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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有点东西by轻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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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一点秋东没说出口,那就是孙明笑执着于暗黑风格这事,他觉得很奇怪。
那些音乐秋东全都找出来听了,给人的感觉就是压抑,绝望,麻木,痛苦。
要是孙明笑身上发生了什么导致她风格大变的事,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看孙明笑在公众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多年如一日,爽朗大方,干脆利落,是个英姿飒爽的姑娘。
就算有点小心机,心思深沉。
但绝对不到痛苦绝望的程度。
外界主流想法,认为这是孙明笑有音乐天赋,哪一种风格她都能轻松驾驭的表现。简单来说,就是天才的世界凡人不懂,她粉丝也常以此自傲。
但秋东听孙明笑的音乐,认为她是个绝对的生活体验派,能把对生活的热爱完全融入到作品里,是个非常纯粹的音乐人,对音乐的热爱简单直白。
可他观孙明笑的为人,八面玲珑。说白了就是个大俗人,一点儿都不纯粹。
当然也可以说俗事都是她身边人在为她打理,再天才的人也要吃喝,离开钱寸步难行。
所以秋东打算亲自见见对方,是与不是,一探便知。
“抻一抻,差不多了就把人带我这边来,新地址等下发给你们。”
三人:“ok”。
秋东决心远离之前的狗仔工作,搬了新家,距离他租的办公楼有二十分钟车程,前天才正式入住,目前单身独居。
去厨房倒杯温水,就着吃了药,秋东感慨:
“心态真的影响生活质量。”
原主很能干,很勤快,很拼命,但他太倒霉了,不管兜里存了多少,总觉得在接下来的任何一刻,他身上都可能会发生意外导致他失业,所以精神紧绷,时刻不敢放松分毫,想尽可能的多存钱好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但还是原主的那些存款到了秋东手里,他住了眼下的大平层,租了不远处的办公楼,把父母弟弟安置在医院家属楼还绰绰有余。
甚至关于对面的办公楼,也并非秋东个人的独立想法,而是在原主的基础上加以完善。
原主出身底层,见识了繁华后,最终得出结论:
“这个世界还是底层穷人更多。”
所以他初步搭建了一个专门做“穷人”生意的购物网站,网站的东西不说质量有多好,但价格绝对便宜,是能完全吸引早八点在超市和菜市场抢菜的老头老太太的便宜,是能让在校大学生心动的便宜。
不用中间商赚差价,网站直接补贴入驻的卖家,保证消费者的利益。
原主有了初步设想,但受限于前期资金原因,网站一直没做起来,处于小打小闹阶段。
期间尝试接触了许多投资人,可他一个穷小子,一没背景二没人脉,做的这个项目乍一听像是复制某宝的思路,投资人们根本就不感兴趣。
用他们的话说:
“某宝能做起来谁不眼热?可那东西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些年想复制人家成功之路的还少了吗?那些有人脉资源和资金的都铩羽而归,赔个底掉还算好的,哪年不因此跳楼几个?
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看你的资历和经验,随便去哪个大厂打工,一年起码几十万,够你生活开支了。”
所以原主是边打工攒钱边创业。
这不,秋东一来就赶上了好时机,刘猛直播那会儿,当机立断给他的小网站宣传了一波儿,和雷鸣打游戏那次也没忘了在直播间给他的网站打广告。
当然他的广告打的很巧妙,没让人联想到他是给自己打广告,就连许宁月三人,至今也以为他是个见不得光的狗仔,怕提及他的伤心事,很少在他面前说工作相关的话题。
总之,网站用户注册量一下就上来了。
秋东当即租了更加宽敞明亮的办公楼,招兵买马。
接下来虽然资金还不算充足,但他打算在有限的成本里做无限的事,欲开辟直播版块儿。
眼下直播刚兴起,直播带货这块儿,他想抢占先机。
至于资金,秋东并不为此发愁,他觉得很快就有了。
在此之前,秋东先在家接待了由韦一帆陪同上门的孙明笑极其父母。
韦一帆一进门就很自来熟的上厨房冰箱里找卤肉去了,还很不客气的自带打包盒,哐哐哐往里装。
自从上次在医院家属楼那边吃了秋东亲手做的卤肉,韦一帆最近做梦都能闻到那味儿,他也是听秋东说在这边新卤了肉,才抢了这个带人过来的差事,为的就是连吃带拿。
至于孙明笑一行人投过来的求助目光,他是一个字都不打算多说的。把人带到,已经给了那两位老教授足够的面子。说到底秋东才是受害者,其他人没资格替他大度的原谅。
秋东虽然让三人进门,但面上也没个好脸,态度很平淡,一副“我是给我朋友面子才放你们进来”的样子,连杯水都没给。
韦一帆余光见了,心说秋小东还挺能装,要不是事先知道,他还真被他这幅样子给骗了!
