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是地府关系户by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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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又一个四十来岁的长卷发女人急匆匆跑来,大声阻拦她们:“你们是哪个小区的?不知道孩子们正在高考中吗?放这么大的音响跳广场舞,都吵得孩子们没法好好学习和休息了……”
在她第一次冲出来后,周围马上也有人过来帮着一起说:“是啊,你们就不能多多体谅包容一下,等孩子们高考结束再跳?”
可若是懂得体谅和包容的,今天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这群阿姨们战斗力也是极强,一人一句的开始抨击阻扰影响到她们跳广场舞的卷发女人:“你管我们是哪个小区的,我们又没有跑到你家门口去跳,管得也太宽了!”
“就是,管那么宽……要我说,就是这年头的孩子被你们惯得太骄纵了,像我们那个年代,可从来没有说谁家的孩子要考试了,其他人就不许干这,也不许干那了的……”
没曾想还被训斥了一顿的卷发女人,气急之下便打电话报警了。
警方赶来的速度也很快,并且就学生高考期间确实有倡导大家尽量不要参与这种大型且会创造噪音的活动一事,也加入了劝导阿姨们的队伍。
这一次,阿姨们态度表现得很好。
可结果没想到的是,警察前脚刚一走,她们还故意挑衅,把音响的声音放得更大更吵闹了。
差点没把卷发女人气了个半死,一边冲过去准备和她们再次对骂,一边也拿出了手机,想要再次报警。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只小手强势的拉住了她。
卷发女人回头,就见着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面露诧异:“你拉我做什么?”
沈小棠:“阿姨,你要不要跟我做个赊卖?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件事情。”
卷发女人:“什么赊卖?”
沈小棠拿出一把指甲刀递过去:“我不要你多了,就只要你给我买个冰淇淋。”
霎时以为是小孩子贪吃的卷发女人,便有些哭笑不得的应付她:“行行行,我给你买个冰淇淋……但是得等一会啊,等阿姨事情处理完……”
说着,她便想甩开再度冲上去。
结果手根本就抽不出来。
再次扭头,就见着沈小棠笑眯眯地对她说:“阿姨,那咱们的生意就谈成了哦!”
“你现在只安心的在旁边等着,马上就会打雷了。”
卷发女人闻言,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就只见天上的月亮虽只是一弯月牙状,却很是光辉明亮:“这一看就不会下雨打雷啊!”
沈小棠认真纠正道:“阿姨,没有下雨,只有打雷。”
卷发女人只觉得今天算是彻底认识到了,什么叫“小孩子不会撒谎,他们只会胡说八道了”。
她顿感无奈又好笑,继续哄着她:“乖!阿姨答应给你买冰淇淋就一定会给你买的,你先放开阿姨好不好?”
沈小棠知道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自己。
但那又怎样?
反正她们的交易已经达成了。
沈小棠在放开她后,双手开始飞快的掐动法诀,一道雷神咒挥出!
卷发女人刚走到跟前,便听得头顶“轰隆”一声巨响,一道旱天雷朝着正播放得响亮的音响直直劈了上去。
之后,再“轰”的一声,音响被雷劈得四分五裂。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到了,甚至还有人惊惧的赶紧跑离篮球场。
卷发女人则是彻底整懵了。
她呆愣愣地转过头,看向身后站着的沈小棠。
沈小棠冲她咧嘴一笑:“阿姨,我就说会打雷的吧,所以你该给我买冰淇淋了。”
片刻后,啃着草莓味冰淇淋的沈小棠婉拒了卷发女人提出来要送她回家的提议,背着她的小书包坐车又去了一家福利院。
然后在福利院工作人员反复的询问中,甚至还让沈小棠当面打电话给了远在H市拍戏的沈行衍,得到了监护人电话里的保证和确定,又让钱果果赶来签字后,这才接受了来自于她这么一个未成年儿童五十万的捐赠。
