了数百年,又?被?一群神女在欢喜圣天寻到,只是没等神女解救,祂就把神女全给陨在丰水大阵里了。
半片魂儿都没给留下?。
狠得一批。
众神:“……?”
不,不可能,他们的神主怎会杀戮前来拯救祂的神女!
他连天星小轮殿的老祖们都容忍得下?,只将他们轻轻踩在了光阴雪地?里,多么仁慈,多么宽恕!
那可是欢喜圣天,是情欲之天,但凡神祇沾染半分,都是刻骨的、洗不脱的爱瘾,神女道纵然再?有错,也是个拯救者吧,何至于沦落此等下?场?何况神主被?夺眼,被?强娶,还?被?他们叛逆的小天帝投进爱欲之鼎,生生炼了数百年!
神主解禁之后,竟然没跟小天帝翻脸,反而越发频繁地?伴她身边。
……好怪。
他们更?不敢说?,更?不敢问?。
而萝龙龙觉得自己好惨!
好委屈喔!
之前郑夙端着?,什么都是清清淡淡,矜持克制,碰她都少,他还?不准她碰他,好似摸一摸都能掉块肉似的,现在呢?
他追!着?!她!日!
偏追着?她捉蝶!
还?是那种彻夜不熄,提灯照花地?捉!
这厮可恶!可恶!
可恶哪!!!
怎么会有这么魔鬼的家伙强迫她成?日吃肉的哪?她都快吐了他还?挟筷喂她!
她快吐了这厮竟然还?支着?脸,愈发缠缠绵绵地?吻她,说?着?这样才能教她记得深刻,往后她的每一声夫君哥哥,都会被?他顶到暴烈,直至无可取代。
这个疯子!
要不怎么说?最了解她的就是这一位养她的高神呢?
阴萝往日应付阴狠魔种的手段,郑夙分毫不差照搬到她身上,而且还?有变本加厉的迹象。阴萝当然不会像魔种一样,被?郑夙玩到心神崩溃,她只觉得她要猝死在郑夙的身上了。
偏这一尊纯情生涩的高神,如他所说?,是个天资聪明的学生,当他发了狠劲,要把阴萝当太上剑典一般,往死里钻研,攻克。
她也仿佛成?了他的掌上太阿,指下?颈带,每一处情关都被?他了若指掌地?掌控。
于是,决堤,泛滥,失控,频繁上演。
阴萝:要死要死要死!!!
阴萝为了躲他,开始事无巨细地?过问?天族事务,还?真?让她寻到了一处要紧的危险。
怎么的呢?
原是她下?了诏令,让各大圣族开始断离人世的供奉,逐渐剥离神人双方的羁绊,这免不了引起各方的恐慌与动荡,煽动也由此而起。蒋松庭的监察鹰眼遍及四方,他很快就发现了建木天根下?的悬龙庙多了偷偷供奉的痕迹。
——供奉的不是阴萝,也不是各天阙高神。
而是,已死的神女郑青穗!
他是个多疑谨慎的性?格,哪怕是只是一处痕迹,也循着?蛛丝马迹追查下?去。
这一查可不得了!
四圣神洲又?笼罩了一层祭拜的迷雾,竟有不少人族、小仙、小神、小道暗地?里供奉起死亡的神女,他们坚定相信,唯有这等心怀苍生,又?愿意为苍生献祭而死的神女,才是他们抵御异界入侵的完美救世主!
——郑小天帝纵然悍戾无边,可她从不怜悯弱者,将来他们必将是被?她放弃的一方!
还?不如供奉神女,让她复生,他们还?有一线天光!
阴萝简直被?这群小蠢货气笑了,真?是又?菜又?爱玩,她带他们重新?拓局,提升战力,小蠢货们反而怀念那跳一跳什么都不用做的献祭小锦鲤!
这算什么?弱者之间的惺惺相惜?越弱越喜欢?
天天屁事儿多得很!
就该让这群小蠢货也跳一跳天渊!
蒋松庭眼见这小天帝就要暴走杀生,连忙将她环进怀里,“最近风头正紧,不宜杀生,加剧矛盾,你放心,那些小蠢货我都记着?呢,日后发去给你挖矿,不挖满一百年不准回来!”
小天帝这才气儿顺了,从那宽绰绰的镶花手袖里,似猫儿一般,竖起三根手指。
“我矿矿多,挖都挖不完,再?添两百年嘛!”
蒋松庭被?她这撒娇的举动煞到,不自觉掐紧她。
“——别掐我腰!”
她又?嘶叫一声,郑夙昨夜突然化了雄鹿高角,果真?很凌厉巨峻,宛若一座一望无际的森寒白林,密密的枝齿,细钉的珍珠盘,险些没把她顶穿!
蒋松庭这才发现,原本爱显腰的小恶姬最近都穿得紧实,腰间更?是环起了一道粉茸茸的貂毛。
“……很疼吗?”蒋松庭放轻手劲,“祂是疯了吗?”
阴萝噘嘴,“谁知道呢。”
她坚决不承认郑夙是被?她逼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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