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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有点东西by轻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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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秋东缓缓说:
“这是当年纪不凡写给我的道歉信,信中将她的所作所为一一道来,并没有为任何人开脱的意思。另信中附一张银行卡和密码,纪不凡说就当是我资助她创业,她会每月按时将钱打到那个卡上,以作报答。
至今已有三年。”
辛好看向纪不凡的目光复杂极了,她知道纪不凡并不是一个成功的模特,赚的钱数量有限,每月给表哥的那一笔并非小数目,能坚持做到这一步,绝不容易。
有这份心性,有这能耐,做什么不好,干嘛要和孟义这种烂人绑定在一起?
孟义的行为,和常平试图将贝娜卖给秋东有何区别?贝娜是恋爱脑,纠结爱不爱,难道纪不凡看着如此高冷不近人情的御姐,也是个恋爱脑不成?
辛好看向秋东。
然而孟义却从地上站起来,双眼泛红:
“这又能代表什么?不过是纪不凡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罢了,你瞧,这不是把你耍的团团转,让你至今都以为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大好人,而我,则是那个坏事做尽丧尽天良的坏种!”
秋东说:
“不,你当然不是坏事做尽,你还资助过纪不凡,让她母亲完成了金额高达九十六万的手术,你是她母亲的救命恩人。”
孟义猛地扭头看向秋东。
连纪不凡也终于有了情绪变化。
秋东意有所指的拍拍小挎包,自顾道:
“不要怀疑我京大计算机系学长的能力。孟义你作为一个显眼包,有点好事恨不能宣告的满天下都知道,结果做了如此值得歌功颂德让人送锦旗都来不及,就差被全社会通报表扬的好事。
却为何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只在你和纪不凡母亲的谈话中屡次提及?
而且提及的内容都是——没关系,您不用有心理压力,凡凡是我女朋友,我们是一家人,救您是应该的。
在你们明明不是男女朋友的情况下。”
秋东抿抿嘴唇,辛好适时递上一瓶已经拧开的水。
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这才在辛好期待的目光中,秋东接着道:
“于是我发现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纪不凡在母亲手术前是个沉默寡言的姑娘,整日背着摄像机进进出出,维持她和母亲的生计,有时候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可她的邻居同学从没见过她的作品,所以就有了一些不好的传言,认为她在那种地方工作。
而你孟义家境还算优渥,有一些比较烧钱的爱好,比如摄影,却从未拍出什么出圈的作品,只能说是自娱自乐。
可自打纪不凡母亲手术后,以孟义名义出现的作品频频上国家地理杂志,拿了无数国内外大奖,而你孟义则成了圈里有名的风暴摄影师。
同时纪不凡再也没碰过摄像机,开启了四处打工还债的生涯,而且是打零工,有时候会消失几个月的那种。人都说是你这个男友会心疼人,她陪你去外面度假去了,你觉得这种漏洞百出的借口有几个人会信?
大约三年前,那段时间你伤了手举不起十几公斤的摄像机,恰巧纪不凡以我绯闻女友的名义进了模特圈,她本是唱歌跑调,常年在健身房打工,一口气能跑十公里的人,进模特圈能有什么好发展?无非被饿成皮包骨罢了。
你自己说说,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辛好啧啧称奇:
“所以事情的真相是,孟义利用给纪不凡母亲治病的恩情,压榨纪不凡的才华,假以纪不凡男友的名义,把纪不凡的作品据为己有?
并为了不让人引起怀疑,从不对外说他对纪不凡的恩情,免得有人质疑他挟恩图报,进而联想到他的作品上?
怪不得孟义这家伙打架还打不过纪不凡呢,原来根子在这儿啊!
精彩,真该让公司新招进来的编剧来现场学学什么是起承转合!”
纪不凡惊呆了,她不知道如此隐秘之事,秋东是如何得知的。
但她不曾反驳的态度,已经让人明白秋东所言非虚。
就连他们同伙儿的其他人,看孟义的眼神也很震惊。
他们只知道孟义和纪不凡是男女朋友关系,纪不凡家里有个常年靠吃药吊命的母亲,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段隐情。
没人发现,他们已经下意识的相信秋东所说,便是真相。
只因为此前他给出的锤,全都是雷神之锤,锤的当事人五雷轰顶,毫无辩解的余地。
辛好替秋东问:
“孟义,此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孟义在原地发疯,只针对纪不凡:
“我救了你母亲一命,难道我收这么点利息不应该吗?你自己说你母亲的命值不值这点东西?”
