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律政小娇妻by桃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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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深看着两个女人在站台上抱着,开心的都要原地蹦起来,笑着提醒:“我们出站是再去庆祝?嫂子,喊上你家老宋,中午一起吃饭?”
王颖点头:“那是必须的啊,我看看还有谁,都喊过来,好好热闹一下。”
叶笙拉着王颖的手:“嫂子,低调,低调,咱们就两家人吃个饭。”
王颖不同意:“不行,必须让大家都知道,你这么厉害,可不是谁都能当律师的。”
叶笙又拗不过王颖,一起先去了她家,王颖喊了宋瑞科,又喊了周砚深他们都关系不错的几个战友。
叶笙也都基本认识,因为下午还要上班,就在军区门口的饭店简单吃了点。
说是给叶笙接风,王颖却一直在夸叶笙:“我早就知道,叶笙一看就是个学习的苗子,那会儿在学校当老师,她不仅课教得好,有时间就在看书学习。以后你们谁要是遇到官司,就可以请叶笙给你们当律师。”
叶笙赶紧摆手:“嫂子,嫂子,这个还是不要遇见,最好一辈子别找我。”
王颖想想这么说也不对,又赶紧说着:“对,你们不会需要叶笙,不过我们还有家人朋友,我们不招惹别人,可架不住别人招惹咱们啊,要是万一需要律师的时候,都别忘了找叶笙啊。”
叶笙哭笑不得看着王颖热情地帮她宣传。
吃了饭,周砚深和几人先去办公室办点事,让叶笙跟王颖先回去。
就剩两人了,王颖挽着叶笙的胳膊往家走:“你回来真是太好了,没事多来市里找我玩啊,我在这真是无聊,我还是想念咱们以前那个家属院。”
叶笙知道王颖心里是有落差的,在镇家属院时,宋瑞科级别高,下面的家属因为这个,对王颖也会很尊重。加上她性格开朗,又热心帮助人,所以这些尊重又多一分。
来了市里,官职高的多,年龄大的嫂子们也多,而且她们认识时间更长,王颖本来就没有那么被重视,反而她还要小心地跟那些嫂子交往,不能随心所欲地说话。
心里自然会有落差,所以会怀念以前的日子。
笑着安慰王颖:“只要我有空就来看你。”
王颖开心了,到家后,让叶笙坐着,又忙着泡茶,拿干果瓜子出来。
叶笙看着忙忙碌碌的王颖:“嫂子,你就别忙了,刚吃了饭,这会儿肚子还饱着呢,咱们就坐着说会话。”
王颖还是坚持忙碌一番,茶几上摆上瓜子,花生,葡萄干,还有兰花豆和桃干:“咱们边喝茶边吃点东西。”
给叶笙倒了茶,问了家里的情况,又问了朱浣浣:“浣浣和孩子都好着呢?”
叶笙点头:“都好,等天暖和了,我嫂子就带着孩子过来了。”
王颖开心:“那可真是太好了,小姑娘都当妈妈了,时间可真快啊。”
聊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乌向兰,叹口气:“我现在最牵挂的就是乌向兰,她年前来我家一趟,我看着精神也不是很好,人也瘦了一大圈,说是过了年就内的,我还说让她带着妙妙去找你呢。”
叶笙惊讶:“啊,没见向兰嫂子联系我啊,她去的哪儿?”
王颖皱眉:“京市,她带着妙妙去了京市,张路的事情,对她打击还是挺大,这件事前阵子也公布了,过了保密期就公布出来,乌向兰也收到了抚恤金。”
“她更难受,她就想不通,来问我,说张路为什么要这么骗她?就是跟她说,她也能接受,带着妙妙好好活下去。可是现在,她难过,还恨张路呢。我也觉得张路这件事办得……哎,人没了,咱们也不好多议论。”
叶笙沉默,这个话题,什么时候提起来,都是让人难过沉重。
王颖皱眉:“就是不知道她去京市人生地不熟的,还带着个孩子,能不能过好?”
