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by公子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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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萝笑得极甜,拖着老登真王的手掌,娇娇道?,“父王既然信任我,那儿臣定将这一支部曲练成镇国重兵,给父王守好这片万里?河山!”
老登真王慈爱道?,“好好好,别摇了,粮草先?给你?一年供着,日后你?可要自己想办法,都这么大的崽了,得独立!”
“不?嘛,不?嘛,儿臣永远长不?大,永远都是父王的掌中蛇宝宝!”
谭金喜旁观着这父慈女孝的一幕:“……”
咱家就知?道?!咱家就知?道?!
没有小王姬忽悠不?了的人!除非他不?是人!
等阴萝挽着老登真王再次出现时,练星含就知?道?——
这玩意儿又是使出了她那三寸不?烂之舌了,倒真是能耐,把老子骗得团团转,若有机会,他一定亲手割下那一条血信子,泡浸苦酒里?,一截一截喂她吃!
老登真王提早结束朝会,赶来神元宫,护美之心昭然若揭。
元皇后内心动?怒,又涌起一阵止不?住的悲哀。
他们老夫老妻多年,风雨也曾同舟过,如今不?过是让他的心头肉过来请一请安,他就怕她下毒手了吗?正心灰意冷间?,被大女摸了摸手背,她双眼明亮笑容天真窝过来,蹭着她的发丝,小声地说?,“母后不?要生气,且看慈恩收了这群妖孽。”
她做出一副凶恶的模样,只是奶腮还在,实在是不?得力。
元皇后调侃她,“还怎么收啊,真把姐姐赐你?做正妃?”
阴萝贪心,拨着耳垂,“弟弟也不?能放过,给我,给我做个?洗脚婢!”
练星含:“……”
新小爹皮笑肉不?笑,“小殿下,我们听得见?呢。”
阴萝冲他翻开一个?白?眼儿,“讨厌鬼,洗脚婢没得做了,你?给我倒夜壶去吧,自己作的,怨不?得本宫,哼。”
练星含:?!!!
真想切掉她那张臭嘴!
老登真王刚被他那漏风的棉袄子洗了一次脑,也不?参与俩人的拌嘴,笑呵呵看着他们敌对。
元皇后捏着爱女的肉鼻,爱怜道?,“好了,青天白?日的,别做梦了,人儿都是心高?气傲的,哪能给你?这样糟蹋呢。你?饿了吧,不?如传膳,今日有你?爱吃的樱桃肉。”
众妃颇懂眼色,纷纷告退。
老登真王则是想着今日要撬松元皇后的嘴,让姐弟俩都留下来,陪他们一起用膳。
元皇后心淡了,对这事就更?不?在意了,她如今还在坚持,只是因为朝臣的请求,身为国母,又岂能带头败坏风气?男妃入宫,想都不?能想!不?然这天下男儿都想着进宫博宠而一步登天,沉迷唾手可得的豪奢,哪还有凌云意气去为国,为家,为民,抛头颅撒热血,开盛世而护太平?
男儿膝盖绝不?能软在她手里?!
因而饭桌呈现一个?诡异的场景——
元皇后忙着给阴萝盛汤,长公主?也有样学样,给幼弟夹菜。
老登反而无人问津,很是凄惨。
多亏得总管公公救场,不?然这一顿饭得把老登真王吃进太医院。
吃到半路,元皇后身子不?适应,长公主?犹豫片刻,还是上前扶着她入内帷了,于是玩家又剩下了:
老登,老登小妾,以及老登他逆女。
气氛流动?诡异且古怪,每一处光影都透着焦灼。
总管公公:当时咱家是真的害怕!皇后你?快回来!!!