就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又一个被锤了呗!
此时辛好看向她表哥的小挎包的眼神,简直像小朋友看蓝胖子的口袋:
“哥,你大一那年说过,你觉得你将来会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会有很多人追着给你写回忆录,所以你要提前准备素材,不让人歪曲事实。
你竟然来真的?日记,装满秘密的百宝箱,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秋东摸她脑袋:
“没发烧啊,怎么大白天说胡话?”
辛好不满:“我哪里说的不对?”
秋东弯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神秘且得意道:
“前面是真的,后面关键地方都是我根据已知事实推测出来诓骗他的,没想到一诈他就认了!我只有三天时间,哪儿能搞那么多东西?哈哈哈!”

从某方面来讲, 秋东是个认准了一件事就坚定不移去执行的人。
好比他坚持认为这回出来是旅游的,那不管中间发生多少离奇曲折的事,第二天一早照样能收拾包袱快快乐乐准备出门。
这回目的地是郊区的一个赛车俱乐部。
原本这个策划是用来展示专业赛车手黄守仁的个人魅力和职业能力的, 可秋东听了照样十分期待,还暗戳戳跟辛好炫耀:
“哥以前也是赛车手哎。”
辛好提示他:“业余的。”
标准的又菜又爱玩儿。
每月那几个零花钱全拿去给他心爱的赛车换零部件去了, 如今他的赛车装备倒是顶尖中的顶尖,但车主的水平嘛, 只能说开心就好。
秋东可完全没有这个认知, 激动搓手:
“等会儿让你瞧瞧哥的技术!”
“呵, 你是真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一点儿清晰的认知的吗!?”
这话不是辛好说的, 是走在他们身后的祝安安说的。
最后一天录制,虽然祝安安他们的六人小团队已经被秋东凭一己之力pk掉了五人,只剩一个黄守仁还坚强的挺着, 可其他人还是跟来了。
一来不想赔违约金,二来不死心, 依旧想从秋东身上找到突破口。在他们看来天大的事, 只要秋东吱一声, 轻易就能给整个节目组封口,不让录制内容传播出去。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他们照常是清清白白一人儿。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 最先开口的竟然是早早把秋东得罪死的祝安安。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她此时开口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毕竟他们六人中, 祝安安家境最好,背景最硬, 又和柏家是通家之好。
秋东立即和祝安安拉开距离。
此时一行人刚下车, 周围全是节目组的人。
“我有没有自知之明不劳你操心,可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 就该明白我一点儿都不想跟你搭话。”
祝安安逼近两步,清纯的脸上满是恶毒:
“哈,你这人就是这样,看似随和,跟街角老头儿都能蹲一起下棋,其实活的自我又清高,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口口声声大家都是朋友,可一旦对方犯了点错误,你就能直接一杆子将人给打死,恨不能此生不相往来。
我问你,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多年的情分,在你眼里我犯的那点错真就无法原谅吗?你非得让我名声扫地,无法做人,在圈子里社死才罢休?”
秋东觉得为自己争取利益没错,可为了她的利益就颠倒黑白,将过往秋东对她的诸多照顾说的云淡风轻,不值一提,甚至诬陷秋东的为人,这就很离谱了。
之前还想着祝安安可能只是在金钱上虚荣,现在看来人品上存在更大的问题。
“我是怎样的人轮不到你置喙,我只纠正一点,咱两之间是认识二十多年,高中时住在同一条街上的熟人,仅此而已。
你我之间的情分,仅限于我是个热心助人的三好学生,而你是个被小混混缠上,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
要说情分那也是我和祝回大哥的情分,和祝叔叔的情分,看在他们的面儿上对你多关照几分,与你不相关。所以,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秋东说的理直气壮,问心无愧。
祝安安听的目眦欲裂,不敢置信。
她以为凭借她多年在秋东跟前所求皆有回应的待遇,秋东那天的态度不过是气急了,说的气话而已。
她还有挽回的余地。
毕竟她很清楚秋东是个非常念旧的人,她知道怎么让秋东心软。
熟料竟会听到这番狠心绝情的话。
祝安安口不择言:
“我这样一心围着你打转的你看不上,随便找个借口就能一脚踢开。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讨好祝敖吗?不,我了解祝敖,这样只会让祝敖觉得你心狠手辣!