叶笙摇头:“向兰嫂子也是个倔强的性子,肯定是害怕麻烦我,所以不跟我联系,我要是知道,不能不管她的。”
王颖点头:“对啊,她也是要面子的。她带着妙妙回娘家,爸妈倒是没说什么,可是嫂子弟媳没这些不干,总觉得她带着孩子在家,就是拖累他们,还要让他们养着。”
“她嫂子更是个厉害的,自己生了两个双胞胎儿子,压力大,就觉得向兰带妙妙拖累他们,给公婆甩脸子,又总是话里话外的说向兰带妙妙白吃。”
“向兰原本是打算在家里开个小裁缝店,她嫂子也闹的开不成。还非说开店的钱是公婆给的。”
“最可气的是,一次妙妙多吃了一个包子,她嫂子就一顿骂,向兰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带着妙妙来我这里住了两天。”
王颖说着都忍不住哭起来:“你一说,怎么就有这么狠心的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干什么?”
叶笙倒是没想到,乌向兰的娘家会这样对她:“以前,向兰嫂子说娘家人还不错的。”
王颖擦了下眼泪:“什么不错,那都是因为张路还在,能时不时给他们弄点旧衣服,每次回去也是大包小包地给他们买东西,可不是对她好?张路不在了,她们就害怕,向兰带着孩子赖在家里。”
“说起来还有一件更生气的,向兰不得不走。”
“张路真是个糊涂蛋,非要离婚,好了,这个抚恤金下来,他爹妈就是难过了一下,然后就要这笔钱,毕竟好几万呢。上面没给他们,他们不愿意,就一直闹,说乌向兰已经给他儿子离婚了,不算他们家的人,所以这笔钱跟他们没有关系。”
“但是这些钱,还是按照张路的话,给了乌向兰。张路父母知道了,又找乌向兰闹,还扬言要是不给,他们就把妙妙抢回去。”
叶笙听了忍不住的皱眉:“张路没有写遗书吗?不是执行任务前都要写这个?”
王颖更生气:“写了,只是写得如何对不起向兰,让她带着妙妙好好生活,以后找个安稳的男人好好过日子。至于钱的事情,他只是口头上说给领导,到时候都给乌向兰。谁能想到,还出了这么个岔子。”
“张路的爹妈还理直气壮地要这笔钱,我估计是有人在背后给出了主意,人家说,如果张路和乌向兰没有离婚,那这笔钱是乌向兰和妙妙的,他们无话可说。”
“可是张路和乌向兰离婚了,那这个钱,从法律上来说,就不该乌向兰继承,而是张路父母和妙妙来分,还有张路的哥嫂他们。”
叶笙也是无语了:“是这样的,他们的要求也没错。”
王颖生气:“你说这个张路是不是闲的,这下闹的,他们还挺有理。我回来把我家老宋也骂了一顿,张路做这件事的时候,他们都知道原因,为什么就不拦着。你说我们啥也不知道,当时我还想着就是张路被他妈挑拨的,要跟向兰闹呢。”
“结果是这么一个馊主意。”
叶笙琢磨了一会儿:“那向兰嫂子走了后,张路父母还在镇子上?”
王颖点头:“在啊,他们在镇子上卖菜现在生意还不错,也是挣到钱了,张路大嫂前段时间也生了个儿子。”
“不过孩子好像是有点儿问题,出生后一直去医院,也是花了不少钱,所以菜店挣钱都不够看病的。”
叶笙又是一阵头大:“那向兰嫂子离开是对的,走得越远越好,跟这边谁也不要联系,他们也找不到。”
王颖点头:“对,我跟向兰也说了,出去后就不要回来,跟两边亲戚都不要联系。”
说完,又问叶笙:“你说,如果是打官司,向兰能保住这笔钱吗?”
叶笙摇头:“很难。”
王颖叹口气:“多亏我没劝向兰走司法程序,要不然,岂不是钱都给了张路父母。”
叶笙点头:“是这样的。”
下午,跟周砚深回去的路上,叶笙也很好奇:“当初,张路和乌向兰离婚,你为什么不拦着?闹得现在连抚恤金拿着都不安稳。”
周砚深也听说了这件事:“当时,我们是劝过张路,他是害怕万一任务中受伤残疾了,就要拖累向兰嫂子一辈子,所以先离婚再说。真要是受伤残疾了,也不会连累向兰嫂子。要是好好的回来,他就求向兰嫂子复婚。要是回不来,他还觉得向兰嫂子是离异,不算是丧偶。”
叶笙就觉得很离谱:“这有什么区别?我觉得你们男人总是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特别的伟大,给别人安排这个安排那个,也不管我们女人愿意不愿意接受。”
“就像你受伤住院不跟我说是一个性质。”
周砚深见火突然就烧到自己身上:“不一样,我那是怕你担心。”
叶笙冷哼:“什么叫怕我担心,怕我担心你受伤,就不怕我天天不知道你消息,在家吃不好睡不好,提心吊胆?”
