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军婚,我靠玄学混得风生水起by是空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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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东西被搬出来。
“弟妹。”
“喜欢吗?”
苏筱柒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
喜欢啊。
她是个俗人,就喜欢这些俗物。
“喜欢。”
“喜欢就好。”
战北盛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我去找个筐子,装起来搬出去。”
“好。”
苏筱柒趁机抓了不少放在自己的布袋里。
战北盛几个人像老鼠搬家一样,往外面搬东西。
突然……
卧室里传来了动静。
吓得乔振东手里的花瓶差点碎了一地。
徐四海迅速的趴在地上。
房间里,传来老头子和女人的尖叫声。
“你松开我。”
“臭三八,你赶紧松开我。”
“呜呜呜,你又骂我。我松不开啊。”
两人像个连体婴儿一样,粘连在一起。
就连头发也一样。
乔振东趴在窗户上,朝里面张望。
辣眼睛。
就这一树败落的梨花压……老棠……
响声惊动了战二爷爷家其他小孙子。
“快走。”
苏筱柒速度很快的将余下的古董装进布袋里,一行人眼睛舍不得挪开。
还是不舍的跑了出去。
战北珩拎着大黑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大黑喵喵的点头。
又跑了回去。
“咱们回去吧。”
战北珩冲其他人摆摆手,每辆自行车后面都装了些东西。
周玥眉眼弯弯。
活了三十多年,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刺激。
“筱柒,是不是你动手了?”
苏筱柒嘿嘿一笑。
“来个釜底抽薪。”
他们离开后,战二爷爷家砸锅了。
孙子进来又出去了。
实在是没眼睛看,自家爷爷一大把年纪玩的这么花。
惊动了邻居,有个邻居大妈拿了被子裹住了他们。找人推了一辆小推车,将他们二人连人带被子送到了医院。
第244章 苏大师不会救你这种法外狂徒
这件事情闹得动静很大,据说惊动了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
战二爷爷家的人混乱之中根本顾不上检查家里。
哪里知道家里搜刮别人的宝贝没了一大半。
等到他们发现……
已经没有任何头绪。
苏筱柒美滋滋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回到了家里。
简直就是口水歌乱炖。
听的战北珩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筱柒。不能随便哼歌。”
苏筱柒:……?
“你听明白我哼的什么?”
“那没有。但是调子不对,大晚上容易让人抓着作文章。”
苏筱柒无声的翻了个白眼。
“那好吧。”
苏筱柒说话走嘴不走心。
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还要去密云。
早上不到八点钟。
战北庭和周玥就过来了。
苏筱柒还没有起床,战北珩也在家。
“北珩,你怎么在家?”
“我向上级汇报了密云的事情。领导让我过去一趟。”战北珩没有明说,战民煌一伙人在密云被抓。
他也得去一趟寻找蛛丝马迹。
又过了半个小时。
苏筱柒才起床。
她被乔振东火急火燎的喊声给惊醒的。
乔振东趴在围墙上。
一道道寒光闪过……
杀气腾腾。
寒意逼人……
乔振东感觉到脖子上凉飕飕的。
他能收回刚才鬼嚎了一嗓子吗?
要不是他跟着战北珩混,加上苏大师一向不沾染命。估计战家人现在就送他上路……
容易吗?
“我说乔振东,弟妹还在睡觉,你鬼哭狼嚎做什么?”周玥一连送了几个眼刀子给他。
苏筱柒这一天天忙的。
多费精力。
乔振东哪敢辩解,赶紧说了一句。
“我也跟你们去密云,我得去战民煌他们暂住的地方。”
说完也不敢多嘴。
悄悄的从围墙上滑下来。
蹲在了角落里。
说不出的可怜。
苏筱柒洗漱后,抓起包子油条就出来。
“咱们走吧。回来得早,还能去接奶奶。”苏筱柒记挂苏神婆今天到京市。
战北庭忙解释:
“妈说她和北耀去接奶奶。”
苏筱柒咬了一口油条,神色淡淡。
“谢谢妈了。”
“回来得早,我们也去车站。”
“好。”
几个人出了门。
就看到一道身影冲过来,“苏大师,救我。”
苏筱柒:“……”
“谁啊?”
