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妞进城记by七夜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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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庆元当初在外边闯荡的时候是在哈市,因为很多事情无法确认,事情也是胡庆元自己说的,他在哈市做的是给人当护院。
大妞觉着两人都没有孩子这一点上,有点意思。想了想去了一趟赵春生家里。
赵春生家里出了命案,这件事情还跟曹大彪有关系,所以赵春生的家一直被封闭着,就是赵春生女儿想那些东西都被回绝了。
大妞跟杨所说了一声后,跟单位老李一起去了赵春生家里,老李是小张的师傅,小张进入所里就是跟着他的,现在案子有点停滞了,确定了嫌疑人,现在就等着抓了,如果抓不到那小张就白死了。所以一听说大妞去寻找线索,老李主动跟她出来。
两人来到赵春生的家,大门已经贴上封条,老李将封条揭开。
两人走了进去“这里就是赵春生老婆倒下的地方。”老李说着指了指进门右手那间屋子,大妞来到屋子门口往屋里看,这屋子是临街的屋子,因为不做门市所以这屋就搭了炕,应该是两口子住的。炕上和地上都有血迹,反抗不是特别明显,不过有下炕的动作,并且有爬了几步。所以血液从门里流了出来。
大妞仔细看看,炕上被子被撩开,她想着,这人应该是听见什么声音然后掀开被子正在下炕的时候,看到有人进屋,接着她往外走却被一刀刺中,倒下往门边爬,最后在门口又被刺了一刀。
“她是是学过多而死的?”大妞拿着手上的报告问。
“对,刺中两刀不过没有刺中内脏,一刀刺中腹部,另一刀刺在颈动脉,稍下面一点位置。”老李比划一下,脖子下边一点的位置,“还有腹部也是也是处在腹动脉。”
大妞点点头往外走去。走到院子里,因为这边有雪怕破坏现场,所以上面盖了棚子,只是这个棚子也只是稍微遮盖,地面很多地方已经被雪盖住了,不过大妞仔细看了看“这边有打斗的痕迹?”
“对应该有打斗,不过动作不是很大。”老李说道。
大妞看着验尸报告,两人死的时候应该是早上,天刚亮的时候。
她去后院看看,后院养了一头猪,猪已经被所里带走交给他姑娘了,不过大妞看了看后院,后院大锅里有没有做好的猪食。
大妞脑海开始推演当天情况,赵春生当天早上起来先去后面煮猪食,他老婆没起,那是他老婆先死还是他先死?
大妞仔细看地上的痕迹,痕迹不清晰不过能看出一些,他在院子里停下来了。为什么呢?有人。
一个人进了院子,他停下来说话,突然他老婆突然尖叫,他一下子惊住了,然后被前面的人拦着了,两人打起来,然后被杀了。
“这应该是两个人,一起进入屋子一个去后院一个在前院,前院的人应该是曹大彪,他杀气重,进屋的时候让赵春生老婆发现直接一刀刺过去,然后另外一刀将其杀害。赵春生去后边煮猪食,然后听见前面有声音,看到来人应该认识,两人站在那里说话,突然听见前面妻子的叫声,正想往前却被这个人突袭,赵春生反抗,但是已经被那人得了先手,所以只有轻微搏斗痕迹。”
回到所里大妞将自己分析的给大家报告“所以我认为当时进入赵春生家院子的有两个人。”
在座的几个人都认真听了,杨辉仔细想想“那你认为这两人是谁?”
“前面的应该是曹大彪,后面的,我怀疑是胡庆元。”大妞想了想说道。
“胡庆元?说说你的理由?”杨辉问道。
“首先我在胡庆元的资料里,看到当年在哈市的工作,算是打手,当时受雇的是哈市一富豪,那人家里做的是矿产生意,而曹大彪走镖,也在哈市,都在哈市也许就有交集,并且两人都是十二三岁就出门讨生活,年龄上又相近,或许一起学艺,他们俩个还有个共同点,都没有孩子?为什么呢?这么巧合。曹大彪说自己妻子跟别人跑了,跟谁跑的?没人知道,跑哪里了也没人知道。”
大妞说道这里“我打电话问过去询问曹大彪家庭情况的警员,曹大彪周围的人都说,曹大彪的妻子胆小怕事,平时除了照顾家里很少跟外人接触,还有一个邻居说,他媳妇非常怕他,曹大彪在外面跟谁都挺好的,大家都觉着他老实,可实际上他媳妇都不敢抬眼看他。”
杨辉听了点点头“这个事情我也看了记录,可是如果他老婆那么怕他,那离开不是正好么?”