周砚深立马是哄着:“媳妇,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肯定第一时间跟你说,要是参加什么危险的任务,我也绝对不会瞒着你。”
叶笙哼了一声:“好好开车,也希望你说到做到啊。不过张路这个事情,真的有些麻烦,除非向兰嫂子这辈子和他父母没有交集。”
周砚深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张路父母最近天天来单位门口闹,不管怎么说都不行,还说如果见不到乌向兰,或者拿不到钱,他们就去上面闹。”
“总会找到一个说理的地方。”
叶笙皱眉:“他们可真是过分,你们还让他们闹?直接抓着关起来。”
周砚深摇头:“没有那么简单啊,一会儿你就能看见,他们还在大门对面拉着横幅,天天闹着要钱……”
第395章 伪证是要犯法的
叶笙和周砚到镇子上时,就看见了张路父母,坐在团大门对面有些距离的地方,身后的树上拉着横幅,怀里还抱着儿子的遗照。
叶笙看了眼,明白为什么周砚深他们为啥也会对这两老人无奈,横幅上也只是写着让乌向兰给他儿子用命换来钱。
而又很聪明地没有在大门口附近,却又能恶心到团里的距离。
叶笙直摇头:“啧啧,这是有人在背后出主意啊,要不然,他们可没这个脑子,要是再往前一点,你们就可以赶走他们,要是再写点针对他们的话,你们也可以阻止。”
周砚深也很无奈:“确实是变聪明了,因为抱着张路的照片,地方也不好管太多,而他们也不吵不闹,就这么僵持着,其实就是在给我们压力,毕竟时间长了,对我们影响很不好。”
叶笙皱眉:“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周砚深摇头:“目前还没想到好办法,跟张路父母沟通了很多次,他们只有一个坚持,让乌向兰把抚恤金吐出来,全给他们。还说如果五月之前没弄好,他们就去京市。”
叶笙叹口气:“他们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就是想要钱,还不能对他们过分,要不还会道德绑架你们。”
周砚深颔首:“现在就是这样,明天我再去找他们谈谈。”
叶笙想了想:“方不方便带我一起?”
“方便,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去也是以个人身份过去,如果他们不听劝,我们这边也会采取是强硬措施。”
周砚深是不希望走到这一步,毕竟那是张路的父母。
第二天一早,叶笙跟周砚深去队里食堂吃了早饭,然后直奔张山的菜店。
张父刘美香还没来得及出去挂横幅,这会儿刘美香抱着豆芽菜一样的孙子哄着,李凤玲和张山还有张父忙着卸车上刚拉回来的菜。
换弟在一旁拿着喷壶往青菜上喷水。
李凤玲看见叶笙和周砚深,还有些拘谨地点点头,又转身闷头干活。
张父相对老实一些,家里的事情都是刘美香说了算,看见周砚深和叶笙,闷闷开口:“大队长过来了,快,先去屋里坐。”
叶笙看了眼生了孩子后更清瘦的李凤玲,像根芦柴棒一样。
刘美香听见声音,抱着孩子从店里出来,见是周砚深夫妻,突然就委屈起来:“大队长,你可算是来了,我们就等着你来给我们主持公道呢。”
非喊着周砚深和叶笙进屋里坐。
外面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叶笙跟着一起进了菜店后面的一间小屋子。
房间不大,吃住都在里面,木板铺上堆满了被子衣服,地上的小饭桌上也没来得及收拾的锅碗盆子,旁边也堆着一堆东西。
屋里还充斥着小孩子的尿骚味。
叶笙差点儿被这些混在一起的味道打晕,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刘美香把孩子放床上,拉了两个马扎给叶笙和周砚深,她也找了个凳子坐下,一坐下,还没开口先抹着眼泪:“大队长,我可算是见到你了,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想找你给我们主持公道。你也看见了,我和张路他爹年纪这么大,挣点钱不容易,俗话说的好,养儿防老。可是我们把这个儿子交给了国家,他最后没了,我们也不能说让你们给我们养老,这要求就有点儿过分。”
“我们就是想,张路的抚恤金给我们,我们两个省着点花,也够养老的,要是动不了,还有张山和他媳妇伺候着,这样也算公平吧?”
