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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国色医香by饭在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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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黑溜溜的眼珠子里,眼泪跟滚珠子似地疯狂往下掉,眼神里充斥着浓浓的痛苦祈求之色。
这个场面,让在场的三人备受震撼,齐刷刷地沉默了下来。
叶青只觉得心都跟着紧缩起来,嘴唇哆嗦着,一时间根本下不去手。
她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母牛是什么意思。
它知道叶青要救她,也知道如果救它的孩子,它就会没了活命的机会,可它仍然在跪求叶青不要伤害它的孩子!
它下跪求生,求的是它孩子的一条活路!
叶青下意识回过头,朝着伍大队长还有他身后的老支书求助。
两个大男人这会儿都跟着红了眼眶,但他们都同时狠下心来冲着叶青吼:
“救母牛!别犹豫了,就救母牛!”
叶青死死咬着嘴唇。
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她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赌一把的疯狂念头。
反正怎么都是死,还不如拼上一把!
“我改主意了!不成功便成仁,要么两个都救活,要么,就一尸两命,两个一块儿死!”
喊完这句话,也不等伍永兵跟老支书是个什么反应,叶青火速把自己挎包里的银针给翻了出来,抽出几根长针就毫不犹豫地扎了过去。
叶青隐约还记得自己几年前曾经看过一张奶牛的穴位图的大概轮廓,但那个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而且她不确定奶牛跟面前的黄牛穴位是不是一致,只能尝试着一点点摸索。
可刚开始试探时,接连扎了六七针竟然都扎错了,拔一次针就有血珠子疯狂涌出来。
这让叶青心慌意乱,手都不自觉地开始发抖,吓得都有些不敢再继续了。
可叶青没想到的是,明明母牛被针扎得浑身都僵住了,但它竟然完全没有挣扎躲闪,就这么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叶青,眼睛里只有宽容和鼓励。
感受到了母牛这份沉重而伟大的母爱,不知道为什么,叶青原本紧张害怕的情绪竟然离奇地平静了下来。
一针一针又一针,又扎了四五次后,终于顺利探到了她要找的经脉!
叶青心下控制不住地一阵狂喜,意识到这一把稳了!
只要找准了第一个穴位,后面的就能靠着她的治愈系异能顺藤摸瓜全部都给摸索出来!
这时候,叶青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额头上更是豆大的汗往下流,眼角都被汗渍灼得一阵阵尖锐刺痛。
但她根本顾不上擦拭,全副身心都在母牛的身上。
大概过了近半个小时,整整一盒的飞针尽数没入母牛身体里,在她的异能注入后,犹如活了一般在母牛身上犹如跳舞一般不停颤动。
也是在这个时候,母牛的产道迅速得以扩张,打开到了一个惊人的宽度。
叶青眼疾手快地将手伸了进去,将里面憋了四五个小时的小牛犊调整好位置后,一点点从产道里面拉了出来。
前面叶青大喊要么都活要么都死的时候,伍永兵和老支书都懵了,但看到叶青给母牛下针,他们也不敢再阻挠,生怕影响了叶青的判断,让她错失了抢救母牛和小牛犊的最佳时机。
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叶青动作,紧张得都死死抠着围栏边的木桩子,把老木桩上面都抠出好几个爪子印了也没察觉。
等到亲眼看着叶青将小牛犊顺利从母牛身体里拉出来后,两人再也忍不住了,一边鼓掌一边冲着叶青高声欢呼,激动得都快要热泪盈眶了:
“生出来了,终于生出来了!唉呀妈呀,叶丫头你可真是神了!”
叶青却顾不上回应,等小牛完全滑出产道后,她忙着将小家伙的口腔、鼻周围的粘膜和黏液擦拭干净,还要检查小牛犊的身体状况,确认没有什么器官损伤才能放下心来。
这时候母牛也艰难地拖着身形靠了过来,不停伸出舌头舔舐小牛身上的脏污,眼中满满的都是对自己孩子的温柔爱意。
等母牛把小牛犊身上的毛舔干净后,小牛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并且完全是处于本能地,它开始往母牛怀里钻,寻找到母乳后立马大口吞食。
母牛也老老实实地配合,哪怕它刚刚生产完,身体十分虚弱,仍然努力侧着身子让孩子吮吸初乳。
一直到这个时候,叶青悬着的那块石头才终于落了地,她浑身脱力地跌坐在地上,一边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汗,一边抬起头来朝着伍永兵和老支书哈哈大笑:
“我赌赢了!两头牛都被我抢救回来了!”
