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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假太监对食后我成了皇后by宅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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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玶想象过各种各样的乔婉儿在知悉了自己真实身份后,被吓到的场景,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种情形。
“哈哈哈,赢畊,我要是真的怕露馅儿,也就不会做这件事儿了!我几日前已经把你这位赢畊皇子的画像,找人在临安府的大街小巷散发出去了,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知,愿闻其详。”季玶求知若渴地回道。
“自然是为了替自己保命啊,你不是先皇立诏的储君吗?光复军是因为打着赢畊皇子的旗号,才能得民心,才能收编各路叛军,所向披靡,新政肯定是没有你不行的,所以如果你死了的话,你们这个新政就有可能会分崩离析。你的那些属下一定不敢把你的死讯对外公布。就算我最终露了馅儿,被识破,但因为我不是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吗?你的样貌在民间已经是众所周知了,他们一定会把我留下来做你的替身。这样我就能保住性命,且还能替你当皇帝。就算是个傀
“谁说不是呢,福枝,你我二人本就是亲兄弟,血脉相连啊!你难道真的要将我这个亲兄弟置于死地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季玶扼腕叹息道。
福枝听闻季玶亲口肯定了自己是他的亲兄弟,也就是说,自己确是个有皇族血脉之人,立刻惊喜溢于言表,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二牛,且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他所说是真,那你杀掉他岂不是就更加没有顾虑了?”大牛对着福枝提醒道。
福枝被大牛这样一提醒,立刻有所悟地回了神儿,对着季玶说道:“可不是嘛,既然我也是皇族血脉,更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取代你这个储君了,光复军那些人就算事后知道了是我杀了你,必是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死了一个皇子了,怎么可能再去杀另外一个皇子呢!哈哈哈!”
“福枝,我们可是亲兄弟啊,你竟是连血脉亲情都不顾了吗?如果今天能留我一命,日后我定会念及骨肉亲情,对你今天所为既往不咎,给你封个王爷,你可以衣食无忧,荣享富贵。”季玶说这话时,脸上竟带出了些苦苦哀求的表情。
“二牛,别听他的,他说这话就是为了哄骗你饶他一命,你儡皇帝,那也是皇帝不是!”福枝可能是感觉自己谋划得十分周密,说话时现出一脸的得意忘形。
“唔……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本宫怎么就没想到呢?”季玶还真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重要。
“二牛,别再跟他啰嗦了,我想到了一个不用近身就能干掉他的好办法,让他用束腰在旁边那棵树上自己上吊!”

第57章 救驾
“赢畊,听到没有?你若想留乔婉儿的命,就得一命换一命,赶紧把自己吊死,否则我就点燃爆竹信子,把她炸上天!”陈大牛冲着季玶大吼道。
乔婉儿一听,一边挣扎一边使劲儿地冲季玶摇头,嘴里又发出急切的“不不不”的声音,那意思就是说“千万不要照做”。
季玶没敢往乔婉儿那边看,可能是担心他二人的“眉来眼去”会惹恼福枝,令其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在听了陈大牛的威胁后,立即流露出一脸悲怆,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吊死后,人会很难看的,能不能给换个死法,让本宫能死得好看点的那种?”
“大牛,他说要换个好看点的死法,有什么死法能好看点?”福枝倒是很通情达理,还真认真地考虑起季玶的要求来了。
季玶随便一张口就能说出好几种杀人的法子,都是从小到大为了杀肖乾而想象出来的,他曾经想出过杀死那老太婆的上百种方法,但却一种都没能用上,不免还是有些遗憾的,今天正好遭遇了这样两个人——想要杀人,却连怎么杀都还没想好。于是按耐不住地正欲张口指点一二,呼听那个大牛厉声呵斥道:“赢畊,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讨价还价,别磨蹭,别废话,快照我说的去做!到那棵树下面把自己吊死,否则我这就点燃火信子,让你的女人死得很难看!”
大牛说完,把手上冒着烟的火折子在乔围着的,篱笆墙很是密实,看不到里面的情形,院子门半掩着,虚虚地开了一条缝。
男子停住脚步后,先是警惕地四下环顾了一番,随后伸出手去欲意推开那半掩的院门,手刚刚碰到门扉,便又停顿住,像是在做着什么迟疑。
这时,忽听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是赢畊殿下来了吗?来得还真快呀,比我要求的时间早了一刻时呢,那还不快点进来?”
