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血族万人迷!by黎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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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阴沉沉地看着萨维:“你比人类更清楚做血包代?表什么,况且你为什么不能代?替她做?你进入家系比人类进去简单得多。”
萨维举起?手,面上显得无辜无害:“我可是自荐枕席了……”
时岁打断:“那个成语不是那样用。”
萨维弯眸:“差不了多少。”
西奥多:“……那也可以单从德米拉那里下?手,让亲王成为你的眷族。”
萨维笑?了:“哈哈,十字剑的疯子?们会允许一个被掌控的亲王存在吗?”
时岁想过这一点:“主要是,谁能让德米拉乖乖坐着不动让我刻印?”
很难想象那个暴君像是之前任何一个血族那样,任由她为非作歹。
安德慢慢吐出一句:“我的能力可以。”
但是在面对亲王等级的血族时,或许没有办法持续十分钟那么久。
萨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啊,对了……说了这么多,你们是不是不知道德米拉的能力?”
暴君之所以被称为暴君,取决于他?那恐怖的掌控能力和残暴的处事方法。
他?的能力,同样与操纵有关。
好像和自己撞设定了!
时岁本来就很忌惮德米拉, 现在他还多了一个控制能力——一山容不得二虎!这下要谁操纵谁?
时岁沉重发问:“控制?有触发条件吗?”
安德能让人停止行动,触发条件是一句咒语和目光对视。西奥多的能力不与精神挂钩,到?是可以直接发动。
萨维顶着几?个人的目光, 刻意慢吞吞地说:“似乎是肢体接触超过?一分钟, 可以短暂地控制对方一小时。”
时岁:“……一小时了还短暂啊!”
都够德米拉里里外外杀她几?百次了。
这个能力和时岁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还好不是永久性的。
但是萨维很快补上一句:“但我不清楚喝下始祖血液以后, 这个限制条件还存不存在。”
更糟糕了!
西奥多紧张时岁的安全?问?题:“……不行,不确定性太高, 你别去。”
萨维的马向前, 绕着时岁的马走了一圈:“想要杀那些血族,等于是在德米拉眼皮子底下放火……他不会放过?你的。”
迟早都要和德米拉对上。
时岁:“他后来为什么没用过?这个能力?”
萨维弯起眼眸,笑容如同蜂蜜般甜蜜:“因为他没必要用啊, 德米拉凭借最简单的力量就能杀死敌人, 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做多余的事情?”
血族里只有亲王及以上级别的能和他一战, 猎人协会只有一个应洵, 不过?与其考虑超过?一分钟的接触,不如直接提剑打架。
时岁抹了把脸。
好拽!感觉自己输了!
她默默对着西奥多说:“我觉得他比你们权杖家?系的还要傲慢。”
西奥多:“……重点在这里吗?”
但不论如何,撺掇时岁的萨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萨维顶着其余两?个血族不善的目光, 气定神闲地继续说道?:“没事的……如果你真的要去做血包,我也?会去庄园住一段时间。”
十字剑家?系居住的很分散, 萨维大多数时候都住在自家?的别墅。
时岁点了点头。
可惜,她遇上的十字剑的血族里, 似乎只有萨维能正常交流对话,其余的不论是双子还是德米拉都癫的可以。
同时被两?个血族盯着, 萨维的马有些不安, 那边恰好在让二年级三班的学生集合, 时岁让萨维过?去。
血族就这样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看着蜜色的身影走远,安德启唇:“他不够忠诚。”
安德的直觉向来很准确。
时岁能让他不说谎, 听从命令。
但是能力总有漏洞,时岁不能确定自己的每一个指令都能涵盖所有的信息,做到?天衣无?缝。
时岁:“我知道?,所以有些事情只能你们做。”
西奥多:“你改变主意了?”
时岁:“……暂时还没有。”
她远远看着身材颀长的血族骑在马上,骑装的腰处收束,衬出劲瘦有力的腰身。他的迷妹迷弟本身就多,在被这么多人围观的状况下,萨维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气定神闲。
萨维拉弓。
箭出,激起一片尖叫声。
时岁眯了眯眼。
她扭头问?西奥多:“你能让我短时间出校吗?”
西奥多好歹是要成?为学生会主席的人,出个学校简简单单。
“可以,但你要去做什么?”
