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炮灰有点东西by轻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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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景岁不堪其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主动给警方当线人,想和?警方合作,将之一网打尽。
眼下看来那个盯上他的毒||枭就是?乌景成了?。”
可真是?缘分呐。
那么问题来了?,秋东问乌铁:
“您觉得‘觉醒前世?记忆’的乌景成,知道乌景岁‘魂穿’了?吗?以及‘魂穿’的乌景岁,知道乌景成‘觉醒了?前世?记忆’吗?”
这问题都不用搁在脑子里仔细琢磨,瞧那两人自信的样儿,就知道两人都认定他们才?是?天选之子。
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谁都不认为世?界上还会有和?他们同?样遭遇的人。
秋东从?墙头跳下,招呼老祖宗:
“走,瞧瞧皇婶去,估摸着以乌景成的性子,他很乐意带乌景岁去瞧瞧皇婶如今的模样,即便乌景岁对现状一无所?知。”
事实也确实如秋东所?言,乌景成在和?心腹商议重新交易时间后,便亲自带着乌景岁去刑房。
还笑呵呵招呼两个脸色不对的孩子道:
“阿花,你能把你母亲从?里面弄出来,这点?确实出乎爸爸的预料,爸爸原以为你更愿意她在里面受苦的。”
阿花撇过头,没讲话,嫌恶心。
乌景成大笑两声,对乌景岁道:
“瞧见没?闺女?大了?都这样,嫌老父亲管得多碍眼咯!”
乌景岁很有做人小弟自觉的道:
“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世?间多的是?嘴上嚷嚷断绝关系,背地里只希望被母亲无私地爱一次的倔孩子。”
乌景成很开心,又说儿子:
“你能记得她的好,为此不惜违背爸爸的意愿,长?大了?,爸爸很欣慰。”
乌耀祖只觉得恶心,面无表情,没说话。
但乌景成也不恼怒,对乌景岁道:
“瞧见没,孩子大了?都这样,做老父亲的头疼着呐。走走走,你也算是?我兄弟啦,今儿时机正好,带你去瞧瞧。”
瞧什么呢?
当然是?瞧瞧当年和?乌景岁青梅竹马的皇后啦!
乌景岁其实也是?有点?好奇的,像乌景成这种狠人,就算没入这一行?之前,肯定也不是?窝囊废,那个女?人得有多大胆子,才?敢堂而皇之的给他戴绿帽子?
没见到人之前,乌景岁是?绝对想不到那人会是?皇后的。
当然,见到人之后,乌景岁也没觉得眼前这个浑身?溃烂,眼神浑浊,头发花白,气息微弱,随时要断气的女?人,和?当年雍容华贵的皇后有什么关联。
若不是?乌景成蹲在床头,很温柔的唤了?一声“月牙”,他还真认不出。
但认出了?又怎样呢?
除了?再一次感慨乌景成不愧是?乌景成,不管在哪一世?都不做人,都想让他除之而后快外,他实在生不出其他念头。
当年皇后对他是?有那么点?意思,但他又不喜欢皇后,他喜欢各色鲜艳女?子,从?不挂死在一棵树上,自认是?个正人君子,从?不对有夫之妇产生遐想。
也就乌景成这种畜生,才?会惦记他的妻子。
但在乌景岁这里,前世?事,前世?毕。他都已经亲手毒死了?乌景成,断送了?他的江山,给自己报了?仇,自然不会把仇恨延续下来。
若不是?乌景成的人主动招惹他的话,他这会儿还在国内美美的做他的“现代艺术品”顾问呐。
乌景成没从?乌景岁脸上看出除了?“好奇”以外的情绪,也不觉得失望,很温柔的在皇后额头印下一吻,淡然自若的带人离开了?血气冲天的刑房。
留下阿花和?乌耀祖两人,看着他的背影直冒鸡皮疙瘩。
阿花忽然问:
“你相信一个人可以一夜之间变成另一种性子吗?”
乌耀祖眼神深沉:
“除非是?精神分裂。”
“但他就是?变了?,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可骨子里的凉薄自私没有变。”
所?以,到底变没变,两人也含糊了?。
秋东进刑房看了?一眼,正好赶上皇婶咽气,于是?和?乌铁显了?身?形。
结果就在她即将咽气的一刻,床上死气沉沉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眼睛里精光一闪而过,对上一身?皇帝常服的秋东,脱口而出:
“太?子?!”