捐赠完毕后,沈小棠也不再继续找寻合适的目标做赊卖,而是直接就跟着钱果果回家了。
因为她刚刚想明白了。
算不出来,不一定就是她的卜算修为不够。还有一种可能,是卜算的这件事和她有关,且牵扯极深。
卦不算己,不止会带来反噬,也有天道法则制约,让她无法卜算。
推测出事情极大可能是和她有关, 沈小棠反而一点也不在意了。
苗光明虽然有牢狱之灾的迹象,但其实并不严重的。拢共被关了五天,他就被地府放回了阳间。
这也是沈小棠卜算出来的, 苗光明被放出来后还没有来找她,她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找苗光明。
因为六月十五已到跟前, 沈小棠要去参加小学毕业考试了。
沈行衍昨天就打电话来提醒沈小棠,让她明天早上千万不能睡过头,更不能为了抓鬼耽误了考试。
直到得到沈小棠的一再保证, 沈行衍这才放心的挂断电话。
惹得沈小棠拿着被挂断的手机在那小声嘀咕:“还是得想办法再多接几单那个圈子里的生意,给舅舅多安排点工作做。”
是的, 之前于曼会把盛辉正准备筹备起来的一个项目给到沈行衍,就是被沈小棠特意引导过去的。
而且还不止于曼,包括后面的陈建军也是。
这样一来,沈行衍的事业就可以蒸蒸日上, 同时他也会因为工作上的要求, 没办法长时间在家里, 自然就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时刻来管着盯着她了。
当然这些事情, 沈小棠是绝对不会主动去和沈行衍说的。
今天早上一醒来, 钱果果还让阿姨给沈小棠准备了一根油条和两个鸡蛋。
钱果果表示:“油条代表1,鸡蛋代表0,加一起吃掉它, 咱图个考一百分的好兆头。”
沈小棠对此提出点异议:“果果姐, 可是我这次是要考语文、数学,还有英语三科的……你这一个一百分?”
钱果果都愣住了:“这……咱这是图个寓意, 满分的寓意。”
沈小棠:“哦, 好吧。”
她低头正吃着, 忽地便又听到钱果果犹豫道:“小棠, 要不你还是吃三根油条再加六个鸡蛋吧?”
沈小棠:……
她就不该多嘴。
钱果果还在期待地看着她:“小棠,我现在就去给你再煮四个鸡蛋,好不好?”
毕竟以沈小棠一贯来表现出的好胃口,都能抵得上四到五个她的食量了,多加四个煮鸡蛋和油条想来也不会成为她的负担。
沈小棠叹了口气:“能。”
吃过早餐,钱果果骑自行车送她去的学校。
学校距离别墅极近,步行十分钟就可以走到的,学校的生源也是划区域收取学生的,因此当初沈小棠办理转学的手续才没那么的麻烦。
钱果果之前因为沈小棠学习上的事情,也已经来过学校两次了。
她直接带着沈小棠先去找了她分配的班级里,走到了一个头发扎成丸子球,穿着亮黄色连衣裙的女老师面前:“赵老师,我家小棠今天就麻烦你多多照看一下了。”
沈小棠的目光瞬间就被定格住了。
赵老师是个单从外表看,亲和力就很强的人,在和钱果果说话时的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你放心吧,小棠就在班级里考试,我也会多看着点她的。”
因为初中还归属九年业务教育的范畴,是不论学生成绩如何,都会让学生有初中三年学校念书的。所以小学毕业会考,管理的当然不会像中考和高考那般的严格。
毕业考的学校不用跑到其它学校去,甚至还有一小部分的学生要是运气好,还可以留在自己的班级里,和熟悉的同学一起参加考试。
沈小棠就是被留在原班级里的少数‘幸运儿’之一。
只是沈小棠被沈行衍接回A市后,虽然早就办好了转学手续,但却是一天学也没有来学校上过。所有的班级和学生,还有老师,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陌生。
钱果果却是很高兴:“那真的是太感谢赵老师你了!小棠,你就跟赵老师去教室考试,等中午的时候我再来接你?”
直到这时候,才注意到沈小棠好像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盯着赵老师看的钱果果心头猛地一跳。
在陪着沈小棠跟在赵老师身后,走在去教室里的路上时,她便忍不住低声问:“小棠,该不会赵老师身边也有鬼吧?”
沈小棠惊讶:“果果姐,你怎么知道的?”
没道理啊,钱果果虽然胆子是很大,但她的的确确就是普通人一个。
钱果果说得眉飞色舞起来:“嗐,我这不是陪你抓了那么多次的鬼,怎么也能学出点眼力见了!”
