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偏差by侬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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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神经病?
李书妤从从座椅上爬起来,迷迷糊糊问:“······到了吗?”
陆堰森说:“你没带钥匙,进不去。先去我那里,有阿姨照顾。”
今天李书妤答应参加聚餐,刚才见到李书妤家里的灯暗着,陆堰森以为小孩被接走了,她家里没人。
李书妤听着他的话反应了一会儿,“我要回家······”
陆堰森说:“回不去。”
李书妤重复,“我要回家。”
陆堰森只能安抚她,“好,我们一会儿就到家了。”
看了眼后视镜,那辆车还跟在后面,陆堰森提高了车速想甩开。
可是他一提速,后方的车主像是被激怒了,突然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来。
超车转弯,又在前方横车阻拦,阻断了去路。
“神经病啊。”陆堰森低骂了一句,没等他下车去看,那辆迈巴赫上的人率先下来。
探照灯下,修长的身影透出冷淡和阴霾。
车窗降下,陆堰森看清了许况的脸。
几个小时前刚有过不太愉快的见面,再次见到这张脸,陆堰森的心情也不是太好。
没等他问什么,许况已经到了副驾驶的那一侧,打开车门伸手解李书妤身上的安全带。
看着他的举动,陆堰森眉头紧皱,“你做什么?”
许况解开了安全带,一言不发将李书妤抱了出去。
陆堰森下车,还没到许况面前,被许况的保镖拦住了。
陆堰森一个文雅的人,哪里斗得过体格壮硕的两个保镖,只能隔空冲许况喊了一句,“你别乱来!”
许况已经抱着李书妤走出了一段距离,闻言回头,“这话应该我对你说。”
说完没做过多停留,将李书妤放到自己的车里。
第78章
将身体发软的人扶了起来,伸手拨开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看到了一张因为醉酒泛着淡绯的脸。
知道她酒量不错,现在这种样子不知道被灌了多少。她一向聪明,只有在处理人际关系上显得不那么从容。
参加同事间的聚餐,许况已经能想到李书妤面临的是什么场面。这种事情他经历过,刚进入“远洲”,他也曾被上司和同事针对了一整年。因为身份特殊,也因为做事突出不藏锋芒。
将总是散落的头发固定住,手还没有移开,李书妤温软的脸贴了贴他的手。脸热的很难受,许况的手掌带着一些凉意,李书妤离开片刻,又贴了贴。
修长的手骨节凸起,慢慢托住了她的脸。
嘴唇异常红润,眼尾被酒精烧红,一张漂亮的公主脸。醉得不想睁开眼睛。许况盯着她红润微张的嘴唇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已经入秋,天气依旧闷热,车内更热。
察觉到体内压制的热度逐渐升腾,许况下颚紧绷,面无表情的扭头按下了车窗。
保镖也上了车,重新启动车子时问,“许总,要去哪里?”
许况按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儿许清觉早就睡了。她家的沙发那样小,也睡不下两个人。
侧头看了一眼歪歪斜斜靠在座椅上的李书妤,许况说:“回酒店。”
车子从寂静的路段驶入繁华街区,路过减震带的时候,李书妤身体不稳向前撞了一下,许况伸手护住,将人带在了自己的怀里。
可能这样坐靠的姿势并不舒服,李书妤在他的怀里乖乖趴了一会儿,突然躺下,头枕在他的腿上。
长发像铺散而开的海藻。她睁开眼睛,用清黑的目光打量他。
很长时间,他们不是在冷战就是在争吵,安静相处的时光几乎没有。这种直率不设防的目光,许况很久没有在李书妤的脸上见到过了。
一向冷硬的心忽然像被钝器击打。
李书妤自下而上的看着他,安静了好一会儿,“······你是许况。”
“嗯。”
“不是陆堰森。”躺在他腿上的李书妤皱着眉,手抓着他的衬衫。
许况听到“陆堰森”三个字,冷声道:“我为什么要是他?”
李书妤不说话了。不愿意靠着他,手撑着他的身体就要起身。
许况握住了李书妤乱动的手,问开车的保镖,“什么时候到?”
