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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我在柯学世界当房地产大亨by冰美式炸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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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沉默片刻。
“其实被误会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也没事,”他这么说着,“本来警局食堂昨天的草莓麻婆豆腐,就很有让人吃坏肚子的潜质。”

两位突发案件救急小组成员紧赶慢赶, 终于在结婚仪式开始前十分钟回到了休息室。
此时宾客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小林夕让工作人员开放屋顶教堂,都不用招呼, 女孩子们就飞快地跑了过来。
与常见的满是纯白大理石浮雕的教堂不同,这个屋顶教堂所用的建筑材料大部分是原木和玻璃,看上去更现代化, 也接近日本人的居住环境。
夏日下午三点,阳光正处于明亮却不刺眼,温暖又不炙热的时刻。教堂有两面是由三米高、大块漂亮通透的落地玻璃窗围成的, 因此哪怕冷气开得很足,依旧会有暖呼呼的光线洒落室内, 令人分外舒适。
其实不论外观还是内部,教堂整体风格并不豪华,甚至由于宾客不多, 算是十分小型的教堂了。
就是十几排座椅分布在长长的中间通道两侧, 最前方一个稍稍凸起的舞台,有音乐伴奏、主持和宣誓的地方。
可一走进去, 只要具有共情能力的人都会被那种既纯洁美好有肃穆庄严的感觉给震撼到。所有人在踏进去的一瞬都会不由自主地放轻呼吸低声说话,唯恐打扰了那种宁静安详的氛围。
小提琴手就位, 一首首罗曼蒂克曲子在舒缓的琴声中逐渐演奏, 《圣母颂》《梦中的婚礼》《爱的协奏曲》……
园子脑袋靠在小兰肩膀上, 吸了吸鼻子, “我突然好想哭哦……”
小兰猛烈点头表示同意,她俩本身情感就比较充沛,当即就被这个小教堂的布置给触动到了, 眼眸湿润泪汪汪的。
宾客悉数落座,三点一到, 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是新郎入场,双开大门被两个侍应生从两侧朝内打开,伊达航走在前头,两个伴郎紧随其后。
三个一身黑西装的男人迈着仿佛要去缉拿逃犯的大步伐,踩着中间通道直奔宣誓台。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他们脸上,松田阵平俊脸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因为主角不是他,所以还算气定神闲,熟悉他的人仔细看能瞧出几分淡淡的笑意来。
而伊达航和高木涉这对Wataru兄弟则因为紧张过度,整张脸都是僵硬的,想扯出一抹笑来都很困难,后者甚至还全程同手同脚。
新郎官剃了胡子穿上西装,原本还算硬挺端正,可三人出场的气势太强,又附带日本警察特有的“凶神恶煞”气场,显得不像新郎伴郎,更像是仪式举行到一半闯进来抢亲的。
江户川柯南趁机从边上的缝隙溜回毛利兰几人的座位,刚坐下就听见园子在小声吐槽:“好像是去打架的。”
小侦探心累:你知道这点还把我留在他们休息室?!
天知道他独自面对两个对“江户川柯南”过人聪慧起疑的警官时又多么紧张,要不是有高木警官能说说话转移注意力,他都感觉自己羊入虎口。
女性来宾对三人组的入场评价和园子差不多,不过在男性来宾那儿获得了一致好评,都觉得太酷了、好有气魄、十分有安全感。
可见男女感受的差异。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男性来宾绝大部分都是警官,估计是经历了不少令人头痛的婚礼案件,所以才会在三人如保镖般出现时给予赞许——
看起来实在太强了,像是能直接把在场来宾都抓去局子,绝对没人敢来捣乱!
若是小林夕在场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无声呐喊:不要立FLAG啊啊啊!
