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海岛文小炮灰by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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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苏见状,觉得这人有古怪。
难不成花坛真有东西?还是许老幺给埋的?但又哪里有点矛盾。
芸芸见大人们都没说话了,就知道该轮到自己出场了。
“妈妈,妈妈。挖泥巴……”
得了,云苏也不去想了。把孩子直接抱回了原来的位置,让她继续当个勤劳的种田小能手。顺便欣赏自家男人干活时那有劲的胳膊。
一直到他们把花坛翻完,把菜种子撒上后,许老幺这才从他那边后院的小门晃悠着出去了。
八姐这个刚刚出面的人,则是把脑袋从她家铁皮房的窗户伸了出来:“那人不老实,你们家以后住这里要小心点。”
云苏:“你自己更要小心。肚子都那么大了,对那种人远着点好。”
八姐一副不怕的样子:“我怕他什么。当年我一脚就能把他踢飞。现在是怀了孩子,不然刚刚我早给他踢两脚。”
“总之你还是小心点的好。”
这一整个下午,他们家都把时间花在花坛这里了。
等到下午五点多,两人收拾了一下,带着一篮子的水果糖果,带着孩子就上何姨家吃饭去了。
何姨家的房子还是原来的两间平房。不过周围新围了两米高的围墙。看着就特别有安全感。
“哎哟,怎么还带东西来。就是请你们吃顿饭而已。这么客气做什么。”
许老三坐在轮椅上跟着点头:“就是,别那么客气。就来家里吃顿饭,没必要那么花费。”
云苏夫妻两人就客套了一番。最后双方坐下来吃晚饭。
菜色是典型的粤菜,很好吃。何姨做白切鸡的手艺特别好,滑嫩鲜美。
饭桌上,云苏就跟何姨打听许老幺的近况。
主要是下午这人出现得反常,说话做事也
反常。而且又好久没见过这个人。
本来云苏真以为对方在花坛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但季向天翻了几遍地,确定真没有藏东西。除非他东西藏在两米深的地底。
但这又不现实。
因为隔壁屠家的几个媳妇跟孩子,白天几乎都在家里。晚上的话,时不时就有人起夜。
要在他们家的花坛一晚上挖个两米深的坑,很难。
何姨听完了他们下午遇到许老幺的情形,直接叹气。
“这人一年多前被单位开除了。之后好多天没出门。后来又听说找到工作了。具体也不清楚。不过许老大、老二家的,都说许老幺受伤后心理变态,在单位偷看女同志上厕所才会被开除的。”
“所以,你们家在那住,小心这家伙。”
云苏家的厕所都在屋里,根本不在室外。窗户全部安装了安全网跟厚窗帘,倒是不怕这个人。
就是觉得这人有问题。
当然,要解决家里的问题,其实有一个不错的方法。第一眼看到那栋骑楼的时候,云苏就想那么干了。现在出了许老幺这样的变故,早点实行也不错。
从何姨家出来后, 夫妻两人也没走远,就带着孩子在附近走走。
晚上七八点外面还有不少人走动。跟几年前那个光景完全不一样了。
季向天看着这万家灯火的样子,忍不住感慨世界的变化真是快。
云苏听到捂嘴偷笑, 想着再过两年,世界的变化那才叫快呢!
正当一家三口沿着马路往家里走的时候,就看到前头一帮十多个男人凑到角落抽烟。天黑路灯昏暗,能看到这些人手里或口中香烟上燃烧的火焰。
季向天把孩子地上走路的孩子抱了起来。拉着媳妇快步从这些人身边走过。
自从宣布高考重启后,不少知青都从下乡的地方跑了回来。这些人大部分都参加了高考,少部分都没有报名。但也趁着知青能离开的机会, 直接偷跑回来了。
季向天也是在医院遇到过这样的人,知道城里现在人员挺复杂的。
云苏也同样加快脚步, 毕竟带着孩子, 还是低调点的好。不过在路过那帮人的时候, 她却看到了下午见到过的许老幺。
那又矮又胖的身形, 在黑夜里也很是显眼。
回到家里,一家人洗漱过后,云苏这才跟季向天说起刚刚那帮人里头有许老幺。
刚刚路过的那一块, 距离骑楼街并不远。十多号人在那聚集着, 瞧着就不太像做好事的样子。
“总不能街尾被偷的事情跟他们有关吧!”
