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漂亮假千金,嫁个硬汉养崽崽by棠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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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头,林云初早就不在了。
连目送他,她都不愿意。
司哲彦吐了一口气,而后坐上回越市的车。
林云初说得对,当断不断,其乱自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点舍去,会少很多烦恼。
他和林可可两人之间的事,是时候做个真正的了断了。
林可可接到司哲彦说要回家的电话的时候,陈琦正在司家老宅。
“谁的电话,你是不是要出门?”
陈琦问。
司老爷子不在家,司哲彦母亲也不在家,陈琦经常以来看望司哲彦儿子的名义过来。
家里保姆是林可可之前挑的,对他和林可可的关系心照不宣。
“没有。你这段时间忙,刚来的时候,都脚步匆匆,一起吃晚餐吧。”
林可可邀请他。
“不用。我母亲已经做好了饭。”
陈琦没同意。
“饭都不在我们家吃……我都不好找你帮忙。我二楼房间的灯,这两天总是一闪一闪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饭你不在我们这吃,那你能帮我修一下灯吗?”
林可可双眼满是可怜地问。
“可以。”
陈琦点头,没有拒绝。
两人一起上楼。
陈琦检查一番后,失笑道,“你这灯,都是好的。没有坏。”
“那真是奇怪,你一来,它们就不闪了,它们是被你气势吓倒了吗?”林可可一边道,一边走到陈琦身边,将手伸进他衣服里。
“可可,不可,这里是……”
他们在李可可店里发生过关系,但司宅,他一直都很有敬畏心的。
“这里又怎么样?你觉得这里很神圣吗?”
林可可没停,微微挑起眼角,那勾人的眼神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吸引着陈琦的目光,更让他无法抗拒。
“可我觉得我们做的事情也很神圣,难道不是吗?”
陈琦心虚。
可看着林可可那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的样子,气血止不住地往头顶窜。
这种事情做了一次就有二次,做了二次就有无数次……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地特别快,根本就没法平稳下来。
“可可咱们不能……”
“箭在弦上,你真的不发吗?”
林可可双眼委委屈屈、格外无辜,各位期盼地问,“我也不想,可我一看到你就想靠近你。就这一次好吗?以后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感情,不给你今天一点烦恼。”
“如果我对你的感情给你很大的负担,那我宁愿离你远远的。”
“可可你不要说了。”
陈琦的防线在林可可进攻下,轰然倒塌。
两个成熟的身体,挑拨之下,天雷勾地火,迅速打得火热。
司哲彦回到司宅,上楼找林可可的时候,门一推开就看到里面交缠的格外耀眼的身体。
他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里面巨大动静的两个人。
陈琦感觉门被推开,一转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司哲彦。
所有的激情,在碰上司哲彦眼神那一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哲彦,我……”
“哲彦,你……”
陈琦慌乱地站起来,将地上凌乱的衣服捞起来,拦住自己的关键部位。
此刻的他恨不得直接钻进地洞,脸上全是惊慌失措。
林可可看到司哲彦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惊慌,慢条斯理地将被子拿到自己身上。
而后不紧不慢地套上自己的衣服。
司哲彦站在门口没有动。
陈琦慌乱穿好裤子后,不敢动也没法动,好像被立定一样。
林可可则慢悠悠的走下来,一脸倔强地看着他。
司哲彦没说话。
林可可有些恼火,“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吗?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司哲彦抬眸看了一眼陈琦,神色镇定,声音里没一点波澜起伏地和林可可道,“是我和你先谈,还是我们三个一起谈?”
陈琦一愣,不知道司哲彦这话的意思。
他知道他们两个在闹离婚,司哲彦却问,他们要不要三个人一起谈?
他这声音这表情,平静得让人害怕,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司哲彦,我们三个,你想怎么谈?”
林可可心头燃起隐隐的怒火。
男人遇上这种事情,不应该第一时间冲上去,想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暴打一顿吗?