听到这样一个声音,季玶不再犹豫,迅速拉开门扉,走了进去。进了院子后,快速地进行了一番扫视——这是一个寻常农户家的院落,院子不大,四角处堆满了树枝和柴禾。当然,更吸引他视线的是茅屋门口站着的那个人,那人距他数丈远,是个一身农户装扮的年轻人——身上穿着皱皱巴巴的土灰色粗布外衣,小腿上还裹着绑脚。他手上握着一柄明晃晃的已经出鞘的长剑,剑尖直指自己。
季玶第一眼看到那人时,立刻生出一种自己正在照镜子的错觉,但当仔细观察他拿剑准备御敌的姿势时,那种照镜子的感觉顿时全无,且不由地生出了想要上前去指点一二的想法——明明和自己长着同样一张脸,却端着三脚猫一样的拿剑姿势,简直就是给自己这张脸丢脸。
季玶看向对方的同时,那人的视线也在季玶身上紧锣密鼓地逡巡,在报之以同样的新奇眼光后,他用手中剑指向季玶,并大声呵斥道:“赢畊,你就在原地不要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往前半步,举起双手在我面前转一圈,我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带兵器,快点。”
季玶听他这样说,很顺从地照做了。
“把你的绑袖解开,使劲地抖一抖,再把你的靴子婉儿身上的导.火信子旁使劲地晃动了两下。
季玶像是真的被震慑到了,不得不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许多好看的死法又咽了回去,按照大牛所说乖乖地走至那棵树下。
随后,解下身上的束腰,见树下正好有个歇脚乘凉用的木头墩子,便两只脚踩了上去,拿着束腰的那只手用力向上一甩,那束腰带子的一头便被抛起,并挂在了一根粗树枝上。
季玶麻利地把垂下来的带子打结系圈,熟练得就如同他已经上过几百回吊一样。
很快,一个能钻进头去的绳圈成形了,高度恰怡在他脸前的位置。此时,只要头往里一伸,脚下再一用力,将木墩子踢倒,就能帮大牛和二牛干掉自己。
“福枝,被你说中了,这其实是当年皇宫里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你我二人确实是双胞胎。”
“什么,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福枝闻言,一脸惊愕。
“二牛,你别听他瞎掰扯,你明明就是二娘亲生的,他就是想拖延时间,说你是他亲兄弟,好让你不忍心下手杀他。”大牛赶紧给二牛泼冷水,让他不要头脑发热,保持清醒。
“让他说说也无妨,花不了太多时间,赢畊,快说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福枝虽然也是半信半疑,但还是被激发出了大把的好奇心。
“母妃当年怀的是双胞胎,但在皇室里生双胞胎,那可是不祥之兆,生下来必是要杀死其中一个,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骨肉,母妃怀孕时就将这件事偷偷瞒了下来(注1),宫里人都不知道她怀的是双胞胎,我二人出生时,母妃用了些手段,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只生了一胎,另一胎被她遣人偷偷送出了宫去。因为当年知道此事的人,本就没有几个,且如今大多已不在人世,所以,那个被送出宫去的孩子就下落不明了……”
“什么,难道我真的和你是亲兄弟?我竟是个有皇至近前,再一次被那个男人偷袭了——果然这位君王只会动嘴——他湿热的唇又覆了上来,重重地盖在了她的唇瓣之上。
这一回,乔婉儿找到了和上一次相熟的感觉,她没有躲避,毕竟也算是有经验的人了,一回生二回熟么。时间虽是比上一次长了不少,但二人却都生出了同样的感觉——为何会如此短暂?大概是因为对方口中的香甜是永远都品不够的。
“婉儿,你是怎么发现那个福枝不是本宫的?”季玶对这个问题一直有些好奇。
“他发现奴婢藏了一把剪刀,便问,藏剪刀何用?奴婢回答说,剪刀不是可以杀人吗,防身之用。然后他大笑着说,头一次听说剪刀还可以杀人。奴婢先头就察觉出,他说话行事和以前很有些不同,当听他这样说时,立刻识别出,此人一定不是殿下。”乔婉儿回道。
“然后你就带着季宁逃跑?被他抓回来后,他可有告诉你实情?”