季向天想想觉得很难确定这个事情。不过, 街尾那两家因为家里被偷的东西有点多。最近好像准备把房子给加固。
云苏也正说着房子的事情。
“要不把后院的围墙换了。不然像今天下午这样,我们在自己院子翻地,隔壁的人就盯着看,没什么隐私。”
这条街的房子,当年是民国时期统一建设的。那个时候流行西式建筑。后院的围墙就不是传统的砖墙。而是带着各种花式的铁栅栏。
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铁栅栏换过几次, 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因为不常住,云苏之前也没想换掉这铁栅栏。
但今天这个事情给她提了个醒。等到市场开放后, 虽然经济飞速发展,但是各种牛鬼蛇神也会冒出来。小偷小摸、入室抢劫都时有发生。不然也不会有八十年代的两次严打。
他们家这一片处于市中心,到时候肯定人员往来复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还不如趁着现在有时间,把后院铁栅栏拆了,换成一圈的砖石围墙。
季向天也有这个想法。
夫妻两一拍即合,商量着这围墙的建筑问题。
还有那颗金珠,花坛没能找到什么。所以这东西的来历也成谜。总不能是谁从他们家的后院路过,不小心遗失的吧!要知道那地方是属于后院范围,又不是大马路。
而在他们夫妻聊天中出现过的许老幺,这会子正跟着一帮人在一个房子里面喝酒打牌。
之前季向天他们一家三口路过他也看到了。
“许老幺,事情办得怎样?”
这话听在许老幺耳中,吓得他一个哆嗦,差点把手里的牌丢了出去。
“虎哥,还在办,你再给我点时间。”
叫虎哥的男人,是个看着有三十多的壮汉。说话的口音有点怪,跟他们本地人有些区别。这人身上还纹着刺青。大冬天的打着赤膊,前青龙后白虎的,看着相当吓人。
“那还要多久?老板也没给我那么多时间。你是个醒目仔,应该知道事情办好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许老幺立刻点头哈腰:“我知道,我知道。虎哥放心,我在这边住了几十年。肯定能把你的事情给办好。”
等到凌晨一两点从这里出来后,许老幺左拐右拐才回到了骑楼街。当然,因为打牌赢了的关系,他都忘了虎哥给他带来的震慑。
“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天天跑外面鬼混,都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许老幺还是住在一楼的两间屋子里。他到家后敲门,开门的是他媳妇。见面就开始抱怨起来。
“闭嘴,整天叨叨个没完。我要不是为了赚钱,怎么会那么晚才回家。你个衰婆,没工作还要老子养了。”
许老幺的媳妇被他这话气了个半死。但三更半夜的,她也知道不好闹起来。隔壁屋子住着的儿子,今年刚刚小学毕业,正是不爱看爹妈闹腾的年纪。
于是,她改变了语气。好声好气地说道:“吃了没?要洗澡不?给你拿衣服。”
许老幺摆摆手,直接躺床上去。没两下就打起了呼噜。
这副鬼样子,气得他媳妇在那小声骂骂咧咧。
第二天许老幺一睡就到了上午十一点多。
起床后听到外面一阵响动,直接问他媳妇:“外面做什么那么吵?”
对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隔壁在盖围墙。”
听到这话,许老幺立刻从位置上窜了起来。一秒钟都等不了,直接就跑到后院。
后院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隔壁姓季那家人的院子。正有几个建筑工人在拆卸那些铁栅栏。
他心想,糟了。怎么会这么快!
云苏这会子正觉得好了,太好了。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人来盖围墙。
昨晚睡觉前,夫妻两人商量好了围墙的事情后。第二天一早起来,季向天就出门去了。
云苏以为他这是去医院找他老师通通气。免得之后工作调动不好安排。谁知道上午九点多,季向天就带着一小队建筑工人回来了。而且,就连盖围墙要用到的红砖、水泥、沙土,也都全部用拖拉机拉了回来。
这速度,简直让云苏惊呆了。
“正好医院那边在修家属楼,负责工程的是我一个师兄。跟他提了建围墙的事情,他就帮忙安排了这些人跟建筑材料。”
这个时候建筑材料没有批条可弄不来。云苏没想到能搭上这样的顺风车。建筑工人更是羊城建筑公司的正式工人,不是村里盖房子的草台班子,专业得很。
当然这些安排他们该付的钱一分都不会少。就是里头搭了人情,以后还给人家就是了。
“那中午吃饭怎么安排?”