“我是南天还没出五服的堂弟南方。”南方抹着脑门子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说道:
“大师。我今年犯太岁。”
“吴大师给我的平安符,保不保没有牢狱之灾啊?”
“呜呜呜……我还不如下乡呢。你说我找关系留在京市做什么?”
这小子就跟话痨一样。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站在苏筱柒面前,从左边走到右边,再返回来。
一边走一边唠叨:
“老头子一家人都围着我,我好不容易才脱身。都不敢回家去。”
战北庭是见过南方的。
这孩子智商有,但不多。
胆子有,但不多。
滑头有,但不多。
他挑了挑眉头,“你杀人了?”
南天像被搬了家的耗子一样,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
“没有。”
“老头子摔了一跤,都是血。”
战北庭若有所思的点头,“过失杀人。”
“你推了?”
“苏大师不会救你这种法外狂徒。”
“没有没有。”南方手都摆出残影,“老头子自己摔倒在地上,我经过扶他起来送到医院。”
南方一脸懊悔。
“他家人来了,愣说是我推倒了老人家。”
战北庭见他慌张的神色,叹口气说道:“南方。做错了事情要勇于承担,这件事情可不能推卸责任。”
“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南方:“……”
他已经是小庙着火——慌了神……
战家二哥,商量一下,能不能别热火浇油……
战北珩蹙了蹙眉心。
“他家里人说是你推的?”
“嗯。”南方哭唧唧,“还说要报警察抓我,我身上的钱都被他们掏了。”
南方的衣服被扯坏了。
他们派人跟南方回家拿钱,公交车上人多,南方趁机跑到后门下了车。
可南方胆小。
就怕那些人报警抓他。
连家都不敢回。
老头子家属说了,不是你推的你扶老头子做什么?
天地良心……
南方只不过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好事。
他眼巴巴的看向苏筱柒。
苏筱柒:“……”
这年头也有碰瓷,应该不会出现后世的王法官吧?
苏筱柒从兜里掏出一张胆大包天符,贴在了南方的身上。“你胆子太小,没做坏事也搞得跟居心不良一样。”
南方:“……”
姐,咱能不揭老底吗?
贴了符之后,南方察觉到不一样。
脸上气呼呼的,“我要跟他们据理力争。我扶老头子,可是有目击证人的。”
“我要去派出所,告老头子家人抢钱。”
南方雄赳赳气昂昂,活像要战斗的公鸡。
“脑子清楚了?”
苏筱柒问道:
“你记得把事情讲清楚了,找到关键的目击证人。”
“嗯。”
南方用力的点头,“苏大师。我今年犯太岁要不你给我一张平安符吧?”
“先欠账,明天送过来。”
“好。”
苏筱柒不怕南方欠钱不还。
就他那小胆量,最多比针尖大一点。
等到南方走了,苏筱柒他们上了车。
乔振东开车。
几个人直奔密云。
到了密云的一个村庄。
苏筱柒几个人下了车,乔振东一脸不舍。
“嫂子,这里离战民煌藏身的地方不远。我真的去了?”
苏筱柒头也不回。
“你去吧。”
乔振东:“……”
“队长,你要不要一起?”
战北珩冷笑一声,“我来这里有我来这里的目的。”
“一个人害怕?那我给你换个岗位?”