秋东二话没说,衣袖一扫,刚睁开眼的人彻底闭上了?眼。
乌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差一点?儿就在他们眼前上演了?一出“借尸还魂”呐!
罚恶使怎么回?事,逮着他老乌家可劲儿薅是?吧?乌铁气愤道:
“要是?乌景岁两天之内再没有行?动的话,我可就要强行?插手啦!我得尽快回?去盯着罚恶使,瞅瞅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秋东让他消消气。
“罚恶使有范无咎盯着,暂时无虞,倒是?这边,咱们可以推乌景岁一把,必要的时候做一回?无名英雄,热心群众也无不可。”
这天?夜里, 秋东直接守在乌景岁床头。
果然,村里灯陆续灭了后, “早已?熟睡”的乌景岁睁开眼摸黑下床,就着外间不甚明亮的月光,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手机紧紧握在手里,焦躁的在地上打转。
“他生性多疑,没想到这一世做了毒||枭,性子一点没改,白天?的事可能就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极有可能已经怀疑到我身上啦。
我得尽快想办法离开此?地, 即便卧底不成, 也不能把自个儿给搭进去!”
“不行不行, 已?经?走到这一步,得罪乌景成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要是?此?次不能给警方提供点有用消息,日后被乌景成报复的时候,警方肯定不会尽全力保护我。”
“对, 在离开前?, 我得想办法给警方再提供一次消息!”
秋东对他能这么想, 丝毫不意外。万事以?己为先, 老乌家的传统艺能啦。
他放松的坐在房间唯一的竹椅上, 听前?世这位生理上的父亲念念叨叨好一阵后, 才见他终于下定决心。
用小刀撬开鞋底, 从里面掏出一枚电话卡, 安装进提前?准备好的手机里, 快速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出去。
快速删除所有聊天?消息,抽出电话卡, 扔到隔壁猪食槽里,搅拌搅拌,看?着猪无知无觉间吃下去,才安心的重新回到屋子。
躺回被窝里,很快就发出了鼾声。
这可真够自信的。
秋东挑眉看?向乌铁。
乌铁晦气?的嗨了一声,悄无声息把?隔壁猪圈里被猪吐出来的电话卡收起来,又在挥手间,那部作案手机也交到了秋东手里。
秋东重新把?电话卡插||进去,快速编辑了一条消息发出去。
这才将之毁尸灭迹,保管谁来了也察觉不了踪迹。
“接下来呢?”
做完这一切,乌铁问秋东。
秋东坐着没动,好整以?暇道:
“等着,乌景成的行动就在今夜。”
他比乌景岁更了解乌景成的为人,白天?大张旗鼓的发脾气?,不过是?迷惑人的手段罢了,他肯定会把?重新交易的时间定在半夜,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就连自诩魂穿了,对乌景成十分了解的乌景岁,不也没能成功预料到乌景成下一步的举动嘛。
就凭他刚发出去的消息,还想换取警方日后对他的特?殊庇护,想屁吃比较容易。
乌铁深深看?了秋东一眼,没说?话,飘到屋顶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如?是?过了两个小时,附近几户人家的灯全都亮了起来,村里的狗吠声接二连三响起。
乌景岁的院门被人拍的啪啪响,伴随着“快集合,十分钟后出发”的动静。
乌景岁一瞬间清醒过来,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出门。
面上一副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惊慌失措,心里将乌景成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自认为上辈子做晋王,被人好吃好喝伺候着,从未在衣食住行上受过这种?苦。自从到了这里,到了乌景成手底下,全都受了一遍。
简直让他恨的牙痒痒。
秋东和乌铁慢悠悠跟上。
乌景成的院子里亮如?白昼,几十号兄弟腰间别着手||枪,严阵以?待。
乌景成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并未有多余的叮嘱,一摆手:
“按计划,出发!”
