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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负恐怖游戏npc 无限by山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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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喝下药水的瞬间,奥布里就睁开眼,惨白的面容浮现出几分生机。
奥布里的声音有些哑。
“医生,”他说,“你对待病人,应该耐心些。”
亓越阳松开手。
他开始收拾拆开的药水瓶子和药箱。
奥布里靠在椅子上,虚弱地喘着气,又慢慢恢复成晚餐时的样子。
他灰色的眼睛动了动,目光落在林一岚身上,微微一笑。
“……先生,你病得很重吗?”林一岚问。
“生病了就该吃药的,”她说,“你得听医生的话。”
奥布里又笑了一下,大提琴一样的嗓音依然有些低哑。
“我确实病得很重。”
“但是我不想吃药。”
“嗯?”
他看着林一岚,想了想,说:“已经没用了。”
褐发男人看上去很平静。
“这些医生的医术都愚蠢且糟糕,我的病已经无药可治。”
亓越阳和长兴对视一眼。
“……这这。”林一岚挖心掏肺想憋出个什么来安慰他。但他看上去真的太平静了,好像死亡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亓越阳说:“即便如此,你也还是应该试试。”
奥布里瞥他一眼,“怎么,你有信心能治好我的病?”
“不是,”亓越阳说,“我有信心你吃我的药不会提前死。”
林一岚:“……”
长兴忍了忍笑,说:“好了,吃完了药,先生也该休息了。医生,我送你出去吧。”
亓越阳点点头。
长兴将他送到门外,和林一岚一起,看着亓越阳的身影在走廊尽头消失。
厚厚的地毯消减着人的脚步声,走廊两侧尽是华丽的装饰画或者意味不明的浮雕,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模糊不清。
长兴说:“一岚,你要记得去弄清,那个药水是什么。”
“啊?”
“我觉得,它很像道具。”长兴说,“奥布里先生的病是真实的,喝了药好了也是真实的。那个药水很有可能是某种事实道具。”
“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叮嘱自己,但是林一岚点头答应。
“……今天会死一个人。”
长兴像在喃喃自语,“而且是无法避免的死亡。你待会能从医生那里拿到同样的药水最好,如果拿不到,就赶紧回房间待着。”
“那如果他是狼怎么办,我一个人去找他会不会有点危险。”林一岚很怂。
“……谁?”
长兴像才回过神来。
“你弟弟。”
长兴想了想,“我觉得……他不太像。”
“当然,”他温和地笑笑,“你要是害怕的话,不去找他也可以的。”
他充满包容的语气让林一岚生出勇气。
“我,我会去找他的。”她这样答应长兴,“会弄清那个药水,还会拿给你。”
“好。”
书房里,奥布里叫了长兴一声。
长兴说:“走廊那头,往右走,墙上有一副风景画。岚岚,你去把它拿给我。”
林一岚应下。
往右走了好一段距离,她才看到那副风景画。
画框很沉,整幅画有大半个林一岚那么高。她握着两边画框,慢慢走回书房。
书房外的走廊里,正站着一个人,是阿栋。他焦躁地走来走去,嘴里时不时喃喃自语,反复练习着几句话。
长兴在一旁劝他:“不要紧张,奥布里先生不会吃人。”
阿栋皱着眉说:“哪能不紧张啊!我怕他怕得要死!”
长兴看见林一岚过来了,接过那幅画,进到书房里。
他很快又出来。
阿栋仍然在焦躁地走来走去,长兴带着林一岚又来到走廊尽头的拐角。
直到阿栋看不到他们,他才停下。
长兴递给林一岚一把钥匙。“拿好了。”
“去吧。”
他个子高,跟林一岚说话时总要低着头。
林一岚把钥匙收好。
长兴忽然又说:“岚岚,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卡片。”
林一岚应下。
她打算去找亓越阳,走廊有些昏暗,她看不清楚,就走得很小心。
她回头,看见长兴还站在原地。他的身影是模糊的,但林一岚知道,他脸上一定是温温的笑意。
林一岚冲那个影子挥挥手。她知道长兴能看见。
长兴也对她挥手。
林一岚在二楼,旋转楼梯上,找到了亓越阳。
他的箱子不知道放在了哪里,正一人倚在金色扶手上,看着下面。
见到他的第一眼,林一岚就开始想,要用怎样高超的话术和巧妙的表达,从亓越阳那得到那个药水。
她不知道她几乎把所有纠结和小算计都写在了脸上。
亓越阳看着林一岚磨磨蹭蹭地走过来,但好一会也说不出什么话。
“怎么了?”
