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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炮灰女配认错男主后by柠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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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爷子一直在旁边看着,见这边说得差不多了,“吃饭吧,我看小玲都饿了。”
其实季玲哪里饿了,很多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她现在也大概知道她爸一离家出走,肯定是她妈又惹她爸生气了。毕竟她爸脾气那么好,小时候她骑在他脖子上揪他头发,把他最喜欢的茶壶打了,他都不生气。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好置喙,她有时候在家待不下去,就往这边跑,被徐俪喂得脸都更圆了。
老爷子说话的时候她正在啃一块桃酥饼干,闻言立即把小油手藏到身后,点头,“对对,我都饿了。”
关键是手藏起来了,嘴角的饼干渣却没藏起来,林乔一见就忍不住想笑。
一家人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吃了饭,饭后林乔把两块同样用蜡纸包好的手工皂塞给了小姑娘,“喏,婶婶给你的。”
“真的?”季玲眼睛一下子亮了。
“假的。”林乔伸出手,“你还给我吧,我不想给你了。”
“那可不行,给我了就是我的!”季玲抱着东西就跑。
见她小辫子跑得一晃一晃,林乔看着笑了会儿,才坐到徐俪旁边陪着徐俪说话。她和季铎准备今晚在这边住一宿,明天起早回去,季泽要坐他们的车一起回军区,也会在老宅这边留一晚。
晚上回到房间,季铎突然问:“你喜欢小姑娘?”
林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季玲,“谁不喜欢啊?小玲多可爱。”
叶敏淑这两个孩子都不太像她,一个散漫外向,一个古灵精怪。她是温柔体贴下藏着审视衡量,凡是都要多几分心思,季玲眼里却很干净,不管对人还是对事,本能抱有的都是善意。
季铎没再说什么,拿起了徐俪放在写字桌上的邮包。
东西也就一尺见方,里三层外三层包得十分严实,季妍从国外寄这么个包裹回来,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
林乔在旁边看着男人拆,和他又说起之前的事,“液体肥皂没有卖的吗?”
“不知道。”季铎忙着手头的事情头也没抬。
这就让林乔有些意外了,“不知道?”想想又觉得也不是很难以理解。
本来更关注这种生活用品的就是女性,他长期待在军营,一群糙老爷们一块肥皂能洗全身,用个香皂都是讲究的,还真有可能不知道。
有时间还是问问徐俪吧,或者问问张阿姨,张阿姨对这些肯定了解。
只是林乔这一问,季铎还是有所察觉,放下剪刀侧眸望她,“你是跟谁学的?”
上辈子网上一堆配方,更别提她就是学这方面的。但这些都不能说,这时候要是还没有卖的,回答就更得谨慎。
林乔面上一点都没慌,“做肥皂是跟别人学的,液体肥皂是自己改的,固体肥皂洗头洗澡太费劲了。”
固体肥皂配方简单,他们县里就有个小肥皂厂,生产那种长条的肥皂,四毛钱一块往外卖,要想打听出来并不是那么难。这东西难的是原材料,是怎么做好,如何将固体改动成液体。
林乔表现得坦然,季铎也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低头继续拆邮包,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这时候就不能再说了,一再解释反而显得心虚。
林乔也把目光落在邮包上,然后就见男人从里面拎出一件……额……
她上前就把东西接到了手里,不只东西,邮包她也一并接了过来,“还是我来拆吧。”
季铎提起东西的手还停在半空,不由看了她一眼,“是什么?”
