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但能看见主角光环by羽轩W

现在看着这个样子，好像真的出事儿了。
路晨此刻看着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他听着阿言的回答恍惚了一下。
小卖部的木门出现了？自己回到现代了？
他差点都要死在那个位面了！
看着小情侣，路晨的眼泪下来了！
这是把他强制拉回来的恩人啊！
见他这幅样子，阿言和觉觉更是懵逼，到底怎么了这是？

第123章
阿言看着路晨穿着的衣服，唔，水蓝色的袍子，材质看起来相当不错，风格偏向古典，但又和之前小卖部里售卖的衣服不太一样。
这是去了什么位面遭遇到了如此酷刑啊？看起来像是被什么炸了一样。
路晨此刻深呼吸，数次深呼吸，他摸着自己的左心口，只觉得心脏还在彭彭直跳。
“你们随便坐，我先去换个衣服收拾一下。”
阿言看着他从地上爬起来，竭力做了个潇洒的身形，打了个响指开了道门消失。
只不过，因为现在形象的颠覆，以至于两个人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狼狈。
位面小卖部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来，老板都这么说，阿言和祝觉就“店内自助”了。
她看着小卖部的柜台上的商品似乎还停留在上个月的存货。
阿言捏着下巴，也就是说，上个月之后，路晨又去了什么位面进货，结果遭遇了这样的意外。
位面穿梭有风险，行事谨慎再谨慎！
此刻快速洗漱，换衣服的路晨一想到自己这一次的位面穿梭之旅，只觉得悲从中来。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精心保养的头发变成了鸡毛掸子，洗过之后也是如此，路晨吐出一口长气，用梳子梳了几下越来越乱，干脆找了个发带一股脑扎了起来。
自打上一次VIP接待室升级成功，之后他顺利攒够了五名VIP客户，完成任务开了一次抽奖。
抽奖得到的奖品是——非限期未知位面链接探索机会。
路晨的小卖部目前接通的有未来的星际时代，末世位面，还有往前数百年的古代。
在过往的位面探索之中，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再小卖部里坐等客人上门，出门也仅仅是为了了解时代和进货，他鲜少遇到什么真正的危机。
可以说，路晨一直以来最大的后盾就是他作为主人，可以随时出现，随时消失的位面之门。
小卖部靠门来招揽顾客，而对于路晨来说，只要找到一扇门，不管是什么样的门，踏入其中就是回家。
在得到奖励思虑了一番过后，或许是骨子里的冒险精神占据了上风，他决定去探索这个未知位面。
不占用正常的位面冷却期，而且说不定能捞到什么好东西，看看新世界。
然后他就遭遇了人生的大坑。
差点，差一点点就回不来了。
路晨此刻的手在颤抖，世界之大，不可轻视任何一个位面世界。
这样未知的位面，根本不是他这样只去过低武与科技位面，严重超过了路晨的能力范围。
这是一个高武位面。
如果用更加准确的说法，一个如同玄幻小说世界的位面。
因为在出发前不知道这个位面的具体情况，路晨可以说是在个人空间钮里把自己能想到用到的东西全都带过去了。
抵达这一处位面的第一天，路晨一如既往地小心谨慎，他看着大街上的人穿着的是类似古代的服饰，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些失望。
路晨在空间钮里找了自己带的衣服换上，从簪子到衣服，努力让自己平平无奇，泯然众人，然后用从做工到样式都平平无奇的银簪去当铺换了银子。
一开始，他以为这里只是一处寻常的古代位面，而在看着街面上有人腰间带剑，腰带如同软剑的时候，路晨内心里默默提高了心理评级，判定这个位面可能是个武侠位面，之后就暗中观察街面上有没有人打架，客栈和酒楼里会不会突然有人摔碗提刀。
幸运的是，这种情况发生的也不太多，路晨猜测这个名为摘星城的小城池大概是一座平平无奇，老百姓们生活的地方。