孙明笑父母看起来是有点精明的商人,两人在秋东这里受了冷遇也不恼,笑盈盈的跟秋东赔不是:
“明笑这丫头是被我们惯坏了,我们两口子就这一个孩子,家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自来她也没比其他人家的孩子少了什么,因此性子有些霸道,做事全凭心意,很少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因而在得知她当年做过的糊涂事后,我们其实并不太惊讶,只觉羞愧,没教好孩子,给您带去了麻烦。
可说实在话,秋先生,我家明笑做事的法子确实不妥当,可她的一片心是好的,她也没料到一个无心之举会给您带去那般麻烦,后来为了弥补她犯的错误,才用错误的法子单方面宣布和您分手,想尽量减轻您这边受到的影响。”
秋东不置可否。
说孙明笑霸道是真,但心是不是好的,谁知道呢。
孙明笑母亲见状,轻轻拍了丈夫一下,孙父便将大包小包价值不菲的礼物热情的搁在茶几上,孙母说: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们也明白伤害造成了就无法挽回的道理,今天这一趟,也不是非得要您说出个原谅的话来,那也太霸道了,世上就没这样的道理。
您放心,咱们就是带孩子上门赔个不是。以往不知道还罢了,知道了不走这一趟,心里无论如何都过不去,寝食难安哪!”
作壁上观,准备把自己当透明人的韦一帆都惊了一瞬。
这,这也太知情识趣,深明大义,讲道理,懂礼貌了吧?这和他想的拼命给孙明笑的错误找借口,然后哭诉他们的不容易,苦苦哀求秋东原谅的戏码差距也太大了!
秋东面上淡淡的,看不出他是什么想法。
孙父虎目一瞪,看向打从进门就情绪不高,非常沉默的孙明笑,斥责道:
“往日我和你妈妈是如何教导你的?其他任何事我们都能替你出面去解决,但这种事,你这个当事人躲在后面实在太没有担当,别让爸爸对你失望!”
孙明笑对她爸爸的态度很重视,深吸口气,站在秋东对面:
“当年是我犯糊涂,给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这回也是我脑子一热想利用你的热度炒作,事已至此,我知道说什么你都无法原谅,希望我的补偿能让你心里好受点,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不必跟我客气。”
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韦一帆都迷惑了,这怎么看上去是真的知道错了,特意上门表达歉意的呢?
明明孙明笑的炒作中,从头到尾都没有指名道姓提起秋东,中间也是秋东和对方粉丝对线,孙明笑本人并未亲自下场,她完全可以厚脸皮的把一切都推到粉丝身上。
怎么还主动往自己身上揽呢?
要不是韦一帆知道孙明笑那边已经到为了提升销量不择手段的地步,还真就信了。
偏头去看秋东,好家伙,从没发现秋小东是个这么能装的人啊,都这会儿了,还慢吞吞喝水呢,一杯白开水愣是被他喝出了仙露的感觉。
在几方人马的共同注视下,秋东缓缓放下杯子,冷淡摆手:
“赔偿就不必了,我的要求就两个。”
孙母连忙道:“您说,我们听着!”
秋东:“第一,在公众平台公开对我道歉,讲明白当年和近日事情的原委。其次,请孙小姐极其家人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孙父孙母当即大大的松了口气:
“应该的应该的,这事我们回去就做,您放心,保证让您满意!”
送走了孙家三口,韦一帆终于可以敞开肚皮大饱口福,吃的满嘴流油,见秋东跟雕像似的坐在那里沉思,含糊问:
“想什么呢?”
“你不觉得孙家三口很奇怪吗?”秋东说。
“知错就改,态度好的出奇?”