……明明现在不是对立关系,但西奥多是一点都不觉得轻松,时岁本身就不可控,像是今天这种忽然冒出来的想法只多不少。
少爷这辈子还没对谁操过?这种心。
时岁:“出去见?一个人。”
时岁要找纪宁。
这位曾经的学姐现在是猎人协会第一部门?的成?员,她成?为血猎的时间并?不长。但纪宁很了解血族,又早早见?过?诸多血腥场面,极快地适应了猎人的生活。
伊莱学院就没给纪宁留下什么美好的记忆。在学院附近看见?纪宁,让时岁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恍惚感觉。
她穿着干练的制服,脸色看上去比起以前好多了,春日刚到?来没多久,她就已经换上了短袖,露在外面的小臂肌肉紧实有力。
相比起过?去做血包时的贫血娇弱,现在的纪宁虽然沉默许多,但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与原先不同的生命力。
显而易见?,做人比做血包好多了。
时岁在心里感慨一句,走上前打招呼:“学姐,好久不见?。”
纪宁看见?时岁,她朝着她笑了笑:“最近遇上了什么麻烦?需要我做什么?”
时岁开门?见?山:“学姐,你还想杀萨维吗?”
纪宁唇角的笑意在听见?血族的名字时微微落下,她注视着时岁,缓慢地点了点头。
“我一直在找杀了他的机会。”
这是纪宁最初要成?为血猎的原因,她看着时岁,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渴望,“……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我?”
时岁:“学姐,我能提供这个机会。但能不能杀死他,要看你自己。”
萨维穿过?林间小道?。
月光落在树梢,树影婆娑,周遭安静的连鸟叫声都听不到?。
直觉告诉他,这场时岁发起的邀约不会像是表面上那样简单,但正是这种未知让他感到?有趣。
作为十字剑家?系的血族,萨维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正常狩猎,以前关系比较接近的血族们都在好奇他最近做些什么。
而萨维……他懒得理会那些血族。
他知道?时岁并?不全?然相信自己,这种不信任就像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剑,于是时岁利用自己的时候,她就会多几?分忌惮。
……那样一来,落在他身上的关注就要比旁人更多。
越往目的地走,血族感觉到?轻微的不适,舌尖的咒印微微发烫。在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人的那一刻,萨维微微挑眉。
他对这个曾经的血包有点记忆。
人不会记得吃过?的每一个食物长什么样,但对叨人一口?跑了的食材能有印象。
不过?萨维感到?有些可惜:“啊……我还以为会是她亲自来教训我呢。”
回应萨维的是纪宁甩过?去的手里剑。
时岁在附近,但谁也?不帮。
她靠在树上,静静地看着这场战斗继续,不知道?是萨维还是纪宁的血液气味弥漫开。
时岁告诉了纪宁萨维会来这里,所以她带了针对萨维的银器和足够的圣水。
做了充足准备的猎人和眼高于顶的傲慢血族相比,在一开始就占据了优势。
空气中很快泛起了血腥味,刀光剑影,纪宁身上也?挂了彩。
不过?她的道?具一个接着一个,冷不丁放出的暗器附着了圣水,萨维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
血族的眼眸从蜜色转变成?了血色。
安德像是幽灵那样守在时岁身边,他平静地看着下方。
萨维看上去躲得很狼狈,但安德看得出来,他察觉到?了自己和时岁在这里,这副样子很有可能是故意演给他看的。
安德问?:“你会让他死么?”
时岁盯着他们一来一往的交锋,随意回答:“你觉得呢?”
安德:“大概不会,十字剑只有他一个能用……但不坦诚的眷族需要惩罚。”
时岁满意:“不错,变聪明了好多。”
被夸奖的安德只是眨眨眼,旋即问?:“你限制了萨维吗?”
时岁说着:“嗯,毕竟学姐刚成?为血猎没多久。我让他不能主动动手而已,啊……现在萨维大概能反击了。”
在最初的限制解除以后,时岁并?不偏袒任意一方。
时岁的视线落在纪宁身上,比起上次在监狱里的那次刺杀,纪宁这次要沉稳得多,出手几?乎没有失误。
这场一对一的战斗持续了将近五分钟,刀光剑影,银器和圣水数量过?多,萨维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唇角的笑意逐渐消失了。
时岁收回目光。
圣水就差把土地浸湿,萨维应该很早就感觉到?了不对,但到?现在才?重视……看来傲慢真是血族的通病。
那就得自己承受。
如果萨维要死了……他不会没用到?这种程度吧?
