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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by公子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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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玩家摩挲着脸庞权骨,那一支烟点的疤被她吻过之?后,只剩下?一瓣浅浅的桃花,“我惦记着她,妈妈也在这里,我不走。”
韩兆真没忍住,又问他,“带她见过妈妈了?”
“见过了。”他也笑答,“还请她吃了妈妈的炒粉,妈妈的饮料,妈妈的小冰箱。她还挺喜欢的。”
韩兆真:“……”
你真带游戏角色回家见妈妈?
这世界真他妈虚幻。
韩兆真有一种次元乱斗大恋爱的错觉。
“行,我走了,你保重,来日要是能再见——”
他本想说多烧几支高香,但想想,这搞不好又会引来那群武动和尚,动不动就要渡他们出家,哪里还敢乱点,又识趣咽了下?去。
韩兆真走出一段路,又转身,插进兜里,抬臂抛来一个缎带黄花的礼盒。
英夜弦抬手接过,打开,是一对金线白?裙的压床娃娃。
他们13区最?受欢迎的结婚礼物。
“兄弟,话?不多说,就祝你们——”
韩兆真扬起唇角,笑得痞气。
“做到床塌,恩爱千万代!”
英夜弦失笑,收回兜侧。
“谢了兄弟!你也保重!慢点阳痿!”
韩兆真险些没滑一跤,这家伙的嘴是只对他家的姑奶奶甜的吧?!
诸天降临的第7个小时。
“铛!铛!铛!”
他耳边响起一段铃铛声。
姑奶奶的心音传了过来:‘臭狗狗,你死到哪里去啦?快回来,我降身符烧光了,要走啦!’
臭狗狗就回:‘就来!’
臭狗狗抬起手,两指挟住黑线毛衣的领口,骤然?撕裂开来。
“撕啦——”
最?外层的幻象消失不见。
银灰长发束起了五明降魔金环,飘垂下?两根长厚的黑冥灵祝丝绦,鬓角峻冷阔净,那阔厉的直腰,也被那绀青莲花锦地的腰封环着,手背缠着一根玫瑰色刀菱带,侧腰配着他惯常出战的嗜血鸳鸯刀,几分悍鸷的煞魄流转其中。
是上域天的副天君蒋松庭,是天遗族的人?主圣皇英夜弦。
唯独不是XI。
玩家摘掉了脖颈那一枚金狮鹫的黄金游戏币,摩挲片刻,抵着拇指,往天一抛。
咣当?。
游戏币消失在日光之?下?。
他没对韩兆真说的是,那霓虹大都市的奢艳又浮华的记忆,早就在两千年的残酷的修真岁月中被蚕食得一干二净。
他在不知不觉间,也早就被她异化成诸天的部分。
诸天是他,他是诸天。
身体的红痕,灵魂的烙印,他……已经回不了头。
是打断了膝骨的家犬啊。
英夜弦垂下?眸,扔下?一条风行小雀符,红尖嘴啾啾鸣响。
转身,小雀到,他已轻轻落在她的身边。
此时,大厦顶楼,冷风暴雨雷电早已停歇,积水折着一线明亮。
天刚放晴,万里高阔,又仿佛回到他刚回来的那一日。
不同的是,她身后降临着整座诸天法相,诸神,诸魔,诸佛国?观音,诸圣者大尊,日月星辰,龙吟凤哕,圣火煌煌赫赫,一派浓烈奇丽的盛大磅礴异象,与那粉霓虹色的轻轨,甜蜜清爽的草莓奶啤,冒着雪泡的玻璃彩虹鱼缸,时尚新?潮的年轻人?群,骤然?割裂开来。
奔向他的,是全然?不同的世代。
“愣着作甚?干完架了,走啦!回去啦!”
她朝他伸出手来,主动越过那一条虚实的界限。
他竟怯了。
英夜弦禁不住抬眼,张望顶楼前的气象风球。
他难免失望。
“啊?你是在找这个嘛?”