保镖被他冷淡的声音一激,踩着油门提高了车速,“快了。”
许况没再应声。
他坐在那里,身体有些僵硬。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异样,握紧的右手却因为忍耐青筋凸起。
李书妤也不闹了,可能是没有力气。安安静静躺在他的腿上,只用一双清黑漂亮的眼睛瞪他。
像是被摸狠了呲毛以示警告的猫。触及到她冷淡又挑衅的视线,腰腹下几寸涨到发痛。
许况移开目光不再看她。
车子到了酒店门口,堪堪停稳。许况下车,抱出了腿脚发软的李书妤。
脚踢上车门。身高腿长,也因为容色矜冷,迈着大步路过酒店大堂上楼时,并不显得急切。
推门而入,将怀里的人暂时安置在沙发上,起身时呼吸都是灼热的。
拿了一瓶冰水,仰头灌了大半,站在离李书妤几米远的地方,等待不同寻常的反应消下去。
那两杯酒里的药物剂量应该不重,可反应来得缓慢又绵长。
克制住了冲动,才去一边按开了会客厅的灯。倒了一杯水,从桌上拿了解酒药。
躺在沙发上的李书妤被灯光刺的睁开了眼睛,环视房间,顿了一瞬,脸上闪过迷茫。
许况回头,只见李书妤已经坐了起来,起身时站都站不稳。
许况拿了水和药过去,“难受吗?”
李书妤没说话。
许况将东西递了过去,“喝醒酒药。”
李书妤突然后退了半步,“你凶我做什么?”
“······”许况看了她一眼,不懂自己正常说话,怎么就凶她了。
“我要回家。”以往白皙的脸因为酒精变得粉白,眼底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说话态度却很坚决。
“回去做什么?一身的酒气。许清觉早就睡着了。”
李书妤看了他一眼,酒精麻痹神经,反应不过来他说了什么,跌跌撞撞往外走,“陆堰森送我回家······”
手里的水瓶被捏到变形,许况的眼底不再平静。平而直的目光落在往外走的李书妤身上。
将药和水放在身侧的桌上,眼见李书妤就要打开门出去,许况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气氛凝滞了几分,数十秒钟的安静。
他们认识二十多年了,四五岁的李书妤,会因为孤单和害怕,悄悄地跑到二楼找他;十多岁的李书妤,会因为喜欢和思念,一次次的去京市找他。
可现在,她在醉酒意识不清的时候,开口就找认识没几年的陆堰森。
许况垂眸看着李书妤,神情还是浅淡的,像是什么都不在乎,声音却很低,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不甘和失落,“他就那么好?”
许况按住了她的腰,没有借力的李书妤只能无用的翻腾。
“送我回家。”
李书妤只记得在“梵景”的包厢里,陆堰森说聚餐结束后要送她回家,其他的同事她不喜欢也不信任,就和陆堰森认识得久一点。
情绪难以压制,许况听到她的话冷嗤,“他送你回家?你知道他要把你带去什么地方?”
“······不要许况。”
简单语句,直白的表述,带给许况的是不被选择后的莫名羞恼和难过。心里突生躁意,身体也被她蹭的火起。
“不要我要谁?”情绪越起伏不定,许况表现得越冷淡。
问完,已经不想从她的嘴里听到那三个字,他上前一步,把李书妤困在自己的身体和门之间,一手托住在了她的脑后,低头吻了上去。
湿软的,带着酒意的甜。
咬着她的下唇,抵开了紧守的牙关,舌尖以另一种方式攻城掠地。
许况亲了一会儿,松开快要喘息不过来的人,微微俯身与她额头相抵,鼻尖也轻轻触碰在一起。
分开近两年的时间,他在各种意义上都想念她。
害怕失去让他平添的温和耐心,可骨子里的霸道强势并没有退却,想抱她、想亲她,听到她叫别的男人名字时,想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揉进身体。
紊乱的呼吸未定,身体发软头脑混沌的李书妤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像是委屈,“你干嘛咬我?!”