伍永兵和老支书也跟着她笑,一个个乐得跟二傻子似的。
度过了最难的那一关,后续相对就没那么紧张和危险了,叶青便没再让伍永兵和老支书再在牛棚这边守着。
因为怕母牛产后出现突发状况,所以叶青也没敢松懈,仍然坚守在牛棚里,期间顾婶子给叶青来送了一次饭,她也是胡乱扒拉着吃完的,压根都没顾得上细嚼慢咽。
快到傍晚的时候,小牛犊就已经能在牛棚里面活蹦乱跳到处转悠了,母牛体内的胎衣恶露也总算尽数排出。
确认母牛身体状况还算良好,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后,叶青才拔掉了所有银针,这时候整套的母牛接生流程才算正式结束。
叶青浑身又是汗又是血,脏得都已经完全不能看了,屯子里的村民们也陆陆续续下工,听说又产下了一头小牛犊子,都好奇地凑到牛棚这边来看热闹。
农业机械落后的七十年代,牛这么重要的生产工具,每一个庄稼汉都极为重视,小牛犊的诞生,对靠山屯而言绝对是一件大喜事。
不过关于母牛难产的事儿,伍永兵和老支书并没有瞒着,下午回地里上工的时候就已经把具体情况都给大家通报了,所以满屯子的人都晓得母牛今天遭了大罪,这会儿谁也没敢凑得太近,也不敢大声喧哗,生怕惊扰了母牛休息,都只站在牛棚外面远远地看上几眼。
但叶青从牛棚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这些社员们还是情不自禁地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发自内心地敬重和佩服这个城里来的小姑娘:
“叶知青,你是好样的!”
叶青的身体很疲惫,但是在看到这一张张对着她真诚夸赞的笑脸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自豪感又油然而生,让她不自觉地就挺直了胸膛。
知道叶青今天辛苦了一整天,伍永兵下了工就带着人来给叶青接班了。
接班的人,是赵老柱的大儿子赵国胜。
“今天那几头野猪崽子,是赵四婆娘放出来的,那混账玩意儿早上被我撸了养猪的活儿,心里不服气,就在背后偷偷搞鬼,结果险些酿成大祸!”
一说起这事儿,伍永兵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婆子被赵老柱给打了一顿,跑回娘家去了,她儿子赵国胜说要来替他妈赎罪,母牛产后这一个月,晚上就让他在这边守牛棚吧!”
赵国胜挠了挠头,对着叶青连连道歉,整个人看起来憨憨的:
“叶知青,对不起,我妈做事不考虑后果,给你添麻烦了。”
叶青才知道那几头野猪不是自己撞开猪圈跑出来的,想到今天母牛差不多是去掉了半条命才把小牛犊给生出来,原本这些罪它是完全不用受的,叶青的脸色就不由得冷了下来。
哪怕明知道这事儿跟赵国胜无关,但作为赵大娘的儿子,叶青也很难做到心平气和。
“我一个外来知青,本来没资格对你家老太太说教,毕竟她的年纪都能当我奶奶了,但有些话,我不说不痛快!”
“她知道她今天干的事儿,会对屯子里造成多大的损失吗?如果母牛今天真的难产,一尸两命,屯子里的人能放过她?”
“这可是公然破坏集体财产,而且破坏的还是生产工具,这事儿到哪儿都是大罪,认真追究的话,她怕是得下放去农场劳改上七八年了!”
叶青很是愤怒,实在是赵老柱这个媳妇儿太过分了。
不满意队里的安排,你正大光明地提出来啊,怎么跟大队长理论争吵撒泼耍赖都成,但你不能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为了泄私愤,就置队里的财产于不顾,这就太恶劣了,简直是又蠢又坏!
