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by公子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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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带她出去是?对的,这小混球永远都在吃着?碗里锅里的,她还惦记别人的!
他?冷冷泼冷水,“怎么,你现在不觉得我们风俗野蛮,这是?一项陋习了?”
阴萝奇怪看他?,“男人仗着?天生的力气强抢女人,那当?然?是?陋习呀,可是?我不一样,我可是?个瘦小的小女孩儿?,你看我胳膊都比你细,他?们被我抢到?就是?他?们应有的福气。”
?!!!
这都什么?!
练星含正要发火,手?腕被人掐住,他?眸心微微荡漾起碎芒。
阴萝笑嘻嘻道,“抢到?啦,你们都是?我的!”
“……?”
少年魔种转头,这小混球不只是?握住他?的手?腕,还牵了那小侍卫,一根红线还敢牵两头,她是?真不怕被情杀!
他?冷着?脸,抽回了自己的手?,同时凶恶狠瞪着?对方。
老男人!一把年纪!不守妇道!
薛玄曦:“……”
我再不走?大概活不到?明天了吧。
薛玄曦只得三十?六计,尿遁为?上计。
没过多久,蛊祭司同样故技重施,把良夜、芦笙、铜鼓以及油茶味,都留给了这一对儿?。
阴萝原本坐在食床的对面,因为?不太安分,已经挪到?边角,她天生蛇心,身姿总是?歪歪扭扭,练星含刚转过头,想要骂她一套三心二意,猝不及防贴上了她的脸,那软唇同样近在咫尺,连呼吸都晓得一清二楚。
阴萝:还有送上门给吃的?
蛇蛇当?然?抓住机会,她唇瓣微动,唇珠随着?动作碰了下对方的,“我吃了油茶,要亲亲嘛?”
少年王族的脸颊霎时就红了。
这、这什么混账,亲就亲了,还要问他?!
元幼平行事一贯霸道,她要亲,他?拒绝有用吗?
练星含才不想让她得意,色厉内荏呵斥,“元幼平,不准亲,你嘴里一股胡椒跟姜的味儿?,恶不恶心的,唔……呜嗯。”
粉红活泼的小鱼尾跳了进来,带来葳蕤水汽,他?骨软肉酥,几乎难以抵挡,被迫吞咽着?那冰凉甜腥的蛇涎,阴萝单只手?掐住对方的颈肉,另一只手?垂下来,不经意碰到?对方的手?背,她张开五指,顺着?他?指缝钻了进去。
“……元幼平……我不喜欢……恶心……停下……”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却?闭着?眼,眼尾泪珠颤颤,被粉红小鱼尾搅弄得一塌糊涂。
他?最终没能甩开阴萝的手?,反而因为?过度反应,手?指用力抓刨着?底下的那一张五毒葡灰色绒毯,将她穿在手?指里的指甲夹得更紧更狠。少年王族那一尾黑长衣铺在芦笙的风声?里,坠下了一根缠着?血桃色珍珠额带的蝎尾发辫。
数日后,阴萝踏入回程,她将那一座厚毡马车让出来,让小孕夫先上。
百族在蝎圣宫外恭送。
这一幕让他?们不由得诡异想到?——
这是?娘家省亲结束了吧?
阴萝把人扶上去,忽然?被他?反手?抓住手?腕,紧紧压下。
她奇怪回头。
这魔种好像心血来潮,换了一个半披发,额心的白银月亮也?变成了三枚,愈发显出一些倾国倾城的风情,他?直视着?她,语气略带一丝急促,“元幼平,只要你留下来,留在蝎圣宫,往日种种,我们都可以一笔勾销,不再追究!”
狗杂种又?想反悔了是?吧?又?想跟她玩金丝笼的游戏是?吧?
