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但能看见主角光环by羽轩W

阿言和觉觉快速地在茶台这里拍了几张照片就去换下了衣服，不是不想多穿一会儿，但阿言清楚自己是有点马大哈的，吃饭会弄到身上，穿衣服有时候也不注意细节，万一不小心，弄脏衣服，抽丝拉线什么的就不好了。
茶台上，阿言接着喝这一道古树茶，口中的茶香比她喝过百年老茶树的茶香更甚，考虑到这一次路晨上新的商品，这茶也不知道卖个什么价格。
“这茶卖吗？”阿言开口问。
这一次位面小卖部里上新的东西，有不少都是她和觉觉能用到的，很是令人心动。
前不久他们刚在古玩街的磻溪堂世伯那里囤了笔墨纸砚的存货，而眼前位面小卖部里卖的质量也不错。
双面绣的手帕，还有那些工艺罕见的首饰，简直各个见了都心动，恨不得能扫货回家。
“茶？”店主路晨有些意外。
这茶是他在古代位面接待的一位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的客人给的小礼物。
那男人出手阔绰，路晨放在柜台里的小物件，如果不是他设置了限购，这人简直就要搬空的节奏。
就连结账的时候，此人用的也是金叶子金元宝，随身还有大量的银票。
那人给的茶有几种，路晨都没打算卖。
不过瞧着这对小情侣的样子，显然识货觉得是好东西。
“这是我自留不卖的。”路晨说道。
老实说，这茶叶他的确不知道如何定价，那人也没说这茶叶的来历，似乎是笃定他定然知道，路晨自己自然也不可能开口询问，以免暴露。
因此，到现在他也只知道这是好茶，但对好到什么程度也没有认知。
路晨眼看着小情侣的表情原本期待的表情顿时都有些失落，他才慢悠悠开口：“不过你们想要的话，今天消费我送点，就当是给朋友了。”
小情侣里这位男生从他手里接过茶具后泡出的茶明显比他自己泡的水平高出很多。
路晨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茶具，水，茶都是一样的，可怎么对比之下人家泡出来的茶就比自己高出了几个层次。
听到这话，他就见小情侣的眼睛瞬间亮了。
阿言和祝觉自幼跟随着家里的长辈们喝茶，武夷岩茶，安溪铁观音，福鼎白茶，到明前龙井，更有不知名的荒山古树，还有大山里长辈朋友的茶山，自炒的茶……
两人不敢说自己的鉴赏水平有多高，喝过的也未必有多好，但是舌头对茶的感知是很灵敏的。
这道茶入口不涩，茶香浓郁，回甘的余韵，就最简单朴实的话语来形容就是“好喝”，相当好喝。
喝过了茶，阿言和祝觉就开始在小卖部里进行采购。
资金是有限的，考虑到以后可能会再来，两个人也不可能一下子透支存款，只能精挑细选，选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阿言选了一块双面绣的帕子，她准备自己绷成一个扇面，配着国风服饰出门的时候正好。
两人一对同款黑琉璃茶盏，相当漂亮。各色的高级手工青绿褚石颜料，来自古人的纯手工珍惜品。
这次买的东西少，但价格比上回贵得多。
再加上来补货的星际小零食，在位面小卖部里一顿采购，还收到了店主相赠的茶叶，阿言和祝觉收获满满。
可两人才来海边不久，买这么些东西，如果再继续在海边闲逛就有些麻烦了。
难道这一趟海边就这么白来了，还没逛多久呢！
“路晨，我们一会儿如果货品留在这，出去玩一会儿再回来是可行的吗？门还会在吗？或者这些货品你可以开任意门闪现到我们学校吗？或者我打个电话，你让门在我面前开一下。”
阿言脑子转了转，突然觉得这个任意门简直就是快递小哥和外卖小哥的神器啊，眨眼闪现。
因为在位面小卖部里的时间是停滞的，虽然他们呆了很久，但实际上外界的时间一直都没发生变化，阿言和觉觉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在海边溜跶。
店主路晨：？
你俩是不是太自来熟了。
“我们刚到海边玩，带着东西恐怕不方便。”祝觉补充着。
这么一说，路晨明白过来。
俩人是出来玩的，买完东西还想接着玩。
他看着两人的眼神有点像在看什么珍稀动物。