叶青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个赵麻子会成为屯子里的毒瘤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个妈打样呢,歹竹里能养出好笋就奇了怪了。
所以说实话,刚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母牛,交给这个赵国胜来值守,叶青真不怎么放心,就怕这人万一再给她整出什么幺蛾子,把她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的母牛再给折腾没了,那叶青真怕自己的暴脾气要刹不住车,直接把人给嘎了。
但她见伍永兵好像还挺信任这个赵国胜的,就把偏见先撇到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这个人。
然后她就发现,这个赵国胜还挺老实本分的,代母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并未因为叶青说话难听就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之后在叶青说起晚上守夜要注意哪些事项时,他也一条条仔细地记下来,还几次重复背给叶青听,生怕自己漏下了哪一条,在照顾母牛时出了差错。
见这人倒还算靠谱,叶青才没再揪着赵四婆子的事儿不放。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同意让这件事这么草草收场,叶青在回去的路上,就对伍永兵道:
“母牛气血亏损,身体有些虚脱,这段时间需要尽可能给它喂□□料,我这几天也进山去采点草药,给它熬一副方子吃一吃,尽量把亏空的身体给补回来。”
“但这次生产对它造成的身体损害应该不小,明年究竟还能不能再揣崽,这事儿我暂时还不能给您任何保证。”
“赵大娘这个事儿我觉得还是得严肃处理,不能因为她跑回娘家去了就不予以追究了,不然以后大家都这么干,整个屯子里哪儿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尽快把那位赵大娘给叫回来,我这边还需要找她了解一下情况。”
伍永兵愣了一下:“你找她想了解什么情况?”
叶青解释道:
“咱们屯子里的牛,是她负责喂养的,但今天我给母牛接生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母牛体型并不壮硕,甚至还隐隐有些消瘦,但它怀的牛犊个头却很大。”
“这还没到母牛的预产期呢,如果没有这次的野猪冲撞事件,小牛犊还得再在母牛肚子里长半个月。”
“可别小瞧了这最后半个月,一般孕后期才是胎儿长得最快的时候,我估计真要再等到半个月后,这小牛犊的块头怕是比现在还要再大上一圈。”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如果不是今天突然破了羊水,按照正常的怀孕周期,等到四十周的时候再发动,哪怕小牛犊的胎位调整回来了,母牛也很难把这个巨大儿顺产下来。”
“咱们屯子里的这个母牛,已经生产过七八次了吧?那应该算是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了,哪怕只是出于保护自身的本能,它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营养过剩才对。”
“而且单纯吃草料的话,是不可能会出现胎儿巨大的情况的,所以我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伍永兵听明白了:
“你怀疑这个母牛怀胎的时候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让小牛犊长得太大了?”
叶青耸耸肩:“这个就得问过那位赵大娘之后我才能做出判断了,有没有问题,都得调查过再说。”
伍永兵的表情顿时变得格外凝重。
毕竟叶青提到的这个问题不是小事,母牛的生产,就是关系到整个屯子的民生大计,必须得拿出十二万分的小心来,绝对不能含糊小觑!

“我是真搞不懂你了。”
“好好的娃娃亲, 人家写封信来吵架,你哄哄不就行了?哪个女人不闹脾气的?你好歹解释几句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啊!结果你倒好,人家说退婚你就同意, 你不会以为你这样就是真男人了吧?”
“真以为外头姑娘多得随便你挑啊?我告诉你, 就你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臭脾气,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了, 你还想要成家?我看你这辈子就是打光棍的命!”
顾卫东懒洋洋靠在椅子上晒太阳,任由自己身后的郝少峰絮叨。
在听到郝少峰骂他这辈子都要打光棍的时候, 他甚至松散地将身体都摊开在了椅子上,眼底眉梢都是笑意。
庸庸碌碌了一辈子,好像一直在努力试图抓住什么,可到最后, 他什么也没抓住。
下岗潮一来,工作说没就没了;出国潮一来,老婆也要离婚跑路;甚至就连辛苦养大的孩子, 都是替别人养的。
上辈子的他, 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或许还是别人眼中的死瘸子窝囊废绿王八。
所以重来一次的他, 反倒是把一切都看开了, 他不愿意再被捆绑在枷锁里,让自己活得那么累了。
打光棍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他正好可以狠狠拼一把事业,看看这辈子没废掉这条腿的他, 到底能在当兵这条路上走多远。
看着自己那条已经好了大半的腿, 顾卫东如今眼中只有庆幸和对未来的踌躇满志。
“我看侬就是脑子瓦特啦!”