“我是说,孙明笑好像很害怕她爸爸,或者说忌惮?”
秋东食指轻轻在膝盖上敲击,仔细回想双方见面时的场景。
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应该那样。
孙明笑是独女,不说父母溺爱,但宠爱总该有的,一个在宠爱中长大的孩子怎么会忌惮她的父母呢?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孙家父母是万中无一那种对唯一的孩子格外严厉的性子,但他们家境普通,是孙明笑大学毕业签了经纪公司发了专辑,日子才飞黄腾达,孙家父母转而专心做起了女儿的经纪人。
也就是说,孙家现在是依靠孙明笑养家。
经济大权在谁手里,谁就有话语权,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孙明笑害怕她爸爸就显得很没道理。
韦一帆也反应过来了,咽下脆骨,皱眉道:
“不应该啊!”
韦一帆瞬间阴谋论了,想起刚才孙家通情达理的不像话的态度,紧张问:
“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刚才不会是给你下套吧?”
这个倒不会。
孙家那边恨不得这件事赶快过去,最好所有人都忘了才好呢,哪里还敢继续闹幺蛾子?当然他们刚才的表现,也从侧面说明她家迫不及待想揭过此事的决心。
秋东沉思片刻,给小马哥打个电话。
小马哥,就是之前一直与秋东保持紧密联系狗仔。
做他们这一行的,向来是踩在法律边缘,灰色地带,要么单打独斗从不真正露脸,真实身份连枕边人都不清楚。要么是公开露脸,和圈内很多人有深度合作。
秋东属于前者,圈里没人见过他真面目。
小马哥可能正在哪里蹲点,和秋东说话都用上了气音:
“兄弟,我这边来活儿了,咱们长话短说。”
秋东开门见山问:
“最近有关于孙明笑的料吗?”
秋东问的当然不是网上一搜一大把的那种,是独家,别人都不知道的消息。
小马哥晦气道:
“此前有人怀疑孙明笑走的太顺,是被哪个大佬包养了,连着蹲守了大半年也没个结果,她的生活规律的可怕,要么准备巡演,要么在录音棚,要么就去精神病院看她表妹。”
秋东若有所思:
“她那表妹今年多大了?”
“听说是和她同岁。”
孙明笑这个表妹的消息在网上,尤其是在她粉丝之间,知道的人很多。
秋东盯着查出来的资料陷入沉默。
据说那是孙明笑大姨的女儿,接生时出了意外,被医生用产钳毁了半张脸,脑袋都是畸形的,从眼睛鼻子到嘴巴全部扭曲变形。亲生爸妈觉得养这么个孩子就是累赘,直接丢下她跑路。
孙明笑父母迫于无奈,只能带回家给口饭吃。
说给口饭吃,还真就是给口饭吃,不挨饿就行,连义务教育都没参加,周围知道情况的也没人说什么。
因为那孩子的容貌,越长越畸形,偶尔出去能吓哭小孩老人的程度,正常学校不乐意接收那样一个孩子,孙家也担心那孩子脑子不好使,出去了被人欺负,就让整天待在家里,看看电视,帮忙做点家务,吃饱穿暖就行。
后来不知因为受了什么刺激,就被孙家人送去了精神病院治疗。
孙明笑好似一直对这个表妹很放不下,时不时就过去看她,一去就是一整天,说话特别有耐心,不管表妹发脾气还是摔东西砸人,孙明笑都能耐心哄她。
两人一起坐在阳光下晒太阳的背影照还被工作人员发在网上,在粉丝间疯传。
“表妹吗?”
秋东喃喃。
目前看来,秋家人都很正常,只除了这个多出来的表妹。
韦一帆听了全场,完全没明白秋东的思绪怎么跑到这儿的: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
两人视线对上,秋东看他眼里满是清澈的疑惑,心说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耐心给他解释:
“普通人,尤其是家境并不富裕的普通人家里,突然被扔了那么一个明显有大问题的孩子,最先该做的是什么?”
韦一帆终于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儿了:
“报警!让警察找那孩子的亲生父母,究竟怎么安置都得亲生父母说了算,不管是自己养还是请亲戚代养,抚养费医疗费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而且那孩子一看就不健康,万一养死了,算谁的?”
