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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律政小娇妻by桃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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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笙,你等着,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叶笙只感觉一阵头疼,头皮仿佛被扒开,生拉硬扯,让她不得不睁开眼,耳边的谩骂还在萦绕,眼前黑漆漆的环境却很陌生。
散发着枯叶腐烂的霉味,身后靠着的是粗糙的木头墙壁。
叶笙吃惊,动了动胳膊才发现双手绑在身后,难道被绑架了?
她记得刚打完一场未成年侵犯杀人案,从法院一出来,就被被告人的父母围攻谩骂,因为这个案子,一个多月没有好好休息的她,低血糖晕了过去。
难道有人趁着她昏迷,绑架了她?
想想又不可能,那可是在法院门口,就算有个天胆,也不敢在法院门口绑架她吧。
叶笙活动了下胳膊,想挣脱手腕上的束缚,却发现更紧了,疼得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低头才发现,身上并不是她穿的职业套装,而是很陌生的碎花连衣裙。
在她愣神时,脑海里涌进了一大堆不属于她的记忆。
叶笙用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消化掉脑海里这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也认清了一个事实,她穿越了!
穿越到一九九二年,一个也叫叶笙的姑娘身上。
原主二十二岁,肤白貌美,在市文工团上班,受外婆熏陶,古筝弹得非常好。却在父母坚持下,嫁给了远在西北边陲的战机飞行员,三十岁的周砚深。
两人从相亲到结婚就见过两次,而且结婚当天,周砚深因有飞行任务仓促离开,连洞房都没来得及入。
开始时,原主因为周砚深俊朗不凡而心动,也想过好好过日子,可是结婚当天周砚深离开,接着就是五六个月没有音信。
原主受不了,毕竟平时被人捧着惯了,也都是男人对她献殷勤,她喜欢那种被捧着的感觉,加上和公婆住在一起的各种矛盾,开始反思自己的婚姻,觉得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后来又和单位新来的一个小白脸有了暧昧。
于是,跟单位请了长假,收拾行李千里迢迢去找丈夫离婚。
别看原主长得好,脑子却不太灵光,在乌市下了火车,就被人哄骗上了一辆车,最后被绑架到这里。
叶笙闭了闭眼睛,人贩子绑架原主是打算带进山里,给山里那些伐木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
而昨晚到这里,两个人贩子觉得安全了,一路觊觎原主美色的那颗心,蠢蠢欲动起来,想要对原主用强,原主宁死不从,一头撞在木头墙壁上,晕死过去。
两个人贩子当时摸了一下,见人没气了,吓得也顾不上其他,直接跑了。
叶笙琢磨她应该就是趁着这个空档穿越过来的。
难怪头痛欲裂,原来是撞到了头,脸上黏糊糊的应该是快要干涸的血迹。
叶笙因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刚出生就被遗弃,是在孤儿院长大,所以她知道只有努力才能换来她想要的人生,一路刻苦努力考上政法大学,又考了律师,因为她想挣更多的钱帮助孤儿院更多的孩子们。
孤儿院院长对她的评价是,天生乐观,从不向命运屈服。像一颗生命力极强的种子,即使再贫瘠黑暗的土壤里,也能抽枝发芽,开出最绚烂的花。
所以,叶笙能很快就接受现状,她要想办法解开绳子,然后从这里跑出去,只有跑出去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在昏暗的屋里找了一圈,惊喜的在角落里发现有一把匕首,不知道是不是人贩子匆忙逃跑时落下的。
费劲儿的爬过去,闭眼回忆着学散打时,教练曾教过的一些技巧。将匕首别扭的握在手里,一点点磨开手上的绳子。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笙只感觉手腕要断了时,绳子才被锯开。
她揉着手腕站起来,又活动了活动腿脚,还好只有额头上受了伤,其他地方都好着。
走到木屋门口,推开门,整个人愣住了。
周围是苍茫的山,看不见尽头,有一条羊肠小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叶笙有一瞬间的绝望,看木屋的情况,应该很久没人住了,也许是以前伐木工人住的地方,也许是牧民暂时歇脚的地方。
太阳的余晖落在山尖的树木上,浮着一层金光,周围暮色沉沉,天就要黑了,她要是不赶紧走出大山,今晚不是冻死,就是被山里的野兽吃了。
握着匕首,刚要迈出木屋,就对上了一双幽绿的眼睛。
叶笙瞬间头皮发麻,刚才怎么没看见几米外的草丛里卧着一只狼。
狼见有人出来,缓缓站起身,是一头瘦骨嶙峋,毛发稀疏的狼,走路似乎都有点儿不稳,摇摇晃晃就朝着叶笙走来。
叶笙不敢大意,闭了闭眼睛,似乎都能感觉到锋利的狼牙穿透脖子皮肉的痛。可是就这么死了,她很不甘心啊!