周砚深皱眉:“婶子,张路当时很明确地要求把钱给向兰嫂子和孩子。”
刘美香双手一摊:“张路说的?谁看见了?有什么证据?要是没证据,那是不是你们偏心啊?向兰年轻,她又是带个闺女,就是想嫁人也很方便,拿着这些钱,岂不是便宜了其他男人?”
周砚深摇头:“我们只是按照张路的遗愿办事,你现在闹这个钱也已经给了向兰嫂子。对比下来,嫂子一个人带着孩子更不容易,而妙妙是张路唯一的孩子,也是你们张家的后代。张路肯定更希望这些钱用来培养妙妙长大成人。”
刘美香一揉眼睛,瞪眼看着周砚深:“妙妙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哪里能花那么多钱,这些钱最后肯定是让乌向兰都花了。还有,妙妙算哪门子张家后代,以后长大也是要嫁人的。而我们可是张路的父母,难道他就不管了?”
叶笙发现,刘美香脑子还清楚了不少,反击得很精准,周砚深肯定不是她的对手,最主要的是,张路和乌向兰离婚了。
看着刘美香梗着脖子准备干架的样子,叶笙伸手压着周砚深的手,让他不要说话,她来。
“伯母,你说妙妙是个女孩,这么嫌弃贬低,你不也是个女的?”
刘美香哼了一声:“先不说这个,我就想知道张路的抚恤金,到底能不能给我们?”
叶笙点头:“好,现在说抚恤金,如果你想要这笔钱也不是不可以,我记得之前你们来,为了开这个店,也问张路要钱了,后来没还吧?”
刘美香没明白:“那是我儿子给我的钱,当然不用还。”
叶笙笑了笑:“你承认就行,那你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吗?”
刘美香愣了下:“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和乌向兰关系好,你就是想向着她。”
叶笙摇头:“不,我现在也找不到向兰嫂子,关系好不好不重要。我就问你知道这个钱怎么来的吗?”
刘美香脑子飞快地转着,不知道叶笙想说什么,或者要给她什么陷阱?用她并不太聪明的大脑转了转,也想不出来叶笙想干什么,只能梗着脖子,强硬地说着:“我管那个钱怎么来的,反正是我儿子给我的,那就是孝敬我的钱。你休想打这个钱的主意。”
“而且,这个钱和你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叶笙笑了笑:“这个钱呢,和我没什么关系,可那是张路生前借的,既然你们想要抚恤金,那也要把这些钱还一下,我记得向兰嫂子说过,零零散散也给了你们两三万。”
刘美香气得拍桌子:“放屁,胡说八道,这是谁说的?张路根本没给过我这么多钱。”
叶笙微笑着:“你先别生气,这些可都是有证据的,张路借钱可是打了欠条。”
说完停顿一下:“不过,就算这些钱没给你,现在是张路的债务,那你们想继承他的抚恤金,自然也要连债务一起接过去。”
刘美香迟疑了,他们来以后,张路分几次给的钱加起来应该有个两万了,具体的他们也没记过,因为就没打算还过这个钱。
每次都是两三千,一两千,或者几百的给,没想到加起来这么多了?
叶笙继续说道:“张路他们的工资要高一些,每个月也就两千多,他们还要生活,而且这些年,你们在老家的时候,每个月也要让张路寄钱养活你们。他们手里根本没有存款。你们来了,三轮车是买的吧?这个店铺是张路帮你们租的,你们住的院子也是。还有你们进菜的货款。”
“你又时不时还要钱,说你生病了,说你要补身体。这些钱算下来也应该有个几千吧?”
刘美香这才明白,叶笙是什么意思:“我没借,我肯定不还。自古以来,谁欠钱就找谁还钱,找我干什么?”
叶笙哦了一声:“你觉得有这样的好事?光继承财产,不管债务?那你把帮你出主意的人喊过来,你问问他这样行不行。”
刘美香黑着脸不肯说话,正好这时候躺在床上的孩子哭起来,声音小得跟个小病猫一样。
刘美香赶紧起来,匆匆过去抱起孩子,边哄着边压着心里的慌乱,怎么也没想明白,张路怎么还欠钱了?