不应该脸色发青,怒火指标,愤怒得不行么。
司哲彦为什么这么平静,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谈?”
司哲彦问。
林可可的心愤怒又抓狂,转头和陈琦道,“你先回去。我和他谈。”
陈琦看了一眼司哲彦,又看了一眼林可可,道,“我在客厅坐一下。”
林可可却狠狠瞪他一眼,道,“让你回去你就回去!留在这里做什么?”
陈琦满是心虚看一眼司哲彦后,立刻走了。
“签好的离婚协议书给我。”
陈琦走后,司哲彦开口。
说话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平静,好像他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未曾看到一样。
林可可抬头看着他,“你没有其他的任何话想问我吗?”
“离婚协议书给我就行。”
“司哲彦,在你心中我就这么没有地位,没有一点存在感?完全掀不起一点涟漪,对吗?”
“你推开门看到我和你以前的好兄弟滚在一起,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吗?你不应该冲过来。暴打我们一顿,骂陈琦睡了你女人,骂我不知廉耻的么?”
司哲彦的平静让林可可瞬间崩溃。
她踩着他回来地点,故意让他看到她和他的兄弟搞在一起,就是先看看他的愤怒,让他感受一下她背叛,让他发脾气,让他怒火攻心。
他只要生气,黑脸,斥责她,殴打陈琦。
她可以立刻在他寄回来的离婚协议上签字,然后拍在他身上,“司哲彦,我们离婚了。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他再生气,再难受,都没办法。
可是,司哲彦一点反应都没有。
对他而言,她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了吗?
她激不起他半点的情绪了?
“司哲彦,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没一点表示?”
林可可发疯一样地问。
她想狠狠报复一下司哲彦,可此刻她却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好似重拳打在棉花上,对方一点影响都没有。
“林可可,恭喜你找好了下一个。”
“咱们两个的事,到此结束。你我以后,各自安好。”
林可可突然有一种拿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做一切,非但没让司哲彦有感觉,还让他对离婚的事,更加释怀。
因为过错方不是他,他不需要愧疚半点。
“你我离婚,那孩子呢?”
林可可问。
“婚后,你给我的赡养费呢?”
“我的青春损失费呢?”
司哲彦眉头一皱,气笑了,“你和陈琦两个人搞在一起,婚内出轨,你还好意思要青春损失费和赡养费?”
“我为什么不要?要不是你结婚之后,心里想的是其他女人,我会找其他的男人?你我结婚之后,你没再碰过我。我有男人,却日日守活寡。你作为丈夫,不履行丈夫的义务,我找其他人履行你的责任,你反思自己,还责怪我?”
“林可可,我从未见一个人将婚内出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说我心里想的是其他人,你有证据吗?你出轨这个事,我却是实打实看见的!”
司哲彦据理力争。
今天看到的这一幕,说没感觉那是假的。
推开门那一刻,他只觉得这个世界都是脏的。
林可可很脏,陈琦很脏。
可他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没任何负担了,因为对不起他的人是林可可。
他不想和她起冲突,只想和她和平地离婚,拿到离婚证。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抓他们一个正着,林可可还可以厚颜无耻地问他要青春损失费。
恬不知耻!
“是吗?你看见了吗?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的人证物证吗?”
林可可反问。
这是赖皮的意思。
司哲彦再次笑了起来,道,“林可可,你要多少的青春损失费?”
“十万。”
“你狮子大开口。”
司哲彦再次被她的厚颜无耻笑道。
“孩子你不要,我可以带。但青春损失费,和什么赡养费,你别想!这婚如果你不离,我有的是办法。”
司哲彦再次抬头的时候,目光冷沉,没一丝温度,更没一丝感情,眼神冷漠且犀利,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林可可突然有种发怵的感觉。
司哲彦很多时候,都很念旧情,但他真动手起来,那杀伐也是很果断的。
“你准备用什么办法?”
林可可突然有些害怕。
“我直接找陈琦。你觉得陈琦会和你一样耍赖,不承认吗?”