老登真王率先?起招,他夹了一筷子的酒炊淮白?鱼,放到小爹的青色小陶碗里?,满是柔情道?,“含儿快尝尝,这可是方御厨的手艺,寻常没有,你?身子骨弱,得多吃一些。”
小爹转头就夹给阴萝,笑容透着一丝冷邪,发动?连招,“小殿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死鱼最是滋补。”
阴萝顿时嫌弃不?已。
魔种给她夹的菜能吃吗?那里?面不?是砒霜就是鸩毒!她可不?是女主?,没有一个?毒胃,不?配吃魔种的东西!
死爹都不?能死我萝萝!
阴萝连碗都不?要了,自然又娴熟地推给了老登真王,仿佛做了上千遍一样,“父王,小爹给我的,我给你?呀,你?看儿臣对你?好吧?”
老登真王:“……”
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但阴萝这一句恭维还是让老登真王高?兴起来,很有触动?的样子,“好好好,知?道?你?孝顺。”
又悄悄看了一眼美少年,似乎春心被他撩动?。
?!!!
这老货演什么呢。
练星含给恶心坏了。
借着铺开的绸布,他伸脚踢了一记阴萝的小腿,阴萝哪能吃亏,踩死他的脚尖,练星含冷笑,又用另一只脚踝弯折她小腿。底下交缠得越紧,身体也不?自觉靠近一些,从总管公公的视角里?,都能看见?那一条御黄琉璃色的披帛滑进了少年男妃那冷冰冰的黑长衣里?,如同一条明艳粘稠的金砂河。
他:?!!!
阿弥陀佛咱家甚么都没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老登真王并没有察觉到,趁着时机正好,忍不?住开口试探。
“小八,含儿是少年,还跟你?同龄,你?,你?真不?反对父王给你?找的这小爹?”
满朝文武都在反对,连向来贤良淑德的皇后都在劝诫他,闹得他很是没脸,老登真王就想寻求周围的支持。结果就听这个?小畜生诧异道?,“少年又怎么了?同龄又怎么了?要不?是父王阻止我,我早就纳上那年长但有味道?的严女官了。”
她砸了砸嘴,很是遗憾的模样。
练星含:“……”
就知?道?这家伙对他姐姐不?是真心的!!!
老登真王:“……”
他眼角一抽。
这小混球说?的是他身边的一个?貌美女官,年岁稍大,容色冷厉,行事很是得力,老登真王被她利落服侍惯了,也想纳她入后宫,可这小混球更?快,借着生病的机会,娇滴滴趴在严女官的怀里?,“姐姐,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得了相思?病。”她又羞怯怯地补了一句,“想姐姐想的。”
?!!!
这还得了。
这给老登真王给吓的,生怕严女官惨遭他逆女毒手,连夜把人放出宫养着了,等他再想起来的时候,严女官已经跟她的邻家青壮成婚了,老登真王又是懊恼又是气急,每次想起这桩事情,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堵。
可他能说?甚么?
他要是骂这小混球看上严女官,她肯定会理直气壮添上一句,我是您的种,继承您的意志,我喜欢您的女人男人不?是很正常吗?!父王我要是真不?喜欢你?的女人男人了,您才要担心我是不?是你?的种呢!
老登真王:“……”
没毛病。
但感觉更?堵了怎么办?
元皇后饱读诗书,待嫁闺中也素有才名,他虽比长兄逊色,可自认也是儒雅风度,怎么他们生出的是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玩意儿?老父亲没好气地说?,“好了,严女官都嫁人了,你?也少惦记人家,别污了人家的清名。”
这逆女竟然还歪了下头,披帛滑过美貌小爹的膝头,“父王,我不?可以学您横刀夺爱吗?”