能在自家店里买东西的客人，一个个恨不得任意门直接回到自己家。
这俩可倒好，真当是出来玩顺便购个物了，东西还要寄存，玩完再走。
他抽搐着嘴角：“木门开启之后，短期之内不会再出现。我这有你们上一次的离开时候的定位，这一次给你们特殊安排，等你们出现在那附近，店门会自动感应，开门拿货。”
上次的定位……阿言想了想，上个月他们买了零食之后直接回了学校，所以定位是学校的小路，具体出现的位置自然是她和觉觉经常坐的长椅。
“太好了，谢谢你！”
阿言这会儿眼笑眉舒，这样既可以好好玩，只要等回学校的时候取一下货就行了。
两人挥着手告别，从木门离开，重新回到了海边的鹅卵石小路上。
祝觉此刻抬起左手，停滞许久的手表指针再次转动了起来。
无人发现他们曾经消失的片刻。
“小卖部卫生间的科技要比现在高得多。”祝觉说着。
他面色有些古怪，当时只是为了泡茶而去洗个手，结果光是那洗手的装置都是自动冲水，出泡沫水流多方位喷洒清洗。
怎么说呢？在一个水盆里突然伸出一个机械手来帮你洗手甚至按摩，感觉实在有点难以形容。
这让祝觉感觉自己不是在洗手，而是一个被处理的物品一样，还有几道他根本看不懂的工序。
阿言听着觉觉的讲述张了张嘴，“这么高级，早知道我也去看一下。”
这个洗手台，感觉肯定是来自星际的！
两人讨论着位面小卖部里最新的变动，当然也没有忘记他们今天出来玩的主要地点。
面朝大海，拥抱蓝天，两个人走在沿海的小路吹着海风，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陪伴着彼此，就足够美好。
海边有些远，阿言和祝觉遛弯走了一个多小时又吃了顿饭，感受着开始有些狂暴的海风，两人这才踏上了回校的路。
作为一名星际直播间的主播，叶平安成功地混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学校附近的景点，商场，开阔一些的公园他都去过了，但自己实在是不想继续往外跑，初冬将至，随便混混时长得了。
但由于他长期的消极怠工，星际直播间给予了一次警告，要求他需要适当满足直播间观众提出的要求。
一向不与直播间观众进行互动的主播叶平安无奈地搞了一次投票。
由直播间观众票选提名希望主播前往直播的地方。
叶平安本以为这些星际观众会趁此机会戳穿他，提一些很高的要求。
比如在星际时代记录里辉煌的古蓝星XXX建筑啊，星际课本上的什么什么啊。
他没想到的是，这么多观众投出来的居然是让他去直播“上一次穿帮的学校新地图”。
又近，又不用出门，这个要求简直就是太简单了。
因此，叶平安睡到中午，吃过早午饭，又打了几局游戏才溜溜跶达地出门。
他的直播依旧不说话，只是今天直播的标题是【票选最想看的地点——蓝星高校小路】
【主播终于又来了，这个地图应该已经复原建设好了吧？】
【哈哈哈哈早就建好了，但上次其他工作人员在吃零食穿帮，笑死我了。】
【只有我比较好奇主播是古蓝星遗迹复原协会的人吗？这么大手笔，这是投了多少个亿的星盟币啊？】
叶平安闭眼打了个哈欠，再一睁眼就突然看到了前方有人。
好熟悉的两个人啊，怎么又是你们在这？
叶平安此刻的内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按照他之前的推测，莫非，他们俩是来监督他直播的？
他迅速躲到树后，并挡住了摄像头，就见小情侣突然伸出手，骤然间他们的前方就出现一道木门，两人一伸手，就从那门里提出了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
拿完东西后，那木门眨眼就消失了！
叶平安瞳孔一缩，这是……传说中的时空传送门？
祝觉与阿言，他们这一对是在用空间门收物资？！

除了零食有点见不得人，其他东西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
“我觉得，唔，零食分给我的室友们好像也没什么问题。”阿言想了想说着。
就当做是自制产品，科幻周边什么的分出去，普通的星系杯，星球糖都只是零食而已，大家只会觉得厂商在搞花活，不会想太多。
