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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偏差by侬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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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以来,他们至亲又至疏。
房门关上,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除却些许轻微的声响,卧室里面格外安静。
李书妤翻看一本放在床头的外文杂志,半晌合上杂志。
许况很快出来了,掀开被子上床,伸手捞过了睡在另一侧的李书妤。
下巴放在她的肩膀处,一只胳膊从腰下穿过,抱着她的时候控制着恰到好处的力道。
他人有些冷,可是抱着人的时候身体很温热,带着热度的手掌一直放在李书妤小腹的位置,轻微的痛感也得到了缓解。
迷迷糊糊间李书妤问:“什么时候回去?”
再不回去,许清觉的生日都快要过了。
许况说:“后天。”
夜色寂静,身侧的李书妤已经熟睡。
许况起身,出了卧室走到外面。
在会客厅站了一会儿,他拉开了房间露台的门走了出去,许况站在那里点燃了一支烟。
远处灯火明亮,整座城市陷入安静,偶尔一两声汽车嘀鸣声。
黑色铁艺栏杆触手生凉,身体颀长靠在那里,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公寓。青色烟雾消散,烟头的火星忽明忽暗之间,容色格外冷倦。
李书妤说这个地方很少下雪,待在这里的那两年,她只见过一场大雪,就是在圣诞前夕。
这里的雪景是否好看,许况并不清楚,但那个雪夜带给他的阴影却多年不散。
那是他待在许文程建筑公司的第二年年末,一次现场视察途中缆车掉落,他从二楼摔了下去,钢筋贯穿了左臂。
做完手术,再能忍疼也辗转难眠。伤口感染了好几次,事故原因却还没调查清楚。
疼痛难忍的时候,他总会想起还在异国的李书妤,一天早上天还没有完全亮,想见李书妤念头突然格外强烈。自己的手机号被她拉黑了,他向值班的医生借来手机,拨打那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头是李书妤低微的声音。她好像喝又喝多了,意外接通了电话,一阵混乱的声响之后,许况听到她说:“如果有下辈子,请给我多多的爱和负责任的父母。”
他对着手机叫了一句“李书妤”,没有任何回应。
随即安静下来,近乎死寂的安静。
在医生疑惑的打量中,许况拿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等待电话接通的那一分钟,时间似乎就静止。对方还在庆祝圣诞夜,不断有吵闹的声音传过来。
“去隔壁的房子看看。”许况声音大了几分,“请立刻去你隔壁的房间看看。”
那晚接到许况电话,邻居拿着手机,去敲李书妤的房门,没有敲开之后听从许况的安排,撬开门进去发现用水果刀自杀的女生。
那天卡迪夫下了很大的雪,李书妤被邻居送往医院抢救。在国内的许况站在窗边,隔着一部手机,了解她被送往医院的全程,听到邻居说“平安无事”之后,他才脱力一般坐回床上。
第二天许况就从西南地区回了滨州,又辗转去了申市,见到了审理李修鸣案件的人,拿回一些李修鸣的私人物品。他把这些物品匿名递给了远在英国的李书妤。
只是他始终没能去见她,在和母亲的抗争中,也没有把她放在第一位。
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出现,现在重归于好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支烟很快燃到了尽头,碾灭,从露台回来将烟蒂扔进了垃圾桶。
客厅里只有几盏壁灯亮着,在略显昏暗的光线里,许况伸开了手,露出一枚闪着幽蓝光亮的戒指。
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送出去。
得尽快了,许况这样想着,抬步往卧房走。还没走到门口,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敲门声停了几秒,再一次响起。许况到了门边,打开房门看到了因为一路奔波、满脸疲惫的齐思哲。
齐思哲的身旁站着酒店经理,还在焦急的用英语劝说:“先生,不可以这样,我们先打电话······”
房门打开,看到穿着睡袍的顾客,经理又停住了,向许况说:“抱歉,这位先生一定要找您。”
打听不到房间号,齐思哲冲上楼打算一间一间找,经理怕打扰其他客人休息,只能跟着他上楼。
许况颔首,表示没事。彻底拉开了房门,让齐思哲先进去。
“许总,出事了。”没等房门关上,齐思哲着急开口。
齐思哲赶来的很匆忙,嘴角着急上火起了泡,见到许况的时候,他喉咙都快要冒烟。
许况关上门转身回来,示意齐思哲坐下说,又顺手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齐思哲没接水,“我们和幻域的合作出了问题,新品数据全部泄露。”
在许况和李书妤待在英国的这段时间,远洲通信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远洲研发组和幻域公司合作,研发的具身智能新品数据全部外泄。数据泄露导致竞品公司先一步研发出产品提前以低价发布,远洲数十亿的投资一夕之间全打了水漂。
这次投资是许况力排众议一手促成,出事之后公司需要他这个执行总裁出面主持大局、解决问题,可一度联系不上他。
公司内部一直都有许况打算跳槽的传言,这次他突然缺位引来了无数的猜想和抨击。作为总助的齐思哲都快急疯了,打电话不通、发邮件不回。
尝试一切方法都没用之后,他通过查询许况的出行记录,一路找来了这里。
许况将水杯放在桌上,问齐思哲:“泄露数据的人查到了吗?”
