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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by公子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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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阴萝,你得对小爷负责!”

哇, 好毒的兄弟情!
蛇蛇震惊, 蛇蛇信了, 于是蛇蛇对?鸟鸟说,“扒开让我看看,还能不能救。”
多大?点事儿, 难不倒她这么一条聪明又良善的?俏蛇姬!
鸟:“……”
这是说看就能看的?吗?
赤无伤觉得稍微有那么一点儿不对?劲。
他有些纠结。
但很快这一丝纠结淹没在?他被驯化的?本能反应里, 他很自然地想起?,小时候他穿过?郑阴萝的?小裙子, 吃过?郑阴萝的?小剩饭, 也溺过?郑阴萝的?小绣床,他比郑阴萝还要熟悉她那亮澄又血腥的?小闺房。
他们命运交缠,密切得仿佛是同一个胞宫, 同一根脐带缠绕的?双生子。
但也显而易见的?, 郑阴萝也是他的?噩梦,她那一条小蛇鞭从很早之前就缠上了他的?脖颈, 每当他想要逃脱,抗拒,那小蛇鞭就会缠绕, 收紧。
直到窒息。
他拒绝不了她每一个要求, 或是命令。
他之所以对?郑阴萝那张长大?的?脸一见钟情, 还带着她私奔成亲, 其实也是想摆脱他这个噩梦蛇姬, 因为兄长们说了,只有成亲的?雄凤才会是一家之主?, 他不想一辈子都屈居在?郑阴萝之下,他要做顶天立地的?威风小霸主?!
那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成亲代?表了什么。
可是,哥哥,我好像又失败了。
我总是被这小蛇牵着鼻尖走,我是不是怪没出息的??
少年有些丧气,单手勾开那根金银蹀躞带,脸肉却是热酣酣的?,仿佛滴着蜜油,当祖宗低头,他立即转向一侧的?叮咚小檐马,都不敢正?眼看她。
余光正?在?窥探。
郑阴萝这张脸不如神洲的?艳浓娇丽,眉是淡淡圆圆的?,像勾着尾的?小蚕茧,被她化出了细长锋利的?青黛痕迹。视线往下劈落,是水滴尖尖的?俏白小鼻,寿庭细窄又富贵,最夺目的?,是饱满软厚的?唇珠,那颜色粘稠得像一缸梅雨胭脂。
这样的?唇就像是泡过?了甜酒,是浮媚的?,不够端庄的?。
身为圣族传承,又是被五个哥哥养大?的?,他或多或少沾染了五个哥哥的?性情,喜好天光,炎热,干燥,洁净,风。
不爱黑暗,寒冷,阴湿,肮脏,雨。
蛇蟒还未进化成天龙之前,是他们最避之不及的?天敌。
但他跟犯贱似的?——
想亲一亲。
想亲一亲郑阴萝。
想亲一亲这小仇敌那白净的?额头,尖尖的?鼻头,软呼呼的?嘴唇。
少年垂在?腿边的?手掌蜷缩起?来,握成拳头,他哆哆嗦嗦地问,“……怎样?是不是真坏了?”
“……”
这俏蛇姬抬头,比他更迷茫。
“你小凤凰还带长花花的??”
他拨开她。
小赤凤凰果真长出了一层桐花小衣,花苞小小,也许是还在?沉睡当中,它们挨挨挤挤簇拥着,仿佛躲进了一个温暖的?春日巢穴里。
他大?惊失色,抓住阴萝。
“怎么办?!小爷是不是要死了!!!”
神灵是没有初潮的?,一鸟一蛇又是被哥哥养大?的?,对?这方面?的?蜕变同样知之甚少,阴萝好歹还有女侍呢,这家伙则是完全散养。
蛇祖宗大?发?慈悲,摸他背后软骨,安慰道,“没关系,我还在?这里,等你死了,我给你寻一处火葬之地,把你烧得骨脆脆的?。”她语调难掩邪恶,“看在?青梅竹马的?情分,你每一块肉都不会被浪费的?!”
“……”
他捏她手臂软肉,“你还想吃烤凤凰是不是?你放心,小爷死了,做鬼鸟也不放过?你!”