阴萝手?指倒扣着?蛇鞭,抵在他?的腰后,威胁之意更加明显,“还请小爹上车,我登真必不亏待你。”
“……哈。”他?溢出低低的嘲笑声?,“元幼平,你这种人,眼里只有利益,不会为?任何人退让吧,是?我太一厢情愿了。”
蛇蛇:???
救命啊,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蛇蛇我放着?王姬,放着?天子不做,去做一个圣宫附属王后吗?蛇蛇我不是?那个爱挖野菜的江双穗,我才不傻!
于是?,绝艳小爹才跑了不到?两个月,还捎带一只孕蝎,又?被阴萝捉回国。
而在车队后面,跟着?登真的代?王使以及官员驻军,浩浩荡荡,他?们往东回走?,出了五原之地。
五原密教听闻这登真小王姬,竟敢只带千人,就深入练国腹地?
纷纷觉得他?们也?行了。
怎么说?也?得把人留一半下来!
然?而等他?们埋伏路途,发现天穹上飞着?一群乌泱泱的巨鹰,那爪子都有他?们脑袋那么大。
他?们:?
而在地上,则是?嘶嘶穿行着?巨蟒,不说?万条,千条是?有的,那登真小王姬就骑在一条花色斑斓的巨蟒上,不用缰绳,比马车还快。
他?们:??
不是?。
到?底谁是?才是?役使万虫的毒瘴之国啊?!
他?们憋屈退了回去。
阴萝出国容易,回国却?遭遇了一场危机——
她的人马被拦在了京师真定门之外!
真定门守军称他?们的八王姬一直在君父床前守护,并不曾离开京师半步!竟要是?把她打成冒认的反贼!
阴萝:???
我看你们是?想要做成一顿热气腾腾的美味蛇羹了吧?
这一次真定门事变是?怎么回事呢?
由二王姬元慈柔,联合众王爵突然?发难,他?们就等着?阴萝这个实权小王姬、朝野暗天子进入腹地。
然?后。
锁在中围,前后夹击,逃也?逃不出去!
耗死她!
马氏王室的兄弟姐妹被阴萝收拾了顿,前所未有的齐心一致,指认阴萝是?假冒的,他?们甚至还放出风声?,说?阴萝这个王姬根本就是?元皇后偷天换日的私生女,否则她怎么敢如此悖逆君父,觊觎父妃?
定是?假的!
而在内王城,元皇后以及九王姬,被二王姬圈禁在宫里,后者安慰道,“大娘娘,只要元慈恩伏罪,你们不会有任何危险。”
“……坏!坏!”
九王姬天赋异禀,已经能说?一些话儿?,她指着?二王姬,“姐,姐,收,你!”
二王姬元慈柔脸色微变,仍然?维持着?表面礼仪,似笑非笑,“大娘娘,九儿?这嘴,还是?要好好管束一下的。”
元皇后头也?不抬,给九王姬系上她大姐姐的口水兜,喂着?一些软流饭食,语气静定,“你们还是?快些收手?,我儿?已饶你们一次,绝不会容你们第二次。”
元皇后指的是?九王姬出生的那一件事,因为?各宫娘娘的背叛,她险些血崩,又?被勾魂,着?实惹恼了八王姬,当?天就血洗了一遍前廷后廷,血腥猎鹰场则是?成为?众多王爵娘娘挥之不去的阴影。
元慈柔笑了。
“大娘娘,这次,应该是?我们不放过元慈恩,她是?有元家不错,可我们,也?有我们的秘密武器。”
元慈恩定然?没想到?,他?们早就利用军中之事,将元副相调派出去。而元姨母呢,同样被她们诱出了登真,正在遭遇青象的设伏呢!如今元家空荡,都不在老巢之中,等元大将军反应过来回援,他?们早就将元家一网打尽了!
这天,该换了!