咬牙横下心,决定拼了,就算被狼咬死,也要戳狼几刀,这样死了才不亏。
紧紧握着匕首,看着狼凌空跃起扑面而来,叶笙咬着牙硬撑着挥刀迎面而上,横竖都要一死,那她一定要把刀插进狼的心脏。
狼在距离叶笙十厘米的时候,突然重重的摔在地上。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惊的叶笙后退几步,才看见狼的脑门正中位置插着一把军绿色把手的匕首。
这是有人救了她!
荒山里除了她,还有其他人!
叶笙惊喜地转身看匕首飞来的方向,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踏着暮光而来。
天色有些暗,看不清男人的容貌,只是一身迷彩装,就让叶笙莫名心安起来。
男人阔步走到叶笙面前,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盯着她,愣了几秒,眼底闪过意外,冷声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叶笙看着男人涂了油彩的脸,下意识很诚实乖巧地回答:“我是被人绑架到这里的。”
周砚深愣了一下,没想到叶笙压根儿没认出他:“你住哪儿?”
叶笙就莫名觉得男人很眼熟,可能气质像某个明星?本来就对军绿色有特殊情怀的她,这会儿脑子一抽:“我来旅游的,你能帮我找家宾馆吗?对了,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我回头一定要去感谢你。”
周砚深看着叶笙丝毫没有绑架后的惊恐,小嘴叭叭地跟他套近乎。
冷漠的开口:“我叫周砚深!”

“周砚深啊,名字还挺好听的。”
叶笙甜笑着脆生生地念了一遍,心想这个人还怪有礼貌的,上来就告诉她名字。
只不过瞬间,叶笙脸上的笑一点点褪去,一脸尴尬地看着周砚深。
周砚深?!不就是原主那个结婚时消失的丈夫吗?
这是她准备离婚的对象啊!
周砚深看表情僵硬的叶笙,勾勾唇角:“怎么?想起来了?想起来赶紧跟我走,要是跟不上被狼吃了,我可不管。”
说完转身朝着羊肠小路走去,心里惊讶叶笙怎么会在这里。对这个新婚妻子,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家里催得紧,母亲要死要活的威胁,加上爷爷跟他的条件交换,他不得不回去相亲,对方没意见,他也没意见。
却没想到,这个新婚五个月的妻子,会突然跑到这里,看着好像还有点儿不一样。
叶笙没想到周砚深说走就真走了,步伐还迈那么大!
紧追了几步,才发现原主因为喜欢漂亮,出门都穿着系带的细高跟凉鞋,这一会儿没走两步就崴了脚。
叶笙看着周砚深脚步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意思,心里吐槽:难怪媳妇要跟你离婚,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啊。
倔强的她也不肯示弱,索性蹲下来脱了鞋,光脚拎着鞋朝周砚深追去,冷硬粗粝的小石子戳得脚底板疼,叶笙愣是一声不吭,追上了周砚深,紧紧跟在他身后。
转个弯,出了羊肠小路,叶笙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军绿色吉普车。瞬间松了一口气,再多走两里路,脚恐怕要废了。
周砚深走到车边才转身,看着叶笙一瘸一拐的走来,带着血迹的脸上满是倔强,一双如猫眼般明艳的眼在暮色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劲儿。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印象里傲慢的叶笙竟然还这么有骨气。
“你的行李呢?”
叶笙沉默了下“没有,都被抢走了。”
周砚深轻嗤一声:“上车吧。”
说完自顾上了驾驶室。
叶笙心里默默吐槽几句,这种男人真是挺渣,既然结婚,就算是相亲结婚,也应该好好负责,这么冷漠,哪个女人能受得了?更不要说原主那么娇气的姑娘了。
心里边吐槽着边爬上副驾驶,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安全带,只能端正坐好,目视前方。
周砚深扫了她一眼,没吱声发动汽车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叶笙被吓一跳,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国骂,紧紧抓着车窗上方的扶手。
出了山,一路追着夕阳最后一点儿余光,在颠簸的路上行驶,两边全是荒凉的戈壁滩。
叶笙一边紧张着周砚深的车技,一边看着窗外荒凉的风景,心比风景还苍凉。她记忆里,九二年已经有点繁华了,城市里车水马龙很热闹的。
怎么这里,荒凉成这样!