即便是在抵达此位面的第三天，他看到有一队队穿着统一制服，拿着制式武器出现的时候，路晨猜测这大概是什么江湖门派。
直到这一队人马与另一队相遇，路晨眼睁睁看着一个人的手里冒出来了一团火，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这不是武侠位面。
古代世界，也不是异能。
另一个人挽出剑花落下一滴重水就浇灭了那一团火。
很修仙，也很玄幻。
那一刻，路晨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危险程度远超以往，毕竟在古代位面他能装逼成神仙，星际时代也有稳定的社会秩序。
即便是在末世的世界，只要进了基地，世界也是存在秩序的。
但在这个位面，凡人的秩序在真正的上位者面前不值一提，不堪一击。
路晨意识到了这个世界很危险，但他也想到了巨大的财富可能性。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路晨像一个普通的凡人一样，去茶馆里听说书人讲这些“星武者”的传说。
这个位面能够修炼自身，引动天地星辰之力来修炼，宗门大派多以诸天星斗为名，主修不同星辰功法的武者又表现出如同五行一样的星力。
在听到说书先生讲述什么顶尖星武者破碎虚空，撕破空间，穿梭大陆之类的传说之时，路晨将这些有着超凡能力的武者设定为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大警惕目标。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栽进坑里的方式极为低端与不讲理。
路晨只是跟一群凡人们在一起看武者的热闹，听说什么摘星城附近的秘境即将开启，各大门派比武来决定先后顺序和名额。
他平平无奇地混在观赏武者风姿的人堆里，在人头攒动之间只能远远看着空中的武者，一招一式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武者就已经打完了。
在星际世界路晨担心自己远古人身份暴露，他不敢基因改造，买了药剂回来也没敢喝。
在末世位面，他呆了两个月依然没有觉醒一点异能的迹象。
在这个高武位面，看着这些能飞天遁地的“星武者”，路晨真实的心动了，不管搞来什么武器工具，可只有自己掌握了力量才叫力量。
凡人求道无门，路晨装作上当受骗想要习武的凡人，在地摊上买过数种功法的确都是骗人的。
他的骨龄骗不过人，门派不收，最终路晨决定拜进一个小家族当外门弟子，企图花钱买贡献兑换一份真正的基础功法，看看真正的武者修炼是什么样的。
即便真有什么事情，他也找扇门直接跑路远遁回来。
然后——
他就遭遇了未知位面，未知世界的不确定性。
虽然被管事收下的时候有点草率，但路晨的确成了外门弟子，甚至被发了一件半旧不新水火不侵的武袍，一双鞋子，以及一个装着一阶武器的须弥袋。
他那个时候还并未意识到命运的每一份馈赠都会在暗中标注价格。
在被管事要求着换上衣服和鞋子之后，路晨跟其他的弟子一块被带走淬体。
淬体的确是淬了。
他们被带到一处异火矿，集体被关了进去，每天必须上缴至少十块矿石，否则就没有饭吃并且要挨打。
换而言之，矿奴。
储物袋是用来装矿石的，武器是用来凿矿的，水火不侵的衣服是令耗材矿奴持久一点的。
至于为什么忽悠了一群凡人，是因为这处异火矿一旦察觉到武者出现，矿洞里的矿就会消失远遁，只有凡人能开采。
而才开采矿石的过程中，没开凿一块都迎来异火矿的爆破，整个矿洞十分不稳，随时随处都可能发生爆炸。
要命的是，这里是矿洞，没有门。
这也就意味着，路晨无法离开，吃喝拉撒都要在矿洞之内解决，一日比一日的憔悴。
空间钮在皮肤之下隐藏，路晨倒是不缺吃喝，他也意识到自己看似装备完全，实际上忘记带了最重要的一件东西。
他应该准备一扇开合门！
而更加要命的是，因为这是未知位面探索，并非位面小卖部已经稳定接通的三个位面，到了一个月的期限，他也无法自动离开。
