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律政小娇妻by桃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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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笙在一旁听着憋着笑,顾久诚在罗玉竹眼中,恐怕都是那种年纪有大又落魄的单身汉,潦倒又寂寞。
她的婚姻虽然不幸福,却依旧觉得,结婚生子,才是正常的人生。
好在周砚北突然来,让罗玉竹没有继续纠结下去。
周砚深见周砚北又来,有些疑惑:“你是没走,还是又来了?你们师现在这么闲吗?”
周砚北眉目深锁,语气平静:“休假。”
周砚深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休假?休什么假?我记得你好像有好几年没休假了,也没回过家吧。你休假怎么不回去?”
周砚北依旧惜字如金:“只有一周,周三要回去。”
周砚深点点头,又看看收拾好的东西:“很不凑巧,我们要出去一趟,要不你去招待所住?”
周砚北扫了一眼地上的行李:“都谁去?”
周砚深用下巴点了点:“就我们几个,对了,还有文工团一个姑娘。”
周砚北沉默了几秒:“我也去。”
周砚深再一次惊掉下巴:“你也去?”
这还是他认识的大哥吗?毕竟从小到大,周砚北除了学习就是工作,对玩好像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有点儿像朱浣浣口中的那种老男人,古板无趣。
周砚北挑眉:“怎么?我不能去?”
周砚深赶紧摇头:“当然不是,你能去,肯定能去。”
下楼开了车,又去接朱浣浣。
周砚深分配了一下,原本让周砚北和顾久诚一辆车,他和叶笙,罗玉竹,加上朱浣浣一辆车。
没想到周砚北拒绝了:“我和你一辆车,免得路上有什么意外。”
周砚深想不通路上还能有什么意外?那就让罗玉竹和顾久诚,宋知遇一辆车,他和叶笙,周砚北去接朱浣浣。
周砚深开车,叶笙也没多想,坐了副驾驶。
周砚北只能坐在后排,然后去接朱浣浣。
车子在路边停下,朱浣浣弯眼开心的冲叶笙挥手,只是拉开后排门的一瞬间,砰的又关上了车门……
第155章 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叶笙听到砰的一声巨响,赶紧回头,才看见朱浣浣竟然没上车,反而像见了鬼一样,站在车门外。
再看周砚北,表情更是古怪,眼神森冷地盯着车窗外。
几秒功夫,叶笙脑子里已经百转千回,上演了一部大佬和在逃小娇妻的故事,她敢肯定,朱浣浣和周砚北有事,眼睛转了转,笑着说:“大哥,你来坐副驾驶,我和浣浣坐后面。”
说着下车,去拉着小脸煞白的朱浣浣,故作不知地问:“你咋了?我陪你坐后排,刚才你看见的是周砚深大哥周砚北,让他坐副驾驶。”
边说着边笑眯眯地看着朱浣浣,难怪不自觉地就喜欢朱浣浣呢,原来都是自家人啊。
一想到以后说不定和朱浣浣是妯娌,叶笙眼底的笑就忍不住。
朱浣浣捂着肚子:“我突然肚子疼,就不跟你们去了。”
没等叶笙开口,周砚北下车,径直走到副驾驶坐好,然后看着车窗外的朱浣浣,冰冷开口:“朱浣浣,上车!”
朱浣浣像被戳漏气的气球,瞬间就瘪了,努努嘴上车。
叶笙这好奇彻底被勾起来,也赶紧上车,瞬间能感觉车里气氛诡异,只能扭头一直盯着朱浣浣,看着朱浣浣刚才还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这会儿小脸紧绷,变得高冷起来。
周砚深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身看了眼朱浣浣,又看了眼周砚北,啧了一声。
周砚北冷冷睨了他一眼:“开车。”
周砚深冷呵:“还真把我当司机呢。”
车子出了大门,和顾久诚他们的车汇合,一起朝着省道走去。
朱浣浣一直绷着脸看着车窗外,而周砚北也不说话,叶笙就觉得车里气氛实在难熬,没话找话地问周砚深:“我们晚上住哪儿?要是去山里,有地方住吗?”
周砚深明白叶笙的用意:“有牧民家可以借助一晚上,到时候给他们一点钱就行。”
叶笙还是好奇:“你怎么肯定山里已经下雪了?要是没有下雪呢?”
周砚深笑着说:“要是没下雪,就带你看一下西北大漠落日圆,也很不错。”
叶笙轻轻拽了拽朱浣浣的衣服:“浣浣,你老家下雪吗?”
