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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by公子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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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这一次她让返天珠提前造了预知梦,煽动的蝴蝶小翅膀?
但是上一次凌穗儿死得?实在太惨,作为?她在异界交的第?一个好友,楚穗穗重来一次,实在不?想看她过得?那般卑微,既然小姐妹终有一死,为?她析出返天珠,还不?如让她在死前多享受一些!也当全?了这一份友谊!
她哪里知道这蝴蝶的小翅膀会煽得?这么狠,还给驭世宗煽出一个强敌来!
楚穗穗的第?一站其?实是妖域的八万春山。
没办法?,那神天恶姬背后的男人实在太多,为?了避免十?二万年和?二十?万年后的场面重演,她只能一个个拆过去!
哪里料到那腹黑狐狸一双利眼,楚穗穗险些没逃脱得?了!
她心有余悸之下,在人间躲了百年,期间也没有听到什么波澜壮阔的事情?,逐渐稳下心来。
但金骋萝一事之后,她又感到几分迫切的生?存危机,连忙跑到了颂魔天窟——
孕育魔种的圣地!
这一次,楚穗穗发誓要小心谨慎,绝不?会出错,非要将这魔种小老公养成!
结果,她刚到地儿,就遭遇了落石、雷暴、兽潮、虫灾等等,还瘸了半条腿,半个月了硬是原地打转,连第?一扇的窟门都进?不?去!
阴萝也在打魔种的主意。
只是这诸天姑奶奶惯爱的是斩草除根,她提着银枪进?了颂魔窟门,整整两百八十?九扇,破得?她筋疲力竭,恨不?得?破口大骂,守贞笼都没你这么花招百出的!
她恨得?一脚踢在那原道大母魔碑上,“姑奶奶来收你了!狗杂种你死期到了!”
“——嘭!!!”
魔碑忽然碎裂一角,从?中滚出一团黑簇簇的影子,挣出皙白的手腕,收劲的腰身,当那一双葱白珠管似的冷白脚背落地,朝着她走来,而且越走越快,越走越狂,发丝都飘出了一道漆黑残影。
姑奶奶:“?”
这味儿。
这六亲不?认的味儿。
怎么像郑夙黑化发狂日她的前奏?
她果断提枪掷去,指掐一段浩然法?诀,但对方比她更鬼魅,瞬闪如电火来袭,启唇就含咬住她的两根法?指,冰冷滑腻。
二十?万年前的魔种直勾勾盯着她。
“元幼平,你来二十?万年前第?一件事,便是要杀我?你还有没有心的?”
阴萝:“……”
这个问题你好像问了好多遍了喔你烦不?烦的。
阴萝眨了眨绒睫,摆出一张乖艳脸,“你认错人啦,我不?是什么元幼平。”
对方冷笑,“不?是元幼平?不?必先奸后杀!更好!”
阴萝噎住。
但他却将两根法?指吃了进?去,吞到喉关的最深处,直到再也塞不?进?去,阴萝被他绞得?发疼,指头都扁了,不?禁泻出了几分祖宗的气?性,抬手甩了他四根指印,“滚开!我就是来杀你的!你最好把脖子洗干净——”
她是个被偏爱的,怎么会懂得?收敛呢?纵然明晃晃说要收割他的性命,也没有半点气?虚的迹象。
她被魔种猛地夹抱起来,又抱摔进?了那一处坍塌的魔碑里,阴影冷绰绰罩着她的后背。
魔种的声音也刮着阴恻恻的冥风。
“大母,你答应过我的,早生?,贵女。”
阴萝:???
什么玩意儿?
“——铮!”
她那一杆幽血银枪陷入暗冥之中,倏忽从?手中消失,阴萝伸手去抓,却握住了一把窄细冷腻的腰,她刚要撤开,另一只手把她死死压住,“元幼平你躲什么?不?是要修你的合欢圣道吗?我送上门了你不?炼我?”
阴萝心想,我这追着别人日,那叫乐趣,别人追着我日,那叫噩梦,双方能一样吗?