“查到了,已经送到警局接受调查了。”齐思哲精神很颓,“已经太迟了,竞品公司的产品已经面世。”
商业竞争各种手段都有,新研发的技术一旦复制,就算事后追究责任,造成的损失已经无法挽回。
齐思哲看着许况矜冷的神情,“还不止这些,现在公司股价波动异常,董事会已经打出了反对您的旗号。公司现在一团乱,许文怡还在背地里勾结其他董事······”
隐隐约约间听到谈话声,李书妤转醒,伸手摸了下身侧的位置,许况不在。
拥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卧房的门也被推开了,高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走了进来,卧房的门很快又被关上,李书妤抬手按开了床头的灯。
许况俯身摸了摸李书妤温软的脸,“书妤,我们的假期可能要提前结束,得回国了。”
心里忽的一跳,李书妤仰头看着许况,好半晌才问出一句:“怎么了?”
许况转身从衣柜里取出衣服,脱掉睡袍开始穿衬衫,声线依旧平和,却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低冷:“公司的事情。”
简单一句之后,再没别的话。
换好了衣服,他又替李书妤拿了衣服,放在床上让她换。
去了隔间拿出两人的行李箱,因为刚住进这里,他们的很多东西都没拿出来,东西很好整理。
十几分钟之后,许况和李书妤一前一后出了酒店。
凌晨三点钟的气温很低,呼吸之间都是白雾,齐思哲已经等在楼下。
从卡迪夫回到伦敦,到伦敦时还不到五点。在机场没有过多停留,三人乘坐专机直飞国内。
机舱内隔出了一间休息室,套房的格局,放着一张可供休息的床。许况将李书妤带到里面,让她继续睡觉。
李书妤抱着被子,怎么也无法入睡。偶尔的气流颠簸,夹杂着外面许况和齐思哲的谈话声。
远洲出事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风平浪静,她以为许文怡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可是她低估了许文怡的能力。更没想到,这次连老天都在帮她们,散步时莫名其妙丢失手机,许况和国内失去联系,没有第一时间处理集团的危机。
近九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京市机场。
京市的深冬更冷,下飞机的时候许况牵过了李书妤的手,发现她手格外冰凉。他将他带在身侧,握着她的手放在了大衣口袋里。
从机场大厅出来,外面围了很多人,有的拿着相机,有的拿着手机。李书妤以为是哪个明星的航班也在这时候,粉丝来接机,可跟着许况往外走的时候,发现那些人都在拍他们。
许况也发现了,冷漠的视线落在拍照的那群人身上,伸手带过李书妤,用身体挡住她不被拍到。
齐思哲跟在后面,见到这副景象大步上前,隔开了向前涌动不断拍照的人,“做什么?”