这一次两人也没有购买霞雾果，其他的小零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毕竟的自己的四个室友们还没有来自未来的，易知的世界已经末世了，显然也没有到星际那个时代。
阿言想了想，问题不大。
不然自己偷偷摸摸在衣柜里拿零食不给室友们分享，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到了宿舍楼下，阿言拎着两个袋子的东西上楼，易知最近神出鬼没的程度堪比丁铃，楚冰冰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周末基本都不在学校住，倒是顾嘉岁很稳定，不用问就知道岁岁要么在协会办公室，要么还是在协会办公室。
趁着室友们都不在，阿言自己在宿舍里把零食上的包装挨个看一遍。
什么产地XX星XX啊，配料是XX果XX草啊，嗯，越是看起来天马行空不正经，越是会被当成整蛊零食。
阿言想了想魔法学院原着小说里里各种奇奇怪怪的零食巧克力蛙，口味奇怪的多味豆什么的，她觉得自己只需要想出来一个科幻小说的理由足够解释。
她挑了几个口味跟现在零食没什么区别的扔在公用桌上，等着室友们回来一起分享。
随后，阿言拿出了这次买的“重点货物”。
小卖部店主免费送的茶叶装在瓷罐里，她小心地放到桌面上，自己和觉觉的黑琉璃茶盏也拿出来在手里捧着。
“真漂亮啊。”阿言眨着眼睛，光是手里捧着这茶盏眼睛盯着只觉得是一种享受，越看越舍不得用。
不过，好东西肯定是要用的，尤其是这茶盏，越是常用，浸润过的茶越多，琉璃盏的开片会更加漂亮，随着使用越来越美。
阿言从自己的抽屉里翻出来一套之前带过来的旅行便携茶具，好久没有用了，得洗一洗。
宿舍内有着大家集资的公用饮水机，在楼下水站买了长白山出产的阳泉水，用来泡茶是极好的。
今天在位面小卖部里已经白喝了不少，好茶不能牛饮，再喝的多些今晚上很容易睡不着。
阿言开始早手机上搜索做扇面的东西，这么好的双面绣要是当手帕来用，擦擦汗什么的她都要心疼死。
虽然内心里对自己的技术还有一点怀疑，但她已经在手机上唰唰下单，又把今天的消费一一记账。
看着本月暴增的消费，阿言略有心虚。
唔，下个月如果再去位面小卖部的话，稍稍控制一下吧？
量入为出，适度消费！
虽然之前跟着易知喝汤赚了一些，但钱也禁不住这么花！
在学校吃饭是花不了什么钱的，不过两个人几乎每周都出门玩，去褚深店里吃饭，林林总总加起来的消费也不少。
再加上两个人一直以来发展的多项爱好，买点这买点那，看着钱不多，但都实实在在地花出去了。
虽然自己和觉觉的小金库还很富裕，包括之前国庆跟着车队出门基本也没花什么钱，家里每个月还有生活费打来，阿言痛定思痛，开始思考如何开源节流。
眼看着滨城即将进入冬季，想到外界的温度，虽然与北方宁城的寒冷不同，但阿言估计着自己和觉觉外出的概率将大幅度降低。
即便是出门，也肯定是去商场或是展馆之类温暖的室内。
另一边，祝觉也已经回到了男生宿舍。
他换下大衣，将手机设置成常亮，显示出今天在海边拍的照片，一如既往地专心画画。
叶平安突然捂住摄像头，这下子直播间有些炸锅。
【主播你捂什么镜头？啊？不会是又出现了什么穿帮画面吧？快给我看看！】
【绝对又穿帮了，笑死，话说主播直播的时候没有跟其他工作人员沟通好吗？】
叶平安：……
他摆烂地放下了捂住摄像头的手，算了，无所谓了。
此时星际直播间的观众们也看到了两个稍有眼熟的人影，还有那眨眼消失的一扇门。
【哈哈哈哈我笑死，又是这俩工作人员是吧，怎么又是他们俩啊，主播你应该是老板吧，这俩该不会是扮演演员跑到这个地图场景来摸鱼的吧？偷偷跑没人的场景过来收速递，结果导致主播再次翻车。】
【主播你们公司工作人员很有星币啊，也不知道订的是什么货，居然直接走时空门，起码是百万订货的消费了。】
真的是时空门！
叶平安看着直播间弹幕上透露的信息心中更是一沉。
以前他走在街上直播的时候，虽然自己不解说，但星际的观众们都能看到现代的快递小哥，外卖小哥骑车而过。
