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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兽语者 by胡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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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回来了。】
【我通过了考试,拿到了警犬证。】
【我棒不棒?】
夏木繁从包里拿出一根肉皮熬制出来的磨牙棒,送到雪糕嘴边:“雪糕真棒,现在是一只格格的警犬了,下次有任务就带你去。”
磨牙棒做成了骨头形状,带着浓浓的肉香。雪糕口水流了一地,一把叼住磨牙棒,呼哧呼哧的啃了起来。
看着眼前自己养的宠物各有擅长的本领,夏木繁很有成就感。
雪糕是警犬,嗅觉敏锐,擅长追踪。
煤灰是警猫,能听懂人类的语言,擅长窃听、盯梢。
发财是只鸟,身形不大,擅长隐蔽,可以和煤灰打配合。如果训练的好,神出鬼没地说上一两句话,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这么一想,自己这个每月能从省厅领到一千块钱补贴的刑侦专家,也算是名至实归了。
夏木繁正在琢磨着怎么把这三只宠物再训练训练,侦破更多大案的时候,徐淑美问她:“少歧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夏木繁“哦”了一声,“他博士论文开题结束,老师让他在学校多留一阵,把毕业论文的初稿完成,我看他在忙,就先回来了。”
徐淑美搂过女儿的肩膀,柔声细语的说:“男人忙事业,那是好事,不过尽量不要分开太久,他在学校写论文肯定很辛苦,你没事就和他打打电话,不要让感情冷淡了。我看少歧心里有你,他又没爹没妈的,你得多关心关心他。”
夏木繁虽然想说:既然大家都忙,那就各忙各的,免得耽误事儿。不过她一向听妈妈的话,便点了点头说:“好,我记得了。”
徐淑美知道女儿在感情上天生差根弦儿,便不放心地耳提面命了一番。
“人家对你好,你也得有所回报。”
“真心换真心,你说是不是?”
“你要是遇到工作上的难事,也和他说说,只有你愿意和他分享生活中的每一件事儿,他才会觉得你把他放在心上,也会回报你同样的情感。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个人的感情才会越来越好,将来结婚之后才会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一说到结婚,夏木繁赶紧转移话题:“妈,今天中午做了什么好吃的?我肚子好饿呀,我跟你说,浣城那边虽然早茶比较丰盛,但是菜都太清淡了,我好想念家里的辣椒炒肉啊。”
徐淑美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一心想做几个女儿爱吃的菜,好好犒劳犒劳她那个清淡了半个月的胃:“辣椒炒肉?放心,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还有白辣椒炒肥肠,大蒜炒香干,剁椒蒸鱼头,放心,都是你最爱吃的菜。”
夏木繁听得口水长流,一把抱住妈妈,撒着娇说:“还是我的妈妈最好,我今天中午要吃两碗米饭。”
徐淑美心里美滋滋的,享受着女儿的撒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么大的丫头了,嘴还是这么馋。”
雪糕蹲坐院子,安静的啃着磨牙棒。
煤灰和小八哥上蹿下跳,没有片刻安宁。
母女俩说说笑笑。
正午的阳光正盛,点点金光洒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十月,丹桂飘香。
休完婚假的龚卫国重回重案七组。冯晓玉也与叶荣修成正果,准备月底结婚。
五人重聚,有说不出的欢喜。
听说夏木繁带着孙羡兵、虞敬破了那桩旧案,八层楼的八方宾馆被夷为平地,两个挖掘机挖了几天,终于挖到了那两句埋在地下□□米的尸体,龚卫国的嘴张的老大:“妈呀,大手笔,为了这桩案子炸了一座宾馆!估计张宏图的心都要滴血吧?十几年打下的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真是活该!”
被爱情滋润的冯晓玉脸上洋溢着甜蜜与喜悦,可是这个案子却让她敛了笑,轻叹一声:“杨法医真可怜,等了十四年,最后却只等到一具白骨。”
龚卫国说:“嗐,至少她找到了凶手,也算为父亲报仇雪恨了。”
孙羡兵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夏木繁审讯的细节。
听说小八哥呱呱一声叫,让张宏图魂飞魄散,以为是杨家维附身在八哥身上,龚卫国和冯晓玉不由得笑了起来:“没想到,我们的夏组长还会装神弄鬼。”
夏木繁:“主要是他做贼心虚。”
龚卫国搓了搓手:“听说你把那只小八哥带回来了?让我见见吧,真有那么会说话?”