人群中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大声说了一句:“这就是远洲的总裁许况,公司出了那么大的危机,股民血本无归,他带着情人去旅游。”
这话一字不落的传到很多人耳中,喧哗声此起彼伏。
拍照的人也没有停住,许况伸手挡住了李书妤的脸,避免她被拍到。蹙起的眉头已经显出了不耐,面色微沉,看向那些人的眼神中带了一些警告。
那个领头的人被这过于冰冷的眼神震慑,没敢再说什么。
他揽着李书妤穿过人群,到了机场外面,示意齐思哲进去处理那些被拍下来的照片。
那些人不会无故准时准点出现在这里,指派他们来的人一定别有用心,李书妤曾经在李修鸣出事之后遭受过一次大规模的网暴谩骂,他不想再出这种意外。
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路边,许况拉开车门让李书妤上车,随后关上了车门。
车窗降下来,李书妤看着一身深色大衣,面容清冷的人,“你不回去吗?”
“我去公司。”他说着,没等司机动手,将行李放进后备箱。
车子启动,李书妤回头看向后面,齐思哲已经从机场出来了,两人站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路口的红灯跳亮,车子停了下来,李书妤靠在座椅里,看着车窗外刺眼的霓虹。

第108章
许况一夜未归,第二天六点钟天还没亮,何理来揽星湾拿资料,碰到了给许清觉冲奶粉的李书妤。
“许总让我来书房拿几份资料。”
李书妤点头,跟着他一起上了楼,书房的门锁着,电子锁不知道密码无法打开,李书妤又回卧房拿了一次钥匙。
开门让何理进去,要取的资料就在办公桌上,何理拿好出来,“打扰了。”
“没事。”李书妤应了一句,跟着何理一起往楼下走。
何理看她脸色苍白精神也不好,出言安慰:“公司的事情许总在尽力解决,相信情况肯定很快就会好转。”
“嗯。”李书妤点头,送何理出门。
冲好奶粉拿着上楼,许清觉裹着小毯子坐在床上。
他昨晚睡得很早,不知道李书妤回来。早上起来躺在被子,迷迷糊糊要喝奶,也没看清起床去给他冲奶粉的人是谁。
这会儿看到是李书妤,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一下眼睛,才惊喜的喊:“妈妈!”
刚坐到床上,披着毯子的许清觉一头扎进她的怀里,两只肉乎乎的胳膊圈着她的肩膀,奶味十足的又叫了一声“妈妈”。
李书妤将奶瓶递给他,许清觉接过,乖乖的窝在了怀里,咕嘟咕嘟喝着奶,时不时掀起细软纤长的睫毛看她。
喝过了奶,许清觉又睡着了。
李书妤拿过备用手机,靠在床头点开,看到了关于远洲通信的零星报道,可能是公司有意往下压,爆出来的负面消息不太多。
其实昨天半夜的时候,网上出现了几张李书妤和许况在机场牵手的照片。
照片里,许况冷冷的看着镜头,揽着怀里的女人,一只手挡住了她的脸,女人的手还放在许况的大衣口袋里。两人的举动异常亲昵,许况冷着神色护人的意图昭然若揭。
底下评论都在讨论,公司危机关头,现任总裁却带着女人度假。更有人自称是内部知情人士,出来指称远洲当家人过去半个月确实在玩失踪。
昔日天之骄子耽于美色,舆论议题成功跑偏,都在讨论被挡住脸、只露出白皙下巴的女人是什么祸水。记忆力好的围观群众成功想起,远洲的总裁之前高调宣布过结婚的消息,怀疑有小三出没。
八卦话题和远洲通信的危机一样火爆,晚睡的人激情讨论一晚上,第二天睁开眼睛已经不见任何有关许况和“神秘女人”机场牵手的照片。
同时,对远洲通信债务危机的讨论也少了很多。
许况在公司待了整整两天,公关团队和研发组的人都陷入了焦灼的加班状态。
虽然齐思哲和副总在联系到许况之前及时处理了,可是事情还是发展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远洲实力雄厚,不是不能承担数十亿的亏损数额。只是很不巧的是,许况之前不顾董事会和许文怡的反对,执意向许文程的公司注资。
现在许文程已经被逮捕,他旗下的公司也大多被查封,这些投资没能为远洲带来任何经济效益,反而使得公司流动资金严重不足,不能度过这次新品数据泄露的难关。
几场大会下来,参会的高管明白了,睿智、商业眼光超群的许况也会决策失误。
下班之前,两个资历雄厚的董事到了总裁办公室,要许况给他们给个说法。
头发花白的董事说:“以往你的能力有目共睹,可现在呢?不管是投资建诚,还是不顾反对和幻域那样的小公司合作,都令我们非常失望。”
许况靠在座椅里,神色依旧从容,只是频繁的会议让他有些疲惫,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只说:“我会处理。”
董事脸色并没有转好,“要是这次危机不能度过,亏掉的是远洲的大好前程,你······”
许况抬眸看着前来兴师问罪的两人,淡声道:“处理不好,我引咎辞职。”
两位董事瞬间没了声响。
许况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近五点半已经是下班时间。
他起身拿了搭在座椅靠背的外套,又拉开抽屉拿了车钥匙,离开了办公室。
出来碰到送文件的齐思哲,齐思哲见他就要走,愣了一下,“许总,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许况将钥匙和外套拎到一只手上,空出右手,拿过文件翻阅一两分钟,“······笔。”
齐思哲将笔递了过去,许况低头很快签了字。
将签好字的文件的递给齐思哲,见齐思哲神情难定还在看着他,“还有事?”
