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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血族万人迷!by黎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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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时岁回答, 这名只在拍卖会上时岁见过一面的代行者自己找到了理由。
“不?过也?是,协会最近应该挺警惕的。”
青年轻轻一撑窗台边缘,站直了身向着时岁的方向走来。
他从月色可以照射到的位置走到并无光亮处, 影子缓缓拉长又消失, 病床上的血已经有些流到了地面上, 滴答滴答地淌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片。
时岁咽了口口水。
心跳快到有种自己死定了的感觉。
代行者今天穿了一身显眼的白?色西装外?套, 袖口和外?套收腰的位置都沾染了点点暗色, 大概是刚才杀人的时候染上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祁越,和照片上的差距应该不?大吧?”
从长相上看, 祁越不?像是本国人。
血族完全无视了时岁横在身前的匕首, 他弯下?腰, 血色的眼眸仔细打量着时岁的脸。
——或许是并不?需要在意, 因为这位能力足够强大的血族认为这样的武器没办法对自己造成伤害。
时岁发?现自己能喘上气了,她?背在身后的手使劲扒拉门。
还是失败。
现在真的很像是鬼片现场,长得好看的男鬼也?是鬼啊!
祁越眨了眨眼:“想出去?”
时岁脑中的警铃乍响:“……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下?, 面前的血族抬起手。
时岁立刻抬臂去挡,但还是是抵御不?了血族的力道, 她?的后背撞开?门直接砸到了墙上,时岁咳了几声, 感觉整个后背都快被撞碎了。
顶部的灯光以时岁头顶为中心,一格一格呈现波浪状灭掉, 整个医院在短短几秒钟内陷入黑暗。
名?为祁越的血族依旧是极其放松的姿态走?到时岁面前, 时岁听见他的叹气:“怎么协会越办越垃圾?”
有医护发?出尖叫声, 时岁甩了甩头想站起来?,后背一阵钝痛。
不?会骨折了吧?
……如果要杀人, 难道不?能直接给她?一个痛快吗。
“你的老师是谁?”祁越蹲下?身,他抬起手捏了捏时岁的小臂,感受了下?她?小臂的肌肉含量,“这个训练方式不?行,回去记得换一个人教你。”
时岁:“……”
她?的老师都已经是猎人首席了,这个代行者的话显然没把任何猎人放在眼里,狂妄极了。
时岁咳一声,她?抬起手,慢慢竖了个中指。
祁越:“……”
祁越抬手掐住时岁的脸,笑眯眯地往旁边一扯:“臭小鬼。”
时岁的心跳依旧很快,但却?能明显感觉到在自己朝他比了国际手势以后,那种压迫感减弱了不?少。
周围没有医护人员上前探查状况。
他们都不?是战斗人员,目前能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撤离。
现在,就剩下?时岁面对这个脸上挂笑的魔王了。
“生气了?”祁越眼眸弯弯,那双狭长上挑的狐狸眼中看不?出任何歉意,“抱歉啊,我以为刚才那一下?是打闹的力度。”
……这家伙什?么毛病啊!
时岁幽幽盯着他。
不?知道人类和血族的力量差异?装什?么?
祁越慢吞吞道:“别这样,谁知道几百年的时间,协会能越办越烂呢?”
在他的记忆里,血族和人类还是能打平手的状态呢。
代行者很少会从驻地出来?,偶尔出现也?不?会结伴。这次是始祖要求,顺便?带着新人扫除一些过去的羁绊。
祁越注视着面前警惕盯着自己的少女。
和新人一模一样。
那家伙被转化以后,在适应血族生活以外?的时间里,经常会拿着手机看信息。
祁越原本就对时年的外?貌很感兴趣。
——始祖那里有一副特殊的画像。
绘画的时候大概还没有相应的技术,纵使如此,也?能看出绘制者对画中的人抱有复杂的情感。
那副画卷百年前就存在,祁越只?见过一次,不?过凭借祁越极佳的记忆,画上的人和时年的样貌有几分相似。
当然,气质还是完全不?同的。
现在,那个画像上的人和面前这位少女重?合了。
……不?对,还有些细微的差别。
那副画卷上的人影显然要更成熟一些,目光也?更加冷静内敛。
不?像现在,像是一只?随时都能冲上来?把人咬死的小狮子。
始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转化人类了……新人能变成代行者,和面前这位有关?系?
