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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偏差by侬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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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况听着他的话,安静片刻适当提点:“先把拖欠的工资发了。”
稍顿片刻,补充:“通知下去,要是愿意继续留下,工资多补半个月。”
张淮“啊?”了一声,“公司现在负债很严重,恐怕······”
“那就用‘远洲’注入的资金,得想办法留住员工,人都走了后期工作没办法开展。”
许况的话里带了几分强势,张淮立即点头,“好的,许总。那我现在去办。”
“先等等。”许况抬手示意他坐下,“‘智安’目前问题很多。”
张淮点头:“是的。”
“你觉得应该先从哪块业务进行整改?”
“肯定要从短期内最能起来的业务开始,影视现在是寒冬期,怕是不行。文旅和文创算是迎上了风潮,但现在专门做文旅的企业很多,市场饱和,我们没有优势。”
“按你这么说,‘智安’是没救了?”许况向后靠在座椅里,随口询问。
他的态度随和,张淮也轻松了几分,不忘讨好新上司:“原本有些困难啊,但是许总您来了,定能让‘智安’起死回生。”
几句谈话,许况已经试到了公司二把手的底,不欲多说,让他先出去。
等张淮起身出去,许况拨通了内线,让何理进来拿文件。
何理在办公室外的拐角处和张淮碰上。
张淮冲何理和善笑笑。
何理停住,点头示意:“张总。”
简单打过招呼,何理往办公室走,张淮又叫住了他:“何助理忙吗?耽误你一点儿时间聊几句。”
一个公司的副总这么和善的和他这个私人助理攀谈,何理没有拒绝,“要去许总那里取文件,张总您有什么吩咐?”
张淮哈哈笑几声,“我哪里敢吩咐许总的助理?”
张淮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询问:“许总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兴趣爱好?
跟在许况身边工作这么多年,遇到过很多这种打听许况“兴趣爱好”的人,何理面色不改道:“许总的兴趣爱好······工作吧。”
当然,目前看来还有一个“前妻”。
张淮:“何助理真会开玩笑。”
何理说:“我还真不清楚许总有什么爱好。”他看看手表,“张总,那我先去取文件了。”
张淮点头,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没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显出几分冷淡,“去吧。”
进了办公室,何理拿桌上的文件,听到许况问:“这个张淮什么来头?”
何理说:“好像是张家的亲戚,算辈分应该是太太的堂哥,但估计关系很远,也不太亲。”
张家的孩子一直很少,张挽俪的祖父没有兄弟姐妹,母亲张雨是独生子女,到了后来,张家只剩下李书妤这个外孙女。
说起来也唏嘘,一向宽厚的张家曾以“儒商”闻名,在繁荣鼎盛的时候还能出资拯救当时遭遇危机的许家,到了今天居然因为许文程的操作面临破产清算。
或许许从霖也感念张家曾经提过的帮助,许况答应帮忙,来安城之后接到过两次许从霖的电话,询问目前工作。
何理说:“张副总为人还是很灵活细心的。”
许况头都没抬,“工作能力不出众就是硬伤。”
何理想,确实有硬伤,工作能力不出众,倒是见缝插针的打听新任老板的喜好。
“例会在一个小时后开始,您要参加吗?”
“不了。”许况合上笔放在桌上,“等会儿和我出去一趟。”
······
晚上九点,许况见完第四个“智安”的合作公司负责人。
“智安”出事之后,这些合作方大多要求终止赔付,许况亲自约了会面,并代表公司做出了承诺,挽留了一部分合作公司。
回到酒店时,阿姨正在准备给许清觉洗澡。
坐在沙发上玩玩具的许清觉,一看到许况回来,扑棱了一下手要他抱。
许况让阿姨先去休息,抱着许清觉回了卧房,原本趴着睡觉的比熊看小主人被抱走了,立即起身追了上去,绕在许况脚边跑。
将许清觉放在床上,许况蹲在床边给他脱衣服,“今天玩什么了?”