阴萝嫌弃拍他。
“算了,不逗你,你这情形,我哥同我说过?了,你快快寻一个小雌凰,把她叼回巢里,然后你就好啦!”
这小凤皇的?栖梧岁跟她的?吟潮纪都差不多时间,也不知道他上一回是怎么解决的?,总不可能还硬抠吧?阴萝又想了想蛟龙匣的?那一次,只是被她亲一亲,骑一骑,就跟什么似的?,这家伙能开窍都得靠祖宗保佑!
也不知道那群雄凤凰是怎么教弟弟的?,分明还没开情窍,可他受了情热,上来就直捣黄龙,抓她的?命门!
又涩又猛又不懂是吧?
果真不中用!
“还要叼小雌凰?这么费劲?”凤六脱口?而出,“叼你不行吗?”
赤无伤突然发?现,他诸天最熟的?一个小女伴,竟然是他的?死对?头,他女人缘混得有多差啊?
蛇蛇又给他奉送一个白眼球儿。
赤无伤不满地说,“你这什么眼神?叼你怎么了?你都欺负小爷那么多回了,你帮小爷归巢一回不成吗?”他又豁出了尊严跟脸面?,“大?不了,大?不了,小爷给你掉小珠珠,你不是最喜欢小爷的?小珠珠吗?”
“怎么样?郑阴萝,到底怎么样,有种你别?跑!!!”
她突然松手,他蹀躞带就坠了下去。
这个坏胚子!
少年凤凰又羞又急,提着裤腰追。
“我长腿不跑,难道还要被你这头小色鸟叼回巢里舔鳞鳞吗?”
她回头扬起?乖戾鬼脸,淡粉指根扒着眼睑,像是每一个散学的?傍晚,辫发?金铃活泼响动,蓬蓬的?裙袍飞扬起?来。而他的?目光,却难以抑制落在?她那逐渐长开的?身量上,小腰软而韧,双腿更如一把短刀,华丽的?刀鞘下是甜白的?刃肉。
好糟糕。
他怎么能像个小禽兽一样去看郑阴萝脸之外的?其他地方?
赤无伤狠狠给自己扇了一个耳刮子,骂了一声蠢货,热意却久久难消。
等他们重回长生宫,仙皇李谋看了一眼阴萝,率先发?难。
——他要禅让!
群臣哗然。
仙朝的?禅让跟凡间并不一样,它会举行一项举世闻名的?淬剑大?典,以苍天为剑池,以妖魔为剑石,以众生敬仰为最终熔炉,而第?一个脱颖而出、淬出天子剑的?竞争者,将会是仙朝的?继承者!
而竞争者,所有皇子都有资格。
很显然,这淬剑大?典针对?的?,正?是他们前不久夺得储君之位的?小东宫!
蛇蛇冷笑。
很好,这位仙皇熟知观潮规则,在?最后关头行使?了他主?考官的?权力,将她的?优势抹平,让她跟竞争者又处在?同一个位置!
她骂骂咧咧,兄弟炼剑,择选君主?,真够贱的?!
赤无伤倾斜身体,凑近阴萝,“你是怎么得罪咱们父皇的??这一招釜底抽薪也太狠了吧!”
附近听得清清楚楚的?朝臣:“……”
不是,这六殿下成天在?想什么呢?
七殿下杀了大?半的?兄弟,还折了不少的?臣子,快把老子的?龙床翻得底朝天了,你说她怎么得罪主?上的??别?说是主?上,就算是他们,面?对?这么一个随时都能要你脑袋的?逆子,也要杀之而后快!
第?二日,仙朝降剑诏,阴萝面?前多了一尊青金剑炉。
阴萝咬破指尖,滴落一滴鲜血,剑炉与她绑定后,又升上了天穹。
到了午时,穹灵顶铺开了五尊剑炉,百姓议论?纷纷。
而这一次的?淬剑大?典内容也很简单,谁能更快取来兰那王的?头颅,炼出天子之剑,谁就是最终赢家!