有人跟着他离开,有人留守。
阿花手里拎着保险箱,跟在乌景成左手边,乌耀祖送他们上车后,留在原地没动。
乌景岁被几个小弟,有意无意的架在乌景成身边,二人上了同?一辆车。
“跟上?”乌铁问秋东。
“跟上。”
车内,这对前?世的兄弟,丝毫不知除了司机外,还有其他人能听见他们的对话,互相皮笑肉不笑的飙演技。
索性这七座车足够宽敞,留足了秋东和乌铁的观影位。
就见乌景岁被迫坐在乌景成身边,脸色僵硬的问:
“老大,我们这是?去做什么?”
乌景成用帕子仔细擦拭手||枪,闻言语气?玩味道:
“你看?不出吗?我们是?去交易呐!”
乌景岁所想成真,想起他给警方发出去的消息,面色更难看?了,强自镇定道:
“老大您真是?说?笑,这我哪能看?出来?下午开会时不会是?说?,交易时间改到三天?后了吗?”
乌景成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好半晌又说?:
“这个啊,我又临时改了主意,不行吗?”
行,当然行,谁让你是?老大呢?
乌景岁心里打鼓,总觉得乌景成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是?在拿他取乐,便不敢过分试探,只能闭嘴不言。
心里琢磨着等会儿趁机脱身的可能。
他好不容易魂穿,这时代虽然没有了皇帝,没有了特?权阶级,于他而言并非好事,但凡事有利有弊嘛,想得到较高?的社会地位,也变得容易许多。
这里可不像前?世,等级森严,想要跨越,千难万难。
他还没好好享受呢,不能因为乌景成这丧门星就丢了命。
秋东对乌铁道:
“瞧见没?史书上说?乌家一代不如?一代,是?真的。”
乌家老祖宗乌铁的暴脾气?完全不想收敛,阴恻恻道:
“放心,十八层地狱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投胎做畜生,都是?一种?奢望。”
司机莫名觉得脖颈凉飕飕的,默默关掉了空调。
而当事人乌家兄弟两,还在打哑谜。
乌景岁试探道:
“老大,这次的交易地点在哪里?”
乌景成半眯着眼睛,低笑一声:
“跟着走就是?了,你好像对这件事很关注?”
乌景岁心狠狠地一跳,撇开关系:
“我听村里的兄弟说?,今天?交易的对象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在缅国?做下许多人命大案,正在十几个国?家的警方全球通缉,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忍不住想多问问。”
乌景成莫名看?了乌景岁一眼,语意不明道:
“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会害怕杀人。”
前?世你可是?能眼都不眨,蛰伏多年,将朕这兄长送上黄泉路,连你亲生儿子都能送来朕垫背的。
难道说?换了个世界,在所谓的法治社会生活几十年,胆子真就变得比针尖还小啦?
不,乌景成可不相信。
乌景岁这会儿心慌得很,想起他现在的处境,再想想此?前?给警方发出去的错误消息,整个人头皮发麻。
难道天?要亡他?
那他魂穿的意义是?什么?
不,他不能认命,还是?得找机会逃走,今夜再不逃,日后有没有命可就不好说?啦,至于乌景成以?后的报复,那也只能是?以?后的事了。
不得不承认,此?次是?他托大啦。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条小河边,四周地势开阔,藏不了狙击手,也藏不了多余的人手,是?个绝佳的交易地点。
双方壁垒分明,阿花在乌景成的示意下,提着保险箱单独上前?。
对面也派出一个人,拎着沉重的保险箱,过来交易。
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小河淌水的声音,双方都小心翼翼,生怕发生意外,此?时就连有人大声讲话,都会被神?经?紧绷的双方盯上。
就在这种?气?氛下,乌景岁握着枪的手满是?汗水,手臂不知何?时微微发抖,他的心里在剧烈斗争。
乌景成斜眼睨了一眼,轻声道:
“放轻松,这里很安全。”
就在这话刚落的瞬间,枪声响起。
乌景岁手里的枪不知何?时对准了他的胸口,扣下扳机。
交易被打断,场面瞬间就乱了起来。
乌景岁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的枪还没开保险栓,就算对准人,子弹也发出不去呐!
而且,而且!他根本没有直接对乌景成开枪的打算呐!