司哲彦反问林可可。
林可可一愣,感觉自己喉咙被人扼住。
以她对陈琦的了解,如果司哲彦揍了他,他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和她站一起,可刚才,司哲彦不骂也不揍,他只会觉得自己对不起司哲彦,司哲彦如果真让他说实话坦白他们的关系,陈琦大概率会招个彻底。
“我不管你和他搞在一起多久,但我肯定,他和我的关系,一定会好过和你的关系。”
司哲彦笃定的道。
林可可冷笑道,“你和他的关系好,所以,被好兄弟带绿帽子感觉,是不是也很美妙?”
“所以你觉得自己很成功,对吧?”
“……”林可可。
“你考虑一下。我今天晚上会住家里,如果明天你无法给我一个确切的回复。明天上午10点,我去队里找陈琦。你说没人看到你们两个干的事,但我相信,只要我去找陈琦,他会自己主动写资料上呈。”
“你如果只是和他玩玩,你尽管作,作到他前途尽毁。你如果对他有一点感情,就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事情。”
司哲彦说完后,掉头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这段晚上林可可彻夜难眠。
坐在梳妆台前,她狠狠地揪自己的头发。
她和司哲彦的婚姻,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最后的最后,最被动的人竟然是她!
第二天,她主动找了司哲彦。
和司哲彦谈判,孩子她不要,司哲彦养,她会定期给生活费。
她不要离婚后的赡养费,也不要青春损失费,但他要给她,她现在住的这一套司家大宅。
其他的事情她都不会再提。
司哲彦没答应给她宅子,说他没有权利。
但他可以将自己这些年存下里的工资,全部都给她。
她若愿意,这事就算彻底结束。
她若不愿意,那他就去找其他途径,彻底解除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林可可捂着自己脸哭。
恨不得抽死自己。
若不是自己想的这种稀烂的办法,她还可以和他维持一段夫妻关系的。
可现在,她做的这件蠢事,成为他切断他们婚姻的利剑。
她最后同意了司哲彦的要求。
司哲彦在部队七八年,他在部队的工资,司家没要他一分,他自己全部存了起来,差不多八千块。
林可可在离婚协议上一签完字,他便去了银行,将钱取出来,全部给了林可可。
“现在越市的房子不贵,这些钱不多,但就可以让你买一套好的房子。”
林可可哭得更厉害。
“你我在一起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现在结束了,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好事。”
司哲彦继续道。
林可可抬头,嘴角都是苦涩的道,“没想到你用如此温和的语气和我说话,是在我们两个离婚之后。”
“看得出来你和我离婚很开心,就像挣脱牢笼的小鸟一样。恭喜你,你终于可以无拘无束,没有任何负担地去找林云初了。”
“不过麻烦你,不要让我的孩子叫林云初妈妈。如果你这样做,我和你没完。”
司哲彦静静看着她,他觉得林可可疯了。
林云初已经怀上裴淮远的孩子,他和她怎么可能还有未来?
林可可悄悄搬离了司家宅子。
朱清润和司烨霆听到司哲彦和林可可离婚消息后,都狠狠松了一口气。
突然间,他们看司哲彦,一下就顺眼了。
司哲彦把孩子送给他们,请他们帮忙带的时候,他们欣然接受了。
林可可一出司家宅子,他们感觉自己家都肃清了。
在他们准备搬回去的时候,司家大宅遭遇来一场火灾。
大火将宅子烧得面目全非。
他们去警局报了案,但却一直没抓到凶手。
几人心里都有怀疑对象,但没实在的证据,他们决定,这事交给警察局那边继续查。
希望最后查出来的真相,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林云初听到司哲彦和林可可离婚的事,是年底快要过年的时候。
和裴淮远商量一下后,她决定预产期半个月前和学校请假,然后回燕围口待产。
一来她自己母亲吴薇茵和自己婆婆都在燕围口;二来,这段时间她可以多做一些服装设计,同时和谷秋红他们商量一下工厂未来规划。
过年的时候,她刚好可以备一些生孩子需要用的东西。
她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遇到林可可和陈琦。
陈琦以前对她态度超级不好,她进警局,他审问的时候,态度极差。
林可可看到她,非常自然地过来打招呼,说这活了这么多久,最后发现自己长大的地方才是最让人踏实的地方,她决定回来做企业,以后她和她男朋友会经常回来,请他们多多关照。
林云初听完直接惊了。
啥情况?