她抓错了重点,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咬了回去。
许况残存的理智被烧成了灰烬。
他又一次低头,寻找到湿热的唇。
修长有力的手轻而易举扯开了她身上的长裙。
李书妤后退时碰到了开关,会客厅陷入黑沉昏暗。
许况托住了她,半抱带了去了沙发,跌进一团细窄柔软里。
她身上的长裙有些碍事,许况抬手将它推到腰际。质地良好的裙摆像是流动的波纹。
李书妤靠着沙发靠背,向后仰时白皙的脖颈格外秀美,想要推开,又想要拥抱。
混乱的心理和格外激动的生理让她几乎不能喘息,反手紧紧抓住了沙发上靠枕的一角。
放在包里的手机突兀的响起,打破了房间里只有急促呼吸的诡异。
分外投入的人无暇顾及,震铃过后又恢复了安静。
······
几个小时后,头发微湿的许况抱着李书妤出了浴室。
将昏睡的人放到床上,俯身看着她情动后脸颊淡绯,接吻过后的嘴唇更加红润。
许况看了一会儿,低头很轻的亲了下她的唇角。
放在外面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许况起身去了外面,从桌上拿起了不断震动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陆堰森”时,清隽的脸上闪过冷意,面无表情按了挂断。
还没将手机放回去,屏幕又一次突兀的亮起。
看到“周玲”,按挂断键的手又停住了。
电话接通,对面显得很着急,“你在哪里呀,怎么还不回来?”
“她在睡觉。”
周玲听到是个男声,语气急促,“你是谁,书妤呢?!”
“许况。”他声音低缓解释,“书妤喝多了,在睡觉。”
周玲:“啊?”
“那她······那她。”周玲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周樾宁,熟了她还能调侃两句,可许况实在太疏离冷淡,周玲觉得和他说话是种折磨。
“她今晚还回来吗?”
周玲发现李书妤没拿钥匙,就一直坐在客厅等,昨天熬夜画图,她坐了一会儿就睡着了,阿姨出来关掉了灯。
周玲半夜醒来,发现已经凌晨两点,李书妤还不见踪影,打电话又没人接,瞬间慌了。
“不回来。”许况说。
在第五通电话无人接听自动挂断后,陆堰森躺在座椅里出神。
陆子琳半夜睡醒下楼觅食,看到了情绪低冷的陆堰森,有些惊讶,“怎么还不睡?”
陆堰森没说话。
陆子琳见他这副样子,拿了吃的也没着急上楼,“二哥这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陆堰森看她一眼。
陆子琳拆开了小蛋糕,拿勺子剥掉上面的奶油,挖了一块蛋糕胚放进嘴里,“工作?”
她观察陆堰森的反应,“还是感情?”
陆堰森又瞥了她一眼。
陆子琳笑笑,“那就是感情了。怎么了,还没追到你那个助理?”
“去睡你的觉。”
“别生气嘛,我就随便说说。早就跟你讲过了吧,不要和下属谈恋爱,之前那朵小白莲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一手培养起来,结果转头就出卖你······”
陆子琳说到一半又停住了,下意识去看陆堰森,发现他并没有生气,神色很淡。
“李书妤不一样。”陆堰森说。
这点陆子琳很赞同,“这么久都没答应你,确实挺不一样哦。”
“如果不想持续刺激我,你就去睡觉。”
“别呀。”陆子琳又吃了一口蛋糕,摆出吃瓜群众的姿态,“所以这么不高兴,到底怎么了?”
陆堰森沉默片刻,“今天聚餐,她喝多了,我就送她回家。结果她没带钥匙,我就想先把她带回这里,有阿姨照顾。”
“那怎么没带回来?”
陆堰森靠坐在椅子里,想起几个小时前的经历,俊雅的脸上闪过不满,“她前夫来了。”
陆子琳:“嗯?”
陆堰森深呼了一口气,疏解郁闷,甚至有些无奈,“两辆车,追了六公里。”
在陆子琳诧异又不解的目光中,陆堰森道:“带了两个保镖,开车阻拦我。”
“那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李书妤被她那前夫带走了,现在电话也打不通。”
陆子琳有些咋舌,“对方什么来头啊,做事这么猖狂?”