“奴婢一开始怀疑他是戴了一张和殿下的脸一样的人.皮.面.具……小时候不是听人讲故事,说有人会做这样的东西么……此人定是个不怀好意的坏人,然后就不动声色,寻了个机会带着季宁逃跑,但是没跑成,被他兄弟二人抓了回来,那陈二牛就把被殿下调包的事情跟奴婢说了,说殿下才是真正的……骗子,奴婢一直是半信半疑的,直到看到殿下出现。”
“哦,原来如此!”季玶听乔婉儿所说和自己室血脉的人!”不等季玶说完,福枝便打断了他,兴奋地说道。
在听闻了季玶一席话后,福枝原本的一脸吃惊立刻变成惊喜——既然赢畊皇子有一个流落到民间的双胞胎兄弟,自己又和他长得一模一样,那必定是自己无疑了,至于后面是怎么流落的,自己为何会生在一个地主家里,那些都无关紧要了,紧要的是他是个皇子,而非地主的儿子!
若真的放过他,他定是转头就不承认了,什么骨肉亲情?帝王家里哪有什么骨肉亲情?”大牛听了季玶的话后冲二牛喊道。
“大牛,无需你提醒,我知道的。”福枝冲大牛回了一句后,便又面对季玶说道:“赢畊,别想用什么兄弟亲情来感化我,我可不吃这一套,俗话说,无毒不丈夫,你这个法子在我这里不灵!”
“亲兄弟,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我绝不会食言的。”季玶继续恳求,语声中带着一丝绝望。
“哈哈哈,赢畊,失算了吧!还以为告诉我这个亲兄弟的秘密能感化我,却不想给了我一个可以放心杀你的理由。”福枝说这话时,带着恶狠狠的表情,心里的恶毒全都展示在了脸上,片刻后,那一脸的恶毒被他稍稍地收敛了些,继续道:“唉,赢畊,别怪兄弟我绝情啊!毕竟一山难容二虎,不除掉你,我怎么能当上皇帝呢?你还是快点自行了断吧!兄弟我会给你个厚葬,你的女人我也会替你照顾好的,就放心走吧!”
“连亲兄弟都下得了手,你这人心眼子可真是坏透了!”
福枝话音刚落,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噼噼啪啪”的一阵炸裂声,那很像是过年时燃放的鞭炮声。
三个正说话中的男人被那声音炸得都回了神儿,这才发现,原本那个双手被反剪着的乔婉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给自己解了绑,松了嘴巴上的绷带,还把自己身上的炸.药筒子全都给卸了下来。
乔婉儿可是上过断头台的人,刚才那吓得半死的样子,其实是故意装出来给这兄弟二人看的,是为了麻痹他们对自己的防范意识——对于一个胆小如鼠的女子,定是会松懈于看管的。
然后趁着大牛二牛只顾专注地听季玶讲双胞胎的故事,反剪的手摸出了藏于后腰处的一把小剪刀,一点一点地将捆着她的绳索和绑炸.药的绳索全都剪断了,那全神贯注听故事的两人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身旁被挟持的女子所做的一系列的小动作。
乔婉儿卸下身上绑着的几个竹筒子后,随手甩在了大牛和二牛脚边的地上,不想那竹筒子落地时,竟然“爆炸”了,竹筒子在他俩面前“上蹿下跳”,“蹦”起又落下,吓得那兄弟两人直往后退。
原来,那竹筒子虽然是大型爆竹的外壳,但里面装的并不是分量十足的火药,而是小型鞭炮和炸响炮。炸响炮被摔到地上后立刻炸响,顺便点燃了竹筒子里的鞭炮,鞭炮和响炮在竹筒子里炸裂时,便把竹筒子炸得从地面上崩了起来——点燃那几根竹筒子根本炸不死人,只是能吓唬人而已。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地面上上蹿下跳的竹筒子吓得大牛二牛直往后退。
乔婉儿没想到她随意丢在地上的竹筒子竟然成了退敌的武器,于是趁着那两个坏蛋被阻挡,三步并做两步地就朝着立于木头墩子上的季玶冲了过去。
“殿下,奴婢前来救驾!”乔婉儿大喊着冲至季坪近前,伸手抓住他的一只胳膊,把他从木头墩子上拽了下来……她一套动作做得十分迅疾,像是生怕自己再晚一步,这位殿下就要上吊自杀了。
季玶被拽下来后,像是有些没稳住重心,身子向前倾了一下,乔婉儿见状,赶紧侧身至他正面欲意将其扶住,刚凑上前去,便感到唇上被什么东西轻柔地擦过——是那个男人借着近身的机会,轻轻地吻了她的唇一下,他刚才那差点摔倒的架势竟然是装出来的!