场中的气氛又是一紧。
要说?元皇后,与老登真王差了十多岁,未嫁他之前,也是有一桩青梅竹马的姻缘,然而老登真王想了那么多年,眼看大事将成,他也果断出手了,借着三分势,三分运,还有四分算计,抢了元皇后做正妃,生生坏掉了原本水到渠成的情缘。
这也是老登真王对幼女元慈恩一直宠溺无度的原因,除了厚待子嗣,他似乎找不?到任何可以挽留元皇后的地方。
练氏姐弟长开之后,倾国倾城,老登真王在掖廷一见?就惊为天人,仿佛又重新回到了他初遇元皇后的那一日,心潮澎湃到难以自抑。
他知?道?,元皇后心头始终留着一个?虚影,他永远也占据不?了她的芳心,但这一对姐弟不?一样,她们的国家因为他而亡,她们的爱恨对于他来说?,也一定是最为浓烈的,最不?可忘怀的,他可以留下最重要的历史。
当幼女说?出横刀夺爱时,老登真王全身一颤,余光禁不?住揽入了这少年少女。
跟他这一截枯木不?一样,她们同样的年岁,同样的青春蓬勃,生命力仿佛充沛到每一根粉嫩的指尖,尤其是幼女元慈恩,她才十七岁,风华正茂,眉眼含艳,颈部套着一枚金碧蛇环,仿佛下一刻就要化作渊底骊龙,盘旋在他的帝台之上。
而他的含儿,也许会成为这一条骊龙的珍宝,被她含在嘴里?,得意地炫耀卖弄。
老登真王不?想承认自己苍老的事实,更?不?愿意承认比起自己,女儿更?有吸引少年郎的魅力,尽管他也知?道?,练星含姐弟最好的归宿是与年轻男女相爱,享受年少多情的欢愉。但那又怎样?他贵为一国之尊,这天下,这美色,都该归他所有。
而帝王最是无情,因而他没有任何征兆,甚至是没有任何理由,就迁怒了阴萝。
“还有含儿,父王知?道?你?对他有别样的心思?,但他一日是你?的小爹,终生都是你?小爹!你?万万不?能觊觎他!否则——”
老登真王狠戾道?。
“休怪父王不?讲情面!”
阴萝似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了,好久才怯怯点头,结结巴巴道?,“知?、知?道?了,父王,儿臣不?会惦记小爹的。”
等用膳完毕,老登真王领着心爱的少年男妃往外走,练星含的黑长袖衣被扯了一下。
少年男妃满脸厌恶地回头,却并没有察觉自己的私人领地早就侵满了鹅梨的香气。
“小爹,樱桃肉真是一绝的,是不?是?下次你?来,我让母后多做点给你?吃。”
练星含心想他又没吃,怎知?道?绝不?绝,他是坚决不?会碰小畜生任何喜欢的东西!
殿外天光摇曳在那一丛旋覆花时,小畜生仿佛踩着一只轻盈翩跹的蝴蝶,轻吻他颊边,樱桃肉的香气绕得人发晕。
?!!!
饶是练星含,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多的视线,也差点被她吓到窒息。
他走出一会儿,又禁不?住恶狠狠回头,她张嘴就是——
“横、刀、夺、爱、我、最、行。”
阴萝看那狗杂种被亲得怀疑人生, 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
他回看她的目光七分厌烦,两?分恶心,还?有一分说不出来的迷茫跟警惕, 总之脑袋上环绕了好几个小问号。
显然, 他觉得这个脸颊吻异常阴险, 异常烦心,异常让他不爽。
但碍于老登真王就在前面?,他不好发作, 免得一个不觉察就掉入了元幼平这个小?毒蛇的陷阱里, 因此只能?扯起黑冷长袖,恶狠狠擦掉粘在脸上的透明蛛丝, 哽着一口气出了神元宫。
他不爽。
阴萝:老娘必然是要爽的哈哈。
雷秋旁观全程, 神元宫的使女?太监们同样一副“今日?天清气爽多云转晴得多欣赏”的表情?,默契无视了这以?下犯上的一幕。
雷秋凑上去问,“小?殿下, 您今日?何解?”
阴萝:“让死对头对你醉生欲死欲罢不能?的情?天恨海十八招。”
雷秋:“?”
姑奶奶很是豪横, 从袖子里掏出那一本《合欢宗女?修十八岁必须要懂的事情?》,并让全宫女?使传阅, “哪,都学?着点吧。”
女?使们:“???”