天色逐渐黑下来,像一块黑色的幕布遮住了天空,四周看不见一丝光亮,只有汽车灯照着前方不远的地方。
叶笙隐隐看见,车子开过一条两边都是白杨树的柏油路,然后过了哨兵岗,最后停在一栋楼前。
周砚深率先下车,这次倒是绅士了一点,过去给叶笙开了车门:“还能走吗?”
叶笙有些意外,却也不肯示弱,拎着鞋子下车,脚底挨到地面的一瞬间,疼得吸了一口冷气,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路,竟然是小石子铺成的。
只是对上周砚深寻味的眼神,生生压下那股钻心的疼,挺直腰板:“能走!”
周砚深进了单元门,一口气上了四楼,站在四楼左手门边等着慢吞吞上来的叶笙,看她上了三楼缓步台,才开了房门。
叶笙进了屋,看着只有一个三人座沙发,一张长条茶几的客厅,水泥地面铺得还是很细腻,浅蓝色印着竹叶的窗帘,和小时候孤儿院的窗帘一模一样,突然有了几分亲切感。
周砚深也不管她,径直去沙发前坐下,从口袋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含在嘴里,再摸出打火机准备点上时,像是想到什么,看着叶笙:“你来这里,你爸妈知道吗?”
叶笙想想,这个男人皮囊虽然不错,只是当律师这些年,见惯了婚姻的凉薄,所以对结婚恋爱不感冒,那可是一不小心就会要命的投资。路上她都想好了,这几年司法考试,是不受职业学历的限制,只要报名就能参加考试。
所以,她可以利用一年时间复习,再考一次律考,继续当她的律师,做她喜欢的行业。
想到这里,叶笙挺直腰背,冷漠地看着周砚深:“我是来找你离婚的。”
周砚深眉梢动了动,拿掉嘴里的烟,看着叶笙:“离婚?你想好了?你确定你父母会同意?”
叶笙有些看不惯周砚深这个语气:“婚姻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做主。”
周砚深没吱声,涂着油彩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最后站了起来:“离婚这件事,你想清楚就行。今晚你先住这里,卧室里的东西都是新的没用过。这会儿没有热水了,你实在忍不住就用凉水将就一下。”
叶笙又意外周砚深这么痛快同意离婚,看来这段婚姻也不是他想要的。想到之前还是他救了自己,既然他客气了,她也礼貌起来:“好,还有谢谢你今晚救了我。”
周砚深又嗤笑一声:“以后出门记得要带着脑子,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叶笙语噎,竟然反驳不了周砚深。
酝酿了一下,正要开口,就听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没等叶笙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周砚深已经拉开阳台的门,直接从四楼阳台跳了下去!
叶笙瞠目,跑着过去趴在阳台边往下看,就见周砚深已经身形矫健地冲进夜幕里,像一头动作敏捷的豹子。
这个男人,不要命的吗?

第3章 这个男人说话气人,但心还是挺细啊
叶笙趴在阳台上,看着周砚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远处时不时有声音传来,太远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接着就见几辆军用卡车缓缓驶了出去。
叶笙愣了会儿神,转身回屋,打量着这个她临时住的地方,是个面积很小的两居室,南北各一间卧室,中间有个小小的卫生间,虽然也是水泥地面,却抹得光滑平整,而且还有简陋的淋浴喷头。
有些庆幸,好在穿越到了九十年代,条件已经好很多了。
转头的一瞬间,被洗脸池上方镜子里的人吓一跳,头发凌乱还有枯草,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血迹,只有一双眼睛亮晶晶,在晚上的镜子里有些瘆人。
叶笙赶紧拧开水龙头,随便洗了洗脸,再抬头意外发现,镜子里的脸和她原本长得很像,只是她因为心脏不好,整个人偏瘦,脸色苍白,连唇色都很淡。
而镜子里的脸,圆润饱满,一双眼又圆又亮,眼尾还微微上挑,不自觉带着一股娇媚,皮肤白皙,唇色粉嫩,看着就像是枝头沾了露珠的花苞,娇嫩又充满活力。
难怪原主能在文工团上班,后面还有一群追随者。
叶笙愣了一会儿神出来,又推开南边的卧室,十二三平方的面积,中间放了一张白色双人床,白色床单,一床军绿色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如同刀切的豆腐块般。
床边有个白色床头柜,上面放着厚厚一摞书,从薄到厚,也是整整齐齐。
墙边一组实木高低柜,窗前一张三斗桌桌,上面除了一个闹铃也是干干净净,桌前一把折叠椅。
叶笙倒是意外,虽然周砚深说房间没人住过,却没想到会这么整齐。毕竟男人,好像没有几个擅长做家务的。
退出来想去对面房间看看,拧了下门把手,才发现是锁着的。
叶笙也没探究别人隐私的嗜好,琢磨着要是能换身衣服洗个澡就好了,可惜行李都没了,怎么换衣服?