朱浣浣这才转头,对上叶笙,紧绷的小脸瞬间变得笑吟吟:“不下雪的,我老家一年四季如春,从来没见过雪呢,还是来北方才见过大雪。”
叶笙好奇:“你到文工团很久了?你多大入伍啊?”
朱浣浣弯了弯眼睛:“十八岁啊,入伍六年,之前一直在陕北,现在文工团在精简人员,所以把我调到了这边。”
叶笙惊叹:“那也很久了呢。”
朱浣浣点头:“也还好,我现在因为还没正式报到,所以时间比较空余,等以后排练起来就没这么轻松了。”
一路上,叶笙不停地找话题,朱浣浣倒也很配合,两人在后面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聊了一路。
完全忽略了前排的周砚深和周砚北两兄弟。
中途有个休息站,很简陋,有一家小小的饭店,饭店旁有个简陋的厕所,和后来的服务区完全没办法比。
周砚深跟叶笙说着:“我们在这里修整一下,一会儿进山后,就没办法半路停车了。”
叶笙正想跟朱浣浣单独聊聊呢,一听周砚深的话,拉着朱浣浣就去简陋的厕所。
周砚深看着两个姑娘下车,然后扭头盯着周砚北:“你就是来找她的?啧啧啧,没想到啊,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周大师长竟然为了一个姑娘,愿意休假了。”
周砚北皱眉:“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乱想。”
周砚深看着周砚北多说两句话都能死的样子,冷哼:“不管我想什么样子,人家姑娘说了,你是一个无趣又古板的老男人,所以不想跟你处对象。”
周砚北眉头皱的更紧,盯着周砚深:“她真是这么说的?”
周砚深点头:“她跟叶笙是这么说的,不过,哥,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的性格怎么能找到女朋友?”
周砚北蹙眉看着车窗外,不搭理聒噪的周砚深。
叶笙拉着朱浣浣去厕所,一走到确定周砚深他们听不见的地方,就赶紧问着:“浣浣,你和我大哥什么情况?难道我大哥就是你口中那个无趣古板的老男人?”
朱浣浣嘿嘿笑着说,又挠挠头:“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笙瞠目:“不是我想的那样?你是不是对我大哥都做过什么却不想负责?”
朱浣浣很坦然:“差不多吧,我就是想要个孩子。”
叶笙更听不懂了,瞪眼看着朱浣浣,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浣浣,你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你找我大哥,只是想借种?”
朱浣浣哎呀一声,赶紧伸手捂着叶笙的嘴:“你小点声,我都跟你说了,我和周砚北不像你想的那样。”
叶笙还是很震惊:“可是,我大哥找上门了,你就不想做我大嫂?”
朱浣浣依旧笑着说,然后又很坚定的摇头:“不做,而且我和周砚北,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在笑着说,最后这句话却有点悲凉。
叶笙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大哥既然来找你,肯定还是在乎你,你们要是有什么误会,只要坐下好好聊聊不就行了?两个人相处,最怕就是不说,明明能一句话解决的问题,偏偏要藏在心里让对方猜,猜来猜去都变成了误会。”
“要是因为这样的误会而分开,是不是太可惜了?”
朱浣浣叹口气,伸手抱着叶笙的胳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我和周砚北,我们之间的事情有点儿麻烦,反正是不可能的。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她不肯说,叶笙也不能一直问,只能把好奇压在心里。
两人再回去,已经换周砚北在驾驶座,周砚深懒散的靠在副驾驶上,看着叶笙:“刚才有山上下来的牧民,已经确定山里确实下雪了,不过住的好像有点儿困难。”
叶笙不在意:“没事啊,有你们在总不会让我们露宿荒野,再不济住车上也行。”
周砚深看了眼朱浣浣,有些意味深长地开口:“那倒不至于,不过有些人可能要遭罪了。”
周砚深看看时间,给周砚北说了路线,发动汽车开始进山。
进山的路,一开始还是石子路,蜿蜒盘旋,有些颠簸却也还能走。
等下了盘山路,再往里走,就变得泥泞起来,渐渐看见雪的模样。
两边原本是茫茫草原,这会儿也掩在大雪之下。
叶笙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有些震撼,苍茫的群山连在一起,好像一直连到了天边,空阔寂寥。
忍不住回头跟朱浣浣小声说:“你见过夏天的草原吗?”
