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欺负恐怖游戏npc 无限by山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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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怎么办?”
“阿珍是当着我的面用的道具,”他说,焦虑得抓着女仆装上的蕾丝边,“但是,但是我们待的那个地方很隐蔽,我是说,没有别人看见,应该没问题吧?”
亓越阳问:“你们是在哪里说的话?”
“二楼的走廊拐角,”绍温说,“我那个时候在擦地,我们四面都有墙。”
亓越阳印象里,那座娃娃屋每个房间都是被暴露在观众视界中的。
走廊……走廊也许能在死角里,不会被观众看到。
【女仆:你仔细清理了台阶上的地毯。】
【医生:你在三楼找到了药箱里丢失的药瓶。】
绍温扫了一眼系统面板,说:“不行,我得去干活了……怎么那么多活,我不应该是我们里最幸运的那个吗……”
他小声嘀咕着,提着裙子匆匆跑远。
亓越阳走进厨房。
里面没有林一岚的身影。
他注意到厨房深处的稻草堆。
稻草堆后,有一扇门。
门被焊死了,门框与墙面毫无缝隙。亓越阳退后一步,估算着这扇门通往的方向。
他在脑中回忆着庄园的布局,最后去了二楼的书房。
一路上,除了几个默不作声的女仆,亓越阳没有遇到什么人。
书房的门虚掩着,亓越阳放轻脚步,默不作声地绕过几个书架。
阿珍正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什么东西,被突然出现的亓越阳吓了一跳。
“你在做什么?”
亓越阳看到了阿珍手里的,听筒形状的折纸。
他偏头,书房另一侧,是一整面的玻璃长窗。
窗帘半开半掩,窗外是茫茫的大雪。
阿珍把折纸撕碎,什么也没说,匆匆跑出书房。
昏暗的房间中,奥布里笑着说:“该出去了。这里有些闷。”
林一岚犹豫着往那扇门走。
奥布里看出了她在想什么:“里头已经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他对她眨眨眼:“重要的几件事,我都告诉你了。”
“……你为什么帮我?”
林一岚捡起地上突兀的折纸。
奥布里撑着手杖,站在原地,“说不上帮忙,这些你自己也能找到。”
“只是这间房间太久没有打扫,”奥布里对林一岚微微点头,“我想,你不希望弄脏头发和衣服。”
他端立在原地,目送着林一岚远去。在林一岚转身后,他的手放到胸前,微微倾身。
那是注定不会被注意到的彬彬有礼。
那扇门后,果然是书房。
林一岚没想到亓越阳也在这里。
她先想到手中的折纸,举了起来,“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亓越阳认出来了。
“……刚才,裁缝在这里使用了道具。”
亓越阳的声音有些沉,“她应该是想偷听。”
林一岚说:“我在里面遇到了奥布里先生,但是除了一些线索,我们没有说什么特别的啊。”
亓越阳低头。
“这是什么?”
“我,”林一岚觉得直接说是奥布里给她的,会引来怀疑,“我找到的。”
赤红的宝石煜煜生辉。
“很好看,”亓越阳说,“很适合你。”
林一岚推着亓越阳往外走,不想撞上出来的奥布里。
“快走快走,”林一岚说,“我跟你说个事情。”
去三楼的路上,她将女管家房间里的线索都告诉了亓越阳。
“果然。”
亓越阳说:“你还记得之前,一楼墙壁上的涂鸦吗?它们都是成双成对的。”
“家庭教师对应的小男孩是内向胆怯的,在墙上涂画的小孩却很调皮。原来是这样。”
林一岚点头,又说:“弟弟,女管家,小男孩,女管家的两个小孩,女主人……空缺的应该就只有这几个人了吧?”
“现在知道了,弟弟觊觎财产,女管家偷了宝石。”林一岚说,“那女主人呢?她做了什么?”