齐思哲摇头,看着许况挺然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事情这么紧急,许况身上却显出与紧急事态严重不相符的冷淡闲适,只是在各个会议上确定了基本的工作方向,就有一种撒手不管的姿态。
回揽星湾的途中,又开车绕去了甜品店取定做好的生日蛋糕。
回家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
停好车子,许况拎着蛋糕沿楼梯往上走,寒冷的雪夜格外寂静,只有公寓的窗户露出明亮的光。
站在门口就能听到客厅里许清觉的笑声。
推开门进去,正在和许延玩闹的许清觉立马停了下来,站起身很快的跑到许况面前。
“爸爸,他欺负我。”许清觉伸手指倒在地上的许延。
在李书妤和许况不在的这段日子,许清觉不仅和许延建立了相爱相杀的深厚感情,还学会了许延的告状技能。
许延一脸无辜,听到许清觉这么说,转头就找李书妤。
“妹妹,你家崽子欺负我。”
李书妤闻言看了许延一眼,有些无奈道:“你正常一点。”
许延:“他就是欺负我。”
三十岁了还撒娇,李书妤有些受不了的想要捂上耳朵,视线落到俯身抱起宝宝的许况身上。
短短两天时间,他好像瘦了,高挺的鼻梁,五官更加立体。只是眼底有疲惫的红血丝。
他单手抱着许清觉往里走,将蛋糕放在桌上,许清觉糯糯道:“蛋糕。”
“嗯。”许况将他放在沙发上,“今天一过,你就两岁了。”
许清觉懵懵懂懂,还不清楚两岁是什么含义,只知道他还是一个小宝宝,想吃生日蛋糕。
一旁的许延扑哧一声笑出来,看了一眼李书妤,含着笑说:“我输了。”
在许况回来之前,许延说公司现在事情那么多,许况会不会回来给许清觉过生日。
李书妤没接许延的话。
许延就开始自顾自的打赌,要是许况回来过生日,就是李书妤赢;要是不回来,那就是他赢。
赌注是他之前从许况这里拿走的那辆劳斯莱斯。
许况突然回来,公寓里的低气压消散了一些。
重新为许清觉布置了场地,过了一个简单又很珍贵的两岁生日。
许清觉带着生日帽,有模有样的许愿吹蜡烛,藏不住事情的年纪,将自己的生日愿望公之于众,“明天也要过生日。”
气氛组的许延立马拍手应和。
吹完蜡烛,房间里的灯重新亮了。
李书妤坐在许清觉旁边,拿纸巾给他擦掉嘴角的奶油,许延拿着相机让他们回头,拍下一张两人的合照。
“许清觉,拍照的时候不要闭眼睛。”他举起相机找好角度,“来,再拍一张。”
李书妤将宝宝圈在怀里,抬头看向镜头。
许况坐在李书妤旁边,神情总有些矜冷。
许延看了一眼拍到的画面,李书妤和许清觉旁边的位置,拍进去了许况穿着黑色衬衫的手臂。
许延抬手示意:“许总,劳您尊驾,麻烦您靠近一点儿。”
许况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看向一侧的李书妤,见她没有反对,起身坐在了靠近她和孩子的位置。
在许延按下快门的时候,他抬手揽住了李书妤的肩膀,没有看镜头,只是侧身看着李书妤,侧脸清隽,眼神莫名专注。
许清觉两岁生日这天,和他的爸爸妈妈拥有了第一张真正意义上的合照。
晚上,许况在书房处理工作。
卧室里只有李书妤和许清觉,玩儿累了的许清觉很快睡着。
李书妤起身下床,去一楼拿自己落在那里的东西。
阿姨还没有睡,从厨房里端出一杯咖啡,看到李书妤叫住了她。
“小书,大少爷要的咖啡,你能不能帮忙带上去?”
