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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偏差by侬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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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负担说了“不想”之后,转身往外走。
拉着她胳膊的手骤然空了,用了极大的自制力去压制身体本能的反应。
收效甚微。
李书妤出了浴室,头发还带着一些潮意。考虑到床上睡觉的许清觉,她出门去了隔壁房间,想要先把头发吹干。
隔壁是许况为许清觉准备的婴儿房。婴儿床旁边还有一张大床。
自从李书妤回来之后,婴儿床就没怎么用。反而许况偶尔工作到很晚的时候,会在这里睡觉,床上铺着他惯常的冷灰色床单。
李书妤径直去了浴室,找到吹风机,“呜呜”的轻微噪声响彻起来。
她没留意许况什么时候跟了进来,直到透过洗浴台前的镜子,看到他笔挺的身影。
他很自然的接过了她手里的吹风机。李书妤的头发又长了一些,其他地方已经干了,只有发尾有些潮湿。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打开吹风机,手掌穿过她的头发。
可能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动作不免有些缓慢。
原本很快就能完成的事情,被他延长到十多分钟。
按掉开关的同时,浴室里骤然安静下来,透过镜子视线相对。
他眼底的疏冷淡了很多,眼底不仅有情欲,还有很多李书妤不太明白的东西。
过去的李书妤喜欢未知,喜欢含糊不清的模糊地带。现在的李书妤只想要确切。
她看着镜子里许况的眼睛,“你想要和我……吗?”
“是。”他坦然承认。
他对李书妤从来都有强烈的,哪怕在没有明白自己感情的时候,都能直接感受到。
只需要一句话,扎根未断的暧昧又开始蔓延。
明明已经忍耐到极致,他在此刻表现得仍旧像一个持重端方的君子。
过去几年,被他一点点喂养出来,刚才又被他撩拨出来。
哪怕是侧卧,空间也很大。
从浴室到床边,被他带着拥着跌进床铺里。
房门开了一条缝隙,走廊的灯光照进来一些。
在许况俯身的时候,李书妤踩在他的小腹上。衬衫衣扣又被他系好了,隔着布料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
“······关门。”她暂时阻止了他的举动。
许况起身,下床在关门的时候又停了下,回头说了一句:“等一会儿。”
他出了门,不过一两分钟又回来。李书妤坐在床上,看到他手里拿着一盒东西。
卧室门关上了,遮光窗帘也没有拉开,房间里面陷入的黑暗。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李书妤看到许况站在床边,拆开了手里的盒子。随即拿出几个丢到床上,又抬手去解衬衫。
可能是从小到大的习惯,他做事总是有种有条不紊的从容。
只解了几颗,低头时见李书妤一直看着他,许况停下了动作,单膝跪上床。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以前总是傲然冷淡的占据着主导地位。
许况直起了身,再一次和她视线齐平。
“还想继续吗?”他靠近她问。
像是他不需要继续。
额头有汗水,低眸看她时又很克制。
“继续吧。”他说,近乎自问自答。
一声金属扣解开的声音。
身体向前时,许况抬手按开了床头灯。
黑暗在瞬间散尽。
每一次向前,他都看着李书妤有些湿润的眼睛。
依然是那张矜冷的脸,眸色很黑,疯狂之中竟也有缱绻。
李书妤睡的很安稳,睡梦中都能感受到身体与床铺密切结合。