三楼和二楼的布局很相似。
靠近大厅的一侧房间走廊,倚在扶手上,低头就能看见一楼在擦地的人影。
吊灯与视线平齐,穹顶上的彩色玻璃反射着耀眼的光。
林一岚发现从这个角度去看穹顶上方的壁画会很清晰。
她拉住亓越阳,往上指。
“它们好像在讲什么故事。”林一岚说。
穹顶中央是玻璃,外圈则是彩色壁画。他们之前从一楼和二楼往上看时,总会被巨大的吊灯和浮雕墙饰挡住视线。
壁画里有拉着手的小孩,地上散落着瓶瓶罐罐。
衣着华丽的女人和另一个女人一起掩面哭泣。
倒在地上的男人,身旁落着刀子。
形形色色的男女有着各自的表情和动作。
林一岚说:“虽然看不懂,但是感觉是在暗示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仰着头,又皱眉思考的样子其实很可爱。
“好了,我记下来画的是什么了,你呢……”
林一岚猝不及防对上了亓越阳的眼睛。
她忽然想到很久以前,她一个人走在秋夜里。
俯在旧街西边的老桥上,低头就能瞧见下头清凌凌的水。
水中落了寒星,她伸手去抓水里的月亮,又看到自己。
“我……”
林一岚的声音很轻,不仔细听,就像一阵风悄悄经过。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她猝然回神。
林一岚错开亓越阳的目光。
吊灯的光芒实在有些刺眼,林一岚眯起眼睛。
“诶?”
她指着正前方,“那边,又是什么。”
她拉着亓越阳在三楼走廊上移动,找到了一个更好的角度。
刚才他们正对着的墙壁,上面满是浮雕和华丽的彩色玻璃。
刚才,眯起眼的某个瞬间,林一岚觉得她在墙上看到一张人脸。
那面墙太高了,如果只是站在一楼,看到的只有冰山一角,完全联想不到浮雕在雕绘人形。
“……怎么好像有点眼熟。”林一岚小声说。
亓越阳看清了,“那是奥布里。”
浮雕虽然巨大,但并未完整地勾勒,更像一张东缺西少的拼图。但是亓越阳还是一眼认出人脸上的神态。
奥布里在微笑,彩色玻璃构成的眼珠光辉璀璨。
亓越阳和林一岚一起沿着三楼走廊走。
从吊灯繁复的宝石和水晶的间隙,和错落的装饰以及各种遮挡里,他们看到了这面巨大开阔的墙壁上,模糊地雕刻出的一个个人形。
有年迈的老人,双耳如精灵尖锐。
有身姿妖艳的女人,下身似人鱼。
巨大的人形之间,还夹杂穿错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它们围绕着巨人,像守卫者,仰慕者,追随者,拥护者。
“诶,那个小松鼠有点可爱。”林一岚说。
亓越阳则一眼看到,更远的地方,有一张模糊的人脸,脖颈下蔓延出断断续续的线条。
林一岚看了很久也看不懂那是什么,问亓越阳。
亓越阳说:“海草。”
他眼中寒芒闪动。
“它身上长满了触手和海草。”
林一岚皱起脸,“听着好恐怖。”
不算那些奇怪的生物,巨大人像约有十几个。亓越阳知道并不全。
亓越阳和林一岚在走廊上绕了绕,最中间的人像始终有遮挡,他们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全貌。
“只能看出是个人。”
林一岚说。不像刚才,那么肥的一只松鼠。
只有它合着双手,面部空白,周围什么也没有。
【医生:你在三楼找到了药箱里丢失的药瓶。】
【未婚妻:你和医生打开了三楼人像画后的房门。】
林一岚找到了那幅画,画上是个女人,嘴角蓄着点似有似无的笑。
“她应该就是奥布里的夫人了吧?”林一岚从她的衣着中判断出。
取下巨大的画像后,他们看到后头藏着的一扇门。
亓越阳将门打开。
厚厚的绒毯吞掉人的脚步声,屋里处处堆砌着华丽的装饰。
林一岚随意抽开一个柜子,里头是满满的珠宝。
亓越阳在床底找到了那几个空药瓶。
【医生:你接受了钟表师的说法,想起来几天前你做了什么。】
【未婚妻:在钟表师和医生阐述事实时,你是唯一的证人。】
亓越阳说:“我要去找朴堂。”
林一岚跟着他:“我要听到你们讲话。”
走出夫人的房间,往右,他们看到一条楼梯。顺着楼梯往下走,就是奥布里的书房。
朴堂在一楼看到了他们,匆匆跑上来,三人最后在二楼,书房外的走廊相遇。
朴堂说:“我找到了几张账单。”他递给亓越阳。
亓越阳看了看。
朴堂问:“所以,这是什么意思?你买了毒药,然后呢,你卖给谁了?”