他又不傻,乌景成这会儿死在他手上,别说?他有没有命活着回去,就算回去了,日后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乌景岁怀疑他撞鬼了,方才的一切行为都不受自己控制。
但一瞬间也想不了那么多,撒丫子往车子停的方向跑,他得离开,这是?他能离开的唯一机会。
按理说?,在那么多人都亲眼见到他枪|杀乌景成的场景后,他定然很难顺利上车,且开着车离开。
但神?奇的是?,后面枪声震天?,可他偏偏就是?在磕磕绊绊中,以?大腿中|枪的结果,爬到了车上,并顺利发动车子离开。
可真是?撞了鬼了!
这回是?幸运鬼,乌景岁心想。
被撞的当事鬼,秋东,做活雷锋不留名。
现场先是?乌景成这边发生了内乱,再是?交易的另一方想趁机黑吃黑。
紧接着,警方加入,交易的双方又组织人手紧急撤退。
谁都不想落到条子手里吃枪|子儿。
就在这种?混乱中,秋东蹲在乌景成旁边,发现这家伙是?命真大,乌景岁那一枪竟然没要了他的命,他见势不妙,躺这儿寻机会逃跑呐。
从一定意义上来讲,可真是?人才。
秋东见阿花踉跄着跑到乌景成身边蹲下,肩膀处中了一枪也顾不得,大声喊乌景成:
“爸爸,您怎么样啦?”
乌景成幽幽睁开眼睛:
“死不了。”
阿花:“……”
还不如?直接死了呢。
这么想的时候,一抬手就给对面的人来了一枪。
但她脑后又没长眼睛,就在忙着对付眼前?敌人的时候,丝毫不知身后已?经?有人瞄准了她。
但乌景成发现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伸手拽住女儿挡在身前?,让阿花做了他的肉盾。
目睹一切的秋东简直无话可说?。
希望老祖宗不要太生气?。
他抽空安慰老祖宗:
“就当是?给不肖子孙点教训,让他们吃点苦头,反正人又没死,还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呢,您说?是?不是??”
乌铁觉得还不如?直接死了,在下面让他好好用皮鞭子招待来的爽快。
从一定意义上来讲,老祖宗他也是?个法外狂徒来着,秋东不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啦,这里就交给您,我去村里支应着。”
乌铁留在现场,帮警方控制现场,发现有人暗中对警察开黑枪,不动声色的让子弹偏离方向。
秋东去另一边,化身半夜睡不着,到处溜达的做客小青年,正好与?山下警方相遇。
做了一回热心群众,带警察潜伏进村子,抄了对方老窝。
用秋东的话讲:
“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是?来啦,我和叔叔迷路无意间进了这个村子,妈呀,漫山遍野都种?的罂||粟,那味儿冲的,迎风二里都能闻得见,我们就知道无意间闯进毒||窝啦,吓个半死还不敢说?。
只能装作没认出来,昧着良心夸他们这里的虞美人长的真美,这才半天?就心惊胆战,还不知道明天?怎么过呐,幸好你们来啦,可真是?百姓的大救星!”
“咱们走这边,那条路我白天?观察过,有很多陷阱,危险的很,这条路村民常走,听说?以?前?不是?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警方也没想到这回行动会如?此?顺利,自从白天?的伏击行动败北后,他们内部便怀疑是?线人被发现了,一直很担心线人的安危。
谁知柳暗花明又一村,夜里竟又收到了线人发来的消息,前?一条还说?大毒||枭乌景成三天?后会再次展开毒||品交易,后一条就说?让他们夜里直接上山,会有人带他们进村。
针对前?后完全不同?的两条消息,组织内部也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最后上面领导还是?决定大胆一试。
索性,伟人保佑,他们成功啦!
“小伙子,你很好,但是?接下来会很危险,自己找地方藏好。”警方对秋东道。
秋东指了一处院子,小声对他们说?:
“我和叔叔就借住在那家,我叔叔胆子小,我得陪着他去!”
“去吧,别打草惊蛇,万事以?保命为先。”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比他们想象的更顺利。但顺利并不意味着没有伤亡。
留守在山上的人最终还是?发现了警方。
双方交战后,乌家老两口先是?不以?为意,淡定的连床都没起,乌老头儿还对冲进来的孙子道:
“这些年咱们和条子交手的机会还少吗?哪回不是?凶险万分?有一回条子直接冲进村里,撵在咱们屁股后头,可结果呢?还不是?留下做了花肥。
你这样着急忙慌的哪里有一点大少爷的样子,只会让下面人没了主心骨,也跟着慌起来!”