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当矿奴的每一天都是煎熬，稍有不慎还要挨打，生活环境触目惊心，更要命的是精神上的焦灼始终无法缓冲，按照矿洞里老人的说法，在异火矿里熬过一个月是命大，三个月就是寿终正寝了。
没有死在异世界真是太好了。
路晨换好衣服重新回到小卖部里，他看着正在茶桌前毫不客气泡茶的小情侣有一种跪下的冲动。
恩人，救命恩人！
路晨猜测，小情侣应该是每个月来他这里“刷新”的时间到了，但因为自己不在，门一直没开，两个人怕是也等不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居然强制把自己给弄回来了！
谢天谢地，感天动地！
阿言此刻看着路晨虽然扎起来但额外蓬松的头发，她“额”了一声，“你现在这个发型挺别致，高颅顶，挺好。”
路晨苦笑了一声，“活着回来就行了，谢谢你们了。”
在自己的身体养回来之前，他暂时也不打算营业接待其他的客人了。
路晨此刻拿起茶杯猛灌下去，“咳咳咳”咳嗽不断，他的空间钮里还有很多自己制造的垃圾，包装袋什么的，当矿奴的日子里时刻警惕，碳水饮料喝的都没滋没味。
阿言和祝觉看着他的模样，怀疑他去了什么战火纷飞的年代，估计心理阴影很大，不太想回忆。
“这个月没新货吧？”阿言看了看柜台，随口换了个话题。
“嗯……没有什么新货。”路晨说着。
武者位面的凡人城池跟古代位面生产力水平差不多，为了不暴露自己，他只有一些自己用的生活用品。
“其他的货你们要什么自己拿就是了。”他说着，反正这些东西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可能连玩物都算不上。
“那也没什么。”阿言想了想。
“对了，这个你们有用吗？”路晨突然想起来，在矿洞里，他每天只交保底，有时候还要学其他的矿奴交不够。
为了给自己打气，他挖出来异火矿自己昧下来很多都塞在空间钮里。
路晨一只手掌里出现了指甲盖大的红色晶体。
这貌似是异火矿里比较高级珍贵的矿，他没敢问，偷偷藏起来，一个月的时间只找到这一指甲盖。
另一只手掌里，是红色大簇的异火矿，看起来和普通的红宝石无异。
“送你们了。”路晨伸手就要递出。
在阿言和祝觉看来，一个看起来是巨大的红宝石，另一个是指甲盖大的小颗。
“别别别，挺贵的，把我卖了也买不起。”阿言用肉眼看了一下。
这么——大的红宝石拿出去，来头说不清。她现在怀疑路晨这个样子不会进了什么巨龙的窝吧，这宝石的大小蓝星上肯定长不出来啊。
“我这有的是。”路晨的怀中突然有出现一大堆血红的“宝石”。
阿言和觉觉：……
仇富了啊！没这么炫的！
祝觉给他续了茶，路晨“啪”地一下把这些异火矿送到他们面前。
“VIP客户消费礼，必须收。”
根据路晨目前去过四个位面的经验，在天然的纯粹价值上，不考虑科技因素的话，这个东西应该是他能拿得出来价值最高的了，短期之内都是如此。
阿言看着大的吓人的宝石矿，突然觉得那指甲盖大小的不过是富豪身上一根毛，洒洒水。
“那就这个一捏捏的吧。”她默默选了最小的一个。
估计路晨去的是什么红宝石泛滥的地方吧，这个东西对他来说不值钱。
再大的是真不敢要了。
三卡高净度红宝的裸石价格，阿言默默在心里测算了一下以后每次来的消费额，只能用长期消费来偿还了。
看到她终于收下，路晨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他们俩肯定是认识并且能用的，不然自己不会用的东西放在手里也是明珠暗投，两人收下他的心里也好受一点。
阿言原本打算在路晨这里找找有没有平安锁，但看他今天这一副不知道受了什么伤害愿意散尽家财的模样，还是咽下去了这句话。
两人没有呆多久直接告辞继续前往古玩街，路晨一个人瘫在小卖部的地板上。
这一次位面之旅，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傻白甜。
世界太险恶，超出自己概念的东西，很多是自己想不到的。