亓越阳说:“奥布里的夫人。”
“现在看来,我在两三天前卖了毒药给她,所以那个时候,我才会出现在三楼。”亓越阳说,“药瓶空了,她已经将毒药用了。”
林一岚想了想,“奥布里先生没有死,那这个毒药,她给谁用了啊?”
亓越阳忽然想到那些壁画。
他又对朴堂说:“那对怀表,你带着吗?”
“带着的。”朴堂从怀里取出怀表,“但是今天也没有关于怀表的剧情。”
那是一对金色的怀表,底部各自镶嵌了一粒绿松石。
奥布里夫人收藏的珠宝里,也有许多绿松石。
怀表成对。
怀表坏得厉害,即使经过了修复,也残留着几道裂痕。
亓越阳说:“这对怀表,属于女管家的两个孩子,有可能是奥布里的夫人送给他们的。”
壁画上,两个女人一起掩面哭泣。
林一岚犹豫着,说:“所以,这些剧情是在暗示我们,是奥布里的夫人毒死了那两个小孩?”
“为什么?”朴堂问。
林一岚低头,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红宝石手串。
“为了那个宝石。”林一岚说,“宝石被女管家偷走了,夫人想威胁她,所以用了毒药。”
【未婚妻:你在二楼走廊发现了破损的装饰品。】
【医生:你在二楼走廊发现了什么。】
朴堂来不及细问,他点点头:“好,我现在要去找家庭教师了。你们小心。”
“你也是。”亓越阳对他说。
朴堂走后,林一岚有些疑惑地问亓越阳:“你们,你们认识吗?”
“没有。”
“他叮嘱你小心,”林一岚觉得奇怪,“他不怀疑你是狼吗?”
二楼的走廊长而昏暗,两侧是壁画,挂画或者奇奇怪怪的雕饰。亓越阳不好说自己应该发现“什么”。
他走在林一岚前面,“他认为我是个好人,我也觉得他不像狼。”
林一岚视线飘忽了一下,“那你怀疑谁是狼?”
“阿栋。”
亓越阳有些严肃地说:“他的狼面最大,你不要和他单独相处。”
林一岚有些郁闷。
“你怎么知道的?”
亓越阳侧身,观察墙上一幅画旁边小小的划痕。
“一岚,你是不是没有玩过狼人杀?”
似乎是很普通的划痕,亓越阳想。
林一岚点头,甚至说了实话:“其实,我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她说出口后有点后悔,怕亓越阳因此怀疑她是npc,跟在亓越阳后头小心地观察他的表情。
但是亓越阳没有问她这个,他只是说:“其实,很多狼人杀游戏里,状态,是大于逻辑的。”
“每个人都会说谎,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甚至他没意识到自己在说谎。”
亓越阳又去看下一幅画,画的下方又出现了小孩子的涂鸦。
林一岚认真听着,微微皱眉。
“所以狼人杀这一类的游戏,不容易存在绝对贯穿的逻辑。”
“如果你用状态去判断,很多漏洞,矛盾,虽然暂时不知道缘由,但对你的影响会降低。”
林一岚没听懂:“你说的状态,是……感觉,直觉那种东西吗?”
“是。”
林一岚想象不出来,怎么能有人用直觉就判断出谁拿了狼卡呢?
她忍不住问:“为什么我不能理解你说的话?”
“就是,我想象不出来。”她说,“你怎么能就这样相信感觉呢?万一出错了怎么办。”
亓越阳的视线从一副意味不明的风景画上移开。
他看着林一岚真诚的,生动的,又确确实实茫然不解的表情,似乎叹了口气。
亓越阳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遇到林一岚,她会那样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个玩家。
但是玩家和npc之间的不同,始终如影随形地隔在他们之中,尤其是林一岚从来没想过掩饰这种不同。
亓越阳说:“可能是你没有玩过。我第一次玩的时候,也不能理解。”
他笑了一下,“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编的逻辑得天衣无缝。但是他们还是第一轮就把我投出去。”
“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我在打坏主意。”
林一岚看着亓越阳,他眼中是不易觉察的柔软的怀念。
“狼人杀,很好玩吗?”