阴萝是?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江双穗的运气还能再一次爆发。
“元慈恩,你把穗穗妹妹交出来,否则,你可能要经历丧母丧妹之痛了。”
午时,真定门,高耸城墙之上,大王爵率先喊话,他?穿了一身银白铠甲,丝毫没有那时挑大粪的窘迫。
他?早早收到?了风声?。
元慈恩这个大逆不道的小孽障,不仅带回了那少年男妃,江双穗也?被她当?成叛国奴,套上枷锁,跟着?一路行军,受了不少苦楚。
此时那少女听见大王爵的声?音,麻木抬起眼,嘴唇干裂泛白。
江双穗她不敢相信,她,她又?有救了?
人质交换的过程前所未有的顺利。
大王爵也?没想到?,元慈恩这个小魔头,竟然?真的把穗穗放了过来,后来又?转念一想,那可是?她的亲母跟亲妹,俩人换一人,自然?也?是?舍得的!
阴萝交换到?了元皇后跟九王姬,对她而言,真定门后,这座京师,已经是?一座没有价值的死城了。
“大殿下!三殿下!四殿下!五殿下!六殿下!呜呜呜!”
江双穗被吊篮提了回去,她扑到?他?们怀里痛哭,她难以置信,自己还有被爱惜、被交换的这一天!
“穗穗,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众王爵都在安慰她。
唯有被强迫到?场、指认阴萝是?假冒的七王姬,她身形瘦小,容色苍白,只死死盯住江双穗。
就是?这个女人!
就是?这个女人!!!
在前世这一刻,她蛊惑了她的三王兄,竟然?将城防图交给了敌国,害得京师被铁骑踏破,而她也?被蛮兵当?街侮辱,从高贵浮华的牡丹花,一夜沦为?无家无国的野根!这个贱人自己给敌人献媚还不够,还要她的国家都献上,她怎么还有脸哭?她怎么能?!
此时,鹍鸦卫禀报阴萝——
她的小孕蝎,神通广大,从马车上跑了!
阴萝毫不意外。
身为?魔种,不是?凡人,他?想要晃几个人,容易得能上天。
果然?——
真定门上,出现了练星含那一张艳丽冷漠的脸,众王爵对他?略带畏惧,二王姬元慈柔却?是?长袖善舞,笑道,“您一路舟车劳顿,着?实辛苦。”
练星含不吃她这一套,冷冷道,“其余人你们怎么处置都行,元慈恩,我要她,一根头发都不能掉。”
元慈柔脸庞僵硬。
这元慈恩也?不知道是?给魔种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对方眼里只能看见她!元慈柔实在不甘心自己的棋子被废,还想着?再拉一把,转头唤来了江双穗。
“星……星含弟弟……”
江双穗有些雀跃,又?有些惊惧,结结巴巴打着?招呼。
练星含却?扶着?肚尖,没有搭理?她,他?紧紧盯着?城楼下的少女,元慈恩,你会怎样做呢?你的兄弟姐妹都背叛你,你还能翻身吗?你会求我吗?
二王姬元慈柔没能撮合救赎对象,只得跟五王爵对视一眼。
——时候到?了!
五王爵摸了摸断臂,眼底闪过一丝怨恨。
就是?因为?元慈恩,他?身躯残疾,已经错失了王座!
他?冲着?大王爵道,“大哥,该做决定了。”
大王爵生母是?婢女,但却?是?老登真王的真爱,后者瞒了多年,直到?这一次中风,他?被幼女的可怕行事吓到?了,偶尔清醒的时候,写下退位诏书,就让大王爵即位。
此时,大王爵就手?持诏书,高声?道,“我乃储君马谋宗,奉天之命,继承宗庙,开策太平!从今日起,我等愿意归顺练国,同根并茂,连枝相依!”
“来啊,开城门,迎接练军!”
登时,城内城外,一片哗然?。
登真的百姓怎么也?没想到?,就短短一个瞬间,他?们就从登真上国,被他?们的国君,主动贬为?他?国战俘了。
饶是?重来一次,阴萝仍是?被这群蠢货气笑了。
她还当?他?们有什么狠招呢,没想到?又?是?献祭百姓开城门这个路子!