一直以来的顺风顺水让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没有数。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位面小卖部里，在找不到门的地方就等于失去了保护壳，完全任人宰割。
变强，必须变强！
可这次根本没有搞到什么功法，现代更没有那个世界一样的星辰之力。
路晨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这对高阶位面主情侣既然收了他的东西，他们肯定是认识的。
以两人的级别他们也去过这种位面，说不定常驻位面就有这样的超凡世界。
他能不能从他们两人那里交易来什么功法，提高武力值的东西呢？
也不知道，自己要是拜个师能不能行？

阿言和祝觉尚且不知道在两人离开之后，路晨路老板陷入了成为优秀位面主的规划。
而他们俩，是这个规划里非常重要的一环。
从位面小卖部离开，阿言把放在衣兜里的红宝石小心翼翼地取出来。
临时出门，她的身上只背着宽肩带的斜跨大包，配大衣飒气又好看。
包虽然有一定重量，但背着大包出门，往往一个眨眼的功夫，包包就到了觉觉的身上。
这会儿，阿言在大包里扒拉，每个包里她都会常备一些出门用品，湿厕纸纸巾薄荷糖生理用品酒精湿巾。
阿言在内兜里摸了摸，惊喜地摸到一个透明小袋子，这是网购耳环自带的，她有时候戴着耳环沉重，就会卸下来装到里面。
她将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放进去，又把袋子放进包包的内袋，确认拉好了拉链。
无他，红宝石无烧鸽血红真的很贵重。
“也不知道路晨到底是什么情况。”阿言咋舌。
他们说熟也算熟，毕竟从去年算起，直到现在也认识有半年了。
但要说不熟呢，其实也不太熟，一个月才见一次，一共见面的天数都不超过两个巴掌。
祝觉想了想：“他那个样子，感觉得缓好一阵。”
“光环人士的人生还是比较可怕啊。”阿言感慨着。
虽然自己和觉觉可能会偶遇一些因为光环者们引起的意外，但对比光环人士们本身遭遇的，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如何幸学姐的过往，还有楚冰冰头顶上悬着“不花钱就会死”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人比人，顿时觉得只是遇到光环人士也不算什么事儿了。
地铁直达滨城古玩街，因为阿言早就给涂老板发过消息，这会儿铺子已经开门了。
古玩街这地方，不认识人过来，要是随便迈进一家铺子，那可就是一坑一个准，没准儿直接让人家开张吃三年。
三个月没见，阿言见到涂老板的第一句就是，“涂叔叔，您又富贵了。”
涂老板“嗤”了一声，“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放心，这一阵出去寻龙点穴，一往山上跑准瘦下来。”
阿言和觉觉看了看，几个月没来，涂老板的店铺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以前那个样，只是明面上从前摆着的几个法器物件不见了。
“瞧着您这段时间生意不错啊，我看这是幸福肥。”
涂老板此刻把手机递过来，阿言打眼一看，是奶茶店的小程序。
“你们两个喝什么，点完带你们去选东西。”
阿言看着手机购物袋里已经下单号的全糖多小料奶茶，顿时明白涂老板的幸福肥从何而来的。
“您可悠着点儿喝，注意血糖。”
涂老板的岁数，也就比他们爸妈小一些。
“知道了，这俩孩子。”他说归这么说，心里还是很熨帖的。
“你们两个什么情况？年纪轻轻就当上干爹干妈了？你们的同学有结婚这么早的吗？”涂老板问着。
“是退伍后回来念书的同学，年纪比我们大很多。”祝觉解释道。
涂老板顿时了然：“大学生入伍啊，那前途很好。”
“老徐那有金镶玉的长命锁，还有单纯的和田长命锁，也可以定制，一会儿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还有几个朋友家里，有百年老银长命锁，多宝璎珞什么的。”
阿言点着头，她看着觉觉：“我觉得一会儿可能陷入选择困难症。”