“谈对象那事儿我就不说了,问题你好好抓个敌特, 都受枪伤伤成这样了,非说那两人不是你抓的,背着我偷偷给上头做汇报,把我给你提交上去的转正申请给撤了不说,还让人去畲山周边找个什么小姑娘!”
“这都找了得有十来天了吧?你找到人了吗?”
“人家那两敌特自己都招了,说他们就是被你追着打,慌不择路不小心落到了你设的陷阱里面晕过去的!”
“不要晋升也就算了,你三等功也不要,你知不知道有了这个三等功,明年开春大比武的时候你再拿个个人赛一等,你营长转正的事儿照样板上钉钉?”
“这个时候你不趁热打铁,居然还跟团里申请,要拿你这次立的功,去换个什么学历进修,你知不知道两年的时间,你在团里就得落后别人一大截,没准等你回来的时候,连高福生的军衔都比你高!”
“你不会是打算干几年就退伍,早早收拾铺盖卷滚蛋吧?”
郝少峰很是不满顾卫东这个吊儿郎当的态度。
他这边正在口若悬河呢,那家伙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在状态。
“哎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没听啊?听了的话你倒是给我个反应,好歹知应一声啊?”
“吱——”
郝少峰:……
徐团长这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混账玩意儿,这瘪犊子的也太气人了,能不能把他给老子原路退回去啊?
成功把郝政委给气冒烟了,顾卫东才收起脸上漫不经心的笑,侧过头来认真看着郝少峰:
“政委,您甭劝我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也晓得我到底想要什么。”
“就是因为我想要走得更远,所以我才绝对不能错失这次的进修机会,等我进修回来之后,我向您保证,一定会把我落下的都补回来,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郝少峰嗤笑:“你说得轻巧,怎么补回来?你就是比别人差了两年啊,难道你打算五年三|级跳啊?”
顾卫东挑了挑眉,态度狂妄又嚣张:
“难道不行?”
郝少峰立马气笑了:“年纪不大,你这口气倒是不小!你知不知道,老子拼死拼活干到现在也才混了个团长!”
顾卫东当然知道,如今的特种兵团有多风光,将来的命运发展就有多令人唏嘘。
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他才明白,这一次的进修机会,他才必须要抓住。
甚至顾卫东都想要劝劝郝少峰,看看能不能把团里有上进心的,都弄到进修班去塑个金身呢。
结果他这不经意间一抬头,目光扫过了走廊上经过的一个路人,视线却是一凝。
“同志——”
毫无征兆的,顾卫东忽然就开口叫住了那个路人。
那人顿住脚步,很是茫然困惑:“您叫我?”
顾卫东点点头,指了指这人手里拿着的那张报纸:
“能把您那报纸,给我看一下吗?”
那个路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报纸给递了过来。
顾卫东一低头,就看到了报纸上那张笑得恣意张扬的脸。
“呵——”
他一把就拍在了那张报纸上。
他就说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人呢,搞半天,这小丫头跑路,跑到北大荒去了!
“走,回去收拾东西吧!”
顾卫东拄着拐杖站起身来,朝着身侧的郝少峰喊道。
郝少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收拾东西干嘛?你上哪儿去?”
顾卫东回过头来,在下午细碎的阳光中,犹如发现猎物的猎手一般,眼中尽是狡黠和得意:
“回靠山屯,退婚去!”
远在靠山屯的叶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马。
她忙活了一天,给母牛接生之后,只想赶紧回去烧一大锅水好好洗个澡,把她身上沾染的那些脏兮兮臭烘烘的味道通通洗干净。
让她没想到的是,等她回到家,顾婶子已经帮忙做好了晚饭,还把她要的洗澡水都给烧好了。
看到叶青回来,苗翠兰赶紧就进厨房,把热水倒进叶青那个洗澡盆里,调好水温后,就催促叶青去好好泡个澡。
叶青顿觉不好意思:
“婶子,您放那儿就好了,您帮忙做饭烧热水已经很辛苦了,哪儿还能让您给我倒洗澡水,这也太麻烦您了。”
顾婶子却一点也不觉得麻烦,反而还一脸的荣幸和欢喜:
“就这么点事儿,哪儿就辛苦了?丫头,你可真是咱们屯子的大福星啊,只要你出手,我看就没什么病是你治不了的。”
“前头臭松沟那个王春花难产,那么危险你都给救回来了,这回也是,听老支书说,差一点那头母牛跟小牛犊子都要救不活了,结果愣是让你妙手回春,想办法给抢回来两条命。”
“你说你爸妈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厉害的闺女呢?这小脑袋瓜子也太聪明了!”