新娘入场相对来说就比较正常。
娜塔莉挽着父亲,在两位伴娘的陪同下,面前拢着轻薄的头纱,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入教堂。
小林夕站在她身后,尽管看不到此刻娜塔莉是什么神情,但从周围宾客望向她的眼神中能看出,大家都很幸福、感动,沉浸在这一瞬的温柔当中。
屋顶教堂坐得满满当当,可听不到一点嘈杂的窃窃私语,耳边只有小提琴的伴奏声,掠过许多熟悉的面孔,缓缓走向面前那个迎接他们的人。
小林夕看到小兰园子还不忘举起录像机拍摄,边拍边冲她竖起大拇指。
看到了原作中与娜塔莉在同一间英语口语教室、误以为娜塔莉被高木涉抛弃自杀而绑架后者,最后服毒自杀的笛本隆策。由于伊达航避开了原作的命运,这位如娜塔莉父亲般的年长老师也没有生出误会做什么傻事,把脸包在手帕里无声落泪。
看到教堂某处来了个眼熟的人影。因为在这种场合乔装太严实很奇怪,安室透只戴了副太阳镜略微遮住面部,又用针织帽盖住显眼的浅金发色。
他在高朋满座的教堂里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鼓掌,可了解内情的人都心知肚明,知道同期的好友一定能看到他。
与其相反的是化名为金元的诸伏景光,因为收到了小林夕的正式请柬,他是作为能入场用餐的宾客前来的,就是普通的正装打扮。
为了不让江户川柯南联想两人之间的关系,但又要显得在同一商业街做生意商户的亲近,两人坐在同一张长椅上,不过保持着社交距离。
即便有这样那样不能明说的苦衷,甚至是在小林夕不知晓诸伏景光马甲的情况下阴差阳错送出邀请,但他们再次聚到一起了。
娜塔莉父亲郑重地将女儿的手交给伊达航,这位紧张到绷紧表情的高大警官瞥见金发同期,又接过妻子的手,终于露出了仿佛要哭一般的笑。
那不是多么帅气英俊的笑,可小林夕觉得那非常动人浪漫。
明明他们在彩排时走过不知多少遍了,胸腔就是无端有股酸涩之意在流淌,让她真切明白自己已经彻底不能仅以“名柯角色”这么一个标签去定义他们。
那些受人羡慕的友情、亲情、爱情,不知不觉她已然参与其中,为他们命运的改变而喜悦,为他们终成眷属而感动。
本来小林夕还能勉强控制住情绪,可刚站到宣誓台两侧边缘一抬头,就和小兰园子婆娑的泪眼对上了。
这个时候她最看不得别人哭,尤其是好朋友,所以一对上就眼泪阀门就忍不住了,饱含热泪,视线模糊。
小林夕还记得自己是伴娘,总不能哭得比新娘还厉害引来注目,因此眼泪不断在眼眶里打转,却一直坚持着没有流下去。
就因为在那儿和几滴眼泪作斗争,导致她完全没听清楚最后宣誓词说了什么,只依稀听到了伊达航的哽咽和娜塔莉温柔低泣的声音。
后面还有环节需要她负责,小林夕赶紧眨巴几下眼睛把泪水收回去,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最前方两人时,悄悄地打开了一旁融入原木色系墙壁的小门。
一群孩子鱼贯而出,静悄悄站上舞台排列好队形,最大的十三四岁,最小的才四五岁。
来宾和新郎新娘中基督徒很少,小林夕和他们经过商议,没有请牧师和圣歌队,只是在宣誓和交换戒指的环节,拜托了小林家资助福利院的孩子们进行童声合音。
没有歌词也没有非常专业的技巧,清脆无暇的童音在小提琴的伴奏下旋律悠扬,用一种世界共通的简单语言令在场的人二度泪崩。
交换戒指之后就是新人与亲朋好友自由合影留念的环节,会场的洗手间都快挤爆了,全是哭花了妆在紧急补妆的女性。
松田阵平被警局的上司同事拉住照了几张相,环视教堂,没看到小林夕。
散步般在整层会场的庭院、宴客厅、休息室都绕了一圈也找不到人影,像是故意藏起来了一样。
他拧眉回忆了下对方在交换戒指环节最后阶段的站位,如果想趁人不备溜走,估计跑不到哪里,大概率就在教堂附近。
返回教堂,松田阵平双臂环叠,挑眉看着几乎隐入墙壁的侧面小门,打开后是一条通往宴会厅的鹅卵石小径,一侧是幽静的绿意小池,一侧是外面喧闹的大道广场。
行至小径尽头,除了宴会厅的侧面外,边上还有一个半隐形的小门,似乎并不常开,虽然上头挂的木牌还算新,但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可把手却蹭得有些干净透亮。
松田阵平果断按下把手推开门,和脸上挂了两条泪痕的小林夕面面相觑,两人眼神都有些惊讶。
一个觉得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撞到了对方不想让人看到的样子;一个震惊于自己都藏得那么隐蔽,卷毛警官是怎么找过来的。
刚巧外面大道有人结伴路过,怕被人瞧见,小林夕赶紧把松田阵平拽进来关上门。
房间很小,还堆了不少杂物,能落脚的地方就这么一点,站了两个人后几乎没有空余,甚至需要他们背对背贴着才行。
狭小的空间内,一时没人说话。
比起诧异,松田阵平更倾向于无措。
他从未见过小林夕流泪,硬要深究的话,之前在结婚诈骗犯堀川真一郎面前演戏勉强算一次。
但即便是那次,也没今天这样妆都哭花的样子。
还是小林夕先开的口,声音有点哑,但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松田警官你有带纸巾吗?”