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其余王爵们虽有不甘,但还是?接受了这个方法,他?们必须要依靠练国这股外来的强大势力,来尽快对消元家带来的威慑,否则元慈恩重新?掌控京畿,就更没有他?们的位置了!比起被圈养的王爵,他?们更宁愿做一个权力被削弱的侯爵!
阴萝骑在马背上,仰头看向练星含。
尽管相隔甚远,但她的声?音依然?清晰得每一个人也?听得见。
“你们国家也?真是?舍得,居然?用你做诱饵,你的蛊奴大军,怕是?得跟我一路了吧?说?说?,你们进城之后会如何,是?要喝我子民的鲜血,睡我子民的身躯,还是?要辱我子民的头颅?”
练星含眉眼狭长,仿佛戴着?艳丽的毒钩,他?竟轻轻笑起来。
“你觉得呢,元慈恩,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像你对我一样,对待你的子民呢?”
就在他?话落音的那一刹那,周边响起了地动山摇的呼啸声?。
潮水般的陌生军队朝着?京畿涌来,呈现合围之姿。
大王爵见到?这么凶恶的兵马,还回荡着?阵阵的象声?怒吼,心头微微胆怯。
他?低声?询问二王姬,“慈柔,你确定跟他?们谈好了?他?们入城不会伤害我国子民吧?”
元慈柔颇有信心,“放心,有我的锁心丸,白练摄政王,以及青象大将军,都不敢食言的。”她愈发压低声?音,“大哥,那练星含就是?魔种转世,我们凡人想要避过这场大劫,就必须要顺着?他?来,可不能像元慈恩那样,迟早尸骨无存。”
大王爵点了点头,他?这个妹妹向来很有手?段,也?有几分仙家的手?段,大王爵一直很信赖她。
“等城门半开,我们就先离开。”大王爵对其他?兄弟姐妹说?道,“让他?们先与元家军队厮杀一阵再说?。”
众人没有异议。
真定门的城门从里面缓缓拉开。
突然?,异变突生,七王姬袖中露出一把匕首,朝着?江双穗狠狠戳了过去。
“穗穗小心!!!”
六王爵眼疾手?快把她拉开,同时一脚踹翻七王姬,“小七你疯了?!!!”
“哈哈哈我疯了我疯了!你们都得死!都得死!叛国的贱人拿命来!!!”
七王姬疯了一般又?扑向三王爵,因为?后者注意着?江双穗的伤势,心口被捅个正着?,鲜血溅得满地都是?,重生的七王姬面目扭曲,眼睛泛起血丝,拔出来,捅回去,戳个稀巴烂。
三王爵失血过多,“……为?什么……小七……”
“哈?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你个没屁/眼的!脑子里全?是?江双穗胸前那俩两肉!你也?是?贱种!一起去死!去死!!!”
守军都惊了,这是?什么自相残杀的大戏啊?!
“——星含弟弟小心!!!”
江双穗余光瞥见一道锋芒,为?了她的救赎值,她眼一闭,咬牙扑了过去。
却?是?阴萝趁火打劫,拔开九石巨弓,混乱中射出了第一枝箭,飒的一声?,穿透江双穗的小腹,那悍然?的力度竟还把她拖后了几步,几乎钉在了城墙上。
“噗哧——!!!”
江双穗痛不欲生叫了起来,捂着?要流出来的肠子,“啊啊啊好痛!!!救我,救我!!!”
“元!幼!平!”
练星含惊怒无比,他?根本没空理?会那尖嚎,他?捂着?肚子,哪怕是?虚惊一场,但宫铃急遽收缩,漫上阵阵尖锐的刺痛,“你竟敢射这里?元幼平你看清楚,这里,这里是?你的种!你造下的孽果!你竟敢?!!!”