正发愁时,房间门被轻轻敲响。
叶笙确认了一下,确定是有人敲门,过去在门口问了一声:“谁呀?”
“嫂子,我是中队长的文书,过来给你送饭和衣服。”
叶笙有些意外地开门,门口站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在看见叶笙那一瞬间,红了脸,说话都结巴起来:“嫂子,这是中队长让我送来的饭,这里还有一套衣服,是我去领的新的,你先凑合穿一下。”
说着把饭盒和一个塑料袋一股脑塞给叶笙,转身就跑着下楼,刚跑到一半,又急匆匆跑上来,对还没来得及关门的叶笙说道:“对了,嫂子,袋子里还有个信封,里面是两百块钱,周队说你明天可以去外面商店先买套衣服穿。”
这次依旧不等叶笙说话,迅速跑了。
叶笙诧异地抱着一堆东西关上门,去沙发前坐下,打开饭盒里面装着两个馒头两根火腿肠,还有一点咸菜丝。
塑料袋里有一件迷彩短袖一条深蓝色短裤,还有一双灰色的拖鞋,最底下有一个牛皮纸信封,信封里装着二十张十元钞票。
叶笙心底有些触动,怎么也没想到,看着有些臭屁的周砚深,竟然会这么细心。
也确实饿了,两个馒头就着咸菜下肚,没有水喝,就用饭盒去接了点自来水,随便喝了两口,有些饱腹感。叶笙觉得大脑也开始转动起来。
她现在还真要和周砚深搞好关系,行李丢了,身份证也没了,必须先回去补办一个身份证,才能顺利参加报名考试。
同时还要找一份工作,能养活自己。
原主文工团的工作,她是干不了,吹拉弹唱她都没有那个天赋,还有古筝,她更不会了。孤儿院的孩子,能吃饱饭能上学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去接触古筝?
叶笙捧着饭盒,突然有了信心,好在现在不是六七十年代,找份工作应该还是简单的。她吃过苦,所以再吃一次苦也没什么。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放下饭盒,准备去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刚起身,又有人咚咚咚敲门,这次声音有些急促。
叶笙愣了下,难道周砚深又让人给送东西来了?考虑到这里是家属院,是很安全的,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个年轻女人,二十五六岁,衬衫款长裙,腰间系了个黑色宽腰带,显得腰身盈盈一握,黑发如瀑般落在肩上,容貌清秀。
女人看见叶笙愣住了,本来惊喜的眼里这会儿满是戒备:“你是谁?三哥呢?”
叶笙看女人的表情变化,心里暗叹:看着和周砚深关系不一般啊。
挺好心地给女人解释:“刚才拉警报,他就走了。要不你明天再来?”
女人摇头,语气冷漠:“不用了,等他回来,你告诉他贝贝病了,让他有时间去看看。”
说完不等叶笙回答,转身离开,背影都是失望落寞。
叶笙直到女人的脚步声都听不见,还反应不过来。
这个女人有孩子了?这孩子和周砚深还关系匪浅?