松田阵平上下摸索一番,把塞在伴郎外套胸口口袋里的手帕递过去。
小林夕接过擦了两下,发现眼泪已经干了,聊胜于无。
实际上她是有点尴尬的。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怎么在人前哭过,要哭也是躲起来偷偷哭。不希望表现出窘迫感性的模样,不习惯别人因为自己的红眼圈追问原因或细声安慰。
所以当仪式结束,憋不住的眼泪即将滴落时,她完全是本能反应般逃出大庭广众,钻进了房间。
如果是演戏她完全没心理负担,可真情实意反而感到别扭不好意思。
其实也是一种挺扭曲的心理,而且她掉完那几滴眼泪后就调整好了,只是在琢磨怎么才能不碰着熟人回休息室收拾。
结果正等待时机呢,松田阵平先闯了进来。
虽然她没开灯,但也不清楚对方开门那瞬间有没有看清自己的哭猫脸……好丢人啊!
小林夕试探地问:“那个,松田警官,我现在脸上的妆……怎么样了?”
“唔,要听实话么?”
“当然!”
松田阵平抿了抿唇,“一塌糊涂。”
“……”小林夕仰天,发出一声长长、带着喜剧色彩的绝望呜噎,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反正丑不拉几的样子都被看完了,“一定很丑!”
“其实还行。”松田阵平没有觉得哪里丑,还挺可爱的。
小林夕不信,沉默着侧耳听了一会儿,忽然手肘怼了一下贴在身后的结实后背,“你是不是在笑?你在笑我!”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松田阵平想象着她的表情,大手虚扣住下半张脸,笑到眉梢耸动,肩膀微微颤抖,“……没有啊。”
“明明就有!”

作为没憋住笑的代价, 松田阵平要帮忙去休息室取化妆工具。
小林夕认为这个主意很不错,现在不到四点,距离五点的晚宴还有一段时间, 而新郎新娘会在晚宴前半小时回休息室换下一套礼服。
只要她动作快点补完妆,赶在教堂仪式正式结束前出来露个面,应该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到自己消失几十分钟去哪儿了, 重要的是没有前往休息室被人撞见大花脸的风险。
关键就在于对方能不能顺利取来正确工具。
当讲了一串“卸妆水”“化妆棉”“化妆包”后,小林夕发觉紧贴在身后的松田阵平沉默了。
那是一种充满直男困惑的沉默。
她当机立断换了个说法:“装在500ml塑料瓶里的无色刺激性气味液体、一盒一千多片的正方形小棉片,还有可以提携的粉色波点拉链包。”包里有多少东西她都尽量凑合着用吧, 感觉说多错多,直男可能会混淆, 而且路人看一个大男人抱着一堆化妆品经过也会起疑心。
理科生松田阵平听懂了这次的说法,两人贴着背转了一圈,把他转到了正对房门的位置。
小林夕:“交给松田警官啦!”
“嗯。”
听语气, 还以为这俩在谋划什么大事。
门一开, 高大的警官先生踏出去后,小林夕后背忽地一空一凉, 才察觉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让她都出了些薄汗。
其实这会儿有足够空间转过身了,但她不想被笑第二回, 用手帕捂住脸, 倒着走了两步, 催促还站在门口的人快点行动。
窈窕的身影一半掩在昏暗房间的阴影内, 一半显在明亮小径的光线中,露出圆润白皙的小巧肩头,及腰的乌黑微卷长发和漂亮纤长的裸臂。
松田阵平垂眸看向她的脑后, 撇开头轻笑出声——
卷发很容易静电,尤其是烫过后略显干燥, 本身又比较细软的头发。在布料昂贵丝滑的西装外套上磨蹭后静电大爆发,从他这个角度看,很像一只有着蓬松毛发的绵羊。
还因为疑惑男人怎么还不走而踩着小碎步,羊毛卷一抖一抖的。
嗯,一只活泼可爱、蹦蹦跳跳的小绵羊。
松田阵平一扯唇角,思考会不会有其他人发现这个地方,随后伸手用力去揉平她的蓬蓬头。
然后两个人一起被噼里啪啦的静电炸成了人形鞭炮。
突然被炸的小林夕捂着脑袋一脸懵:发生了什么???