“在外面的话,是很好玩的。”
林一岚被勾起了兴趣,“那等出去了,我能不能去找你们玩?”
亓越阳嘴角的笑淡了些。但是他说:“好。”是很认真的神情。
林一岚弯起眼睛。
他们绕过走廊拐角,左边是扶手,能看到一楼的大厅;右边的墙上仍是各种壁画或者装饰。
【医生:你在二楼走廊发现了什么。】
其实亓越阳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些金色的,黑色的剧情线,与其说是要他们“表演”,不如说是在推着他们,发现什么。
种种线索指向了,庄园里失踪的几人,和各自不同的杀机。
可是,这和他们的身份牌,和那个与狼人杀很相似的游戏又有什么关系?
林一岚又说:“虽然我不懂你说的那个状态,但是我昨天也投的阿栋。”
“因为有人提到明牌,他一直表现得很抗拒,还找了很多理由。”
林一岚问亓越阳:“千千,绍温,朴堂,都提到过明牌。可以认为他们都是好人吗?”
亓越阳说:“不能排除有人故意这么说的可能,但那个可能很小。”
林一岚有些沮丧,“阿珍表现有些奇怪,但是她一直在找狼,我觉得她也是个好人。”
“小诺也是,她很无所谓的样子,没有什么明显的逻辑问题。”
林一岚说:“可是你们说应该有三个狼的啊。亓越阳,这又是怎么回事?”
亓越阳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林一岚也注意到了这个。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亓越阳说,“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把阿栋定死。他完全没有同盟。”
他们又要绕回书房那边了。
【未婚妻:你在二楼走廊发现了破损的装饰品。】
林一岚声音小小的:“会不会,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狼,她还不知道自己是狼啊?”
她显得有些不安,“可能是该她杀人的剧情还没有出来,所以她以为自己是个好人,不是凶手。”
亓越阳说:“不会的。”
林一岚觉得亓越阳的目光能穿透她。
林一岚有点紧张,亓越阳不会真的发现她和他不是一个阵营的了吧?
亓越阳继续查看墙面上的装饰。
“定下的卡片不会改变,”他说,“凶手不会是你。”
林一岚紧张得僵在原地。所以他果然发现了。
亓越阳没有再说什么,依然专注地检查走廊中的物品。
林一岚站在他后面,忽然意识到,从认识的第一刻起,亓越阳其实一直都毫无防备的,把后背交给她。
【未婚妻:你在二楼走廊发现了破损的装饰品!】
林一岚疑惑地看着系统面板。刚才有那个感叹号吗?
她注意到,左侧的扶手尽头,书房的墙壁上,有一把巨大的弯刀装饰。
“亓越阳,”林一岚拉了拉亓越阳衣角,示意他直接看前面,“那个是不是有点奇怪。”
像是东方的弯刀,没有开刃,刀身如轮明月,刀柄穿着铁环,就这么挂在墙面上,显得威风凛凛,几乎要融入昏暗的走廊中。
亓越阳走近去看,“摔过。”他说。
痕迹很新,亓越阳注意到什么,观察着弯刀和墙面相连的地方。是个小钩子。
【未婚妻:也许你渴了,书房中正有热茶。】
书房的门离这里没几步,林一岚就过去了。
绍温刚泡好茶。
奥布里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笑着问:“要喝点热茶吗?”
