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漂亮假千金,嫁个硬汉养崽崽by棠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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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更恶劣。”景从梦泪如雨下地道。
“那你现在是坚决的打算继续告下去,还是心里已经想要依着他?”
林云初继续问。
景从梦面露为难,可她还是坚定的道,“这件事情我不会依着他!我不可能原谅这些买卖孩子的人!我更不感谢买了我孩子的人。”
“孩子不是物品,我没有请他们帮我养。他们心术不正,歪门邪道。我如果原谅了他们,那我以前受过的苦难算什么?”
林云初点头,“梦姐姐,我很高兴你心性如此坚定。”
“但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可能真的和自己无缘,哪怕他曾经是你身体中的一部分。”
“……”这话让景从梦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
“你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这个孩子也是我想了一些办法才找到的。情理上,我应该好好开导你。可就这孩子现在这种情况,我真没有办法开导你。”
“有些环境给人造成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不可改变。他生活的邱家湾,残害妇女,对妇女非打即骂,这些事情他司空见惯,所以他的心中没有任何对女性以及对母亲的尊重。”
“那个地方偷买孩子是常态,在他心中都是正常的不正常的东西,所以他拿着你们房间的东西偷偷卖掉工厂的东西后,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件违法的事情。”
“哪怕你们责骂强调之后,他也没有半点改变,反而变本加厉。”
“这样的孩子如果继续以这样的态度待在你们身边,破产是小事,更有可能让你们家破人亡。”
林云初不带任何情绪将书里发生的事情说给景从梦听,“我说的话可能过于残酷,但是你想想如果你和你先生辛苦打拼的工厂被他败掉巨额债务,你身边的亲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一个个去世,你们最后落魄流浪街头。你先生因为想不通,而走上绝路,这些事,你愿意面对吗?”
林云初的话太过于直白,尖锐,景从梦整个人想爆炸。
这些天,她一直处于深深矛盾中。
上次因为陈昌志,她男人气沉默许久,和她说,“如果这孩子真养不熟,养不好,扭转不了心性,咱们就当没生过他。”
这决绝的话,让她气爆炸,又和她男人吵了一架。
“云初,他只是孩子?他真有这么大危害吗?”
“他不是孩子!别人家的十来岁的孩子,都在母亲怀里撒娇。但他已经学会,利用你的愧疚,你十来年的悲伤,将你拿捏得死死的。”
“他敢对你出言不逊,敢威胁你。他之所以敢这样,都是因为知道你舍不得放弃他。”
景从梦心沉入谷底。
林云初分析得太对了。
“你如果还是下不了决心,我给你出个主意。或许你会豁然开朗。”
“云初,你快说。”
景从梦期待的道。
林云初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景从梦呆呆坐了好一会儿,神情有些恍惚。
她再出来,已经是傍晚。
“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我都在车里面睡了一觉!”
陈昌志恼火的冲景从梦发脾气。
“我有事。”
“你是不是和他在里面商量如何将他们判得重一点?他们都被关了进去,你们怎么这么不善良?一定要将人往死里整?”
“陈昌志,你是我儿子,我生的!你被人偷走,你爹你娘悲伤了十来年,我们和你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件事,你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想我们的感受?”
“你们不是开了工厂,你们有那么多钱,能有多难受?”
景从梦手捏紧拳头。
白养了。
真是白养了。
“陈昌志,你虽没长在我们身边,可你得有最基本的是非观,善恶观。”
“我就这样。这事你如果不答应,我不会喊你们!喂,你去哪里?车在这?”
陈昌志见景从梦不开车,一个劲儿往前走,大声喊道。
“我不开车,我要走走。你想干嘛,你干嘛去!”