乔婉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被“偷袭”成功的,便见眼前的男人将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伸进嘴里,随后嘴巴一鼓气,借着这样一个动作吹出了嘹亮而悠长的一声口哨。
她立刻明白——他这是在用哨声喊救援。
这……嘴巴最紧迫的事情竟然不是先吹哨子喊救援,而是先亲自己一口?
哨声响起,十几名光复军将士便从屋顶上、院墙的墙头还有院门外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个“碎嘴”陆乙。
大牛二牛被上蹿下跳的竹筒子吓得还没回过神来,便被冲进来的光复军将士给制服了。
两人吓得连声求饶,福枝更是扯起脖子对着季玶喊道:“兄弟,赢畊殿下,小的可是您亲兄弟啊,本是同根生,本是同根生啊!”
“二牛,别求他了,他跟你讲的这个故事,一听就是假的,就是想要转移我二人的注意力,让那女的好有机会搞小动作,且故意拖延时间等着援兵上来,我们俩都上他的当了!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纯属巧合。”大牛看明白了一切后,垂头丧气地对二牛说道。
季玶给走上前来的陆乙迅速使了个眼色,陆乙会意后,立刻对进来营救的光复军将士发号施令,让几个兵将先将满嘴求饶的兄弟两人押解下山,剩下的都退出院子外等候。
看着所有人都退出了院子,陆乙也准备跟着一起退出,退到一半时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便顿住了脚步,对着季玶施礼道:“殿下,那个苓妃娘娘当年送出去的稳婆已经找到了。”
季玶一听急切地追问道:“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她是怎么说的?”
陆乙回道:“在一个麻风村子里找到的,当年她为了让苓妃娘娘放心,带着这个秘密主动请命去了一个与世隔绝的麻风村子里做医女,如今那个村子已经没了新增病人,她就在那里养老了,听闻了肖后政权被推翻,又看到我们带去的苓妃娘娘留下的信物,便就相信了我们,把真相和盘托出了,当年确是她托一个远房亲戚把另外一胎送养的,据她说是送去了苏宁府地界的一户人家,那户人家是佃户还是地主,她就不清楚了。”
季玶听了陆乙的话,像是并不意外,只轻轻地嗤笑道:“果然橘生淮南与橘生淮北是不同的,一个皇子竟被地主家养成了这个样子!”
站在一旁的乔婉儿听到他二人的一番对话后,不禁一愣,她刚才所以为的和大牛所说一致,季玶讲故事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和吸引那兄弟俩的注意力,没想到这个双胞胎的故事竟然是真的!
是了,若不是双胞胎,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季玶上山后,看到大牛二牛两人的废物样,便知道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且他发现亲兄弟福枝虽是表面上叫嚣着要杀了乔婉儿,但其实是对她余情未了的,连自己在她面前脱个衣服都不许,所以福枝并不是真的想要杀掉乔婉儿,那么乔婉儿的安危也就没必要担心了。
他之所以要耗那么长时间陪着两个废物演戏,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让福枝在乔婉儿面前形象尽毁,就算是亲兄弟,那也是他的情敌不是,毕竟情敌占了青梅竹马的优势,令他心里很是没底,所以当福枝不顾骨肉亲情,说要杀掉他这个兄弟时,季玶心里是偷着乐的,这样一个恶毒之人,乔婉儿怎么可能会喜欢。
要说起来,季玶还真要感谢这个亲兄弟,没有带着乔婉儿远走高飞,或是藏起来过小日子,而是想要杀了他这个兄弟去当皇帝,把自己对比成了一个心地善良的好男人,拱手将媳妇让给了自己,若不是如此,他还真的有点担心,以后莫不是得拉下脸去跟亲兄弟抢媳妇。
季玶说完,便给陆乙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就是你赶紧消失吧……他刚才还在心里暗骂陆乙想要割了他的舌头,现在看到此人却是无比的亲切,要感谢他的碎嘴让福枝偷听到了自己喜欢乔婉儿的事,最终这件事儿才能得以如此完美地收场。
陆乙汇报完,看到季玶那急不可耐要赶他离开的眼色,一脸的忍俊不禁,于是很知趣地快速退出了院子,并顺手把院门严丝合缝地给关上了。
季玶见陆乙出去后,便转头看向乔婉儿,却发现原本还站在自己近前的那个女子,此时竟是站得离自己远远的,且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下人状。
“婉儿,你站那么远干什么,走近一点,念你救驾有功,本宫要好好犒劳犒劳你。”
乔婉儿虽然是知道了季玶的真实身份,但在他刚才亲自己那一口之前,一直的感觉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并不陌生,确是她喜欢的那个男人。但当他一声口哨唤来了那么多光复军的兵将之后,看到兵将们在他面前一口一个殿下,且都唯命是从,立刻就感到这个男人有点陌生了,和他对食的太监怎么变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
这样的陌生感令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下意识地想要跟这位即将成为一国之君的人保持距离。
“快点走过来啊,难道还要本宫亲自走过去不成?”季玶看乔婉儿站在原地未动,便催促道。
乔婉儿听到君王都发号施令了,想矜持也不能矜持了,得赶紧遵命不是,于是快步走至季玶近前……君王动动嘴就可以了,怎么能让君王亲自动脚呢?