反正这个来月的相处,她就还没见过能有除了鬼以外的事情,更能吸引沈小棠注意力的东西!
沈小棠正要说话,因着已经走到教室门口的赵老师刚好回头,看到她们这样,便面带上一丝诧异。
钱果果看她看过来,忙笑着解释:“我在叮嘱小棠一些考试上的事情。”
赵老师笑了笑:“其实也不用这么紧张的,我看过小棠做的测试卷,她的基础打的非常的牢固,只要她等下在考试的时候能再细心一点,成绩必然是不会差的。”
钱果果“哦哦”地点着头,待到赵老师扭头走进了教室,她拉着沈小棠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继续凑到耳朵边小声询问:“那等下你的考试怎么办?”
她见识过很多次沈小棠抓鬼了,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沈小棠的能力。只是今天沈小棠要参加的是小学毕业考试,是绝对不能随便跑动离开考场的。
沈小棠就告诉钱果果:“是有鬼盯上了赵老师,但是它还没有成功下手,所以不会影响我老师的。”
至少在小学毕业考试彻底结束之前,那只鬼是没有这个机会下手的。
钱果果这才放下心来:“那小棠你快进教室吧,中午我再来接你。”
“嗯嗯。”
沈小棠边点头应着,边冲她挥手道别。
小学毕业考试只有三科,一天就能全部考完。
由于还是毕业考,今年他们连暑假作业都不会有,因此考完试回到班级里集合的小学毕业生们,一个个的别提有多兴奋快乐了。
大家还三三两两的扎堆到一起,或是分享着暑假自己的父母将会带他去哪里游玩,又或是讨论着几天后的毕业联欢会上的事情。
赵老师一进到教室,就看到只有沈小棠是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因为大家都不认识她,她也不主动去和别人说话。
“好了,请都先安静一下,我给你们介绍一个新转学来的同学。”赵老师说着,示意沈小棠站到讲台上来给大家做自我介绍。
虽然今天是考完毕业了,但接下来的初中三年,班级里的学生还是有很大可能被分派到同一个中学,甚至是同一个班级里面的。
沈小棠也听话的走到讲台上,大声对着下面坐着的小朋友们说道:“同学们好,我叫沈小棠,马上十三岁,身高161,体重48.3KG。”
别看沈小棠很瘦很单薄的样子,但这么多年抓鬼训练下来,她的肌肉结实有力,骨骼也发育的很好,因此体重是很标准的。
介绍完后,沈小棠还不忘非常有礼貌的对着赵老师弯腰鞠躬了一下,这才大步走下去,重新回到座位上。
然后台下的小朋友们睁着双稚嫩又茫然地眼睛看着她。
台上的赵老师的嘴角也不由地抽搐了起来。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沈小棠的生日是在农历的十月份,距离她刚刚说的马上,起码还相隔了五六个月。
不过赵老师也没说什么,继续笑着对大家说:“小棠同学介绍完了,大家给她鼓掌,欢迎她成为我们班级的一份子。”
台下的小朋友便都听话的齐刷刷鼓掌起来。
热热闹闹的欢迎完沈小棠后,知道小朋友们的心都飞出了教室的赵老师也没再多耽搁,按照惯例交代了大家一些暑假期间要注意的事情,以及最后又提醒了他们三天后回学校举行毕业联欢会,便痛快地宣布放假。
立时,学生们的兴奋欢呼声响彻了整个教室。
瞧着孩子们这么欢快的模样,赵老师脸上也跟着有了笑容。
正当她准备收拾东西也离开教室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她妈妈打来的。
赵老师笑着接起的电话:“妈。”
“嗯嗯,考完了……”
“回家?回家还要再等几天才行……好,你就放心吧,这次我肯定好好跟人家相看,尽量多跟对方接触……”
“好了,我还在教室,先不和你说了啊。”
电话刚一挂断,赵老师就对上了一双远比其他同龄小朋友要成熟许多的眼睛:“小棠同学,你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沈小棠点头:“老师,我想赊卖给你一个预言,等到预言成真后,你再给我报酬。”
在赵老师诧异又茫然的眼神下,她递过去了一把指甲刀。
赵老师起初根本没听懂。
沈小棠便问:“老师, 你家里人是不是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让你回家相个亲?”