重点是，他们需要准备两个！一个给小安安，一个给大安安，两个人早已做好了荷包出血的准备。
等奶茶的功夫，阿言好奇地询问涂老板，这段时间古玩街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的发生。
涂老板顿时咳嗽一声，后背挺直，递了个你们懂得的眼神：“告诉你们，这段时间店里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我有了个兼职。”
阿言和觉觉听到这话一愣，“哈？”
“您这是生意流量下滑？”
风水师去搞兼职？
“呸呸呸，别说那不吉利的。”涂老板立刻摆手。
“你们想想，最近热搜上有什么大事发生？”
两人对视一眼，能和涂老板稍微沾点关系的，好像没有啊！
“谢家？”阿言轻声问。
涂老板此刻打了个响指，“没错，自打去年我们在法严寺里遇到他们以后，之后来过了店里，我之前跟你们说了吧？”
他咳咳两声，做足了姿态：“上个月，兰若兰总来我的店里，邀请我担任集团的环境设计与时间管理咨询师。”
阿言默默翻译了一下，“风水跟择日？”
“是环境设计与时间管理咨询师，正经的，我甚至有五险一金呢。”涂老板纠正。
如果阿言此刻嘴里有水，她绝对会喷出来。
“五险一金？”
“害，我就随口一提开个玩笑，没想到兰总当真了，真给我上了，我现在每个月还得去打卡呢。”涂老板感慨。
“我这兼职虽然没街上别人挣得多，但现在也是有保底工资的人了。”
有五险一金的风水师，阿言怎么听都觉得怪异。
不过，她想了想，小铃铛还是官方组织的鬼王呢，也是领工资的，这么一想涂老板的事就不觉得奇怪了。
虽然，她对兰若姐是怎么选中了涂老板这件事表示怀疑，总不能是看在自己和觉觉的面子上吧？
祝觉敏锐地从涂老板的话里听到点别样的意味：“涂叔叔，您说现在街上的老板们都在搞兼职？”
涂老板顿时“害”了一声，“现在不都是互联网社会了吗，元宇宙AI都出来了。”
“我们这些岁数大的要脸，街里有小年轻在店里的都开始搞什么直播，现场连麦心理咨询，什么视频连麦家居咨询，一对一指导，网上的客户可海了去了。”
“还有玉器行，珠宝行都在直播，大单不好出，但小单每天攒一块也不少。”
“最近不是有那直播算命的吗？一算一个准，粉丝也爱看跟着吃瓜。”
“要说这直播花样也多，美女帅哥主播都是常见的，现在都得猎奇才有流量，我们这街里有个主营西方那些玩意儿的，什么羊皮卷炼金术干草药的，那个小店主现在天天直播什么《死灵之书》召唤阵呢，生意不好做啊。”涂老板无比感慨。
说话的功夫，奶茶送到，涂老板暂时让隔壁帮忙看店，带着两人出门。
周六，古玩街有一些人流，但风水法器这个区域人不多。
阿言和祝觉看到了头戴尖顶帽，脸上覆盖着花纹面具，全身黑斗篷，手里碰着泛黄古书的男人。
因为全身上下遮的太严实，手上还戴着手套，完全看不到人长什么样。
“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小年轻，居然从店里出来了，罕见。”涂老板嘬着珍珠小声说。
“啊！”这男人突然叫了一声，阿言跟觉觉吓了一跳。
“穿梭于无量宇宙的时空旅者。”
“隐藏于岁月间隙的天地之门。”
“请您聆听我的祈求，打开虚空之门。”
男人张开双臂，仰望天空，阿言，觉觉和涂老板一起仰头望天，啥也没有。
“今日第三次，白话文，失败。”他哆哆嗦嗦地念叨着，从斗篷里掏出一个小本本。
“这孩子咋还中西结合了，前天搞梵语，昨天念的还是乌拉乌拉的拉丁文咒语呢，早上那遍还是还用文言文呢，这身上的衣服也不搭啊。”涂老板带着两人悄然遁走吐槽。
等到了徐老板的玉器行，阿言和觉觉开始给干闺女挑选平安锁。
两人挤在一起叽叽咕咕，阿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觉觉，你觉不觉得，那个人描述的，跟小卖部的门有点像啊？”

去年的赌石喧嚣过后，徐老板的玉器行依旧是滨城古玩街的知名景点。
只不过，相比起去年的热潮，更多的游客是进来观摩参观，就算是买石头，也大多量力而行，不管出没出绿，也是为一时的情绪价值付费。