她翻开掌心,正躺着一枚菱形小银牌,九号风球,暴风雪,亮澄澄折进他的眼里。
“预告恋爱顺利牌喔。”
她唇珠顶着笑,红润又天真,“恋爱恋爱,我们大吉大利啦。”
他抬脚,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在风声将双耳轰鸣到模糊之?际,他越着腰,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往下?扣紧,将那一场暴风雪融化在掌心里。
“请你,不,请您——”
玩家笑眼含泪,郑重请求。
一生仅此一次的请求。
“带我走吧。”
奔山越海,百万年前,去她的诸天,她的世代,去见她的福生无量天尊妈妈,去烧最?高的香,低最?骄傲的头,求最?好的祝福。
请当?我的故乡。
请你带我好好回家。

从异界第二战场归来, 光阴命盘消耗殆尽,蛇蛇就感觉自己有点虚。
毕竟这一轮群殴带的人多,耗时还长。
果然, 她刚落地天遗圣地的一处山巅, 元火摇曳, 脚步虚浮。
“唰唰——”
无数双手伸出来。
搂她腰的,按住她肩膀的,搀扶她手臂的, 顶住她的膝盖的, 还有揪住她那俩发丸子?的……
蛇蛇:?
这手贱的,谁啊?!!!
拿掉她的小揪揪去做鱼丸汤吗?
阴萝愤怒抬眼。
郑夙飞快收回?手, 拨弄下袖花, 装作若无其事的清雅模样。
阴萝继续瞪他,又被一双白冰菊般的玉手遮了遮眼,转到了另一边, 帝君有些吃味他们的对视, 道,“虽说事急从权, 但你这一次诸天请降还是太险了,往后?不到空劫天相境,不要如此任性妄为。”
阴萝捂住耳朵。
异界入侵在即, 哪有那么?多时间让她准备的呀, 能干就当场干呀。
帝君张了张嘴, 又心知这小蛇最不爱被管束, 那说教的话语在唇边滚了一圈后?, 就成了——
“你初初凝聚祖龙神?台,境界还不稳定, 吾有一处神?山月池,可助你修复。”
身旁气息浮动,发?紧。
阴萝似乎听到了有人咬牙切齿的冷笑声。
蛇蛇:嗯嗯,肯定骂得很脏。
嘻嘻,就喜欢你们这副争风吃醋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那妖域的永劫圣君容雪诗含笑开口,“我妖域的两?心海也是大补,离得还近呢,不妨先来?”
黎危潮眯起猫瞳,这色狐狸打得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道?帝君瞧着还是正派的,这身红衣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当即抓起阴萝,要她跟他走,“星垂袖剑宫也有疗伤泉池,我带你去洗一洗,百日保你完好如初!”
但阴萝的手腕被一侧的辫发?缠住,魔宫的煞气也陡然逼近,练星含眼锋阴狠。
“松手!我泣露宫的圣池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呵?你那圣池全?是魔妃,怕是容不下她吧?”
练星含慌乱一瞬,掌住阴萝的衣角,“我说过的!都是那群坏东西?的主意!我没有碰她们!元幼平!我戴了守贞笼的!”
蛇蛇:嗯嗯,知道知道,还是我送的呢,那款式老贵了,得值俩个矿。
阴萝的俩丸子?又被拨弄了下,压扁,再软软弹起。
郑夙:“怎样,烦不烦,要不要出家?我都跟主持说了,只等你一到,立地?成佛,远离烦恼。”
她:“……”
够了!你个火上浇油的混球哥哥!
诸天最重道统,论资排辈,阴萝表示自己要去帝君的笼夜山,众人有些不满,考虑到她目前的伤势,也没有再说反对。
当然,阴萝怀疑他们在蛐蛐她家老古板儿师尊。
——那张脸看着就不像是重欲的。
最多是阴萝这个小坏种对祂动手动脚。
好巧,小坏种也是那么?想的,于是她放松泡在了水里,任由?灵气游走在四肢百骸。
昏昏欲睡之?际,身后?水声响起。
她迷迷瞪瞪撑开眼皮,“……师尊你也来吗?”