“女人穿的东西。”
林乔是真没想到,季妍跟她提了好几次的好东西竟然是内衣。对方还邮了不止一件回来,有带海绵垫的,有不带海绵垫的轻薄款,还有适合运动的小背心,就是出场方式有点那个啥……
她决定忽略掉刚那浅粉色一条勾在季铎长指上的画面,很快又从内衣下面扒出几个包装。
这回林乔笑了,惊喜地,如释重负地,因为那几个包装分明是她不久前还想念过的卫生巾。
大概怕她不会用,季妍还特地在里面夹了纸条,林乔拿起来看了眼,跟后来那些没什么区别,“咱姐可真是个好人。”
她果断给季妍发了好人卡,正准备将东西收起来,包裹最底下一个小盒子掉了出来,就滚在季铎脚边。
盒子不算大,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外文,看着倒像是药盒之类的。
季铎俯身捡起来,只一眼,脸色就沉了。林乔循声望去,甚至看到男人下颌收紧,像是冷笑了一声。
“怎么了?”她不禁好奇。
“没什么,有人咸吃萝卜淡操心。”季铎几下撕掉盒子外面的纸条,随手将盒子也捏扁了,见林乔还望着自己,目光又扫过被她重新塞回包里的内衣,“穿在哪的?”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更亲密的接触,林乔莫名从他这正经的语气中品出些不正经的味道。
于是她东西也不塞了,反而冲着男人挑了挑眉,“你猜。”
她大概不知道,她下巴轻扬撩起眼睫看人的时候有点子勾人,季铎下意识侧开脸,很快又皱眉转回,“穿上看看。”
一面一脸严肃地皱眉,一面又让她穿上给他看看……
林乔就说这人骨子里绝对不怎么正经,一个白天老干部,晚上一关了灯就化身为狼的人又能有多正经?
正好她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立马拿起一个在胸前比了比,“你觉得这个好看?”又拿起一个,“还是这个好看?”
哪怕之前只是有所联想,她这一比,季铎也能猜出是穿在哪的了。
何况她还笑盈盈撩了眼尾看人,男人下意识摩挲了下手里的纸盒,眼神变深,“我去锁门。”
“锁门干嘛?你还让我现在就换啊?”
季铎没说话,但看那意思,的确是林乔想的那样。
林乔没忍住笑了,几件内衣也被她重新塞回了邮包,“那我可不敢,东西你又没带。”
说起来也好笑,她是穿过来的不知道,季铎这个土生土长的竟然也不问清楚。发现东西不够用,他又去计生部门问了遍,结果人家告诉他这些是要反复用的,让他自己洗洗。
他们等于是平白浪费了五个,堂堂季团长又不能去翻垃圾桶。
今天因为是回来给徐俪过生日,谁脑子里也没想着那些,还真没带,林乔纯粹是撩着他玩儿。
果然这种看起来正经的最有意思,要换了那些满嘴骚话的,她敢撩个头,他们就敢在嘴上先把她办个十遍八遍,她可遭不住。
越想越想笑,林乔还没把东西装完,突然被人拦腰一抱。
她都没反应过来,身后的男人大掌钳着她一转,已经将她放到了写字桌上,整个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你故意的。”
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林乔两腿都被他用膝盖分开,大腿内侧蹭着他的腰,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姿势。男人的手还按在她两侧的桌面上,她极力仰下身后退,可还是被他牢牢圈在怀里,居高临下凝住。
“你故意的。”男人像是在宣判,缓慢却笃定地又说了一遍。
这林乔怎么也没想到他不说骚话,他直接干骚事啊?
“外面有脚步声,是不是有人来了?”她选择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立马压低了声音。
然而男人并没有上当,反而握住她试图趁机后撤的腰,把她又捞了回来,“我听力受过训练。”
这一捞,林乔直接没收住力道撞到了他身上,柔软和坚硬的一次交通事故。而且还不是两败俱伤,至少坚硬的那一方就没受伤,反而气势更盛,随时准备对她展开更猛烈的攻击。
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低下眸,箍住她的力道更紧。
林乔这下是真不敢动了,只嘴上还硬着,“我说真的,真有人来了。”
也不知道男人之前那话是不是唬她的,这回沉默片刻,竟然真放开了她。林乔刚要松一口气,外面传来敲门声,“老二你睡了吗?”
竟然真有人来了?!
林乔连忙从桌上滑下来,拿起被他俩弄乱那一堆东西,塞进了写字桌下面的柜子。
塞完,季铎也迅速恢复了冷峻严肃的神色,再开口,声音也是一贯的低沉,“还没。”
这表情管理很到位了,他不说,林乔不说,谁知道他俩刚才是那么个姿势。
外面的徐俪显然是不知道的,闻言把门推开,“你爸找你有事,让你去趟书房。”
这么晚了还去书房?