兰那是一处罕见的?妖国,处在?众多仙朝的?交界地带,这一国延续了游牧的?风情,又比游牧更加凶狠,常以狩猎仙朝为乐,就连他们所在?的?真言仙朝,也不堪其扰,二十年前仙皇为了稳定边界,加封臣女为公主?,以联姻之好,换百年安定。
阴萝咬着指头,猫瞳闪烁着异彩。
“我这老子是想要调我出去,侵吞我朝中权柄啊?”
神女长明的?秘密已被她发?现,她老子是怕夜长梦多,要将她赶紧灭口?呢!况且兰那山高地远,便是有着术法?加持,那也得半个月回转,谁能保证其中的?变故?
宴享抚摸着阴萝起?伏的?背脊,柔声道,“公主?放心,奴婢看家,绝不会让主?上夺走咱们的?一丝一毫。”
阴萝偶尔也会使?出少女蛇的?娇俏伎俩,她勾了勾他的?指头。
“这可都是你的?嫁妆,你要看好了喔。”
宴享垂眸,也勾住她的?指尖。
“奴婢遵命。”
不过?蛇蛇又怎么会乖乖听话呢?
出发?兰那之前,她还不忘铲除一把竞争对?手
首先,她先换一身送葬似的?黑长衣,腰间系着一根殷红的?水安息五毒绦,然后在?最阴森的?子时,站在?老八李御仙的?床头。
这小子鼾声震天,睡得四仰八叉,跟一头小猪仔似的?。
阴萝狠狠一踢他屁股尖儿。
“???”
老八李御仙揉了揉眼,嘀咕道,“这春梦也吓人了,怎么我哥也跑来了?”
阴萝顶着少年魔种那张阴柔惨丽的?面?孔,阴森森地说,“你小子胆子够肥的?啊,竟敢觊觎我女人。”她装模作?样地诱导,“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哥哥的?就是嫂嫂的?,弟弟的?还是嫂嫂的?,快把你的?兵符财权,什么好玩意儿都交出来给你嫂嫂赔罪!”
老八李御仙端着一张精致奶嫩小脸,忽然朝着她抱过?来,语气难掩兴奋与刺激。
“太好了!哥哥快过?来!我捉住嫂嫂了!咱们也可以玩仨人的?了!”
阴萝后背窜起?一阵冷风,而一只苍白僵硬的?手搭上了她的?腰臀。
“元幼平,我从地狱回来找你玩了,床底还能塞得下我吧?”

阴萝低头看向地面。
当她的师尊被她逼上神台之后,浮舍大域的月光就变得凄惨又苍凉,笼罩着一股阴森的寒气, 七情六欲消融之后, 冷得钻入骨缝。
阴萝相信不久之后, 她的师尊就能脱胎换骨,以无情之身登临神洲万阙。
她可?是迫不及待想要看见那一幕,无情称至尊的盛景——
那是她亲手捏造的第二件造物。
而她的第一件造物, 就坠在她的脚边, 顺着黑长衣的缝隙,渗入一道扭曲又狭长的黑影。
它?的脸颊贴着她的耳骨, 漫过潮湿又腐烂的气息, 半边的唇映得惨白,身上仍旧套着大?婚时那一件白绫裙衫,似漂浮在冷水里的薄白腐梨花, 轻轻一捞, 就从你掌心挣破,只留下粘稠薄软的死亡。
寒硬的尸骨贴着她, 那双手从腰背慢慢爬升。
“元幼平,你不高?兴吗?不高?兴我回来了么?”
它?口息冰冷夹着一丝恶意。
双袖被寒风吹啸,哗啦啦翻涌出?一些冥府金纸, 破烂的, 又泼上一些暗红的血迹。
它?压着她的心口。
“元幼平, 你的灵府君主跳得好快, 重逢亡夫, 这么高?兴吗?”
“元幼平,我等你很久了, 你为什么不来祭拜我,你为什么不来接我,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看我,看我,元幼平,你必须看我!!!”
鲜血顺着它?的脚踝淌下来,仿佛一层胎衣,它?语气从平静到尖锐。
“元幼平,羊水破了,破了,它?们在我身体?里,死了,好痛,元幼平,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祭我跟孩儿?!”