等她被对方小孩般抱起,往下一坐,瞬间清醒。
没穿亵裤……嗯?嗯!
帝君只着了一件极其轻薄的太一莲舟纱衣,浸水之?后?,长舟环着那一段仙人腰,莲叶绕着胸膛,粉菡萏浮出碎金水面,极鲜嫩,极水灵的粉晕,叫人忍不住掐上一把?。
阴萝坐在莲舟上,水波颤颤流动。
她老古板主动出击了!要生吃蛇啦!救命!
小蛇还没走得脱,就被仙圣月宫的双臂环住肩膀,祂俯低眉,从那水面照出两?张紧密挨从的脸儿,“太阴,裙裙,你怎么?不敢看为师?是怕乱了你的心宫吗?”
笑话!蛇蛇从不畏惧!
阴萝又睁开了两?粒竖线蛇瞳,泛起一缕金光。
从水面上看,那是怎样的香艳绝顶,仙圣月宫的一把?墨发?松松坠着腰后?,又似水莲般柔情浮开,高峻的肩膀是纱衣褶皱,堆雪般圣洁,那一颗鹤青小痣若隐若现,而祂单掌挽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挑松她的淡紫色道袍,指尖没入其中。
“看见了吗?仙朝那些时日,你也是这般索求着吾。”
鲜嫩水灵的粉菡萏就绽在她的臂上,水珠滴落。
“哗棱——”
又是一声激响,那一段仙人腰就被阴萝反制到岸旁。
她问祂,“师尊可是终于想通了?”
“……什么??”
阴萝就笑,手指欺上祂的唇,“终于想通,要抛弃所有的礼义廉耻,所有的长生众生,要跟我这个逆徒堕进世俗不容的欢海里!”
她心道,这群家伙遛了她半天,偏又默契地?守着那禁线,谁也不肯让谁先走一步,谁又能想到,竟是她家这圣师夺了半子?!
张悬素的颈根也逐渐漫上了殷红,好似那血晕美玉,祂把?住她的一把?小腰,那刻板端正的声调也柔情无限,“你想要的,吾都会给你,往后?……往后?就不要同他们有所牵扯了。”
阴萝歪头,“师尊这是什么?意思?呢?莫不是在那异界待得太久,还是被这些穿越女同化?了,也要我学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破规矩?”
穿越女来修真大界,搞那一套无缘无故捡男人,无媒无聘带球跑就已经很癫了,那些穿越男呢,跑到中转国度开青楼,乐户奴婢随手就玩,王女贵姬正经追求,要正妻端庄,良妾风情,通房风骚,骨子?里就爱左拥右抱。
这些男男女女来自文明时代,某些观念却比她们这些原始利益土著还要老旧腐化?。
“再然后?呢,我又成了那个茸茸金,为师尊洗手作羹汤,再装乖卖俏几句,吐吐小舌头,就这样成日消磨好时光,做师尊柔顺又无害的小娇萝,是不是?师尊当我这极乐道,修着好玩儿的吗?”
张悬素怔住。
“难道不是吗?”
她惯是什么?好玩的,新奇的,都要拿来手里顽一顽,离经叛道得很。而且小蛇是神?天正统的神?祇,修的都是正统的神?法道源,像是这种合欢末法之?流,却祸是从来不会摆在她的面前供她选择的,因而祂只能认定她的新鲜贪玩。
但祂刚一出口,就知道犯了阴萝的忌讳,顿时懊恼地?抿唇。
而阴萝历经多重劫难,本就是面软心黑,如今心肠更是凌厉得彻底,哪里会因为这样一句话就被轻易激怒?
