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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国色医香by饭在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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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闺女不要脸勾搭别的男人在先,把我儿子给嘲得一文不值,还指望我家给你们家脸,做什么美梦呢?没把你们家伍月英名声搞臭,都算是我家有涵养了!
总之顾家这次登伍家门就一个意思,赶紧把这桩膈应人的婚事给退了,两家以后互不相干,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当初两家订婚走礼是过了明路的,如今自然要退回来,除此之外,顾卫东这一年多给伍月英寄了不少钱票和物资,也都要还给顾家,这些都是退婚必须要走的流程。
伍永兵对此没有异议,倒是伍家那几个女人心里面都有些不舒服。
伍家还没有分家,原本伍月英的彩礼都是算进了公账里面的,等伍月英出嫁,那些钱就算是家里的存款,伍聪伍敏都能分得到一部分。
可现在这好好的婚事黄了,到手的彩礼又给退回去了,如果伍月英真要把那个城里知青招赘进家里来,那不光没有彩礼,家里说不定还要往里面贴钱,这让伍家那俩儿媳妇儿怎么可能乐意?
伍永兵媳妇儿也不高兴,她这好好的闺女,因为退婚名声都毁了,顾家难道不应该对她闺女做一点补偿吗?现在竟然要把彩礼原封不动全退回去,这让伍永兵媳妇儿如何甘心?
至于伍月英,都过去了十八年,她压根就不记得自己当初收了顾卫东多少东西,现在让她退给人家,她哪里拿得出来?
所以说是要退婚,伍家这边却半天没能把该退还的东西给掏出来,那么多村里老人盯着,伍永兵只觉得臊得慌,气得差点没当场把家里这几个女人给狠狠骂上一顿了。
这帮蠢货,伍家都快要成了整个屯子里的大笑话了,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声望都要被这个闺女给害得全毁了,再不拿出点诚意来安抚顾家,老子这个大队长都不用干了!
容不得这帮女人再耍心机,伍永兵直接进屋,找到了家里藏钱的地方,把钱尽数都给翻了出来。
不顾自家婆娘那杀人的目光,伍永兵直接把彩礼退给了顾家,还额外掏了五十块,算是抵了顾卫东这一年给伍月英寄的那些钱票和物资。
“大侄子儿,叔叔教女无方,生生耽误了你,叔叔代月英向你道歉,今天这事儿过去,希望你心里面不要留疙瘩,以后咱俩家照常来往,不要因为这桩婚事坏了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
伍永兵是真的觉得很可惜,他很喜欢这个女婿,奈何伍月英瞧不上,做不成翁婿他只能望洋兴叹。
顾卫东笑了笑,面上对伍永兵还是很客气,也没要那个五十块的补偿,只拿走了自家给的那一部分彩礼钱,不过他倒是抬起头来看向伍月英:
“别的东西都可以不计较,但唯独有一样,还希望伍同志能还给我。”
伍月英愣了一下,不知道顾卫东说的是什么。
顾卫东眼底没有半分笑意:
“我爷爷留的那块传家玉佩,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说是要留给未来长孙媳妇儿的,当初订婚后,我妈就把那块玉佩给了你,既然咱们现在都已经退婚了,那块玉佩还希望你能还回来!”
这话一出,伍家众人都齐刷刷朝着伍月英看了过去,伍月英的表情也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像是为了堵住伍月英的后路,顾卫东继续道:
“破四旧的时候,那块玉佩是专门在革委会做了登记,填写了来历和出处正式过了明路的,所以不属于违禁物品,不存在被没收查缴一说。”
“伍同志应该不会想把我们家的传家宝给昧下吧?”
面对顾卫东紧紧相逼,伍月英表情僵硬又难堪,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重生回来后她一直想的都是怎么抱上简铭这位未来精英的大腿,却全然忘记了玉佩的事儿。
直到这会儿顾卫东提起来,她才恍然想起来,那块玉佩,这个时候早就不在她手里了。

主要是那块玉佩是订婚之后苗翠兰单独塞给伍月英的。
考虑到玉佩的贵重性, 所以她没当着伍家其他人的面给,就怕伍家那俩儿媳妇惦记上。
这会儿听到顾卫东一提起来,伍家众人都是一脸茫然, 显然都不知道玉佩的事儿。
伍月英原本还想狡辩说玉佩被收缴了, 哪里晓得顾卫东提前勘破了她的意图,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让她想找个借口都找不到。
“你要是不肯还,那我不介意请派出所的同志来协调处理, 这事儿我想着随便上哪儿去说都是我家占理,大队长家应该都是明事理的人,不至于让我们家难做吧?”