陆堰森道:“少打听和你无关的事。”
陆子琳“切”了一声,“我这不是关心您?那这么说的话,李书妤和她前夫还有感情纠葛呀。二哥,这种感情纠纷可不好处理,你小心被牵扯进去。”
陆堰森安静了下来,半晌没有言语。
刚认识李书妤的时候,她长了一张清纯漂亮的脸,眼底却尽是冷漠淡然,不太爱说话,也和人不亲近。陆堰森只觉得她很特别。
认识两年多了,他们在工作上配合很默契,私下相处也还算愉快,陆堰森以为可以靠近她一点了。可一旦陆堰森表达出好感,李书妤就会防御远离。
李书妤很难被打动,她好像什么都不需要。
陆堰森慢慢发现,骨子里就很冷淡的李书妤,很难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
她总是对别人表达出的情感感到无所适从,能够给别人的感情反馈也很少。
陆子琳见陆堰森沉默许久,“还打算追啊?”
陆堰森说:“顺其自然。”
陆子琳:“看出来了,你是真的挺喜欢她。”
李书妤坐在床头,有些懵的看着站在床尾位置系衣扣的许况。
她已经维持这种样子好几分钟,宿醉后浑身哪里都不舒服,最鲜明的感受不是头疼和胃疼。
身体的隐秘处传来涩痛,嘴唇和舌头也疼。
李书妤怎么都没想到,一觉醒来身体反馈给她鲜明的“事后”感受,床上出现了只穿着睡袍的许况。
许况动作闲适的系好了衣扣,站在那里时身长玉立,脸上带了一些餍足后的好说话,“要再睡一会儿吗。还是要回去,我送你。”
李书妤只觉得他淡定的样子分外刺眼,一直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这样?”
许况抬眸,“昨晚你喝多了,陆堰森要带你去开房。”
说到这里时,许况语调冷下来,“我拦住了他,把你带回来了。”
话音刚落。
李书妤:“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许况气极反笑,“他是什么东西,相处了这么久,你都不清楚?就算是男女朋友,趁着你醉酒做那样的事,他能有多磊落?”
李书妤头一次见“贼喊捉贼”。
他们这算什么?
李书妤紧盯着许况,太过意外和生气,让她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半晌,她伸手示意许况,声音平静,“你过来。”
许况看着她,神情虽然是一惯的冷淡,却没一秒犹豫,几步过去到了李书妤面前。
俯身靠近她,抬手想理顺她遮挡眉眼的几丝头发。
“啪”的一声。
清隽的脸偏向一边,很快浮现出红痕。
李书妤打人的手垂落在被面,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舌尖轻抵右腮,停顿片刻,他又面向了李书妤。
握住了她的手,指腹揉了揉泛红的手心。
许况俯身停在那里没有动,等她发泄情绪。
又一次抬手。即将触及到他的侧脸时,李书妤突兀的停住。攥住被子,声音里能淬出冰,“陆堰森是否磊落,我没法判断。我只想知道,现在为什么会这样?”
许况说:“昨晚你喝多了。”
李书妤:“不用你提醒。”
许况:“不,还是要提醒一下。”
许况说着,站直了身体,抬手自上而下的解开了衬衫衣扣,禁欲清贵的人,衣衫下的身体却和“禁欲”两字完全不沾边,线条起伏的喉结、平直有力的锁骨、肌肉紧实的胸肌,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逐渐展露。
李书妤愣了一下,评价他有病的话还没说出口,看到他肩膀锁骨处的吻痕。
许况身形挺直,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指着右边肩膀上的牙印,“你咬的。”
李书妤抱着被子仰头看他,眼底的冷意还没有退散,因为许况的举动,微张着唇,白皙的脸上闪过错愕。
许况看着她的模样,弯腰低头,抬起腿半压上床,“要是不信,可以试试齿痕能不能对上。”
许况一手撑着床头,身体前倾靠近了她,“应该挺好辨别,我记得你有小虎牙。”
动作散漫语气却认真,像是要严格取证。
李书妤抿紧了唇。
许况眼底带了一些不易察觉的笑意,清黑的眉眼、神情总有些骄矜疏冷,他皮肤天生很白,脸上的红痕更加明显。
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谁是苦主。
李书妤:“你简直···简直······”
李书妤语结,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
李书妤气极,有些懊恼的拽一下他的衬衫,动作猛烈迅速,拽掉了一颗纽扣。
“昨晚你就是这么扯的。”许况低眸看她,眼神和声音都很平静,“是我先亲的你,就在门口那个位置。但我停住了,你拽着我的衣服咬我。外面那个沙发上,你两只手都抱着我,腿也放在了我的腰上。”
李书妤:“······”
许况停顿片刻,回想几秒,做出严谨的补充,“左腿。”
李书妤抄起了床上的枕头,朝着许况丢了出去。她想要他对现在这种情况的解释,不想听他“情景再现”。
“我喝酒了,你也喝酒了吗?”李书妤咬牙切齿,“你推不开我,是吗?”