你以为你这样就会显的很大公无私吗?不!只会让你成为孤家寡人!你睁开眼看看,你身边还有一个真心为你好的朋友吗?”
秋东心想,这话都说出来了,还敢说你了解祝叔叔?
“东哥怎么没朋友了?我不就是他最好的朋友?”
顶着寸头的黄守仁将胳膊自然的搭在秋东肩上,用很玩世不恭的语气说:
“有些人可不要以己度人,东哥只对虚情假意凑上来的不假辞色,对真正的朋友多够义气,我黄守仁最清楚不过!”
说罢拉着秋东往里走:
“上回东哥不是好奇领航员的位置吗?今儿兄弟亲自下场带你体验一把!”
辛好急了,这玩意儿她哥高考前可没接触过,上去整出问题怎么办?
秋东丝毫感受不到辛好的担忧,莫名觉得这是他非常熟悉的领域,开开心心跟黄守仁走了。
看两人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穿戴安全设备,同样作为极限挑战参与者的纪不凡淡定开口:
“放心吧,节目组提前跟俱乐部商量好了,用的是俱乐部改装过,里面加装了远程操控程序的车,情况不对会有人在后台远程迫停。”
要不然导演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让秋东大咧咧上今天的车。
况且,就算黄守仁是个炒作出来的明星赛车手,技术和顶尖儿赛车手没法儿比,水分大的很。可把他捞出来拧一拧,这么平的路也不至于翻车。
事实上,黄守仁确实没翻车,还漂亮的完成了几个高难度动作,赢得了周围人的喝彩,不管是不是懂行的,此时看了都觉得他有两把刷子。
可黄守仁的初衷,是吓一吓副驾驶的这位叫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头的大少爷。
对这种命好的家伙,很难让人不心生嫉妒。
所以特意做了几个平时在赛场上不敢轻易做的高难度动作,搁在正常人身上,早该嗷嗷叫,顺便下车去吐个天昏地暗。
那样,他就能非常遗憾的说一句:
“真是抱歉,看来咱们兄弟是没有并肩作战的机会了!”
可此时秋东不仅没感到刺激,全程维持淡定脸,还无聊的双手抱胸,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甚至在某一刻分神的想,此时应该有个烦人的小家伙和他一起吐槽这糟糕的车技,但这小家伙是谁呢?
嗯,或许是另一我吧!
毕竟人都有两面性,自我和本我时常针锋相对又互相妥协。
秋东保证,这绝对不是对黄守仁职业水平的刻意打压和侮辱,他是真心觉得他不仅会开赛车,甚至还会开宇宙飞船!
使劲儿摇摇头,秋东怀疑是他昨晚和大哥说拜拜后偷偷打游戏时间太久,产生错觉了。毕竟玉兔号才奔赴月球,距离人类开宇宙飞船冲出银河系且还有的时间呢。
于是黄守仁做完了他所有的拿手绝活儿,发挥的比任何一次比赛都好,可以说是意外达成了他有史以来最好成绩,已经在幻想这段视频放出去后,能收获多少粉丝,割多少韭菜,俘获多少代言。
尽管累的大喘气,胸口不规律怦怦跳,手上青筋暴起,黄守仁此刻却心潮澎湃,恨不能撕掉衣服,对着镜头,向全世界宣布:
“老子最牛逼!”
恰好余光看到秋东一脸的索然无味,连连摇头。
黄守仁破防了。
等秋东慢吞吞从车上下来,黄守仁迫不及待问他: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害怕,也不惊讶我能完成这些动作?”