景从梦脚步暴躁往前走。
陈昌志跟在她身后。
天色开始变黑,景从梦一直往前走。
走着走着,她整个人头晕目眩,晕倒在马路边上。
陈昌志快步走过去,喊了她一声,“喂……”
景从梦没任何反应。
陈昌志蹲了下来,手在景从梦鼻子上探了探,还有气。
看着眼前好似死尸一般躺着的女人,陈昌志眼神倏地一冷。
捡起她身边的包,将他包里面所有的票据、钱币都掏了出来。
而后咬破她手指,将她出血的手指往他身上谅解书上按出一个手印。
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地上的景从梦。
思索片刻后,他弯下腰,使出大力,将景从梦从路边拖到路中央。
她对他还算可以,他不会下手。
但如果那些车不长眼睛,从她身上碾过去,那就怪不了他了。
她命大不大,全靠她自己。
陈昌志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周边确实没人,拍了拍手,潇洒离开。
见过没良心的,没见过如此没良心的。
她终于明白她男人说的那句话,有些人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
善良和爱,根本感化不了。
但凡在她倒后,他有一丝害怕、有一丝温情,她对他会抱有希冀,会觉得能进他带入正道。
“梦姐姐,你可还好?”
林云初从马路对面冲过来,将地上的景从梦拉起来。
景从梦泪流满面。
可这让她如何甘心?
她辛辛苦苦才怀上的孩子,辛辛苦苦才找到的孩子。
她日日夜夜想的孩子,他回来了,却是蛇蝎心肠。
“梦姐姐,我先送你回家。”
林云初扶着几乎站不动的景从梦。
人心不经测,可她若不让她测一下,她结局会和之前一模一样。
景从梦站不住,靠着马路边的石头,坐了下来。
“云初,我真不配得到孩子的爱吗?”
景从梦不断擦眼泪地问。
“梦姐姐,孩子和大人,讲究缘分。事情变成这样,和始作俑者脱离不了干系。但孩子这表现,你和你先生,也得尽早做决定。”
“已知他的本性,你若还要一意执行,那就是作茧自缚。以后……”
林云初没继续说。
景从梦不是很笨,说不通的人。
只看她愿不愿意接受事实。
“你得好好想想。”
“人生除了养孩子,其实还有很多的事可以做,可以让自己充实起来。”
林云初劝道,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劝说,非常的苍白无力。
这事,最后解决的人,承受的人,是景从梦。
不管她如何选择,都会很受伤。
“云初,他刚才抓我手按手印了。”
景从梦和林云初道。
“……”林云初眼眸欣慰地看着她,这么悲伤的时候,她还能想起这事,说明她还没失去理智。
“这事,咱们不怕。我拍照了的。”
“你倒下之后,他所有的行为动作,都进入我的相机。我相机里的相片,能证明这不是你自愿的。”
林云初答。
景从梦点头。
而后又是一阵恍惚。
“云初,我想在外面呆呆,你陪陪我好吗?”
“好。”
林云初点头。
“你和我说说你乡下生活的日子,你那几个孩子,怎么样?有没有让你很操心?”
“我那几个孩子,都还行。他们很听话,可能因为他们父母本来就是部队出来。我男人没回来之前,奶奶对他们很严厉,他们偶尔会很受委屈,但很懂事,很听话,很有是非观。”
林云初笑着回答。
“你一谈他们,嘴角就没弯下来过。”
景从梦羡慕的道。
“我经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我不会教小孩,可他每次的表现,好似都不是我教出来的。”
“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他动不动就威胁我。”
“我在想,他如果一早就长在我身边,会不会是另外一幅模样。”
林云初静静听她说。
这件事,没有赢家。
她的孩子被生生偷走十年。
孩子在阴暗、扭曲的环境中生活,性格也变得阴暗、扭曲。
“我不会放过王秀君的,我先收拾王秀君,再来处理陈昌志这件事。”
景从梦眼神沉浸在夜色里,此刻的她对罪魁祸首的恨意达到顶峰。
林云初将景从梦送回家,一转身,就看到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抱着裴银瑶的裴淮远。
已经很晚了,小姑娘很困,直接趴在裴淮远肩膀上睡着了。
“啥东西,将小丫头馋流水口了。”
林云初看着裴淮远肩膀上粉粉嫩嫩、流着口水的裴银瑶笑着道,“淮远哥,你怎么来了?”