亓越阳问。
林一岚说话时爱带着笑,嘴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看上去又乖又甜,眼睛里却是干干净净,直直白白的坏水。
“弟弟,”她试图套近乎,“你的医术真是高超啊。奥布里先生一喝了你的药水,就全好了!”
“嗯。”亓越阳点头。
“……我特别敬佩你!”
林一岚说:“我和你哥哥,都特别佩服你这个……医术。”
“……嗯。”亓越阳微微抿嘴,表情淡淡。
林一岚没辙了。她不习惯跟陌生人搭话,憋出这么几句简直要耗光她全部的勇气。
林一岚装可怜:“能不能给我看看那个药水?”
亓越阳说:“我收起来了,没带出来。”
这是婉拒吗?
林一岚有些失望。
亓越阳朝她走了一步,她又怂怂地往后退。
亓越阳停在原地。他背着光,林一岚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他说:“那是个道具,续命的,每瓶能加一点生命值。”
“你想要的话,”亓越阳想了想,“你跟我去拿,或者我待会拿给你,这样可以吗?”
原来他是个好人啊。
林一岚一下就相信了他,高高兴兴的,“那我跟你去!”
他说:“我还要先去找一个人。”
“谁啊?”
他们一起走下楼梯,大厅里,许多女仆正伏在地上,用绢布细细擦着光洁的大理石地板。
“小诺,”亓越阳说,“那个家庭教师。”
林一岚有点好奇,“你找她做什么?”
“我觉得她有点可疑。”
刚才,吃晚餐的时候,小诺根本没说几句话,不是在发呆就是在冷眼旁观,众人都能看出她不在状态。
从女仆那里,两人得知了家庭教师的房间位置。
他们绕过一楼的水幕和室内草地,走到大厅背面,家庭教师的房间在另一个方向的角落里。
林一岚忽然想到什么:“这个庄园里,唯一的主人,不是奥布里先生吗?”
“我没有看见过其他人呀,”她说,“那为什么庄园里,会有一个家庭教师。”
他们停在走廊墙边一副画的前面。
顺着亓越阳的目光,林一岚看到墙角有几道细细的涂鸦,因为颜色和墙本身的颜色很接近,所以显得很隐蔽。
她蹲下来,看见画的是一些小动物。有互扑翅膀的小鸭子,叠起来的小兔子,和一些辨不出形状的小生物。
走廊两侧支着瘦长的木架子,上面摆放着精美的瓷器或什么别的装饰。
林一岚顺着涂鸦的划痕,在木架子底下捡起几粒珠子。
“……是小孩子玩的吗?”
她举起玻璃珠,昏暗的走廊里,彩色玻璃珠一半折射着烛光,一半陷在昏暗里。
林一岚的手移了移,玻璃珠下方,她忽然对上了亓越阳的眼。
林一岚怔了一下。
……好漂亮的眼睛。
她想,比这颗玻璃珠漂亮。
只是……
亓越阳走近,林一岚把珠子递给他,看他垂眼打量着珠子。
……只是为什么,会觉得有点熟悉?

亓越阳说:“看来,这里确实应该有过小孩子。”
又走了几分钟,林一岚发现每一扇窗户外的雪景都是一样的。茫茫的,遮天蔽日的大雪,落下雪花的频率完全一致。
“还没有问过你,”亓越阳说,“你和那个长兴,是怎么认识的?”
“啊,你说你哥哥吗?”