她所有的表相声色,喜怒欢悲,都是她愿意呈现给世人的,因而剥离之?后?,那甜稚的眉目就显得阴狠冷厉。
她甚至连一个笑都不愿给。
“师尊也复苏了二十万年后?的记忆了吧?还记得那假神?女江双穗吗?因为她,我被挖了眼,刨了骨,像废物一样被你们舍弃,还得忍受那群蠢弹幕的挑衅,那时她身上的草标儿就是团宠,锦鲤,神?女,气运之?女,是个男人都爱她,是条公狗也爱她,她仿佛生来就什么?唾手可得。”
要问阴萝羡慕妒忌?那当然,怎么?能不妒忌?
这个废物什么?都不做,就张张嘴,伸伸腿,就想夺走你的地?位战绩,天阙是你守的,战楼是你镇的,凭什么?比你更有资格做这神?天之?女?
阴萝夹紧美人师尊的淡唇,沁出一丝血色。
她脸庞阴森森地?逼近他,似某种庞然的阴影,“用那些穿书者的话说,我就是万人迷锦鲤团宠文里的恶毒女配,功高震主只配做踏脚石,我有着清冷完美的高神?兄长,艳丽美貌的九尾道侣,英俊张扬的凤凰竹马。”
“甚至还有您,这诸天至高无上的月宫圣祖。可这些,只是我的开篇华丽衬托,都不属于我!”
“你们一个个都有苦衷,一个个都会倒向她,一个个都会离我而去,那时我在想什么??”
“我在想——”
她猛地?伸手,掐紧那一丛泛着粉晕的菡萏,似要把?它从水面摘下来,惹得祂喉头急促惊叫一声,云鹤从中惊飞。
“定把?你们煎进油锅里,心肝从头到尾都被我爆炒一顿才好!”
阴萝注视着帝君略带几分痛楚的雪洁眉目,享受般扬开眉眼,“嘻嘻,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对啦。”
“师尊,不瞒你说,我初修六欲天功,的确是想报复我那高高在上的郑夙一番,可我越修,就越知道众生的情爱根基,它那么?浅薄,短暂,美好的朝露转瞬易逝,它是强者的掌上花,弱者的催命符!”
“若我今日非太阴皇君,我会是魔种渡劫觉醒后?的禁脔王姬,他恨极我,又爱极我,只能把?我锁起来,逼我生很多孩子?。”
“当然,我会哄着他生,毕竟他年纪浅,也好骗,这点?本事您还是可以相信我的。”
“我呢,也会是神?主郑夙的娇蛮小天后?,他一手将我带大,最熟知我的性情,只要稍稍顺着我,我就能很听他的话,郑夙规管我,也宠溺我,会是我最喜欢的夫君哥哥,我们会像每一对天阙帝后?那样,留给世人最好的传说。”
她数着她的昔日情君,竟是引得这位清心纯情的师长圣躯一颤,再度流露出几分痛意。
阴萝偏要剖出祂的心,到这月池里泡一泡。
“怎么?,才到这里,师尊就受不住了?还有呢——”
阴萝扬着尾指。
“还有我那九尾狐,他因我失去了九尾,失去了功行,这狐狸从不吃亏,那些失去的,必会在我身上加倍讨还回?去,上一世我还是神?天帝姬,他就能不声不响,做了我六百年的道侣,这一世若我跌落尘泥,他岂会放过我?”
“喔,差点?忘了,还有那头小猫,我的小掌君。”
“他那养育他长大的大师哥死在我手,真是恨我入骨了,随身都带着那冥牌,你猜我若无还手之?力,他会不会压着我,跟他们师兄弟拜堂,活着做小师弟的妻,死了也去地?府伺候他师哥!”
阴萝恶意道,“真是活着要供奉肉身,死了也得被奸尸,我可真忙呀!”
在她的每一条情路里,似乎只有郑夙这一条最顺,最宠,可谁又能得知,繁花锦簇下的,不是另一番地?狱景象呢?
脑子?是容易宠坏的!
她那冤家小马驹也不错,小凤皇纯情赤诚,被她玩一玩就软到不行,但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未来前途,都完全?交付给另一个同伴,是很可怖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一份上奏九霄下报地?府的合契婚契?