安德浅蓝的眼眸像是一片澄澈的海洋,他的声音放得很轻:“虽然我不喜欢西奥多,但他说的没错,德米拉一发现就会杀了你。”
时岁眨眨眼:“这不就是在找保障吗?”
安德:“萨维?”
时岁:“嗯,如果我去真的会死,他不会做出这样的提议。”
时岁清楚蜂蜜小蛋糕期待着自己杀了他。
她还记得自己之?前多看了德米拉一会儿,当时萨维的表情可是很恐怖——按照血族的占有欲,他多半不会主动把时岁往外推。
大概是想让她陷入一个只有他可以拯救的危险境地吧。
安德:“其实我也?这么想过?。”
时岁:“……不用那么坦诚。”
想和真的做是两?种概念,比起安德这样直接说出口?,萨维明显更不可控。
安德忽然道?:“结束了。”
时岁看见?纪宁半跪在地上,她面前用短匕首撑着自己,视线紧紧盯着某个方向,地面上全?是血,萨维不见?踪迹。
她的身上多了很多处伤痕,有的伤口?深到?可以看见?骨头,但她并?未露出痛苦的表情。
时岁从树上跳下来,避开地上的血痕走过?去:“学姐,需要我给你叫救护车吗?”
纪宁喃喃自语:“……还差一点,我差一点就刺到?他的心脏了。”
她想站起来去补刀,但失血过?多已经没有力气。猎人露出了像是哭又像是笑的表情,时岁摸出她的手机,拨出了协会的急救电话。
手机自带定位地址,协会的救助车过?来用不了太久。
“我又没做到?……”
时岁打着电话一边说:“他快死了,能做到?这个程度,你已经很厉害了。”
时岁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起码从今天往后,你是狩猎者,他才?是那个猎物。”
不知道?这话能不能宽慰到?纪宁。
纪宁表情愣愣的,痛感像是在这时候才?泛上来,她先是说了声谢谢,迟疑几?秒看时岁:“……你能让他去死吗?”
这个时候,只要随手补一刀,萨维就能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时岁小幅度摇了摇头。
她把电话挂断,蹲在纪宁身边,往她的伤口?处洒了一些止血药剂。
“学姐,我说过?我不参与,最多只是给你提供这个机会。”
纪宁抿了抿唇:“抱歉,是我唐突。”
“好好休息一阵子吧,”在救助到?来之?前,时岁撑着膝盖站起身,她往树上看了一眼,安德隐去身影,“说不定他在你休息的阶段忽然就死了呢,放宽心。”
纪宁闭眼:“……好。”
好了,时岁想,现在该去看看不听话的宠物了。
血流了一地,这里泼了许多圣水,站在哪里对血族来说都是折磨。
顺着血液的痕迹,时岁找到?了萨维。
他的肩膀手臂、腰腹处都有明显的伤,圣水灼烧着伤口?,血肉呈现暗红色,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艰难地运作着。
死到?临头,萨维还抬起头朝着时岁灿烂一笑:“看我看见?了谁?不会是死前的走马灯吧?”
时岁眉一挑,准备从他身边走过?。
“咳咳……”萨维抓住了她的裤腿,咳嗽时连带着猩红的血液涌出,“好冷漠啊,亲爱的。就这样走了吗?”
力气不大,时岁随便一抬脚都能将他的手踹开。
她蹲下身,把萨维的手掰开,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怎么连才?入职不久的猎人都打不过??”
萨维低低笑:“哈哈…她身上可没有你设下的限制呀。”
萨维失去了太多血,他本就血族现在又抓不到?人类来补充体力,他那双蜜色的小狗眼从下至上仰视她,可怜可爱。
时岁并?没有心软。
她的手扣住萨维的下巴,强行将他的脸掰起来,指腹正好按压在某个伤口?上。脸上的身上的血液痕迹乱七八糟,但也?没影响那张脸的帅气程度。
这些血族的长相真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顾,时岁看一次感慨一次,战损状态也?能让人心生怜悯。
又或者是这样,才?能让死敌心软?