裴淮远眉头一皱,道,“你一点警觉性都没有的吗?”
“你和景同志出来后,我就出来了。”
“……”林云初,她从头到尾都没发现,“咳!以前我挺警觉的,还不是因为你?有你在,我就退化了。”
裴淮远嘴角微微一扬,看在她表扬他的份上,他放过她这一次。
“你去扶景同志后,我跟在陈昌志身后,他没第一时间回家,也没回工厂。”
裴淮远道,“他去找林可可了,将自己拿到的谅解书递给了林可可。”
林云初脸色冷冷一沉,怎么哪都少不了林可可?
景家鸡飞狗跳这事,莫不是也是林可可的杰作?
回到司家的林可可,第一时间将陈昌志给她的谅解书放好。
明天,她要第一时间去找她给王秀君请的律师。
这场官司,他们若赢不了,也要为王秀君争取最大的宽大处理。
事情即便已经到这个份上,但她还是感觉王秀君一定不会有事。
上辈子遇到陈昌志的时候,陈昌志已经十七八岁,那时候的他,杀伤力比这个时候强多了。
他回到景从梦身边后,先潜伏,假意和景从梦夫妇搞好关系。
而后,毁他们工厂,还让他们流落街头。
这辈子的他,太小了,不管做什么,都没什么破坏力。
此刻的他,但凡有上辈子那般的杀伤力,让景从梦撤诉,王秀君这边事就好办多了。
王秀君这边的事不好处理,景从梦也别想好过。
要不是她和司家有点亲戚关系,司老爷子不会因为她,拒绝帮她和王秀君。
要不是她死咬着这件事不放,她不会这么为难。
她敢咬死这件事,那她就让她感受到什么叫母子情缘浅!
只要陈昌志一直在她身边,她就要她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好似在煎熬。
景从梦回家后,陈苏生还没回。
陈昌志房间里也没人。
不出意外,陈昌志应该跑去了工厂。
一想他的所作所为,景从梦心还是如刀割。
枯坐在床上,她闭上眼睛。
眼睛一闭上,她便看到陈昌志那笃定又恶劣的脸蛋。
她看到长大后的他,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她不给他钱花,他就又吵又恼。
给他们饭菜里下药,背着他们卖工厂的东西。
先是偷卖产品,后来背着他们卖机器和设施。
陈苏生和他吵起来,他抡起一个棍子,打得陈苏生脑袋鲜血直流。
陈苏生报警,将他送了出去。
出来后的他,变本加厉地报复他们。
最后他们破产了,房子和工厂都变卖了,还欠了不少的外债。
一夜之间,他们一无所有。
他们流落街头,被其他的乞丐欺负,陈苏生又被打得头破血流。
这次的他没之前那么幸运,他身上的血不管怎么止都止不住。
他生了大病,可她却钱给他医治。
最后他死在她怀里,死后,她连墓地都买不起。
“啊……不要!”
“你醒醒……苏生,你醒醒……”
景从梦被自己梦惊醒。
梦里所有的事情,都真实极了。
“做噩梦了?”
耳边响起一记低沉且沉稳的声音,景从梦一抬头,就看到提着公文包刚进卧室的陈苏生。
这段时间,她所有注意力都在陈昌志身上,极少注意陈苏生。
这突然一看,才发现他耳鬓多了很多白头发。
“嗯……男人啊,你可以抱抱我吗?”
和刚自己遭遇的一切相比,陈苏生的死更让她觉得可怕。
“苏生,养不熟的孩子。咱们放手吧。”
景从梦缓缓开口。
陈苏生倏地一愣,“怎么了?”
之前陈昌志偷拿东西的时候,他就想将他送到派出所去。
景从梦坚决不准,说她可以慢慢教。
“我错了。我一直以为我可以用母爱感化他,但失败了。”
景从梦将今天下午陈昌志跟着她,一定要她撤诉,以及她晕倒后,他的所作所为说给陈苏生。
陈苏生眼眸倏地一沉,“他竟然这么歹毒!”