纵然如此,杀妻杀夫也不见得少。
“——够了。”
张悬素似乎难忍,握住她的肩膀,“这样的秽话,不要再说!”
阴萝知道她这师尊最喜洁,也最喜钟情,这月宫无暇的仙圣容不得一丝污色,而她偏要挑着祂的刺痛。
“这怎么?能算得秽呢?您知道的,我不吃素,我的确与他们都有过一段。”
阴萝还朝祂呈上了那一方手背,姿态娇娇媚媚,情花也是若隐若现,繁茂多姿。
“哪,您看,这未来,我也会与无数仙君,魔主,妖圣纠缠,您真的能毫不介意,让他们在这里绽开,做我的情天之?花吗?”
仙圣月宫唇边隐隐泛出一丝腥色,祂似乎明白什么?,倏忽握紧她的手,罕见暴烈。
“不对!不对!你又想,又想——”
“又想逼吾进那无情道统是不是?!”
阴萝无辜,“情爱可观,却无用,弟子?只是让师尊早日清醒罢了。”
她几乎可以确定,神?阙那建木天根早就腐败,从这一万年开始,异界悄无声息投入玩家,四界的运道开始走低,她这师尊是元会大尊者,当之?无愧的第一道,祂本该无情无欲,引领各道前行,但这个大界出现了钦定的“女主”,又将她的闺中密友“女配”配给了她师尊。
那么?好啦!恋爱脑要统治世界啦。
大家快点?磕头拜拜啦。
阴萝毫不怀疑,按照走向,征圣帝君被那笨手笨脚的小草妖“感动”,渐渐有了人性,有了生机,开始变得柔懦寡断,瞻前顾后?,就跟她那串登天铃似的,脑子?是被一点?点?啃没的。
首道就如此软弱,重情性,祂的众生追随者还能怎样硬得起来?
阴萝试图用险恶的情路歧途,杀一杀她这师尊的师徒恋经典感情线,往日再遇见那种要报恩肉偿的小女徒,这无情神?道总得有两?三分阴影吧?
帝君被阴萝逼得眼尾泅出一抹鲜红,清寒极致的容色竟有几分惨烈,“清醒?为何偏是吾要清醒?你要吾影响各道长生无情,就要牺牲吾的情欢生欲?”
换一个女仙女圣,都要在这诸天极祖的威严前俯首跪拜,颤栗不已。
阴萝偏不。
“既然无用,那你就堕下来!碎了你的神?轮!脱了你的圣骨!不要做这诸天的首道圣师!”
祂越是逼问,她气势就越烈如山火,几乎要掐碎祂那半池的粉水莲。
“你就做我帐中的一个小奴,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把?腿儿洗净,等我回?来溺爱你,我的好师尊,您要这种吗?”
她双手撑开祂的双臂,双腿,几乎是以一种暴戾掠夺的姿态,要攻城拔寨,长驱直入。
“你敢做这种吗?您要得起这种吗?”
这让祂迅速复苏起从前的记忆,但因为这又是二十万年前还没发?生的时候,身体就有些惊惧,本能拦截她,掐住她的颈,“——放肆!”
蓦地?,祂又滞住。
“您看,您也知道,这随意取用的帐中蜜奴,就是不如冷冷在上的高台明月来得可贵。”
阴萝浑不在意颈边红印,她湿漉漉站起来,转瞬换了一身新裙,又是笑脸盈盈,朝祂行了一个弟子?礼。
“那弟子?就等,师尊早日证得无情神?道的好消息。”
阴萝下到半山腰时,又被一段湿袖揽住,她被按进了那透着苍龙脑香气的怀里。
祂嘶哑着,“……再,再给吾一些时间。”
祂说得艰难,“帐……帐中小奴,吾,吾没做过,应当,应当可以,只要,只要你同他们断了,莫要再修那合欢道。”
哈?祂竟还真想做?