是个问句。但是本来要走的绍温扫了眼系统面板,认命地折返回来,端茶倒水。
他不小心碰到书桌上的笔盒,里头的笔摔了一地。
绍温和林一岚一起去捡笔。所有的笔都是一样的,绍温忽然看着林一岚,林一岚眨眨眼,也想到什么。她懂他的意思。
他们都没有说话。
奥布里站起来,往这边看:“怎么了?捡笔捡了这么久。”
“没什么!”林一岚马上说。
奥布里显然不信的,但是看着林一岚有些慌乱的样子,就笑笑没再问什么。
四面八方传来铃声。
林一岚站起来,下一秒,他们又出现在餐厅里。
长桌中央,千千双眼紧闭,嘴角有着血迹。
束缚感让所有人都不能移动或者发出声音——除了林一岚。
她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慌忙去探千千的鼻息。
她的皮肤还是温热的,后颈的血洞还在往下滴着血。
温热的,鲜红的血,落在林一岚的指尖。
林一岚对面的绍温面露不忍。
朴堂紧皱着眉。
小诺仍是冷冰冰的样子,她闭上眼睛。
千千还没死,微弱的脉搏奄奄一息又倔强地跳动着。
林一岚贴近她,说:“别怕。”
千千好像听得到,她眼角渗出细细的泪。
“医生有药,”林一岚说,“连奥布里先生都喝那个药水。”
她从怀中取出了,之前亓越阳给她的药水,一点点从千千的口中灌进去。
系统面板上没有道具提示,林一岚心里还有点奇怪,亓越阳不是说这是个续命的道具吗?
她看不到,千千自己的系统面板上,本来在逐渐变灰的名字,慢慢稳定在一个半灰半黄的状态。
她能做的不多。林一岚用帕子堵住那个还在滴血的伤口。
她再抬起头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林一岚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忘记拿纸了。
没办法,她只好又一次,把剩下七个人的名字,一一写在墙上。
餐厅外传来一声叹息。
林一岚转过身,说:“今天……从珠宝商开始。”
阿栋一副茫然的样子,说:“我今天……我想想怎么说。”
“我一开始去找过那个家庭教师,”他语速有点快,似乎是想撇清关系,“我跟她有剧情,但是她不愿意跟我一起。你还看见了的,是不是?”
“就,医生和那个未婚妻,我们遇到过。”
“家庭教师刷新任务以后,我的剧情对象就变成了女仆。”
“我们盘出来女仆对应的,是庄园里的女管家。然后我又出现了跟裁缝的任务。”
“但是我一直找不到她,我不想浪费时间,就边完成任务边找她。”
“后来我们终于遇上了,那个任务我一个人也差不多要完成了。”他有些埋怨地看了阿珍一眼,“然后铃就响了。”
千千的伤口还在滴血,毒药虽然发作很快,但血洞表明这一次,遇袭到摇铃没有间隔太长时间。
如果阿栋是和阿珍在一起完成任务,那么他下手的概率就会很小。
阿栋补充道:“铃响的时候,我们在三楼。准备顺着提示去找女管家的房间。”
接着是朴堂。
他声音微沉:“这一次,也是我摇的铃。”
“我在二楼书房的那条走廊,远离大厅的一侧,看见她。”
朴堂接着道:“遇到她的时候,她在地上趴着,还能听见喘气声,但是说不出话,也不能怎么动。”
“我来不及做什么,只能赶紧去一楼摇铃。我经过书房,在靠近大厅的那条走廊那里,看见医生。”
阿栋立刻怀疑地望向亓越阳。
“当时医生在看墙上的一把刀,我是说,他很平静,不太像是刚杀完人的样子。”
“如果医生有看到谁在那个时候经过二楼书房,也许就能找到凶手。”
朴堂又说:“我今天的任务本来是跟未婚妻一起的,但后来变成了我单走。”
“我完成了一些剧情,找到了一些线索,路上有遇到过医生,未婚妻和女仆。我有去找过家庭教师,但是没找到。”
“线索的话,我待会会讲。”
“我的时间线就是这样。遇到作家时,我已经走完了剧情,只是在到处走走。”
朴堂看上去很真诚。
绍温接着说:“我今天也一直在干活。每个人我都遇到过。”
“我遇到作家的时候,她应该是要去找裁缝完成任务。但是我告诉她,我刚看见裁缝在找人。”
“作家就很紧张,她说要再刷新一次剧情对象,后来她是单走。”
接着是小诺。
小诺说:“今天,我最开始的剧情是和医生有关,后来变成了我单走。应该是医生刷新了。”
“我完成了一些任务,线索也是,待会一起讲。”
众人有些惊讶于她的配合。
之前的小诺永远是死气沉沉的样子,就算遇到了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小诺挑眉:“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说的是实话。”
亓越阳觉得她的状态不太稳定。
比起之前的死气沉沉,她好像在慢慢下陷到另一个极端。
然后是亓越阳。
亓越阳说:“我的时间线很简单,今天我几乎全程跟一岚在一起。”
“我们在一楼,二楼,三楼都走过剧情,除了最开始去找家庭教师问关于长兴的线索,我们没有再见过她。”
“铃声响起之前,我确实在二楼走廊。”
“我本来跟一岚一起,在看挂在墙上那把刀。”他顿了一下,“但是一岚忽然不见了。我注意到时,朴堂又摇铃了。”
“那段时间里,”他说,“我在刀面的反光中,看见过裁缝的身影。她往书房那边走。而后没过多久,朴堂就跑去了一楼摇铃。”
阿珍脸色有些白。
“不是,真的不是我!”