大妞说“这样想也没什么不对,但是据说曹大彪的媳妇家里在偏远地区,本身没什么文化结婚了都没回国娘家,我怀疑她都不认识回家的路,这样一个女人又能跑到哪里?而且以曹大彪的性格能让她跑了吗?”
“你是说?”杨辉怀疑的问。
大妞点头“我怀疑她已经遇害了。”
屋子里几个人都沉默了。
“接下来我们将胡庆元带回来审问?”老李说道。
杨辉点头“好,将胡庆元带回来。”
“小心些,他身手不错。”
胡庆元带回来并没有多费事,或许他有侥幸心理,所以并没有反抗。
不过在询问过程中说了一些当年的事情,但是否认认识曹大彪。
大妞没有参与审讯,反而去了胡庆元家里,胡庆元的妻子在国营饭店工作,这会也带到所里去了。
大妞在胡庆元家里查看,胡庆元一家住后面院子,三间房,大妞看了看屋子发现胡庆元跟妻子并没有住在一个屋子,他自己住在东屋,她妈和养子住在西屋。接着大妞又看了看,两口子的衣服物品也都是分开放的。
大妞回去找到杨辉,让他先突击审讯胡庆元的老婆,他老婆开始倒是挺硬的,不过没多久就撩了。
“庆元他不行,这个我俩在当初结婚的时候就知道,当初我在哈市活不下去是他救的我,给我口饭吃,我俩结婚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说是当初拜师学艺,他和师弟犯了错,被老师罚,在大冬天的时候泡冰水里一个小时,出来后就不行了。”
“我觉着他人好,要是没他我当年也活不了,就嫁给了他,后来我俩回到他老家,做小生意,后来改制,他还把去国营饭店的机会给了我,这样的老爷们哪找去,我也不图那些,前两年我们还领养一个孩子,将来有养老的,日子做梦都不敢想。”胡庆元老婆一边哭一边说。
“那你认识他么?年前他来到咱们公社是不是在你们家住的?”大妞拿着曹大彪的照片问。
胡庆元老婆一看,咬着牙狠狠地说“认识,就是这人突然来到我们家,庆元说这人是他师弟,他在我们家住了几天,我那时觉着他不是好人,这人出入总是小心翼翼的,怕别人看见似的。庆元让我不要管,后来出了事,我问庆元是不是那人做的,他说不是,不过为了不惹麻烦,不能说他师弟在我们家住过。”
“那天早上他出去你知道吗?”大妞问。
胡庆元老婆不想说,大妞敲了敲桌子“你想想你儿子,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是你也养了他三年,我看你家里孩子衣服物品都是极好的,就是市里孩子也不一定比得上,你要是配合我们,或许你还有跟孩子一起生活的机会。”大妞说。
胡庆元老婆顿时泪流满面,“我说,那天早上天还没亮,庆元那屋就有动静,我没起来问他一下,结果他说送送人,那天早上他回来脸色不好,不过我没看见他师弟就以为他把人送走了,一直到晚上才听说桥洞那边出事了。”
“你是知道他犯了事还是猜的?”大妞问。
“猜的,这么多年我了解他,庆元遇到事总是能冷静对待,那天警察走后,我听见他在那屋锤墙,我就想这事是不是跟他有关系。”
“胡庆元你还有什么好说?”杨辉将胡庆元妻子的笔录拍在桌子上。
胡庆元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再睁开跟之前就不一样了,“我知道这一天早晚要来。”
第64章
“我和曹大彪是师兄弟,我比他早入门,他叫我师兄,他年纪小,我们师傅下边有许多徒弟,那时候都在师傅手下吃饭,兄弟们相互争斗,那时候我带着曹大彪,对他挺照顾的,那年冬天特别冷,冷的骨头都冻脆了。”胡庆元眯着眼睛回忆着。
“师傅那年身体不好,管理的事都交给了大师兄,那时候我们管着一处仓库,运输都是往来于北边的物资,有一次我和曹大彪两个人冻的不行,就去仓库里的小屋取暖,结果碰到大师兄跟人在仓库里交易,那时候我们才知道,大师兄偷着走私一些违禁品,我们俩不小心被师兄发现了,那时候师兄还给了我们十块大洋。
我俩挺傻的,拿了钱还想着以后跟着师兄干活,却不想,仓库突然丢了一批货,那天正赶上我俩上夜,师傅十分生气,这时候大师兄突然跟人一起把我们俩住的地方抄了,就抄出那些东西。”
他眼睛里带着痛苦,似乎回忆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师傅不信我们说的话,让我们两个跪在外面反思己过,大师兄。”他咬牙切齿“他竟然让人往我们身上泼水,那天零下三十多度,水到身上就冻上了。”