祁越眼眸弯弯,对时岁的兴趣成倍增加。
“……这样吧,为表歉意,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
时岁飞快问:“我弟弟现在在哪里?”
祁越的回答不?算精准:“偶尔在东区,偶尔在扩张自己的领地,下?一个。”
时岁:“我该怎么见到他?”
祁越笑了:“最近或许在人类社会还能看见,过段时间大概只?能穿过森林,去那位大人的领地了。”
“……不?过,始祖似乎不?打算让他和你见面。”代行者想了想,食指竖在半空中晃动了一下?,“我们无条件服从于始祖,最糟糕的情况,你得说服他。”
时岁:“……”
两个问题结束。
除了偶尔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声,和液体滴落在地面上的声响,周围一片安静。
时岁试着动了动腿,痛感泛上来?,时岁的面色有一瞬间扭曲。
面前这名?代行者的眼眸在黑暗中也?很亮,她?确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中。
时岁摸到外?套口袋里的针管。
没撞碎。
时岁问:“那么你呢,你为什?么成为血族。”
没有记错的话,这家伙是曾经最强的猎人,为什?么转换阵营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其实时岁并不?在意,只?是看看能不?能让他的注意力分散一些。
祁越语气轻快:“很简单,我追求永生。无所谓看不?看得到阳光,吃的食物,以及自己是不?是人类。”
祁越又一次抬起手。
他的指尖在时岁的手腕部位轻轻点了两下?,手转移到了她?的额头:“小鬼,下?次做小动作的时候记得更隐蔽一些。”
就在时岁以为他要再给自己来?一下?,准备承受第二次重?击的时候,祁越只?是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不?太痛。
时岁手中匕首一转,向着他小臂的方位刺去,祁越似乎有些惊讶地“哦?”了一声。
“你们姐弟挺像……脾气都很暴躁。”
时岁心想废话。
谁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完全的冷静?
后背的痛感让她?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医院走?廊另一侧传来?了错乱的脚步声,是猎人协会反应过来?,派人过来?支援了。
祁越眯了眯眼,他撑了下?膝盖站起来?。
“可惜,这次没打算大闹一场。”
“……下?次见。”
在所有灯光重?新亮起的那一刻,面前银发?的男人和幽灵一样消失不?见了。
时岁这下?是真的躺尸了。
她?被紧急送去治疗,醒来?时候发?现应洵在床边陪护,他的手搭在时岁的手旁边,小拇指和小拇指靠着,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他睡着了,眉间微微蹙起,显然睡得不?太安稳。
时岁扫了眼旁边的病例单,肋骨断了两根,好在内脏什?么的没有出血。她?倒下?前专门看了眼,医院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不?小的凹陷。
——自己命真大嘞!
时岁现在并不?太焦虑。
毕竟时年成了代行者,目前看来?协会没人能杀了他,就是不?愿意见面这点让她?不?解。
最差的打算,时岁想办法见到始祖。
这和夜莺那边的任务是一致的。
不?过身上的伤十天半个月的肯定恢复不?了,应洵还没醒,时岁摸到床头的手机。
先?是找到卡缪,接连几个戳一戳轰炸。
时岁:【你恢复了吗?】
卡缪:【……?】
时岁:【我被代行者打了,骨头断了几根,速来?帮我治疗。】
卡缪原本想拒绝的话吞了回去,面无表情地删除输入好的话,重?新发?送:【……坐标。】
他外?表酷哥,发?消息的时候也?挺酷哥的,说来?说去不?超过五个字。
不?过时岁已经习惯了,她?把医院的坐标发?过去——反正卡缪有隐匿的能力,过来?也?不?会被发?现。
做完这些,时岁看向床边。
应洵醒了,他的视线还有些迷茫。
“……你睡了两天。”应洵说,“遇到了很棘手的血族?”