他们一家吃饭都是在饭店茶楼解决的。家里并没有存放任何食品。
季向天:“不包伙食,一天多给一块钱的伙食费就好。”
这些工人都是本地的,中午他们各回各家吃饭就好。当然,伙食费少不了。另外,季向天还给每一个师傅都塞了一包烟。算是打个招呼的意思。
夫妻两人这会子正带着孩子,看着那生锈的铁栅栏被拆卸呢。结果就看到许老幺冲了过来。
云苏看向自家男人,意思是让对方瞧瞧许老幺。昨天这人那么反常,铁定是他们这后院有什么东西他们没发现的。不然,这人昨天跟今天的反应,就不会那么奇怪。
季向天微微点头,表示自己会处理好。然后示意媳妇带着孩子退到后门那。
这边,许老幺已经开口:“季医生啊!怎么好端端的要拆掉这铁栅栏啊!这以后我们这些老邻居想找你们聊几句话都不方便了。”
季向天挑眉:“聊天走正门就是了。”
硬邦邦的一句话,
让许老幺气得要死。但他还真不敢怎样。不说现在大白天,就季家的背景他多少也知道。昨天那会子是刚睡醒没反应过来,加上着急才敢大声质问。现在他可不敢了。
几个建筑工人见季向天没有阻拦,就继续干活。按照他们的进度,今天就把这铁栅栏给拆了。明天上午挖建围墙的地基,下午就可以把围墙盖起来。
看着建筑工人手脚麻利地干活,季向天十分满意。
而许老幺则是着急得很。想了想,饭都不吃就出门去了。他得找人,今晚就把事情给确认清楚。
云苏注意到了许老幺的动作,但她也没多说什么。这条街住了不少老街坊。现在看他们家在拆栅栏,有些人就觉得这是白折腾。
“这老房子都多少年历史了,没必要特意弄围墙。说不定哪天单位给你们分房子,这里的房子就用不上了。”
“街尾那两家不就是因为这房子容易进人吗?我们这也是担心,家里又有孩子。”
云苏跟这些老街坊其实很不熟。就连她公婆,估计跟他们也没多熟悉。不过以后要在这里住好几年,所以云苏就打起精神跟人寒暄起来。
芸芸见妈妈跟不认识的人聊了起来。她也抓着那些附近的小孩,嘴巴叭叭地说了好多话。
老街坊见了,一个个又夸这孩子会说话。
云苏这会子已经跟街尾一家被偷的人家聊了起来。
“就半夜被偷的,那天家里也没人,都出门走亲戚去了。回来东西都搬空了。”
说起这个,眼前的中年女人眼眶都红了。
“一整个院子都乱糟糟的。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这也是第一次。”
另外一家被偷的,没有她家损失那么大。所以这会子说起来,女人真觉得她家特别倒霉。
云苏听着也觉得心酸。这年头真是积攒一些家当不容易。直接被人给一窝端了。任谁也受不住。
一整个白天,这些建筑工人干活都十分利索。除了中午回家吃饭,其他时候都在后院这里忙活。
云苏他们也就中午出去吃了饭。回来后季向天继续跟工人待在一起搭把手。云苏则是带着孩子在屋里搞卫生。
等到傍晚,整个院子都被清理了一遍。
斑斑驳驳的铁栅栏统统被拆除。这东西收拾一下直接送去了回收站。
没了铁栅栏,整个后院看起来特别宽敞。周围一些老街坊吃过饭,还带着孩子特意过来走两圈。
有些人家之前在后院搭建铁皮房的,现在看到栅栏拆了后能这样宽敞,一个个又都心动起来。想着自家的铁栅栏拆了,是不是能把铁皮房又扩大一圈位置。
这后院出来就是一条水泥马路,平时也有车辆在这里经过,就是不多。如果真有人能偷偷把属于马路的地方占了一些的话。估摸着马上其他人就会仿效。
云苏吃过饭也带着孩子在自家院子转悠。听到有人偷摸着商量占路的事情,心里就只觉得无语。
这个时候其实无论城市农村都是缺房子住的。应该说从古到今,国人就没有不缺房子的。
特别是这年头家家户户生得多,儿子孙子一大堆。指望单位分房那太难了。到头来,这祖传的房子可是金叵罗。
那些聊占路的人聊完后,还有人特意跑到云苏夫妻两人跟前探口风。
意思是他们是第一家拆栅栏的,要不顺便就把后院往外头扩一扩。他们这些邻居马上就跟上。
法不责众,到时候真被人发现的话也不用怕。
云苏当然只能摇头。
因为真没必要去占那点面积。
总不能把两车道的马路,直接占成一车道吧!