他恨恨的看着虚空“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滋味,冷,冷的我们都失去知觉,等我们醒来的时候,身上大面积冻伤,差点就没了,可是就是那次也让我们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
“我们恨,恨大师兄诬陷我们,恨师傅无情,那时候我年纪大些,小时候什么苦没吃过,这件事情虽然让我做不成男人却也不是活不下去,可是曹大彪不同,他家里就他一个儿子,小时候父亲在的时候也是个受人疼爱的,后来父亲去了,不得已才出来闯荡,他冻伤比我厉害,那里直接就冻掉了,伤的比我重,整整一个月才算捡回条命。”
“那时候我就觉着他有些不对了,我想着报复大师兄,可是想不出什么,这时候有家富豪收保镖我就去了,曹大彪那个时候跟我分开的。”
“我再见他已经是半年后了,有一天他叫我去他住的地方,结果我看见大师兄,他竟然被曹大彪给切了,而且吊在房梁上下边有一个水盆,他的身上流出血液,看不出伤口在那里,后来我才知道,曹大彪隔一会就割一刀,这样血一直流,他说他喜欢看血流出的感觉,他说师傅已经死了,被他一刀刺中腹部,本来没想那么快结束,但是他那一刀扎的太寸了,直接将人血管扎漏了,人就死了。”
“那时候我觉着曹大彪不正常了,他整整折磨大师兄三天三夜,我都有点怕他。后来就不想联系了。”胡庆元说到这里眼睛中带了一点恐惧。
“后来我会乡,就没跟他联系,直到年前,他突然来到我家,说,没想到我还在这里,他说找我干点事,我不敢,我现在日子挺好的,还有了儿子,将来也有人给我养老送终,我这样的人还能遇到我媳妇不离不弃的,我知足。所以我不干。”胡庆元摇了摇头。
“曹大彪当时也没说什么,就说,借住几天,我知道他手段害怕他伤害我媳妇和孩子,就同意了,但是我没问他准备做什么。结果那天就出事了。”
“我听说后,就问他,是不是他做的。”胡庆元说道“他直接就说了是他做的,我让他离开,他说,我就算走了,人家也会找到你,我在你这里住,肯定有人知道,然后他就问我,这公社还有谁练过武,我就告诉他赵春来练过,他说把赵春来杀掉,到时候做些手脚,你们就不会发现我窝藏罪犯的事了。”
胡庆元舔了舔嘴唇“我想这也是个办法,就跟着他去了,我真是害怕他们找到我。”
“去找赵春来是你出的注意吧。”大妞问道。
“不是,不是我,是他的主意。”胡庆元说道。
“赵春来功夫不错,可是你们两人一照面就被杀了,虽然有打斗的痕迹,可是明显的没两下子就被你给杀了。”大妞肯定的说“你手上的刀子一直攥在手里吧。赵春来被杀的时候也是被人捅到动脉而死,你和曹大彪倒是师出同门,手段都一样。”
胡庆元突然沉默了。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曹大彪犯事了,你害怕了,你怕别人知道你窝藏罪犯,所以你告诉曹大彪赵春来也是有功夫的,你帮助曹大彪逃走,那天你们杀了人,曹大彪就藏在你家的炕洞里,等人都走了赵春来那边发现人死了,目标转移,你才带着曹大彪离开。对不对。”大妞这会也明白了,她在胡庆元家里发现他家的炕有补过的痕迹,她问过胡庆元的老婆这些日子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胡庆元老婆说他是个怕冷的,每天炕非要烧的热热的,那几天不知怎地就不烧炕了,甚至不让她烧,后来过了一些日子他又说炕塌了,补了炕。所以大妞就猜那几日他将曹大彪藏在炕洞里了。
胡庆元脑门子冒汗,整个人一下子松了气,颓废下去“是你们说的都对,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他是个疯子,他说我要不配合他,就杀了我老婆和孩子,我能怎么办?我不想让人发现,我还想过日子,我没办法。”胡庆元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力气。
“你想过日子,就要去杀人吗?难道他们不想活着么?”大妞气坏了。
胡庆元似乎一下子老了,低下头不再说话。
大妞平息一下心情,接着问“我问你,曹大彪去什么地方了?”