她?能解决大多数麻烦,除了亲王及以上级别的血族。
时岁点头:“嗯,当时遇到了代行者,那个教官死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专门杀了那个家伙。”
应洵低下?头,他抱歉的话说得太多,再说有推卸责任的意思,但愧疚的情绪几乎从身体的各处满溢出来?。
时岁用手揉了揉比自己大一些的青年的头,柔软的发?丝穿过指尖,留下?酥酥麻麻的痒意。
时岁说:“没关?系,也?不?是很痛。”
黑发?的血族没过多久就出现在窗外?,他穿着标志性的黑色冲锋衣,蓝色的眼眸看似冷淡,实际透露着些许不?适。
……这里的人类太多。
卡缪站在窗边,他看着房间内的应洵,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驱逐意思。
应洵垂眸:“他身上没有你的印记。”
猎人首席不?放心,现在卡缪完全可以手起刀落带走?时岁的生命。
时岁本来?想撑起身,麻醉效果过了一些,痛感泛上来?,她?“嘶”了一声。
这一声让室内两个男性都将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几秒过后,卡缪闭了闭眼:“……他想留在旁边看也?行,只?要你不?介意。”
反正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几个血族一起的场面。
时岁拍拍床边,示意卡缪过来?:“没事,让他留着吧。这次没有擦伤什?么的,要怎么做?”
卡缪抿唇,他视线有些躲闪,片刻再开?口。
“内伤……不?是那样治疗的。”

眼泪、血液……只要是液体, 什?么都可以。
但这?个秘密被他藏匿的很好,否则更高等的血族在修复能力不足的时?候,他的下场不会比血包好到哪里去。
不过, 现在也一样糟糕。
病房内的灯光照在身上, 隐隐约约还有些发烫, 这?样的热度让卡缪无处遁形,像是下一秒就要融化了。
他强忍着?指尖的颤意坐到时?岁的病床边上, 伸手碰到了她腹部的皮肤, 人?类的皮肤柔软、温度偏高,和?血族微凉的指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总不能切开皮肉吧?
他的治疗力度也有限,修复了血肉, 估计也没办法治愈骨头上的损伤。
相比起卡缪, 时?岁状态要放松得多, 她问:“那?要用什?么方法?”
卡缪闭了闭眼:“接吻, 或者?……”
他说这?话的时?候时?不时?地抿一下嘴唇,不安感几乎无法掩饰:“或者?那?个。”
时?岁感觉到应洵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小拇指的皮肤摩擦, 泛起微妙的热意。
她侧目看了一眼,猎人?首席眼帘低垂, 但手背和?小臂的青筋鼓起,很明显在忍耐着?。
应洵在看她。
应洵想, 自己是不是应该暂时?回避,但时?岁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无声地表示他可以留下。
那?就留在这?里。
卡缪没有察觉到那?边的小动作, 他有些克制不了吞咽的冲动, 舌尖在獠牙上轻轻舔过。
……时?岁的血比他喝过的所有血液都要香甜。
但不断地吞咽并非因为想要饮血,他的眼睫轻颤, 内心隐秘的渴求像是气球那?样不断膨胀,再?向上攀升。
卡缪做了个深呼吸:“我……能把灯关上么?”
时?岁疑惑:“开不开灯你不是都能看见吗?”
吸血鬼的夜视能力和?人?类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关灯最多也只能限制时?岁和?应洵的视野。
换做米迦萨维或者?安德,这?个时?候得到允许,估计已经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但他只是抿着?唇,俊秀带着?些许冷意的脸上出现几分?纠结。
卡缪就是不想让时?岁看见。
时?岁:“……关吧。”
时?岁很快知道卡缪为什?么会犹豫不决。
因为卡缪压根不会接吻。
他紧张地手一直都在颤,他的掌心托着?时?岁的脸,连带着?落在时?岁唇上的吻都带着?微妙的颤意。
时?岁感觉到卡缪的小心翼翼,说是小鸡啄米也不为过。
亲了半天都没张开嘴,这?样子?打一晚上的啵估计骨头都好不了一点。
时?岁撑开他的脸,慢吞吞问:“……需不需要教你一下。”
卡缪本来就怕人?,他亲了几下整个脸都红了,那?样的颜色在白皙的脸上更为突出,显现出羞怯感。
月色下,那?双眼眸呈现出湿漉漉的水意。乍一看,倒像是时?岁在强迫他。
——好吧!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强迫的因素在。
应洵坐在床边。
时?岁撑起身,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又抽纸擦了擦被舔了一圈的唇角。
她叫了房间内另一个人?的名字:“应洵。”
猎人?首席朝她看来,他似乎忍耐得很痛苦,骤然被呼唤,眼中的情绪还未完全褪去。
时?岁定定看着?他:“又到了做老师的时?候了。”
像是蛊惑人?心的海妖在呼唤,应洵不受控地向着?时?岁靠近,病床承受了猎人?的力气,柔软的床铺被按下一个小坑。
卡缪喘着?气,他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就算灯光完全黯了下去,他也能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他看见时?岁和?猎人?首席的拥吻,黑发猎人?的动作很温和?,宽大的手掌甚至能完全覆盖时?岁的后颈处。
卡缪耳畔是时?岁堪称冷静的声音:“好好学,别发呆。”
卡缪觉得荒谬。
这?个人?类怎么能……这?样?