阴萝语重心长,“你们行走深宫, 又是女?子, 更是危险重重, 应当学?一两?道秘技傍身, 所以?怎么能?错过这种把死对头驯化, 练成自?己的肉盾,让他心甘情?愿为?你去死你再名?正言顺铲除他一本万利的秘籍呢?”
女?使们:“!!!”
她们感动, 敬佩,且憧憬。
不愧是她们的王姬殿下,老大王都要给殿下纳小?爹了,如此十万火急时刻,殿下竟然还?记挂她们的安危!
雷秋:“殿下,您只是心血来潮,想戏弄下小?练妃吧。”
阴萝:“被?你发现了嘻嘻。”
谁让那杂种茶了她一脸,还?敢搬出老登真王镇她!谁比谁骚呢!
万万没想到,竟还?有人比她更骚的,阴萝刚回到府上,就被?侍卫们告知——
乳母江氏插了两?根小?鸡翅膀,飞了!
他们在关押江氏的房间里找了老半天,从那隐秘的椅子脚底,找到了一张烧过的白底符箓,阴萝几乎一眼就辨认出来,这是神洲的手笔!
好好好,给我?作弊是吧?
阴萝投凡胎的前一刻,凡生镜就告诫他们,不可对凡人使用仙家神道手段,否则就当是自?动放弃神子原道令,丧失任务资格。可是你瞧瞧,这一个个的,违反得若无其事,真拿她当老实?蛇蛇好欺负呢?
阴萝眉眼掠过一丝阴戾,笑容则是甜津津的,朝向众人,“江氏搜身过了,还?能?凭空冒出这一张符箓,看来我?八王姬府,也出了内鬼啊。”
他们微妙地感觉——
今天不下几个头,王姬的怒气怕是不会消了。
阴萝对自?己人一贯大方,毕竟他们跟着她这个到处张扬惹事的王姬,项上人头都别在腰带上,往往上一刻还?在国宴出尽风头,下一刻就要沦落到关府自?省,难免有一些心惊胆跳的颤然,阴萝很理解她们,月俸跟待遇都按照禁内高规格来走。
饶是如此,仍有一些家伙胃口没有填满,冒着风险来赚外快。
真当阴毒蛇蛇的外快是那么好赚的?
阴萝握着白练鞭的两?梢,将粗壮油亮的蟒蛇身弯成一个残暴吞食的弧度,娇滴滴地扬起那肉润小?唇,“把他们找出来,一个个的,活生生的,喂我?的乖乖蛇宝宝,你们说好不好呀?”
众侍卫不寒而栗,他们默默后退一步,把他们当中个儿最高的给顶上。
薛玄曦正笼着袖,虚着眼,在漫天的好天光里打着呵欠,一日?三?顿例行摸鱼,一个没提防,就被?人群踢了出去。
哪个好汉踢我?尊臀,替我?醒神?!
侍卫长人高马大,抱拳恭敬道,“小?殿下说得对,您且玩玄曦一会儿,我?等立即将内鬼搜回,任您处置。”
薛玄曦:??
大家都是兄弟,凭什么我?就得给玩,你们什么毛病?!
薛玄曦很迷惑,我?是成了什么举世皆知的蓝颜祸水吗,怎么这残暴小?王姬一生气,你们就要把我?推出去献身,啊呸,是顶缸。
阴萝被?手下背刺,不太想玩小?侍卫,但不玩白不玩嘛,就指使着他,坐在地上,靠着那一方池塘。
这个毛病更大是吧。
薛玄曦是个除了脸其他方面?都平平无奇的侍卫,好在还?有那么一点羞耻心,他想了想,想不干。
我?老薛决不是那种剑眉星目卖身上位的人。
但他又想了想,他的吃喝玩乐,他的人生理想,还?有那他京师中心的那一栋心仪宅子的月供,那么多都等着他拿米下袋呢。
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剑眉星目只得撩袍照做了。
这小?王姬手上还?绕着一条蟒蛇毒鞭,就这样兴冲冲抱住他的脖子,窝进那一具磐石般坚实?但修长的成年男性身躯里,体息极为?清淡,像是皂角里掺杂了一捧冷雪,她张嘴就是,“像我?哥三?分已是绝色。”
剑眉星目:“……?”