松田阵平收回被电得微微发麻的指尖,从口袋里掏出在宴会厅门口顺的薄荷糖抛过去,关上门,心情轻快地从侧门绕进会场走廊。
由于小林夕说妆造师会一直跟在娜塔莉身边,这个点新娘休息室里不会有人在,所以他象征性地抬手敲了敲后便推门进去了。
一推门,就和某个正鬼鬼祟祟翻着加长化妆桌上物品的男人大眼对小眼。
这人没有穿正装,也绝对不在松田阵平印象中的宾客邀请名单上,再加上被抓了现行,刚打个照面他就基本确定这家伙和前面三个被小林夕逮住搞事的是同种性质,能送去派出所和那三缺一的凑桌麻将。
一般人遇到这样可疑的场景,要么大声尖叫引来旁人,要么赶紧跑走摇人围攻。在一对一的情况下,除非双方体型、性别上差距悬殊,否则很少有人会不清楚对方底细就冲上去单挑。
而埋在化妆桌前的男人看到,面前这位西装池面淡然地走进来,关上门,吧嗒一声反锁。
似乎还啧了一声,说了句“怎么阴魂不散的”。
男人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苍白地辩解了几句,在看到对方亮出警察证后立刻放弃,转身要跑。
松田阵平单手松了松领带,唰地脱下西装外套抛在角落衣架上,边追边解扣子,不忘充满杀气(对方视角)地放狠话,“我可不想因为你这种家伙把衣服弄坏啊!”
休息室很宽敞,但要让两个大男人进行追逐战就不太够了。
眼见要被追上,男人慌忙抓起化妆桌上的东西向松田阵平砸去,本意是想趁对方闪避争取点时间。
没想到原本目光凶狠的警察看到他砸出去的东西,视线一下子转移,连忙展臂去接,并且一接一个准。
不过争取时间的目的达成,男人顾不上对方是怎样的心理,一个猛子扑向厚质窗帘哗啦全扯开,掰开窗锁推开窗户,抬腿踩在窗框上就撑着要往外跳。
结果脑袋刚探出去,一扭头,就看到小麦肤色的青年靠在墙边,针织帽下露出几绺浅金碎发,太阳镜随着偏头看过来的动作微微下滑,镜片后面是形状很可爱的下垂眼,却在背对阳光时散发着危险的透明感。
“下午好啊~”他爽朗地打着招呼,语气仿佛没觉得这个跳窗的举动有什么奇怪,但右手抓着窗户缓缓关上,硬生生把出来三分之一的人怼了回去,“不过,你走错门了哦。”
被强行按回去的男人:……
一回头,警察放好了化妆品,马上又要变回笼中困兽,男人只好选择另一个出口——休息室那扇双开门。
逃窜途中他还很有求生本能地察觉到了点什么,踢翻了挂着西装外套的衣架,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大门扑过去。
发抖的手用不可思议的速度拧开门锁,男人喜出望外地往外一撞!
——那扇门纹丝不动,要不是门锁已经拧到底动不了了,他还以为刚才开锁的声音是幻听。
一只手拍上肩膀,池面警察冷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动作还挺多啊,想必已经做好牙被揍掉的准备了吧。”
男人登时一腿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一分钟后,松田阵平给嫌疑人铐上双手,并在一盒发胶中发现了还未完全融合的不明液体,带走当作证据。
随机大步走向窗户,推开玻璃窗探出身子朝四周张望,可方才那个他匆匆瞥见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金毛混蛋,倒是比以前溜得要快。”他轻哼一声,语气上扬,心情不错的样子。
再试着一推房门,发现还是推不动,松田阵平低声问了句外面是谁,那股无形阻挡的力道就消失了。
门开后,一张温和清隽的脸探出来,诸伏景光顶着易容妆不好意思道:“刚才路过时听到里面有争斗的动静,就下意识堵住了门……没给松田警官添乱吧?”