听到推门声时,李书妤有些困倦的睁开了眼睛。穿着卡通睡衣的许清觉站在床边,两只胳膊搭在床铺上,试图往上爬。
见李书妤醒了,眼睛亮了一下。
没有睡几个小时,大脑依然发懵,李书妤撑着床坐了起来,将许清觉抱上了床。
许清觉坐在被子上,“·······妈妈不见了。”
他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半夜醒来,一直在他身边睡着的妈妈不见了,刚才还因为这件事掉了几滴泪,长长的睫毛湿成一小缕一小缕。
李书妤理顺了许清觉睡炸毛的头发,还没说什么,许清觉的注意力又被李书妤脖子上的红痕吸引。
他伸手摸了下,又拉开了自己的袖子,露出昨天在外面玩儿,被蚊子叮出来的包。
李书妤起初没懂他的意思,直到宝宝软软的手又摸碰了一下她的脖子。
许清觉学着姚阿姨的样子,“坏蚊子。打坏蚊子······叫你下次再咬宝宝。”
阿姨生气的样子只学了一成,皱着眉头时只有一分威吓,却又九分都是可爱。
李书妤亲了亲他的脸,还没说话,余光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许况。
白天和黑夜他似乎是两个人,此刻衣装规整,衬衫系到了最上面,宽肩窄腰,禁欲又冷然。
“许清觉。”
许清觉乖乖待在主卧的床上,趁着许况去给他找衣服,又临时接了一个电话的空档爬下床来找李书妤。
这会儿被许况一叫名字,就开始往李书妤被子里钻。
许况过来捞住了他,海拔突然提高,许清觉还在蹬腿。
“去穿衣服。”
乱蹬的腿停下了,不到两岁的年纪,叛逆期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听话的点头。
“再见哦。”摇了摇手。
被许况抱着往外面走,没走几步又抓着许况的胳膊要他停下。
许况停住,有些无奈的又将人抱了回来。
俯身方便许清觉在李书妤的脸上补上刚才遗忘的亲亲。
抱着许清觉起身的时候,许况说:“使劲撒娇,给你录下来,在叛逆中二期循环播放。”
许清觉缓慢的眨着眼睛,一脸无辜。
李书妤看了眼许况,难得赞同他的想法。
许况将许清觉带了出去,李书妤看了眼时间,她今天要去现场。发现时间还早,又一脸困倦的躺了回去。
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房门又被推开了。
随即身后的床下陷,被子掀开,熟悉的清冷气息也很近。
一只胳膊环住了她的腰,带着她往后靠,直到身体贴合在一起。
李书妤转了个身,见许况闭着眼睛。
“你不走吗?”李书妤问。
刚才已经见他穿好了衣服,现在又跑来睡觉。
“两个小时后走。”容色有些倦,他说:“先睡一会儿。”
原来他也知道累,看昨晚的样子,反复几次还不停,李书妤以为他不知疲倦。
抱了一会儿,许况又睁开了眼睛。
她的睡裙和昨晚一样好脱。
“哒哒哒”的敲门声,还有许清觉糯糯的对阿姨说什么。
李书妤有些分神,身体也突然紧张。
许况喘了一下,用行动让她专注。没一会儿,许清觉就被阿姨哄着离开了。
临出发前的两个小时也没有浪费,只是许况又洗了一次澡。
站在床边穿衣服,“出差,可能得三四天。”
李书妤很困倦,语调松散,“知道了。”
许况出去的时候,司机已经等在楼下。
这次出差是临时加进来的,早上昨晚接到江恪的电话,许从霖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好。
许况说带着李书妤一起去,江恪通过电话传达了许从霖的意思,要他一个人过去。
坐进车里时,许况打电话给齐思哲,让他推掉今天的工作安排。
车窗紧闭着,许况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象,京市似乎一夜入冬,云层格外厚重。
下午三点抵达滨洲。
许从霖没有在明川公馆,而是在贺家的医院秘密休养。
许况去了医院,江恪在住院部楼下等待。
乘着电梯往上,许况问:“情况怎么样?”