“元幼平,元幼平,元幼平——”
它?一遍遍嚼着,颂着,诅咒着这一位无情神女的名姓。
“贱人,贱人,贱女人,你真该死,你最该死,你怎么不去死呢?来,听话,元幼平,你乖乖的,双手掐在这里,你去死好不好?我来接你,来接你,元幼平,跟我走罢,我们一起?去一个永远的地方,只有你我的永远。”
它?双手如同镣铐,紧紧擒住阴萝的腕骨,往她的脖颈上放,尖锐的崩溃中又隐藏着甜蜜的诱哄。
“对?,没?错,元幼平,你好懂事,你好乖,我好喜欢,掐着,好好掐着——”
它?猩红地凝视着她,尾调难掩亢奋。
“元幼平,不痛的,很快,很快就要到了,就像,我们每一次的欢好,濒死的那一刹,你从后边抵着我,是不是很欢喜?”
内室愈发幽冷阴暗,纸钱与坟土不断地涌出?。
逐渐蔓延过阴萝的腰骨,抓着她往下坠去。
阴萝眼眸失去了盈盈光彩,双手顺从掐着自己的颈子,而在她手背上,同样覆盖着一双阴惨纤细的手掌,它?暴戾而失控,漆黑血管里活虫蠕动,滋滋溅出?血流,很快阴萝的脖颈开出?了一片血花。
“——哥!哥哥!”
李御仙回过神来,连忙喊停,“嫂嫂要被你掐死了!!!”
他托起?一支蝎纹小粉幡,“快回来!!!”
但阴萝颈肉还在不断收紧,勒出?暗红的指印,坟包盖过了肩膀。
“呃呀!”
她唇部仰天?张开,滴滴答答的涎水流出?来,宛若一条艳丽的血溪。
“……死吧……元幼平……贱人……贱人……”
小粉幡系着一串尾铃,飒飒响动,怨气弥漫到阴萝的四肢百骸。
“——咔!”
骨头猛地一茬。
四周为之寂静。
那一颗娇小的头颅歪向一遍,软软垂落,她双瞳恐惧睁大?。
死不瞑目。
李御仙:?!!!
他吓得一屁墩儿坐在床上,“死,死了?”
还是这具肉身死亡,返回神洲了?
李御仙奔到窗台,去观望墙脚下的幡旗,粉红丝线连成一片,将他的红藕殿结成一枚巨硕蝉蛹,没?有一具生魂能逃出?升天?。他心情微妙复杂,极皇宫有一门归魂大?法,需要承受百重炼狱,方能从鬼道降生。
他的兄长练原是万年难得一见的极皇魔种?,又惨遭神女献祭,怨煞深厚浓郁,刚降世就凌驾于?鬼道众域之上。
极皇宫欣喜无比。
但很快,这鬼婴就变得奄奄一息,它?分明饥肠辘辘,却不肯进食,它?的肚肠里只有惨痛猩红的回忆碎片。李御仙根据大?魔祭祀的祷告,抱着兄长的血魂,跳进来这一场潮海,就是为了守株待兔。
他的嫂嫂显然对?狩猎其他兄长更有兴趣,这些天?都对?他爱搭不理的,但李御仙知道,她最后也是要来找他的,除非她不想赢下这盘棋。
“……死了?元幼平……死了?”
那癫狂的魂魄忽然安静一瞬,似乎还有些茫然。
它?伸出?两指,挟住那逐渐变冷的下颌软肉,将她的脸拨向它?。
是他的面孔。
艳丽废墟坍塌后,痕迹惨烈而惊惧。
那些记忆如黑潮般涌来,久违的疼痛又钉入它?的魄心,它?撕裂般凄厉叫喊,“元幼平,元幼平,不要,不要那样对?我!”