第249章 尘埃落地
乌老太还记得白天发生的事, 这会?儿正心里有气,看老头子很不?顺眼, 让人把她?扶上轮椅,抬杠道:
“乖孙,他不?走奶跟你走,风凉话谁不会说?每回不用你个死老头子跟条子正面刚,不?用你拼命,死的不?是你,你当然无所谓啦!
眼下山上才几个人?是保护你还是保护我?让孙子去前头拼命,你躺床上舒舒服服睡大觉, 咋不?美死你呐!”
说着便让人推她往外走, 跟着孙子撤离。
乌耀祖二话没说, 也带人撤离。
他敢发誓,他奶这会?儿说的通情?达理, 大义凛然,实?际上不?过是在和他爷赌气而已。
搁往常,他奶也是躺着睡大觉, 推别人出去拼命的那种货色。
通过白天那一出, 乌耀祖可算是和老两口撕破了脸, 眼下之所以还护着他们?, 不?过是不?想他们?落进条子手?里, 抖落更多帮派的秘密罢了。
乌老头儿见真没人管他, 当下便急了, 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追了出来。
门外, 聋婆婆已经在等着, 见了乌耀祖便道:
“条子上山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更快,山上有他们?的内应, 咱们?得分?开行动?,您快拿个主意吧!”
乌老太瞬间急了,再不?复刚才的淡定,嚷嚷道:
“该死的东西,吃里扒外!找出来剁碎了当花肥!”
乌老头儿也嚷嚷:
“让阿强他们?跟我们?走,我只相信阿强!”
聋婆婆根本不?搭理他们?,只看着乌耀祖。
乌耀祖听着耳边的枪||声,视线不?动?声色从面目可憎的两个老人身上扫过,低声在聋婆婆耳边吩咐了几句。
聋婆婆很快带人离开。
乌耀祖又不?动?声色的给心腹一个眼神,心腹们?也离开小?院,去外面开路。
此时?,乌耀祖才对老两口说:
“我先?去外面瞧瞧战况,您二位待在这儿别动?,等我回来接你们?,切记,千万听阿东的话,别乱跑!”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也都是这么处理的。
乌耀祖身先?士卒,反正没人指望两个只会?胡搅蛮缠的老东西能派上甚么大用场,不?捣乱就算不?错啦。
如今,对他这个决定,旁人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
只有白天和他闹的很不?愉快,堪称直接撕破脸的乌老头儿,犹豫的问了一句:
“耀祖,你真的会?回来接爷爷的,是吧?爷爷还能指望你的对吧?”
这话乌耀祖没回答,小?弟们?已经露出了不?满的神色,甚至有人实?在人受不?了两人的愚蠢和恶毒,直接开口:
“您这话可真有意思,眼下还怀疑大少爷。大少爷指望不?上,难道您那些养在外头的孙子能指望的上?”
乌耀祖深深看了老头儿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离开。
这一离开,别说乌家老两口没等着他,就是警方也一时?失去了他的消息。
嗯,乌家老两口原本是乌景成养着,留给他自己的后手?,结果?他本人没用到?,被乌耀祖顺手?用了一把。
他利用乌家老两口的行踪转移了警方的注意力,趁机带心腹逃去了缅国。
甭管知道真相的乌家老两口有多崩溃,在警方手?里都没老实?,可劲儿咒骂乌耀祖:
“果?然是那个娼妇生的小?杂种,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么多年我对他掏心掏肺,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苍天呐,你咋不?一道雷劈死那丧良心的王八犊子,让他下辈子投胎做畜生,被人片上成千上万片,做生腌!”