顾卫东语气淡淡的,但威胁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伍月英还没开口呢, 那边伍永兵就先生气了,回过身来一脸愤怒地瞪着自己女儿:
“让你退你就退,还在那儿磨蹭什么?你不肯嫁给人家, 还收人家的东西做什么,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众目睽睽之下, 伍月英低着头表情狰狞, 对顾卫东可以说恨到了极点, 好半晌她才声如蚊蚋:
“玉佩不在我这儿,我, 我把它卖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尤其是伍永兵,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说什么?卖了?你卖给谁了?你是不是疯了?那是人家爷爷留下来的遗物, 你一声不吭就卖了, 你有没有脑子啊?”
伍永兵肺都快要气炸了,他一直觉得他这辈子还算行得正坐得端, 不管是当民兵上阵杀敌还是当农民下地干活,他从来都没有偷奸耍滑过,谁知道经营了一辈子的好名声,竟然要在今天被伍月英这个不孝女给毁得一干二净!
顾家人也气疯了。
苗翠兰这会儿看伍月英的眼神那简直就跟下刀子似的,顾家其他那些人也是一脸愤愤不平,都没有想到这个伍月英做事会这么没有下限。
陪同着一块儿来的那些村里的年老长辈一时间表情都是一言难尽,尤其是邹阿婆,她跟顾老爷子是老邻居也是故交,当年她从战乱的申城回东北,是顾老爷子亲自南下把她接回靠山屯的,这份情谊,邹阿婆一辈子都记得。
“伍家丫头,那块玉佩是顾清平生前最宝贝的东西,你轻描淡写一句卖了就想翻篇,这事儿别说顾家不答应了,我这个老太婆都不会同意。”
“你什么地点卖的,卖给谁了,卖了多少钱,事无巨细都得交待清楚!”
伍月英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会儿反而有些豁出去了,直接梗着脖子道:
“他们家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也没说不能卖掉啊,我手里头没钱花,正好赶集的时候碰上的一个货郎,就卖给他咯。”
“那个货郎我也不认识,时间太久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钱我都给花没了,要赔钱的话你们自己说多少,大不了我写个欠条,等我以后挣了钱还给你们就是了!”
顾卫东对伍月英给的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这么多年了,这个女人自私自利又蠢又毒的本质从来就未曾改变过,哪怕重来一回,她依旧死不悔改,真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得惯着她!
顾卫东气笑了,都懒得跟伍月英废话,直接转过头就对身后的顾卫北说道:
“小北,你去一趟镇上派出所吧,就说我们家报案,传家宝被人给卖了,不知道这算不算盗窃罪,让派出所的同志上屯子来一趟。”
说到这儿,顾卫东似笑非笑地看着伍月英,意有所指道,
“正好我昨儿才听人说,咱们屯子有位从蓟城来的简知青,好像也带了一块传家玉佩。”
“等派出所同志来了之后,我就让他们去问一问,顺便我也观摩观摩,看看这传家玉佩是不是都长一个样儿,也不知道那位简知青家里的玉佩,是不是也在革委会登记造册过。”
“这要没有登记造册,那可就属于私藏违禁物品,封建旧文化旧思想的尾巴没割干净啊。”
伍月英脸色倏地一下变得煞白,震惊又惶恐地看着顾卫东。
她怎么都没想到,顾卫东竟然一下就猜到了玉佩的去处,还要让派出所的人去查简铭,这要真让简铭被警察抓走,那玉佩的事儿可就穿帮了,简铭有几张嘴都说不清,万一留下了案底,他上工农兵大学的事儿就想都不用想了。
伍月英这下也不敢再胡说八道了,立马就急切喊道:
“别报警!我,我说!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玉佩没卖,是我一个朋友觉得那个玉佩的样式好看,借去观摩描花样去了,我,我一会儿就去拿回来还你!”
这两天伍月英跟简铭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屯子里谁不知道?刚刚顾卫东那话说得又如此直接,就差没指着伍月英的鼻子骂了,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所以伍月英这会儿找这个蹩脚的借口来欲盖弥彰根本没用,在场的人都反应过来了,伍月英把顾家的玉佩送给简铭了!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己脚踏两条船也就罢了,还把前未婚夫的定情信物送给劈腿的小情郎,这事儿说出去都让人匪夷所思,理解不了干这事儿的人的脑回路!