“兄长——”
李御仙想过去安抚,又听见它?天?真笑了起?来,仿佛在刻意模仿某些娇俏少女的腔调。
“嘻嘻。嘻嘻。嘻嘻。”
“元幼平,真好,真好,嘻嘻,你死了,同我一样了,我们去地狱生孩子好不好?我给你生。”
饶是李御仙出?身魔宫,也不由得背脊冷上三?分。
“嘻嘻。嘻嘻。嘻嘻。”
“小爹,真好,真好,嘻嘻,你又活了啊,同我一样了,我玩得你肠穿肚烂好不好?小贱人最好玩啦。”
重合的是一道更为娇软的女嗓。
李御仙猛地抬眼。
黄纸坟包已淹没?了脖颈,只有几根掐颈的凄白手指外露出?来,那张阴丽冰寒的面孔仍旧是歪斜的,而冷硬的瞳孔倏忽兴奋睁圆,流淌出?荤浓的邪恶,“在你弟弟面前,把小爹你这一具鬼魄,玩得都是千疮百孔,好不好?嘻嘻。”
“……”
天?地又是一阵诡异的静默。
“哗啦!!!”
粉幡疯狂摇动,铃铛声不详又尖利。
阴萝身上的红沙坟包飞快消失,勒住她颈的鬼手也消退不见,阴萝早有所?料,一手往后勾扯,抓住了那一头丝滑阴冷的黑发,手骨悍然暴起?,硬是提着那一颗血泪斑斑的头颅,勾到她的鼻尖。
它?猝不及防跟她见了面。
“小爹,人家好想你啊,自从你死了之后,我就寂寞得要死呢。”
她瞳眸燃着乌暗艳诡的焰花,幽荡荡开在无声地狱之上。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元幼平去死啊——”
它?喉骨颤动,发出?尖寒的啸声。
可?这神女反而沉醉地闭上眼,“真好听,这亡魂的索命,我真遗憾哪,没?有当着父皇的面,好好疼爱小爹,那叫起?来一定很美。”她阴恻恻地说,“没?关系,在弟弟面前叫出?来,也差不多。”
“啷啷!!!”
粉幡系着的铃铛剧烈颤动,它?似一阵粉雾钻了进去,小八皇子也不再犹豫,带着旗幡翻出?了窗台,仓促之间?还撞破了一只胭脂水釉梅瓶。
“逃?”
阴萝轻哼一声,“在我老子父皇手中你都逃不掉我,你以为下了阎罗鬼殿,就能摆脱我?做什么天?真美梦?”
活的都斗不过她,死的就能压她一头?
窗棂之外,明月沉堕,密织着粉红蝉翼,阴萝手指一刮,就迅速腐黑,露出?尖白的骨节。
是极皇宫的红粉炼狱,专克神佛!
她也不惧,擦过指戒,手里就多了一块光滑的、洁净的骨,边缘狭长锋利,她吮着那半根腐黑的指根,语调粘粘糊糊,“我的好小爹,您快看看,这是什么呢?再逃,人家掰碎它?喔。”
幡旗渗出?乌黑的血滴,周围如结冰霜。
是盆骨!它?的盆骨!
元幼平竟然连它?的尸身都不放过,切成了数块,还将这块单独拿出?来威胁它?!
这个小畜生一如既往,要挟它?的恶处!
李御仙的手掌被割伤,还不得不安抚他失控的兄长练,“兄长,她在囚笼里,绝对?活不过今夜!”
“喀嚓!喀嚓!”
毛骨悚然的声音传来。
李御仙扭头,就见那神洲的恶女帝姬扬手一抛,那块环状白骨撞上竹青箱笼,她单手拔住半块骨棘,屈膝猛顶,指甲挠刺般划过。
他:?!
弟弟腹部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疯子,他兄长练肉身都没?有了,还要当面撞碎他的胯骨?
极恶帝姬侧过半边身子,黑发浓艳垂落腰后,似盘曲的小毒蛇,还披着本尊那张阴柔面皮,这进犯的场景艳糜又荒诞,“那就试试,是我活不过今晚,还是你兄长又死一场呢?”
“啷啷!!!”
幡尾的铃铛惊惧颤响。
那洁白的骨块被她悍戾撞击,指尖抓得用力,泛起?鲜嫩的粉色。
幡面又渗出?血迹,而这一次是鲜红温热的。
骨面出?现了裂痕!
“元幼平……元幼平,住手,住手!”