赵老师面露惊讶,神色也终于认真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啊?”
主要是就算沈小棠刚刚听到了她和她妈妈的电话, 也只会知道她马上要相亲的事,可昨晚家里打来的电话, 在学校里她可是提都未曾提过一句。
沈小棠:“我算出来的啊!而且我要赊卖给你的预言,就和你这次的相亲有关。”
赵老师迟疑道:“你是说我这次的相亲会有问题吗?”
沈小棠很干脆地点头:“对,有问题。”
赵老师好奇:“什么问题?”
沈小棠再一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你被鬼盯上了。”
赵老师被吓到了:“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的。”
“我没有乱说, 老师你就是被鬼盯上了。”为了让她更信任,沈小棠还自信满满地保证道:“老师尽管放心, 如果预言没有灵验,我一分都不会要你的。”
赵老师:……
她现在只想祈祷,可千万别灵验了!
沈小棠并不怎么在意她这会心里想什么,只关心:“老师, 你快接了指甲刀, 跟我做了这个赊卖吧。”
赵老师纳闷, 为什么跟她做赊卖又一定要自己收下指甲刀。
沈小棠拉起她的右手, 在将指甲刀放进去的时候, 就很认真地交待她:“老师,这指甲刀你一定要随身携带。”
交易初步谈成。
沈小棠欢快地挥手道别:“老师,到时候后再见!”
赵老师下意识道:“好, 再见。”
待到沈小棠一走, 她才猛地又意识到,三天后就是毕业联欢会, 作为班主任的她到时候肯定还是要参加的呀?
难不成, 沈小棠不来参加毕业欢送会了?
沈小棠确实没打算去参加什么小学生的毕业联欢会。
先就不说她是临近毕业才转学过来的, 在学校里一天学都没上过, 整个班级里真正说过话的,也就赵老师一个人,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再者真正入了玄门的修士,圈子是和普通人有明确分界线的。
好比跟在苗光明身边的苗可苗杰,他们就是从不去世俗的学校上学,而是从记事起,就跟在师门长辈身边接受教导传习,这种方式被称之为阳传。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特殊的门派或是有意外机缘的,还可能获得阴传或是神传。
反倒是沈一刀他们这一派讲究的是入世修炼,因而沈小棠才会被他像普通小孩一样,送到学校按部就班的念书。
为的是入世修心。
就这样在家里悠闲自在的躺足了三天,第四天在吃过午饭后,沈小棠就背上她的小书包,让钱果果开车送她去临市水湾镇。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沈小棠无聊到在车上打起了盹。
另一边,水湾镇赵家村。
赵老师全名赵锦致,今年二十七岁,身高一米六二,体重刚过百。长相不说特别漂亮,但绝对是让人一眼看过去便很容易心生好感的。
毕业于A大师范,目标任职于A市某公立小学的班主任,工资还算可以,福利待遇也不差。
在目前的相亲市场上,老师这类职业的女性又是相对比较受欢迎的,因而从赵锦致刚毕业起,就有不少人说要给她介绍相看对象。
最多的时候,赵锦致一上午就相看了四场。
本地的习俗,第一次见面又是在女方家里。
男女双方初步见面,彼此都有了想要进一步发展的想法后,那么过段时间,就会进行第二个阶段。
女方和父母在媒婆的陪伴下,去男方家里再相看一次。
这一次主要是让女方一家人考察男方的家境条件,以及男方父母的性格和对女方的态度。
于是就导致前面这个媒婆带着的男生还没从赵锦致家里离开,紧接着就有另一个跟她爸妈曾提过一句的媒婆带着另一个男生上门来了。
如果期间相看成功了的话,村里人感叹的就是赵锦致这女孩受欢迎。
可偏偏,这么些年来相看的男生中,赵锦致是一个也没看中。
村子里渐渐地就有人在背地里说,赵锦致还是太挑了,选花一样的,都不知道她是想选个什么样的男人了。
赵锦致倒是并不怎么在乎村里的这些闲话,可她爸妈却非常在意,于是时刻对着她念叨赶紧相看个合适的对象结婚,不要再挑来挑去了。
赵母还时常挂在嘴边一句话:“女人年纪越大就越不好找,别到时候好男人都被挑完了……甚至你连头婚的都找不到,只能在二婚里面挑了。”
平时上班在A市,赵锦致还能拿工作躲避。
然而众所周知,老师是有寒暑假的。
赵母简直是卡着时间来的,在赵锦致放假前就给她去联系好了媒婆,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两个来月的暑假里,赵锦致估计得无时无刻不在被念叨赶紧结婚,就是被催促着去相看的路上了。
这次相亲的事,赵锦致在犹豫过后,到底还是透露了一点沈小棠跟她说的话,讲给了赵母听。
“妈,我有个学生说我这次相亲,可能会遇到鬼……”
没曾想,赵母听完非但全然不信,还勃然大怒发火了,“赵锦致,你少来给我撒谎!我告诉你,就算是真的有鬼,你也得给我赶回来……”
这简直是把她当傻子在哄骗了!