对呀,孙明笑大姨是个活生生的人,就算当时警察没找到人,这么多年过去,还能改头换面彻底消失了?
就算孙家养那孩子养出感情来了,但不可能看在那孩子的面上,原谅给他们家甩了大麻烦的大姨一家。孙母要是性子强硬的话,这些年连她娘家爸妈也得跟着吃挂落。
韦一帆的筷子都要掉了:
“娘勒,感觉这里头有大事啊!”
秋东给以前的老朋友打了电话过去,简单说了几句,请人家帮忙查一下当年孙家有没有报警记录。
等待的时间,韦一帆觉得嘴里的卤肉都不香了,看秋东就跟看行走的柯南一样,啧啧称奇:
“该不会真有什么阴谋吧?你说你得是什么体质,才能走哪儿都麻烦缠身!不行今年大年初一,咱们跟许宁月一块儿,也去大佛寺拜拜吧!”
秋东心说你一教授这个觉悟,被人知道了不得上纲上线,是害谁呢?
他看时间差不多,又拿出另外的药慢吞吞吃了,他现在可是以保养身体为主,养生的很。
刚好消息提示音响了,秋东看了一眼,很肯定的对韦一帆点头:
“恭喜你,猜对了,孙家当年并没有报警。”
韦一帆瞬间精神了,装斯文用的金丝边眼镜儿被丢到一边,兴奋地搓手:
“说说,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他算是看出来了,秋小东这脑子好使着呢,要不是运气实在不好,过分倒霉,怕是名人榜上早就有他的名字了。
秋东可没打算把韦一帆往这种事里牵扯,当然了,也是因为带着韦一帆会碍手碍脚。
倒是雷鸣,得请来帮个忙。
他这张脸在网上有点知名度,所以出门还得乔装打扮,感谢当年苦学化妆的自己,看着镜子里已经完全陌生的脸。
真是艺多不压身!
此时走在京郊的精神病院内,雷鸣也小声对跟在身后的秋东吐槽:
“艺多不压身这话没毛病,谁能想到我当年为了学分辅修的学科,竟然会用在这儿呢?希望我姑姑见不到我人,不要又给我爸妈告状就好了。”
雷鸣所在的三院和这边有合作,经常送一些有经验的医生过来给病人做心理测试,他好不容易和今天要来这边的医生换了班,奔着和秋东一起“丛林历险”的目的来的。
激动着呢。
秋东脸上戴着口罩,作为助手提着雷鸣的医疗箱,细心观察四周环境,提醒他:
“要是不能确定孙明乐精神状态是否正常的话,采集血液样本也行。”
孙明乐,就是孙明笑大姨的女儿,被迫上了孙家户口,住在精神病院那位。

和孙明乐相处的过程顺利到不可思议。
在秋东看来, 对方是个沉浸在自己世界,异常安静的性子,不管雷鸣怎么尝试和她沟通, 她的视线始终没停在雷明身上哪怕一秒钟,呆呆隔着被焊死的窗户看外面。
穿一身干净的白色连衣裙, 头发扎了简单的低马尾,能看得出被工作人员照顾的很好, 人有些消瘦, 除了偶尔自顾自挥动手臂在空中胡乱比划一些谁都没法理解的动作外, 没有任何暴力倾向。
只畸形可怖的面容, 毁了一切美好。
说实话,单单这张脸,就是在医院见惯了因各种意外毁容的雷鸣, 刚一照面也被吓了一个激灵。
这姑娘不仅是脸毁容那么简单,连脑袋也是变形的。
用孙家的话说, 孙明乐一出生就因那场意外导致脑子出现问题, 随着她逐渐成长, 大脑发育迟缓的问题更加显著,后来精神也出现问题, 就好像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事。
她能磕磕绊绊活到今天, 都是老天爷开恩。
雷鸣给她做例行检查, 孙明乐不拒绝也不配合, 任由人摆布。
旁边的护工很健谈,和秋东搭话:
“这位病人的情况其实算稳定的, 除了偶尔整夜整夜不睡觉, 跟人念叨她没病外,其他时候都很安静。她家里也舍得花钱, 我们医院能联系到的国内外专家都请过。
可惜精神领域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真正能恢复成正常人的寥寥无几,不过她这副样子出去了才是真的受歧视呢,能一辈子呆在这儿吃喝不愁有人照顾,才是享福了。”
秋东见孙明乐不时抬手,在空中着急的比划,用很好奇的语气问:
“她这是干嘛呢?”