那会儿观众们毫不避忌地讨论，什么“好原始啊，祖星那个时候还是靠人力啊。”“听说当时祖星的夏族已经是最便利的速递的，但比起现在的飞行速递，时空门速递还是差了几次的迭代啊。”
【听说星盟富豪的日常都是走时空门速递，货物眨眼即到，一次费用百万星币打底。】
【同星系时空门不贵的，同星域就贵了，跨星域超贵的呜呜，能用得起时空门速递都是富豪啊。】
百万星币吗……这么说他们真的很有钱。
叶平安转念一想，这两个人能够跨时空而来，显然在星际也属于高职位人群。
而且这时空门速递，未必是两个人买什么东西，他们既然能出现在现代，显然有着便利渠道，没准这时空门根本不需要自己花钱。
一想到这里，叶平安突然的酸了，真实的酸了。
自己这废物星际直播间，除了换钱，居然连一点未来的东西都买不了。
系统还说是什么不能违背时空，怕引起蝴蝶效应。
可他们自己人这不是用时空门用的飞起吗！连星际的零食都带过来炫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愈发摆烂，直播间系统即便是真的允许他换未来物品，叶平安也有点不太敢换。
毕竟如今的现在可以确定是星际的过去。
但如果他在当下拿到了未来的东西，未来还是那个未来吗？
历史不容改变，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普通人，不想因为自己让这个世界发生什么变化。
叶平安看着直播间的观众们讨论了一圈有关速递的话题，“青鸟”“鸿雁”系列的飞行速递，这应该是星际时代很普及的飞行器，同星球小时达，异星球半日达，同星域两日达……
叶平安想了想如今基本包邮区的三日达，比起星球小时达还是有很长的距离啊。
这飞行器漫天飞的画面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叶平安想了想，emmm，那个样子如果赶上双十一大促，不会人一抬头脑袋顶全都是遮天蔽日的飞行器。
尽管星际观众们有着很多诉说与描述，但由于科技水平相差的巨大，叶平安有时候还是无法理解他们所描述的东西。
当然，也不敢问。
这一次小情侣拿着从时空门里取出的东西就走了，叶平安干脆好好地把这条小路走完。
【果然没什么人，这个场景做了好久，主播不多安排一点演员过来吗？】
【这种路就是要人少吧？】
叶平安直播完回到宿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祝觉在低头伏案，无比安静。
叶平安默默走到祝觉身后看了看，是在画海边的风景，还有一点点描摹出他对象的样子。
他悄然走过，扫了一眼祝觉的桌子，明明当时看到小情侣提着两个袋子，现在桌面上依旧一如既往，也不知道空间门是送来了什么东西。
叶平安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回到了座位上，然后开始在心里呼唤系统。
自己明知道祝觉和阿言大概率是这个星际直播间背后时空局的人，但也不好直接挑明。
自己知道小情侣的特殊身份，小情侣也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但小情侣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们的特殊身份。
叶平安在自己的心里盘了一下逻辑，这么算来，还算是自己占据了一点先手，他可以暗中观察两人的情况。
事实上，自打上一次叶平安发现两人在吃来自星际的零食过后，他就悄悄观察了祝觉。
这个人，简直是太深藏不露了！
像普通现代大学生一样上课，跟对像吃饭，周末出去玩，以前叶平安不了解的时候，只觉得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大学生活。
但现在如果给这两个人加上一个前提条件，他们来自“蓝星历史失传”的星际未来，这对小情侣做的事就很有深意了。
根据叶平安这么长时间以来在直播间了解到的情况，他猜测俩人八成是走特殊渠道来到古蓝星“考古”的。
虽然不知道他们来了多久，又是以什么样的手段得到如今的身份，但这两个人的探索欲简直太强了。