秋东心说,我当时想的那些说出来吓死你,于是他尽量选了个平和的,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答案:
“我也是赛车手啊。”
黄守仁一拳砸在车玻璃上,心头大骂——
可你他妈的不是失忆了吗?
秋东自诩聪明的脑瓜子忽然闪起了大灯泡,大叫一声:
“好哇,原来你知道我失忆了,故意吓我的是不是?”
辛好着急忙慌跑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立马挡在秋东前面,不善的看着黄守仁。
黄守仁没想到秋东会忽然在这种时候变得如此敏锐,真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瞎显摆智商。就这,还有脸说别人是显眼包,你柏秋东可不就是全世界最大的显眼包吗?
“不是,东哥,你误会我了,你听我解释啊!”
秋东拉着辛好连连后退,自认到了安全距离,才委屈撇嘴:
“哼,肯定不止他一个知道我失忆了,说不定祝安安她们全知道了,才有针对性的耍我呢,我要告诉大哥和爸爸。”
远远看到这边发生冲突,急匆匆赶来看热闹的祝安安等人:
“……”
辛好见这么大一个表哥委委屈屈,心疼的拍拍他后背,用堪称严厉的目光扫视黄守仁几人。
黄守仁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大男人,在辛好的视线下不由自主后退两步。
秋东没注意到这一幕,想起高中教导主任说学校是象牙塔的话,当时不以为意,今儿“举世皆敌”,他才切身体会到其中真味。
老张啊,是我误会你了!
勇敢的把妹妹护在身后,大声对黄守仁道:
“你才不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你明知道我失忆,还故意炫技吓唬我!”
祝安安看他那怂样儿就来气,冷哼:
“现在连黄守仁都不是你朋友了,那你这人还有朋友吗?做人真失败啊!”
秋东脱口而出:
“我当然有好朋友了,程硕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高考前一天,他两还约定好将来要去同一座城市读书,周末一起打球,一起熬夜看世界杯,一起痛骂裁判吹黑哨。
对如今的秋东而言,不过是半个月前发生的事,记忆犹新。
可祝安安怔愣了好一会儿,好似才想起程硕是谁,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
轻嗤道:
“看来你忘的很彻底啊,还不知道程硕高考失利,早就回老家小县城当高中老师去了?”
秋东特别骄傲的说:
“知道啊,人老家小县城高中数学老师,走的人才引进通道,985起步。你倒是高考不失利,可也只能靠家里的关系走艺术生的路子读个普本,有啥脸嘲笑人家?”
程硕是因为成绩特别优异,被秋东所在的高中从他出生的小县城挖来准备冲击京北的尖子生,和秋东做了三年同桌。为人热忱,是秋东高中三年关系最铁的朋友。
程硕家境在班上算是最不起眼的,加上他家里有个生病的父亲,对普通家庭而言就是个无底洞,不管赚多少都能填进去,因而程硕在学校的生活极为简朴。
秋东第一回 听班上同学讨论程硕:
“他一件衣服从春穿到冬,整整穿两年哎!”
然后秋东的第一反应是:
“卧槽,什么牌子的衣服质量这么牛叉?我得去问问程硕,回头给我大哥也买一件!”
秋东是个行动力非常强的人,所以他真的去问了程硕。
而程硕在愣了一瞬后,对着秋东毫不做作的真诚眼神,好笑的告诉他:
“就是普通的地摊货,你家里人应该穿不惯。不过我暑假在商场做过售货员,知道哪个牌子的衣服质量好,你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挑。”
于是就有了柏大哥那套价值两千块,被他珍藏至今的家居服。
打那之后,秋东总是拙劣的找借口给程硕补身体,添换季衣裳,而程硕也用心帮秋东补习功课,他们一起打球,一起打扫卫生,两个少年用最赤诚的心,对待彼此非常重要的朋友。
如此要好的朋友,秋东当然会在第一时间主动联系对方啊。
失忆了又怎样,两人这些年时不时通话,三五不时发消息互相说说最近的生活,聊天记录整整有几千页,关系一点儿都没生疏好嘛!
因此秋东特别烦祝安安这种高高在上幸灾乐祸的态度。
祝安安被秋东给怼急眼了:
“985了不起啊?还不是一破高中老师,一个月几千块钱的死工资,是能买得起房,还是能娶得起老婆?快三十岁的人了,家里还有个拖油瓶爸爸,一辈子打光棍儿去吧!”