魔种暴戾无边,“说话!元幼平!你是不?是背着我又跟别的小贱种搞上了!”
谁能疯的过你呢?
但阴萝嘴上还是说,“怎么会呢?我可规矩了,可老实了,天天都在练功——”
练星含把她的手心翻过来,压在一侧的阴寒石碑上,尽管周遭昏暗,那一朵释开的淡樱粉色的曼荼罗情?花却被勾勒得?完美?,他声音淬着蝎毒,恨不?得?咬断她的花心肠儿,“你说你规矩老实,这是什么?”
阴萝也无辜呀了一声,“这是什么呢?怎么弄我手上呢?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呀。”
她还不?说实话!
他可不?是第?一次见她手心有花,前一朵还是青白玉色的!
练星含叼起她的颈肉,疼得?她又是一个踹腿,他不?管不?顾,任由她踹,她踢,她咬,她骂,他眼风渗着幽暗寒水,“大母,除非她肯给我蝎种,否则这碑宫,天塌了也不?开!我要与她缠死在此处!”
阴萝:???!!!
“你把我关在这里,就为?了要个小崽子?你贱不?贱的!”
祖宗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在登真时,这阴毒魔种是绝对主宴,她用全?部心力来拿下他,但如今她入了诸天大界,她的眼界就不?止这一处。
阴萝几乎要掐碎他那一段薄腰,“滚开!谁要你生?!我要出去!”
她刚疾走几步,就撞上了厚重的石碑,她架起法?诀,去砸,去烧,去淹,丝毫未损。
也是,原道大母魔碑世代?超前,她如今只是一个帝种小金丹,怎么破得?开它?阴萝双手砸得?血淋淋的,连带指上那一套簪星曳月都蒙上一层不?详的血色,她阴着脸问他,“我再问你一遍,你开不?开碑宫?”
魔种亦掀唇冷笑,“不?开,你不?愿意生?,就跟我耗死在这里!”
“——轰!”
阴萝把他狠踹到那一座神功圣德鳌坐碑上,单侧脚掌暴烈压陷他的背脊,迫得?他寸寸低头,脸骨碾在那白鳌上,几乎变了轮廓。
“你开不?开?”
“不?开。”
阴萝怒极反笑,“我看你是过了几日的好日子,你是忘了我往日折磨你的手段!”
她不?再犹豫,落在他的背后,将魔种抱揽进?来。
细微的颤栗从?他肌肤泛开,她身架娇娇矮矮,还不?足少年魔种半边阔肩,偏是这么极不?对等的,掌控却是相反的,她手掌绕到前头来,指戒锋利,带着发狠的劲头,掐住他的颈喉,“你最好不?要叫!也不?要求我!”
怎么能不?叫?
碑首的云雕盘龙神性冷漠,俯瞰着魔种那一张浸在艳水里模糊不?清的脸,痛苦里夹着欢愉,双唇早被一根猫睛玫瑰颈带束了起来,反复收紧,濡湿,无声无息,只有猫儿眼被频繁撞进?唇里的响动,脆烈又魅惑。
夜里吐出了一场华艳浓稠的白昼。
练星含眼尾也漾起一块玫瑰小彩,他被这诸天小暴君圈着手腕,她或许是气?得?狠了,彻底不?管不?顾,激烈且匪气?地行军一地。
他双眸幽冷,不?动声色翻动手腕,查看她手心里的那一朵淡粉色的情?花,直到一朵簇新的、猩红的绽开,吃满她半只掌心,阴暗蚕食了原先的痕迹。
还不?够,疼我的远远不?够。
他故作受不?了,要从?她的领地逃开,被阴萝擒住脚踝,狠拖了回来。
从?她耳侧垂下的两根冰白辫子缠住他的腰,曼荼罗情?花越开越艳,近乎糜烂不?堪的姿态。
好喜欢。好喜欢。
元幼平,好喜欢,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了呀。
春颈濒死之际,练星含忍不?住别过脸,去捉她的唇。
她噙着冷笑转过去,反把他急得?哭了。
阴萝想,这是什么毛病,被她折磨至死不?哭,吻不?到她却哭得?梨花带雨。
魔种绷紧着那一节被她掐得?发紫的足踝,银丝牵系着无边情?海,他踮起来,支起腰,隔着那一根潮湿的颈带,非要含住她的唇,不?给含他就哭,从?颈带里发出那嘶哑又可怜的声音。
“轰隆——”
十?六日后,碑宫重开。
阴萝很不?高兴戴起了那一根猫儿眼颈带,玫瑰色早就被咬湿成暗红,她系的时候还滑了手,回头狠瞪。
“再有下次,姑奶奶我亲手送你们上西天!”