林一岚有些慌,系统面板上没有这些前置剧情呀。
亓越阳偏头看着她,等她的回答。
林一岚眼瞳微动。
“我……我以前,是个小演员。”
她说:“就是,很不起眼的那种。在舞台上,当背景板。”
她脑中升起模糊的记忆,像有烟挡住那些画面,偶尔又会变得清晰。
“我演的是一只小天鹅,混在天鹅堆里。”
“然后那天表演的时候,我不小心从舞台上跌下来了。”
她说:“然后就是很老土的剧情啦。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他把我接住了。”
“我们转了几圈,然后,嗯……”林一岚有点害羞,“对视了几眼。”
亓越阳沉默。
林一岚真的很好猜,对大部分人来说,她的情绪直白简单得像写在白纸上的黑字。
但亓越阳忽然分不清楚,她是在陈述一段毫不相干的设定,还是真的陷入什么回忆。
“……你很喜欢他吗?”
林一岚看着亓越阳,片刻后,她忽然了悟什么。
原来是这样!
林一岚睁大眼,亓越阳一定是在试探她!
通关副本的第二个条件,就是找出混在玩家中的npc。
亓越阳很有可能就是那个npc!
他看着她,是想找她的破绽!
他询问她和长兴的过去,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过去!
林一岚目光灼灼。
你被我发现破绽了!
林一岚说:“当然啦!不然我怎么会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呢?”
她觉得这句短短的话起到了相当迷惑的烟雾弹作用。
她的身份本来就是长兴的未婚妻,亓越阳还问她“喜不喜欢”,显然是在问她游戏之外,真实中,“喜不喜欢”,甚至是,是否“存在”这个喜欢。
但是她把话绕回去了!
她就是未婚妻,她说的就是这个游戏。亓越阳的试探无效!
林一岚心里对自己敏锐的反应和高明的回答无比满意。
亓越阳脸一黑。
他隐忍着吐出一口气,大步往前走。
林一岚观察着他的表情,小跑着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眼里写着不高兴,一个脸上带着小警惕。
林一岚想,等回去她要告诉长兴,她用高明的表达挡住了一个npc的试探。
她变强了一点,虽然只是一点,但是长兴不用再那么担心她啦!
林一岚偷偷弯起眼睛。
家庭教师的房门紧闭着,亓越阳敲了两次,小诺才来开门。
她是有点警惕的,只拉开一点门缝,但看到亓越阳身后,探出来的林一岚后,她把门拉开。
“有事?”
她其实长得很漂亮,高高盘起的头发和细致的妆容本该让她看上去严肃又端庄,但垂散的发丝和她死气沉沉的眼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很矛盾。
亓越阳说:“有些事,想问问你。”
小诺说:“再烦我,刀了你。”
她说话的样子太冷,声音中的疲惫和厌倦一点也没有被掩饰。
林一岚一点也不觉得她在说谎,或者开玩笑。她谨慎地站直,随时准备拔腿就跑。
小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林一岚显得很紧张。
“噗……”
小诺被逗笑了。
她推开亓越阳,靠近林一岚,细细的指尖撩起林一岚的长卷发,拨到她耳后,又去戳她嘴角。
“小梨涡呀……”小诺说,“再笑一个?”
小诺的指甲又长又尖,明明只是被戳着脸,林一岚却真的觉得自己的小命被她玩弄在手心中。
她在心里喊长兴。
林一岚说:“我笑了。”
小诺恍神了一下。她回过神,“嗯?”
林一岚心中悲伤,甚至有点怀疑亓越阳和小诺是双狼骗她过来,“你不要刀我。”
“好,”小诺又笑了一下,“不刀你。”
她转身回到屋里,脚步轻轻浮浮的。
“自己翻吧。”
小诺说完,就坐回了窗前。窗帘被撩起,她就这么呆呆盯着外头的大雪,一动不动。
在桌角的行李箱里,亓越阳找到了一份笔记,是家庭教师的就职陈述。
从零散的信件和笔记中,他判断出家庭教师是为庄园中的一个小男孩工作。
他是奥布里先生的独子,性格内向又怯弱。
奥布里先生对他很严格,要求家庭教师教授他很多东西。他的成绩很普通。
林一岚发现,小诺没有拆开任何的信件和笔记,像是根本不在意自己拥有多少重要的线索。
她忽然注意到,坐在床边的小诺没有穿鞋子,原来她一直是赤着脚的。
房间里没有壁炉,又只住了一个人,其实是有些冷的。
林一岚犹犹豫豫地,抱起沙发上的小毯子,挪到了小诺身边。
小诺抬头看她。
她蹲下来,将小毯子放到小诺脚下。
小诺由着她动作。
窗外,漫天的雪,但是并不美丽。
白茫茫的雪遮挡住人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啊?”林一岚问她。
小诺没有回答。
“你冷不冷呀?”