“我,我是在走剧情,完成任务。”她说,“我……我找到了很多线索!我也待会一起说。真的不是我。”
最后是林一岚。
林一岚看了看阿珍,她正有些怔愣地僵坐在原地,似乎没想到她的狼面忽然就那么大了。
林一岚说:“我的时间线和医生的基本一致。铃声响起之前,我们分开,是因为我去书房里了。”
“我和绍温,以及奥布里先生都在书房里。”她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具备作案时间。”
“好了,”林一岚慢慢道,“现在,自由讨论吧。”
墙面上所有名字开始闪烁。
裁缝阿珍立刻说:“那个未婚妻,她真的有问题。”
“我偷听到她和奥布里的对话,奥布里对她很特殊。”
“你们看,她手上那个手串。”阿珍说,“那个宝石,就是最开始提到的,奥布里找到的那颗宝石。那个手串是奥布里送给她的!”
亓越阳眼皮一抬。
林一岚坐得端正,目视前方。
亓越阳看着那颗宝石,玫瑰一样的切面,细细长长的银白链子。
“奥布里看着,也是个不怎么年轻的人了。”
亓越阳忽然说:“他的心意很好,只是不太考虑你的年纪,其实不适合那么浓的颜色。”
“我也有几串浅一点的手串,”他说,“很好看,也送给你。”
林一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避着亓越阳的眼。
她说:“哈哈,有点不好意思,还是谢谢你了。”
亓越阳点漆一样的黑瞳始终注视着林一岚,“如果你还是喜欢红色,那我也有。”
绍温抽着眼:“为什么你先想到的是这个?”
朴堂看了看亓越阳,又看了看林一岚,也有点迷惑:“她……她不是你嫂子吗?”
林一岚“虎躯一震”。
林一岚正色道:“没错。”
她又抢在亓越阳之前说:“我不知道奥布里先生为什么送这个东西给我,在我的剧情里,这是我找到的。”
“我在管家的房间里找到这条手串。”她说,“是这样的,女管家在庄园里偷偷养了两个小孩。他们很调皮,但女管家对他们有求必应。”
“为了这两个小孩,女管家偷走了奥布里先生的宝石,这就是我的线索。”
朴堂点头,又说:“我今天找到的线索,一条和奥布里的夫人有关,是医生归出来的,奥布里的夫人买了毒药,她应该是为了宝石毒害了女管家的孩子。”
“另一条线索,和小男孩有关。我在楼梯上发现了撞击的痕迹,擦痕的颜色来自他的皮鞋。”
绍温说:“这个,我也有线索。我在清洗地毯的过程中发现大量的血迹。就是一二楼那个旋转楼梯上的地毯,在下方。”
小诺说:“先不着急盘线索。”
她偏冷的,漂亮的眼睛注视着阿珍:“你刚才说觉得一岚有问题,但是你没有解释你为什么会在将要摇铃的那个时候,出现在二楼。”
阿珍说:“我今天一直在找那个未婚妻,因为我觉得她可疑。偷听到她和奥布里的对话以后,我就先去完成了一些剧情。”
她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口气又说了下去,“我发现大厅,树很多的那个地方,有绳子留下的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