魔种练星含披起了一头黑簇簇的发,站在她身后,阴凉细指给她扣着颈带,眉梢漫卷出充沛的情?意,餍足得?懒散,“元幼平,你不?要那么小气?,你给我个孩子,日后你行事猖狂,被诸天打死了也能留个种。我把她养大了,再陪你去死。”
阴萝:“???!!!”
“我看你个狗杂种是真不?想活了!”
“那你的种是小狗杂种!”
“还敢顶嘴!”
她反手掐死着少年魔种的颈子,后背却簌簌炸起一片寒毛。
“——谁?!”
她眼锋如利刃抛去,察觉到在场的第?三人。
碑宫外的一处阴影里,蓬软的、浸透冷香的雪白狸毛簇捧着腰,妖尊容雪诗眸光幽沉望着她。
“我二十?万年后的小道侣,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喜欢到转头就跟一个狗崽子配种?”

练星含刹那妒火滔天, 抠着她的颈带,指尖都?掐出?了白?尖。
“元幼平,你什么意?思?你跟你那小哥在诸天合契也就算了, 你私底下也跟他拜了天?地?你两份婚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魂飞魄散吗?再说?你就一个脑袋两条腿你让他们怎么分啊?我怎么分啊?”
少年魔种仿佛想到了什么, 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扳过她的肩。
“你不要告诉我?,他们都?同意?当你平妻,可以和睦相处, 那我?呢?我?算什么?你要我?的孩儿当庶女吗?你要让她从小就低人一等?吗?”
阴萝:“……”
为什么你能拐着十八弯儿想到这种问?题?
她咕唧着, “还不一定有呢,你少在这儿挟女令天?君, 还威胁我?!”
“怎么会没有!一定会有的!”
尽管在碑宫里零敲碎受了一场, 那张花攒绮簇般面孔却没有往日的阴煞怨憎,反而从内到外都?飞扬起来,竟有几分活泼美少年的纯稚美艳, 双眸也似淋过一场葡萄桃花水, 蜜蜜澄澄粉粉汪汪的,全装着他的所爱。
这只美艳的小毒蝎跟着她热烘烘咬着耳根儿, “你的每一次我?都?锁住了,每一抹都?在,绝对能怀上小蝎龙!”
“……那是什么奇怪玩意?儿?”
“长了两只鳌肢的龙仔!”
“噫!好丑!”
“不许你说?丑!我?俊!你俊!仔也俊!”
他跟元幼平的羁绊是扭曲又依恋的, 前一刻恨得仿佛要死在对方身上, 下一刻又能亲亲热热说?着子嗣后代, 他知道元幼平每一根心肠都?淬满了毒, 但不要紧, 他一口一口地吸,迟早能把她吸得软烂甜口。
他要做她绝对意?志里的唯一例外!
练星含环住阴萝的小蛮劲腰, 眼尾的阴风却浓烈得不详,挑衅般给了那妖尊。
你来了又怎样?
我?身体?里尽是她给我?的蓬沛欢海,我?要为她孕育出?最亲密的宗嗣,我?要与?她世世代代,永恒不灭。
容雪诗只是闲散撩了下眼皮。
哦,是个借孕上位的玩意?儿。
练星含读懂他的眼中含义,当即冷笑?。
魔种抚起自己的精瘦腰腹,脸颊软软贴着阴萝的发旋,露出?一副似哭非哭的可怜相儿,“元幼平,他骂我?狗崽子,还骂你给我?配种,我?的肚子好痛呜呜!一定是被这男狐狸精给气的!你杀了他给我?崽崽出?气好不好?”