景从梦只要一想起这么一遭,就心寒不已,整个人如坠冰窖。
而后又哭了一场。
哭完之后,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通透了很多。
“这次官司,咱们只能赢,不能输。”
景从梦眼眸坚定,道,“而后,那孩子我全权交给你管。不管你如何教导他,我不会干涉半分。”
陈苏生拍了拍她,道,“若实在挽回不了,就当我们做了一场梦。”
陈昌志晚上确实去了工厂。
呆在工厂景从梦办公室的休息室。
清晨,工人还没来的时候,他在陈苏生座位上坐了坐,而后在景从梦座位上坐了坐。
当老板的感觉可真好。
他翻了翻景从梦柜子,柜子里什么都没有。
他有些恼火,而后站了起来,到处逛了起来。
逛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昨日被他拖到马路中央的景从梦。
现在为止,都没一个人来找他。
说明景从梦肯定没事。
她这命还真大。
突然间,他感觉到一束熟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一抬头,便看到景从梦。
景从梦看他的眼神里没之前的温柔,很疏冷,很淡漠。
那让人心生寒凉的冷漠感,让陈昌志心里莫名发麻。
他感觉某些东西正在流失。
这种流失让他觉得害怕。
景从梦面无表情、好似看到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看着陈昌志。
她以为自己再看到陈昌志的时候,会很激动,心会像被撕裂一样。
其实并没有。
原来心寒之后的感觉,是平静。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陈昌志不耐烦地问。
景从梦没回答,掉头就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柜子又有被翻动的痕迹。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从未被景从梦这么漠视,陈昌志格外生气。
要知道,以前的景从梦,只要一看到他,就笑语盈盈,满眼都是爱。
“陈昌志,你说的事,我不会同意。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景从梦抬眸,声音平静的道。
“你真这么狠心?我不会原谅你!”
“无所谓!”
“我……”
“你不认我和你父亲,想回邱家湾,你请便!”
景从梦站起来,眼神决绝地道。
陈昌志呆呆看着景从梦,不敢相信她会说出不要他的话。
他咬唇,瞪着眼睛看景从梦,恨意深深。
“你不要后悔!”
陈昌志狠狠踢了一下凳子,冲了出去。
冲出去后,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在街上看一眼后,他径直杀到宾馆,找到林云初。
林云初和裴淮远刚吃完早餐,准备带裴银瑶出去走走,去逛逛百货公司,然后再去看一下庞大海,和怀孕已经七八个月的庞小燕。
“你这个女人怎么坏?你没来之前,我做什么,我娘都不会生气。”
“你一来,我娘就生我的气,要将我赶回邱家湾。”
“你在她面前,一个劲儿说我坏话是不是?”
“你都回乡下,变成乡巴佬了,还城里来做什么?你配来城里吗?”
“你个多事的挑拨精!”
陈昌志指着林云初大骂。
“啪!”
陈昌志感觉自己脸火辣辣的,嘴角有鲜血的味道。
“你竟然敢打我?”
陈昌志看着打他巴掌的裴淮远,愤恨地道。
裴淮远眼神冷厉,神情冷肃,声音低沉,威压感满满的道,“陈昌志,我们不是你爹不是你娘!你出言不逊,就会被社会教训!”
“你爹你娘舍不得打你,我可以。我媳妇,我都舍不得说她半分,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东西,跑我们面前来骂人,你这是典型的讨打。”
“你想挨打,我成全你!”
陈昌志小心肝颤抖,眼前的男人,昨日一直在带娃,没掺和半点他们家的事,他以为这男人不骂人不打人。
却没想到,他打起人来,一点情面都不留。
“道歉!”
裴淮远声音沉沉的道。
“我不!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陈昌志梗着脖子道。
“我管你爸是谁?你不道歉,我就会收拾你!”