夏木繁站起身,推开办公室北面窗户,对着窗外打了一声呼哨。
声音急促而尖锐,传得很远。
过了一会儿,空中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一道黑色的身影飞了过来,停在窗台上。
还不等龚卫国回过神来,又有一道黑灰相间的身影扑了过来,径直扑进夏木繁怀中。
停在窗台上的,是一只浑身黑色、只有小嘴和脚爪金黄的八哥鸟。
扑进夏木繁怀中的,则是大家都熟悉的煤灰。
夏木繁抱住煤灰,对龚卫国说:“就是这只八哥鸟,它叫发财。”
随着重案七组几个人各种手势乱飞,八哥开始吉利话源源不断的往外输出。
“恭喜发财,一路顺风。”
“大吉大利,你好你好。”
“你真漂亮,是个好人。”
见识过八哥鸟语言能力的孙羡兵和虞敬也就罢了,龚卫国和冯晓玉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说人话的八哥,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不断的逗弄着小鸟,嘴里的夸奖滔滔不绝。
“我的天哪,这只鸟好会说话。”
“组长,这都是你教的吗?”
“组长,我觉得你真的很神奇,什么动物到了你手上都那么听话!”
夏木繁微笑:“八哥会说话不算什么,得想办法带着小动物破案,这才算神奇。”
听到夏木繁的话,龚卫国收了脸上的笑,若有所思。
看到他这个表情,夏木繁问:“怎么了?有话就说。”
龚卫国说:“嘿,你别说,我还真有点事儿,想让八哥帮帮忙。准确来说也不是我的事儿,是我们家乔老师的好朋友家里出了点事儿,可是又够不着报警的标准,所以想让小八哥去帮帮忙。”
听到龚卫国这一说,重案七组其余几个都起了好奇心:“出了什么事儿需要八哥帮忙?”
龚卫国说:“这件事说起来有点长。乔老师的闺蜜姓蔺,就是蔺相如那个蔺,也是个老师。她今年生孩子,因为照顾不过来把她妈妈从老家接了过来。按理说姥姥带孩子应该是能够让人放心的,可是蔺老师却总觉得孩子晚上吵闹不休不太对劲,觉得是她母亲做了什么。”
冯小玉第一个提问:“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几个月大?喂的是母乳还是吃的牛奶?”
龚卫国说:“是个女孩,现在六个月了,白天因为他妈妈要上班所以喂牛奶,晚上吃的母乳。”
孙羡兵说:“带孩子的是姥姥又不是奶奶,奶奶可能会因为重男轻女不好好带孩子。姥姥心疼姑娘,不管姑娘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一样的用心照顾。”
夏木繁还是没有听明白,问道:“孩子晚上哭闹不休,不是应该抱孩子去看医生吗?”
龚卫国说:“带孩子去看了医生,可是医生检查过之后说孩子没有什么问题。孩子姥姥说是孩子离不得娘,吵着闹着让蔺老师请假在家带孩子,但蔺老师不同意。”
夏木繁问:“母女俩吵架了?”
龚卫国叹了一口气:“是,吵得挺凶的。蔺老师怀疑是她母亲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让她辞职回家,可是她苦于没有证据。八哥不是会说人话吗?我想把发财带过去,让它和孩子待几天,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白了,就是把八哥当监视器呗。

第145章 矛盾
重案组刑警都是刑侦思维,听龚卫国一说完,大家准确的捕捉到了几个重要的关键信息。
第一,女孩只有六个月,还不会说话。
第二,孩子夜间吃母乳,啼哭不休,经检查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第三,姥姥帮着带孩子,白天家里除了姥姥,没有其他人。
听到这里,众人的第一反应便是作案动机、作案手法。
“有没有可能出于重男轻女的思想,女孩爸爸在奶粉里投放了某些东西,导致孩子白天昏睡,晚上精神百倍?只不过医院条件有限,检查不出来。”
“有没有可能因为无知或者是心不甘情不愿,姥姥白天带孩子的时候做出一些不合适的举动,导致孩子白天受到了惊吓,所以晚上见到母亲才会哭闹不休,想要表达些什么?”