叶笙能看出刘美香已经信了,继续说着:“你去问问给你出主意的人,这钱要不要还。等商量明白再来找我们。”
说完拉着周砚深往外走。
这个屋里的空气,她再多待一会儿,都能把早上的饭菜吐出来。
从店里出来,李凤玲还小声地喊着叶笙:“小叶老师,给你拿点菜回去?”
叶笙笑着道谢拒绝,她对李凤玲没什么意见,这个女人只是可怜,没有主见,而且被这一家人成功洗脑,不生儿子就是罪大恶极。
走远后,周砚深才纳闷:“我怎么不知道张路借钱的事情?”
叶笙弯眼笑:“我也是之前和向兰嫂子她们聊天的时候,向兰嫂子抱怨,家里没那么多钱,张路借钱也要帮张山他们。至于还没还,借谁的,我就不清楚了。”
周砚深疑惑:“那不是在骗刘美香他们?要是他们要看借条呢?”
叶笙想了想:“你回去后,就都挨个问问,看张路有没有向他们借钱,如果没有再想其他办法。”
周砚深眯眼看着叶笙:“其他办法?你不会是想做假证据吧?”
叶笙瞪眼,伸手打了周砚深胳膊一下:“你听听你在胡说什么?我可是个律师,知道做假证的后果,更不要说去动手做一些假证据,这不是知法犯法?别的办法,就是从张山身上找突破口。”
周砚深挑眉诧异:“张山?这个家里刘美香说了算,张路这个大哥,很窝囊的,有点儿事情就躲在父母后面,也就敢对妻子厉害。”
叶笙嘿嘿笑得一脸狡猾:“那是因为刘美香天天在家当家,张山等着吃现成的习惯了,只是要牵扯到钱,他恐怕就不会那么冷静了。”
“我回头再单独找张山一趟,不过,我还想见见给刘美香出主意的人,我怀疑他们是去县城找了律师,要不也不能懂得这么多。”
周砚深点头:“应该是的。”
周砚深回去后找了平时和张路关系不错的,问了张路有没有向他们借钱,开始几人都不愿意说,最后说是能帮乌向兰保住那笔抚恤金,才承认是借过钱。
不过加起来金额也就一万多点,平均每人两千。
其中一个看着周砚深:“大队长,这钱我们也没打算要,毕竟张路已经不在了,我们要是还要这点钱,那还是人吗?”
“对啊,大队长,这事你们也不能让向兰嫂子知道,要是向兰嫂子知道,肯定要还这个钱,她带着孩子已经够不容易了,这钱我们不能要。”
“是,我们都商量好了,这件事谁也不能说,更不能让向兰嫂子知道。”
周砚深点头:“嗯,不过,张路问你们借钱,有没有借条?”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摇头:“他当时说要写借条,可是我们能干这样的事吗?死活没让。”
“我们之前借钱,从来不写欠条啊,大家关系都这么好,又不是很多钱,写那个多生分。”
周砚深没话可说,心里叹息,果然又让叶笙猜对了。
抬手让几人先回去:“行了,你们先回去,等有事的时候我再找你们。”
叶笙也没闲着,在大门口看见刘美香两口子又去对面拉横幅坐着,才慢悠悠出了大门,去张路的菜店。
李凤玲看见叶笙过来,赶紧起身招呼:“小叶老师,是要买菜吗?”
叶笙摇头:“先不买,就一个人在啊,张大哥呢?”
李凤玲指着屋里:“他在睡觉,早上起早去进菜,这会儿补觉呢。”
叶笙也不着急:“换弟呢?怎么没见?”
李凤玲每次面对叶笙,不自觉的就会自卑:“出去……抱着孩子出去转转,孩子总是哭,怕吵到张山睡觉。”
叶笙都要费劲才能听清李凤玲说的什么:“没事,我就是过来随便聊聊,你和向兰是妯娌,咱们也算是认识。”
李凤玲红着脸,实在跟叶笙没什么好说的,愣了一会儿:“我去喊张山。”
不等叶笙拦着,她已经跑着去店里喊张山。
叶笙就有点儿纳闷,以前李凤玲的性格是挺懦弱,可是也没有胆小成这样,感觉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吓着。
还没琢磨明白,张山睡眼朦胧地从店里跑出来……
张山看见叶笙才停下脚步,带着几分拘谨的开口:“你找我什么事?”