胡庆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这次的事他挺懊恼,一个劲的说,有人坏了他的事。”他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大妞。
“他是说我?”大妞问。
胡庆元点头“是,他说你来的太快,一下子追上来了,再晚一会他就能脱身了,他已经准备好了退路,结果被你给追上了,他说他杀你废了点事,后来又来了三个人耽误了时间,公社封闭,出不去了。后来听说你没死,曹大彪还说,早晚要了你的命。”
大妞面无表情“那他怎么没来找我?”她到希望能遇见他。
“曹大彪是个挺有韧劲的一个人,他做事情都要考虑好多,就像这次的事,他提前观察了好几天才决定动手时间。他知道他现在留在公社太危险,所以一有机会就跑路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会回来找你。”
大妞听到这里没说什么,心里还想着他敢来她就敢抓。
“关于曹大彪妻子的事,你知道多少?”大妞问。
“曹大彪没有说,我们俩之前联系还是几年前,不知道他老婆跑的事,不过我想他老婆恐怕是他杀的。”
“怎么说?”大妞问。
“曹大彪身上有问题,他跟我不一样,至少我外表上还是个男人,他连外表都不是了,平时很怕被别人发现,所以根本不会娶老婆,不过他娘是他的软肋,又不知道他的事,一直催着让他传宗接代,后来他从山里弄来一个女子,说是别人介绍的,但是我怀疑他买的,曹大彪心里不正常,之前他跟我一起住,还问过我跟我媳妇的事,我听他的意思,他跟他媳妇恐怕不正常。”胡庆元隐晦的说道。
“曹大彪肯定不能让自己媳妇跑出他的手掌心,我知道他,老婆跑了他真的能追杀出去,绝对不会留在村子里到处博人同情。”
大妞觉着也对,接着她又对胡庆元问了一些细节,可能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他什么都说了,很配合。
大妞看了看笔录,就让人把胡庆元带下去了,明天县里来车将人运到县里。
胡庆元带着手铐往外走,走大大妞身边的时候突然说道“胡庆元喜欢养狗,也喜欢给狗喂生肉。”
大妞听了眉头一皱,想了想出门,给县局打电话,因为曹大彪不是他们县里的人,不好上门,直接将事情交给县局同志。
接电话的正是七叔,听了她的话,直接找人开车直接去了曹大彪家里。虽然远但是任何线索都要尽快落实。
大妞是第二天中午接到的电话,电话里七叔将案情跟大妞说了一声,“曹大彪的老婆确实被他杀的。”接着七叔将事情经过跟大妞说了一遍。
他们来到曹大彪家里,并没有看到他家里的狗,不过曹大彪养狗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之所以清楚是因为曹大彪家里的狗十分厉害,还曾经咬过人,不过当时赔了人一些钱,事情就没追究,而且曹大彪说养狗是为了护院,他出门上工,家里就一个病歪歪的老娘和一个柔弱小媳妇。不放心。
村里养狗的多了,只不过他家的狗比较厉害。后来也因为这狗他家很少有人上门。
狗是什么时候没的他们不清楚,好像他老娘死了狗就死了,后来家里就曹大彪一个人,村里还有人挺同情他的。
马云亭带人到了曹大彪的家,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然后去了养狗的地方,那里以前是个猪圈,后来被改成狗窝,地方太矮,他们将上面棚顶给拆了,然后就发现在狗窝的地里,有一些骨头,因为太细碎不能辨认。他们将整个地面的泥土都起出来,一点点筛,筛出来一些碎骨,其中一块是人的手指骨。
“虽然无法确定骨头是谁的?但是有很大可能是他老婆的。”马云亭说。
“而且当我们发现手指骨的后,村里人说了一个事情,当年曹大彪媳妇不见后,村里还有一个人也跟着消失了,两人相差不到三天,那个时候他们怀疑那人就是跟他媳妇跑了的,就因为两人相差不长时间离开,所以他们才没怎么寻找。”
“那人是谁?”大妞很奇怪。
“那人跟曹大彪还有些亲戚关系,是曹大彪母亲的外甥。据说以前那人经常去看望曹大彪的母亲。”