“添乱是没有,”松田阵平鞋尖踢了踢一旁软脚虾似的男人,打量的目光划过诸伏景光的脸,停留在那双眼尾上挑的凤眸上,“倒是金元先生,怎么会有这样下意识的反应,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嗯?这边没什么人经过,只有我一个人啊,”诸伏景光笑眯眯地答非所问,“我只是一个乐于助人的热心市民罢了。”
松田阵平舔了舔犬牙,没有追问。
但之前没认出来不代表他是个瞎子,假如原先那种熟悉感还能被解释为错觉,可会完美无缺配合那家伙的,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吧。
这么一想,回忆貌似清晰了许多:他们在屋顶教堂就坐在一张长椅上;听说金元要在波洛咖啡厅隔壁开便当店;金元偶尔会用复杂的眼神看自己。
他们都是带着秘密生存的人。
松田阵平没有揭穿安室透的身份,如今自然不会说些什么。
他一手拎着嫌疑人,一手握着发胶盒,正要把人转移到附近派出所,蓦地想起了什么。
一看手表,四点零七分。
这个男人必须立刻移交派出所,还得是从另一边偏僻的电梯悄悄下楼避开宾客,否则不论一会儿谁回到休息室,他和小林夕大半天的努力就白费了。
而且只能他负责转移,因为在场的人中他是唯一明面的在职警视厅警官。
可离开会场去派出所绕一圈后回来,再怎么迅速把化妆包给小林夕送过去,对方哪怕长了三头六臂也来不及补妆。
诸伏景光瞥见一旁歪歪扭扭的衣架上挂着件西装外套,看着像是松田阵平的,以为是后者忘记取了,便踏进休息室双手拿了下来。
嘴上打趣:“原来松田警官如此讲究,连动手前都要脱下外套,想必这衣服一定很贵……”
这句话说到最后,尾音略显迟疑。并不是因为他发现这西装牌子贵到以警察的工资很难买得起,而是在外套后背的部分,闻到了很淡的柑橘洗发水香气。
这显然不可能是同期身上的味道,从这个身高差来看,极有可能是某人和他紧贴在一起时不经意蹭上去的。
柑橘味的洗发水其实很多,但这个味道有一点特殊,混着点薄荷的沁人心脾。
在组织中为了避免入嘴的饮食中被下点什么东西,诸伏景光锻炼了很不错的嗅觉。这个洗发水味道他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而且就在前几天,在米花商业街那家租给他的店面里。
发觉不能两头兼顾的松田阵平做好取舍,飞速在邮件里编辑好缘由发给小林夕,抓起她指定的东西,递给诸伏景光,请他帮忙代替送一下。
甚至自认为贴心地想了个理由:“小林说洗手间人太多了,她找了个比较空的地方补妆会比较快。”
“……”诸伏景光张望这间空旷无人的休息室,觉得这个借口十分没有说服力。
西装上的香气、偏僻房间里的少女、莫名其妙的脱妆……短短几秒他已经联想到了很多东西。
他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接过化妆包,皮笑肉不笑:“松田警官,还记得自己是警察吧?”
松田阵平:“?当然。”
诸伏景光:你最好是这样的.jpg

第143章
收到松田阵平邮件时, 小林夕正趴在门缝上看外边的动静,然后便得知他们又喜提一名嫌犯。
喂喂,今天搜查一课的业绩已经严重超标了!
总不可能世界意志一定得让江户川柯南收割一波人头才肯停下吧??
小林夕吐槽了一波不近人情的剧情设置, 低头回复了个“OK”。
反正金元先生不会看到她哭花的脸,而且以对方的善解人意,应该不会多问些什么, 只要说是在正常补妆就行了。
她在墙上摸索一番,开了一盏小灯,好让对方知道这里有人。
不一会儿, 门被轻轻敲响,小林夕拉开一条缝, 从诸伏景光手里接过几样物品,“多谢金元先生啦!”
“举手之劳罢了。”不知怎的,对方的声音相较平时有些不一样, 似乎在强颜欢笑。
感觉到他还站在门口, 小林夕靠在门板上轻声道:“金元先生,你去和新郎新娘合影了吗?如果没有的话赶紧去, 之后有惊喜哦!”
诸伏景光没问是什么惊喜,应了一声, 迟疑片刻, 尽管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略微没有边界感, 但还是忍不出问出口:“小林同学怎么会拜托松田警官取这些东西呢, 在场应该有更懂化妆品的人,请认识物品种类的朋友去拿不是更好吗?”