裴淮远揪着他后面衣领,直接将他拎到半空中。
双脚离地,失去重心,陈昌志双脚在半空中晃动,害怕得不行,但坚决不道歉。
他不信裴淮远有这么大的手劲,能拎他很久。
裴淮远没一直拎着他,而是走到一个大树下,找到一个凳子,将他挂在了树枝丫上。
“……”陈昌志。
“救命啊,大人欺负小孩了!”
“好心的大哥大姐大妈,你们去给我传个信,我爸我妈是附近纸厂的老板,他姓陈,叫陈苏生。”
陈昌志被挂在树上,生怕自己一晃动树枝就断,跌下来摔个狗吃屎,一动不动地和周边看热闹的人喊,“你们去不去?你们不去的话,我爸我妈来了,我让他们收拾你们!”
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行动。
这小孩刚才和他们说的话,他们大多数人都听见了,整一个狂妄自大,出言不逊,毛都没长齐,还威胁他们。
他们是被威胁长大的吗?
且他们看到淮远这气势满满的模样,也都不敢动。
“你和我娘不是好朋友吗?我娘有什么话都和你说。你把我放下来。”
见求救没用,陈昌志低头和林云初道。
“你这样的小孩,如果放在我们家,已经被打死好多次了。”
“也就是你爹你娘看着10来年你没在身边,才对对你如此纵容。”
“可他们对你的疼爱和纵容换来了什么?换来你的没良心,换来你惹是生非,没有任何的是非观,换来你胳膊肘往外拐,认贼作父!”
林云初不客气地和陈昌志道。
“你胡说八道,你才认贼作父。”
“偷你们的人都是贼,买的人是违法犯罪。和你父母相处的这段时间,你看不到他们的辛苦付出,看不到他们对你真心真意的疼爱。”
“你眼里只有那些犯罪嫌疑人,得了,我懒得和你废话。你就这样好好被吊着吧。”
林云初骂陈昌志一通后,牵着裴淮远手去了商场。
“你们欺负小孩。”
“你们这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把我放下来!”
陈昌志见他们说走就走,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大声吼道。
林云初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云初深深叹了一口气。
“爹爹娘那个小哥哥,真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瑶瑶和哥哥们一定不会像他那样的。”
被裴淮远抱着的裴银瑶软软糯糯的出声。
林云初被逗笑,道,“你这个小家伙,怎么这么聪明?”
这么会察言观色。
裴银瑶害羞躲在裴淮远肩膀上。
“幸好我们家的孩子都懂事。”
裴淮远道。
他第一次见到像陈昌志这样恶劣的孩子。
“陈同志的脾气真好!”
林云初难得一见地听到裴淮远的吐槽。
“好是真的好。但无奈也是真的无奈。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打得满山跑。陈昌智不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这么大了才带回来,骂了和他离心,打了他就会跑。”
林云初解释。
被拐卖孩童真正回归到原生家庭是一件漫长且极为艰难的事。
很多被找回来的孩童,受成长环境和教育理念的影响,根本就融入不到自己的原生家庭。
后世很多寻亲家长花大半辈子,倾尽所有,花费所有的青春时光,找到自己的孩子,可找到了,和没找到一个样。
只有经历了这些,才知道拐卖父母儿童的人有多可恶。
两人进入商场。
临近过年的越市,非常热闹。
新开的商场里面人山人海。
“哟,我当是谁呢?东西买不起,就不要在这里摸过来摸过去!”
商场婴孩产品处,传来一记熟悉的声音。
“我买不买关你什么事情,还不让我看呢?你当你是谁,了不起啊?”
又一句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林云初眉头一皱,走了过去。
刚走到那边,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林可可和庞小燕。
林可可里面穿着背带裙,外面穿着一件呢子大衣,眼眸冷蔑地看着眼前的庞小燕。
庞小燕气愤地看着她。
“我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你啊!肚子这么大呢,衣服这么短,穿出来也不嫌丢人现眼!”