乔振东嗖的一下跑了。
了村里。
苏筱柒跟周玥他们说了情况,按照卦象显示周念飞被困在后山里。
战北庭想了想,“我再找几个村民一起进山。”
周玥和苏筱柒两个孕妇。
他和战北珩两人还要应对突发状况,不如找几个村民一起进山。
本地的村民对后山多少有点熟悉。
“行。”
战北庭去村里,找了生产队长。他京市干部的身份,不用多说什么,生产队长已经火急火燎的去喊人了。
七八个青壮年有扛着铁锹,也有拿着镰刀。
“猴子,你经常往后山跑。你给城里的战同志带路。”生产队长指着一个年纪三十来岁的男人说道。
回过头来,又笑着解释:
“猴子家以前是猎户。他这小子灵活,常在山里走动。”
“多谢了。”
战北庭点头。
猴子带人走在了前面。
有个村民听说了事情的起因,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村里人经常上山,最近更是每天都有人上山。可没有发现外来人。”
“别说外来人,就是外来的狗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你们还没到村口,就被我们看到了。”
村民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也不是为了跟你们要东西,我们说的意思,你们想找的人肯定不在后山。”
周玥的心情一下子低沉下来。
她私心里还是相信苏筱柒,想到了苏筱柒坚定的神情。
她心情好多了。
“老乡,你们带我们进山找找。我们会给你们报酬的。”
周玥说话声音很柔。
说的村民一下子不敢大声说话了。
只有猴子夹着声音道:
“同志,我们找人可不是为了报酬。”
苏筱柒笑了笑。
这些村民都很淳朴。
“我们知道你们的意思,给你们报酬也是我们的心意。”
在山上走了一段路。
眼瞧着半个山头都要走遍了,猴子心里着急。
“我说同志,这山上遇到的都是我们村民。不可能有陌生人的。”
周玥红了眼眶。
她伯父想跟过来的,被周玥给拒绝了。
她也担心……
“同志……”
苏筱柒扶着战北珩的胳膊,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别同志了,他就在山上。”
“今天再找不到他,必死无疑。”
周玥见苏筱柒坚定的眼神,心里涌出一股激动。
“周念飞真的在山上?”
“在。”
“二嫂,你别担心。”
苏筱柒手里拿着罗盘,看了一眼斜前方。
“往那边走。”
“这……”村民这才看到了罗盘,原来是个术士。
按照苏筱柒指引的方向走了一段路。
有个村民叹气:
“同志,前面没路了。”
他心里犯嘀咕:哪有这么年轻的术士?原来是个卖狗皮膏药的,没什么本事。
另外一个村民用铁锹的柄敲打了石头。
“是不是走错了?”
“这石头这么大?难不成翻过去吗?”
战北珩:“……”
有村民恍然大悟。
“同志,那里确实有个小洞。可那洞口太小了,而且下面还是个黑乎乎的水塘。”
“难不成是掉在水塘里,那指定淹死了。”
“水塘黑乎乎的,里面怎么可能有活人?”
“死人也飘上来了。”
“同志,公社的神婆都不敢像你这样明目张胆的骗钱。”有个村民岁数大了点,说话不客气。“夹着尾巴做人就好,你怎么还来骗钱呢?”
苏筱柒:“……”
“废话那么多,哪只狗眼看我骗钱了?”
“我们几个人都看见了。”
苏筱柒鄙夷:
“你们狗眼瞎。”
村民:“……”
这女同志不实在。
怎么还骂人?