“要是我家也能有个像你这么灵光的姑娘就好了,我怕是得把她给供起来!”
这位婶子是真喜欢叶青,那种怜爱宠溺如看自家闺女一样的眼神简直溢于言表。
而且她不光只是嘴上说,等叶青洗完澡出来后,她又忙不迭地把叶青换下来的脏衣服都给抢了过去,非要让叶青歇着:
“衣服我来帮你洗就行,你去吃饭,吃完饭早点休息,你今天忙活了一天,早就累坏了,我正好也要洗衣服呢,顺手给你搓两下的事儿。”
叶青表情却是不大自在,主要是长这么大,她都是靠自己,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过,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婶子,您是不是有啥事啊?”
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对她这么热情吧?她跟顾家还没熟到这个份上啊。
苗翠兰一愣,倒是一旁的邹阿婆忍不住笑了:
“她能有啥事?她就是大大咧咧,对人古道热肠惯了,你一个城里人不太习惯这样的亲近很正常,但往后跟她相处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当年我回靠山屯的时候,一开始也不太能适应。”
叶青忍不住挠了挠头,她在末世养成的防备人的习惯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了,总担心人家是抱着目的接近她,对于这种不计回报的付出,她确实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这就是时代差异造成的巨大代沟了,这个时代都讲牺牲和奉献,整个大环境都以雷锋精神为荣,所以像顾婶子这样的人并不算个例。
不过,甭管顾婶子有多热情,帮忙做饭烧洗澡水这些也就罢了,但洗衣服尤其是贴身衣物这一块儿,叶青是坚决不愿意让他人代劳的,哪怕顾婶子是女的也不行。
实在拗不过叶青的坚持,苗翠兰也就不再坚持了。
“那行,那你自己洗吧,我去叫你顾叔或者是杨大志多帮你挑几担水,回头你洗衣服不要省着用,水要是不够了,只管言语一声,男人们力气大,挑水这种事儿让他们来干!”
“要是怕水太凉,你就烧一锅热水再洗,再过几天我家小南跟小北就放假回来了,到时候我让那俩小崽子进山砍柴去,多帮你搂点柴火回来!”
叶青:……
洗完澡又吃饱喝足了,重新躺在床上,叶青开始复盘今天给母牛接生的全过程。
再回想当时扎针的情形,叶青仍然有些恍惚,觉得她能把小牛犊和母牛同时救回来这事儿,真有些不可思议。
她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到底是怎么就有了那么大胆的想法,对母牛的穴位毫无把握就敢下针,关键是她竟然还成功了!