她歪了歪脸。
她眼前多了一具淡粉色的鬼魄,它?几乎是本能附在盆骨上,就像是被她强行抵开双腿,坐在箱笼上,它?双手同样自然而然撑在她的肩膀,阴冷又恶毒地咒骂她,“连鬼都要侵犯,元幼平,你个天?杀的小畜生!!!”
她握住它?的尖利盆骨,它?叫骂得愈发厉害,可?她指腹一摸,竟发现它?的骨面分泌出?了一股粉紫色的粘液。
亮汪汪的,还透着奇异的幽香。
“真可?怜哪,我的小爹。”
她指甲折出?一抹盈盈的蜜粉光泽,被她抵在软滑的唇心里,衬得诡异俏艳。
“都做鬼了,还会为儿臣湿魂呢。”

她双臂捧住了它的洁白骨盆, 又?亲亲热热的, 仿佛毫无芥蒂。
它疯狂挣扎, “……滚!元幼平!你恶心!别碰我!!!”
“不要嘛,抱抱。”
她撒娇挤进它那粉雾般的灵躯里,小辫尾巴活泼乱跳, 她束着?一把软篷篷如乌松的小马尾, 小巧耳垂转着?一颗蓝绿色小蜜蜡耳珠,很是少年气的装扮, 那爆淋雨水的水桃瞳也变成?了亮澄澄的稚气猫儿瞳。
唯一不变的是她那语气, 尾音总是黏黏稠稠,含糊不清。
她就是用这种小娇鬼腔调,一次又?一次把它砸进深渊。
它已死过一回, 从森罗鬼域爬出来, 它再也不会信她的鬼话了!
“人家很想你嘛。”
小八皇子险些没?踩碎脚边的旗幡。
前?一刻还疯狂撞击他兄长练肉身盆骨的是谁啊?
娇滴滴的你谁啊?!
兄长练阴寒俯视着?她,“元幼平, 你这嘴从不老实,你以为我会信?你跟帝师张悬素的鹿洞芍药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死太监,你喂他喝喜酒了, 是不是嘴对嘴的?还有那龙床, 你是没?地方睡了是么, 非得一左一右挤着?你才暖和?!”
它尖酸阴毒挖苦她, “元幼平, 你有手有脚,没?男人会死吗, 非得要那么多人伺候你才高兴吗?!”
阴萝抓起她的小辫尾巴,塞住自己的耳朵,“哎呀,不听不听,小王八念小荤经。”
“元!幼!平!”
此举又?将对方气得粉雾乱炸,它凶狠绞着?她。
“我才不是小王八!”
“喔,你是小毒蝎,会哭哭会醋醋会产仔仔的小孕蝎。”她不高兴噘嘴,用词可爱也难掩她险恶本性,“吼人家做什么呀,我是小蛇神呀,蛇性本淫,你怎么能指望我给你守身如玉呢?再说,人家第一个就跟你好了,这还不算中?意你吗?”
“……第一个,是我?”
鬼小爹茫然一瞬,竟然不合时宜涌上一丝疼痛的窃喜。
“不,元幼平,你肯定骗我,女子第一次都,都有……你没?有!”
它又?怨毒掐着?她的颈。
她天真而荤素不避,“因?为人家都在后面?嘛,你不是流了血嘛,咱们都是第一次,你怎能不爱我呢。”
“……”
好有道理。
它当?爱元幼平的,因?为他们是彼此的第一,爱她仿佛也是天经地义的。
它被骗得昏昏沉沉,迟疑松了手。
然而煞海滔天,哪里是她一时半会能消除的,它的猩红鬼雾流淌在她的腿间?,“那又?怎样,你践踏我的国家,献我的魔骨,你还娶我姐姐为后!”
“我跟你姐姐又?没?做,也就是拉拉小手亲香脸颊抱着?一块睡而已,练月妃那么一个大美人儿,人家都为了你而忍耐,你那么生气干什么呀?”
她说完,又?将小辫尾巴绕啊绕,给堵上耳朵,摆明是不听它的怨毒咆哮。
“……”
你那是为了我而忍耐吗?怕是我姐姐根本不爱你那三心二意的混账小性情!