江恪说:“不太好。大多时间都在昏睡。”
许况沉默下来。
江恪说:“这次找你过来,先生是想交代一些事情。”

许从霖戴着氧气罩一直在昏睡。病房里显得格外安静,只有仪器运转时的声响。
江恪说许从霖这次病发很突然,晚上的时候喝了药早早睡下了,也没见什么不对。第二天等了很久也不见醒来,家庭医生一看才知道人已经休克,紧急送来了医院。
“中途醒过一次,谁也不找,就说要找你。”
许况没说什么话,淡淡听着。
他和许从霖的关系说不上多亲近,小时候到了许家,在家宴上第一次见到许从霖,冷峻威严的长者让人内心生畏。
那时候,还没等许文滨开口介绍,许文程随手指了指不显眼角落里站着的许况,主动提醒父亲:“那个女人带来的孩子。”
许从霖点点头,看向许况时眼神很冷淡。
在不知情的许家人看来,许文滨的第一段婚姻太过完美,离婚再娶的陈心岚就更入不得许家人的眼,连带着她带来的孩子也不那么受欢迎。一句“那个女人带来的孩子”,也就成了许况留给许从霖的初印象。
在许文滨去世之前,许从霖没怎么在意过许况的存在,只是偶尔会听别人说起大少爷很优秀,许从霖总会轻描淡写说一句,没出校园的孩子能看出什么。
从忽视到委以重任,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虽然将公司交到了许况的手上,可又从没真正放心过他。
他们暗地里的较量几乎没断过,慢慢将李书妤算计进去了。
在病床边坐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医生进来换药,昏睡的许从霖转醒了。
以往锐利的眼睛已经变得很浑浊,苍老的手像是干枯的树皮,指着氧气罩,示意医生帮他拿掉。
医生摇了摇头,许从霖的手又有些无力的垂落在被面,半晌又抬起手指指向许况,示意他靠近一些。
许况站起来,到了床头的位置,俯身靠近许从霖。
“来了······来了就好。”许从霖有些艰难的吐字。
“我想见见书妤。”
或许已经知道自己不行了,许从霖语调缓慢,又流露出难得的温和慈爱。
“我给书妤打电话。”许况说。
“算了,书妤那孩子心软,见不得这种场面。”许从霖摇头,断断续续说:“工作上,文程给你找了不少麻烦,这些我都知道。也清楚他不争气又爱走歪路。现在远洲是你在管,许家的不少企业等我死之后也会慢慢到你手上。我只想让你答应我几件事。”
许况低头看着他,“您说。”
“好好照顾书妤,她无依无靠,又是个简单纯粹的孩子。只是一直过得都很难,做事有时比较过激,要多包容她。”
“嗯。”许况应下来,对李书妤好这件事不用许从霖交代,他也会去做。
“······等我死之后,不要和文程作对,他遇到过不去的坎时,不论犯了多大的错,都要帮帮他。”
许况的目光短暂停顿,他没有立即应答
醒过来的时间并不多,新换的药开始起作用,许从霖又开始昏睡。
许况从病房出来,会客厅里江恪正在和医生谈话。
医生对许从霖身体的态度不太乐观,“可能就这两天了,要尽做准备。”
江恪神情沉重的点头。
医生开门出去了,江恪轻叹一声,思索片刻问许况:“要通知文怡他们吗?”
“老先生怎么说的?”
江恪说:“没说要叫他们来。”
许况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象,从高楼往下看,什么也看不太清。
“现在通知。”他说。
江恪开始打电话,许文怡很快就通知到了。
许文程的电话没打通,江恪又打了第二次、第三次,还是没通。
听着“嘟嘟”声,一向温和的江恪没忍住说了句:“关键时候总找不见人。”
按掉手机时见许况在看他,江恪笑笑,“你二叔一直比较任性,但先生对这个小儿子比较宽容。”
许况想起刚才许从霖要他答应的事,何止是宽容,已经达到了溺爱的程度。
约好了去施工现场的时间,李书妤带着施工队的几个人到了,在别墅门前等了半小时,钟祺骑着摩托姗姗来迟。
隔着大老远的距离,李书妤看到外型酷炫的摩托被钟祺骑出了憋屈的龟速。
不紧不慢的在李书妤面前停住,钟祺从摩托上下来,没有立即拿掉头盔。
“怎么等在这里?”
李书妤说:“等你开门。”
钟祺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哦”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让李书妤和工程队进去。
装修废料和建筑垃圾已经被清理掉,花园空了出来,工人往里搬石料和铺装材料。
李书妤站在台阶上,听钟祺说还想加个小喷泉。
“会不会很挤?”李书妤说:“是能加进去的,但是已经有流水设计,再加喷泉会显得有点儿雷同。”
听她这么说,钟祺又立马摇头,“那算了。”
进门好一会儿,钟祺还是没有摘掉头盔,说话时很快的看李书妤一眼,又会迅速别开视线。
几天没见,他好像变内向了。
下午的时候天气转晴,气温升高了许多,钟祺才愿意摘掉头盔。
他坐在沙发里拨了几下头发,对上李书妤的视线,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下头。
见李书妤要出门,钟祺看了过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要走了吗?”