还学生说……赵锦致教的可是小学,就算是六年级毕业班,那也还是一群十二三岁的孩子。
于是认定赵锦致是撒谎想逃脱相亲的赵母,在昨天上午毕业联欢会才刚结束,就联合赵父一起给赵锦致打起了夺命连环call。
赵锦致没了办法,不得不当天下午就开车赶回来了。
今天一早,赵母还让赵父赶去镇子的集市上买了不少水果和零食饮料以及烟酒,用来招待上门相看赵锦致的男生。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下午五点,距离跟对方约定的五点半只剩半小时。
夏天天气太过炎热,媒婆表示她身体不是很好,大中午的不想陪着男方来回跑来跑去。
坐在竹椅上的赵锦致瞧见赵母淘米时,煮了比平时多出不少的量,便随口问了一句:“妈,你怎么煮那么多的饭啊?大热天的,吃不完很容易坏。”
赵母便念叨她:“你说你都要三十岁的人了,怎么人情世故还是什么都不懂啊?一会你们相看完了,不得六七点了?这都到吃晚饭的时候了,能不开口留人吃饭吗?”
赵锦致只觉心塞,很想辩驳一下她今年才二十七,怎么每次被家里人一提起,就总是一口一句要三十岁的人了?
可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主要是赵锦致不想惹来赵母更多的念叨。
与此同时,隔壁杨家村的村口,陡然出现了一个四十多岁,撑着一把黑色大伞的,脸的左下方长着一颗极具有标志性的媒婆痣的女人。
沿途有村里人碰到,还跟她打起招呼。
“桂园,你今天这是要给哪家说媒啊?”
“还能有谁,就你们村的攀小子,前些天特意托我给他一定要说个好姑娘。”
“你给他说媒?说的是哪家的姑娘啊?”
“就隔壁赵家村,赵满堂家的那个在A市当老师的闺女……”
和村里人只简单的闲聊几句,周桂园就提出告别,然后撑着大黑伞快步往杨正攀的家匆匆赶了过去。
留下村里人在她身后展开诸多议论。
“啊,竟然给杨正攀那小子说媒,说的还是个在大城市里当老师的好姑娘?”
“赵满堂家的那姑娘我可是亲眼见过的,人家长得好,又打小会念书,工作也好……这怎么也不可能看得上杨正攀啊!”
“啧啧,要我说这次肯定是没戏。”
“没戏就没戏,周桂园反正把她该赚的都赚到了……我跟你们说,现在这媒婆可赚钱着呢!给男方介绍一个女孩,别管成没成功,相看一次就是200-500。”
“这么赚钱啊?”
“那可不!”
“说的我都动心了,要不我也去给人说媒算了。”
“哈哈哈……”
身后的闲话隐约也传到了周桂园的耳朵里,但她并不在意,只一脸淡定地撑着大黑伞来到一间土砖屋前,敲响了紧闭着的房门。
这些年生活条件变好,村里但凡勤快一点的,都住上了白墙小砖房。有不少人家还修建出三四层楼,甚至更高的乡间大别墅。
反倒是像眼前这种破旧的土砖房,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放眼望去现在整个杨家村都找不到比它更差的房子了。
面对这样破旧的房子,周桂园也一点也不见嫌弃,边敲门边扬着笑脸,响亮的在外面喊道:“正攀,正攀,你在家里吗?”