他狼狈地曲起腿,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但獠牙完全无法抑制,对人?类生理?上的恐惧和?血族本源的欲交汇在一起。
时?岁觉得腰腹有点痛。
好了,不能再?这?样折腾,尽快把伤治疗了才安全。
她推了推应洵,首席很听话地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他没忘记扫一眼卡缪,站在床边沉默地、缓慢地挽起袖口,露出小半截结实有力的小臂。
卡缪能够感受到应洵淡淡的杀意,但因为时?岁就在这?里,他掩饰的很好。
时?岁招了招手,耳边的十字架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两?下,将月光投入血族的眼中。
卡缪的晕眩感更重了,他感觉鼻尖的热意冒了头。
……时?岁需要尽快让身体恢复,他该学以致用。
这?里是病房。
酒精的味道很快被另一种气味覆盖,像是被月光笼罩的潮水,带着?能将人?卷入深海中的潮湿和?冰凉,让所有人?沉溺其中。
亲吻的功效到达了极限,时?岁不清楚是麻醉剂还未消退,还是吞咽的过程中属于血族的能力起到了效果。
卡缪的理?智已经被搅乱:“我……”
他的视线往下落,眼尾和?鼻尖都是红的,乍一眼看,有些可怜。
时?岁垂眸:“我没有用嘴的习惯。”
她不用,但卡缪可以。
卡缪不想让猎人?首席再?做一次示范,于是尝试着?自己摸索。
血族的体温和?人?类不同,完全的冷,接吻的时?候还好,但在别的位置感觉得更明显。
应洵能感觉到时?岁有些紧绷,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询问:“为什?么不给他刻上印记?”
卡缪也有些在意,他竖起耳朵,想从时?岁那?里听到答案。
时?岁:“之?前在他身上用血液注射,我想知道多少的量才能让纯血听话。”
应洵分?散了时?岁的注意力:“现在找到了吗?”
獠牙擦过,血族略尖的舌撞到了,时?岁缩了一下:“……呃。”
卡缪太莽撞。
他平白无故遭受了拍打,似乎有些茫然地掀起眼帘,血族的獠牙尖锐莹白,无害和?危险同时?展现在这?个生灵的身上。
那?双蓝色眼眸在月光下也亮得明显,应洵轻轻按住了时?岁。
“……马上就好。”
不论是治疗还是别的,这?都是必要的一环,能让时?岁少受伤害。
这?场治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卡缪的眩晕感尚未消失,他感到天旋地转——血族被压在了病床上,时?岁的伤大概好得差不多,她垂着?眼帘,定定注视着?他。
她幽幽说:“别动。”
短暂地,卡缪觉得痛苦超过了快乐,但她轻而易举地堵住了他的呼吸,唇齿之?间的交锋让卡缪觉得自己也将死?。
……他忽然记起了父亲死?去的那?一刻。
那?是他所有恐惧的来源、梦魇的源头,明明被骇人?的温暖包裹,但卡缪依旧找不到锚点。
卡缪看向时?岁。
她一开始说的没错,就算房间内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血族也能很清楚地看见时?岁脸上的表情。
那?张脸除了微红外,与平时?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她的呼吸放得很慢,好像这?样就能把一切掌控在自己的节奏中。
时?岁的表情很冷漠,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沉迷与陶醉,像是在驾驭早已被驯服的马。
她在想什?么呢?