叶笙捶捶脑袋,算了和她也没关系,她还是不参与的好。
去洗澡,才发现,大夏天的凉水竟然冰冷刺骨,难怪周砚深会说热水已经停了。
叶笙哆哆嗦嗦简单地洗了个冷水澡,又把唯一的裙子和内衣都洗了,将就着真空穿着迷彩T恤短袖和藏蓝色短裤。
没找到衣架,好在阳台上有晾衣绳,叶笙小心地把内衣晾在下面,裙子铺在上面,这样明天早上应该能穿。
躺在床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拉开了棉被,可能是洗了冷水澡的缘故,明明七月盛夏,她却感觉冻得起鸡皮疙瘩。
裹着棉被,好一会儿冰冷的四肢才一点点回暖。
叶笙的眼角莫名沁出泪来,伸手摸了摸,强迫自己不去想现在陌生的环境,赶紧睡觉,只要努力,在哪儿个年代都会生活得很好。
反正是个孤儿,最牵挂的院长妈妈也去世了,换个年代生活又怎样。
辗转到不知几点睡着,直到响起嘹亮的小号声,还有楼下有人在骂孩子和笑哈哈的聊天声。
叶笙才被吵醒,起床去阳台收衣服,整个人惊呆了!
阳台上的晾衣绳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衣服的影子?

第4章 周砚深的红颜知己?
叶笙心惊,这里是家属院,总不能有人上来偷衣服吧,难道是被风吹跑了?
走到阳台边,小心的探出半边身体往下看,就见院里站了不少女人和孩子,三五成群,热闹地聊着天,边时不时的往天空上看着。
叶笙又赶紧缩回身体,心里拔凉,这去哪儿找衣服啊?
而原主这身材不穿内衣有些过分的挺拔嚣张,肯定是不行的。
叶笙蹲着琢磨了一下,这么下去找衣服肯定是不行,还是要想办法自救,去卧室拉开衣柜找了一圈,没想到在柜子最下面一格,竟然有纱布绷带和治外伤的药。
没犹豫地拿出一卷绷带,一圈圈地缠在胸前,好歹可以出门就行,一会儿出门买两件内衣凑合一下。想到这里,心里还是有点儿感谢周砚深,这个男人看着脾气不怎么好,却非常的细心,让她不至于在陌生环境里茫然。
叶笙打好结,满意地拉下短袖时,就听外面有人惊呼:“我的天啊,贝贝!贝贝怎么在楼上。”
“朱虹呢?朱虹怎么把贝贝一个人留在家里?”
叶笙压根儿没多想,冲了出去,趴在阳台边往下看,见大家这会儿都看着她楼上的方向,也探出身体往上看,五楼阳台外,有个四五岁的小孩,颤颤巍巍地站在阳台外侧延伸出去的边沿上,小手紧紧扣着阳台角。
孩子腿一直在发抖,明显是要支撑不住。而下面的惊呼声,会让孩子更紧张害怕。
叶笙想都没想,利落地爬上阳台,借着旁边的窗台又往上爬,三两下到了上一层。
边小心地朝着孩子靠近,边安抚着孩子:“小家伙,你要勇敢一点,再支撑一下下啊,阿姨很快来救你。”
小孩子脸憋得通红,这会儿听见叶笙的声音,漂亮的眼里闪着泪光,却没有什么情绪地看着叶笙。
叶笙一手扶着阳台,小心踩着阳台边沿挪到孩子身边,弯腰手疾眼快地一手将孩子拦腰抱了起来。
小家伙还挺沉,让叶笙晃了晃身体才抱稳。
这时有人已经冲了进来,帮着叶笙把孩子抱进去,又伸手拉着叶笙进去。
其中有个微胖三十多岁的女人,抱着孩子边哄着边好奇地看着叶笙:“你是周砚深媳妇吧?我看你刚从他家里出来。”
叶笙硬着头皮点头,还没离婚,又住在周砚深家,可不就是周砚深媳妇。
而且,离婚是她和周砚深的事情,也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
女人瞬间更热情起来,笑容加深:“哎呀,你啥时候来的?我们还说周砚深结婚了,也不知道把媳妇带来,我们还没喝喜酒呢。你来得正好,回头你们得办一场婚礼,我们也去喝喜酒。”
旁边一个大眼睛看着很爽快的女人点头:“对,一定要喝周砚深的喜酒,当初我和张路结婚时,他带头闹得最凶,这次可不能饶了他。”
叶笙一时接不上话,略微尴尬地看着这几个热情的女人。
微胖女人突然想起来什么,嗨了一声:“光说话呢,也忘了介绍,我叫王颖,你喊我嫂子,颖姐都行,我就住你家楼下。”
又指着大眼睛女人:“她叫乌向兰,住我家对门。”
叶笙微笑着冲大家点点头:“我叫叶笙。”
王颖笑着:“真好听啊,而且和周砚深真有缘,名字最后一个字都一样呢。”
叶笙实在抵挡不住这么热情的聊天,看着王颖怀里的孩子:“孩子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王颖这才想起来,摸了摸孩子的后背:“没事没事,贝贝,你妈妈呢?”