原道大母魔碑:“……”
它错了!
它就不该给这小子看什么《暴君的绝色宠后》、《腹黑龙王的掌中娇》、《重生揣崽后我?为所欲为》!
阴萝:“……”
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让我?一个小金丹去硬抗超圣境呢?
萝萝表示我?虽然嚣张,但脑袋还是有的!
“——啪!”
阴萝转头就甩这魔种小翘臀一掌,半点都?不带含糊的,打得他错愕无比,旋即颈子,脸颊,嘴唇,都?泛起一种异常水润的鲜红,半边身体?都?软了下去,那汗津津的脖颈就含住她的肩膀磨着。
阴萝板起一张严肃面孔训斥他,“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怎么能对雪诗妖尊无理?长者当先的道理你不懂?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纵然长者嘴贱你也得包容,毕竟他年老色衰,又不似我?们能生龙活虎摇床十六天?!”
这小暴萝的嘴儿比魔种更阴毒,斜着眼看容雪诗,“他酸得要死啦,说?一句怎么啦!”
“你,你……哼,净会欺负我?。”
也不是没被她在外头玩过,但这种拍着小臀训诫的亲昵行径,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就好似他是她那不懂事的小丈夫,让他又羞又恼。练星含被她训得有些下不来台,偏又喜欢她顶着那张纯真?笑?颜捉弄的坏态。
他心神激荡,就捉着她的小臂啮咬了一口,发泄自己的不满。
“往后仔仔出?生,你不许这样拍我?臀儿,一点为父威风都?没!”
阴萝只是敷衍几声,就把他推回碑宫,让原道大母严加看管,“还没到魔种出?世之时?,你别?放他出?来捣乱,净坏我?的事儿!”
原道大母魔碑心想,怎么,你还真?把我?这地儿当成月子房啦?
但小天?帝积威甚重,哪怕这一世她还没有一手遮天?,原道大母魔碑也不太想忤逆她。它之所以敢把她关?入碑宫,也是知道她如今境界薄弱,那六欲天?功还缺了对象,尤其?是魔种还很欠——
仔细想想,也怪不得他,从身到心被小天?帝犁得那么狠,都?拓开了底线,偏她转头去吃了别?的,冷落了他近千年,他们魔族惯是爱欲颇重的,哪里能忍得了这种清汤寡水的寡夫生活?长时?间都?泻不了山河,发疯是很正常的。
大母魔碑索性就让阴萝发狠收拾了一顿,也让这小子记得疼,消停点。
阴萝还掐着练星含的脸肉,唇角翘着笑?窝,眉目凛凛阴寒,“还有你,我?不管是这个穗还是那个穗,是这个神女还是那个神女,要是又有个不长眼的跑来救赎你,温暖你,坏我?的基业——”
“我?杀了她,永生永世,我?只跟你走。”
这魔种眼也不眨地说?。
他的本质是恶与?罪,要是脖子上没有元幼平这一根锁链,他是从来不会去顾惜众生。
练星含将脸肉歪进她的掌心,睫毛茸茸长长,溢出?几分纯真?无害,“元幼平,我?听话,我?乖乖等?你,你要我?在哪儿等?,我?就在哪儿等?,但你要——”
他软软亲她指腹。
“记得接我?回。我?等?你来。”
阴萝走出?碑宫的那一刻,回头望了一眼。
那绝美魔种又似献祭小新娘一样,屈着膝,翘着臀,半跪在那一座神功天?德碑上,脚跟的光冷细如碎瓷,那一头微微细卷的黑发淹没他大半身腰,耳边坠着一轮弯月阴影,心甘情愿的,又安静至极的,被她那一点稀薄虚假的情爱吞噬。