李书妤看了一眼楼上书房得位置,“你送上去吧,我要回房间去陪清觉。”
阿姨见她推辞,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自从旅行回来,自己这两个主顾的关系一会儿好、一会儿又不好。李书妤总有些躲着许况。
“好的。就是我这腿啊,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楼梯觉得费劲儿。”
“严重吗?”李书妤低头看,“要看医生。”
阿姨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看过了,看过了。”
李书妤接过阿姨手里的托盘,“你早点休息吧,我送上去。”
阿姨立即点头,想到什么,又说:“也不知道公司的情况怎么样了,刚才太太还打电话来问,说大少爷不接她的电话。我听太太的语气······挺生气的。”
阿姨表达的已经很委婉,面对公司的事情,陈心岚没有平时那么好的脾气,打电话来也不仅仅只是问许况,还问了李书妤现在在做什么。
在公司的危急关头出去旅游,这件事陈心岚不可能没有听到风声。
阿姨提醒李书妤,“要是有时间,还是去看看太太,她也挺想你和小少爷的。”
话说出口,阿姨又有些不好意思,“我管得有点儿多了,就是·····”
“没有。”李书妤说,“哪天有时间就去看。”
她端着托盘上了楼,在书房前停顿了一会儿,抬手敲了门。
很快传来一句清冷的,“进来。”
书房的门很厚重,李书妤两只手端着托盘,用身体撑着门进去。
许况低头处理文件,看着屏幕时神情专注,发觉送东西进来的人迟迟没有出去,抬头看。
见是李书妤,神情微顿。
“怎么还没睡?”
李书妤说:“不困。”
许况拿过了咖啡,向后靠在座椅里喝了一些,“时差还没倒过来?”
李书妤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头。
他示意她过去,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带坐在自己的身上。
一只手臂圈着她,“抱一会儿。”
李书妤侧过头,看到他脸上带着一些疲惫,眼底的红血丝还没有消散。靠得很近,甘冽的烟草气息。
抱她一会儿,似乎成了他休息的新方式。
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页面远洲通信的股价,一路下跌。三天前跌到最低,从昨天许况回公司开始略有回升。
察觉到李书妤一直看着电脑屏幕,他说:“我可能要失业了。”
说不清是玩笑还是实话。
李书妤突然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没有办法吗。”
一直被称为商业天才的人,面对远洲当前的困境,也没有办法吗?
许文怡的计划难道真的天衣无缝,这么轻松就扳倒了一个劲敌。
许况直起了身子,视线落在她不说话时显得很恬静的侧脸上,漆黑的眸子带了几分迟疑和试探,“如果我失业了,你还会不会要我?”
如果放弃远洲的一切,能不能换她回头看一眼?
一秒,两秒······
话问出口,许况没有得到李书妤的答复,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他很轻的笑了下。
权力在握的时候能掌控李书妤,不管她是否甘愿,他都能把她留在身边。
抬手合上了电脑,一声轻微的响动,有些出神的李书妤身体颤了下。
许况低眸看着她,黑沉的眸子辨不清情绪。
将李书妤困在书桌和身体之间,低头靠近她,在即将碰到她时又停住。
隔着很近的距离对视,他低声似是叹谓,“为什么不再主动一点。”
意有所指。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等来李书妤的主动。撑着书桌上的手收了回来,抬起李书妤的下颌,发狠的吻了下去。
分开时,李书妤的嘴唇很红,嘴角被他咬出来的一点儿伤口。
他们在书房做了,他用了比以往更重的力道。
李书妤喘息着,还是没有说什么。
许况压力很大的时候,就会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早上李书妤刚陪许清觉吃过早饭,许清觉和语言老师在一楼的图书室上课。
阿姨说要给许清觉织一件毛衣,李书妤坐在旁边看。
阿姨见她看得认真,问:“想不想学?”