不是,我?老薛都已经克服耻辱卖身了,还?得沦落成你们皇室兄妹的三?分乱/伦替身吗?
不行,我?老薛清清白白做人,受不住这种委屈!
薛玄曦正要掀开阴萝,她贴着脸儿使劲蹭蹭,“我?说的是我?天上的哥。”
她的大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都还?活着好好的呢,喔,会不是那位国宴作死替母受过的六王爵?
薛玄曦犹豫道,“六王爵仙去了?”
但他分析小?王姬的毒蝎心肠,觉得她实?在不是会为?六哥哥挂掉而伤感的正常姑娘。
在六哥哥的灵堂上,她可能?会忘记烧香,但永远都不会忘记摸六哥哥府上婢女?的玉手,毕竟六王爵的使女?是出了名?的国色天香。
阴萝冲他翻了个白眼,“人家说的是我?前世的哥哥,你懂个甚么呀,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个二十七岁还?嫁不出去的老!男!人!”
薛玄曦:“……喔,乱/伦是不好的喔。”
他淡定,老男人又怎么,成婚是不可能?成婚的,没有人可以?让他的房子,他的私库,还?有他的人跟贞洁倒贴过去!
“你管我?呢,等我?回到天上,我?就哭哭,闹闹,把我?哥这个那个,那个这个,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他还?敢不敢掐我?的脸。”
蛇萝萝大放厥词。
反正那老古板也听不见,她在凡间王朝怎么亵渎他都可以?!
男性的颈段近在咫尺,雀绿花影斑驳绰绰,白冷得晃眼。
连脖子也像她哥,细细长长。
就是没佩戴那一方寸阴尺璧,少了些禁欲的气息,显得更阳刚坦荡,蓬勃有劲,青筋像是熟荔枝硬壳包裹的淡紫色,拨开之后是很光滑细嫩的荔枝肉。
阴萝心肝有些痒痒,她贯是那种想要就要的家伙,立即露出满口蛇牙,滋滋咬了下去,那块喉骨软肉不多,她吃得很是废劲。
薛玄曦拨了拨这颗黑绒绒的脑袋,没拨动。
他叹了口气,就像是一头被?小?蛇吃奶咬着不放只好倦怠躺平在草地里的公牛,他甚至懒得跟小?蛇说我?也是公的我?没奶,而且我?们物种也不同,我?更不可能?是你娘。
薛玄曦:“咬人也是不好的。”
顿了顿,他补充:“第十五道工伤赔偿,麻烦日?结,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阴萝:“……”
掉进钱眼里的玩意儿!老雏鸟!
活该没人敢要你!!!
侍卫长宋悬擒拿了俩人回来,一个是门房小?厮,一个是送饭小?妹,阴萝的审问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把两?人踢进她的蛇窟里,笑眯眯听着他们的尖声高叫,等小?蛇们淹满脖子,那门房才哭着供出二王姬是幕后主使,他们只是听命行事!
当天,二王姬府收到了两?个中等木箱,死不瞑目的两?颗人头。
“啊——!!!”
胆小?的江氏被?吓了一跳。
谁能?想到,早上还?活生生冲着她笑,给她开门的家伙,隔了几个时辰就成了装饰品!那八王姬府,当真是如地狱阎罗殿一般的可怕!幸亏她逃了出来,否则今天待在盒子里的,就是她的人头!
二王姬元慈柔也望见这惨烈的一幕,低声呢喃,“这样的手法……该不会是郑阴萝那个混世魔星吧?”