贝贝红着眼睛靠在王颖肩膀上,小脸惨白抿着小嘴不说话。
王颖也不追问:“这朱虹真是不靠谱,开着门人不见开了,留这么小的孩子在家多危险。”
说完又哄着贝贝:“不怕不怕,去大娘家,大娘一会儿给你蒸包子吃。”又看着叶笙:“早上也没吃饭吧,一起来我家吃饭。”
叶笙哪儿好意思:“不用了,家里都有。”
王颖无情打断:“有什么?你家现在连个锅碗瓢盆都没有呢。走吧,今天都去我家吃包子,我昨晚发的面,馅儿一早就调好了。要不是为了看他们飞机飞过去,这会儿都蒸好了。”
她这句话提醒了乌向兰:“哎呀,说是看飞机呢,也不知道飞过去没有。”
王颖琢磨了下:“肯定还没有呢,刚才都没听见动静。”
又跟叶笙解释:“昨晚他们临时执行夜飞任务,这会儿应该能回来,每次看见飞机回来,我们才能安心。”说着笑起来:“以后啊,只要周砚深有飞行任务,你会和我们一样紧张的。”
叶笙笑了笑没说话,也没容她拒绝,就被王颖和乌向兰热情地拉着去了三楼王颖家。
一样的格局,只是多了些家具,唯一的家电就是电视机,还用块碎花布盖着。
王颖放下孩子热情地招呼叶笙坐,又喊着乌向兰去厨房帮她包包子。
叶笙这会儿才发现,这个叫贝贝的孩子好像有点儿不对劲,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这会儿靠在沙发边上站着,也是无比的乖巧安静,眼睛看着电视机前面摆着的一对玻璃梅花鹿。
叶笙想开口跟贝贝说话,就听外面有轰隆隆的声音,然后是院子里小孩子们的欢呼声:“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王颖满手是面地从厨房出来,开心不已:“今天回来挺早啊,正好能回来赶上吃饭。一会儿让周砚深也来我家吃早饭,我再去弄两个凉菜。”
叶笙想想和周砚深尴尬的关系,在陌生人家里岂不是更尴尬,起身想拒绝,房门又被着急地敲响。
王颖挺好奇:“谁啊,这么着急,来了来了。”
开门,一个年轻的女人慌张地冲进来,看见沙发边上的孩子,哭着过去抱住:“贝贝,你怎么在这里,吓死妈妈了。”
叶笙认出来是昨晚找周砚深那个女人,事情有点儿意思了。
王颖看着哭个不停的朱虹,直皱眉头:“朱虹,你怎么看孩子的,一早上去哪儿了把贝贝一个人留在家里?你又不是不知道贝贝和普通孩子不一样!”

朱虹只是抱着孩子一个劲儿地道歉,说着对不起。
叶笙却发现,朱虹应该是精心打扮过的,头发在头顶扎起一绺,绑着一条白底黑色圆点的飘带,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这会儿梨花带雨地哭着,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思。
王颖皱着眉头:“行了,别哭了,贝贝这不是好好的,以后注意点儿。一大早哭成这样不吉利。”
朱虹赶紧擦着眼泪牵着孩子的手站起来,还有些哽咽:“嫂子,我是太害怕太担心才会哭的。”
王颖压着一丝火气:“要是担心,下次就别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对了,你也认识认识叶笙,你喊周砚深三哥呢,也应该喊她三嫂。”
朱虹似乎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叶笙的存在,缓缓转头,眼神带着敌意的看着叶笙,抿着嘴却不肯开口。在看见叶笙穿着肥大的迷彩短袖深蓝色短裤时,眼底闪过错愕,脸上的表情也僵硬起来。
叶笙因为职业习惯,一般人的微表情很难逃过她的眼,更不要说朱虹对她这么强烈的敌意,脑海里不由闪现出一些狗血故事情节。
王颖见朱虹迟迟不开口,哎呀一声:“朱虹,咋不喊人呢?行了,一会儿周砚深他们就来了,我要赶紧去做饭。你和你三嫂先坐会儿。”
说着又风风火火地回了厨房。
叶笙感觉出王颖有点儿逃避的意思,怕是应该也知道点儿什么,或者也拿朱虹没办法,所以匆匆逃回厨房,目光很平静的看着朱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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