“去买水。”
钟祺站了起来,“我知道附近一家咖啡很好喝。”
“我去给他们买水。”李书妤指了指施工队。
“哦。”钟祺走了过来,“一起去。”
两人出了门,别墅区的大多树木已经落了叶,阳光没了遮挡撒在地上,两人沿着绿化带往外走。
钟祺侧头看了眼,李书妤穿着脱掉了外套,上身穿着一件毛茸茸的白色毛衣,白而立体的脸在毛衣的映衬下格外柔软。
钟祺主动找话:“等会儿要不要先去吃个饭,就外面那条商业街,都还不错。”
李书妤说:“我来之前吃过了。”
钟祺:“我······”
开了个头,突然又停住了。
钟祺心里有点儿别扭,几天前贺蕴杨告诉他,许况问了他之前的一些事。
贺蕴杨想要告诫钟祺,别再靠近李书妤,免得惹火烧身。
钟祺一听说许况还了解他十六岁谈恋爱的事情,觉得许况肯定把这事告诉李书妤,坏他名誉,他想要开口解释一下,不是那么早就谈恋爱,是那时候追了女孩儿,还没追到。
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突然主动提起这件事,会很怪。
在别扭又犹豫的情绪中,钟祺跟着李书妤到了商业街,进超市买了一些水。
从超市出来,钟祺没话找话,“做这行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吧。”
“我看你又要加班画图,又要盯现场,感觉休息的时间都很少。你们公司的其他设计师好像不这样。”
李书妤说:“他们有助理,助理会分担掉一部分出图和施工的工作。”
“你没有助理吗?”钟祺有些意外,怀疑看起来就不太擅长与其他人交际的李书妤被职场霸凌了,虽然她不像是会被欺负的样子。
“我没要。想自己多做一些,熟悉全部流程。”李书妤说,“方便以后开自己的工作室。”
“你要开自己的工作室吗,好厉害。”
李书妤说:“经营自己的工作室,会自由一些,想有更多的时间陪我的小孩儿。”
钟祺愣了几秒。
看着李书妤,脚下的步子也停住了,他有些震惊地,“你······有小孩了?”
谈及宝宝,李书妤声音很和缓,“嗯。快两岁了,很可爱。”
相比于李书妤回答时的淡定,钟祺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度了,“我没有别的意思。选择做妈妈,很了不起的。”
“谢谢。”李书妤说。
钟祺一直在外面读书,对国内的事情关注不多,也就不知道许况的儿子因为一出生就获得股权,传过新闻,虽然很快就被许况以侵犯小孩儿隐私为由撤掉了。他隐约记得贺蕴杨提起过“一家三口”,只是这段时间苦恋的很上头,就没有听进去。
走了一会儿,到了别墅门前,钟祺突然说:“其实我很喜欢小朋友。”
李书妤抬步上了台阶,“是吗。除了我的小孩儿,我不太能接受和比我小的相处。”
钟祺顿了一瞬,随即又“哈哈”笑了两声,“可以试试的,指不定很有趣呢。”
李书妤回家的时候,许延也在,正坐在餐厅里和许清觉一起吃宝宝餐。
见到李书妤进来,招呼她过去一起吃,“你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李书妤笑了下,“许延,你几岁?”
“三百六十一月龄。”
吃完了宝宝餐,晚饭许延也没有落下,坐在餐桌前埋头吃饭,又让阿姨添了两次汤。
许延一直是吊儿郎当的性子,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放心里,见到李书妤也很爱开玩笑,今天食量猛增沉默吃饭的样子实在有些反常。
李书妤靠在座椅里看了一会儿,“许延,你几天没吃饭?”
许延没抬头,低头扒饭,“半天。”
李书妤:“······”
等吃完了最后一点儿,许延直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你怎么还在这里?”
李书妤有些疑惑,“我为什么不在这里?”