女主竟然和男主离婚了。
这剧情是彻底歪了吗?
不过她才不相信林可可真好心来燕围口做生意,更不信她说的她对这个地方有感情。
林可可肯定有阴谋。
这次见面的林可可出奇的平静,没阴阳怪气,更没内涵她,客客气气的,以至于让林云初怀疑,她这是女主血脉正式觉醒了?
林可可不可能改变的。
“司哲彦和林可可离婚的事,我知道。林可可和司哲彦之前的兄弟兼朋友陈琦搞在一起,被司哲彦抓了个正着。两人因为这件事,正式离了婚。”
一回家,林云初便和裴淮远说起这件事。
裴淮远立马告知她原因。
林云初惊得不行!
林可可这是啥情况?他不是爱司哲彦爱得要死要活的么?既然婚内出轨,还被抓了个正着。
她再次怀疑起林可可的脑袋,更怀疑这剧情。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林云初好奇地问。
裴淮远笑而不语。
他不仅知道这些,司哲彦和林可可两人离婚时候吵的内容他都知道。
只是这些他没打算和林云初说,不然就显得他太过于八卦了。
“我们军区好些人都知道。”
“站在客观公正的角度来说,这对司哲彦是一件好事。他因为娶了这个女人,影响还是挺大的。”
“这一离婚之后,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清爽了很多。”
林云初点头。
“媳妇,司哲彦这一离婚你看起来挺高兴的?”
裴淮远看着林云初,目光幽幽的道。
林云初愣了一会儿,笑得乐不可支,问,“你这是在吃飞醋?”
“没看出来哟,裴同志也有吃醋的时候。”
裴淮远:“……”
“我用得着吃醋吗?媳妇是我的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我的媳妇和我一条心,我的媳妇要和我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你挺会哄自己的。”林云初笑着道。
“不仅如此,我还很自信。”
裴淮远挺着胸脯道。
“自信过头就是自负,自负容易被反噬。”
“不可能。”裴淮远充满信心的道,仔细品味了一下林云初的话之后,他皱眉道,“难道你真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你真不想和我过?”
“娘,你如果不想和爹过。你和爹分开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们三个。”
裴聿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脸认真的道。
“……”林云初张大嘴巴,而后笑得更大声。
裴淮远脸一下沉了,揪着裴聿城的耳朵,教训道,“你这个小家伙,爹和娘吵架那都是吵着玩的,你怎么还当真?万一真的吵架,你不能想着爹和娘真分开,你要劝了爹之后再劝娘,家和才能万事兴,知道吗?”
“哦。”
裴聿城皱眉瞪他们两个,道,“整半天你们两个在开玩笑。算了,不和你们玩了。”
“你们大人太阴险狡诈了,说一套做一套,心口不一。”
以前他大哥总说他脑袋简单,他很不服气,摸着自己火辣辣疼的耳朵,他现在觉得大哥说的话是真正确。
这种情况估计也就他大哥才能分辨一二,看清楚形势。
“哈哈哈。”
林云初尽量捂着自己嘴,让自己不要笑得太大声。
“媳妇不要笑了,聿城那么小。根本听不懂话里话。不过和以前比起来他已经长大很多了。”
裴淮远看着他那小小的身影,心头很是感慨。
他如果看到自己几个孩子,都长得这么活泼可爱又懂事,肯定非常的欣慰。
“淮远,外面有人找。那人说,他是安康的叔叔。”
裴母从外头走进来,很是疑惑地问,“是你的战友吗?”