护工摇头,好似对孙明乐的情况很了解,指着桌上被扔的乱七八糟的纸淡定道:
“听说她从小是和她表姐一起长大的,她表姐是学音乐的,在家里教过她。以前还有专家觉得这是她表达内心世界的一种方式,试图去了解她内心世界,结果你也看到了,她画出来的东西毫无规律和头绪可言,正常人完全看不懂,专家也只好放弃了。”
秋东一一翻过桌上的纸,确实,连最基本的音符都写的一团糟,上下颠倒,左右不全,缺胳膊少腿,似是小儿随心所为,完全没有规律可循。
秋东皱眉,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他跟小护工闲聊似的:
“画了不少啊,病人的内心世界够丰富的!”
护工帮着把散乱的纸整理到一块儿,用文件夹装订好,塞进抽屉里,然后从旁边的柜子里再拿出一沓空白纸摆在桌子右上角,纸边是给精神病人特制的防伤害笔,她做这些看起来驾轻就熟,显见是做习惯了,还有空和秋东感叹:
“可不是,瞧见没,三天这么厚的一本就糟、蹋完了。也就病人表姐对她最有耐心,每回来都陪着她一起写写画画,一玩儿就是一整天。
还专门叮嘱我把这些东西帮着收好,隔一段时间她就带回去,四处请专家帮着看,说是万一有人能看懂,岂不是多了一点治愈的希望”。
秋东大致估量一下,正常b5纸,得有一百来张。
孙明笑私底下找相关专家的事他从许宁月那里听了一嘴,真实度不用怀疑,可惜一直没效果。
护工是个健谈的,或者说在这地方工作,再不主动找人说说话,工作人员可能先一步抑郁了,她还跟秋东感慨:
“你说咱正常人在外面都感觉活的这么难,病人这样的,就算治好了出去,还不定是好是坏呢,有时候我都想不明白病人家属如此执着的原因。”
秋东帮着她一块儿整理,用猜测的语气说:
“要用哪种方式生活,好歹给她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吧?”
他半蹲到孙明乐面前,仔细观察,这姑娘的眼神大多时候是空洞的,偶尔能从中观察到痛苦麻木。
即便秋东这般观察她,她也自顾想着不为任何人所知的事情,没搭理他。
说实话,单看这双眼睛,真的很像个病人。
雷鸣做完了例行检查,将采集的血液样本仔细放进医药箱,合上盖子,招呼秋东:
“走了,还有下一个呢!让你来帮忙,你倒好,和人家妹子聊的挺开心啊?回头我得跟你们主任说说,太不像话了!”
秋东:“……”
这还演上了。
不仅演上了,雷鸣甚至觉得他是本色出演,离开医院周围只剩他和秋东两人时,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一脸骄傲的表示:
“一点难度都没有,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
“暂时没有。”
秋东把车开上高架桥,前面不知什么原因堵车了,导致车流停在原地,方便了两人接下来的对话,秋东说:
“我想给孙明乐和孙父做一个亲子鉴定。”
雷鸣惊了,猛地转身,安全带又重重把他拽回去靠在椅背上,他揉着胸口痛苦的问:
“是什么给了你这方面的联想?就孙明乐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你别说是你看出来的,我不信!”
“名字。”
“名字?”雷鸣满脑袋都是问号,已经跟不上秋东的思路。
秋东望着前方川流不息的车辆,想起他第一回 听到这个名字时的违和感。
这份违和感一直到秋东亲眼见了孙明乐的样貌后,更加明显了。
“你说,孙父孙母当年第一次见到那个样子的孙明乐后,能对她生出怜惜之情吗?”
即便孙父孙母对那孩子亲生父母的甩锅行为恼恨的要死,但还是怜惜孙明乐是一条小生命,捏着鼻子让她上了孙家户口不说,还随着孙家亲生女儿孙明笑取了名。
在秋东看来,这个可能有,但前提是,孙明乐是个健康可爱孩子,而不是多看一眼就能让人做噩梦的孩子。
对孙明乐那样的孩子,连她亲生父母都无法接受选择逃离,外人得有多高的道德情操才能毫无芥蒂的接受?