许清觉乖乖举起胳膊,配合许况脱短袖,“玩······玩了好吃的。”
他伸手抓许况衬衫的袖扣。
许况握住了他的小手,从肉乎乎的胳膊上拿下来一个发圈。
并不显眼的黑色发圈,上面坠了一颗很小的白色珠子。许况盯着这个明显属于女生的东西好半晌,疏离的脸上显出几分怔愣。
他记得几天前送李书妤回家,递伞给她的时候握住了她,她的手腕上套着一条一模一样的发圈。
他低声询问:“今天和谁在一起玩儿的?”
许清觉又低头摆弄玩具,“奶奶······姨姨。”
指了指许清觉手上的东西,“这是谁给你的?”
“……姨姨。”
早上吃饭的时候,许清觉被李书妤手腕间的“小石头”吸引,一双大眼睛一直盯着看,李书妤将发圈摘了下来,递给许清觉玩儿,分开的时候忘记拿回去。
怀疑的事情得到了确认,许况沉默了好一会儿。
一时竟然不知道,是保姆私自带许清觉见李书妤让他意外,还是李书妤愿意见小孩让他意外。
然而许况没想到,还会有更意外的事情。
公园“偶遇”李书妤的第四天,许况刚出门没一会儿,阿姨问抱着奶瓶的许清觉:“想不想出去玩儿?”
圆圆的脑袋点了点。
阿姨摸了摸他软软的脸,“上次见过的那个漂亮阿姨,你记得吗?”
许清觉这次没点头,像是在回忆,安静了好一会儿。
阿姨点开手机,找出了李书妤的照片,拿给许清觉看,“记得吗?”
许清觉点头。
阿姨笑着哄他,“我们今天还去找她玩儿,好吗?”
问完也没等宝宝回答,开始动作迅速的收拾东西,一岁八个月过一点儿的许清觉也提不出建设性意见。
相比于上次的轻装简行,阿姨这次完全是搬家的征兆,走得时候连狗都带上了。
东西太多,她抱着小孩儿一个人没法搬,找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
坐在车上,许清觉一直乖乖窝在她的怀里,阿姨握着宝宝软软嫩嫩的小手,和他一起看手机里的照片。
照片是李书妤一次去拍孕妇照的时候,阿姨顺手拍的,那时候李书妤怀孕显怀没多久,也还没和许况闹僵。
阿姨指着照片,向怀里的宝宝介绍:“这个漂亮阿姨就是宝宝的妈妈。”
许清觉跟着她喊:“······妈妈。”
“小宝那时候还在妈妈的肚子里,”阿姨指着照片中李书妤明显凸起的小腹,“就在这里。妈妈辛苦了很久才把宝宝生下来,她也很爱你。”
许清觉安静的听阿姨说话,他太小了,很多时候听不懂,只是缓缓眨动眼睛看照片里的人。
阿姨继续说:“我送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这句话许清觉很熟悉,“好。”
“你去了之后不要哭,也不要闹,等爸爸来找你,行不行?”
······
很久之后,李书妤都难以形容再次见到宝宝的感受。
只记得那天是个大晴天,她在家休息,吃早餐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很轻弱的敲门声。敲门声太轻,她起初没有注意。
第二次的声音大了一些,李书妤从餐桌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只一眼就顿住了。
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黄色遮阳帽下因为热而微微泛粉的脸,背着毛绒的绿色恐龙小书包,手里牵着一条毛发松软雪白的比熊。
阿姨站在后面,“小书,幸好你在啊。”
李书妤的视线从宝宝移到阿姨身上,又看到了他们身侧的一个大箱子。
没等李书妤将疑问说出口,阿姨说:“我有紧急事情,得回京市,能不能麻烦你照顾小少爷。”
“我······”
阿姨顺手将许清觉往李书妤的方向带,又将箱子往屋内推,“东西我都带过来了,宝宝的习惯我也列好了单子,就在那个黑棕色的包里,奶瓶奶粉和他要吃的东西也在那个包里,衣服在行李箱里,配好了的,你按照天气给他穿就行。”
李书妤站在门口听阿姨说完,“送来这里······阿姨,许况知道吗?”