朱浣浣原本在盯着周砚北的后脑勺愣神,听见叶笙在问,赶紧回神摇头:“没有,我也是第一次来这边,以前都是城市里。不过我听说夏天草原特别好玩,广阔没有边际,还有一群群绵羊,像天边的云朵一样。”
叶笙有些向往;“那明年夏天,我们可以来看看啊。”
朱浣浣咧咧嘴,看了眼周砚北的背影,小声嘟囔:“到时候再说啊,文工团要是解散了,我就要转业去地方文工团了。”
叶笙惊讶:“文工团还会解散?”
朱浣浣点头:“对啊,从裁军后,文工团一直在缩编,应该马上就不存在了。”
叶笙对这一段历史不怎么了解,看着朱浣浣并不在意的样子,小声地问:“要是转业,你是不是就要回你户口所在地的文工团?”
朱浣浣点头:“差不多吧,不过我也可能会复员,我发现现在做生意不错,我想去做生意。”
叶笙倒是没看出来,看着很乖巧的朱浣浣竟然还愿意放弃铁饭碗的工作,去做生意闯荡,毕竟现在铁饭碗还是挺重要的。能吃上商品粮成城里人,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路越来越难走,车速也缓慢下来。
后面顾久诚的车还陷在泥坑里,停止不前。
周砚北停下车,周砚深下车过去看情况。叶笙看周砚北并没有下车的意思,再看看朱浣浣趴在车窗看着外面,突然很不讲义气的下车去追周砚深,将车里空间留给周砚北和朱浣浣。
朱浣浣听见关门声,才发现叶笙也下去了,伸手去拉门把手,还没推开车门,就听周砚北很冰冷的开口:“朱浣浣,你要是敢下车,我就去文工团抓你。”
朱浣浣沉默了下,有些怂的松手,盯着周砚北的后脑勺,小声嘟囔:“我不是也跟你说清楚了,再说了,我也给了你五十块钱,咱们从此两不相欠。”
周砚北听见五十块钱,就想起药劲儿过后,招待所床头柜上五张十块的钞票,紧咬后槽牙,太阳穴的青筋都爆起,怒里忍着不去掐死这个一身反骨的丫头。
“朱浣浣,我曾经说过,你年纪小,我们之间不合适。”
朱浣浣冷哼一声,绷着小脸:“我知道啊,所以我也没想和你怎么样。再说,你认识的那个十五岁的朱浣浣已经死了,而我,是重获新生的朱浣浣。所以,我现在不喜欢你。”
周砚北又觉得头疼,怎么感觉和朱浣浣根本没办法正常沟通,索性平铺直叙:“我已经准备打结婚报告,你的政审表这两天就会到。”
朱浣浣一下炸了:“周砚北!我不要和你结婚。”
周砚北依旧很平静:“这件事,已经不是你愿意不愿意,你敢做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就应该想到后果。”
朱浣浣鼓了鼓腮帮子:“反正我是不会嫁的,周砚北,你要是觉得吃亏了,我下个月的工资也给你好了。”
周砚北太阳穴也开始疼了,是钱的事情吗?为什么长大后的朱浣浣,这么的叛经离道,一身反骨?
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久诚的车陷在泥坑里,周砚深和叶笙过去,帮着从后面把车推出来。
车子出了泥坑,叶笙挑眉看了看周砚深,周砚深心领神会,站在车边又跟顾久诚聊了几句,耽误了一会儿时间,两人才往前走。
叶笙走得很慢,还小声跟周砚深八卦:“以后你不能对朱浣浣有偏见,说不定是你大嫂呢。”
周砚深很认同:“没想到,我哥也能铁树开花了。”
叶笙哭笑不得:“怎么说话呢,大哥之前不是忙,而且大哥性格闷,有朱浣浣这样闹腾的媳妇挺好的。以后日子过得肯定精彩。”
两人慢吞吞地上了车,发现车上气氛比他们之前下去时更紧张。周砚北明显在生气,周身都笼着一层寒霜。
而朱浣浣气鼓鼓的看着车窗外,全身都是不好惹的气息。
叶笙心里琢磨,看来刚才给两人故意创造点时间,让两人谈谈,一点用都没有啊。反而还谈崩了。
看着气鼓鼓的朱浣浣像小河豚,再看周砚北也很生气,叶笙也是头疼,不知道怎么开口劝,索性安静地坐着。
周砚深却不管这个,一边指挥周砚北开车,一边说着:“怎么?还吵架了?哥,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还能跟女同志吵架呢?”