林乔发现男人只是下颌线条紧了紧,却并没有表现出意外,“行,我一会儿就过去。”
“还一会儿,你爸在书房等着你呢……”徐俪还想再说什么,一抬眼看到屋里的林乔,又顿了顿,“那你快点。”
她把门关上,季铎立即回身在林乔唇上狠亲了口,“等着。”理理衣服出去了。
等着,等什么?
还真等他回来继续啊?
林乔拿出之前胡乱塞进柜子里的邮包,一样一样整理起来。
季妍可真是个好人,以她之前来月经的频率,这些卫生巾都够她用一年多了。她还叫她试试,不好再换。
这些内衣也是,估计季妍之前说没见过她不好给她带,是不知道她身材怎样,怕买的尺码不对。
收拾完,林乔无意间瞥过桌上的镜子,突然一僵。
灯光不算明亮,却掩不住镜里美人满面的胭脂色,不知是不是角度原因,上挑的眼尾还透着一点红,尽是妩媚。这都已经过去一会儿了,要是徐俪刚才看到的就是她这样一副形容……
这副身体怎么回事,一撩就这么明显吗?
徐俪还真看到了,所以才赶紧关上了门。一出门她就低声说儿子,“不是叫你注意着点儿,乔乔还小吗?”
季铎闻言,却莫名看她一眼,“不小了。”
虽然开着灯的时候没仔细看,但无论是他大手丈量出来的,还是肌肤紧贴时那柔软的触感,林乔绝对都不能算小。她是那种比较有肉感的身材,稍微有点肉,就会往该长的地方长。
徐俪没领会到儿子隐藏在正经外表下的不正经,“十九岁还不小啊?我听说《婚姻法》要改,以后男22周岁女20周岁才让结婚。”
这个的确有人提议好久了,毕竟一开始定女18男20,是国家刚成立,还需要人。
后来人口增长太快,尤其是63年到72年十年间大爆发,人口反而成了国家的负担。粮食不够吃,城里也没有那么多岗位,这才倡导广大年轻人到更广阔的农村去,也才开始实行计划生育。
为了减轻人口负担,法定结婚年龄是肯定要后延的,季铎并不觉得意外。
眼见着书房到了,他推门进去,一抬眼,就看到书桌后面坐着的季老爷子,和老爷子对面站着的季泽。
气氛并不算剑拔弩张,但他进来前,两人显然都没有说话,季泽更是一副等着受训的模样。他回头看了眼母亲,见徐俪摆摆手,“你们说吧,我有些熬不住了。”回了正屋,反手关上了门。
“坐吧。”老爷子看看墙边的椅子。
季铎一提裤角落座,那边老爷子已经开门见山,“这小子要下海经商,你知道不?”
季铎不仅知道,还知道季泽费那么大劲儿给徐俪准备生日礼物,还一改往日对林乔能避就避,主动提出明早坐他的车回部队,也要在老宅留一晚,就是想趁着今天老爷子高兴提这事。
他没有隐瞒,“听说过一点。”
老爷子又看向孙子,“所以你是早就打着这个主意了,只等今天跟我说?”
“也不是专门等着今天,之前就想跟您提了,结果您生病住院,还有……我实在没找到机会。”
还有什么,不用说老爷子也能知道。
他摩挲了下椅子的扶手,“你是怕我为了乔乔的事情生你气,不肯同意,才给你奶奶准备的礼物?”
这句话说的平常,但老爷子看季泽的眼神,已经从今晚的欣慰变成了探究与衡量。
人有私心没什么,但这份私心要是为了达成目的,连亲情都可以利用,他就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孙子的品行了。
季泽又不傻,一下就听出来了,脸上立马露出些委屈,“我从过了年就开始准备了,还找于晋、陈卫国他们帮我收的报纸,不信您可以找他们问。我是看奶奶今年六十,才想给她送个特别点的礼物。”
他要是真找人收过报纸,这些一打听就能知道,还真不好说谎。
老爷子神色缓了缓,脸却依旧板着,“你工作哪里干得不顺心了?可以跟家里说,我跟你小叔都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实在不想再部队待了也可以回地方,你怎么突然想做生意了?”
