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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我在柯学世界当房地产大亨by冰美式炸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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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据伊达警官所说,他十年前在鹿儿岛纵火烧死了除男主人在外的一家五口,三辈人陨于烈火之中,何其残忍歹毒。
知人知面不知心。
江户川柯南突然想到,综合体育馆附近没有居民区,大多数政府办公所、公园和博物馆,嫌犯既然会跑来这儿的家庭餐厅吃饭……
他一下看向两位警官,伊达航咬着牙签笑:“果然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啊。”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早知道不说那么多了。”
这对同期方才默契忽略了这点,想让江户川柯南在思维惯性下认为嫌犯只是过来吃个饭的,结果他自己推测出来了。
“这次的嫌犯有观看排球比赛的爱好,吃完饭后应该会去体育馆看春高东京代表决定战,”伊达航让柯南不要紧张,“我们只是跟监而已,他暂时没有危险性,应该只是去看个球赛,要是太过紧盯反而会引起注意,把他当作普通观众就好。”
就是一会儿枭谷对井闼山的决赛、音驹对户美的第三名决定赛同时开始,不清楚嫌犯会去哪一场。
因为还没到逮捕的时机,两位警官觉得没必要为二分之一的概率分小林夕的心,这场比赛对她尤为重要,暗中跟监这种事还是警察更加擅长。
——并不清楚怪盗辛蒂瑞拉私下情报搜集能力的伊达航如是说。
跟监不是难事,江户川柯南对抽丝剥茧找出证据更感兴趣,一听现在是高木警官在当年火灾原址附近查案,顿时有些心痒痒。
他四下张望寻找开溜的机会,松田阵平一眼就看出这小鬼在琢磨些什么,不过细想隐姓埋名在毛利侦探事务所两边那对幼驯染对他的态度,以及这与年龄不符的敏锐与聪明……
几乎可以确定,这小鬼与他们潜伏的原因有关。
尽管还不清楚具体如何,想也知道那两个家伙的话有多难套,明摆着不希望他和班长掺和进来,况且与刑警走得太近也有身份暴露的危险。
松田阵平干脆把墨镜一戴,当作没看到江户川柯南偷偷溜出家庭餐厅直奔停车场,钻进阿笠博士黄色甲壳虫小车的后座,一踩滑板疾驰而去。
半晌,嫌犯吃完饭起身付账,慢慢悠悠地朝综合体育馆走去,丝毫没发生身后跟着的两个身影。
又过了会儿,阿笠博士带着孩子们推门而出,灰原哀一路上摸摸漂亮的单肩包,火气才逐渐下去。
综合体育馆,一楼大厅前方悬挂的大屏幕上列出了目前比赛的结果与比分,以及最后两场决定战的场地分布。
嫌犯背着手站在大屏幕下边,眯着眼一行行看,似乎在思考去围观哪一场比赛。
不远处的两位警官一个看手机,一个假装对音驹的横幅很感兴趣,实则余光都聚集在嫌犯身上。
伊达航最厌恶这种为了钱能杀死妻儿的小人,低声道:“若是当年他的儿子没被烧死,现在也是个高中生了,他看着场上的选手,难道不会想起被他牺牲掉的孩子吗?”
据调查看,嫌犯尤其喜欢每年的春高夏高比赛,真是令人恶寒。
“不能试图以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恶徒。”松田阵平盯着对方后背的眼神冰冷,随后看向大屏幕。
先找到上一场音驹对枭谷的比分,嗯,每一局分数咬得都很紧,就算没去过现场也能体会到那种紧绷到难以呼吸、血脉喷张的急促窒息感,以及持久战带来的煎熬、尘埃落定的脱力。
其实松田阵平对都内排球豪强学校有哪些一无所知,但他了解小林夕平时训练有多辛苦,所以打败了音驹的枭谷肯定是强校。
再看清楚音驹对户美的场地方向,听着大厅内响起的广播,他面上不显,心里已经开始催促嫌犯快点决定看哪一场。
在盯梢跟监中不能轻易离开,嫌犯刚好选中观看音驹的比赛自然最好。
片刻后,嫌犯抬腿,朝音驹对户美场地……的反方向走去。
“看来是选择了决赛啊,”伊达航胳膊碰碰同期,示意他快跟上,“不过确实是决赛比较精彩,这两个学校可是都内豪强。”
松田阵平拳头紧了紧,大步跟上。

春高东京都代表第三名决定战, 音驹高中VS户美学园。
比赛开始前,小林夕托着排球扫视观众席,没发现松田阵平的身影, 连带着江户川柯南也不见了。
前者没来并无大碍,对方身为刑警有自己的工作职责,就像她清楚眼前的比赛对音驹来说至关重要, 不会因为旁人的来去影响心态。
但后者凭空消失这点令她不得不上心,还有点担忧。
根据这几年的观察,柯学和小排球融合的世界的确会相互影响, 不过都是日常生活上的小事,至今没有干扰到各自的主线剧情。
顶多是平日训练中会听到教练们谈论隔壁米花镇的离奇案件, 或偶尔在金元便当店堂食时在小电视机上看到春高排球比赛转播里的熟悉面孔。
因此小林夕才敢邀请少年侦探团过来看比赛,也预料到估计会发生点小事件。
可至少要让他们先把决定战打完吧!