周砚北沉默地开车,不搭理故意的周砚深,又走了一段,才缓缓开口:“这次停飞到底是什么原因?”
周砚深嘶了一声:“就是通报的原因,而且是走正常审查流程。”
周砚北淡淡说了一句:“小心玩火。”
兄弟俩打着哑谜,却成功让周砚深换了话题。
一直过了午后,才在一个山坳处停车,山坳向阳的山坡上有一座毡房,侧面是一个很大的羊圈。
周砚深喊着叶笙下车:“我们中午就在这里吃点。”
叶笙看着山坳阴面有雪,向阳地方的雪已经开始融化,露出下面的枯草。
也明白,周砚深这次恐怕意不在滑雪。
和朱浣浣一起下车,伸了个懒腰,看着冒着炊烟的毡房,有些好奇:“我们这么多人去,人家能给吃的吗?”
周砚深笑着:“一会儿看看这边牧民的热情。”
朱浣浣站在叶笙身边,一个眼神都不给周砚北,而周砚北下车后看了看时间,过去和周砚深在小声说话。
等顾久诚他们到了汇合后,几个男人走在前面进了毡房。
叶笙和朱浣浣陪着罗玉竹站在外面等着,琢磨着万一人家没在家,或者不方便招待客人,他们也就不用进去了。
叶笙转头正想跟朱浣浣说话,却发现朱浣浣眼圈都红了,刚在车上还很倔强的姑娘,这会儿竟然突然红了眼圈……
叶笙发现朱浣浣是看着羊圈那边突然红了眼,好像并不是因为周砚北?
伸手轻轻碰了朱浣浣一下:“怎么了?”
朱浣浣眨了眨眼睛回神,眼底明亮,好像叶笙刚才看见的眼尾微红是错觉,摇摇头:“没怎么,可能是阳光太刺眼,我刚才有些眼疼。”
叶笙笑了笑:“确实是有些刺眼。”
朱浣浣就很喜欢叶笙这种聪明的人,很有边界感,不会让人不舒服,又眨了眨眼睛乐呵呵的挽着叶笙的胳膊:“你说我们今晚会不会就在这里?”
叶笙摇头:“应该不会,就一个毡房,人家牧民还要住呢。”
罗玉竹显然对这些也很感兴趣:“这边是比山下冷一些,我刚才问久诚了,说还要往里开一百多公里才到地方。”
叶笙倒是没想到还没到目的地,竟然这么远?
说话间,周砚深他们几人从毡房出来,身边还跟着个脸庞红黑,满是皱纹的牧民,拎着刀子兴冲冲的去羊圈,指着一群羊,对周砚深他们一顿叽里咕噜的说。
周砚深竟然还能听懂这边的少数民族语言,指了指其中一只羊,牧民身手利索的进去,三两下把羊抓着抱了出来。
等叶笙她们走过去,牧民已经将羊潦到,一刀子捅了进去。
叶笙没想到竟然这么快的速度,小声问周砚深:“怎么还宰羊啊?”
周砚深笑着:“没事,一会儿我们给钱,而且平时他们也舍不得吃。”
牧民动作利落,宰羊剥羊皮,收拾下水。
半个小时,冒着热气的羊肉就扔进了露天的吊锅里,下面熊熊燃烧着牛粪。
周砚深他们几个又去帮着牧民拉水回来,他们只是转场在这里暂时休息,马上就会继续往山下走,去山下过冬。
叶笙和朱浣浣,罗玉竹没事就坐在毡房里看着牧民的妻子烙饼,还给她们煮了热乎乎的奶茶。因为语言不通,索性也不交流。
就默默看着对方看过,等对方视线投过来,双方相视一笑。
啃了羊肉,喝了羊肉汤,叶笙觉得暖和不少,看着男人们还坐在炕上跟牧民在聊天,内容也听不懂,一时半会儿也没要走的意思,索性跟朱浣浣出去转转。
两人先去找个地方解决内急,然后慢慢看着风景走着。
还是朱浣浣先开的口:“我很早以前就认识周砚北,不过那时候他才二十岁,我才十岁。我家被对面越国的一颗炮弹毁了,是周砚北救了我。”
叶笙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样的故事:“然后呢?”