“您要听实话吗?”季泽望着他。
老爷子没说话,季泽视线就垂了下来,露出些苦涩,“我其实哪都挺不顺心的,表现得稍微差一点,哪怕只是正常表现,都会有人说我不行,赶不上小叔。努力表现得突出一点,他们又会说我是小叔的侄子,正常。”
季铎就像挡在他前面的一座大山,无论他努不努力,都翻越不过去。
“我走到哪儿,都是季春明的孙子,季铎的侄子,甚至因为跟小叔名字像,处处都要被拿来跟小叔比。”
其实当初季泽入伍,家里本打算让他跟季铎一样,先丢远点历练几年,等凭着自己的本事混出点名堂再调回来。是叶敏淑舍不得儿子,季钧态度也含含糊糊,这才给他塞进了季铎所在的部队。
没想到他倒是能经常回家了,也被压得喘不上气了。
“你们说我没出息也好,扛不住事儿也好,反正我是不想整天被人比来比去。”
话已经出了口,季泽反而坦然了,“再说前面有小叔,我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越过他去,还不如换个赛道。正好现在改革开放了,国家大力支持个人做生意,说不定这个更适合我呢。”
老爷子那会儿只想着打胜仗活命,季铎从小就没在任何方面被人比下去过,都没想过他还有这样的压力和自尊。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确一扫之前的苦涩与颓丧,多出了几分期待,就跟他刚刚参军时一样。
他刚刚参军时,也是拍着胸膛说要走一遍爷爷走过的路,要表现得比小叔更优秀的。
季老爷子沉默,季铎却突然靠进椅背,就那么扬了视线看他,眼神幽深而犀利,“你要只是想做生意,大可以先斩后奏,过后再来跟你爷爷赔罪。非要先征得你爷爷的同意,不只是想让他帮你压着你妈吧?”

季老爷子虽然脾气火爆,但其实不是个思想不开明的强权家长。
他如果是,当初季钧看上叶敏淑,想尽一切办法也能把这事搅黄了,叶敏淑一个小舞蹈演员还能拗得过他?
他这一辈子失去过很多人,战友、同胞、父母、兄嫂、妻子甚至孩子,对仅剩的一些东西就看得比较重
如果季泽真想做生意,也先斩后奏了,哪怕他知道,也不会毁掉孩子苦心经营起来的心血,逼对方回到自己认为的正途上。甚至叶敏淑想做什么的话,为了孙子和整个家的安宁,他还会帮着压制叶敏淑。
那季泽还费尽心思要先得到他的同意,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季老爷子看向孙子,果然见孙子脸上闪过丝不自然,刚因那番话泛起的微澜瞬间收起,“你看好了上面哪个项目?”
这年代什么来钱最快?当然是接上面的项目。
只要你能拿得到,都可以不自己做,直接转包给他人,同样能捞上一笔。甚至还有种无本的买卖,只不过季泽要是敢提,老爷子就能打断他的腿,估计他也没那个胆子。
季泽摇摇头,“不是,我是想搞实业,生产电器。”
那就是和这些都不沾边了,老爷子神色稍霁。
毕竟不管自己做还是包出去,那都不是单纯想做生意,是想捞钱。
他端起茶碗想要喝口茶,发现太晚了徐俪给他准备的是水,又放下,等着听孙子的下文。
季泽也就接着道:“我想过了,咱们国家现在什么都缺,又不能什么都从外面进口,做实业肯定有市场。但爷爷您也知道,之前西方对咱们一直进行技术封锁,不管做什么,都得从国外引进生产线。”
“你想让你姑父帮着牵线?”老爷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季妍丈夫。
“不是,这个我已经有门路了,我是想让您帮我打个招呼,跟银行贷一笔款。”
国家有政策支持个人贷款做生意,这个季老爷子也知道,“你想贷多少?”
“几千万吧。”季泽声音有点弱,见老爷子皱眉又赶紧解释,“要引进一条生产线还真得这个价,不信您找姑父问问。不过这些钱也不是要马上还,一年还一点,经营得好,几年就还上了。”
就因为数目大,他才想让老爷子帮着打个招呼。
国家虽然有政策,也不可能随便去一个人,银行就给你放款,银行又不是只知道撒钱的傻子。
他倒是不愁门路,可人家也得探过他家里的口风,才敢给他开这个绿灯,万一家里不同意他做生意呢?不是白把人得罪了。
这个数字让老爷子有些沉默,倒是季铎再一次开口,没有说贷款,而是问起另一件事,“你说的门路,是于家的于晋?”