阿姨神情有些为难,“大少爷估计在开会,我打了电话打不通,发了信息也没回。小书,我还赶时间,就麻烦你几天。也可能就一天,大少爷忙完会来接走的。”
李书妤低头,和一直很安静站着的宝宝对上视线,外面很热,她先牵了他进去。
对于许清觉,李书妤的感情一直很复杂,她想和许况断得彻底、不想搅进许家拿潭浑水里,只能和宝宝保持距离,不产生牵扯。
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她都能忍着没有去见他一面,怕见了面就会舍不得,更怕许况利用孩子继续牵制她。她也依然憎恨欺骗了自己的许况。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心硬的人,在过去一年多,做到了不和孩子牵扯。
看着宝宝时,情感有些压制不住,可理智催促着她应该拒绝阿姨的请求。
“······先让他待在这里,阿姨,你别忘记告诉许况,让他忙完就来接走。”李书妤停顿片刻,说:“我送过去也行。”
阿姨连忙答应,“我一定通知。那小书······我先走了,时间很赶。”
“好。”李书妤牵着许清觉,阿姨说了再见。
房门关上,李书妤看向站在门口小心观察她的宝宝,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被张挽俪扔在许家,那种被抛弃的感觉、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家里时的茫然无措,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心底深处忽然一软,李书妤蹲下身看着宝宝,“刚刚奶奶不是丢下你,她有非常着急的事情要去做,很快就会来接你。”
许清觉声音还很稚嫩,“好哦。”
李书妤被他逗笑,摸了摸他软乎乎的脸,没见到小孩之前,李书妤偶尔也会想他长什么样子,她只在周墨的朋友圈看到过宝宝几个月大时候的侧脸,肉鼓鼓的像是动画片里的蜡笔小新。见到了小孩,李书妤看着可爱漂亮的许清觉,又觉得他就是自己预想中的样子。
白色的比熊已经开始巡视领地,在客厅绕了一圈之后又围绕着李书妤转圈,有些兴奋的扒拉李书妤的长裙,像是认出了它曾经的主人。
李书妤按住了躁动不安的狗头,“你都长这么大了,要安静。”
许清觉也按过来,摸了摸狗头,“毛毛。”
“小狗叫毛毛吗?”
许清觉点头。
李书妤拿掉了许清觉的帽子,拨了一下他被帽子压乱的头发,伸手去拿他一直背着的恐龙小包。
许清觉转了个身,不让她拿。
“一直背着会很热,先给你拿掉好不好?”
许清觉摇头,“不拿······给妈妈。”
他声音有些含糊,表达也不清楚,李书妤并没有听清,怕惹哭他,没有再取。
家里有一些没来得及让许延带去揽星湾的玩具,李书妤将玩具找了出来,放在客厅让许清觉玩儿。
他是一个很乖的宝宝,一个人可以和狗玩儿很久的玩具。
中途渴了,指着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要喝水。
李书妤没照顾过这么大一点儿孩子,容色淡定,但心里紧张到不行,一直待在旁边看许清觉玩积木。
中午的时候,李书妤接到了陆堰森的电话,叫她一起吃午饭。
李书妤看了眼坐在沙发里,白白短短的脚搭在狗背上的宝宝,“不去了。”
陆堰森可能还在看文件,电话那头有纸页翻动时的“沙沙”声,“一个人吃饭多无聊?”
他放轻了声音拉长语调,“出来吧,陪一下孤寡老人。”
偶尔陆堰森会用这种打破上下级的暧昧语气,久而久之李书妤都习惯了,可有时还是难以回应他这种态度。
“不了,今天有事情。”
陆堰森没有勉强,并对李书妤的话有自己的理解,“你欠我一顿饭,明天还是后天,一定记得还上。”
李书妤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陆堰森已经挂断了电话。
对待性子冷淡的李书妤,陆堰森很有一套,那就是在不给她说拒绝的时间和机会。
“你说什么?”从会议室出来,许况神色带着刚训完下属人的冷峻。
何理硬着头皮说:“姚姨说,她有事情忙,把孩子送到太太那里了。”
身姿笔挺的人抬手扯开了领带,开完高强度的会议,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下属气完,又被阿姨暴击,半晌吐出一句:“简直胡闹。”
何理解释:“姚阿姨说,她丈夫摔伤了腿,着急赶回去照顾。”
许况抬眸瞥了何理一眼,“她丈夫去世十几年了。”
在许况充满威压的注视下,何理声音低了很多:“万一人家发展了黄昏恋呢。”
许况没有再听何理胡说八道,直接给姚阿姨打了电话。
“你把清觉送去书妤那里了?”