“我以为你······”许延看着李书妤的脸,停顿一会儿,“算了。”
一向说话不会把关、嘴又很毒人突然吞吞吐吐,李书妤有些莫名。
许延没打算往下说,起身又去找许清觉玩儿。
这晚,许延陪着许清觉玩儿到很晚。
三十岁的人了,逗小孩儿的时候格外幼稚,却偏偏能和许清觉玩儿在一起。
睡觉之前,许延就许清觉对他的称呼表现出了纠结。他问李书妤:“他是叫我叔叔,还是叫我舅舅?”
问完又调侃李书妤,“所以为什么要和许况在一起?你但凡和别人在一起,我都不会有这种烦恼。”
李书妤已经不想理他。
许延思考了一会儿,说:“还是叫‘舅舅’,这样显得我和你关系好。”
李书妤抱着许清觉打算上楼睡觉,听到他这么说,“真是谢谢您。”
许延又没心没肺的笑。
已经很晚,许延没有离开,姚阿姨整理了一楼的客房,他住了下来。
第二天是休息日,李书妤和周玲约好了见面,周玲要带着她的男朋友让李书妤见一面。
快到中午的时候,周玲打来了电话,说已经定好了吃饭的地方。
李书妤接电话的时候,许延正瘫在沙发里翻手机。
听到熟悉的名字,翻手机的动作没停,整个人却安静下来,似乎在专心听李书妤讲电话。
挂断电话,李书妤上楼去拿要给周玲的东西。
再下楼时,许延斜靠玄关处,手里拿着车钥匙。“要出去?我送你。”
刚才接电话的时候,李书妤就发现许延在竖着耳朵听,这会儿这么积极提出要送她,明显目的不纯。李书妤说:“我自己开车。”
许延“啧”了一声,“都仙女了,还自己开什么车。”
李书妤站在门口换鞋,不知道周玲和许延发生过什么,只是现在她是去见周玲和她男友,不想带着许延这个不安定因素。
察觉到了李书妤的顾虑,许延说:“不就是去见周玲吗?她最近好像有男友了。放心,我不捣乱,就是想看看那人什么样。”
李书妤抬头看他,有点儿不信他的说辞,“你还是别去了。”
“我还不至于跑去做什么,我又没和周玲在一起过。真是纯想看看,这事不骗你。”
“真的?”
许延举起双手,“比真金还真。”
李书妤:“可以送我去。但你要是捣乱,我把你剁成碎渣。”
“你好凶残。”
就许延这种性格,他要是真想去,就算李书妤不带他,他也会想办法跟去。李书妤只能答应。
餐厅的位置有些远,又遇到堵车,出发快一个小时,车还堵在半路上。
周玲发信息来问,李书妤问许延能不能绕一条路。
许延低头搜索路线,李书妤正要回信息,许况的电话进来了。
电话接通,许况清冷的声音传过来,“书妤,何理已经在机场了,他和你一起回滨州。”
“怎么了?”
“老先生去世了。”
车里突然沉默下来,许延查找路线图的手也停下,抬头看向李书妤。
死亡这件事再次出现在生命里,李书妤握着手机,身体却有些发木,“什么时候?”
“一个小时前。”
前方堵住的车移开了,许延握着方向盘,“送你去机场?”
“你不回去吗?”
许延没说话,安静了好一会儿。
从拥堵的车流里出来,换道返回。
他昨天就接到江叔的电话了,说老先生病危,可他并不想去见许从霖最后一面。
送李书妤回家拿了东西,许延又送她去了机场。
许延没打算回去,临李书妤登机前,他突然叫住她说:“老先生去世了,很多事情又会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你说对不对?”

第97章
李书妤从机场出来,跟在身侧的何理伸手去接她的行李箱,李书妤说:“不用了。很轻。”
“还是我来吧,许总特意交代过,要好好照顾你,把你安全送到。”
又不是没成年的小孩儿,哪里需要这么精心的护送。何理很坚持,李书妤只好把行李箱交给他。
许从霖的葬礼并没有在殡仪馆,而是设在了明川公馆。前来吊唁的各界人士都不少,非富即贵,公馆外停着一长排车子。
江恪和许从霖的另一个子侄站在公馆门口领吊唁的人进屋,见到李书妤,带着她沿着公馆繁复的长廊往里面走。
李书妤神情一直很淡,从小到大寄人篱下的经历,体会到的亲情又少得很可怜,她性格里面有冷漠凉薄的一面。
听到许从霖去世的消息,她心里忽的一沉,可也只是“死亡”本身带给她的最直观感受,并没有难以排解的难过。
可是一旦踏入这种场合,亲人离世的冲击会骤然变得鲜明,感受到压抑又沉闷的氛围时,李书妤步子停住了。
江恪见她停住,也停下来回头看,低声询问:“小书,怎么了?”