场上裁判的哨声响起,小林夕这边抽不开身, 转念一想, 老同学加上两名警校同期的组合已经算很强的办案阵容了,大概暂且不需要她操心, 如果真有什么麻烦他们也会通知自己。
把手机调成振动模式放进口袋,小林夕沉下心, 将目光专注于场上情况。
户美在小排球原作读者中算是很有争议的一支队伍, 他们的特点是会诱使对手自乱阵脚。
用更直白一点的话来说, 就是狂飙垃圾话煽风点火扰乱心态、向裁判观众卖乖博得好感偏向、遮挡视野加语言诱导干扰裁判判罚, 在规则范围内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在现实的体育竞技中,这类情况并不少见,甚至很多还更脏, 但就算令人不舒服、恶心,就算卑鄙、不光彩, 在不违背体育精神的前提下仅仅属于策略。
只不过小排球中描绘大多学校的球风比较光明正大,户美这种将心理战运用到极致的队伍就显得独树一帜。
这同样是一种特色,就像在辩论赛中即使是狡辩,只要有逻辑同样能使对手哑口无言,不能因为偏见就忽略了户美很强的事实,毕竟没有队伍能光凭心理战术就闯入东京都四强。
小林夕倒是不讨厌他们这种手段,也有户美下手不算出格的原因,所以黑尾和户美队长大将优的关系并不差。
但她作为音驹的经理,哪怕无法亲自上场,也会站在后方扫清一切多余的障碍。
她的队员只需要竭尽全力享受这场比赛,然后战胜对手就够了。
——嘛,也有人不那么享受。
比赛开始后,双方都有得分,看队员们的表情,户美应该是向队里最单细胞的山本和列夫挑衅过了。
不过小林夕事先叮嘱过列夫“因为你强才会针对你”,小混血明显还沉浸在女经理的夸夸中,又像是克制着不能得意忘形,于是憋着憋着,朝户美的选手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表情仿佛在说“我懂”。
户美选手反而搓了搓手臂,感到一股恶寒。
而研磨不知道对山本说了些什么,平时最冲动的莫西干头在听到“4号打不出来直球”这种挑衅时也只是翻了个白眼,看口型似乎是回了一句“关你屁事,你又不是我们的教练和经理”。
小林夕点点头,这两个会被火力猛攻的热血笨蛋稳住了,其他人她并不担心。
或许是这口气松得太大了,坐在一旁的猫又教练弯起狭长的眯眯眼,“让你和黑尾操心了。”
“还好,”她抬笔记录户美队员的擅长与薄弱点,“毕竟一手带出来的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做家长的当然会想讨回来吧。”
猫又教练掀起一边眼皮,总觉得这句话凭空给女经理增长了十岁的年龄感。
小林夕转向坐在球网一端的主裁。
作为曾经福利院出身的孩子,她太明白上学时一些老师会有自己偏爱喜欢的学生,有情感偏向是很正常的事,在乖巧懂事和暴躁嚣张的孩子中,大多数人都会喜欢前者。
但依循职业道德,就算老师心有偏向,也最好不要表现出来,要就事论事、不息事宁人、不以成绩为衡量学生的一切标准。
裁判当然也是一样。
只是很少有人能真正做到这点,户美就是吃准了这点,才会利用手段使裁判的情感、整个球场的氛围偏向自己,从而令对手产生压力。
比赛中不存在任何确定的东西,他们抓住的就是那点“不确定”。
向裁判“献媚”的小技巧在她看来很简单,如果小林夕想,她能做得比户美、比任何人都要好,直接与对手迎头对线。
可她不选择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不想做,而是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办法。
“界外!”