萨维说话断断续续:“哎呀,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是我不够好看吗?”
她当时大动干戈那样去救西奥多,怎么到?他这里就不一样了?
时岁不心急,慢条斯理地动着手,压着伤口?来回按,血液渗地更多了,萨维露出了难受的表情。
“好看,但安德、西奥多、米迦……每一个血族都很好看,你没好看到?让我非你不可的程度。更何况他们对我没有任何隐瞒,你说是吗?”
萨维眼尾向下,神色显得有些可怜。
“亲爱的,我隐瞒了什么?”
“在最开始我梦见?过?你。萨维,那应该只是你能力最简单的一部分。”
萨维眨了眨眼。
时岁说到?这里就停了,指尖往里扣,伴随着血腥味愈发浓,少女的表情轻柔:“现在,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
萨维痛得视线有些模糊。
伴随着时岁的声音,他只是笑,享受着时岁给他带来的疼痛感,濒死的快乐感如同潮水将他包裹,为平淡无?波的生活染上一点色彩。
“……救救我吧。”
萨维勉强掀起眼帘,时岁正冷眼注视着他,看垃圾般的目光让萨维忍不住地想挺起腰。
真是个狠心的人。
明明可以直接命令他,让他说出想知道?的信息,却偏偏要让恨他的猎人出手,把他弄成?这副样子。
但这样的时岁与萨维期待中的主人形象最为一致。
死亡为那双蜜色的眼眸染上了一层阴影,他的视线逐渐难以聚焦,萨维偏头,像是真的小狗那样用脸侧讨好地蹭了蹭时岁的掌心。
“你愿意的话……”
他寻觅着时岁的气味,獠牙触碰到?了时岁手腕的皮肤,尖锐的牙齿向下压出一个小小的凹陷,眉宇间呈现出极端的迷醉感。
“我来带你进入德米拉的梦。”
时岁蹲着看萨维咬自己的手腕。
他喝家族医院供给的血包喝了快半年时间, 久旱逢甘霖,溢出的一点点血液都让萨维如获至宝。
况且纪宁对她造成了重创,再没有血液补充他就要死了。
不过就算如此, 萨维也咬得很浅。
苍白的獠牙只陷入了一个小尖尖, 手腕处的血液刚刚溢出来, 立刻被刻有咒印的舌尖舔走。
萨维很有做魅魔的天?赋,一边喝着时岁的血, 一边抬头看她的脸。
一旦时岁露出不舒适的表情, 啃咬的力道就会放轻许多。
直到把时岁的手腕舔得湿漉漉的,伤口不再流血了,血族才意犹未尽地张开嘴。
时岁:……他?超经意地露出舌尖上的印记!
虽然时岁说身边的帅哥美女很多, 但萨维这?样极其擅长?利用自己优势的确实不多。
狗狗一样的眼睛用这?样的角度看人, 眼角还有一颗我见犹怜的泪痣, 确实让人很难抗拒。
时岁:“……”
她抬起另外一只手遮在萨维眼前, 避开了湿漉漉的对视。后者察觉到时岁的动作,他?的唇角小幅度勾起,看上去心情愉悦。
……这?家伙。
时岁抽回手, 看着手腕处血族啃出来的痕迹。这?点程度都不需要卡缪来治疗,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萨维有了力气, 撑起一点身看着时岁的表情,得寸进尺道:“再给我咬一口好?不好??你看这?里伤还没好?呢。”
伊莱学院的制服其实已经破了一块, 不用这?样也能看见侧腹的伤口,但萨维还是撩起衣角。
时岁被白皙的皮肤晃到了眼睛:“你喝血袋去。”
萨维:“可我没带……”
安德从树上落了下来, 随手将携带的血包扔到萨维脸上:“我带了。”
萨维眼疾手快接住, 避免了被砸满脸血, 他?掀起眼帘看去,蜜色眼中略有郁气。
……好?碍事的家伙。
时岁问安德:“学姐走了吗?”
安德说:“嗯, 猎人协会来人把她救走了,血流的很多,不过暂时还没死。”
萨维用牙咬开血包,喝饮料一样的动作:“哎呀,说这?些的时候都不避开我了吗?”