阿姨态度很高冷:“嗯。”
许况语结。
近乎死寂的沉默蔓延了好几秒,阿姨说:“小书留下孩子了。”
“······”
阿姨特意强调:“也让狗进去了。”

阿姨说许况忙完会来接许清觉离开,在这之前需要李书妤照顾宝宝。
李书妤没有经验,按照阿姨罗列的注意事项,外卖点了一份宝宝餐。
饭后和狗在卧室跑来跑去探索新领地,李书妤怕他撞到,移开了客厅里的椅子。
玩儿了好几个小时的许清觉电量告急,坐在松软的白色绒毛地毯上,将脸埋在比熊的脖子里。
李书妤一直跟在他身边,许清觉对她不是很熟悉,很累的时候也没让她抱。
时间过了九点,也没有见到许况的踪影。
不让抱的许清觉坐在沙发,抱着奶瓶看动画片,圆圆的眼睛因为困倦逐渐变小。
李书妤一直坐在宝宝旁边,听到他喊:“爸爸。”
不擅长哄孩子的李书妤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宝宝今晚住在这里好吗?我的房间里有好多好玩的,去看看好不好?”
许清觉只是仰着头,用无辜又稚嫩的眼睛看她。
半晌伸出手要李书妤抱他。
李书妤将他抱起来,怀里的宝宝很软,带着温软的奶香,像是困极了将脸埋在她肩膀的位置。
进了卧室,许清觉又清醒了几分,小奶音含糊不清道:“刷牙牙 ,洗澡······”
李书妤将他放在床上,从包里找出宝宝的洗漱用品,抱着他去洗漱。
听起来、说起来都很简单的洗漱,体力消耗远比她连续加了一周的班还要多,李书妤没想到给小孩儿刷牙洗澡会那么难。
快一个小时,终于走完了入睡前的最后一项流程,李书妤将宝宝从浴缸里捞出来,动作有些笨拙的拿浴巾裹了抱回卧室放在床上,去一旁找他的睡衣。
许清觉被浴巾从上到下的包裹了,自己扯开浴巾爬了出来,下床“噔噔”几声跑到李书妤身边,费力的从包里拽出一本图画书。
李书妤看着他的举动,明白了他睡觉之前还要听故事。
这么小的孩子话都说得不太顺,秩序性却很强,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会手脚并用的表达出来。情绪稳定又不爱哭闹,安安静静看着人的时候显得很聪明可爱。待在只有一面之缘的李书妤身边也很乖。或许只有得到很多关爱和照顾才会不缺安全感,养成这种性格。
也或许是宝宝对李书妤的声音很熟悉才没有闹,他出生后听到的很多睡前故事,都是李书妤在孕期录的。
李书妤的床并不大,许清觉躺在床铺靠里的位置,鹅黄的薄被盖过肩膀,只露出白嫩嫩的脸,刚才为了方便洗脸,头发在头顶扎了一个小揪,全神贯注的听李书妤读图画里的睡前故事,眼睛越睁越小。
一个故事读完,第二个故事刚开了一个头,许清觉已经彻底熟睡。
李书妤放轻动作将书放到一边,转身回来,侧躺在床上看睡着的宝宝。
抱着的时候觉得有点重量,现在躺在她的床上看起来只有一点点大。
攥着薄被的手也很小。
李书妤丝毫没有困意,在想一岁多的小孩儿为什么会这么乖,也在想许况知道孩子被阿姨送到她这里了吗?
他为什么没有来接走?
李书妤又一次突兀的想到一年多前的那个雪夜,浑身冷漠的男人向她表明心意,像是真的在意她。
不久前的那次见面,许况和往常一样,保持着几分疏离和平静。李书妤明白了,他没有变。性格凉薄的人从来不多情,一段感情又能在他心里留存多久?