他就差直接脱口问为什么一定是松田阵平而不是你的好朋友小兰或园子,是不是在此之前发生了其他人不知道也不方便知道的事情。
小林夕边对着小圆镜迅速卸妆, 边掐头去尾避重就轻解释:“只是今天太热不小心弄花了妆,松田警官恰巧路过而已, 而且屋顶教堂只开放那么一会儿,朋友们好像很喜欢那儿的环境,我在布置的时候已经看够啦,还是让她们多享受一下吧。”
还为松田阵平说好话,“松田警官看着有点难以接近,其实很热心哒,和金元先生一样!”
“……”他觉得,同期的这份热心,和他方才“路过的热心市民”的那种热心,还是不太一样的。
不过这番说辞没什么破绽,她的语气也很平稳、坦荡,让诸伏景光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下。
他想,估计是在组织里见过超出想象的事物太多,整日阴谋论的,让他总是想太多。
不,也不完全算想太多,毕竟同期是什么样的心思他很清楚,虽然松田的人品值得信赖,但刚刚那个情况真不怪他脑洞大开……
眼下得到了令他安心的回答,诸伏景光重新展露自然的笑容,暂时告辞后去找伊达班长和娜塔莉合影了。
小林夕手上动作飞快,有赖于平日里化身怪盗会化淡妆,她对这一套流程非常熟练,十分钟便利落地涂好唇釉,将一地的瓶罐盒子收纳整齐。
比起之前化妆师的全妆自然有些淡,却也无伤大雅,说不定很多直男压根还注意不到妆容的变化,反正也不是给别人看,她自己满意就行。
回休息室放好化妆包,顺带快速把两人搏斗后的“战场”清理一遍,确认没留下什么明显打斗痕迹,她才绕回了教堂。
穿礼裙戴电子表很违和,小林夕从手包里掏出来看了眼,四点二十五分,正好压线!
进教堂时撞见小兰园子在找她,后者举着录像机跑过来,“小夕你去哪里啦,找了半天都没看到,我的纪录片缺少了主人公怎么拍呀。”
小林夕理了理她头侧跑乱的碎发,用开玩笑的语气道:“去处理了一些小问题,要为场婚礼保驾护航嘛。”
因为说得太过轻松,会让人不由得误以为她口中“小问题”是晚宴餐具少摆了一副、装饰的花谢掉了这类琐事,园子便拉着她利用最后几分钟拍了个够。
除了宾客们用自带的设备拍照留念外,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在一旁用拍立得记录每位与新人合影的亲朋,并当场洗出来,整齐地叠放在一个盒子中。
等到小林夕去收的时候,盒子里已经塞得满满当当,随便抽一张都洋溢着笑脸,叫人看了也会感到幸福,情不自禁跟着笑起来。
照片上有很多熟人,青梅竹马三人组跟着这位“主办方”边看边津津有味地讨论。
园子:“千叶警官真的不能再吃下去了,他的肚子快把西装撑开了!”
小兰看着照片上和伊达航勾肩搭背的毛利小五郎,很是无奈,“爸爸不会现在就已经喝醉了吧……”
江户川柯南则看着少年侦探团和阿笠博士的那张合照,腹诽着怎么那么像子孙满堂全家福。尤其灰原那家伙一如既往地谨慎,在仪式上看到金元先生后立刻坐到离他们最远的角落,甚至不敢留下照片,借口上厕所跑掉了,现在还没回来。
不过之前坐在金元先生身边的是安室先生吧,他也被邀请了?但怎么现在见不着人呢?
小侦探翻完了所有照片,都没找到金发深肤青年的合影,愈发对此深思。
但拍照的工作人员技术很不错。他盯着照片上绽开笑容的毛利兰,脸有些微微红。
“阿拉,我是不是打扰你了?”灰原哀独特的腔调在耳边响起。
江户川柯南赶紧反盖上照片,飞速瞄了眼边上和园子脑袋挨脑袋欣赏合影的小兰,转过头,食指竖在唇前,呲牙嘘了一声,“不要说得那么大声!”
瞧他这紧张的反应,灰原哀有些无语,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刚才那表情,不用我说都已经够明显了好么?
她把名侦探拉到一边,“之前说服用解药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朗姆的身份确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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