这下别说是伍永兵了,就是伍家其他人都觉得臊得慌,恨不得找条地缝给钻进去。
因为当年顾老爷子救伍月英而丧了命,这些年伍永兵媳妇儿一直就觉得在顾家人面前低人一头,说话都挺不直腰板,因为心虚愧疚的心理作祟,她刻意疏远了苗翠兰,也不怎么跟顾家人来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里面稍微舒坦点,可以平心静气地粉饰太平。
但她没想到,她家闺女接二连三干出来的这些事儿,让她这些年伪装出来的硬气土崩瓦解,顾家人这会儿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犹如一个个响亮的巴掌,直扇得她鼻青脸肿抬不起头来。
见自己这个女儿一副理直气壮,不以为耻的模样,伍永兵浑身气抖冷,在众人都没料到之前,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狠狠一巴掌就扇在了伍月英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伍月英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现在,立刻,马上,去把玉佩给我拿回来!不然就别再叫我爸,我伍永兵没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伍永兵厉声怒吼道。
伍月英捂着肿了半边的脸颊,心下愤怒又耻辱,她的眼神恼恨地瞪着伍永兵,又咬着嘴唇死死攥紧了拳头,目光扫过这屋里的所有人,然后一个转身就跑出去了。
伍月英一跑,伍家人简直就犹如被放在架上烤。
伍聪伍敏两兄弟这会儿真是对这个妹妹烦到了极点。
那两儿媳妇儿就更不用说了,对这个不知所谓的小姑子那叫一个烦躁厌恶,两人偷偷对视了一眼,都只想这个神经病小姑子赶紧嫁出去,最好是嫁得越远越好。
如果伍月英要是真敢招赘,这俩儿媳妇绝对要得闹着分家,并且两妯娌各在屯子里要上一块宅基地,把房子建得离这个小姑子越远越好!
原本以为,伍月英这一出去,最多半小时就会回来了,可让大家怎么都没想到的是,顾家在伍家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一直到晚上八九点,整个屯子里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熄灯睡下,这边顾家请过来作见证的老人都个个哈欠连天困得不行了,伍家这位大小姐才从外面姗姗归来。
一进门,看到顾家人还在,伍月英表情一顿,撇了撇嘴朝着顾卫东冷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拽的,不就是块玉佩嘛,你家这破玩意儿,老娘还不稀罕呢,还你!”
说着,伍月英就从那衣兜里拽出了一个东西,作势要朝着顾卫东砸过来。
“伍月英!”
“有本事你就扔,不把你弄去坐牢老子就不姓顾!”
顾卫东几乎是在伍月英动作的同一时间就意识到这个女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立马疾声喝道。
伍月英扬起手的动作瞬间停在了半空中,看向顾卫东的眼神又是愤恨又是不甘。
她这个动作,差点没把伍家那几个人给吓得魂飞魄散,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都不用伍永兵说话,伍聪伍敏两兄弟已经在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一把就将伍月英手里那玉佩给抢了过去,生怕伍月英再犯浑又闯出祸来!
这可是人家的传家玉佩,真要是摔出个好歹呢,他们全家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兄弟俩攥着那块玉佩仔细检查,等把东西交到苗翠兰的手里,那根弦都一直紧绷着,没得到顾家的答复,确认玉佩没问题之前,两人谁也不敢大喘气。
苗翠兰把玉佩检查了一遍,见没啥损坏的迹象就放下心来了,正要将玉佩给揣进兜里呢,没想到这个时候,一旁顾卫东忽然伸出手来,对他妈道:
“给我看看!”
不怪顾卫东小心谨慎,他家这块玉佩可是顶级的羊脂玉材质,在眼下这个时期确实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但到二十年后,却被炒成了天价。
当年如果不是看到了那个所谓的华尔街精英在国内杂志上那篇采访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家的玉佩,竟然早在很多年前就被伍月英这个蠢货拿去送人了!
所以这会儿顾卫东极为小心,就怕家里的那枚玉佩被简铭那个居心叵测的小贼给掉包了!
果然,顾卫东这边才把玉佩拿到手,那边伍月英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看起来好像很心虚的样子,而且一直在紧张个关注着他这边的情况。
这让顾卫东越发敢肯定,伍月英和简铭肯这么爽快地把玉佩还回来,这里头肯定是有什么猫腻。
这枚玉佩是顾卫东的爷爷顾清平留下来的,整块玉的玉质就好像刚刚割开的肥羊脂肪一般温润坚密,纯晶莹透,因为质地足够细腻凝白,可以说是极为罕见稀少。
当年顾卫东一度曾想要从伍月英手中拿回这件玉器去蓟城拍卖行估价,但每次都因伍月英各种胡搅蛮缠而不了了之,一直到后面伍月英吵着闹着要离婚,而那个简铭更是直接堂而皇之地将那件玉器的照片登到了杂志上,那时顾卫东才知道,他家的传家宝,早就成了别人的东西!