秋东站在边儿上听的啧啧称奇:
“这也是乌家媳妇儿呐,要是让老祖宗瞧见乌家后人娶的这般媳妇儿,怕是又要延迟投胎几十年喽。”
话虽如此,但他也没打算现?身。
不?管警方在村子里搜出地牢还是制||毒工具,都和他这个热心群众无关啦。
人间界的事,最好用人间界的规则去解决,参与太多会?破坏天地平衡。
在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村子里时?,一个警员气喘吁吁跑到?队长跟前报告:
“那个小?伙子不?见了,还有他叔叔也不?见踪影!我们?调取了那间院子里的监控,结合村民的供述,那小?伙子和他叔叔,确实?是迷路无意间来此的游客。
但他们?究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的呢?不?会?是让乌耀祖那行人给绑架走了吧?”
队长问:
“那间院子里满是监控,监控看到?乌耀祖的人把他们?带走了吗?”
小?警员觉得他可能遇到?了从警生涯中的头一遭灵异事件,痛苦的挠脑袋:
“没有哇,什么都没有,监控显示晚上八点?两人回房睡下后再没出过门,一直到?夜里两点?,那小?伙子出门下山,领着咱们?上山后又回去睡了,再没出过门。”
队长下结论道:
“所以,人是凭空消失不?见的。”
小?警员讷讷道:
“是,是啊,凭空消失不?见的。”
队长没再说什么,摆手?打发人:
“先?去别处搜查吧,山上的村民也要控制起来,你和小?刘下山去给支援部队领路,还从咱们?上山的路走,其他路等白天排查危险后再说。”
小?警员怀揣着满肚子疑惑去办事了。
秋东和乌铁在交易点?汇合,现?场已经被警方控制起来。
“哟,命挺大,您没再补一枪?他竟然还活着!”
秋东诧异。
还以为依照这位老祖宗的脾气,多少要让乌景成再受点?苦的。
“那小?丫头也活着呐,留给她?折磨去,恶人自有恶人磨,人间界的事咱们?少插手?是对的,你祖宗我又不?傻!”
乌铁不?满道。
远处是警车乌拉乌拉的响声,秋东和乌铁站在小?河边儿上。他指着其中一处问:
“他怎么回事?”
武铁撇过头瞧了一眼,无语的说:
“连逃跑都不?会?的废物,根本就不?会?开车,刹车当油门,还没跑出一百米就撞树上,车报废了,人晕了!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人早就下去啦!”
说实?话,秋东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那完犊子玩意儿真觉得他魂穿了,还因为看不?起原主的身份,连原主的开车技能都给丢了。
就,很离谱,又很乌景岁。
哟,这下子,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一家人整整齐齐啦。
乌景岁,乌景成,以及阿花,三人全都躺在担架上,排成一排,被急救医生抢救。
“您稍待,我去会?会?他。”
这个世界所谓的穿越重生者已经太多了,不?能让这些人肆无忌惮的改变他人命运。
秋东将乌景岁和乌景成同时?拉进梦中,让他两面对面。
乌景成见周围环境云遮雾罩,以为他已经死了。
正好又瞧见弟弟乌景岁也在身边,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瞧见前世今生,两次搞死他的弟弟,恨不?能当场把对方的头拧下来喂狗,尤不?能解恨。
奈何身体轻飘飘的,一拳头过去,只是从乌景岁的身体上穿过。
无奈,他只能含恨问:
“我想不?出你选择那个时?候开枪的理由,除非你也觉醒了前世记忆!”
此时?乌景岁也认为他已经死了,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当即不?再隐瞒,却无没说实?话,轻哼一声:
“差不?多吧,不?过我是魂穿。老天爷可真不?公平,你这种人凭什么可以重生?”
乌景成气不?打一处来,深恨自己大意,没发现?乌景岁的不?对劲。
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时?,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他躺在担架上,周围是两个围着他打转的急救大夫。
还朦朦胧胧听见隔壁也有大夫说话:
“这个病人也醒了,快,送医院!”
顺着声音来源看去,隔壁躺着的病人可不?正是乌景岁那挨千刀的畜生玩意儿嘛!
兄弟两视线一对上,便确定了一件事——
他知道了!
虽不?确定方才为何会?发生那般神奇的事情?,可无疑,他两都没死,且都握着彼此最大的把柄。
乌景岁再次闭上眼睛前,迷迷糊糊的想,日后我得老老实?实?做个古董鉴定商,再不?能搞出格的事情?,足够维持日常开销就行,再不?敢幻想成为人上人啦。
万一被人发现?魂穿的事实?,被送去实?验室切片研究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