叶平安也是第一次碰到凡是周末，每一天都会出门的人，简直就不会累一样。
仔细想想，换做他们这些普通的大学生，上了一周的课，不管是他还是原野，都恨不得窝在宿舍打游戏，睡觉。
褚深要开店，萧大爷要给小猫针灸，林凡回去带娃，这都是没办法的情况。
可祝觉和阿言，他只要到了周末一刷朋友圈，就会发现两个人又双若缀刷新到了新地点，热情高涨，兴趣满满。
别的不说，一般的年轻人，谁会来回坐三小时的地铁去看菊花展啊！
他们对这个世界，周围一切好像都充满了探索欲，好奇心，不知道疲倦和累似的。
现在想想，这种强烈的好奇心，探索欲，每次假期绝不错过的出门，不到天黑不回来，很符合失传历史的考古人员的特质。
他们努力学习普通人一样生活在这里，记录社会数据，体会对他们来说古老时代的社会风貌，将这第一手的资料带回到未来。
叶平安对两个人的警惕，主要是出自于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就像他当初得到星际直播间以后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暴露蓝星坐标，未来人图谋不轨大军压境。
而这两个人既然能从星际带东西过来，他也下意识忧虑他们会不会快递过来什么高科技武器。
那就是完全降维打击了。
上一次两个人吃的星际小零食，估计也是从那时空门速递送过来的。
他想了想，能用时空门专门送零食，而不是送其他东西过来的人，威胁性应该不大。
把今天的日常画完，祝觉放下手中的画笔，活动了下有些酸涩的手腕。
祝觉一个抬头，就看见萧大爷正站在宿舍的门口，叶平安正用滚轮器给他粘掉身上的猫毛，原野手里则是手持吸尘器，一前一后地帮忙。
“我说萧大爷，您今天这猫毛更多了啊。”叶平安调侃了一句。
自打萧青囊去给小猫针灸，日日回宿舍之前先站在走廊里把猫毛给粘走。
“今天有两位老师带了家里的猫过来，让我给检查检查。”萧青囊也很是无奈。
自打前些天上了这时代的热搜以后，他这个在西医学院里的古医世家传人就传了出去。
尤其是看到了他的针灸真的能够治疗瘫痪，不光是身边的同学，连一些老师现在没事就喜欢点他起来。
他本想做个普通的潜心学习的学生，不成想现下也成了医学院的名人。
而且前些天少不了人要好奇地问问他，“你怎么没去古医大学啊？”
“萧哥以后打算走古西医结合吗？”
“古医世家出身来学西医，你家里没反对啊？”
今天身上猫毛，的确要比平时更浓些，虽然已经给祝觉针灸治疗了一段时间，但这是个缓慢的过程，还是小心清理干净比较好。
“芃芃今天怎么样？”祝觉问着。
“后肢已经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力量了。”萧青囊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每一日的针灸，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但水磨工夫，一日有一日的进展。
“今天周日，估计你们协会人要爆了。”原野说着。
两个宿舍都去协会看过小猫，而自打之前的事情上热搜以后，滨大的校宠协会也火了一把，滨大的校猫校狗们在网上多了一群云EE，每天过来云吸猫吸狗。
当然，受到最多关注的就是小猫芃芃了，还有与芃芃同窝出生的其他几只小猫，如今也顺利地找到了领养。
“是很多人，今天会长还说，幸而滨大不允许外界进入，不然以这段时间的关注度，可能有不怀好意的人。”萧青囊说着。
现在想看芃芃和三花，橘子的人很多，校宠协会一下子收到很多会员的申请，还有许多同学藉着其他会员同学蹭进来。
一个两个觉得自己没什么，但人多起来，办公室里猫也容易应激。
“今天回来晚主要是开了个会，会员审核期放慢，不许非会员进入办公室，还有正常除了长期值班的熟人同学，其他会员也尽量减少来办公室，让小猫好好养病。”萧青囊解释。
无论是病人还是病猫，安全的养病环境都是最基础的要求。
有些人虽然是好心想要关爱，可实际上已经造成了打扰。
“确实，最近热度高，我看还有人故意过去拍小猫想蹭流量的，我在手机上都刷到了。”原野说着