不想刚走猜的八.九不离十,“那婉儿你刚才偷偷将绳索剪断,不是用了身上藏的剪刀吗?那陈二牛明明知道你身上会藏这物件,难道事前没有把你身上的剪刀搜出来?”
“搜了,他只知道我袖口里藏了一把剪刀,便只如她一般——什么骨肉亲情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身份和地位,所以后来福枝才会不择手段地想要当皇上。
再后来,陈家家主迷上了赌博,不仅把家产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陈家全家便从锦衣玉食的日子败落成了有上顿没下顿的贫苦日子。
陈氏地主家有两儿子,大房生的陈大牛和二房生的陈二牛。家道没落时,他们两个都是二十岁不到的年纪,从小衣食无忧地长大,自然过不惯这样的苦日子,于是经常凑在一起商量如何去搞钱。
兄弟二人在这样挖下去,一定就能挖到皇宫里面。
但因通道尺寸太小,宽高都只有三四尺左右,一次只能容纳一个人作业,所以往里挖的进度非常慢。
于是两人就商量着,如果有一个人能混进宫里去,按照图纸上的位置从里面往外挖,也就是两个人如果能对着头挖,那么疏通这个地道的速度就能加快一倍,且混进宫去,不仅可以从里面挖暗道,还可以熟悉和了解宫里的情况,想要偷东西就能更加熟门熟路了。
因福枝从小就被狗咬去了命根子,根本不需要净身,所以他就是混进去做太监的最好人选。但他那时候已经十八岁了,超出了进宫做太监的最低年龄十六岁,便就托人去打点,把籍册上的年龄改成了十五岁。搜出了这一把,却并不知道,我后腰处还藏了一把备用的呢!殿下,您不是靴筒里经常会藏着备用的刀子吗?这也是跟殿下学的呢。”乔婉儿回话时,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之色。
“唔……婉儿,还知道留后手,悟性甚好!”季玶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婉儿,那陈二牛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啊?”季玶本是觉得不应该问这样一个问题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殿下,他能对我做什么事儿啊?他不就是个太监吗?”
“本宫这不是担心,万一他跟我一样也是个假的呢?”
“他可不是假的,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乔婉儿回道。
“什么,婉儿,你……怎么知道他是货真价实的,难道……你……看到了什么?”季玶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回殿下,奴婢确实是看到过了!”乔婉儿倒是回答得十分利索。
“唉!看到就看到过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季玶刻意地做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殿下,你想哪去了,那个陈二牛很小的时候那里就被狗咬掉了,奴婢小时候曾替他包扎过伤口,确实是很早以前就看到过。”乔婉儿脸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刚才说话不说完整绝对就是故意的。
“什么?原来他小时候就被狗咬掉了!所以他去当太监,连净身都省了!”季玶听乔婉儿这样说,忽然想起上次她替自己包扎伤口时说的那番话,说他早就被她看了去,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季玶忽然感到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这位兄弟从小就缺斤短两,与自己相比,身心上皆不占优势,抢女人怎么可能抢得过自己?