伸手摸了摸许清觉软软的脸,李书妤想,明天得和许况打电话,让他来接走孩子。
只是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心里突生一些复杂的难过。
被这种感情左右的时候,李书妤不想再忍受,也不想给自己留有念想和后路。她拿过手机,点进和许况的聊天页面,很快就编辑好了一条信息。
·······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楼下的绿植旁,黑夜和植物的遮挡下车身并不明显。
黑暗之中有一点儿猩红的火星,并没有抽,只是冷淡看着一支烟已经燃到尽头,带着灼人的热度。
许况打开车门下来,将烟头捻灭扔进垃圾桶里。
曾经因为学业和工作压力很大,初入职场时又得频繁的参加应酬,他染上了烟瘾。
有人说过,能够戒烟成功的都是狠人。但许况跟玩儿似的,有了许清觉之后基本没有再抽。
他的性格里有异于常人的冷静自持,很少有东西让他着迷上瘾。
可从小一直生活在一个高压的环境里,在喘不过气的时候,他也会做出不符合他这个人的举动,比如喜欢越野、跳伞等极限运动,比如偷偷和李书妤在一起。
哪怕在冷静克制,也会有寸步难行的时候。
从公司出来,许况开车径直来到了李书妤家楼下,他最开始打算接许清觉离开,可又迟迟没有上楼。太阳逐渐西沉落山,三楼的窗口的灯亮了又暗,等到超过了许清觉平时的休息时间。
他应该上去带许清觉离开,毕竟离婚的时候李书妤说得很清楚,孩子留给他单独抚养。他也知道照顾小孩子很麻烦,性格冷漠又不善交际的李书妤似乎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有点儿“麻烦”的许清觉可能会打扰到她正常休息。
盛夏的夜晚依旧闷热,许况在车边站了一会儿,抬步又坐回了车里。
靠坐在车里,收到了李书妤的信息。
[他睡着了,要是今天没有时间,明天来接]
只看了一眼,许况就按掉了手机。
不想立即接走小孩,但也担心李书妤应付不了偶尔也会有点儿小脾气的许清觉。
在“上楼”和“离开”之间,他没有做选择。车子在楼下停了一夜。
许清觉的作息要比李书妤健康很多,早上八点,太阳从窗户斜斜洒入客厅。
脸上有很轻很软的触感,李书妤在触摸中转醒,睁开眼睛见许清觉坐在床上,头发睡的炸毛,睡醒后眼睛显得格外清润透亮。
李书妤握了握宝宝抚在她脸上的手,“早上好。”
许清觉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绵软的像白面包的小肚子,李书妤问:“是不是饿了?”
许清觉点头,睡乱了的头发也跟着晃动。
许清觉半夜的时候会吃一次奶,阿姨忘记把这件事写进注意事项里,李书妤也就没察觉他昨晚醒来过一次。
发现宝宝昨天还滚圆的肚子现在扁了下去,李书妤带着几分歉意迅速起床给他冲了奶粉。
在许清觉抱着奶瓶喝奶的时候,李书妤看了手机信息,有许况的回复。
时间显示早晨六点,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今天晚上]
她还有一天时间和宝宝相处。
吃过了早餐,给许清觉穿上了一身她买的漂亮又时尚的衣服,带着他出门。
没有相处过,李书妤不知道自己宝宝的喜好,也无法向年幼的孩子询问答案。她思考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是想要爸爸妈妈陪着去游乐园。
在天气还不太热的时候,李书妤带着许清觉去了离家有几公里的游乐园。
······
许清觉在短短一天之内掌握了挖沙、玩水的好几项技能,因为长得很好看,收获了好几个不同年龄阶层的“粉丝”。
不清楚许况会在晚上几点来接他,李书妤陪着许清觉玩到六点,就带着他回家。
兴奋了一天,连午觉都没睡的许清觉在回去的车里就睡着了,趴在李书妤的怀里。
李书妤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孩,睡着后显得更乖,纤长的睫毛又卷又翘。一只手还紧抓着她的裙子,另一只手握着一只游乐场买的陶瓷兔子。
游乐场也有真兔子,他蹲在笼子边看了很久,李书妤想买下来给他,他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告诉李书妤:“会死掉。”
他怕养活的兔子会死掉,所以只要假的兔子。
明白了许清觉的意思,李书妤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意外。
性格凉薄冷酷的许况,带出来的孩子却温良又可爱。
回到公寓时将近七点,李书妤抱着睡着的宝宝下车,经过公寓楼下的花坛时看到许况的车停在那里,车里并没有人。
乘着电梯上楼,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家门口的人。
他像是刚从正式场合出来,一身清贵的定制西装,西装外套解开了纽扣,露出里面的黑色衬衫。手里拿着车钥匙,身长玉立。
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许况回头看了过去。反应有片刻怔愣。
夕阳透过走廊尽头窄窄的窗户斜洒进来,一身长裙的李书妤抱着许清觉站在电梯口。
一向冷静理智的许况也开始了假设,如果他们没有分开,或许这就是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一个很平凡的午后。
“给你。”
李书妤冷淡的语调终结了虚假的温馨,她将睡着的宝宝递向许况,神情之中没有一丝犹豫。
许况右手抬起,却又不着痕迹的收了回去。
“我们谈谈。”
“不是来接孩子吗?”李书妤皱眉看着他,“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
许况神情内敛,清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垂眸看了一眼许清觉,“他很乖是吗?”