连监视器后的导演都直感叹这是个叉烧,胡乱摆手让摄像忠实记录下这一幕。
辛好听的眉头皱紧,出声提醒:
“你是不是忘了,祝叔叔和祝婶婶当年也是最普通的大学老师,按月拿死工资。把你养大的祝家全家都在从事教育行业,过着清贫的生活,却给了你公主一样的童年!”
而且之前表哥没少在家里念叨,说程硕如今可是他们学校的教学骨干,市高中出高价挖他不说,他出的教辅书质量高,教学内容把握准确,被教育局看中,当成他们当地的教学成果,向周边城市售卖。
程硕在教育界也是小有名气的存在,可谓名利双收。
他的教辅书表哥每一版都买回家几千册,然后让自家爸妈和姑父拿回去给公司的员工做福利。
然而此时秋东的关注点非常奇特,他用十分诡异的目光打量祝安安,学柯南摸着下巴,深沉道:
“你如此看不起程硕,却对程硕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辛好就见他用手捂住嘴,自己来了一段儿大野克夫做的明侦主题曲高,潮部分。
辛好忍不住捂脸。
就知道会这样。
她表哥为何总能在如此严肃的场合把自己活成一个沙雕,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在监视器后胖导演满眼“有钱人家的少爷都这么中二吗”的怀疑人生中,秋东接着道:
“那就是你心虚,你对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胡说!”
秋东:“有没有胡说,我问问程硕就一清二楚了!”
说着掏出手机给程硕打电话。
又不是没长嘴,非要玩“我就不说,先误会上三十集虐来虐去”那一套,大男人从不磨磨唧唧。
他没看见此时除了祝安安,还有一人眼神慌乱,不自觉后退两步,踩到了摄像的脚。
程硕很快就接通了,背景是嘈杂的课间操“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音,听到如此熟悉的东西,秋东的dna动了,差点儿当场来一套广播体操热热身。
为了抑制这股从动,他小嘴叭叭就把事情给程硕说了:
“哥们儿,是这样,今天黄守仁……祝安安……所以她肯定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方便说说吗?”
程硕终于换了个安静的环境,他和秋东之间向来有话直说,这会儿也是:
“你这么一提,我还真想起来件!”
“我就说嘛!快讲讲!”秋东摁了公放。
程硕:“其实我发现那件事也是偶然,你知道的,我父亲那毛病就得靠药养着,有没有新药,有没有新治疗方法都得我经常去医院打听,为此我跑遍了京市的所有大医院。
应该是咱们上高二那年吧,我无意间在医院瞧见了祝安安和黄守仁。”
秋东惊呼:“他两?”
祝安安一个乖乖女,黄守仁是大他们一届的学长,货真价实的小混混,这两搞在一起听着就不简单。
程硕:“是他两,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原本我也没当回事,可我撞见他两出了门诊吵架,祝安安说——这个孩子不能要,我爸爸知道了会打死我,祝家有多注重脸面你根本就想象不到,他们可能会把我赶出家门,让我自生自灭!”
秋东:“哇靠!”
其他人:“哇靠!”
程硕:“黄守仁不是正经人,你和祝安安的大哥祝回关系要好,我本想提醒你一句,让你给祝家人提个醒,免得祝安安年轻不知事走入歧途毁了一辈子。
结果我又听见他两说去正规医院做手术会留下记录,而且他们手头没那么多钱。祝安安花的每一笔钱家里人都会过问去向,黄守仁靠收保护费度日,浪得一日是一日,身上连多余的一个子儿都拿不出。
黑诊所祝安安又不愿意去,两人就商量着让祝安安尽快找机会把你灌醉,假装你们两发生了关系,然后把孩子赖在你身上。
你家里有钱,家人又疼你,就算被两家人察觉也不会真对你如何,她大可直接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你身上。”
秋东:“卧槽!”
其他人:“卧槽!”
秋东牙齿咬的咯吱响:“然后呢?”
其他人耳朵高高竖起:“然后呢?”