大妞把这个事情串了一下,也差不多明白了,也许那人跟曹大彪的媳妇有些关系,又或者没有关系,这无关紧要,对于曹大彪来说只要怀疑,就可以动手了,他绝对不会让人知道自己的秘密。这很重要。
“这个人太凶残,他抢去的钱只有一小部分可以花出去,剩下的被血水泡过,恐怕不好花,他没有粮票,光靠钱买不到多少东西,所以他很有可能会再次作案。”
“我们也是这么分析的,但是通缉令发出去到现在,竟然没有收到任何信息。这不正常。”马云亭说道。
大妞皱了皱眉头,到底问题出现在那里呢。
想着想着脑海中突然出现曹大彪的面容,接着大妞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第65章
当初她记得曹大彪的样貌,那个时候她对他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是那人的眼睛,同时还有他眉毛上方有一颗很明显的痣,此时她突然想起通缉令上竟然没有那颗痣。
“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妞直接打电话问马云亭。
马云亭听了愣了一下说“你的画像挺清楚地,不过后来我们找到曹大彪的照片,他们村长说那张照片是他母亲去世没多久照的。村长觉着他不错,想找人给他介绍个对象,然后让他照张照片,就是这张。是最近的影像了,而且就他们村的人说这人脸上没有痣。”、
“但是我当初看到的时候有一颗痣,现在看来就是假的,他有意识的去改变容貌,既然能贴一颗假痣,那他再出现就可能粘假胡子,带假头发,所以光靠外貌还不一定能抓住他。”
“你说的对,那你说他能去那里呢?”马云亭也是愁得慌。
“不知道但是我感觉他还要作案。”
“作案,抢钱?”
大妞摇了摇头“不一定。”
案件一时间陷入僵局,人一直没有找到,一直到开春水稻秧子刚种到田里,大妞突然接到通知去市局开会。
非常突然,她一个公社的小警员,竟然被叫到市局开会,太令人意外了。
等她到了市局,见到马云亭,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曹大彪又犯案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
进了会议室先是案件报告,就在昨天的早上浑南县二道河公社下边的小云山村,一个妇女被杀死在自己家中,女人身中十七刀,不过前面都不再要害,只有最后一刀,刺到女人腹动脉失血过多致死。
经过法医检验,那女人刀伤,与元旦案的死者伤口非常相似。经过多番查证,确认那就是曹大彪做的。
看着现场照片,大妞眉头紧皱,突然她问了一句“那家里丢东西了吗?”
“只丢了几斤粮食,除此之柜子里的钱什么的都没有丢。”一个警员介绍。
大妞脸色十分不好看。
“马淑兰同志,你跟曹大彪正面对抗过,对他应该有些了解,你来分析一下他这次的行为。”一位市局领导问。
大妞想了想说“曹大彪犯案,我觉着他的动机不仅仅是为了钱财,我通过一些群众对他的一些情况进行了分析,曹大彪的家里在解放前是个小地主,家里情况还挺好,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本身父母就重男轻女,听说他有个姐姐,就因为小时候没照顾好曹大彪让他将腿磕破了,被他爹打了一个耳光,致使耳朵聋了,后来嫁人也是因为父亲得了病,家里需要钱,把她嫁给大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从这里可以看出他家里对女孩没有任何感情。
同样是家里的孩子曹大彪就不同,父母对他十分喜爱,小时候念过私塾,不过因为曹大彪不喜欢念书才不上了,家里父母对他最大的期望就是传宗接代,后来他父亲去世,家里积蓄花光,家里待不下去,就出门闯荡,然后就发生了他和胡庆元一起被罚,冻伤致残。
我认为从那个时候曹大彪就有些不正常了,一个被父母期望的孩子,从小灌输着传宗接代概念的人,突然发现自己失去那个能力了,这对他打击非常大,所以后来有了他的血腥报复。”
会议室里的人头一次听案情报告是这样的,将一个罪犯从内心开始剖析,很新颖,大家都认真记录,并没有人打断她的说话。