季泽刚露出点意外,他已经淡声道:“你那些发小里能接触到对外贸易的,也就他了。”
“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季泽有些丧气。
这方面他盯很久了,还有发小就在相关部门工作,才敢起这个念头,他小叔倒是一下子就把他的底摸透了。
他妈还一心盼着他将来能比他小叔更有出息,可真是看得起他……
季铎听到这话却没什么反应,“你们那帮人,除了你还有谁想做这个生意?”
“没几个,也就我跟陈卫国吧。”
他是不想太靠家里,陈卫国是家里靠不上,剩下的哪怕有想法,也是想捞个省事的。
“那于晋呢?想过下海经商吗?”
又一个问题砸过来,季泽想了想,“现在改革开放,他那个单位正是吃香的时候,他应该没想过下海。”
“于家其他人呢?还有于家的亲戚,有没有想贷款从他那引进生产线的?”
这回季泽不说话了。
季铎就慢慢看了他一眼,“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贷几千万买设备?”
从他开始问于晋,季老爷子就觉出了些不对,见孙子没说话,直接问儿子:“这事有问题?”
“不一定有问题,但也没他以为的那么稳妥。”
季铎从侄子身上收回视线,“之前我结婚妍姐回来,我和她聊了聊,现在咱们国家在人看来就是块大肥肉,谁都想咬上一口,都想把国内卖不出去了的淘汰了的东西卖给咱们。”
目前大量涌进国内的樱花国电器,就是在他们本国已经淘汰滞销了的,可以说是国内市场拯救了他们无数企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之前被封锁太久了,哪怕是人家淘汰了的东西,也是目前国内技术所无法达到的。
但电器是电器,生产设备是生产设备。
这个东西涉及到的数额太大,如果只是对方淘汰不用了的还好,万一有什么质量问题……
老爷子是聪明人,后面季铎不用再说,他也能想明白,皱起眉,“这事是不大稳妥。”
季泽做了很多准备,也想过无数种可能要面临的情况,但才开了个头就被否定了,他有些不甘心,“于晋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应该不会坑我。”
季铎只是望着他,没说话。
于晋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是未必会坑他,也未必愿意为这点好处得罪季家,但于晋就一定清楚对方的底细吗?
于晋家里没有一个动这念头的,是不是可以说,于晋自己对这件事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有些话说太多,难免引起人的逆反,不说,反而能让对方自己想明白。
很快季泽就不吭声了,只是脑袋也彻底耷拉下来,仿佛刚刚的勇气、期待,全被这一盆冷水浇了个干净。
见侄子像只落了水的大狗,季铎话锋一转,“不过这个生意也不是完全不能做。”
季泽瞬间就支棱起来了,“怎么说?”
季老爷子也望向了儿子,“你是说,你赞成小泽做生意?”
“做不做生意是他的选择,我只是想告诉他,要想真不被人只是当您孙子我侄子,就别什么都靠家里。”
季铎站起身,身高上立马对季泽形成了压迫,气势更是,“你不是有年休吗?真有本事就自己赚第一桶金试试。你得有那个能力,家里才可能支持你,连情况都没摸清楚,就别来找你爷爷帮忙。”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计划什么预期,一点生意都没做过就想让家里支持他贷款买设备,对他来说就是扯淡。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季铎低眸看了眼表,“时间不早了,林乔还在等我。”
“那你回去吧,这事我再考虑考虑。”季老爷子没留他。
季铎一走,老爷子连孙子也赶了出去,“你小叔说的有道理,你也回去仔细想想。”
季泽现在心里有点乱,一边觉得这事好像能成,一边又觉得小叔说得对,自己什么都还没做过,凭什么让家里支持?
他点点头,“爷爷您也早点睡。”
出了书房正要往后院走,一抬眼,却见刚还说要回房间的季铎掩上门,从客厅走了出来。
他一愣,“你还没回去?”
“嗯,打个电话。”季铎言简意赅,神色如常。
可这么晚了还能给谁打电话?不怕打扰人家吗?