“当然,也不排除孩子白天长时间见不到母亲导致心理或者身体出了问题。”
总之,孩子晚上哭闹不休的原因可能会有很多。
夏木繁觉得奇怪的点在于蔺老师怀疑母亲故意使坏,目的是让她辞职在家带孩子。
六个月大的孩子不会说话,遇到饿了、困了、烦躁了、不舒服了只能通过哭来表达,晚上哭闹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有时候走在马路上都能看到电线杆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爱哭郎。过路君子念一念,一觉睡到大天光。”
作为一个有文化有知识的人民教师,发现孩子哭闹不休,首先应该是找原因想办法,而不是怀疑自己请过来照顾孩子的亲生母亲。
为什么蔺老师会怀疑是母亲故意为之?
某种时候,你必须相信一个母亲的直觉。
想到这里,夏木繁点了点头,抬起右手,手腕轻轻转了一圈。
八哥飞了起来,停在夏木繁的手腕之上。
夏木繁指了指龚卫国,叮嘱八哥道:“你跟他走一趟,他让你待在哪里,你就待在哪里。盯着孩子,留意照顾孩子的老人每天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八哥歪着脑袋看着夏木繁,又看了看龚卫国,小嘴一张,嘎嘎嘎地叫了起来:“孩子……老人……”
龚卫国知道夏木繁和动物的关系良好,不管是养什么宠物,都养得特别听话。可是现在见到夏木繁说了这么长一串话,而八哥似乎真的听懂了,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唉哟,还别说,这只八哥像个人一样,什么都听得懂!”
夏木繁说:“等下到我家去,把鸟笼子拎上。最多三天啊,三天之后把发财送回来。”
龚卫国赶紧应承下来:“好好好,没问题,就借三天。”
煤灰喵呜喵呜地叫了起来。
【夏夏,我也要去。】
【我帮你去盯着孩子姥姥。】
夏木繁拍了拍煤灰的脑袋,轻“嗯”了一声,把它顺手往龚卫国怀里一塞:“也别指望八哥能听到什么。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母女俩有什么不能敞开来说清楚?何必把关系弄得这么僵?”
龚卫国抱住煤灰,找把椅子坐了下来,将煤灰放在腿上,左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它脖子下的软毛:“唉,你说得也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冯晓玉看了他一眼,咪咪的问:“怎么了?新婚生活不快乐吗?这才结婚一个月怎么就开始感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了?”
孙羡兵捶了龚卫国一拳头:“你小子别无病呻吟,答应了要给我和虞敬介绍个老师当女朋友的,怎么一直没有下文?”
龚卫国送了耸肩,叹了一口气:“别提了。以前吧,我觉得老师做老婆挺好,讲道理、有文化,将来孩子上学之后还能辅导功课。可是啊,和乔老师结婚之后我才发现,老师有一个坏毛病,让我头疼啊头疼。”
孙羡兵一听,顿时好奇心起来:“能有什么坏毛病?”
龚卫国眨了眨眼睛:“你知道老师最擅长的是什么不?”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老师嘛,当然最擅长教学。”
“老师都是读书人,肯定最擅长读书考试嘛。”
“口才好,擅长语言表达?”
听完大家的回答,龚卫国摇了摇头:“不不不,你们都说错了,我告诉你们,老师啊,最擅长的事情是……挑毛病!”
挑毛病?大家一时半会都没明白过来。
龚卫国继续往下说:“你想啊,老师教育学生是不是要针对他的问题进行教育?资深的老师只要一看到学生的作业或者他的课堂表现,就能够发现他存在哪些不足,比如说不虚心、不认真、没有沉下心来好好学习,等等等等。”
“正是因为他们的教育必须针对不足,所以。特别能够发现问题,挑出你身上的所有毛病。这结婚一个月了,我已经被乔老师挑了个体无完肤。”
说到这里,龚卫国一脸的苦笑,开始一项一项的列举:“喏,性格浮躁,沉不住气,好表现,爱虚荣,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不足,而且做事懒惰,没有责任心……”
他越说,孙羡兵的眼睛瞪得越大。
听到后面,孙羡兵笑的喘不上气儿来:“啊,你们家乔老师挑毛病的能力是真的很强,不过你别说啊,乔老师说的这些问题,你身上的确有。”
龚卫国瞪了他一眼:“谁身上没毛病啊?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再说了,人和人相处也不能光看他身上的毛病,要多看看他身上的优点!”