等天再晚一些后,邻居们走了。云苏跟季向天回到屋里,这才说起这占地的事情。
季向天:“真犯不着去做这种事情。明天我们这围墙挖地基前,会先让师傅给划线测量。按照房屋产权证的图纸来。”
主要怕哪里不对,被人当做借口跟风。
云苏真没想到这弄个围墙还有这么多事情。现在盖房子修房子都不用报建,所以事请就特别多。
聊完这个,见孩子睡了后,云苏就打发季向天再去检查一遍门窗。当然,还有之前布置好的一些安排。
等到半小时男人回来,见他点头,云苏就放心了。
现在就看今晚会不会有人上门了!
夜黑风高,正是干坏事的时候。
听到后院传来了动静,季向天立刻睁开了双眼。他看了看媳妇跟孩子,看他们睡得香,季向天也就没把人喊起来。
然后他起身把窗帘微微拉开一条缝。果然看到后院有两个手电筒的光线在动来动去。
虽然知道估计今晚会来人,但真有人出现后,季向天还是摇头。觉得这些人也太心急了。
这一趟本来是过来收拾房子的,没想到会遇到这事情。
他放下窗帘,从房间走出来,还不忘反锁好。然后直接来到了一楼。
一楼黑漆漆的,但季向天小时候在这里住了好几年,所以摸黑也能走动。
“是这家对吗?动作快点。”
“真是倒霉,东西刚到手,也不知道真有用没有。”
“逼逼叨叨个没完。你个扑街仔,动手快点。别让人发现。”
季向天站在正对着后院的那扇窗户,掀开窗帘看着外头的情况。这扇窗户是安装了防盗网的。今晚特意留了一条缝出来。这会子院子里的对话,直接顺着风飘进了他的耳朵。
同时,借着手电筒的灯光,他看清院子里一共有四个人。听声音应该都是男人。每个人手里拿着个类似扫把的东西,在院子里转悠了起来。
那东西看着很古怪,而且光线又不好,季向天无法确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但他知道不能让这些人继续动作下去。
于是,他把一早设计好的绳子松开。紧接着外头就响起一阵“哎哟”、“见鬼”之类的咒骂。当然,还有铁质东西掉落的声音。
院子里本来就堆了不少准备砌围墙的砖头沙土。这些人一摔倒,那叫声就更加大了。
季向天见状,敲响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不锈钢盆:“抓贼啦,抓贼啦……”
边叫他边盯着那几个被渔网网住的男人。
渔网是他们之前从村里带出来的,一直忘了带回去。傍晚夫妻两人商量抓贼的时候,就把渔网找了出来。
趁着夜幕降临的时候,把渔网用绳子固定在二楼阳台跟院子的电线杆处。只要院子有人,把绳子松开,渔网就能从天而降,直接把后院给覆盖住。
而在后院溜达的几个人,自然被这忽然出现的渔网给吓了一条。随即他们就想挣扎。偏偏这渔网用久了,上面有不少毛刺。
大晚上黑黢黢的,天上有东西掉下来,把他们给网住了,而且这东西刮在手上脸上毛刺刺的。
顿时,这四个人中就有那脑洞特别大的,小声问:“是不是撞鬼了。”
也就是他这句话音刚落,季向天就已经大喊抓贼起来。
同时,见这四个人还在渔网里面挣扎,他立刻打开后门,一个箭步上去,就把渔网四周归拢到一起。
这样一来,这四人无论怎么挣扎,只要不剪开渔网,或者不把季向天打倒,压根儿就跑不掉。
想明白了这一点,四个人中最胖最矮的那个立刻吼道:“动手,赶紧把这扑街仔打倒。不然跑不掉了。”
说着,他率先跳起来,就想靠着吨位重直接把季向天撞开。
他算是看明白了,人家这是在瓮中捉鳖了。他斗不过这人,反正骑楼街那么多房子,换一户人家检查就好。
就不信,东西正好在这家。
这样想着,这人动作越发狠辣起来。
但季向天也不是吃素的。一个骨科大夫,熟悉各种人体关节脉络。加上从小就在军营打磨,动起手来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等到周围邻居
跟附近派出所的公安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季家后院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唉唉叫的男人。当然,这些男人身上盖着一张粗麻绳做的渔网。
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十分清奇。
“这些都是贼?”