阴萝的笑颜转瞬阴冷,她没有回?头,冷魅低语,“师尊,少做什么?救世主的姿态,也别一副救风尘的姿态,我的道自不自在,舒不舒服,我说了算!这天上地?下的帝王,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佳丽万篇,偏我就是邪魔外道了?”
那一日在云澜天境,她的师尊护不住她,郑夙也只能掩护她逃走,就连容雪诗都阻止不了诸天崩塌,诸神?寂灭,她就知——
这诸天大世界,看似煌煌赫赫,通天彻地?,却是谁也救不了我!
唯我可救我自己!
她郑阴萝,绝不做第二回?的丧家之?犬!
这众生的情道,她来掌持,总好过被那些异界的家伙钻了空子?,反过来威胁她。
阴萝胸前的双臂搂得发?紧,还有些颤,祂几乎是绝望地?问,“你非要如此?就……不能再回?头?”
阴萝低嗤,她这师尊高居月阙,从未有人忤逆过祂,才养出了一副圣洁重贞的天真性情,她愈发?恶劣戏弄祂,“那也不是的呢,要是师尊肯放下身段,取悦一下徒儿——”
“哗啦。”
身后?响起湿纱衣坠地?的簌簌声,水流般滑过她的双耳。
祂竟俯下头颈,轻蹭着她的肩膀,侧脸的雪峰鼻梁落下一小块阴影,透出几分阴艳,“是这样吗?吾已经对你彻底坦诚,没什么?可再脱的了。”
“裙裙乖徒,为什么?不回?头?你不是要抛弃吾所有的礼义廉耻,所有的长生众生,要跟你这逆徒堕进世俗不容的欢海?”
“是从此时此刻起,还是再择一个良宵佳夜?吾都从你。”
那指根冰白修长,颜色浅淡得很,似乎从未燃烧过情欲,此时细腻轻抚她唇,仿佛插花的优雅姿势,缓慢地?送进去。
“那就逆,那就堕,吾寡廉鲜耻,狗彘不若又如何?”
“只要裙裙吻吾。只要裙裙要吾。”

守山的星官不敢耽误, 遣来一只青鹤报信。
“尊祖,天?遗人主来访,说要与小神主有事相商。”
尊祖冷冷道, “扰吾插花, 让他去死。”
星官:啊……啊?!!!
我傻辽。
不, 必是他听错了!
他们的仙圣月宫老祖,何等的端谨自持,何等的清净口?业, 怎会说出这样?的脏话呢!
阴萝也震惊回头。
我那优美端庄的师尊老祖必不可能如此暴躁!
等她回头, 那张冰芙蓉般的美人面又飘着缕缕仙气,眼眉一派清静无为, 柔声地问, “可是不够?”
蛇蛇:???
祂在说什么可怖的话?!
帝君又曲起一指,趁她失神,飞快送进唇内, 感受到那一股温热的包容, 祂极为失神又舒缓地吐息。
是了,是这样?的, 祂等了那么久,是要等到这样?的感觉。
祂欢喜,欢喜这种?被密不透风包裹着的感觉, 更欢喜被她肆无忌惮地簇拥着。
论?说容貌, 祂这小逆徒并非是诸天?第一美人, 可这唇儿生得实在是好?看极了, 唇珠饱满, 沛然,甜艳, 你若是尝一尝,唇肉也是软黏凉甜的,若是插起祂那龙游玉蝶梅来,定然是极为清艳无双。
帝君有些走神,祂的指神轻送着,勾出一两缕蜜酿,祂定了定神,望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迟疑地尝了尝。
“嗯……你今日还吃了梨片?嗯,煮得火候不够,稍稍烂了,下次吾来。”
蛇蛇简直是要昏迷过去。
您在干什么?您在干什么啊?!
中途,帝君的语气无奈又宠溺,“还是太小了,你一次吃不得太多。”
祂自言自语,“插花,是得慢慢来。”
阴萝:“……”
懂了!蛇蛇终于懂了!
能跟郑夙一起勾搭写出爆红全仙朝的房中指导手册的狠人圣师,怎么会没有几副面孔呢!