阿言和祝觉最终还是选择了金镶玉的平安锁，造型虽然简洁，但用料不差，金玉交织，本身就是极好的寓意了。
虽然在上午就完成了今天出门的主要KPI，但阿言和祝觉并不着急离开。
给干闺女的平安锁，自然是大安安一个，小安安一个，而考虑到这“两个闺女”目前的年龄差距有点大，但为了表示一视同仁，阿言和祝觉预定的是两个同款。
金镶玉的平安锁，玉锁部分为中间内嵌的款式，可以单拆出来，也可以叠戴。
尤其是对于现在的小安安来说，平安锁太大，可以只戴小玉锁的部分，大安安则是可以直接佩戴一整个。
阿言对这个选择十分满意，当然，价格同样不菲，
两个平安锁五位数。
只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
虽然郑懿警官的奖金还没到账，但阿言先默默预支一下给还回去。
毕竟上礼拜学校里抓的五十万，那本来应该是属于林凡的功劳。
在玉器行付完定金，阿言和祝觉决定溜跶溜跶，瞻仰一下涂老板所说的最近努力在赶上互联网时代东风的店铺们。
尤其是——
他们先前路过的那一位咒语达人。
涂老板对此没兴趣，让俩人自己溜跶去，他老人家回去看店，如有购物环节再联系他砍价。
“家人们瞧好了，美食探店餐馆探店，今天就带大家来一个古董行探店。”
“在我的身后，就是我们滨城著名的古玩一条街，看看这家店，工作人员穿的都是传统服饰，感觉回到了几百年前，很有代入感啊……”
阿言和祝觉悄然路过一个带着团队拍摄的主播，那边的散户摊位，还有支起架子，拍摄自己摆摊的一天的，现世网络同步卖货。
但也并不是所有的店铺都这样，就两个人路过而言，有的守旧的铺子依旧是老一套，开门静等客人来。
时代的发展，新技术的冲击对传统行业造成的影响，终于是到了古玩街。
老话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古董那是富豪和爱好者的事情。
来到古玩街的游客们，大部分还是来看热闹的，顶多在地摊上小心翼翼地淘淘宝，还有的把古玩行当成博物馆，进去转一圈长长见识。
阿言和祝觉重新回到那个斗篷男人的店铺。
这会儿，两人看到他正手持魔杖，对着路过的游客念念有词，引发了不少围观的同时，真的招徕很多人进店。
这一处店面与传统的古玩行不同，安装了特殊的玻璃橱窗，站在这里，能够看到店铺里的场景。
古书架，水晶球，黑白双烛燃烧着火焰，六芒星的徽记仿佛镌刻在地板之上，支在在门口的泛黄大书像是在等待来人翻到下一页。
阿言与觉觉跟随着人流小心入内，许多人此刻拿着手机开始拍照，两人则是观察着这家店铺。
书架上的书都是货真价实的，并非是用来摆设的纸板盒子样品，靠近门口的部分一看就是主要货品。
羊皮卷，各色晶石能量石，香薰蜡烛，还有草药，独家塔罗牌，还有冰箱贴一类的文创，收银台甚至是一台百年前的打字机，可以打出每个人的专属收据，并有羽毛笔签名。
看着这位店主的操作，阿言心中暗道，这是典型抓住了受众群体的心，来了真的很难不带点东西走。
许多人往店铺深一点的地方走，因为多是书架就转回了门口的部分，但阿言和祝觉则是认真看着这些书，还有整组的中药柜。
这并不是一家书店，两个人也不能够擅自动别人的藏书，只是眼神掠过书脊，识别出几种语言来。
如果不是先前跟涂老板路过这里的时候听到这家店主念叨的东西有点可疑，这里怎么看都是小众“魔法商店”，小红薯一搜必打卡地的那种。
店铺之内古旧的座钟发出钟鸣之声，阿言拉着觉觉的手看起时间，午间十二点整。
前一波店内涌进来的客人拍照的拍完，买东西的也买完，一时之间，只剩下了阿言和觉觉两个人。
“不好意思，本店暂时打烊。”他就要关上店门，转头突然发现还有两个客人在。
“那个，我们这就走。”阿言拉着觉觉准备离开，原本她还准备买点什么意思一下，但打烊的话，还是别耽误人家休息了。
左右这店主也不是光环人士，没准他先前念叨的是什么中二病台词呢。
“等等！”店主突然叫住两人。
“你们好像有点眼熟，我好像见过你们。”他闭上眼睛，像是在记忆里检索，全程不超过三秒钟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