她脸色不太好看。
昆吾帝姬郑阴萝,刚出世就拥有了四臂象神,十八岁铸成本命法器贯天阴霓鞭,还?随着昆吾天尊镇压了渊底动乱,堪称神洲年轻一辈的翘楚。
但元慈柔却有些不以?为?然。
她承认郑阴萝是有一些道法天赋在的,进境颇为?迅速,只是靠着一些酷烈手段固然能?使人惧怕,可也不得人心,若不是她头顶上还?罩着仰山雪神主那一座大山,她和他们这些成年神祇根本没有平起平坐的资格。
神子庙三?千年才开一次,她们都等了几百年甚至千年,倾尽所有只为?这一刹昙花。
爱世,所以?救世,爱众生,所以?救众生,以?大功德之身成为?神子,入海楼,登广寒,让诸神俯首!
郑阴萝才九十九岁就想跟她们争?
元慈柔温柔娴静的面?容掠过一丝笑意,就算郑阴萝真的是投身小?八这一具拥有先天优势的躯壳又如何?
她已输了!
她错失了先机!!!
元慈柔内心是抑制不住的庆幸。
本来她投的这一胎,行二,不是中宫所生,权力?也较为?低微,并不怎么被?看重,幼年时期根本左右不了时局朝廷,幸而她留了一些底牌,投凡胎之前先到登真国埋下神道符箓、仙家丹丸这些珍品,等降生后再挖开,借此笼络了一批能?人,才在这风云诡谲的皇城里站稳了步伐。
最有力?的神子庙竞争者,除了那五位王爵,就是元皇后所出的八王姬。
元慈恩生性自?由散漫,锋芒毕露,分明是一匹小?烈马,却意外得到了老登真王的宠信,身后还?有强大的母家为?她保驾护航。
说实?在的,对元慈柔来说,这是地狱开局也不为?过。
可是架不住这位八王姬主动作死啊!
元慈恩粗暴而且蛮厉,根本不懂得以?柔克刚,成天只想着杀死魔种这样简单粗糙的解决办法!
而她们悲慈一道却是不同,她们擅长以?善入道,以?情?做局,请天下苍生俯首低眉,为?魔种织一张永世难忘的温柔情?网,让他生出情?丝,生出慈悲,渡化他那一颗千疮百孔的魔心!
这才是大功德!
当元慈恩擎起那一把幼平刀,鲜血淋漓破开练国大将军的头颅时,她们选定的女?孩洗手作羹汤,为?饿肚子的魔种做了第一碗暖粥。
当元慈恩与魔种起冲突,故意作弄他,让他在冰冷雪地罚跪时,也是她们的善良女?孩,拥抱着瑟瑟发抖的魔种,陪着他度过了难熬的一夜。
元恩慈越是冷嘲、戏弄、暴虐,就越能?衬出女?孩的善良、柔情?、救赎。
只要魔种脑子不坏,眼睛不瞎,都知道他爱的是谁吧?
元慈柔隐忍了十九年,本来事情?都到了收网的地步,可没料到,元慈恩竟然毫发无损从春骑岭回来了,盟礼一件不少,这就没有了发难的好时机。
更让她们悲慈道错愕的是,元慈恩竟然破天荒发落了她的贴身婢女?!
落了个失足坠崖的下场!
幸亏她们留了后手,在少女?的身上绑定了一道乾坤挪移符,在危急时刻可以?传送到千里之远!
因而当江氏拍着自?己胸,不断稳住自?己的心神时,外头走进一道俏生生的身影。
她顿时热泪盈眶,冲上去死死抱住,口中不停地重复。
“穗穗,穗穗,娘的穗穗啊,你可算回来看娘了,你在地下一切可好?不好你要跟娘说!”她被?激发了母性,像一头母豹子一样骂了起来,“八王姬那个黑心肝的,亏得你娘我?奶她多年,竟是奶出了一头白眼狼儿!当初就该在奶水里下毒,好叫她来不了这世间,祸害不了你——”
“娘——”
“咳。”
元慈柔轻咳一声,打断了这乳母不知天高地厚的咒骂。
八王姬那人心眼儿小?得很,虽然她知道府上没有她的眼线,可要是让江氏养成了这种习惯?