做好事还被骂,去哪说理。
苏筱柒看向战北珩,“人就在里面。你们赶紧进去。”
“好。”
战北珩二话不说的跳下水,他摸到了水塘另外一边的山洞口。
钻了进去。
猴子看了一眼苏筱柒,跟着跳进去。
战北庭刚要跳,就被苏筱柒拉住了后脖领。
“二哥,你就在外面等着。”
战北庭动了动脖子,差点没被苏筱柒给勒死。
战北珩钻进去以后,游了好几分钟。还好他水性好,憋气时间也长。
看到黑乎乎的水里有亮光。
朝着光亮游过去。
有人顺着水里摸上来,死死的缠住战北珩的脚。
战北珩:“……”
缠住他脚的人似乎只想要了他的命。
死命的将战北珩往下面拖。
下一刻。
又有一个人过来,匕首刺向战北珩的胸口。
战北珩在水中灵活的躲开匕首,一个反手将那人的匕首夺过来刺过去。
随即右脚用力踹过去。
抱着他脚的人被踹开,那人撞到了石壁。
发出了“嘭”的声音。
猴子刚好到了这里。
他吓得躲在一旁。
战北珩在水里脱掉那人的衣服,将受伤的男子捆起来。“猴子,过来搭把手,把这人给送到岸上去。”
猴子:“……”
看到战北珩眼神坚定,像是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军人。
猴子毫不犹豫的游过来,将那人拖着往石洞外面游过去。
战北珩对付另外一个人。
等战北珩拖着这个人出石洞,猴子又过来了。
他把这个人交给了猴子。
返回……
水面荡起涟漪。
一圈又一圈的晃动。
猴子从水里冒出来,抹了脸上的水珠。
“还有一个坏东西。战同志返回去了。”
几个村民惊呆了。
怎么水里藏着带匕首的人,这也太吓人。
这些人是什么时候藏在这里?
会不会影响他们大队争创一流大队?
战北庭将那个男人拖上了岸,接过村民递过来的茅草,将那个个子不高黑瘦的男子给捆起来。
“你们认识这两人吗?”
村民仔细看了看,齐齐摇头。
“不认识。”
长的太普通了,都是个子中等,黑黑瘦瘦的模样。
放在哪个村里,也是大多数人的长相。
也有村民跳下去。
“我也去搭把手。”
战北珩顺着光晕,游到了一个地方。
那里是个山洞。
山洞外面就是疯长的藤蔓,顺着藤蔓看过去是山谷。
山洞里面有人生活的痕迹。
在靠近山洞外面。
用藤蔓吊着一个男子,瞧着长相应该就是周念飞。
周念飞陷入了昏迷中。
双手用藤蔓绑着,吊在山壁上。
猴子过来后,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天啊,我祖宗七八代就在这里生活。也没有发现这么个地方,到底是哪个大聪明发现了这里?”
“在这杀人,都没人知道。”
跟过来的村民狗子也咂舌:
“一不小心都被淹死,人在这里怎么活?”
猴子和狗子过去扶着周念飞,战北珩用匕首割断了藤蔓。将陷入昏迷的周念飞拖进来。
他身上的手表那些全都不见。
除此以外……
还有不少的伤口。
将周念飞放在地上,战北珩才打量了山洞。
角落里。
有一个不大的木雕像引起他的注意。
他从口袋里掏出用油纸抱着的符,从当中拿出一张天雷符贴在木雕像上面。将木雕像用油纸包好,放在了口袋里。
狗子眼神闪了闪。
战北珩背着周念飞跳下了水。
狗子跟着下水,“战同志,我帮你。”
战北珩游泳的速度很快,也不用任何人帮忙。
一个猛子下去很远。
猴子摸了摸头,也跟着下去。
到了岸上。
战北珩手臂流血了。
苏筱柒蹲下来眉头紧皱,“北珩。你怎么了?”
“没事。”
战北庭紧张的看着他,“谁伤了你?”
猴子大骂一句:
“他妈的,死狗敢下黑手。”
村民:“……”
“狗子?”
“狗子在哪里?”
猴子将狗子的头从水里提出来,将狗子推上了岸。
苏筱柒眯了眯危险的眸子。
双手掐诀。
一道金光一闪,“杀。”
村民大惊失色。
“别杀……”
“狗子上有老,下还没有小。杀了就绝后。”
狗子的身体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啊……”
苏筱柒没再理会狗子。
蹲下来将事先准备好的衣服递给战北珩,“快点换上干净的衣服。”
她去扯战北珩的胳膊。
眼底满是担忧的神色,“你别动,我给你止血。”
布袋里有药。
战北珩见苏筱柒满脸担忧,笑着安慰:
“筱柒,我没事。”
“你这叫没事吗?”