冯晓玉扑哧一笑:“你身上肯定有优点啊,要是没有优点,乔老师也不会嫁给你,对不对?”
龚卫国张大了嘴,看着冯晓玉说:“喂,你们女人是不是都特别擅长狡辩,我们家乔老师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她用行动肯定了我的优点,用语言挑剔我的毛病。”
用行动肯定优点,用语言挑起毛病。
第一次听到这么精辟的话,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笑声在办公室里回响。
龚卫国被笑得脸都红了,咬着牙说:“好啊,你们把欢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可恶!还是不是战友了?”
冯小玉笑的久了腮帮子有点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努力收敛脸上的笑意:“乔老师挑毛病我看挑的挺好的,以后你在乔老师的帮助下,一定可以慢慢的改掉自己身上的坏毛病,逐渐成为一个更完美更优秀的男人。”
龚卫国悻悻然地摆了摆手:“得了,别给我灌迷魂汤。毛病挑多了,会让人没有自信,还是适可而止的比较好,我跟你说,蔺老师就是被她妈妈挑毛病挑的,整个人一点自信都没有。”
孙羡兵原本对找一位老师当爱人充满期待,现在听龚卫国说老师最擅长挑毛病,不由的心里打起了鼓。他是农村人,个子矮小,外形并不出色,本就缺乏自信。如果再找个老婆整日说教,他还真怕自己扛不住。
冯晓玉善解人意,一看孙羡兵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别听龚卫国在那里鬼扯,老师也有各种各样的。我高中语文、数学老师,大学里的专业老师都非常温柔,性格宽容大方。老师会针对不同的学生采取不同的方法进行教育,龚卫国那是尾巴翘得太高,乔老师故意打压他呢。”
冯晓玉的话让龚卫国一下子就老实的下来,他嘿嘿一笑:“对,你说的对,我以后一定要在乔老师的教育下加紧尾巴做人。”
虞敬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插了一句话:“你刚才说蔺老师的母亲长期打压她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会不会就是蔺老师怀疑她母亲不好好带孩子的缘故?”
龚卫国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正想和你们好好讲讲这件事儿。”
完成了一个大案之后总会有几天休息,大家正闲着没事儿呢,都拖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打算好好听龚卫国讲故事。
刚才一只乖乖站在夏木繁手腕上的小八哥也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在办公室里盘旋一圈之后停在了办公桌上。
它歪着脑袋,瞪大了黄豆眼睛,那认真的小表情,像个小学生听讲一样,挺可爱的。
在重案组里见多了杀人抢劫的大案子,偶尔听听家长里短的八卦,有益身心健康。
夏木繁刚刚破获杨家维失踪案,见识到种种人性之恶,也想用点轻松的八卦来洗洗耳朵,便认真倾听起来。
在龚卫国的讲述里,蔺老师名为蔺如雪,是独生女儿,在她三岁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自此她与母亲孙寒香相依为命。
孙寒香出生农村,因为是个女孩从小不受家里重视,父母和兄弟姐妹对她索取多过付出、批评多过赞美,这让她的内心情感十分匮乏。
孙寒香结婚没几年丈夫过世之后,她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表现出极强的控制欲,不仅要求女儿什么都要听她的。蔺如雪是个很聪明的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有了独立思考能力,开始反抗母亲。
孙寒香一方面不断打压女儿,一方面用母女情感进行绑架,从而达到对女儿的全方位控制。
在这样近乎病态的成长环境下,蔺如雪虽然成为一名优秀的数学教师,她温柔有爱,认真教学,受到学生的爱戴,但她的闺蜜乔志敏却知道,蔺如雪是一个缺乏自信、近乎讨好性人格的姑娘。
蔺老师结婚之后母女俩暂时分开,在那一段分开的那段时间里,在丈夫晏文华的温暖呵护之下,蔺如雪有了短暂的自信时光。
可是随着小生命的降临,蔺老师不得不把她妈妈接了过来。
听到这里,冯晓玉不由得问:“既然觉得母亲控制欲太强,那为什么不找婆家人帮忙?”