她已经走出?诸天?不救的阴影,但他似乎还停在了那一场镇星台大火里无法醒来。
面目模糊。
画地为牢。
她低头看向掌心泊出?那一簇殷红如血的情花。
不是恨,也不是怨,竟是最为纯粹的喜情丝。
但她感觉不到一丝欢喜,反而被惨烈的绝望包围,似乎还能听见?他那一霎死前的潮湿哭声。
他哀求她人间回头。
与?此同时?,她紫府之中的帝种金丹被喜情丝交织着,隐约炼成一尊淡红婴胎,气势狠绝,分明是糅合了登真?王姬与?天?阙帝姬的气象,是练星含每一根情丝里,倾注的极致爱慕。是的,他并不爱那煌煌天?威的天?帝妹萝。
他只爱他的神女王姬元幼平,那个骑碎了他的尊严又将他拖入炼狱的深渊。
但阴萝却很清楚,神女王姬只是她的起始,神魔注定无法在终点重逢。
她掩去了眼中那一瞬的漠然。
六欲天?功细分六境,极欢,极情,极喜,极妙,欲天?,以及爱神,阴萝借这一场炼情,拔到了第三境,又同时?催化了本功,进阶到了元婴小种。
此时?她耳边冷不防响起一句,“多好的功法呀,睡一睡狗崽子就能飞渡大阶。”
容雪诗是来勘察颂魔天?窟的,它最近频频异动,让妖魔两域都?很紧张,没想到他刚来就撞上了这一场。
足足十六日啊,真?够,该死的。
雪诗妖尊面上仍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
阴萝只是瞥他,“他是狗崽子,妖尊是什么?狐狸崽种?”
容雪诗只是笑?,听不出?喜怒,“这么护着那狗崽子?他是你的心头好?只是怎么回事呢,本尊从你身上可感受不到半点情意??”
他的感知向来是从不出?错的。
“没有情意?就不能相守么?”阴萝抚过掌中情花,“我?是不爱这魔种,可他貌美,依从我?,哭也哭得美,他愿意?为我?去死,还愿意?为我?诞子,身后还有一座魔界任我?驱使,我?择他为我?归途有什么不好?爱与?欲难道不能分开吗?”
“听起来,不像是择什么道侣夫婿——”
他微微一笑?,暗含锋利。
“倒像是找个听话得只会喘气的床奴儿。”
阴萝拍掌蔑笑?,“那又怎样呢?想爬我?床的多的是,能爬得上的才是本事!”
阴萝并不在此地勾留,她很快就返回了诛神折魔宫,修习起了大掌君亲自教习的绝情道。
她入宫的第二年,内外门暗杀不断,将她的洞府垒成了一座骨山,直到她生辰庆贺那日,一枪射穿挑衅的外门领袖,血染半边罗裙,众弟子对她慑服不已。
这一年,楚穗穗在四界闯荡,救助天?之骄子,很是结交了一帮好友。
第三年,阴萝接受绝情门下十二洞天?的挑战,席位仅次于首徒师哥洛胜水,门众对她畏惧更甚,称她面软心狠,如同魔星转世。
同年,楚穗穗得了个善慈仙子的美名,她还不忘去探望驭世宗的凌穗儿,俩人姓名都?有一个穗字,都?觉得是上天?的缘分,在楚穗穗的迎合下,凌穗儿迅速放下心防,跟她义结金兰,两女同吃同睡,亲密无间。
凌穗儿还悄悄吐露了少女心事。
楚穗穗拍拍心口,“女追男,隔层纱呀,这有什么难办的呢?”
遂教起了她描眉敷粉,簪花戴环,还寻来了不少的芳颜丸,润肌丸,明眸丸,其?中还包括一些私密养护的丸药,放进去的时?候,惹得凌穗儿羞红不已。
“这,这真?的能行吗?雪诗哥会,会喜欢这种吗?”
楚穗穗不以为然,“食色,性也,天?下男人都?一样,何况是一头狐狸呀,你没有一副勾魂名器,怎么能让男人只吃你?当然让他神魂颠倒,再也离不开你!”