许况有选择性的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喝了。”
虽然喝的不多,但确实喝了。
但许况觉得,加了料的酒并不是主要因素。
葱白的手扯着身上过分宽大的浴袍,李书妤已经没耐心浪费时间听他说话,“我衣服呢?”
许况出了卧室,没一会儿提着工作人员送来的袋子回来。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件裙子,“还是穿这件比较好。你原来的那件破了,也湿了。”
“你不要说话。”李书妤扯过了裙子,又说:“你出去。”
许况没有再惹她,打开了衣柜,取出一件衬衫,换下了身上被她拽坏的。
离开卧房前说,“收拾好来吃早餐。”
李书妤没应他,将头转向另一边。
十几分钟后,李书妤出了卧房。
站在卧房门口,看到许况坐在沙发里听电话,手里拿着一杯水在喝。
“是。”
“应该没什么问题。”
电话对面是许从霖,许况神情挺冷淡,但语调很平稳谦和,“不会花费太长时间,十月中旬,‘智安’就会有转机。”
出现问题的公司很多,但一个公司各个业务都出现问题却并不多见,“智安”事情不好解决。一方面,公司内部的管理层存在很大的问题;另一方面影视、文创、文旅等几个部门全面熄火。
家族企业内部关系盘根错杂,“远洲”是有钱,但如果只是注资,资金能不能用到项目上还很难说。
许况想要裁撤公司的一批人,但张淮之类的管理层并不好动。
许况想到昨晚张淮的刻意安排,如果说安排女人是张淮讨好的方式,但往酒里加料的行为还是出乎许况的预料。
用上这种卑劣的手段,已经不像是在讨好上级,反倒像在制造丑闻。
可张淮的目的是什么?
许从霖问:“工作都还顺利吗?”
许况说:“顺利。”
许从霖:“听说小书也在安城,要是忙完了,你们也来滨州看看。”
许从霖说着,咳嗽了几声。
许况看向路过客厅的李书妤,她路过他径直往外走,拉开门出去了。
“她在身边,我问问。”许况说着起身,挂断了电话。
拿了车钥匙和外套跟了出去。
到外面时迟了一步,李书妤已经搭乘电梯离开。
许况站在电梯口等了一会儿,等下楼时已经不见李书妤的踪影。
开了车离开酒店,只行驶了一个路口,许况透过车窗看到李书妤站在路边的店铺门口。
······
李书妤买了药出来,又进药店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一瓶水。
太阳很大,她站在阴凉处拧瓶盖。一抬头,看到许况朝着她走过来。
许况在李书妤面前站定,自然而然的接过李书妤手里的水,拧开了递给她。
低头却看到了李书妤手里的药片,几乎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你吃这个做什么?”
李书妤安静看他。
“我戴了,也清理过。”
李书妤冷呵一声,“难为你了,没力气推开我,倒有时间和耐心做措施。”
许况将她手里的药扣出来,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怀孕会很辛苦,许清觉也不需要妹妹。”
李书妤翻了个白眼。
不需要?
李书妤:“那你为什么连小孩性别都想好了?”