龚卫国说:“她丈夫晏文华是名孤儿,由政府抚养成人,在一家制药厂当技术员,两人是经人介绍认识的,感情很好,可是却没有婆家帮忙。”
小夫妻两边的老人加在一起也只有孙寒香这一个,在孩子出生之后,夫妻俩工作忙,白天没办法照顾孩子,只能把孙寒香接了过来。
孙寒香从荟市毛巾厂退休后一直住在单位分配的老房子里,她虽年过五十,但身体状态良好,平时自己买菜做饭,没事就和老邻居聊天说话,日子过得还算悠闲。
被女儿接到荟市一中的教师宿舍之后,孙寒香一开始表现还是比较低调,做事勤快、麻利,将家务打理得周周到到。蔺如雪与丈夫晏文华内心感激不已,时不时带老人出去吃饭,给她买新衣服,努力哄孙寒香开心。
只是好景不长,等孙寒香熟悉了环境之后,又开始了她强势当家的日子。
关于孩子的照料方面,处处都要听孙寒香的,不管蔺如雪怎么强调科学喂养的重要性,她总是不听。
蔺老师因为还在哺乳期,所以吃东西比较注意,想要吃的清淡一些。可是孙寒香却习惯了重油重盐的口味。做饭时不管蔺如雪怎么说,她总是照自己的口味做饭。
除此之外,孙寒香看谁都不顺眼,对着女儿骂女婿没有责任心、不管家;对着女婿骂女儿不贤惠,没个当妈的样子,搞得家里越来越不和谐。
蔺如雪今年教毕业班,舍不得那帮孩子,也不愿意离开教学岗位。可是现在她白天上课,晚上照顾孩子,孩子啼哭不休,让她身心俱疲。
龚卫国总结了一句:“所以我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听到现在,重案七组的几个人,也不知道应该支持哪一方。
龚卫国的妻子乔志敏是蔺如雪的闺蜜,他自然是偏向蔺如雪的,有什么问题都是孙寒香的错,孩子晚上哭闹不休就怀疑是母亲照顾孩子不尽心。
可是站在孙寒香的角度来看,她在丈夫去世之后独自将三岁的女儿抚养成人,又在退休之后帮助小两口带孩子,付出良多。如果让她知道女儿怀疑是自己故意使坏,恐怕会心寒。
谁对谁错?不了解事情全貌,不好下结论。
夏木繁问龚卫国:“假如蔺如雪的怀疑是对的,可能是孙寒香白天带孩子的时候故意恐吓、打骂孩子,从而导致孩子夜晚啼哭不休,那蔺如雪该怎么办?和她母亲怒目相向,母女反目成仇,然后再找一个保姆来帮忙带孩子吗?”
“啊,这个……”龚卫国张了张嘴,可是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真的走到那一天,难道蔺如雪就能开心?未见得吧?
冯晓玉是女性,深知抚育一个孩子的艰难:“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另外请一个不熟悉的保姆难道就能放心?白天两夫妻都不在家,把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儿交给保姆,万一把孩子拐走了呢?”
大家都在刑侦大队工作,儿童拐卖案见得多,龚卫国扯了扯嘴角,摊开手说:“唉!还真是。”
夏木繁继续问:“假如如雪的怀疑错误,她知道自己误会了母亲内心一定愧疚。孙寒香如果发现自己被怀疑,母女之间的感情恐怕很难修复。”
龚卫国一听,顿时觉得自己借八哥发财的想法是个馊主意,苦笑着说:“得,被你们这么一说,那我们干脆就别插手了。”
孙羡兵却有不同的意见:“别呀,就让八哥发财在他们家呆几天,好好听一听。毕竟那个孩子晚上哭闹不休是真实存在的,不管怎么样,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咱们得帮帮孩子。”
虞敬是个心善的,见不得孩子受苦,也跟着附和说:“对呀,龚卫国你就把发财带过去,只是不要提前告诉蔺如雪和孙寒香。等发财回来之后,我们再决定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这样应该就能把对孙寒香和蔺如雪的伤害降到最低。”
龚卫国看着夏木繁:“那……我把发财带回去?”
夏木繁微微颔首。
龚卫国:“行,那我让志敏把小八哥送到蔺如雪家,就说是送给孩子的礼物。”
孙羡兵想得比较远:“那你可得先想好托词,看到时候怎么把小八哥带回来。毕竟,送给别人的礼物不好再拿回来,是不是?”