当音驹的主攻手福永招平用刁钻的球路完成一记擦边线扣杀,户美的主将大将优却在球落地的瞬间挡住了负责判断球是否出界的边裁视线,同时大喊。
“他干嘛跑过去挡住啊,这样都看不到球了!”观众席上的元太努力伸长脖子探过围栏,愤愤不平道。
“因为这就是他的目的。”灰原哀表情冷淡,眼眸移向赛场,边裁先是将这球判定为界内,随后又被主裁喊去交流。
这种模糊不清的球如何界定全靠主裁的判定标准,而户美方才明面上依靠鞠躬展现出的礼貌与诚实已经让主裁倾向于相信他们了。
“蛇……”
是隐匿于黑暗中,有着斑驳陆离的翠绿鳞片、吐着鲜红信子的顶级掠食者,缓慢却致命地攀附缠绕,用冰冷的腹部将猎物尚且温热的躯体盘曲窒息。
另一种意义上难缠的对手。
边上的山本妹妹小茜趴在围栏上焦虑不安,列夫的美女姐姐看着几个裁判,总觉得他们的表情不太对。
三小只被氛围感染,再加上之前对战枭谷输掉了,这会儿挂在围栏上甩动双腿,真的有替音驹心急如焚的心情——尽管在今天以前,除了小林夕外这支队伍他们一个人都不认识。
余光中的人影一动,灰原哀顺着视线看去,场外的小林夕气定神闲,双手托着平板电脑走向球场边缘。
“嘛,应该不用担心了。”她的语气中参杂着无意识的信任感,已然不自觉地认定对方从始至终的靠谱与安心。
在全场观众与两边队伍的注目下,小林夕与主裁边裁交涉一番,低头用电子笔在平板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
随即,本场地的中央屏幕一亮。
很快,屏幕上闪过了方才比赛中的画面,准确追踪了福永招平那一记扣杀的轨迹,精准判定排球击中了边线,的确是个界内球。
主裁吹哨,电子屏的音驹得分加一,这边的观众席全场欢呼。
“鹰眼!”小茜左右张望寻找设置在球场四周的摄像头,“高中比赛里不是没有这种设备的嘛?!”
而且裁判们看起来也不太熟悉设备,很可能是最近才安装的,这是第一次使用。
步美歪头,“鹰眼是什么?”
“是一种通过高速摄像机和计算机图像处理技术解决比赛中争议判决的系统哦!”光彦兴致勃勃地科普,他的知识面在同龄人中算很广的,“最早是为了网球比赛开发的,后来运用到各种球类比赛中。”
技术宅阿笠博士肯定道:“鹰眼系统能提供球的轨迹和落点的虚拟重现图像,有助于减少错误判决,增加比赛的观赏性。我们在家里看足球赛时不是每进一球都会有慢动作回放吗?那时候解说员就可以为观众和球员提供实时解说分析,以免漏看。”
步美想了想,“真的诶!”
灰原哀一阵见血,悠悠开口:“所以,也很贵。”
排球痴小茜对这个也很了解,“一套排球鹰眼设备价格在几十到上百万美元,即便是租的,周维护费也要上万美元。”
元太数着手指,用他独有的计量单位计算,“……这能买多少鳗鱼饭啊?!”
“这不是鳗鱼饭、啊不,不是钱的问题!”小茜都被元太引导得口误了,赶紧改口,“鹰眼技术是垄断的,就算是租也很难得到啊!”
“一定是莎卡忒做的,好棒~”列夫姐姐艾莉莎开心捧脸道。
“莎什么?”步美疑惑。
“莎卡忒,是小夕的俄语爱称哦~”
场边的小林夕亲眼看到音驹加上了这一分,冲主裁礼貌性点点头,不似户美队员大幅度鞠躬的特意讨好,不卑不亢。
眨眼间杏眸转向户美,朝主将大将优莞尔一笑。
比赛中不存在任何确定的东西……吗?
在她看来,唯一不确定的只有比赛结果,其余一切都无法阻挡音驹取得胜利。
其实就算这一球真的打在界外也无所谓,她要的就是让队员放下杂七杂八的担忧,全身心投入到比赛当中。
让他们知道,即便“蛇”能在裁判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但它是逃不过“鹰”的眼睛的。
心理战术对音驹没用。
球场一边,黑尾弯腰,双臂撑在膝盖上活动身体,见状无奈笑笑,和研磨吐槽,“难怪比赛前问我觉得她家有没有钱……我还以为她要靠金钱贿赂裁判和户美一决高下!”