要不是?江双穗舍身为?他?挡了这一击,他?这孩儿?还能保得住?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小爹,你再不乖乖回来——”
那小畜生骑着?一匹峻厉黑马,鲜红丝绦随风猎猎飞舞,桃瞳娇唇,面软心黑,如同世间最险恶的一道情关。
“这小孽种,儿?臣就把它做到?流掉。”
说?玩就玩, 说?弃就弃,连腹中胎儿,都是取悦她的一件玩具!
练星含唇心红暗, 冲着二王姬等人阴鸷道, “快放城门!等我军入城, 势必扭转战局!”
大王爵手?持即位诏书,下发了他身为储君重本的第一道命令。
“开城门!吾等愿归降!结百世太平!”
大王爵原本心中还有些忐忑,但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
慈柔说?的不错, 他?们只是凡人而已,如何能对抗得了倾颓的天意?
大王爵慢慢想通了, 面上也染上一丝悲壮释怀之色。
他?知道, 除了二王姬一些人,很少人能理解他?这个归降的决定,认为他?就是叛国, 把江山拱手?让人, 可是他?是一国之君,手?握四千万百姓的命运, 他?怎么让百姓们陷入魔种灭世的动荡之中!如果忍一时屈辱,就能换来太平无事,就让他?成?为这一刻的罪人吧!
他?愿意为天下承担罪责!
但他?相?信, 后世记载功过, 他?马继宗, 将?个人荣辱置之度外, 捍卫了国家利益, 捍卫了百姓家业,更捍卫了千千万万的性?命, 会有无数人感概他?这一刻的明智之举!
大王爵的心渐渐热了起来。
谁不希望自?己的身?后名千秋万代呢?
他?声音愈发慷锵有力,朝着身?后的归降百姓郑重承诺,“不要担心,吾会保你们安好无忧的!”
“刺啦——”
又一枝羽箭凌空射来,大王爵险些被命中咽喉,四王爵拉了他?一把。
但羽箭捆着的水球砸到?墙上,碎裂,迸溅,反而淋得俩人湿漉漉的,还一股儿骚味。
——是马尿!!!
大王爵勃然大怒,“元慈恩,你疯了不成??!”
“我疯?我疯?哈哈哈哈哈哈!!!”
阴萝简直笑死了,她丢下了九石巨弓,原地拍起手?来。
“到?底是谁喝了几口马尿就醉得不清啊?诸君请看,千古奇剧,今日倾情?上演!”
“这里可是有一群割别人肉喂鹰的千古圣人喔,瞧瞧,他?们心胸多开阔呀,国家说?送就送,百姓说?给就给,人家那揽客的小?青楼,还讲究一个金银财宝你情?我愿呢,我大哥二姐三哥四哥五哥六哥多好啊,他?们分文不取,面带微笑,张开腿就把国家送给人家玩呢,啧啧啧,我元慈恩再?强调一遍,是白?玩喔白?玩,不给钱的喔!”
“这种狗屎一样的脑子!妹妹我真是感动死了呀!好,真好,太好了哈哈!鼓掌!!!”
她为这一场演出而献上了热烈掌声,周围却死寂得安静。
“啪啪啪!!!”
那一个个巴掌,就像狂扇在众王爵面上的耳光。
元慈柔同?样心头嗔怒,但她城府深,并没有过多表现出来,冲着左右低声,“我们问心无愧就好,不要听她的激将?法!”
凡人目光就是短浅,又是个贪花好色的小?女孩儿,根本就没有长远目光,她只贪图一时的安逸高傲,哪里承受魔种灭世带来的灾难!
四千万人的安危,她一个凡人怎么负责得起来?
“元慈恩,你一个女儿家,只会花招百出玩男人,你懂什?么?!”
但大王爵却忍受不了这种来自?妹妹的诋毁,他?本就是为了臣民,顶着压力,背负着骂名,如今却被妹妹这么不理解!