凌穗儿含羞点头。
第四年,阴萝元婴帝种大成,正式迈入褪凡境界。
当她凡骨的弱势脱去,与?仙魄、精魅、神裔、鬼异终于站在同一道传承之上。也是从这一年起,阴萝的潜藏优势疯狂爆发,她本来就掌控万法,熟稔各道绝密神通,绝情道仿佛是为她天?生而设,她从斩仙,破圣,灭神,诛佛,渡鬼一路势如破竹。
同年,她开始跟随首徒师哥洛胜水,离开师门,执镇四方,在半年之内她剿灭了小五照山的万魔骨坛,平定了无量海的十八宗叛乱,还清理了宗门叛逃了七百年的前首徒冠复生。
冠复生最得意?的功行,便是复生无数,断命重生,因而诛神折魔宫的诛血令从未生效。
那一战在琉璃不夜的奉皇刹,现首徒洛胜水不敌,负伤坠崖,千钧一发之际,次席迎风脱枪,血衣猎猎,周天?封锁轮回,令冠复生祭练的七百枚副魂同时?湮灭。
据奉皇刹的凡人所言,那一日天?穹盛绽鲜红焰火,颇为奇观。
此番横空出?世,惹来四界侧目。
传闻这次席也是某宗的叛逃弟子,曾以弑杀情人得入绝情门墙,与?她交往过的天?之骄子对她又爱又憎又怨又念,而当同道好友问?起她时?,口风如出?一辙严实,连真?实姓名都?不肯吐露,只称她为小熏神,身上总是弥漫着一股软软甜甜的鹅梨香。
这一年,楚穗穗愈发融进驭世宗里,教凌穗儿插花,闻香,跳舞,保养名器,柔软腰肢。
她们夜里还放肆观看青楼里的秘密绝本,快活得不得了。
第五年,佛家曾经陨落的圣地,寂灭万年的大螺顶在奉皇刹出?世,四界领袖惊动,纷纷携首徒、天?骄、傲才前往。
驭世宗也在其?中。
此时?的奉皇刹是由魔域接管,很是刁难一番正派弟子,像凌穗儿这种小白?兔儿,他们更是不放过,开了一场赌局,凌穗儿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输得精光,那魔域弟子笑?得颇为轻佻。
“若是再无抵押之物,师姐这一身金贵亵衣,可是要交代上了。”
旁边的驭世宗弟子气急,偏偏无法搭救。
楚穗穗怕那狐狸妖尊认出?,早就换了一副面孔,对着凌穗儿眨眨眼,“时?机到了!快去召唤你的雪诗哥,该验证我?们的功课了!”
凌穗儿脸红摇动了一只铃铛,“雪,雪诗哥,你帮帮忙,他们要,要脱我?亵衣,我?这,这应付不来。”
铃铛响了一刻,并没有人影。
在起哄声中,凌穗儿有些难堪,又咬着唇道,“雪诗哥,你要看我?这样被糟蹋吗?当初要不是我?路过,你也会被那些猎户拿回去下酒——”
“当啷。”
红绳腰铃轻缓响动,红缎与?乌发落地,那妖狐老祖抚弄着一只桃树枝茄管,神情闲散挑了她一眼。
“怎么催得这么急?不是还没脱来下酒么?”
凌穗儿明显感觉到,雪诗哥对她的耐心下降了,她又委屈,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只得无措望着军师楚穗穗,而后者也不负众望地开口,“穗儿正饱受苦海呢,很需要您的解救。”
容雪诗的视线轻飘飘落在魔域弟子的身前。
“噢?不知是什么苦海?”
由于容雪诗长年累月都?在他的八万春山里蹲着,魔域弟子认不出?他的面貌,但认得出?他手腕上套戴的那两枚金环,竟然沾染了神天?金阙的气息!
堪称是一件极品天?器!
魔域弟子当即动了念头,“这位师姐技不如人,把自己输光,如今还欠了一样,若是尊兄奉上这两枚龙雀金环,我?们就当是交个朋友,再不追究!”