苏筱柒凶巴巴的吼了他一句,替他消毒
上药包扎。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准狠。
“看来跟着奶奶,还是学了点东西。”
战北珩笑了笑。
苏筱柒没好气的回怼:
“我那是经常救助小动物。”
言下之意,你就跟小动物一样。
等到她替战北珩包扎后,走到了狗子面前踹了他两脚。
猴子冷嘶一口气。
不知道是天气冷,还是看到苏筱柒下脚太重。
狗子被踹醒。
疑惑的瞪大了眼睛,“我不是在水里吗?怎么回事?”
“尼玛,被鬼上身了。”
苏筱柒咬牙切齿道:“你自己被鬼上身算了,差点害了我男人。”
狗子:“……”
这不是他本意……
“大师,修行之人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你这脾气有点暴躁……”
狗子小声的嘀咕。
苏筱柒撇嘴:
“那是普通的大师,我不是一般的大师。”
“我的脾气比你们认为的要火爆。”
别轻易得罪她。
苏筱柒挥挥手让大家抬着周念飞下山,这家伙指定要去医院救治。
周玥松了一口气。
有两个村民拖着两个坏人下山,这两个人先送到公社派出所。
战北珩一路上都被苏筱柒念叨,“你好歹也是战场下来的,怎么就不明白坏人也会扮成老百姓的样子。”
走在后面的狗子:“……”
“大师,我不是个坏人。”
“我就打一个比喻。”
狗子:“……”
“大师,你能换个人打比喻吗?”
苏筱柒斜睨了他一眼,“我能换谁?”
“他们都没有得罪我,换个人打比喻不太好。”
狗子:“……”
“大师,说不定他们私下也不相信你。认为你是个神棍。”
村民:“……”
“我没有。”
“我们没有。”
狗子:“要不要打赌?”
不待村民说话,苏筱柒懒洋洋的开口:
“不打赌,拒绝黄赌毒。”
村民一怔。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大师比那些装神秘的神棍接地气多了。
战北珩闻言笑的颤抖。
苏筱柒掐了他腰间的软肉,压低了嗓音轻语:
“哼,骗你的。”
“拒绝不了你,所以拒绝不了黄。”
“只能拒绝赌毒。”
战北珩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的筱柒怎么这么可爱。
到了村里。
战北庭留下了一些粮票给帮忙的人。
他们一行人赶到了公社的卫生院。
卫生院有个从京市过来的医生。
被同事使绊子,最后只好到公社的卫生院当个小医生。
周玥在路上说了这个人。
说是留在公社治疗更好。
周念飞在公社卫生院治疗,苏筱柒走出卫生院。
看向公社的街道。
这里有一股很浓郁的黑气笼罩。
像是在吸收很多人的精气。
“筱柒,看什么?”战北珩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还有一丝水气。
清爽刚毅的脸透着一丝柔情。
“这里有吸收了不少人气的邪物。我估计就是乐建章祭拜的邪物。
战北珩动了动眉心,“乐建章所在的工厂离这里不远。”
“我要先去派出所一趟。派出所的那些人估计审问不出什么,还得我亲自审讯。”战北珩是特战队出生,如今又在安全部门工作。
审讯人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你在卫生院等我,咱们一起去……”
“好。”
“二哥在里面?”
“嗯,咱们去街上看看有什么吃的?”周玥摸了摸肚子,“我怕自己吃下去变成了猪。”
苏筱柒贼贼的一笑。
“不怕,我有符。肯定吃了不长肉。”
周玥拉着苏筱柒的手,两人一起朝街道上走去。
出了卫生院就是公社最中心的地方。
街道不是很长,两边都是房子。区别于其他地方,街道两旁长满了泡桐树^。
路过的老百姓衣服朴素。
有年轻洋溢着笑容的姑娘,扎着一对麻花辫。
不得不说……
发量惊人。
自行车不多,更多的是步行的路人。
跟京市的自行车大军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筱柒嗅了嗅鼻子。
空气中有动物粪便的味道。
夹杂着一股香气。
“油墩子的味道。”
周玥吞了吞口水,“想吃。”
“去找找地方。”
两人跑到了卖油墩子的店门口。“多少钱?”