有一根刺儿梗在它的喉间?,它吐不掉,又?咽不下,它爬上来是要成?为元幼平的噩梦,摧毁她的意志,吃掉她的骨灰,但这个时刻,她双指卷着?乌浓辫儿,仿佛支了俩软软肥肥的黑兔绒耳,冲着?它装乖卖俏。
趁着?它失神的刹那,她捧起它那一块环骨,似乎要从中?掰开。
“……不要!!!”
鬼泣因?为惊恐而尖利。
纵然它已不可能再回肉身,但身与魂仍有一种羁绊,她撞碎它这块身骨,就永远留了阴影,那它跟太监有什么分别?!
“不要呀?”
这小坏胚掐着?轻浮的语气,“那你让你的好弟弟,砸碎剑鼎呀。”
小八皇子李御仙立即握住自己的腕心,上面?纹着?一枚青金小鼎,正是他最后入场资格,“妖女,你休想蛊惑我兄长!”
阴萝的膝骨嵌进去,顶得发紧。
“别!!!”
鬼练伸手挡住她,却穿过了她的腰,它感?到一股难言的颤栗,那些零星的记忆卷着?它,那是它给元幼平一次次的承欢,碎骨裂魂般惨烈,让它再也洗不脱元幼平的暴虐甜戾。
粉雾又?开始粘稠起来,淅淅沥沥渗着?雨。
它甩过头,眼神阴狠,“——砸!!!”
弟弟没?了极皇宫还能再诞生,它盆骨没?了,以后怎么生孩子?!
这小子都不知道轻重的吗?
“嘭——!!!”
夜半,天穹异变,排列在末尾的青金剑鼎忽然出现裂痕,轰然坍塌,化作一道道流火,坠向暗夜深处。
“真是……不中?用的孩子。”
仙皇李谋抬掌,揽住一块焦黑的碎片,李八的天子剑半路夭折,失去逐选资格,目前?还高悬于上的,只有李一,李二,李四以及伪装成?李七的昆吾神女。
“吾主,您且忍耐,这昆吾神女,纵有百般手段,受了神女瘴的侵蚀,逃不出这片曼荼罗!”
左都御史俯首低眉。
曼荼罗的梵语,本就是一个巨大的、聚集的坛,或者说,是祭祀一类的法坛坟场。
而这一场六界潮海,是他们后江一族为神洲众域准备的死局,没?想到天意如此恩慈,这回网住的,竟然是他们的仇家后代,昆吾天尊之女,仰山雪神主之妹,神洲最煊赫的帝姬郑阴萝!
纵然他们折损了不少精英,但只要能将郑阴萝留在此地,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女奸猾狡诈,却是个自作聪明的,她将唯一能救她的月宫尊长,囚禁在神台上!她以为断的是他们的臂膀,殊不知将自己逼进死路!只要他们趁机拆除她那凤凰小竹马,她也当?神台崩毁!
据闻神洲那一对天尊天母极为厚爱此女,若能杀死她,定叫他们痛心百倍!
李谋想想都心胸畅快,郁气尽吐。
左都御史阴冷道,“我等?江族之耻,必当?回报神洲,而那一日,很快便会到来!”
仙皇李谋则是回想起百年前?的神洲渊地动乱,为了让他们这些囚禁的后裔出逃,母亲霓姬不惜做了诱饵,竟被那郑世?帝姬抽了罪骨,做成?了她的成?名法器!而他,只能强忍悲痛,夺舍了一个人族,登鼎为一介仙皇。
弑母之仇,他必当?让这神洲帝姬万倍付出!
但不够,远远不够。
十二万年之前?,只差一步,他江族便可颠覆神权,取代元启天帝,做那六界之主!
而不是如今,以罪名流传千古,后代更是躲躲藏藏,不敢窥见天光。
仙皇李谋又?转身,轻蔑冷漠掠了一眼那神女尸长明灯。
当?初江族起事,招揽了参卫帝廷的悲慈道,岂料这一道竟是根墙头草,提前?出卖他们,才导致他们的老祖宗没?能夺舍成?功,更被牵连成?满族罪血。他们江族卷土重来,当?然不会放过她们,遂跟妖魔两族达成?协议,引诱神女堕落,以祭江族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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