那?是随时?可以杀死?自己的猎人?,而他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起码现在没有。
恐慌感像是潮水将卡缪淹没。
时?岁似乎笑了一声:“别害怕……想要在什?么位置留下印记?”
卡缪的鼻尖溢出了些许血色,时?岁拿手抹开,那?样艳丽的色泽和?蓝色的眼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人?移不开目光。
环住脖颈的手收紧,卡缪清晰地感觉到她比起一开始有力。
时?岁伤口应该完全恢复、甚至痛感也消失,否则这?样肯定会造成?二次伤害,而不是带给他这?样的感知。
时?岁摘下了耳上的耳夹,她的动作没有受到影响——反正节奏一直都被她掌控着?。
他牵着?时?岁的手,来到了梦魇的源头。
那?把幼年时?候的银色匕首也能刺入自己的心脏,卡缪感觉到时?岁的另一只手环上了自己的脖颈。
那?就把痕迹留在这?里。
卡缪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微的颤抖:“我是你的玩具吗?”
在针尖触碰皮肤,血液流入身体的前一刻,卡缪听见时?岁的声音:“……是啊,再?让我玩一会儿。”
病房门被敲了两?声。
卡缪发出一声可怜的呜咽,脸埋进枕头里,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时?岁被打乱节奏,坠感因为这?一下比最开始更强。
应洵起身:“……我去看看。”
这?个点,是谁还要过来敲门打扰人??
外面的护士听见房间里的脚步声,在门另一侧询问:“请问,时?小姐还醒着?吗?”
卡缪在床上蜷成?一团,他狼狈地拿起扔在一边的冲锋衣胡乱穿上,脸颊到耳根的位置红得一塌糊涂。
时?岁按了按后背。
……不错,这?下可以确定痛感没有了。
就凭借这?一点,卡缪能在自己这?里获得更多的优待。
想到这?里,时?岁用脚踹了踹卡缪,没用力,但后者?反应极大,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时?岁:“心口那?个,别让夜莺看见。”
卡缪:“……我不会在别人?面前不穿衣服”
没晕过去已经很不错了。
时?岁很满意,她曲起腿撑着?脸看他飞快穿好衣服,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这?里,还有血没擦干净。”
卡缪抬手一擦,这?下看起来是真要被脸上的温度烧到晕过去了。
相比起老奸巨猾的某几位,卡缪和?少爷这?样不经逗的血族有自己的风味。
而且硬件上,谁也不差谁。
不过逗卡缪玩的时?间没持续多久,应洵和?敲门护士的对话就已经结束了。
“是朝暮,他在外面。”应洵关上门,扫了一眼擦拭着?脸的卡缪,“……说是东西要给你。”
时?岁:“嗯?什?么东西?”
应洵:“说和?时?年有关。”
对于时?岁来说,和?时?年相关的信息和?抛出的鱼钩没什?么区别。
可现在病房里乱七八糟的,只要不是嗅觉没问题的人?进来,都能发现不对。
时?岁让卡缪先离开,本来准备自己清理?一下,应洵忽然开口。
应洵:“……可以让我来。”
他的手轻轻搭在时?岁手边,呼吸沉重而隐忍。不难发现在注视着?时?岁和?卡缪的这?段时?间内,猎人?首席也已经到了极限。
时?岁倒是无所谓,她放心应洵,不用自己受累也挺好的。
那?双手在杀宿敌的时?候从未留情,冷血而残酷,但在对待时?岁时?温和?地像是属于另一个人?。
和?血族的冰凉完全是两?种感觉。
耳根的位置被亲了,耳夹摇摇晃晃,随着?这?个架势撞到侧脸。
混乱又持续了不到十分?钟,门扉被敲了两?声,屋内的气味随着?敞开的窗户散去一些。
病房门打开,朝暮没走两?步,脚步顿住。
他嗅到病房内并不仅仅只有消毒水的气味,掀起眼帘就看见时?岁躺在床上看他。
而应洵正将擦干指节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或许是修复需要用到那?些东西,应洵指尖弄出的全都不属于血族。
朝暮有些不敢置信,那?双猫眼睁得大大的:“你……骨头撞断了也要做那?种事情?”