裴淮远最小,裴安康只有大伯二伯,没其他的叔叔。
裴淮远眉头微微一皱,而后他看到院子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穿着厚棉衣,棉衣款式新颖,里面穿着一件v领的毛衣,系着一条长长的围巾,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棉裤,脚上穿着一双冬季皮靴。
这打扮有模有样,一眼看过去,让人觉得他是有家底的人。
“裴同志,您好。我是安康的亲叔叔。”
胡铁柱走进来,笑容亲切地握着裴淮远的手。
裴淮远脸色微微一沉。
站一边的裴母瞪大眼睛看着裴淮远,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胡铁柱。
“不是,淮远,什么情况?安康的亲叔叔?”
裴母脑袋嗡嗡嗡的。
上次裴银瑶被接走这件事,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小丫头被抱回来的时候还在襁褓之中,她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人拉扯大,好不容易将小丫头带到三四岁,结果来了一群人说是小丫头的亲舅舅亲外婆。
一问才知道小丫头是他战友的孩子。
既然是别人家的孩子,那小丫头肯定是要跟自己的亲人走。
小丫头被带走之后,她好多天都没缓过来。
现在又来一个人,他们说他是安康的亲叔叔。
莫不是裴安康他们几个也是他战友的孩子?
“胡同志,除了安康,记得自己的身世,浩南和聿城并不知道这件事。”
裴淮远提醒胡铁柱。
胡铁柱扯了一下嘴角,本想骂裴淮远,但表情迅速转换,苦笑道,“我知道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们家在辛辛苦苦的带他们。我突然跑过来,不管是你还是他们都会受到不小的冲击。”
“但是裴同志,安康他们三兄弟毕竟是我胡家人,是我胡家的根。当初我家庭困难,我母亲为了带他们三个自己喝米汤,将馍馍留给他们吃。母亲去世的时候,我那个时候自身难保,无法养育他们。”
“可现在我有了一份正经的工作,每个月都能赚到钱。我和我哥从小感情就很好,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这些年为了找他们三个,我走了很多地方,再三打听之后才知道他们在这里。”
“所以你想做什么?”
裴淮远问。
他对裴安康叔叔的印象没有太多,当初他找到裴安康的时候,知道裴安康他们有个叔叔,村里人知道他是裴安康父亲战友后,个个都说,与其让这三个孩子跟着叔叔,还不如让他们跟他走。
裴安康的叔叔不靠谱,母亲去世也没回来,自己母亲都不管的人,怎么可能会管自己的侄子?
他在胡家等了几天,还找人去找了胡铁柱,问他孩子怎么办?
胡铁柱当时回他,“孩子他养不活,他要带走就带走,不带走就让他们自生自灭。”
确定他真不管他们三个后,他将孩子带了回来。
“这些年辛苦你们几位帮忙带我们家安康三兄弟。我琢磨着您这边的话,也马上要有自己的孩子,安康他们也不小了,也应该跟我回自己家了。”
裴淮远眸色一沉,道,“当初你自己怎么说的,你说这几个孩子你不会管,他们是死是活都和你无关,你也不会管。”
“现在他们长大了,你说你要带他们回去?两个小的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你不知道这样对他们的伤害有多大吗?”
胡铁柱微叹一口气,无奈且愧疚地道,“我何尝不知道我当年回的话有多浑蛋。可是裴大哥,我也是这些年经历了很多事之后才知道什么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人和事。”
“安康他是我哥的亲儿子,我的亲侄子,他们是胡家庄的人。他们生在胡家庄,是胡家庄的根。是我大哥的根,你是我大哥的战友,应该比我更明白,孩子对于一个牺牲的人的重要性。”
“我特别感谢您,帮我们带了好几年的孩子,他们在这里生活得很好,可可他们不是你们裴家的人,这点他们迟早都会知道。你媳妇已经怀了孩子,你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请你不要抢我们胡家的男儿可以吗?”