那真是离死也不远了。
但江氏并没有领会到二王姬的用心良苦,她反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野心,“娘如今可算是看明白了,甚么人人平等,这上位者分明是把我?们当下人看,若有机会,若有机会,娘也进宫搏一搏荣华富贵!”
当今连男妃都入了宫,说明口味很是猎奇独特,说不定也青睐她这种半老徐娘呢!
江双穗则是有些尴尬,她前脚刚说人人平等,后脚她娘就啪啪打脸。
江氏又哭哭啼啼起来。
“只怪你出生不好,怎么投到了娘的这不争气的肚子里,那个混球,也不知道是甚么家伙,要了你娘子的身子就走了,至今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唉,若你是王姬,那定比八王姬做得更好,也不用受苦,让咱们娘俩遭受白眼,险些丢了性命……”
元慈柔却是温温柔柔一笑,“江姨何必妄自?菲薄,说不定,穗穗真的是王姬呢?”
娘俩都愣住了。
隔天,从元武阙,传来一道震惊天下的消息。
——沧海遗珠回宫了!
阴萝:?
我?这又是解锁了什么奇葩剧情??
雷夏雷秋的大姐雷冬,正在宫内给阴萝做着暗探,她第一时间传出来的口信是这样的——
“原来您那个乳母婢女?是老大王当年南下采莲意外醉酒一夜风流然后带球跑的那个球!!!”
阴萝:???
雷冬又说,“现在这颗球在深夜里背着您跟老大王相认他们两?眼泪汪汪很是父慈女?孝就连您那爱搭不理的小?爹都对那颗球体贴入微他真是不守夫道!”
雷冬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仿佛蹲守在捉奸当场。
现下谁不知道那美貌男妃是他们殿下的囊中之物呢?他竟敢跟一个少女?,还?是她们府上曾经的婢女?勾勾搭搭的,成何体统!
阴萝:“甚么?这还?了得!浸猪笼!”
雷冬:“属下现在就去采购猪笼!据说今日?特价买一送一呢!”
阴萝:!!!
我?老元家就是需要你这等勤俭节约的好女?子!
老登真王大约是被?中年又得到一枚爱女?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全然没有顾及到阴萝跟元皇后的心情?。
次日?,老登真王又是草草结束了朝会,把诸王姬,诸王爵,都叫过来认一认新妹妹。
大王爵等人当场心碎。
他们都将江双穗视为?自?己的意中人,对她势在必得,甚至愿意以?正妃之位聘她,可没想到她失踪一趟,再回来就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妹妹了!
江双穗换下了一身粗布麻衣,着一条青碧连天的罗裙,挽起浅荷花色的披帛,竟也很雍容华丽。
他们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她鬓发间那一朵红绒小?蝴蝶。
【又是丑小?鸭变白天鹅是吧】
【虽然剧情?有点老套但人类的本质是真香】
【爱看会看多来点!!!】
江双穗装作不经意,眼神飘过那打赏的面?板,靠着这些天的累积,她磕磕绊绊地摸索,竟也累积到了一些经验!
尤其是救赎值!
自?从救赎对象练星含出来之后,就一直响个不停,短短时间冲破四位数的大关,来到了5556。
【甜美心声,救赎值5555】
【效能?:能?让100米以?内的生物都听到你的限定心声,不用说话就能?轻松攻略!】
蝴蝶翩翩起舞,新王姬笑起来还?有一粒梨涡,这样乖乖巧巧软软糯糯的模样,让老登真王心都化掉了,往常她低头跟在幼女?元慈恩身边,伺候着她端茶倒水的,幼女?张扬凌厉,轻易就压下了别人的风头,老登真王也不曾过多注意,如今想起来,倒真是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