此时的她又隐隐想起那一日圣师房中,那被塞满的桂花婵儿,这不懂情?窍,又技巧富有的老古板儿,开了荤头后就跟那飞流直下的瀑布一般,止都止不住!
蛇蛇突然就觉得,她这美人师尊是比她更适合修合欢的呢。
“报——”
那传信的鹤儿张嘴就说,“尊祖,天?遗人主说,若您还不放人,他,他就要出书《神天?诱蛇记之她那禽兽不如的老祖》!”
禽兽不如的老祖淡淡道,“事实如此,由得他去。”
蛇蛇弹出个脑壳,又被师尊老祖压了回去。
“小孩子不听脏话。”
哪怕阴萝骂得极脏,那一串词儿从万道老母能发源到盘龙根底,但在尊长的心?里,她仍是那个摇头晃脑扒着祂腿要抱抱亲亲的天?真小蛇姬。
是小的,长者的就要爱护。
情?敌交手第一局,是大吉大利的平局啦嘻嘻!
双方都是体?面修真的,并没有僵持多久,禽兽不如的老祖就把?阴萝带回了四宝宫。
祂还对阴萝说,“吾是那种?棒打苦命小鸳鸯的大尊长么?”
祂自问自答,口?吐仙气,“吾是。”
蛇蛇:“……”
好?家伙,她一下子就从诸天?大轮回跳到了苦情?小剧目。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英夜弦先是细细看了阴萝一番,见她穿戴整齐,松了一口?气,又见她嘴唇水润有光,微微泛红,又堵了一口?恶气,心?头可谓是千回百转。
他也不避讳,上前就牵住阴萝的手,低声地问,“还好?吗?伤疼不疼?”
紧接着,他的视线就转到了四宝宫内,那一座架设精美奇巧的七宝床何其惹眼,玉桃孔雀,飞鱼点?翠,金松灵祝,累丝佛塔,装饰的都是累世奇珍,更别说那一屏宝帐,是鸳鸯樱桃色,竟绣的是避火图。
殿内还燃着一两粒蜜香,若他辨的没错,是神天?苍墟最为出名?的一种?情?香,又称玉龙下天?山,专是配给?那些性期冷淡的龙君伴侣。
就连他余光随便扫过的一处小案,都被打磨得圆润舒适,可以随时躺坐。
啊,这貌美的老东西用心?是多么的险恶,又多么的该死!
英夜弦不动声色,“这些天?,你就住这?”
蛇蛇笑嘻嘻点?头,很有煽风点?火的味儿,“师尊还哄着我睡呢。”
英夜弦:好?气。
人主保持微笑,但内心?疯狂辱骂。
老东西,仗着貌美清冷的禁欲样?儿,蒙骗世人,祂就是这样?给?人养伤的!
宝床,宝图,宝香,宝案,这样?活色生香的风水,他家小恶女能养好?才怪呢!
英夜弦笑了片刻,还是没禁得住心?中的妒火,温言里掀着几分血海,“好?一个天?上地下都绝无仅有的四宝宫,老祖真是用心?照顾了。”
张悬素轻微颔首,“应当的。”
祂在想,那避火图还是太旧了,得换一款新的,毕竟小蛇总爱新鲜。
吃醋归吃醋,英夜弦的确是来谈正事的,“我已将法照山的小八台佛宗尽数接回,还有其他地方的佛宗小观,都派了虎/骑,鹰机,豹随去保护他们。”
他从第一区被阴萝带回之后,心?中就再也没有摇摆的天?平了。
他已是她的。
她在何处,便是他的故乡归宿,自然就将玩家,他的昔日同伴,队友分离开来,视为破坏他诸天?家国?的敌人,下起狠手来也毫不隐忍。
“玩家们为了靠近这些佛僧,花费了不少积分,想必很快就能消耗殆尽,束手就擒了。”
英夜弦是过来者,他很清楚,没有系统的帮助,在这个陌生的异世里,玩家将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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