龚卫国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没事,这事儿交给志敏,不就是编个理由把小八哥拿回来吗?对我们家乔老师来说,简单!”
看来,龚卫国虽然被乔志敏挑毛病挑得脑壳疼,但他还是发自内心欣赏妻子的。
就这样,小八哥刚刚有了新主人,马上就接了一个任务,这个任务还需要出差。
和他一起出差的,还有警猫煤灰。
八哥在明,煤灰在暗。
过了三天,正是周五,龚卫国把八哥鸟送回来了。
一起跟着过来的,还有特地请了半天假的乔志敏和重案七组其他三个。
五个人一脸好奇,一见到夏木繁就说:“快快快,快让发财说说它听到了什么。”
夏木繁接过鸟笼挂在院子走廊下,刚一打开笼子门,小八哥就飞了出来。
在一个陌生环境里待了三天之后,八哥被关的快要郁闷了,展翅高飞,一下子飞得不见鸟影。
看到八哥飞不见了,龚卫国张大了嘴,半天没有说话。
乔志敏有些担忧地问夏木繁:“它飞了以后还能回来吗?”
夏木繁微笑:“放心吧,它就是憋狠了出去遛个弯儿,过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徐淑美从屋子里拿出几把椅子放在院子的空地上,招呼大家坐下来喝茶。
十一月的天气正好,不冷不热,穿着长衣长裤,坐在院子里吹吹风,看着路旁繁茂的梧桐树,感觉还蛮惬意的。
夏木繁问乔志敏:“蔺如雪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晚上还是哭闹不休吗?”
乔治敏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孩子现在还是不太好。如雪这几天一直带着孩子跑医院,市里几家大医院都跑了一圈,依然什么问题都检查不出来。”
停顿了一下之后,乔志敏满怀希望的看着夏木繁:“鸟笼子就挂在客厅里,房间里发生什么事小八哥应该能够看到、听到,就是不知道这只小八哥能不能把它听到的话告诉我们。”
夏木繁还没有说话呢,见识过小八哥神奇之处的孙羡兵肯定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小八哥聪明的很,学说话可快了。只要是他们反复不断说的话,它都能够学会。”
大家坐在院子里说着话,小八哥在梧桐树上绕了一圈,和小伙伴们腻歪了一阵之后便飞了回来,主动飞进笼子歪着脑袋开始呱呱呱的说起话来。
【天皇皇,地皇皇。】
【小祖宗诶~~】
【唉!无聊。】
【张老师,你好。】
小八哥说话的声音粗粗嘎嘎的,某些发音含糊不清,和普通人说话还是有区别,需要认真分辨,才能勉强听出它说的是什么。
可是等到大家听清楚了,却依然一头雾水。
孙羡兵想了想,试探着说:“第一句话倒是好懂。是不是因为孩子一直哭闹,孙寒香就按照电线杆上经常贴着的那个念叨。就是那个‘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一念,一觉睡到大天光’,你们记得不?”
众人都点头:“记得,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听大人念叨这个。”
孙羡兵说:“因为孙寒香经常在家里念叨这个,所以发财就学会了。看来孙寒香也挺着急,应该不会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情,毕竟孩子是她嫡嫡亲亲的外孙女儿。”
冯晓玉也跟着分析小八哥说出来的第二句话:“孙寒香是不是在家里经常对着孩子喊小祖宗?老人遇到孩子哭,又舍不得打骂,所以就会叫我的小祖宗哎,你可千万别哭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关于第三句话,乔志敏试着解读:“孙阿姨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和左邻右舍也不熟,所以会觉得无聊,对吧?”
众人听到她俩的解释,都点头认可:“对,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对于最后那一句“张老师你好”,大家不太搞得懂。
张这个姓实在是太多了,荟市七中的张老师应该有不少姓张,小八哥说的到底是哪一个?
冯晓玉说:“会不会有个姓张的老师经常到他们家做客,这是孙寒香和他打招呼?”
乔志敏摇了摇头:“我们学校的教师宿舍是七十年代盖的宿舍楼,只有两栋,孙阿姨刚来这里,哪里就这么快结识到新朋友?初三年级组有一个语文老师姓张,我们叫他大张老师,还有个地理老师也姓张,我们叫他小张老师。可能蔺老师经常提到张老师,所以小八哥就学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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