她注视着窗外的雪,好一会,偏过头,对林一岚说:“不冷。”
林一岚又问:“你怎么啦?感觉你好像很心不在焉。”
小诺黯淡的双眼直直对上了林一岚的。
她在小诺的眼中看到了一个茫然的自己。
小诺就这么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你还不知道吗?”
林一岚迷惑:“知道什么?”
林一岚忽然反应过来,刚才的对视里,小诺用眼神,表情,或者是什么别的……
总之,刚才,她“告诉”了自己什么。
那是什么?林一岚不理解,她感知不到。
像有层玻璃挡在她们之间。
她能看到玻璃后的影,但她无法理解,无法共情,无法……从对视中了悟。
这种不同让林一岚忽然有些没来由的恐慌。林一岚来不及多想,小诺忽然明白了什么。
小诺的眼睛冷了下来。
她收起腿,没再踩在那条毯子上,只是继续看着窗外的大雪。
无论林一岚再说什么,她都没有回答。
林一岚最后只能跟着亓越阳一起出去。
亓越阳看她有些蔫的样子,说:“走吧,我的房间在二楼,我带你去拿那个药水。”
林一岚打起精神:“我和长兴的房间也在二楼!”
亓越阳脚步顿住,林一岚猝不及防撞到他背上。
“……”
林一岚捂着鼻子抬头。
亓越阳的声音很低,“你们……你们住一起吗?”
……他不是在试探她吗?
为什么他看上去有点难过啊。
林一岚说:“是啊,我们一直住一起。”他们是很好的队友,被分到一屋就轮流睡沙发或者地板。
地毯里又藏了几颗玻璃珠,林一岚看着亓越阳停下来。
她以为亓越阳要把珠子捡起来,但下一秒,珠子被踢远,无声地滚到角落。
林一岚站在亓越阳侧边,看着他阴恻恻的样子,暗自咽了咽口水。
她是一个特别识时务的人。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林一岚马上转移话题。
“你,你还觉得小诺可疑吗?”
林一岚飞快地说:“她完全没有隐瞒线索,通过她我们确认了庄园里本来应该有一个小男孩……她应该不是狼吧?”
亓越阳静静地看着林一岚,闪烁的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她又想到小诺的微笑,和小诺刚才冷冰冰的眼神,清亮的眼睛黯了黯。
“还有,亓越阳,”林一岚问,“你知不知道,刚才她想告诉我什么啊?”
林一岚觉得亓越阳会给她答案。
果然,他说:“她是在难过。她很痛苦。”
“为什么?”
林一岚不知道她仰头看人的样子有多么天真,这种天真在此时此刻又有多么残忍。
亓越阳说:“因为她失去了很重要的人,在上一场游戏里。”
任何一个玩家都不会无法注意到同为玩家之间的痛苦。那种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即使有力掩饰,对视的瞬间,也能从彼此身上嗅到熟悉的气息。
三十八个人,只剩下六个。
应该只有npc会不以为然吧。
“她……她看出你的身份了。”亓越阳说,“所以,她后来表现成那个样子。”
什么身份?