“那次他报复之后,我想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心理处于一个平和期,甚至可能他通过这种方式释放了他身上的怒意杀气。心理得到满足。后来没多久他就回到家乡。见到了母亲,就胡庆元交代,曹大彪将他师傅和师兄杀掉之后得到了一笔钱,还分了胡庆元一些,这些钱足够胡庆元在家乡开一个饭馆,我想曹大彪手上更多。”
“他小时候生活优渥,所以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曹大彪对他的母亲很孝顺。他回到家乡母亲要他结婚,他身体残疾,却不会让母亲失望,所以他去外地买了个媳妇,那是他挑选的,他是没有那种能力的人,每天看到媳妇会是什么感觉,他白天的时候在外人面前就是一个温厚老实性格很好的青年,可是晚上对他媳妇来说,他就是恶魔,他通过折磨他媳妇来满足自己。”
听都她这样说马云亭点点头,这个观点他是同意的。大妞有一段时间专门去曹大彪村子里了解他们家的情况,刚开始马云亭根本没发现曹大彪做的事情,可是当大妞拿出自己的分析时他才意识到,曹大彪实际上就是在控制他媳妇。他不让外人接触到自己媳妇,他媳妇很怕他,他在外人面前表现的越好,可能在家里就越恶劣。
“虽然狗窝那里的尸骨还不能确认就是曹大彪的媳妇,但是我们已经能证明那里有两个人,我们同时发现里面有两块左大腿骨。所以可以确认就是两个人,联系到村子里查到不多时间失踪的人,差不多可以确认就是他媳妇还有他那个表弟。”
“我了解过,他那个表弟,是曹大彪母亲的外甥,据说曹大彪母亲对那个孩子很好,所以他在曹大彪母亲身体不好的时候时常去看望,那个人性格不错时常说笑,我想曹大彪肯定是发现他跟自己媳妇说笑了,或者有一些行为碍眼了,对于他来说,刺激太大,所以在忍无可忍之后他动了杀机。两条人命,足够他满足很久了。所以之后一直到母亲去世他都没有做什么事情。”
“他母亲去世,这个世界就在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估计手上的钱财花的差不多了,我看过曹大彪的家里,在他的屋子里,被褥都是九成新的,他有一个收音机,还有手表,屋子里很多东西都是不错的,他对生活的质量很在意,用的都是好东西,手上没钱了,苦日子他过不惯,所以才有后来的抢钱事情,一个年轻女子又有多少力气,曹大彪很有功夫,我自己跟他打过,知道他的力气,他根本不怎么费力就能将钱抢到,也可以直接杀掉李秀丽,那他为什么会刺出那么多刀呢?为了泄愤,为了满足自己的望。我见到李秀丽的时候她还有意识,但是后来了解,他刺出的最后一刀刺在腹动脉上,曹大彪知道刺在那里能让人痛苦的死去。并且腹动脉伤口,就是送到医院也不好救治。”
“是的,马淑兰当时也是腹动脉受伤,如果不是她躲了一些,伤口不大,还赶上王医生在,恐怕也危险。”杨辉说道。
大妞点点头“现在曹大彪再次犯案,我想更多的是为了泄愤,他手上的钱,虽然有一部分不能用,但是多少有些能用,应该还没花完,他还是犯案了,我想可能是我们的通缉令发出去对他有些压力,另外可能因为我没有死,他心里的愤怒,只有通过杀人才能宣泄。”
“这不是心里不正常么?”市局的一个警员忍不住说道。
“如果正常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杨辉说道。
大妞说的这些,在场的人还是接受了,从这里能看到曹大彪心理状态,也就能预测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那你说他现在藏在那里?接下来还会去哪里作案。”之前问过她的那位领导说道。
“他这次犯案的地方,应该不是他藏身的地方,曹大彪以前在哈市的时候学过一些本领,就我所知他会开车,还会写字,另外他身体不错,所以他很有可能没有藏在村子里,在县城或者市里可能性大些。而且村子里人们都相互认识,一个生面孔很快被人发现。他这次犯案后我想会沉寂一段时间,毕竟已经发泄过了,不会那么快再次犯案。”大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