许况:“······”
她拿包砸在了他的胸前,觉得不解气,又砸了一下他的肩膀。
俊男靓女站在路边很是显眼,尤其被砸的那个,白长了那么高的个子,居然神情淡定低眸看着砸他的人,不见生气,也不动。路过的人满脸探究,预备吃口大瓜。
李书妤也察觉到别人的目光,“心口不一的混蛋,滚开吧。”
“我送你回去。”许况说。
“不需要。”
李书妤转身穿过了人行道,站在路边很快就打到了车。
从酒店回到家的近一个小时,李书妤一直在调节自己的情绪。
醉酒后的事情她不清楚,只记得聚餐时自己被套路喝了很多,陆堰森说要送她回家。
可许况又说,陆堰森要带她去开房。
李书妤并不完全相信许况明显带着情绪的指责,可她对人的信任感一直偏低,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确定陆堰森是否真的可靠。
翻开手机,看到了陆堰森打来的好几个电话,最新的电话进来,在按接通的时候李书妤犹豫了几秒。
任由手机震动,直到对方自动挂断。
陆堰森:在做什么?
陆堰森:昨晚本来是要送你回家的,你没带钥匙,我就想先把你带去我家。我妹妹和阿姨都在,能照顾你。许总好像误会了,带走了你。
陆堰森:很抱歉。
李书妤看完了信息安静了片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只回了一句“谢谢”。
周玲一直没走,陪许清觉满房间玩躲猫猫。
听到门铃声时,许清觉也不躲了,跟在周玲身后跑得跌跌撞撞去开门。
李书妤一进门,就被许清觉抱住了腿,“妈妈,妈妈、妈妈······”
一晚上没见,憋坏了的许清觉一连喊了好几个“妈妈”。
李书妤弯腰将揪着自己裙摆的宝宝抱了起来,碰了碰他软乎乎的脸,似乎还能闻到奶香。
许清觉两只白白圆圆的胳膊也抱住了李书妤的脖子,下巴搭在李书妤的肩膀上,很安静的表达想念。
周玲他们互动,“还是和你亲啊,他就不会这么抱我。有点儿羡慕,也想生个孩子了,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李书妤抱着宝宝往屋内走,“恋爱了?”
周玲愣了几秒,“······没有。”
觉得自己说得并不准确,周玲又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就是······感觉有,又感觉没有。”
李书妤抱着许清觉坐在沙发上,接过了阿姨兑好的奶粉,“透露一下,在和谁谈?”
周玲:“我发现你变八卦了。我们一起住了那么多年,你很少对我的感情生活感兴趣。”
李书妤:“我没法感兴趣呀,你好像一直都没谈。”
周玲:“禁止扎心。”
周玲:“我现在感觉挺奇怪的,有点儿想和他谈,又不太想。等我确定下来,再满足你的好奇心。”
李书妤想说点儿什么,对上周玲的目光,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周玲直率又善良,李书妤觉得自己应该提醒另一个罪魁祸首。
许清觉没一会儿就喝完了奶,从李书妤怀里爬出来,“妈妈······找。”
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转身就跑进了卧室。
周玲充当翻译,“他躲起来了,让你找他。”
李书妤起身进了卧室,走路时身体依旧有酸软疲惫的感觉。
周玲看到了李书妤耳后有枚清晰的吻痕,“约会去了呀?我就知道你们会复合。”
周玲声音很不愉悦。
李书妤:“什么?”
周玲:“许况啊,昨晚打完电话,我就预感你们复合了。”
“什么电话?”
周玲说:“你昨晚一直没回来,我给你打电话,许况接的,他说你喝醉了在睡觉。”
李书妤停了几秒,“他接的电话······他也喝醉了啊。”
她声音很低,近乎低声呢喃。
“没有吧,我听声音挺正常的呀。”
李书妤步子停住,脸色白了几分。垂在裙侧的手握紧了,低眸时细软纤长的睫毛颤动。
又骗她。
安静了好一会儿,周玲察觉到不对,“怎么了?”
李书妤摇头。很快收敛了情绪,去找躲在落地窗帘后的许清觉。
李书妤蹲下身,“宝宝是在这里吗?”
许清觉露出半个身体偷看,悄声说:“······不在呢。”
李书妤拨通了乔珩的电话。乔珩是当初帮助李书妤拟订离婚协议的律师。
隔着电话听完了李书妤的诉求,乔珩安静了好一会儿,“要拿回孩子的抚养权,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