林一岚还想追问,忽然,四面八方传来清脆的铃声。
不详的预感升起,林一岚瞳孔微溃。
下一瞬,眼前的画面闪烁,亓越阳条件反射地去抓林一岚的手。
他们凭空出现在餐厅里。
满目金碧辉煌。
长桌上方,一具尸体,静静地趴伏着。
八个人围坐在尸体附近,在头顶璀璨的吊灯照射下,他们面面相觑,观察着对方脸上一闪而逝的种种情绪。
猜疑,惊惶,镇定,冷漠。
所有人的视线最后同时聚焦在长桌中央的人影身上。
林一岚松开亓越阳的手。
是长兴。
他温和的表情消失了,嘴角沾着血迹。
长兴,是第一具尸体。

比起那具尸体,亓越阳更在意的,是林一岚的表情。
她是有点怔愣的,好像从来没想过会如此快的失去一个人。
她惯常扬起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线,清圆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长兴的尸体,很久,没有移开。
亓越阳发现自己不能说话。八个人被束缚在长椅上,某种规则使他们不能做出大的动作,也不能发出声音。
只有林一岚,慢慢站起来,往前伸手,去探那人的鼻息。
【而今天,黑夜降临之前,有一个人会永远离开。】
金色花体字像一句诅咒。
“……今天会死一个人,而且是无法避免的死亡。”
她耳边是长兴的喃喃自语,她一遍又一遍回想着他的表情。
他在昏暗的走廊上对她挥手。
林一岚的指尖有些抖。
长兴……
长兴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会死的就是他?
林一岚按住颤抖的指尖,她抬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怀疑的,冷漠的,质询的目光,像一座座山,要压得她喘不过气。
林一岚觉得害怕。
林一岚从长兴的衣袋中,找出一支笔。她没有找到纸,最后,她只能走到墙边,在装饰华丽的墙面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八个人的名字。
【邪神的使者】
【你拥有无上的审判权。铃声响起后,你将通过写下名字,来决定所有演员的发言顺序。】
林一岚压下心里的恐惧和无措,平静地说:“我将决定所有人的发言顺序。”
“先从……我开始。”她说,“每个人,说说自己做了什么。”
阿珍怀疑地盯着林一岚。
朴堂面色沉重。
千千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栋仍然笑眯眯的,但看上去一点也不可靠。
绍温看上去很累。他瘫在椅子上,扯着胸前的蝴蝶结。
小诺依然面无表情。
亓越阳将众人神情变化收至眼底。
林一岚说:“我,我是两天前来的。”
“我是长兴的未婚妻,”她说,“来到庄园以后,因为生病,那两天我都呆在房间里。”
“今天,晚餐后,我先是去书房找长兴,后来遇到医生,我跟医生一起去找家庭教师。”
“我的时间线就是这样。”
墙壁上,林一岚的名字闪了闪。下一个是亓越阳。
“我昨晚到的庄园。”
“晚餐后,我去书房找奥布里,让他吃药。有遇到离开的裁缝。”
“后来我回房间放药箱,又在楼梯口遇到……一岚。我们一起去找了家庭教师,问了她一些事情。然后,在回二楼路上,铃响了。”
亓越阳扫了一眼众人,又淡淡道:“我知道你们会有很多疑问,我相信待会,会有自由发言的时间。现在第一轮,我建议先完成顺序发言,报备时间线。”
下一个是阿珍。
她看着亓越阳,有些犹豫,“我确实有很多问题……”
亓越阳冷淡淡地回看她。
“……好吧。”阿珍咬了咬下唇,“我也是昨晚来的。今天晚餐后,我因为任务,去二楼书房找奥布里……找他看布料。”
“然后我就走了,离开的时候,长兴,他未婚妻,和这个医生都在。”
“我后来在屋里走了走,然后有点害怕……因为那句话。”她顿了一下,“我后来就回房间了。”
下一个是千千。
她看上去有些心虚和惊慌失措,“我是,我是三天前来的。你们都来的那么晚吗?”
“然后我……我也没做什么事情,就到处走了走。”她说,“今天晚餐后,我也是,嗯……走了走,然后就回房间了。”
“我没见过长兴。”
她的话语还模糊,没有什么信息,好几个人都皱起眉。
接着是绍温。
他扯着蝴蝶结,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好说我是第几天来的,我应该……一直呆在这?”