“话说……殿下,您……真的是假的吗?”乔婉儿憋了半天,终于还是鼓足勇气问道。
季玶:“!”
果然,此女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第58章 最终章【微修】
季玶在第一次见到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福枝时,就新奇得不行,于是在此人被迷晕之后,将他从头到脚地扒拉了一遍,竟发现此人眉毛中的那颗红痣都跟自己是一模一样的。如果两个人长得十分相像是纯属巧合,那连身上的痣都是一样的,这也太巧合了吧!
所以从那时起,他就开始生出了一丝怀疑——莫不是这人和自己是双胞胎?
虽然福枝籍册上登记的年龄比自己小三岁,但季玶觉得这样一个记录在册的年龄,并不能说明什么,还是决定等以后方便的时候好好查一下。
福枝被调换出宫后,季玶便安排人把他看管了起来,因赢畊皇子本就是个不会滥杀无辜的人,加之又怀疑此人和自己有些关联,自然就更不会杀他,但这样一个人又不能把他放出去乱跑,毕竟还要顶着他的身份行事,所以只能如此。
福枝被送去了临安府郊外的一个光复军据点,那些看管他的人都是光复军里的一些外围兵将,只知道这个被看管的人是个从宫里被抓出来的太监,至于为何被抓,为何要这样看管,其余事项都一概不知。接到的命令就是将这个人好吃好喝好住地看管起来,尤其是在总攻之日前,必须严加看管,不能让他给跑了,总攻之日后会有人来专门处置此人。
总攻之日那天,整个据点上一共就只剩下几个兵将看守,因这个犯人在此处待了数月,从来没有出逃过一次,所以看管的兵将都有些疏忽……最终,福枝趁着据点兵力薄弱,兵将麻痹大意,寻了个机会出逃了。
福枝大概是知道看管他的这些人是一群自称光复军的叛军土匪,逃出去后,竟然听说光复军已经把临安城给攻破了,至于这群叛军为何要把他看管在这里,一直以来也没有弄明白。
福枝的养母是苏宁府一个地主家的二房太太。这位二房太太嫁进地主家后,一连生了三个闺女,为了母凭子贵,一心想生个儿子,怀第四胎时,便就谋划了个偷梁换柱的方法——若再生个闺女,就找个男婴调包。
于是在她生产前,便就偷偷找人去寻刚出生或是出生不久想要送养的男婴,最终机缘巧合地寻到了那个给苓妃娘娘接生的稳婆从宫里偷偷带出来的男婴——季玶的双胞胎兄弟……稳婆刚刚将男婴送至苏宁府的亲戚家里,想让亲戚帮忙寻个送养的人家。
二姨太得了这个能调包用的男婴后,便亲手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溺死了,并偷偷埋了尸。自从有了儿子,她在家里的地位便就直线攀升,喘气的声音都比以前粗了不少。这样的娘带大的儿子自然也是如她一般——什么骨肉亲情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身份和地位。福枝那不择手段想要当皇上的野心,正是源于从小到大在养母身边的耳濡目染。
再后来,陈家家主迷上了赌博,不仅把家产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陈家全家便从锦衣玉食的日子败落成了有上顿没下顿的贫苦日子。
陈氏地主家有两儿子,大房生的陈大牛和二房生的陈二牛。家道没落时,他们两个都是二十岁不到的年纪,从小衣食无忧地长大,自然是过不惯饥一顿饱一顿的苦日子,于是经常凑在一起商量如何去搞钱。
兄弟二人在变卖家产时,于一堆古玩字画里发现了一张很特殊的图纸,那是一张大型建筑的地基图,听大娘说,他们家祖上几代人都喜欢收藏字画,在买来的一幅古字画的裱层里发现了这张图,至于这张图是做什么用的,都不甚清楚。
地主家的两个儿子毕竟都是读过书的,经过仔细研究,发现这张地基图,很有可能就是古皇宫,也就是现在隆昌宫的前身的地基图,至于那张图为何会夹带在字画里,最终流传到他们家,因为年代太久远,已是不可考证。且他二人在研究地基图时,发现那地基中竟有一条暗道的设计,且那暗道竟是能连通皇宫内外的,至于为何有这样的设计,兄弟二人无心深究和考证,只大概猜测——许是为了方便执政当局,在一些特殊情况下逃跑或藏身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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