村里人不知道的是,杨正攀家之前是很穷。可几天前他突然找到自己,说只要给他相看成功一个合适的姑娘,他愿意给八万的媒婆礼金!
并且杨正攀还提前支付了一万的订金。
一个原本很穷很穷的人,突然间就变得这么有钱,正常人确实难以会疑惑猜测。
可那又如何?
周桂园才不会管杨正攀这钱是哪里来的,她只需要知道,杨正攀舍得给她八万的媒婆谢礼,以及能确定杨正攀到时候是真的有能力拿的出这笔钱。
因为连窗户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这会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在呢!”
杨正攀扬声应着,缓缓从床上摸索着爬了起来。
“吱嘎”一声,已经有些腐朽的老旧门终于被他从里面打开了,一股冰冷的凉意也随之朝着门外袭去。
站在门口撑着大黑伞,用以抵挡着夏季还有些炎热的西垂大太阳的周桂园在感受到这股凉意后,便露出了一股惬意舒适的表情。
她看向杨正攀,咧嘴一笑:“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的话,就跟着我去隔壁赵家村相看姑娘。我跟你说,那姑娘可好了,是在大城市里当老师的……好多人来托我说媒,我可是特意为了你把他们都推掉了。”
杨正攀脸上果然浮现出急切的喜悦:“婶子,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他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粉红色的百元大钞,不由分说的就往周桂园手里塞:“婶子,这钱你快拿着……”
虽然杨正攀没说具体有多少,但只看那一叠的厚度,没有一万也得有八千了。
“哎呦,这多不好意思啊。”
周桂园嘴里说是这么说,人却是眉开眼笑的把钱赶紧接过去,往身上背着的斜跨小黑包里放好。
俩人也就不再耽搁,开始往赵家村赶去。
由于杨正攀没有车子,他们俩只能步行着过去。
虽然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了,可夏季这个点的日头还是有些毒,杨正攀走着走着,就忍不住往周桂园撑着的黑色大伞下面去挤。
这一路上,原本还在对着杨正攀各种笑脸好话夸赞的周桂园顿时就发火起来:“你能不能别抢我的伞啊,我都要被你挤出去了!”
杨正攀便又从裤兜里拿出一叠粉红色的百元大钞,跟她说好话:“婶子,我好热啊,你把这伞卖给我好不好?”
又是一叠没有一万也得有八千的数额,都不知道能买多少把伞了,而且周桂园明明一直表现的都是很爱钱,可偏偏这会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把伞卖给杨正攀。
周桂园还冷着张脸,出声威胁:“你还想不想要我给你说媒了?”
没办法了,杨正攀只能恋恋不舍地从大黑伞下面走出来。
俩人这才开始继续往赵家村赶去。
然后走着走着,杨正攀期间总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往周桂园的大黑伞下面靠近,弄得周桂园冷着脸不知道说了他多少次都没用,而且她一说,杨正攀那边就说他愿意花钱买。
照旧是之前拿出来的那么厚厚的一大叠粉红色百元大钞。
周桂园前面几次还能硬着心拒绝,可次数多了还是免不了动摇了起来,当然她也是有不可触碰的底线:“分给你一点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把我挤出伞外。”
闻言,杨正攀欣喜至极:“婶子放心,我就只要一点。”
两人开始共用起一把伞继续赶路,距离便挨得很近了。
赶着赶着,周桂园忽然鼻子耸动了几下,停下不动然后皱着眉看向身边的杨正攀:“你这是多少天没有洗澡了啊?好大一股的臭味!”
这话一出,杨正攀身体瞬间僵硬起来,眼底也浮现寒意。
周桂园显然还并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只在那边继续碎碎念叨:“你说你这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平时不爱干净就算了,这明知道要去相亲了,怎么还不给自己收拾干净点啊……”
“不行不行……你这样过去,女方肯定要看不上的。”
杨正攀恢复如初,开始向周桂园求救:“婶子,那现在怎么办啊?”
他这时候若是转头回去再好好收拾一下,就怕时间会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