“然后我一直在干活,干活,干活。”
绍温又扯了扯女仆装上的蝴蝶结,“我怎么觉得你们的剧情点都很少呢?你们知道我有多少工作吗?我的那啥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黑字。”
“我在这一直在扫地,擦地,洗衣服,熨衣服,刷碗,整理房间,擦灯。”
绍温越说越激动,“我还要给你们端茶送水,抬菜抬饭!我这几天干的活,比我这辈子干的都多!”
“你们几个人,我都有遇到过……顺序不记得了。反正我要么在大厅擦地,要么在走廊扫地,有几回还爬到那个吊灯上面擦吊灯……艹,一楼的活真多啊。”
“不过,”绍温回忆了一下,“我记得遇到长兴的几次。”
他直直望着千千,表情有些意味不明,“我明明看到过长兴和你在一楼拐角里说什么话,你还拿出了你的卡片……你们通过身份了?”
“但是你刚才表现得,好像跟那个人完全不熟的样子……好吧,我先不问你,我继续说我的。”
绍温说:“晚餐后,我有去过书房,去换水壶。那个时候屋里只有长兴和奥布里。”
“他们站在窗户旁边,跟我隔得有点远。感觉……感觉是在吵架之类的,长兴看着有点生气,奥布里背对着我,看不见什么表情。”
“后来我又去干活了。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我刚擦完吊灯,准备去洗碗。”
下一个朴堂,那个钟表师。
“我是昨晚来的,我一直在庄园里到处走,找线索。”
他说:“晚餐后也是,我在一楼和二楼走了几圈。我有遇到过珠宝商,阿栋。”
他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望向他的消息。
“是我摇的铃。”
“我在楼梯口遇到阿栋以后,就上了二楼。我之前已经在二楼走过一圈,但是这一次,我在二楼一个房间,看见了敞开的门,和长兴的尸体。”
林一岚把手藏在桌下,压抑着手指的颤抖。
朴堂接着道:“长兴,应该是死于中毒。我在他后颈发现了注射器留下的创口。”
“他挣扎过,创口附近有划痕。”
“那是他身上唯一的伤口,看来,狼就是通过注射毒药来杀人……起码有一个狼是。”
“检查完尸体以后,我就到了一楼大厅摇铃。”朴堂看上去很冷静,“不过,我没有想到这具尸体也会出现。”
接着是小诺,家庭教师。
她撩了撩垂散到眼前的头发,说:“我也在这呆了很久。”
“今天晚餐以后,我回了房间。”
“后来医生和那个未婚妻来找我,说了几句话以后,他们又走了。”
“铃声响起时,我在房间里。”
阿珍面露不满,因为小诺的信息很少。
最后是阿栋。
可能是因为胖,他说话时会微微喘着气。
“我来了有两天了,我是个珠宝商嘛,我来看奥布里先生找到的宝石。”
“但是他一直不给我看。”
“今天晚餐后,我又去找奥布里先生,想看那个宝石。”
“我应该是最后去的,在裁缝和医生后面。”阿栋说,“刚才那个女仆说,看见他们在吵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反正我去的时候,感觉他们是没有吵过架的,两个人表现得挺自然。”
“就是……”
阿栋小小的眼睛透着怀疑,指向林一岚:“那个时候她也在,她好像是走了又回来,去而复返,跟长兴说了什么话。”
“然后他们一起往走廊那边走了,我没看到长兴回来——直到我从书房出来,奥布里先生说要回房间休息了,长兴都没有回来。”
“然后我就去了一楼,在楼梯口遇到珠宝商。”
“摇铃的时候,我正要回房间。”
阿栋哼了一声,“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觉得,那个未婚妻就是最后见到长兴的人了。”
吊灯折射着刺眼的光。
墙上,阿栋的名字闪了闪。
束缚感再起,因为不能说话,所有人都看向林一岚。
林一岚垂下眼。
她是最后一个见到长兴的吗?
那个时候,长兴看着她离开,停在原地。
她以为长兴是要回书房的,但是原来他没有回去的吗?
林一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是她只能说:“好。”
“现在,”她抬眼,“自由发言时间,开始。”
束缚消失。墙上所有的名字都在闪烁。
阿栋赶忙说:“所以,你应该解释一下吧,未婚妻?你是最后一个见到长兴的,你为什么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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