当时那个情况,如果稍有差池,就是一尸两命。
真要是母牛小牛犊都死了,后续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风波来。
这么一想,叶青也不由得一阵侥幸和后怕。
学医的人靠的从来不是误打误撞的运气,而是实力的严谨,所以第一次干这么没谱的事儿,叶青是真被吓出心理阴影来了。
所以这会儿重新复盘后,叶青就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必须得尽快找人想办法,去弄一套中兽医的针灸手册图解之类的书回来。
她准备重新捡起当年她学得半吊子的兽医技能,把兽治这一块儿好好学习和研究一段时间了。
不说有多深的造诣,最起码普通的症状,她要做到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病,并且能直接上手,避免将来再遇到这样赶鸭子上架的情况,只能凭直觉和运气来解决问题。
而且经过今天这场惊心动魄的接生后,叶青估计伍永兵这个老狐狸怕是又要拿她去打广告做宣传了,怕是用不了多久,她这个城里来的小神医力挽狂澜抢救难产母牛的事迹,就要在方圆十里内传遍,到时候,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生产大队求上门来了。
乡下人可不懂人医兽医的区别,如果她在兽治这块儿啥都不会,只怕会让村民们大失失望,她这块小神医的活招牌也要直接砸自己手里了。
一晚上睡得并不太安稳,主要还是担心母牛的身体状况,隔天一大早,天都没亮叶青就跑去牛棚那边。
等叶青来了,赵国胜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忙把母牛昨晚上的情况给叶青仔仔细细做了说明。
他昨晚上在牛棚里面睡的,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就怕出啥问题。
好在母牛跟小牛犊一切正常,清早的时候,母牛还站起来在棚里面走了走,吃了一些糠麸和豆饼之类的精料,给小牛犊哺乳也没表现出任何不适。
叶青满意地点了点头:
“昨晚上是最危险也最难熬的时间段,没出现啥问题,母牛就算是顺利度过难关了,接下来只要好好养,身体状况很快就能恢复,您回去吧,白天我来守着就行。”
赵国胜赶紧回去,得趁上工前再眯一会儿养养精神。
叶青则进牛棚,凑到母牛和小牛犊跟前又探了探,然后就跑去河滩边上催化又收割了不少鲜嫩青草,扔了一筐在牛棚里,剩下的则剁吧剁吧丢到了猪圈里。
这会儿其实还早得很,猪圈里的生猪都还在酣睡,但是叶青收割的青草自带灵气,一丢进去,香气立马就霸道地侵入了小猪们的鼻腔。
原本还睡得香甜的猪群顿时就躁动起来,一个个都从窝里爬起来兴奋地往猪槽这边拱,吭哧吭哧就开吃,有的甚至为了争抢一个最佳的进食位置差点当场打起来了。
叶青站在围栏外面,一边好笑地看着这些生猪们抢食,一边摸着下巴盯着那四头黑黢黢的野猪崽子默默沉思起来。
“大清早的,你这是在琢磨什么呢?”
因为担心母牛和小牛犊,伍永兵昨晚上也没睡好,一大早的就跑来鸭子河边了,没想到还没到牛棚呢,就看到叶青正在猪圈外边盯着里头的猪瞅个不停,边看边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就跟在打什么鬼主意似的。
听到伍永兵的声音,叶青毫不掩饰地回道:
“我打算,把这四只野猪崽子统统都送进宫里去!”
“啥?”
伍永兵一愣,没听懂叶青这话啥意思。
叶青顺手就比划了一个咔擦的动作,嘿嘿一笑:
“这野猪崽子破坏力太强了,受体内雄性激素的影响,会不停躁动和争斗,冲撞母牛还是轻的,就怕它们还会为了争食物、争地盘、争地位不停打架斗殴,到时候吃进去的食物都消耗在这个上面了,生长速度就会变得很缓慢,也不容易长膘。”
“所以干脆都送进宫去当公公吧,没了雄性激素的刺激,它们就会变得温顺了,也能跟其他家猪和睦相处,养个一年半载的就能出栏。”
伍永兵人都麻了,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
“你,还敢劁猪?”
这话问出来之后,伍永兵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太蠢了。
这城里女娃,连野猪都敢杀,劁猪她有啥不敢的?
但这会儿伍永兵却莫名觉得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就缩了缩脖子,甚至很想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裤|裆。
实在是面前这个小姑娘太可怕了,哪怕她脸上的笑很是纯良无害,但他却感觉到她眼神里隐藏着一股噬人的杀意,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伍永兵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胡乱唠嗑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迅速尿遁了。
这城里女娃太凶残了,他生怕一言不合这小姑娘就要朝着他飞刀子 。
看伍大队长被她给吓得落荒而逃,叶青差点没笑喷,目光重新落回那几头野猪身上。
为了杜绝昨天冲撞母牛的类似事件,给野猪崽子绝育这事儿宜早不宜迟,等她搞到她要的中兽医针灸图解手册,就可以开整了!
叶青打算上午喂完生猪后,就想办法去一趟镇上农技站碰碰运气,看看徐献珍徐大姐的丈夫那儿有没有她要的书。
正巧之前她还答应了那位徐姐“匀”她几斤花生的事儿呢,这也隔了有几天了,可以给人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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