季向天点头:“我怀疑他们跟前两天街尾偷盗案也有关系。”
早在楼下阵仗大的时候,云苏已经醒了过来。见季向天一个人就能把这四个人收拾了,云苏就没敢下去添乱。
她有自知之明。小胳膊小腿的,过去说不定就是送菜还连累人。
现在见到那么多人围了过来。她就把孩子的被子拉了拉。锁上房间门跟着下楼看看情况。
“哎,那个不是许老幺吗?他怎么也在这里。他是贼啊!”
不知道哪个邻居忽然大喊了起来。大家立刻把手里的手电,朝那四个被绑着的小偷脸上照过去。
这一照不要紧,立刻就有人认出了许老幺。
上午那会子找云苏哭过的中年女人,更是一副狠毒的模样,朝许老幺冲了过去。边冲边骂你个扑街,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你个扑街,居然偷东西偷到老街坊头上了。
好多人见她这样激动,不阻止不说还在那起哄。让她多踢几脚,最好把人给废了。
“不对啊!这许老幺不是早就废了吗?”
有那不讲究的中年男人,围观了好一会儿。这会子立刻开起了黄腔。
云苏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走到季向天身边。
季向天正跟公安同志说起了今天的这一番布置。
从昨天许老幺的反常,到今天的更反常。以及怀疑对方会上门偷东西后,做出的各种布置。
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没必要撒谎。
公安同志听完后,觉得这个案件很蹊跷。
而季向天指着被丢在角落的几个金属制品:“那东西我怀疑是个什么装置。之前看他们就是拿这东西在院子转悠。”
云苏顺着男人的手指看过去。
好家伙。这东西怎么那么像美剧里面经常会出现的金属探测仪。当然,美剧里面出现的探测仪,已经是那种能透视有视频播放功能的。
眼前这东西特别简陋,估计是初代版本的金属探测器。外表来看更加像后世的那种简易割草机。
公安同志里面就有识货的,立刻辨认出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随即看向许老幺几个人的眼光边得更加严肃。
云苏同样如此。
之前她还只是怀疑,现在看到这东西,可以确定许老幺在找什么东西。而且这东西他怀疑埋在自家院子里。
至于这个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只能从眼前这四个人的嘴里问出来了。
公安同志同样也想到了这些。当下让季向天夫妻两暂时保密。然后带着那几个东西,以及被抓的四个人,麻溜儿就往前头街面上的派出所走去了。
其他人看到小偷被抓走了,陆陆续续打着哈欠回家睡觉。
只有隔壁住着的许老幺媳妇,看到男人被抓后,吓了一大跳。甚至刚刚她都不敢在公安同志面前说上一句话。
见人被带走后,这才想着把怒气发泄到云苏夫妻身上。
不过她的盘算注定落空。
季向天完全不给这些人说话的机会,转身拉着云苏的手就回家锁门。
躺在舒服的床铺上,云苏在季向天耳边小声说着自己的猜测。
“会不会我们的后院真埋了什么东西?”