眼下顾卫东仔细检查完这块玉佩,外表上确实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
虽然他做事向来谨慎,但他对玉佩这一块儿确实不懂行,摸索了好几分钟也没检查出又什么异常后,他只能先把东西给带回去再说。
等顾家人把那些来帮忙作见证的老人送回去,再回到村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这个时间点,叶青正在厨房里做麦芽糖呢。
下乡的时候她把所有的糖票都买了糖果点心,至于红糖白糖她却是一点都没买,就是因为她觉得糖这一块儿她可以自己解决。
这几天她偷偷在自留地种了一批麦子和糯米,各收了差不多有百十来斤,虽然不多,但是拿来做麦芽糖却是尽够了。
麦芽糖的制作办法相对而言比较简单易操作,用异能催化出麦芽来后,混上糯米饭在缸里面发酵了一天,等麦芽和糯米糖化后,晚上正好给拿出来过滤出汁水熬糖。
她这边刚把糖水熬到能挂旗,将灶膛里的火褪掉,正要捏上两块糖浆拿去给屋里的邹阿婆和王春花试一试呢,结果才走出厨房,就听到了院子外面的动静。
叶青赶紧叫了一声:“阿婆,婶子,事情处理完了?哎呀,那回来得正好,我这边麦芽糖刚刚熬好准备出锅呢,你们快来尝尝看甜不甜!”
顾婶子在伍家受了一肚子气,回来的时候各种含妈词汇输出了一路,正心情不爽呢,一听说叶青这儿有糖吃,顿时也不客气了,搀扶着邹阿婆就径直往厨房里走,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深呼吸了一口气:
“叶知青你还会做麦芽糖呢?这个味儿好香啊,不用尝都知道肯定很好吃!”
叶青也觉得自己挺厉害的,她以前只看过做麦芽糖的视频,大概知道制作方法,没想到来了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尝试,竟然就成功了。
叶青夹了两团糖浆在冷水里冷却成糖块后,分别塞进了邹阿婆和顾婶子嘴里。
这麦芽糖一入口,邹阿婆顿时就笑得见牙不见眼,顾婶子更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糖真好吃,又甜又香,一点都不比外头集市上买的甜菜糖块差哎!”
叶青笑了笑,她倒是想用甜菜熬糖,甜菜熬糖不用经过发酵,只要把块根碾碎成汁水就行,在流程上比制麦芽糖要更简单,但她手边没甜菜种子,等下次去镇上,一定得去农技站问问。
“就是有点可惜没有山楂和野果子,不然这个粘稠度正好能做冰糖葫芦。”
这时候顾家另外俩小只也挤进厨房来了,一边嚷嚷着他们也想要尝尝,一边接过叶青的话茬:
“山楂和野果子,这个时候后山多得是,叶知青你想吃的话,明天我们姐弟俩帮你去摘!”
叶青一听这话顿时就来劲儿了。
她早就想进山去了,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她一直没能腾出时间。
这会儿顾卫南和顾卫北这么一说,她果然很很心动了。
“你们要进山的话带上我啊,不过明天可能不行,明天我要去部队农场给待产的母牛接生,要不后天吧,等后天我就得闲了,可以跟你们一起进山,我要给你们大哥准备药浴用的药材包,正好得进山里面去找一些要用到的药材。”
两姐弟对此没什么意见,他们这次是专门请了半个月的秋收假回来给屯子里帮忙抢收的,所以时间上很充裕,叶青这边推迟个一两天都没啥问题。
叶青把冷却好的麦芽糖分装好,给顾卫南和顾卫北的嘴里也各塞了一大块糖疙瘩,正要收回手呢,那边顾卫东进来了。
他正想开口问有没有他的份呢,没想到下一秒他妈就把他的话给堵了回来:
“不用给东子,他不爱吃甜的,上次他领导送他的那个麦乳精,他都嫌太甜了腻得慌。”
顾卫东:……
朝着叶青手边那分装好的麦芽糖看了一眼,他讪讪缩回了手,这才对叶青说道:
“你懂玉吗?”
没头没尾的忽然问出这话,叶青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哈?”
顾卫东把他怀里那玉佩掏了出来,言简意赅道:
“这是我家的传家玉,刚从伍家拿回来,但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你要是懂的话,可不可以帮我看看?”