研磨仰头看着大屏幕,耳边萦绕队内两个单细胞向户美嚣张挑衅与夜久喝止的声音,大脑飞快计算费用,“……小黑,其实这跟用金钱一决高下也没多大区别了。”
“别胡说!”黑尾一脸正气,完全看不出之前是怎么露出恶人脸和户美主将互相嘲讽的,“正直地使用金钱,叫做策略!”
“……”你们开心就好。
研磨抿着嘴转身,发现小林夕还在场边盯着大将优。
明明自己才是“蛇”的一方,可大将优总觉得被对方经理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而且仿佛能从她圆润可爱的杏眼中瞧出意思来。
——既然那么喜欢卖乖,就额外给你们争取了一个机会,请快点向我们的主攻手低头道歉吧。
这招户美在春高预选赛上用了很多次,大将优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压着去用的。
简单来说,前者是给对手找堵,后者是自己憋屈。
“抱歉,是我看错了!”在主裁的注视下,他立刻朝福永招平鞠躬道歉。
小林夕满意了,也不再针对户美,冲福永招平竖起大拇指:扣杀球很棒!
福永猫猫面对她眨眨眼,抬起手用力握拳以示回应。
在离场前,小林夕特意和研磨对视了一眼,像是在催促他快点去干什么。
研磨的表情皱巴了一瞬。
他对比赛胜负并无太大兴趣,所以分析战术的语气向来缺乏热情,但此刻难得多了一丝情感,有些不情不愿地嘟囔,“就算不用那招也已经足够了吧……”
纠结了几秒,想到女经理承诺的最新版电动游戏,他还是选择走上前去。
球网前,双方队长正赶在主裁吹哨发球前互放最后一波垃圾话。
“别沾沾自喜了小猫咪,有鹰眼又怎样,还不是被猫头鹰(枭谷)打得落花流水!”大将优邪笑道。
“哈?我看你就是妥妥地嫉妒我们有超级棒的经理吧!现在的音驹可没有弱点,臭蛇皮佬!”黑尾的鸡冠刘海戳着球网,反击道。
“没有弱点?呵,臭球篓子来了~”大将优眼瞳转向球网一侧的灰羽列夫。
列夫还沉浸在兴奋劲中,一脸单纯无辜地将小林夕的嘱咐自然问了出来:“大将学长,你是因为被女朋友甩了,所以羡慕我们有女经理吗?”
“什、你怎么知道的?!”大将优狠狠瞪着黑尾,单手抓住球网,“我没有被甩!是我甩的她!”
黑尾并不说话,但笑声很有攻击性,“噗哧——”
他的幼驯染微微驼着背摇摇晃晃走过来,布丁头长刘海掩盖下的金色猫瞳斜视而来,如同比赛中“大脑”能看透一切计谋的目光。
研磨上下打量对方的主将,扯起嘴角,略显腹黑地眯起眼睛,冲小黑和列夫摇摇头,语气平淡可仍能感觉到浅浅的嘲讽,“被分手的男人都这样,嘴硬。”
黑尾嘿嘿笑着嗔怪球网对面的家伙,“调皮~”
大将优:??
你们有病吧!
场外的小林夕坐在猫又教练身边,一老一少慢慢喝着装在保温瓶里带来的热茶,直接从喉咙暖到胃中,四肢都涌上了暖流,舒坦地长叹一声。
和蔼的教练笑眯眯道:“讨回来了?”
女经理双手捧着杯子,“嗯,讨回来了。”
心理战嘛,凭靠的就是整个球场的声势偏向哪边,再乘风追击,打压对手气势动力。
现在音驹才是站在风口的那一方。
俗话怎么说的来着,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们血液神教才是当之无愧的东京都排球第一反派!
综合体育馆另一处球场,枭谷VS井闼山。
决赛的人气明显高了一大截,更别提两方球队都是全国大赛的常客,本校的啦啦队规模庞大,也有很多爱好排球的市民粉丝。
墨田区综合体育馆规模不大,此刻场地被观众坐了七七八八,热闹且拥挤,欢呼掌声与激烈的比赛似乎能驱散东京十一月的冷意,扑面而来的热情令身处其中的人不约而同地手脚发烫。
伊达航与松田阵平来得稍晚了些,前排的好位置都被占完了,便在后排落座,与斜前方的嫌犯隔了三排座位。
为了不引人注意,两人并没有直视嫌犯后背,只用侧面余光锁定男人的身影,表面上还是和其他观众一样观看球赛。
或者说,伊达航是跟监与看球各半,松田阵平则是除盯梢外有些心不在焉。
“漂亮!”枭谷得分后,伊达航情不自禁地挥拳喝彩,“那个枭谷4号是他们的王牌吧,打直线球真厉害!”