李书妤没说话。
“照顾他很省事。”许况说,虽然他并不认为照顾一个小孩是多么轻松的事情,可是此刻,他却希望把不到两岁的儿子,塑造成不用照顾就能自己长大的天才。
李书妤从他浅淡的语调里听出一丝不对,“你想说什么?”
许况安静了几秒,见她抱得很辛苦,又怕自己一旦接过孩子就会被她立即送客,只说:“先开门,进去再说。”
李书妤微微仰头看着他,“就在这里说。”
见她态度坚持,许况伸手从她怀里抱许清觉,睡梦中的宝宝咬着奶嘴砸吧了几下嘴巴,顺利转到另一个有力宽阔的臂弯里。
李书妤觉得体力真是个好东西,从楼下到公寓这一段路,中间还搭乘了电梯,她抱着孩子都觉得很吃力。可孩子一到许况怀里,似乎又变成了迷你版的小宝宝。
“姚阿姨有事去京市了。”许况说。
“嗯。”
“我最近在忙‘智安’的事情,白天的空闲时间很少,照顾不了他。”许况低头看了眼睡的正香的宝宝,“你要是工作不忙,可不可以照顾一下他?”
李书妤问:“不能找新阿姨照顾吗?”
虽然在询问,但语调之间更像是给许况提建议,让他另外找人照顾。
“找新阿姨需要时间。”许况问:“你放心一个新找的阿姨全天和清觉待在一起?”
李书妤被他问住了,忽然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我们离了婚,孩子的事情也早就说清楚了······”
被某个字眼刺到,许况打断了她,声音沉静:“抚养权是在我这里,可是你也有探视权,可以和你自己的孩子相处。”
李书妤觉得许况在混淆概念,照顾孩子和探视权是两码事情,可被他一混淆,她觉得他说得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从客观角度来说,最近她的工作确实不忙。从感性角度来说,她无法拒绝没有人照顾的许清觉。
李书妤低头思索片刻,固守着最后的一点儿坚持:“那要我照顾多久?”
许况说:“看阿姨什么时候办完事情。”
李书妤“嗯”了一声,“等姚阿姨回来,或者你自己有时间了,就快点来接走他。”
她口是心非又补了一句:“照顾小孩很麻烦。我最怕麻烦。”
许况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移到怀里的许清觉身上。宝宝一身可爱的衣服,手里攥着的兔子玩具,脖子里挂着一块儿水头很足的翡翠。都是她新买的。
许况几乎轻易的就看破了李书妤拙劣的伪装。
他没有点破,让李书妤先开门,送许清觉进去睡觉。
李书妤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公寓的房门。
她站在门边,拦住了要进去的许况,“他留下。”
许况神情一顿,像是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李书妤抬眸看他一眼,语调冷淡:“你可以走了。”

李书妤关门的动作很利落,靠门很近的许况差点被撞到。
他后退了一小步,清冷的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后知后觉自己被李书妤拒之门外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吃了闭门羹的许况询问。
“你要是觉得我不可以,现在就接走。”
李书妤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声音平淡回了一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况不是担心她照顾不好小孩,只是觉得她一个人带会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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