聊了一会儿，萧青囊身上粘毛完毕，几人就都在宿舍，祝觉此刻将干了彩绘图画与照片发了朋友圈。
不出意外，很快收获了一连串的点赞。
阿言正在修自己今天在位面小卖部里穿着那套鹅黄色衣裙的照片，修好后发给了觉觉。
【阿言】：[照片.jpg]
【阿言】：吼吼～修好了。
【觉觉】：[亲亲]
【觉觉】：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去买这一套吧？
【阿言】：不要！除非他进了男装，要觉觉陪我穿。[蹦蹦跳跳]
祝觉看着笑出来。
【觉觉】：好，我们下次去找路晨订货，一起穿。[蹦蹦跳跳]
他将照片保存好，又自动上传到云盘，放在专属的文件夹里。
他将屏幕再次调亮，仔细观察色度后开始调色。
这一张也要画出来。
414男生宿舍很安静，萧青囊又小心将自己的背包清理了一遍，不仅仅是为了小情侣的健康，身上沾满毛外出上课，叫人看着也有些不得体。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给小猫芃芃做记录的专属医案，慢慢写下今天的记录。
给小猫芃芃针灸一个月，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不知不觉已经写了三十页，这个本子，他希望能够快些写完，如果不会写满，那就更好了。
萧青囊刚写完医案，想了想，他打开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萧青囊手机里的联系人不多，列表里躺着多是大学专业的同学，一般也不会发消息，每天除了宿舍的群聊，也只和一个人聊天。
置顶的阳光下沐光美人头像还没有回复，他不急，安静地翻开教科书，指节覆在书页上，看着密密麻麻小字的眼睛时不时瞥向盖住书本一角的手机。
书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有些看不进去，他干脆打开电脑，翻出这段时间下载的关于古医针灸的治疗案例与论文。
叶平安从卫生间出来，瞥了一眼就看到萧大爷眼前PDF论文的界面，只觉脑子受到了知识的撞击，需要打把游戏清醒清醒。
学医的都是战士，比不了，真是比不了。
再看看宿舍里另一个学医的，嗯，还在画对象呢，这个是来自未来的恋爱战士。
叶平安忍不住又开始忧虑，未来恋爱脑应该不流行万一分手什么的就让一个星球陪葬吧？
他最近追的古偶剧有点上头，剧情实在狗血，最让他接受不了的就是为啥主人公谈恋爱，一个仙界神界闹分手，就让凡间也跟着遭殃，凡人招谁惹谁了？
只希望在这俩人回归星际之前，在蓝星还是和和美美的。
萧青囊盯着电脑看了不到十分之一的案例，手机屏幕终于亮起。
是她发来了几张有趣的图片。
不是照片，而是这个时代流行的可爱风Q版小猫，萧青囊乍一点开，发现上面画了芃芃，三花猫妈妈，橘子，还有几只其他小猫咪。
再往后看，还出现她抱着小猫，他给小猫针灸的Q版场景。
“赵同学画的，很可爱。
“协会准备作为新媒体平台的宣传。”
【萧青囊】：很可爱，适合宣传。
萧青囊将图片全部下载保存好，想了想这个赵同学是谁，没想起来。
他虽擅丹青，也绘过许多草药的图样，但如今这样风格的东西却并非自己所长。
不过，这样的画风倒是更入时人的眼，能够快速地接受看下去。
萧青囊微微思索，起身看了眼正停笔晾干画作，似乎在休息的祝觉。
“祝觉，你记得协会哪位同学姓赵吗？会画画的。”
祝觉闻言侧头，低头想了一会儿随后摇头：“赵？会画画的可能是艺术学院的。我不太记得。”
萧青囊“嗯”了一声，站在他身边手上斟酌地发出一条消息。
【萧青囊】：不过这是哪一位赵同学？我最近想做一个古医小妙招的账号，也许用图画的方式更浅显易懂。
“我们应该都不熟悉，好像是一位男同学，是会长刚给我看的，我帮你去问会长？”她回着。
他眉宇微展，努力快速地打字：“不必，我具体还没有想好，需要的话我自己问好了。祝觉的画风也很好，但他不一定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