胡铁柱说着说着,泪水不自觉掉落了下来。
裴淮远脸色冷得不像话。
林云初第一次见裴安康的叔叔,这人穿着像模像样,但总给人一种不真诚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也说不上的原因。
“我们养安康他们,并不是为了裴家多点儿子。而是因为责任和义务。叔叔,麻烦你说话的时候,不要总怀着不好的揣测。”
林云初走到裴淮远身边。
胡铁柱那句“不要抢他们胡家的男儿”的话,让她感觉极为不舒服。
“这位是嫂子吧。对不起,刚才是我表述错误,我也是太过于挂念安康他们几个。我没读什么书,说话不经脑袋,请你们多多见谅。”
胡铁柱立马道歉。
态度诚恳又深刻。
“这位是伯母吗?伯母,您好,我是安康的亲叔叔。安康他们三个,这些年,辛苦你们了。我这次没拿什么东西来,这个您收着。”
胡铁柱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往裴母身上塞。
裴母死活不要。
她深吐一口气,看了一眼裴淮远,生气地回了自己屋子。
这好好的养了好几年的孙子,竟然也不是自己家的。
现在别人一句话说,那是他侄子就要将孩子带走。
她此刻心情很复杂,很难受。
当初裴淮远把几个孩子带回来的时候,她很生气,生气他在外地娶亲生子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她,孩子母亲她这个做婆婆的都没见过。
那几年盐城不好,家里多了四个孩子,虽然裴淮远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经济上没别人那般拮据,但她实在是忙不开。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是他自己的亲孙子亲孙女,不带也得带。
带着孩子们,学会走路,学会自己,除了吃饭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看着他们次次考试考第一,越长越帅气,越长越懂事……
每次村里人提起裴安康他们几个,都竖大拇指。
村里其他和他年纪相仿的老太婆,看到她但是羡慕不已。
裴安康他们这么有出息,她以后肯定能享很多福。
结果,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她更气,裴淮远为什么要骗她?
“娘!”
裴淮远知道自己母亲很生气,推开她的门,走了进来。
“你给我跪下!”
没看到他进来倒还好,看到他进来,裴母再次气爆。
“你给我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裴母沉声问。
“安康他们确实不是我的亲儿子。战友去世之后,我去他们家探望。他们家没有一个大人,奶奶已经去世。安康他们又小又瘦,聿城还生病。我确认,确实没人抚养他们后,我才决定将他们带回来。在我心中,他们一直都是我的亲儿子。”
“你是不信任你母亲,所以你从头到尾就没说一句真话。”
“你怕如果说呢,这三个孩子不是你亲生的,我们就会苛待他,对吧?”
裴母气息不稳地问。
裴淮远沉默不语。
裴母立马知道他的意思。
“现在人家亲叔叔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裴母问。
裴淮远深吐一口气,道,“我得问一下安康他们自己的意见。”
裴母心堵得厉害。
裴安康和元宝玩了后,一回来就看到走进他们院子的胡铁柱。
且将他和裴淮远几人之间的话,听了个全部。
裴安康看着院子里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样子,眼睛立马蒙上一层寒霜。
胡铁柱说的话,他一句都不信。
裴浩南则一直处于深深震惊中,胡铁柱是他们的亲叔叔?
那他们都不是裴淮远的孩子?
某些深处的记忆,在他看清楚胡铁柱模样后,全部都涌了出来。
这个人他没印象,但一看到他,他就认出了他。
他是他的叔叔,他对他的印象不多,可印象却很深刻,他偷阿奶玉米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他和大哥拖住他脚,他生气,用力踹了他一脚,他被踹得骨头生疼。
小时候的回忆太凄苦,所以他忘记了。
现在因为看到他,他全部想了起来。
这么多年,他不闻不问,现在来干什么?
他们现在有爹有娘,生活得好好的。
他们有饱饭吃,有暖和衣服穿,可以上学,他却说他要带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