这?家伙前几天还歇斯底里,现在穿戴整齐精神正常,倒是恢复了精致帅哥的魅力。
时?岁耸耸肩:“你过来做什?么?”
前几天还要杀了她呢,总不能是几个巴掌就把他给打清醒了吧?
朝暮知道时?岁随时?都会拒绝和?他对话,虽然表面上看着?还挺冷静,但语速难免有些快。
“我知道时?年的秘密基地。”
他的异色瞳紧紧地盯着?时?岁的脸,期待着?在她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这?样之?后想和?时?岁说上话,不至于那?么尴尬。
但没有。
时?岁:“这?是和?我道歉呢?”
朝暮:“……”
朝暮抿了抿唇。
时?岁这?才扭头看向他:“先说对不起,然后带我去你说的秘密基地。”
“会不会原谅你……取决于那?里能让我得到什?么信息。”
祁越靠在天台的围栏上。
夜晚的风声呼啸,银白色的短发被风吹着?有些凌乱,血红色的狐狸眼中氤氲着?浅淡的笑意,像是捕获了有趣的猎物,思索着?要怎么才能一口口地好好吃掉她。
“那?个小鬼和?传统的猎人?不太一样。”
他的手肘搭在围栏上,掌心托住脸颊:“不过比起其余猎人?来说,挺麻烦的。
如果他们是同期的猎人?,祁越大概会挺喜欢她——有能力的人?类可不多。
周围一片安静,不过祁越并不是在自言自语。
时?年摘下了面具。
他的外貌俊美?不输给任何一个血族,额前细碎的黑发遮到了眉宇间,眼眸被过分?白皙的皮肤衬得冷淡阴郁。最简单的黑色风衣套在身上,硬是让他传出了时?尚男模感。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手机,亮着?的是对话的页面。
奇怪的是,只有对面发来的消息,时?年只是已读、但从未有回复。
右上角还有一个长方形的影像悬浮窗,只是角度不是很好,影像模糊。
祁越没有听见回复,他偏头看了一眼。
“……还在刷消息?”
活了好几百年的血族觉得有趣,“既然这?么想,为什?么不回复她?”
时?年还是不回答。
不爱说话,有些血族就是有这?样的怪癖,刚转化的占据大多数。
祁越倒是不介意,他活得久了,随便出手就能收割生命,觉得有些事情没有计较的必要。
而且有个不会回应的树洞站在旁边说说话也挺好的。
“不过我很好奇。”祁越慢条斯理?地,用闲聊的语气说着?,“我渴望得到永生,所以转化之?后忘却了曾经所有的一切。”
但这?个新人?……
为什?么会把姐姐记得那?么清楚呢?

卡缪觉得自己完蛋了。
只要一放空思绪, 他的大脑就被时岁的脸占据,心口那个被她?刻下印记的位置隐隐约约地在发烫。
这样一想,某些古怪的情绪像是汽水中的气泡, 一个一个地往上泛。
外貌冷酷的少年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一具行走的尸体。
……不过, 吸血鬼本身?也算是?一种行尸走肉吧?
这些想法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卡缪的脑袋里面?乱蹿, 他快步穿梭在夜莺家系的庄园中。
由于思绪乱飞,还险些一头撞上前方的柱子。
卡缪停下脚步, 面?无表情?地将冲锋衣的拉链拉到最高的位置, 挡住的下半张脸上,抿唇的动作?反复。
月亮已?经偏移到了天边。
过不了多久,让所有血族深恶痛绝的太阳就要洒落在大地上。
几个血族脚步匆匆地从卡缪身?侧走过, 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并不算友好。
夜莺家系的大多数血族都是?混血种, 他们的胆子比其余家系的血族要小许多, 也就只有夜莺愿意庇护他们。
这些血族和卡缪保持了一定距离, 但对话清晰地传入了卡缪的耳中。
“又是?他……”
“看上去就是?一副很拽的样子……夜莺大人为什么要相信那样的家伙?”
“他会不会串通野蔷薇家系?我记得冬狩日?的时候他出?门了……”
“既然他会背叛前一个家族,那就有可能背叛我们。”
一个从原先家族叛逃的血族,转换了家族以后就能忠心耿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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