她当真以为,她是元皇后所出,就高他?们一等吗?是,在众多兄弟姐妹中,他?的生母是洗脚婢,身?份最低,但父王也说?了,唯有他?母亲是真心待他?,哪怕他?是一个小?太监也要跟他?好,把他?当成?寻常百姓家的丈夫,给了父王前所未有的暖心感!
他?母亲能柔情?万般,洗手?做羹汤,绣香囊,还能给父王手?洗龙裤,元皇后能做到?吗?
元皇后做不到?的!
她根本不爱父王,所以放不下身?段!
元家是显赫将?门,传承数代,那股勋贵的嚣张气焰刻在骨子里,让她们一家人都高高在上,元慈恩更是不把他?这个长兄放在眼里!
可是今日,元慈恩,孤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所谓的国之重本!我纵然是婢女庶出,可我的家国志向,也断不比你这个正妻长女逊色半分!
大王爵掷地有声。
“元慈恩,你错了,你根本不理解我们,以你的浅薄,也理解不了,我早开一日城门,他?们就能早一日安居乐业,不再?担惊受怕!”
元慈恩这个凡人懂什?么?二妹妹元慈柔用一些仙家手?段,已经让他?窥见了未来,浩劫将?至,魔种灭世,他?们唯有归顺,救世,消除魔种的怨煞,才能降低伤亡!
蛇蛇:?
我玩男人碍着您甚么事儿啦?我有把国家玩完吗?我有让子民沦为奴隶吗?还敢拖我蛇蛇下水,这群动不动就牺牲别人成?全自?己的烂货!!!
“喔,妹妹我明白?了。”
阴萝双手?交叠,似粉白?小?尖塔,抵住下颌,天真地说?,“哥哥是想说?,让咱们的臣民们早点被玩完,然后笑着洗洗身?子,再?好好接待下一个客人吗?可是我的好哥哥啊,你可能不知道,这腿一旦被地狱打?开了,可就永远地合不上了呢。不信你问问你旁边的红练王,他?是怎样被我搞大肚子的?难道我那么天赋异禀,一次就中吗?”
她指尖在日光下泛着冰糖心的娇嫩淡橘色泽。
“当然不是呀。”
她满含恶意,“我是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把他?打?开,把他?涂抹,贯穿他?身?心,撕碎他?灵魂,只要我一日是地狱,他?在我面前就合不上一日!”
“元慈恩你闭嘴!!!”
粗鄙!简直粗鄙!她竟敢这般比作他?!
练星含胸前剧烈起伏,眼尾淬着糜红的艳毒。
大王爵的神色难看,他?还想反驳什?么,被元慈柔制止,“大哥,不要与她浪费口舌,迟则生变!”
大王爵生生忍了,元慈恩生性?霸道放荡,跟她比骂仗,他?们只有落败的份!
他?只能将?启开城门命令重重传达下去。
可那元慈恩竟然说?——
“这政权是我元家握的,江山是我元家守的,紧凭一张无用诏书,就想让我元家的百姓同?胞沦为敌军的娼妓?”这登真第一王姬露出了她的獠牙,“你们马氏王室愿意被人当马骑,那就尽管去!”
她举起了手?掌,横切在脖颈前,瞳眸闪烁着阴寒的光,“城里城外,都给本宫听着!”
“开城门者!死!”
“归顺降者!死!”
“犯我国土臣民者!今日当屠!!!”
真定城门的启开速度果然停滞了片刻。
大王爵没想到?这元幼平的声望竟然可以影响百姓与军队,他?又急又气,“不许停下!孤有诏!难道你们想要抗旨吗?!”
这个时候他?又不承认阴萝的身?份了,“那是假的王姬!不可听信!”
通过不断的威慑,军伍的气势渐渐升高。
“开城门!开城门!开城门!!!”
“轰——!!!”