季泽心里疑惑,但季铎不说,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跟自家小叔打了个招呼就回后院房间了。
季铎这个电话打得当然没有问题,因为季妍那边现在还是白天。但季妍接到电话是什么反应,就不多赘述了。
乘着夜色往回走的时候,房间里那一盏灯还给他留着,不甚明亮却足够温暖,就像结婚这一月多来他偶尔晚归的日子。不似以前,不论家里还是宿舍,等待他的永远只有一室黑暗和冷清。
从这一点来看,结个婚,好像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季铎推开门,眼一扫,就发现那个小没良心的果然没等他,已经自顾自躺床上开睡了。
听到动静,她倒是挺警惕地眯开一只眼,看到是他又放心地合上。脸蛋睡得红扑扑,因为天热,被子只虚虚在腰腹处搭了一角,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面,无袖衫也被蹭得领口敞开,露出半片雪腻。
嗯,他说得一点没错,的确不小了。
季铎顺手帮人把衣服拉好,正要脱衣上床,那边林乔一翻身,大片后背又露了出来。
他顿了下,蹙眉帮她把后衣摆也拽下来遮好。
林乔睡梦之中一抬腿,小脚又踢上了他的腰,甚至整个小腿到膝盖都搭在他腿上,白嫩嫩一片有些晃眼。
这回季铎捏着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脚踝半晌没动,最后起身,去外面重新洗漱了一遍。
早上林乔一睡醒,就发现季铎特别精神,特指某方面。
不会是因为昨晚她没等他,憋的吧?
她小屁股往前挪了挪,又挪了挪,刚要离开,又被人一把拉回了怀里。
“几点了?”男人的嗓音低沉中透出一丝沙哑。
忽略严肃的外表,这人其实是个低音炮,偶尔在耳边来上这么一句,还怪让人耳朵痒痒的。
林乔这次干脆直接把人推开,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看,“刚过五点半。”
那得起了,燕都到军区有点远,他和林乔都有工作,早上八点之前就得到单位。
季铎没再把人捞回来,下床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衬衫。
两人起得不算晚,可出房间的时候,季泽还是已经走了。
“小泽说他还有点别的事,就不坐你们的车了。”张阿姨早就做好了早餐,徐俪一见他们就端了出来。
昨晚说了那么多,那小子肯定得仔细想想,估计面对他也不自在,何况车上还有林乔,季铎并不觉得意外。
林乔跟这个侄子不熟,也没多问,反而打听起了液体肥皂的事。
这一问,液体肥皂现在还真没有,倒是有一种叫洗衣膏的东西,跟洗衣粉很像,里面还有洗衣粉的颗粒。
这个用途很单一,顶多能拿来洗洗头,还真不像液体肥皂能用于很多方面。而且洗衣膏说到底就是膏状的洗衣粉,里面的洗衣粉颗粒要想溶于水想起泡沫,还得需要一点时间,哪里有液体肥皂好用?
林乔那瓶液体肥皂徐俪早上已经用过了,“我看洗脸也不错,比香皂还滋润。”
“手工皂是比工业皂滋润,不过洗脸还是差了点,您要是想洗脸用,下次我再调调。”
“下次就算了吧。”林乔的回答显然让徐俪很开心,但她还是拒绝了,“你上班也累,有那时间多歇歇。”
“费不了多长时间,再说我那还有不少油没用呢,这个一斤油能出好几十瓶。”
林乔上次做了一大桶,准备给徐俪送一些,给帮她弄油的季泽送一些,剩下的留着自己用。可这东西既然现在还没有卖的,她要是不试着卖一下,都对不起她这狗屎运一样的穿越。
回部队林乔就拿罐头瓶装了一些液体肥皂,带去了学校。
当老师每天要写板书,洗手洗得其实非常频。他们办公室一进门就有个水龙头,下面用水泥砌了个池子,可以洗手,也可以洗拖布,和林乔家里新装的那个很像,也省的还要去跟学生们挤水房。
这年头管道都是接在外面的,水龙头旁边的水管上就放着块香皂,是学校统一采购的。
林乔找了个不用的暖瓶盖,就放在香皂旁边,“我带了点液体肥皂过来,你们洗手的时候可以用。”
“液体肥皂?你这又是搞的什么小实验?”
大家一开始还只是当个新鲜看看,毕竟提起这个词,大多数人跟叶敏淑一样,想到的都是肥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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