容雪诗摩挲着这一对金宫天?环,内侧鹅脂般细腻,也不知佩戴了多久,才润出?这种水头。
他又不动声色望了一眼凌穗儿。
快了,她快把那一份恩消耗完了,若是赔上这一副脚镯金环,大差不差的,应当能了结这一份该死的恩情,省得拦着他飞渡界天?。
左右不过是一个没良心的小鬼的东西,她在颂魔天?窟吃得那样圆满,想来也不怎么在意?定情信物这回事。
他思索片刻,脱出?了一枚,惹得凌穗儿心头狂跳。
她当时?也在那外头,听得他们说?,这是什么定情信物,雪诗哥竟然为她做到这个份上,还拿定情信物替她赎身!
“脱?”
“你敢脱?”
从后头掷出?一句凌厉的,戾气勃发,“我?的定情信物,你敢脱出?来给一个小蠢货赎亵衣试试?你在恶心谁呢?!!!”
容雪诗动作微顿。
先撞入眼帘的,是一对坠满珠管的膝儿,她竟骑坐在一个高峻青年的肩膀上,也赤着一双裸足,脚踝绕带一根蜜黄猫眼樱桃亮带,闪烁着甜蜜又灿亮的光泽。
而那高峻青年正是阴萝的大师哥洛胜水,他似乎有些吃味,单手抱着小师妹的腰肢,手心还不忘遮盖她的脚掌,但随着走动,还是会晃出?一抹皙白?的脚趾,这让大师哥的双眼都?泛着一丝烦躁的血丝,看向诸人的眼神透着不善。
又找了新情郎呢。
吃奶都?没这么欢快使劲儿吧,吃男人倒是很行。
容雪诗唇边的笑?意?缓缓收敛,指尖一顶,龙雀金环往后一抛,散漫又慵懒,“赏了,不用跪。”
语气自然得很。
那魔域弟子愣了下,还是狂喜接过来,冲着凌穗儿道,“一笔勾销,一笔勾销!”
阴萝:?!
这狗东西是真?敢啊。
阴萝足尖气得发紧,都?感受到了一阵侮辱。
诸人只感到一股阴沉弑骨的冷。
阴萝缓缓眯眼,胸腔怒海滔天?,她噼啪击掌,声音却甜得发狠,“好,你脱得好,做得真?好,我?们的妖尊圣君,真?是个救苦救难的慈悲圣心!”
我?佛,等?你在佛前被我?毁金刚不坏身,等?你在佛前浸红桃花眼。
你就知,什么叫万劫不复。

魔域弟子顿觉金环烫手, 后背渗出一抹冷汗。
无绝妖域的妖尊并不少,从万年到百岁都有,但能称得上当世圣君的, 只?有寥寥数位, 歧途, 不寐,戮世,噬心, 以及妖祸永劫。
他们魔域虽有魔君, 却因为大母魔碑还在沉睡,不能诞生主君, 导致魔界各自为战, 远不如妖界的势力齐全,统御分明,连带着他们这些弟子, 在妖族小侯前都不自觉弱势起来, 何况还是圣君尊者?亲临?
不知来的是哪一位?
魔域弟子懊恼无比,他哪里知道, 只?是一个小小的炼气期,快八十二岁的高龄还没突破,他叫她?一声师姐也是看?在驭兽一派的面子, 可不曾想这普通弟子身?后竟然有妖尊撑腰!
关系户怎么得罪得起!
“这, 这金环, 我低贱之躯, 着实不配, 圣君还请收好?。”
魔域弟子恭敬奉上。
“说是赏你,便赏了, 收着吧。”
这妖域圣君生得一张金风玉露的桃花面,黑瀑般的长?发曲曲卷卷,如同小蛇蜿蜒爬行,领襟嵌着白茸茸的、纤尘不染的冷香毛领,若不是他身?处这风起云涌的奉皇刹,倒像是个来进香拜佛、顺带偷香窃玉的翩翩公子。
然而那小杀胚还在一旁虎视眈眈,让魔域弟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不过是一副脚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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