“然后我找机会出面警告了他两,又仔细观察了一阵子,应该是祝安安卖了一盒进口巧克力,黄守仁又去其他街道当打手收了点保护费,终于把手术费给凑齐了。”
其他人:妈的祝安安是脑子有毛病吧?好好的一书香门第大小姐,非看上一街头小混混,连打胎的钱都要自己想办法凑,就这还不赶快分手等着过年呢?
我要是祝家人,我也得打断她的腿,再敲开她的脑壳儿看看里面是不是都装了屎!
“嘿呀我想起来,祝安安你当时非纠缠我,让我高价回收你那一盒生日巧克力,那可是我整整五个月的生活费,我誓死不从,最后前排戴眼镜的瘦高个儿买走了对吧?我们都知道他暗恋你!
还有你企鹅空间里仅自己可见的‘黄xx,我恨你’说的就是黄守仁吧!正好你当时请了三天假,说是在家养病,这么看起来,你根本不可能在家嘛。
你这个人真是谎话张嘴就来。”
话一开口,秋东的思路就跟德芙巧克力一样丝滑,柯南附体,说的头头是道:
“对了,咱们上高一那会儿,你奶奶说有小流氓纠缠你,骂的半条街都知道了,难道骂的就是黄守仁?我的天哪,那时候你们就搞一起了?
你奶奶费心盯着,我上下学接送,都没挡住你们暗通款曲?”
程硕干咳一声,提醒秋东话题越扯越远了:
“原本这件事你今天不问,我是想烂在肚子里的,祝老德高望重,你和祝家又关系紧密,祝安安发生这种事传出去损的是祝老的颜面,是祝家的颜面。”
秋东当然知道他好兄弟全是为了他好,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就这点事,早就时过境迁了,一句年少不更事,也就风过了无痕,她至于视奸你的生活吗?”
程硕眉头也皱了起来,没想事到如今,忽然就和祝安安扯上关系。
秋东环视一周,看见黄守仁那桀骜不驯的寸头,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气愤道:
“你高考第一天在街上被人抢走准考证,导致晚十分钟进考场,第二天突然有六十岁的老头子大白天骑自行车往你身上撞,车轱辘直接从你左手腕上碾过去,导致发挥失常。
当时咱们只当你运气差,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黄守仁那个小混混在报复你呢?”

看样子祝安安也是知情者。
不过这种事黄守仁再傻也不会承认, 但他不承认也没用,秋东一旦认定是他干的,转头就给他爸爸打电话告状, 想让柏父帮忙去查当初的真相。
柏明意听小儿子说的可怜极了,一颗老父亲心瞬间软成一团, 对他的要求无有不应,末了还不放心的叮嘱:
“等下回恋爱小屋的时候和那些人分开走, 爸爸跟节目组说好了, 给你和小好安排另外的车, 免得黄守仁他们见事不可挽回对你做出不理智的事, 知道吗?”
秋东答应的可乖了:
“爸爸你真好,我都记住了,你放心吧!”
柏明意又神神秘秘的说:
“爸爸在恋爱小屋给你准备了礼物, 很快你就可以看到了!”
秋东甜蜜又烦恼的抱怨:
“我第一回 出来工作,都没来得及给你和大哥准备礼物呢!”
父子两黏黏糊糊好一阵子才挂断电话。
一直等上了节目组准备的车, 离开赛车俱乐部, 没了跟拍, 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逝,辛好才问秋东:
“哥你这回怎么不给大表哥打电话求助?”
秋东用“你还是太年轻, 多跟我学着点儿”的语气说:
“事情牵涉到祝安安, 不看僧面看佛面,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祝家一大家子付出心血养大的孩子, 这回肯定会惊动祝家长辈,大哥一个晚辈出面天然不占优势, 由爸爸去交涉正正好。”
辛好斜眼看他:
“你就没想过, 姑父对上祝家那护短的老太太,也还是个不占优势的晚辈呢?”
秋东从兜里摸出一个棒棒糖扯开包装袋塞进辛好嘴里, 是辛好喜欢的牛奶味儿,还没忘给自己来一个葡萄味儿,欢喜的眯起眼睛,含糊不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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