看着下方的枭谷4号高举双臂大喊“嘿嘿嘿”的欢快模样,他总觉得被高中生们包围后的气氛感染,自己的心态也变年轻了。
松田阵平嗯了一声,下一球正好是枭谷4号发球,就多看了两眼,却在看到对方的跳跃发球时不由怔愣一下。
尽管男女体型不同导致肌肉发力的部位也有所区别,但起跳前的姿势、跳跃时的动作、展臂的弧度,甚至力度都与小林夕很像。
能掌握大力跳发的高中生不多,刚才井闼山同样有选手用过,却没有这个枭谷4号带给他的熟悉感多。
——暑假时几所学校的排球部集训加起来都有一个多月,所有人都在互相模仿学习,而且音驹和枭谷的关系很好,三馆的人晚上天天加训,小林夕和木兔光太郎都觉得对方的跳发不错,交流学习后就有几分相似了。
场上的木兔浑然不觉,趁着劲头上来大力跳发,结果用力过猛打出了边线,直接发球丢分,不禁跪地哀嚎。
“木兔学长,不是说过为了稳妥起见先不要用跳发吗?”赤苇轻叹口气走过来,语气平静,没什么责怪的意思,开始情绪稳定地哄猫头鹰。
“但是,刚才气氛那么好,我觉得这样很帅嘛……”木兔变成豆豆眼,发型都耷拉下来一点。
场上熟悉枭谷的观众对王牌的情绪大起伏见怪不怪,反正王牌能不能支棱起来对枭谷影响不大,毕竟队友们也习惯了。
伊达航笑着道有趣,松田阵平腹诽,刚才那一瞬感到熟悉一定是错觉。
虽说如此,他在盯紧嫌犯的同时又不自觉多给了比赛几分关注,尤其是那个枭谷4号。
精彩的比赛不会让人感到冗长沉闷,不知不觉近两个小时过去,决赛第三局也进入了尾声。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忽然察觉视线中的嫌犯有所动作,似乎是低头掏出手机来看。
看完手机后貌似显得有几分慌张,小眼睛四处瞅了一番,然后踌躇片刻,起身离开座位,从拥挤的观众中挤了出去。
他的一系列举动在人群中并不显眼,仿佛就是一个中途离场的普通观众。
可松田阵平抬头瞥了眼目前的分数,22:23,井闼山即将拿到赛点,可枭谷又咬得很紧,比赛焦灼,谁都可能成为春高东京都的第一代表,周围气氛相当紧张。
一个喜欢看排球比赛的人,会在这种时候突然离开吗?
两位同期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紧随其后跟上,消失在人群中,正好与从观众席下方入口进来观赛的音驹一行人擦肩而过。
综合体育馆一楼。
两位警官眼看着前方的嫌犯脚下一转,往走廊尽头的男卫生间走去。
松田阵平挑眉,闭眼回忆了□□育馆的布局构造,拍拍同期的肩,表示自己去另一边观察情况,让班长守在这儿静观其变。
他前脚刚走,伊达航后脚就接到了高木涉的电话。
“什么?你是说嫌犯被烧死的妻子的弟弟也是同谋?”伊达航捂住手机音筒,压低嗓音惊异道。
“是、是的,”电话对面的高木涉瞄了眼他腿边正在思索的江户川柯南,回想着小学生告诉他的发现,翻着记事本回答道,“由于我们逮捕的那个纵火犯只与嫌犯一人联系过,漏掉了团伙作案的可能性,我是抵达他妻弟家里时和柯南发现他的证词前后矛盾,所以才有这种猜测。”
江户川柯南扯了扯他的裤腿,接过高木涉递来的手机,“伊达警官,十分钟前我不小心撞见嫌犯同伙好像在编辑手机邮件,很有可能是发给嫌犯的,你和松田警官小心别让他逃跑了!”
与此同时,一楼男卫生间面朝体育馆外侧的窗户被拉开,体型矮小的中年男人艰难地从里面爬出来。
“该死的警察,都十年前的事了还查什么查,那个贱人和杂种死就死了,多管闲事!”男人好不容易才双腿着地,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地咒骂着,“等哪天他们老婆孩子被烧死就活该!”