三十六丈的、守护五朝、高阔坚厚的真定城门被里面的守军推开,露出了一条容人进出的缝隙。
而在缝隙里面,是一张张惊恐、焦灼与茫然交错的面孔。
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阴萝看得分明,双瞳渐渐眯起。
上一次她带着伏波国君与将?军的头颅归国之时,真定门已成?断壁残垣,这群小?羔羊也被敌军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元家守了数百年的太平,也把京师百姓养成?了笼袖娇民,细皮嫩肉,毫无还手?之力。
“哈哈!开了!开了!这群蠢货!”
“冲啊!女人随便睡!男人都杀了!!!”
“孩子呢?孩子怎么办?”
“嫩的玩一玩也无所谓嘛!”
“啧,那么小?,你们果真禽兽啊。”
“哈哈哈今天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城外杀气冲顶。
城内哭泣尖叫。
“王姬,八王姬救命!!!”
大王爵不悦身?后的叫声,但听到?身?前这些猖狂的、不加掩饰的荤话,几乎不敢想象那一幕的人间炼狱,他?慌忙道,“练,练王,不是说?好了,不得伤我子民半分,平稳地过度政权吗?”
“是说?好了。”
少年王族眉眼艳丽阴毒,“我王族,以及十二密教,自?然不会沾染分毫,至于其他?人,这就要看他?们的约束了。”
毕竟来登真分一杯羹的,除了练国,还有青象、坛地、大腹、契兰等国。
大部分都是茹毛饮血的蛮族,他?们早就对中土大国虎视眈眈。
以前他?们也不相?信,这天下能掉馅饼,可这登真的掌权者,竟然真是一头傻傻的肥猪,主动放血割肉,请他?们来吃一顿饱餐,错过了岂不可惜?听说?这中土娘子,都是嫩生生的,用水做的,不知道等会能不能让他?们见识一下?
六王爵是兄弟里年纪最小?的,最沉不住气,他?前一刻才目睹了七王姬的发疯,捅死了三王兄,又陡然面对这种场面,难免有些失控。
“你们这是背信弃义会天打?雷劈的!!!”
外王城有五门,真定为主门,主攻军队是练国与青象,另外有四副门,连昌、明芳、平风、恩临,则是被大腹等国齐齐包围。
“哞呜——!!!”
青象国的象群冲出了法阵,庞大的身?躯以及刺耳的吼叫,迅疾奔跑时如同?一阵青色飓风,让人心惊胆跳。而练国的密教蛊奴则是使?出了役使?之道,鸦群风暴遮天蔽日,明朗的天色转瞬阴沉下来。
在鸦象群的合围洪流之下,阴萝这一支三千人军队成?了第一道即将?被冲垮的防线。
“阿弥陀佛呀。”
阴萝双掌做了一个像模像样的佛礼,“既然吃的送上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全军列阵!”
“铮!铮!铮!铮!铮!”
急促的,又冰冷整齐的声响,在阴萝的马背之前,铺成?一道刀枪剑戟的高坛,她纵身?一跃,踩在了第一把腰刀之上,脚心顷刻被扎透,鲜血滴落在士兵的头颅上!
练星含眼眸微颤,她这是要做什?么?
自?虐吗?先一步献祭?
阴萝舒展身?腰,摆了一个立身?射燕的姿态,笑容甜艳,“诸位远道而来,本宫愿以一舞谢之!”
而青象国的大将?军,李浮象,本就记恨他?们的主子——五王爵在这小?王姬手?下丢了一只胳膊,见状更是讥讽道,“看啊,这小?王姬嘴上说?得多硬啊,腰不也是挺软的,说?下就下,玩起来想必是好滋味儿!”
练星含目光发寒,青象国吗,他?记住了。
“这一支舞,名为,魂归,来兮!”
刹那,天穹入夜,阴风阵阵,四面八方响起了一些异音。
哭泣的,哀求的,嘶吼的,绝望的,阴萝闭着眼,回想起她前世国破家亡的那一刹,琉璃瓦上皇权凌越,琉璃瓦下众生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