时岁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你不是自己也很期待吗?”
萨维:“其实也有点伤心……”
不过血族就是这?样,萨维自己口蜜腹剑,自然也不会要求人人都要对他?坦诚——反而是这?样试探着相处比较让他?愉快。
是欺骗,还是真心?
猜测总有百分之五十的错误率,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
萨维喝了一点血就活蹦乱跳。
他?慢吞吞咽下血包中的最?后一口,身上的伤口差不多都愈合了,新的血肉长?出来,带着淡淡的粉色。
时岁问:“恢复好?了?告诉我要怎么进入德米拉的梦境。”
之前是萨维进入她的梦里,时岁没想到他?还能让自己以外的人进入,不过能去梦里找找德米拉的弱点也挺好?的。
毕竟现实想接触还有点困难。
萨维说:“来……看着我的眼睛。”
时岁看去。
那双眼由蜂蜜一般的颜色逐渐加深变红,他?唇角的笑意微微落下,呈现出与平日里不太?相同的认真,却给人更深的蛊惑感。
萨维沾着血的指尖触碰到时岁的脸侧,轻轻勾了她一下。
他?的声音压的有些低,浓密纤长?的眼睫颤着,喉结上下滚动:“岁岁,我可以亲你吗?”
时岁习惯他?时不时来一句这?样的话,她镇定?自若地问:“这?是你发动能力需要的?”
萨维嗓音含着笑意:“不是,是看着你就想亲。”
认识的这?么多血族里,萨维的主动也是第一名。
时岁抬手,拇指和食指搭成一圈,在萨维额头上弹了一下——他?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往后一缩,再睁眼的时候红眼睛恢复了蜜色。
时岁冷酷无情道:“先别?口嗨,次数多了有点油。”
萨维捂着额头,慢吞吞道:“啊……那我下次注意一点。”
时岁:“现在把事情做完再说,接下来我需要干什么?”
萨维:“不需要做别?的了,等会儿回去睡觉就好?。”
人在梦境中不会死亡,中途醒来也不用担心,只要萨维没有解除链接,那时岁只要和德米拉睡觉的时间有重叠,就能进入对方的梦境。
“对了,岁岁。”萨维打?了个预防针,“想起来我的能力不一定?对你有效……”
时岁对血族精神污染的抗性?似乎很高,毕竟之前的暗示没起到作用,时岁除了最?开始对他?的脸有点心动以外,对他?总是有点抗拒。
萨维在心里叹了声气。
……哎呀,要想办法提升一下自己在主人心里的地位呀。
时岁倒是有心理?准备,毕竟之前米迦要让她遗忘没奏效。而且时岁总觉得随着自己成为猎人的时间越长?、和血族打?的交道越多,心跳预警没有原来那么灵敏了。
难道是有些本来对她有威胁的血族现在不足为惧了吗?
时岁内心小小地膨胀了一下:“晚上我回去先试试看,不行再说。”
萨维眨眨眼,笑着说:“不过也不用担心…往好?处想,说不定?德米拉的能力对你也没用呢。”
问题的关键在于,德米拉就算没能力也很能打?。
在西奥多的默许下,伊莱学院的门?卫对时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安德和萨维作为所谓的“国际生”,大摇大摆地进校也没人管。
已经是下课时间,早上五点,太?阳快要从天?际线上冒出头,时岁直接回了宿舍。
她冲了个战斗澡,吹干头发换好?睡衣往床上一躺。
舍友还在疑惑时岁今天?怎么这?么早上床,话没问出口,时岁急着验证萨维的能力是否有效,被子?一拉就是睡。
她平时入睡的速度很快,大概十分钟后,呼吸就已经趋于平稳。
时岁进入了德米拉的梦境。
红月悬挂在天?幕上。
德米拉的梦境一片暗红,透露出沉沉的血色,整体阴暗,带给人一种强烈的闷感。
时岁发现自己走在一个小队里,周遭大概都是人类,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古怪。
时岁刚环顾四周熟悉环境,感觉到身后有人推搡着自己。
“走快点,磨蹭什么!”站在小队后面的血族阴沉沉道,“晚到了你们全得死。”
人群稍稍有些躁动,时岁跟着小队伍加快脚步,进入了庄园的主建筑。偌大的殿堂内一片死寂,除了偶尔的风声,这?里寂静的像是一座坟墓。
人群踌躇不敢向前。
伴随着一声鞭子?抽在地上的声音,时岁看到前面和左右的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虽然梦中感觉不到痛苦,就算被抽一鞭子?也没事,但时岁还是默默随大流跪下。
……德米拉这?家伙做的梦怎么都这?么独裁专制?