“咚!”
他贴靠的墙忽地被重重锤了一下,墙面的灰尘都被震落不少,哪怕隔了一段距离也能清晰感受到拿令人心颤的力度。
“你说谁老婆孩子活该被烧死?”
男人像被烫了屁股似的猛然跳起回头,从体育馆大门绕过来围堵的松田阵平就站在十米外,拳头锤墙,俊脸比十一月的天还要冷。
池面警官大步袭来,自然卷黑发在风中簇簇颤动,鼻梁上的墨镜微微下滑,露出一点凌人的青绿眼眸,杀气与压迫感几乎要化为实质,如利刃般出鞘直指面前的男人。
嫌犯刚和恶人颜警官打照面时吓得脚都挪不动一步,可在后者逼近的危急时刻倏尔爆发了惊人的求生欲。
原本他连从窗户跳下都费劲,这会儿却硬是蹬着小短腿给重新爬了上去,并且急中生智,像是知道就算爬回男卫生间也只有被抓的份,因此他爬的是女卫生间的窗户,还顺手反锁了。
这是一个很下流的急中生智,但很有用。
至少松田阵平飞快计算踹破窗户所需的时间后没跟着翻进去,他狠狠磨了磨后槽牙,边联系伊达班长边奔向场馆大门。
幸好女排的比赛早就结束了,来一楼上卫生间的人也不多,此时里面只有一个在洗手的大妈,被突然从窗户爬进来的猥琐男吓了一跳!
嫌犯还试图挟持大妈来威胁警察,但他的身体早就被酒色给掏空了,随便来个人都能轻松制服,反而被彪悍的大妈抄起拖把追着打。
“变态!色狼!猥亵犯!!”大妈每喊一声都用力抽打在男人身上。
嫌犯只能抱头落荒而逃,连闻声赶来的伊达航都被这场面震了一下,赶紧追过去。
非常不巧的是,这个点刚好最后两场比赛结束了,大批啦啦队和观众从球场的各个出入口涌出,体育馆一楼顿时热闹得宛如每天上下班高峰的电车站。
嫌犯嗖地蹿入人群,他矮小的体型在此情此景下非常有用,犹如灵活的老鼠般在人流中逆行。
而伊达航高大魁梧的身型在此刻成为了阻碍,在楼梯口堵了半天都没能往上一步,哪怕掏出警察证,这人流量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让开路的,更别说前面的人与后面的人还有信息差。
伊达航只能看着嫌犯在前方的楼梯窜上窜下,跑上二楼后便没影了。
那个方向……
随后赶来的松田阵平当机立断,上一秒才看清嫌犯往哪儿跑,下一秒指尖已经拨出了通话。
体育馆二楼的选手休息区,晋级春高的井闼山、枭谷、音驹三个代表队气氛都挺愉悦,毕竟不论名次如何,他们都拿到了春高的入场券。
而错失春高的户美,由于主将大将优因祸得福与甩了他的女朋友复合,因此虽然氛围有些低迷,但也不算非常伤心。
甚至音驹众人准备给恰好当天生日的队长黑尾办生日会,主办人小林夕还去问了下户美这对小情侣要不要一起参加,被要回去开检讨会的理由拒绝了。
大将优觉得自己有点怵音驹这个女经理,还是他的女朋友小美华比较治愈。
三小只虽然很想去生日会,但他们不认识那个笑起来很奸诈的鸡冠头大哥哥,也明白硬要参加不太礼貌,所以和小林夕打过招呼后就准备告辞了。
“回去路上小心点哦~”
小林夕挨个儿揉揉人类幼崽的婴儿肥脸颊,然后把体育馆的停车券递给阿笠博士,最后才像是蓦地想起了什么一般,朝灰原哀俯下身。
“差点忘了,小哀,这个给你,”小林夕从背包中翻出一个长方形礼盒,托在掌心伸过去,“之前在新加坡给你挑单肩包的时候,我跟艾米小姐说是送给小学一年级、聪明可爱的女孩子,所以她又给你挑了一支钢笔,希望你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她说得一本正经,俨然是把面前的女孩当作了真正的小学一年级生。
灰原哀没有马上去接礼盒,先是抬眼与小林夕对视片刻,找不到说谎的痕迹后,再垂眸看向用浅绿盒子与宝蓝丝带包装的小礼盒。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当初被送去美国开启留学生涯,离开至亲独自生活时的冷寂、孤单,那些阴霾仿佛都在这句话中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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