李书妤低了低头,“没事。”
公馆里面人也很多,已经祭拜过的人被安排在一楼的会客厅休息,三三两两在公馆外的小道闲逛,低声交谈,谈话的话题已经从许老先生的意外离世转到了远洲公司股市涨落。
许从霖做事一向很保守,经营公司也是。相比于许从霖的保守,许况行事锐进,很多时候也愿意冒险尝试,过去几年,多多少少被许从霖牵制。
他们都在猜测,这次许从霖去世,整个远洲不管是发展策略还是人才任用,都得重新洗牌。许家的内部斗争一向不断,主心骨倒了,好戏可能还在后头。
“我看未必吧,”一位身着素色长裙的女士说:“看起来挺好啊。”
有人笑笑,“人前还不会做样子吗。”
或许他说的很对,公馆内祭拜的地方,许家的几个小辈相处倒还可以。
李书妤进到里间,看到一身深色西装,神情冷峻的许况,微微颔首和前来吊唁的人打招呼,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停留的时间很长,像是在留意她的情绪。
许文程站在许况的身侧,微微皱着眉,眼镜掩盖了眼底的真实性格,透出几分温雅。
许文怡一言不发坐在一边,只安静盯着许从霖的遗像看。
上了一炷香,祭拜完,李书妤从公馆出来,沿着后园曲折的小道慢慢走。
十一月中旬,滨州也有些冷了。
公馆的后山是一片野生密林,树种繁杂,一到冬天颜色也很斑驳。
走到了一个四方的亭子里,李书妤停住站了一会儿。
两年前就是在这里,许从霖给她看立好的遗嘱。
在知晓许从霖的用意之前,李书妤对许家的态度很淡,所以在最难的时候也没有主动去寻求庇护。知道遗嘱的那一天,她对许从霖产生了些微怨恨。
怨恨到最后也挺没意思,没能改变许从霖的想法,他就这样突然的离开了。
所幸的是,李书妤已经慢慢学着不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也不想再给别人对不起自己的机会。
坐在亭子里休息,李书妤低头回复周玲的信息。
因为临时赶来滨州,一起吃饭的计划泡汤。
周玲发了一张她和男友一起吃饭的合照过来,男生五官俊朗,靠在周玲身后笑得很开心。
周玲:怎么样?
李书妤回:感觉你们气场很搭
周玲:这叫夫妻相[狗头]
李书妤:确实有
不知不觉坐了很久,太阳快山了,气温渐渐下降,李书妤起身从亭子里出来。
手机“嘟”的一声,周玲发了信息进来。
李书一边下台阶,一边点开看。
看到一张结婚证照片时,李书妤脸上闪过讶异,脚下猛的踩空。
亭子的台阶很高,一连踩空三阶,一阵酸麻之后痛感席卷全身。
李书妤跌倒在地,疼痛让她不能立即起身,提起裤脚去看,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在“怎么这么倒霉”和“想办法回去”之间,李书妤选择坐在原地,再次点开手机,确认了自己没有看错,真的是结婚证。
李书妤看着周玲的信息,震惊和脚踝处的痛感一样鲜明。
周玲:原本打算吃饭的时候告诉你。是有点儿快哦,但他人超好,就很快拿下了
见两人的合照幸福感就要溢出屏幕,李书妤回:结婚快乐
脚踝处的疼痛更加鲜明,李书妤手撑着旁边的台阶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疼到放弃,单脚站住打算翻手机打算打电话求助。
下意识点到许况,按拨出键时又停住。
盯着页面停顿了几秒,李书妤选择打给公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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