那个原本推搡他?们的血族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意,恭恭敬敬地对着前方的人说:“大人,这?是新来的一批血包……不知道有没有您想要的那一个。”
在一片寂静中,脚步声沉稳有力。暴君走得慢,一下一下、像是踩在人心上。
随后,黑色长?靴停留在了时岁的面前。
时岁下意识地抬起头,还没看清德米拉的脸,剑柄处缀着红宝石的十字剑直接刺穿了她的心脏。
话还没说上一句,时岁死了。
时岁猛地睁开眼,她掀开被子?的动作太?大,舍友还没睡觉呢,被吓一跳。
她懵懵地问:“咋啦?你做噩梦了?”
时岁迅速从第一次入梦的失败中缓过来,她抬手抹了把脸:“没事。”
她只是抬了下头,有必要吗?
德米拉傲慢到在他?面前抬个头都要被杀的程度吗!
时岁看了眼时间,距离入睡才过去不到半小时,时岁默默把掀开的被子?重新拉上来。
再来一把。
这?次进入梦境的第一幕并不是从庄园外走入,时岁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一字肩的礼裙,露出脖颈和锁骨,一看就是很好?吸血的着装。
她很快对自己这?一次的身份有了清晰的认知。十字剑家系的血包,可能现在要去给德米拉上菜。
一个血族在旁边幽幽说:“要不是最?近亲王大人在找人,这?些血包哪有见到他?的机会。”
“哈哈,不过进去的下场基本都是死吧?德米拉大人究竟在找哪个人类啊?”
另一个血族注意到时岁脚步的停顿,冷漠道:“听什么呢?还不进去是想死吗。”
时岁没时间搞清楚状况,被那个血族推进了某间房间。
这?应该是德米拉的房间。
这?个房间也是一片暗色,完全没有生活的气息——都是以红黑色为主基调,西奥多的房间东西明显更多一些。
梦中的物?品有些模糊,时岁看见德米拉。
他?穿着时岁鲜少见过的制服,黑金色的,每一条暗纹都呈现冰冷肃杀的感觉。
这?次时岁有了与他?对视的机会。
奇怪的是,德米拉眼中一开始带着审视与探究,但那种情绪很快消失了。
时岁刚刚往后挪动了一小步,喉咙就被德米拉扣住。他?的手掌宽大,猩红的眼眸像是梦中血色的月亮,透露出几?分危险感。
时岁的心跳过快,她被对方轻轻松松地举起来,德米拉眼中完全没有笑意,冷漠的、暴戾的,像是始终燃着一团愤怒的火。
时岁:“你……”
在梦中感觉不到痛感,但时岁清晰地听见脖颈传来清脆的咔哒一声。
时岁死了。
她平静地睁开眼,房间的闹钟显示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懒得分析这?一次是怎么死的,一个想法在时岁脑中迅速冒出放大。
露面一句话都不说,德米拉有病吧!
由于受到的精神冲击太强,时岁一晚上没睡好。
她再次睁眼, 窗户外的太阳已经落下山, 到了该起床洗漱去教室上课的时间了。
听着洗手间里刷牙的声音, 她和幽灵一样?从场上坐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的怨气比鬼还要重。
不愧是血族内部也取外号的暴君, 真?是杀人不眨眼。
洗漱完出来的舍友惊恐道:“姐, 你昨晚不是睡老早了吗?这个黑眼圈怎么?回?事啊!”
时岁抹了把脸,虚弱地摆摆手。
好在她不是容易气馁的人,而且萨维构建的链接还在, 之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进入德米拉的梦境。
要是换她连续一个月梦到同一个人, 多少都会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对对方有非分之想的……吧?
时岁起身换了学院的制服, 和舍友一起前往教室。今天?出门晚了一些, 路上有好多三三两两走?在一起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