李书妤说:“我会一点儿。”
阿姨把东西递给她,让她试一试。李书妤低头认真织了几下,虽然动作生疏,但是也没有出错。
“很不错啊,谁教你的?”
李书妤说:“我妈以前也会织各种各样的小物品,我跟她学······”
一阵门铃声打断了李书妤未说完的话。
“是二少爷吧,这一大早肯定又给小少爷送好玩儿的来了。”
阿姨说着,起身去开门。
房门打开,外面站着的人却是陈心岚。
“太太?”阿姨脸上闪过讶异,又急忙请陈心岚进屋。
陈心岚只冷淡应了一句,抬步往里走。
看到李书妤,陈心岚的脸上并没有往日的柔和清冷,眼神里更多是冷漠。
李书妤起身看着她,叫了一声:“岚姨。”
陈心岚没应声,站在不远的位置从上到下打量她。过了一会儿,她走到李书妤面前,抬手一巴掌。
“啪”的一声,李书妤的头偏向一边,白皙的脸上很快浮现红痕。
这一巴掌打的太过突然,阿姨端着水杯愣在当场。
陈心岚几乎咬牙切齿:“你算什么东西?”
她又一次抬手,却没有落下去。
“做什么?!”楼上传来低冷的声音。
许况快步下楼,满脸冷意走到陈心岚身边。
抬起李书妤的脸,她睫毛颤抖,脸上有明晰的红痕。
心底忽的一沉,许况看向了身侧的母亲,“您现在可以随意到我的家,动手打我的人,是吗?”

“我的家”这样划分明晰的话一说出来,陈心岚片刻失神。
她看着李书妤,怒气还是难以压制,又看向许况,声音都气极了似的颤抖,“你问问她做了什么?她和许文怡一起做了什么?”
李书妤站直了身体,拨开了许况抚在她侧脸上的手。
她目光平静又冷漠,“我和许文怡联手了。”
“拖住许况,不让他回国。”她视线掠过身形挺直的许况,没有看他矜漠的脸,目光落在情绪激动的陈心岚身上,“是我做的。”
她说完没有停顿,转身,上楼。
许况跟着她,只是刚走几步,她回头语调很冷,“走开。别跟着我。”
陈心岚试图叫住她,“许况不管不顾的对你好,你就这么对他?和许文怡一起害他······”
李书妤脚步微顿,半晌带了一些不达眼底的笑,没应陈心岚的话,继续往楼上走。
许家的这场闹剧,她已经不想看,也没兴趣再参与其中。
陈心岚还试图说些什么,被许况阻止了。
李书妤回到房间,背靠着门站了一会儿。陈心岚用了不小的力道,左边的脸带着灼热的痛感。
抬手抹去了眼底的湿意,这一刻她出奇的冷静,愤怒、难过抑或纠结挣扎都变得遥不可及。
她抬步走进卧室,最后坐在和许况昨晚抱在一起睡觉的床上。拿过了放在床头的一只玩偶,指腹捏了捏玩偶的耳朵,随即将它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在床边坐了几分钟,她起身去了衣帽间,绕过自己的衣物,将许清觉惯常穿的、用的拿出来,整理好放进行李箱。
许清觉喜欢玩具,靠南的飘窗上摆着一排各种造型的兔子玩偶,李书妤从中挑出了他最喜欢的那几个。
整理到一半,李书妤突兀的停住了,垂落的长发遮住了脸上的痕迹,她垂眸看着这些东西。
许况没有和陈心岚在揽星湾发生争执,那是他和李书妤的家,他偏执的认为争吵谩骂不应该出现家里。
车子行驶到公寓外面,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远处的公寓缩小成为一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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