朱浣浣咬了咬下唇:“我爸妈在那场意外中没了,我一下成了孤儿,周砚北救了我后,我就被安排在福利院,后来我偷偷跑出去找周砚北,可那时候他去打仗了,我就天天在福利院抱着收音机听广播,听他们在那边有多艰苦,听伤亡人数,听牺牲人员名单。”
“我就害怕名单里面会有他,后来,他回来了,不过是收了重伤。他所在的医院离福利院不远,我就偷偷跑了去,赖在他的病房不肯走,要照顾他。周砚北没办法,又看我是个孤儿,就让我留在身边。”
“我在周砚北身边长到十五岁,然后我跟他表白,他拒绝了。他意识到我是个大姑娘了,就赶紧把我送到了他一个老首长的爱人身边,让她照顾我。然后周砚北就消失了。”
“我去找他时,他已经调到了西北。”
朱浣浣说的平静又简单,叶笙却仿佛看见,一个可怜又顽皮的小姑娘,天天围在冷漠古板的周砚北身边。
直到有一天,惊觉小姑娘像花蕾一样悄悄绽开,他才想起来男女有别,怕耽误了小姑娘,赶紧把小姑娘送到了可靠人的身边。
叶笙突然觉得这样养成的爱情挺美好啊:“你那时候太小了,大哥肯定不会同意啊。你现在和大哥就很合适啊。你们好好聊聊,还有什么不可能?而且我问过周砚深,大哥这么多年就没谈过恋爱。”
朱浣浣很坚持的摇头:“我反正不会和他结婚。”
叶笙觉得挺好的因缘,想想都很美好。
不过,感情是两个人自己的事,还是要两人自己去解决,抱了抱朱浣浣:“会有解决办法的,而且,你这么一说吧,我也想看大哥发狂失去理智的样子。”
朱浣浣瞪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叶笙:“你和别人不一样啊,我觉得换个人肯定会说,周砚北都愿意娶你了,你还矫情什么啊?你一个孤儿,能嫁给周砚北是你的福气。”
叶笙抿嘴笑着摇头:“我不会这么说的,因为感情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同意肯定有你的原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还是很喜欢大哥的。”
朱浣浣努努嘴,也不否认:“从小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不喜欢了?只是我不会嫁给他,就是这样简单。”
想像周砚北的强势,朱浣浣又奇怪,她那天做的很小心,周砚北是怎么认出是她的?
叶笙头一次觉得脑子要打结了,话题怎么又死在这里?
“算了,你高兴就好,不用管男人怎么想。走吧,估计他们也要散场了。”
两人回去,周砚深他们也正好从毡房出来,周砚深硬是塞给了牧民三百块钱。
牧民死活不肯要,还比划着肉都没吃完,这么多钱也太多了,他是想请大家吃肉的。
周砚深坚持给,牧民没办法,又跑着回去拿了不少烤饼和煮好的肉塞进车里,让他们带走。
这次,周砚深没拒绝,因为晚上那顿饭还不知道在哪里。
继续赶路时,依旧是周砚北开车,周砚深坐在副驾驶拿着一张地图在看。
朱浣浣靠着车窗眯着眼昏昏欲睡,只有叶笙很精神,看看朱浣浣,又看看周砚北,倒是没想到小说里电视里的情节,就在身边出现了啊。
非常期待接下来,周砚北和小浣熊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啊。
叶笙越想越兴奋,眼睛亮晶晶的,周砚深回头看了她一眼,小心提醒:“收敛点,大哥一会儿会翻脸的。”
第158章 恨不得掐死她
车子又一路颠簸,一直到了山坳深处,看不见半个人家,也没有牧民的身影,这个季节,牧民早已经转场去了山下。
渐渐连路都没有了,全靠周砚北的经验,在前面开出一条路,顾久诚的车跟在后面。
最后停下一处悬崖边上,再往前是大峡谷,大自然鬼斧神工形成,站在边上看不见底,沟沟壑壑,隐在雪下。
周砚北率先下车,周砚深跟着下去,两人站在悬崖边上。
“你们当年,是不是有一架飞机从这里坠毁?”
周砚深站在悬崖最边上,半个脚尖都探了出去,没什么表情看着仿佛深渊巨口的崖下:“对,就是柳影哥哥柳大龙驾驶的那架飞机。”
坠毁后,只有部分飞机残骸,却没有找到柳大龙的尸骨,在那样的速度之下,整个人恐怕已经气化。
周砚北负手而立,蹙眉看着前方:“所以,你今天来还想找当年的痕迹?还是要跟郑铎一较高下?”