“五分钱三个。一两粮票。”
“来一角钱。”
周玥抢先付了钱,高兴的说道:“不许跟我抢。我这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光景呢?”
应该跟战北庭分开,独自一人去了大西北舔伤口吧?
周玥觉得现在的生活才好。
于他们都没有遗憾。
苏筱柒没有抢单,反正也是一毛钱的事情。
接过了炸的喷香的油墩子,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大口。
“太好吃了。”
小地方的街上也有很多便利的地方。
生产队把多余的蔬菜水果拉到供销社集市上售卖。
据说只能在本地流通。
苏筱柒拉着周玥在集市上边走边看。
“筱柒。我怎么觉得有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去。”周玥抬头看过去,街道上没了熟悉的身影。
苏筱柒抬眼只看到到处晃动的人头。
地上的牛粪,被人小心翼翼捡起来,装在一个粪筐里。
“谁?”
“有点像战北舟。我不太确定,我跟他接触不多。”
周玥很少参加战家的集体活动。
即使参加,也都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苏筱柒听说战北舟,脸上的神色一冷。
“往哪里走了?”
周玥指着前面的人群。
“一晃眼的功夫不见了。”
“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远处的人群里。
战北舟冷着一张脸,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周玥和苏筱柒。
这死丫头专门跟他们作对。
还真是毒妇心,锋尾针。
“遇到了熟人?”
“嗯,一个讨厌的毒妇。”战北舟恨得咬牙切齿。
自从他失去了战北珩身上的运气,他如今的日子也就比普通人好一点。
还不如普通人。
他利用假身份东躲西藏。
看到苏筱柒两个人在街上,他想到了什么。
“要不要替你教训她一顿?”
战北舟脑海里想起战民德的话,“不能硬碰硬,我得去找小舅舅。”
自从苏筱柒捣毁了巫医神殿。
他只剩下一个小舅舅。
“走。”
他们二人赶紧离开。
另外一边,苏筱柒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战北舟那个人。
用了追踪符,没啥用处。
“这破符……”
苏筱柒一气之下将符丢在了布袋里,“咱们还是往回走吧。”
“好。”
周玥也不敢闲逛。
她怕遇到了什么事情,拖后腿。
两个孕妇,很难脱身。
两人回到了国营饭店门口。
进去点了两碗炸酱面,要了两个荷包蛋。
“二嫂,得要多吃鸡蛋。”
“我每天都吃。”
两人低头吃饭,旁边一张桌子上穿蓝色中山装的人小声嘀咕:
“听说了没有。河西大队有个神物,去祭拜的人都能达成所愿。”
“我听说了,不敢去。”
“怕啥?我二哥去年去了,他家小子真被推荐去了工农兵大学。”
“真的?你去了没有?”
那人压低了嗓音,“打算这两天去。”
说话的人有点心动,“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不得被抓去,说我们搞封建迷信?”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顿了顿,中山装男子又说:
“到时候就说去那里走亲戚。”
“我家没有亲戚在河西大队,总不能瞎说一个吧?”
“不能,你就说来给自家小子相看人家。河西大队都姓何,随便扯一个何老二的名字。整个大队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何老二,怕人家没有闺女?”
“不过没人带,不让去。”
“要不,咱们一起去?”
两人低头说的真起劲。
冷不防一个脑袋伸过去。
苏筱柒压低了嗓音,“你们说的是是真的吗?”
幽幽的声音,加上突如其来的脑袋。
吓得两人魂魄差点原地飞升。
“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