林可可嘲讽地道。
庞小燕肚子很大,穿着棉衣,棉衣是他还未出嫁的时候的衣裳,没出嫁时候的他高高瘦瘦,现在的他稍微胖了一些,特别是肚子很大,肚子一大,衣服就显得很小,只要稍微一动,甚至能露出肚子。
被林可可这么嘲讽之后,她非常窘迫。
“怀个孕,男人和你婆婆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给你买,你好好待在家里面不就行了,还出来想买这么好的推车?”
林可可又冷哼了一声。
现在的婴儿推车极少,整个商场只剩下了这一台。
她要给她的孩子用最好的东西,容不得庞小燕来抢。
甚至他觉得这辆推车被庞小燕这种人摸过,都很膈应。
“你这样说我,你自己又好到了哪里去?怀孕之后你见过你男人吗?听说你爷爷因为你都和你男人断绝了关系。之前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这么一看,我倒知道其中的缘由了。”
庞小燕气得不行,毫不客气的回怼了过去。
林可可脸一阵红,一阵白,“庞小燕,你个穷逼!你婆家人对你,比我婆家人还不如!”
庞小燕冷笑,“反正都是丢脸的事,就看谁的脸丢得更大。”
她这么一说,围观的人立马想起来。
“原来是司家孙媳妇。”
“姓林的,她娘以前是医院的医生,偷孩子卖,听说她娘的官司马上就要开打了。”
“难怪司老先生要和他们脱离关系,他这孙媳妇,确实非常飞扬跋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指着林可可道。
林可可手捏拳头,眼睛愤怒地看着庞小燕,“庞小燕,你欠打是不是?”
“你信不信我……”
林可可顺手拿起身边的一个架子,就想砸庞小燕。
“林可可,你给我住手!”
林云初走过去,握住林可可即将砸向庞小燕的架子。
林可可好似被人点穴一样,整个人僵住。
怎么哪都有林云初?
当她看到林云初身后裴淮远,裴淮远一脸纵容她的时候,她气愤达到最高点。
林云初仗着有裴淮远,又跑她面前来炫耀了。
她用力拉扯被林云初抓住的架子。
林云初不放。
下一秒,林可可再次用力的时候故作手滑,整个人往后倾,跌倒在路上。
“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
林可可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林云初,围观的人群这么多,这个贱女人竟然也敢碰瓷!
林可可一边捂着肚子一边道。
其他的人看着林可可,有些紧张,有些担忧,可更多的是一言难尽。
有些人见她坐在地上,下意识地往后退,离她远远的。
这事吧,一看就知道谁对谁错。
林可可自己找茬,非要动手,抢不过架子就摔倒在地上。
按理说这事和林云初没有一点关系,可没办法,她肚子里面怀着孩子,且肚子还这么大。
这孩子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正常的人怎么说都说不清。
不管林可可现在在司家的地位如何,她都是司家的人。
“林可可你简直无理取闹!”
庞小燕气炸了,指着林可可道,“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自己摔倒,还要怪我们还要报警。”
“明明就是你先出言不逊,先挑的事。”
她好久都没见到林云初,林云初一见面就为她打抱不平。
她不想因为她,林云初惹上麻烦事。
林云初很冷静,拉住庞小燕,道,“小燕,肚子里面的娃要紧,你不要动气!报警,这事她不报警,我也要报警!”
“在场的兄弟姐妹们,麻烦你们等一下,给我做个证。”
林云初和所有人道。
“……”林可可被林云初的镇定惊住。
可能受伤的人明明是她,林云初进来还嚷嚷着要报警。
“还有大家帮我好好照顾林可可同志,我给报社的孙记者打个电话。这种孕妇碰瓷,正常人要如何规避的事,让他进行一下报道,可以让很多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林可可脸色一变,从地上爬起来,叫住林云初,“林云初,你是管闲事不嫌事大是不是?”
报社记者孙弘毅因为之前顾嘉诚受伤维权的事,和林云初混得特别熟。
孙弘毅一来,肯定会抹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