周砚深笑笑:“我没那么傻,都过去几年了,怎么可能还有什么证据的存在?不过郑铎,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他这个人,唯利是图,为了利益什么都干得出来。他想往上走?我就要让他前途在这里止步。”
周砚北难得没有反驳周砚深:“你今年是可以升大队长的,为了他要耽误三年的时间,值得吗?”
周砚深眉眼上扬,带着意气奋发:“哥,你应该了解我的,我对当大队长不敢兴趣。我想有一天开着战机穿越海峡,一辈子巡视在祖国的蓝天上。”
周砚北沉默没再说话,他知道如果周砚深喜欢仕途,就不会留在这么偏远的大西北,和他一样。
叶笙见两兄弟在悬崖边上聊天,为了不打扰他们也没下车。趴在车窗边上看着外面绵绵的山峦,上面还有皑皑白雪。
给人一种磅礴的气势,是平时见不到的风景。
只要看着,都感觉整个人心胸的变得开阔了。
朱浣浣迷迷瞪瞪地醒来,见周砚北和周砚深已经下车,叶笙却趴在一旁看着,揉了揉眼睛:“到了?你怎么没下车?”
叶笙回头:“顾久诚他们还没到,周砚深他们在聊天,我就在这里陪你啊。”
朱浣浣弯弯眼睛笑起来:“你应该叫醒我的,对了,我之前听说你也是地方文工团的,会弹古筝,跳舞也不错,怎么没来这边文工团?”
叶笙摇头:“文工团是青春饭,我想着趁着年轻学习点其他,不能等年纪大了,再去改变就晚了。我现在就后悔小时候不肯好好学习。”
说的有理有据,朱浣浣也没怀疑,还安慰着她:“现在学习也不晚,而且这两年经济刚刚起飞,这边还没有大动静呢。”
叶笙就觉得朱浣浣在说起这些时,有些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朱浣浣又看着窗外两个男人的背影:“你和周砚深感情真好啊,我发现周砚深身上一点也没有大院子弟的恶习。”
叶笙笑笑:“周砚北也是大院出来的啊,我听说他可是大院孩子们的榜样,谁家教育孩子,都会把周砚北拿出来说一番。”
朱浣浣努努嘴:“是不错,就是有些古板。”
说完看了一圈:“我们晚上不会就住在这里吧?”
叶笙看着夕阳渐落,点点头:“不出意外应该是。”
顾久诚的车技要比周砚北差一些,来得就晚了好一会儿。
看见罗玉竹下车,叶笙和朱浣浣才下车走了过去。
而四个男人聚在一起,看着悬崖下,一直在讨论着什么。
叶笙就和朱浣浣陪着罗玉竹在附近转了转,罗玉竹一直感叹:“这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怎么会这么荒凉呢?太大了。“
等她们转一圈回来,周砚深他们也聊完了,还真就打算在这边住下。
叶笙就很好奇:“真的住车上?”
周砚深笑着:“放心,不会那么辛苦,一会儿你就跟着我,顾久诚和宋知遇把咱妈照顾我,至于朱浣浣,把她留给大哥,让大哥去照顾她。”
叶笙就看见周砚深眼底带着看热闹,很愉快点头:“好啊,我也想看热闹呢。”
周砚深伸手敲了下叶笙的脑门:“你看热闹的眼神稍微收敛点,要是让我哥看见,他直接走了,咱们就什么都看不见。”
说完很是期待:“以前大院有个姑娘很喜欢我哥,给他织毛衣围巾,还做了鞋垫,结果我哥不仅没收,还告诉人家,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感情。后来,那个姑娘要结婚前,还千里迢迢去找了我哥,听说是哭着回来,没两月就嫁人了。你就说他多铁石心肠。”
叶笙意味深长地看着周砚深:“那你呢?你们大院有没有姑娘喜欢你?”
周砚深回答得很快也很斩钉截铁:“肯定没有,有我哥在,我什么都不是。”
叶笙啧啧:“那也没少啊,这里就有朱虹还有柳影……”
周砚深笑着伸手去轻轻掐着叶笙后脖颈:“你倒是伶牙俐齿,等回头收拾你。”
叶笙笑闹着去拍周砚深的手,两人笑闹着,而其他人早已经走远。
顾久诚和宋知遇陪着罗玉竹去看她很感兴趣的火山石。
而朱浣浣被周砚北拽着顺着一条小路往悬崖下走。
朱浣浣力气小,甩不开周砚北像钳子一样的手,气鼓鼓地低吼着:“周砚北,你松手。周大师长,你这样可不符合你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