季向天把之前下楼时的情形说了一遍。包括那四个小偷在后院时说的话。
“那个东西如果是探测仪,应该是最近才拿到手还没来得及用的。之前街尾那两家别偷时,估计这东西还没到。至于后院是不是埋了东西,看看公安那边怎么说先。”
第63章
公安同志那边的动作特别迅速。到了第二天下午五点多, 云苏一家三口正在检查院子刚刚建好的围墙时,公安同志就上门来调查了。
看到他们过来,云苏倒是松了口气。
因为这次来羊城, 他们只准备呆到明天。明天下午就坐三点钟的船回去。第二天季向天还得上班。而高考的热度应该降了下来,不会再有很多人来找自己对答案了。
现在公安同志过来,他们就能把在羊城的最后一件事情做完。
“不清楚,对,我们家跟他也没多少往来。房子是我爸妈十多年前来羊城时候就买下来的。从房管局的手里买的。不认识之前的房主。”
公安同志问了很多牛马不相及的问题。问完话后没有多呆更加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沿着骑楼街一家一家走访起来。
这阵仗就有点不同寻常了。
云苏之前猜测是不是自家院子下埋了什么宝贝。今天安排工人挖围墙地基的时候, 也想过是不是把后院都翻一遍。不过之后想想也就算了。毕竟这有没有东西另说,是什么东西更加不清楚。
要是埋的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还不如等公家单位上门挖掘。
要是埋的是些不重要的, 估摸着过段时间风声没那么紧张了, 再考虑要不要挖掘。
只是现在看着家家走访的架势, 估计是真有东西了。但是不确定埋在哪一家的后院。
综合起来考虑,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答案。
不过这样一来,就让人疑惑了。
这许老幺, 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还有那几套探测仪, 想想现在才77年, 要弄到那些东西也不容易。
而且,云苏昨晚观察过了,那东西上面有很多英文字母。说不好是从国外弄进来的。
而羊城距离港城可不远。通过港城能很容易弄来国外的东西。至于怎么把东西从港城弄到羊城。只能说鼠有鼠道。
事实上,云苏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距离骑楼街不算很远的一间平房里,那个叫虎哥的男人, 听到公安在骑楼街走访起来后, 气得一脚把屋里的椅子踢翻,满嘴粗口骂了半个小时。
但他还真不能做什么。不说他身份有问题, 就说那些东西能不能找到还是两说。
就是心疼那几个花大价钱弄来的金属探测仪。这东西还不是买的,而是跟堂口借的。要是东西没找到,又把这探测仪给弄丢了。回去也没他好果子吃。
虎哥想找人去派出所探探许老幺的口风。偏大陆这里的条子太过规矩,根本没办法收买。
这样一想,虎哥觉得这里也不安全了。他收拾了一下东西,趁着没人注意,直接跑了。也没跑太远,就跑到住在码头附近的一个兄弟那。
“阿豹,还是你这里舒坦。”
叫阿豹的是个看着二十出头的精瘦小子。样子看起来挺猥琐的。不过从双滴溜溜转悠的眼睛可以确定,这人十分机灵。
“虎哥,来来来,先喝上两口。我这里也没什么舒坦的。经常三个半夜就要起来干活。而且不知道要在这穷地方呆到猴年马月。不像你,东西找到就能直接回去。”
这话说得有点虾仁猪心。毕竟这虎哥手下的人被条子逮住了,羊城的兄弟们都听说了。
“嘿,别说了。那地方被条子盯着,我们要动手脚就麻烦了。”
可不就是被盯着吗?而且不止公安同志,几乎一条街的人都意识到了什么。
大家等到走访工作结束后,一个个聚集到一起,都在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苏刚吃完晚饭,就迎来来一波波客人。统统都是骑楼街的住户。
“小季医生,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
“小季媳妇,你知道吗?怎么那小偷跑你们家去?是不是你家后院有什么好东西?”
不同的人问话,结果意思都差不多。大家都不蠢,都怀疑自家后院是不是有好东西呢!
云苏能说啥!人都有发财的心里,说得太多会惹人烦。
季向天更是直接:“我能知道什么。一年到头都没来几次。倒是街尾那两家不是被偷吗?会不会就
是他们偷的?”
这话一出,住在街尾的那个中年女人一拍大腿又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