叶笙笑了笑:“有点事情想问你,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张山立马点头:“方便方便,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叶笙也很直接:“你弟弟没了,关于抚恤金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张山长了长嘴,带着几分别扭:“我……那是我弟拿命换来的钱,向兰和我弟已经离婚了,而且又留下的是个女孩子,以后也是要嫁人的,那钱总不能给了外姓。”
叶笙皱眉:“张山,你也是受过教育的,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已经是男女平等,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也能撑起半边天啊。”
“抛去这些不说,你觉得你弟弟的这个钱,你们应该拿吗?”
张山到底是有些心虚:“都问了律师,说这个钱就应该是我们的,还说向兰要是不给我们,我们也可以告她去。只是现在不知道向兰去了哪儿,我们又找不到。”
叶笙直摇头:“你们找到又怎样?追着向兰嫂子把这些钱要回去?然后看着他们孤儿寡母喝西北风?你是不是忘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张路,你们能过上现在的生活?”
“还有,你父母的行为,已经在犯法,只是因为所有人看在张路的面子上,放了你们一马了,如果你们一直这么闹下去,钱,你们拿不到,可能还会吃上官司。”
张山脸色一白:“不可能,律师跟我们说,只要不去团里闹,也不在团大门太近的地方闹,他们都会拿我们没办法,而只要我们不做出过分的行为,镇政府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我们不喊不闹,只是拉着横幅讨个公道,他们也说不了什么。”
叶笙冷笑:“只是暂时没说什么,如果真的影响到团里名声,他们和镇上说一声,你们都要抓进去。张路活着时候,你们一家人就像吸血虫一样,吸他的血,供养你们这一大家,你结婚养孩子,来这里做生意,都是张路给你们的钱。现在人没了,你们还要吸死人的血。你不觉得愧疚吗?”
“当然,你们要是知道愧疚,就不会这么做了,不过,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行为,你们不是找律师了,他们跟你们说,你们和乌向兰现在属于民事纠纷,可以走的是法律程序。而你们现在这个行为,是扰乱社会公共治安。”
“你知道扰乱社会公共治安,要是抓起来会判多少年吗?”
张山听见还要判刑,整个人傻了,脸都变了颜色:“我们又没干犯法的事情,为什么要抓我们。”
叶笙笑笑:“不信,你去问你们的律师,还有啊,我也是看在张路的面子上,过来劝劝你们,不要把自己作死。”
“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们还要闹,就尽管闹,俗话说的好,好言难劝想死的鬼,你们随意,到时候真的出事了,可不要去团里找我们啊。”
张山直到叶笙走远,还没回过神。等李凤玲从店里出来,才小声问:“你说刚才那个叶笙说的是不是真的?咱们还真的犯法了?”
李凤玲不懂:“我不知道,我觉得可能是真的,而且,我们确实不应该拿这个钱。咱们现在开这个菜店,生意还不错。等攒点钱,咱们再去市里开店,市里人多,肯定能好起来。”
“那些钱,就留给向兰和妙妙,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
张山扭头瞪眼看着李凤玲:“你闭嘴,咋了?还嫌钱多咬手?以后咱们石头长大了还要结婚娶媳妇,多攒点钱没坏处。”
李凤玲立马不吭声了,张山在外面对谁都怂,唯独对她凶得很,打起来下手根本不管死活。
叶笙回去,等中午周砚深回来,两人交换了今天的发现。
周砚深叹口气:“其实没有欠条很正常,队里大家经常互相借钱周转,谁都不肯让写欠条,总觉得写了这个生分了。”
叶笙笑了;“没事没事,我明天去县里一趟,去会会他们的律师,倒是没想到,刘美香竟然还舍得花钱的请律师。”
这会儿人法律意识还是很淡薄,特别是这些偏僻的地方,根本没人能想到请律师。
又跟周砚深说了,今天见张山的事情:“张山肯定会跟刘美香说我今天找他的事情,他又没什么主意,恐怕还吓得要死。而刘美香也不知真假,肯定会去找他们的律师说。”
如果她估计得没错,明天在县城就能碰见刘美香他们背后的这个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