说句过于现实的话,就不怕这么取名字晦气吗?让孙明笑沾染了孙明乐的霉运,是个亲生父母心底都会这么嘀咕的吧!
这么一说,雷鸣也觉出不对了,皱眉分析:
“对啊,人都是视觉动物,看到丑东西自然的心生厌恶是人之常情,何况那丑东西还是别人硬塞过去的,只能更加厌恶,怎么会怜惜?
还有,我听许宁月说孙明笑父母是非常迷信的人,一年烧香拜佛给寺庙捐的供奉就是好大一笔,不可能给收养的孩子取名字这般百无禁忌。”
秋东手指敲在方向盘上,替雷鸣做出总结:
“除非,孙明乐本身就是孙家孩子。”
那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从没往这方面想的时候,只觉得孙家重情重义,一旦这么想了,就觉得处处都是漏洞。
为什么没有孙家的报警记录,因为警察一查,这事儿就露馅了。
为什么小马哥查到的资料里说,孙明笑大姨一家在川省日子过的富足,孙家父母却没有上那边儿闹事要个说法,因为这本就不关大姨一家的事,还背了那么个恶名,说不定孙家这边还得给人家封口费呢。
为什么孙家父母能咬牙一直养着那孩子,因为那本就是他们的亲生孩子。
且按照年龄来算,极有可能是孙明笑的双胞胎妹妹。
“畜生!”
雷鸣用力的搓把脸,他对秋东的推测已经信了七八分,照这个推测来说,孙家父母得是多自私,才能告诉所有人,那孩子是别人甩给他们的锅啊!
前面的路终于通了,车子缓缓启动,明灭的光打在两人脸上,好半晌,秋东安慰明显接受不了事实的雷鸣:
“先想办法做亲子鉴定吧,万一我猜错了呢!”
但雷鸣心里知道,秋东猜测的可能性很小,可他又不知道究竟能做点什么,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小医生而已,甚至连站出来指责孙家父母的立场都没有:
“交给我吧,孙家人每个季度都在我们医院做体检,过两天就是体检时间,我来想办法。”
在雷鸣忙这事的时候,秋东也没闲着。
他先点开大眼仔,都不用搜索,就能看到满屏@他的留言。
距离孙明笑那边道歉已经过去两天了,网上说什么的都有,看这热闹程度,热度可比当时蹭秋东那一把还高,不得不说这一招玩儿的溜。
有说她虚伪的:
“我就不信你这种人二十多年只做了一件这么丧天良的事,被苦主指到鼻子上了才假惺惺出来道个歉,那些苦主没能力发声的,还不知道多憋屈呢,咋不见你给人家道歉!”
也有人反驳这种说法:
“你又知道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苦主自己都不冒头,你愣是贷款有苦主,虚空索敌,让给莫须有的受害者道歉,这脑回路,服了!”
有说她知错就改有担当的:
“这世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人,谁敢说自己一辈子没犯过错?不管苦主原不原谅,坦荡的认了,总比打死不认的要好。
公众人物,让大家知道犯了错是要付出代价的,也算是给社会一个警醒。尤其是设立助学金这事,对贫困学子而言,是拿到了实惠,可能改变命运的实惠,值得某些人学习。”
这些围绕孙明笑的言论也就罢了,经过这么一遭,对孙明笑的粉丝群体算是彻底清洗了一波儿,留下的不说死忠粉,甚至可以称之为脑残粉。
在这些人眼里,秋东两天不上线,不对此事做出回应,就是不原谅孙明笑的意思,他们真切的替孙明笑生气了,给秋东留言: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事吗?何必对一件小事耿耿于怀?谁一辈子能永远顺风顺水,难道每一个给你制造困难的你都要斤斤计较?不过是看我家笑笑有知名度,是公众人物,有发挥余地才死咬着不放罢了。
经你这么一闹,你自己数数粉丝量增加了多少?几天时间直接跻身百万网红行列,变现了得是多少钱当咱们心里没数?当年笑笑给你造成多少损失都补回来了,知足吧!
一个大男人气量这般小,难怪你当年的同学一个个说出去都是行业翘楚,就你全网查无此人,怕是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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