叶青哪里懂玉?但看顾卫东掏出来的那块玉佩油润光泽,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看着甚至还隐隐泛起莹莹辉光,一看就惹人喜欢,她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接了过去观摩。
不过这玉一接到手,叶青就感觉有点奇怪。
她的五感灵敏,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酸味儿,她有些不确定,干脆把那玉佩直接凑到鼻子前仔细又闻了闻。
这一次叶青确定了,这酸味儿就是从玉佩上面传来的。
“这玉佩,是不是在白醋里面泡过啊?还是沾染了汗味儿,所以才带着一股酸臭味儿?”叶青忍不住问道。
这话一出,屋子里几个人都愣住了。
顾卫东之前光顾着查看玉佩的外形是否有破损,的确没想到玉佩的气味儿这一层,这会儿叶青一提醒,他马上就把玉佩拿过去嗅了嗅。
这一嗅,他就知道叶青说的是对的。
“不确定弄上去的是什么,但确实是有一股酸味儿。”
叶青马上说道:“那就要注意了,玉石的主要成分是钙镁硅酸盐,这类矿石最怕的就是酸,因为它会跟酸性物质产生化学反应,导致表面受到侵蚀,从而变得粗糙松垮,光泽度肯定会大大降低,玉石的质地受损后,可就不值钱了。”
叶青这番解释,虽然涉及到了好些化学上的专业名词,但屋子里的几个人还是听懂了。
几个人立马停下了吃麦芽糖的动作,都齐刷刷地沉下脸来。
顾卫东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气得拳头都不自觉攥紧了!
他就说,以伍月英那个女人一贯的行事做派,绝对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就把东西还回来,果然被他猜对了,这玉佩被动了手脚!
这两人也真是够狠的,得不到就毁掉,他家的人没谁懂玉,拿到手之后没看出问题,肯定就会把玉好好藏起来,绝对不会意识到要把玉佩拿去清洗。
这就意味着那些酸性物质会一直附着在玉佩上,等过段时间再拿出来的时候,这枚玉佩怕是要被毁得不成样儿了!
看顾家人这反应,叶青就知道他们比她还外行,她忙进屋去找了香皂,泡在清水里面搓了一小盆温淡的肥皂水,把那块玉佩放进去小心翼翼清洗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了酸味儿后,再拿出来用清水不断冲刷了好几遍。
“酸性物质要用碱进行中和,肥皂的主要成分是脂肪酸纳,遇水成弱碱性,你家玉佩遇到这种情况,用弱碱来清洗最合适,但清洗干净后,还要再用清水冲几遍,确保上面没有弱碱存留。”
“这种顶级的玉石最忌讳的就是酸碱,对表面的损伤几乎是不可逆的,这要是酸性物质附着在表面一致没清洗,时间长了这块玉怕是就废了。”
叶青一边洗一边还不忘给顾家人科普。
等洗完之后,叶青又找来毛巾仔细擦拭干净,拿在煤油灯前认真检查了一遍,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把玉佩交给顾卫东:
“应该没泡多久,玉上面没有什么损伤,幸亏发现得早,这要是拖上一段时间就麻烦了。”
“这对狗男女,自己不检点在先,还敢在背后搞这种歹毒的阴招害人,哥,绝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顾卫南这暴脾气,就跟个炮仗一样一下被点着了,勒起袖子要冲出去找人干仗。
不过还没等冲出去呢,她就被顾卫北给揪住了衣领子。
“你急什么?家里头这么多男人,用得着你来出这个头?大哥跟伍月英的事儿今天已经算是翻篇了,犯不着再闹大了惹得满屯子的人都来看咱家的笑话!”
这话可就让顾卫南十分不爽了:“咱家没把他们揪出来游街示众已经算是对他们仁慈了,难道吃了这么大个哑巴亏还不能吱声了?凭什么?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顾卫北忍不住叹气:“你那脑子长出来是用来干嘛的?大哥老说你适合当兵,我看你真要是去当了兵,一辈子都只能当打前锋的大头兵,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净给人当枪使了!”
“这种事儿咱们就算找他们算账,他们会承认吗?一点酸味儿,咱们也拿不出证据,真要是在这个上面小题大做,屯子里的人可能还会觉得咱们家是在借题发挥,没准本来咱家有理的事儿,闹到最后反而成了没理的那一方了。”
顾卫南顿时卡壳了,看看顾卫北又看看顾卫东:
“那你们说怎么办?总不能真就这么算了吧?”
顾卫北脸上露出了他那招牌般牲畜无害的笑:
“什么怎么办,你女孩子家家的少掺和,赶紧吃完糖回去刷牙睡觉,真把你自己当母老虎了?我告诉你你要再这么彪下去,以后别说是这个青山镇了,就是整个蛟潭县你怕是都找不着对象!”
顾卫南气得追着顾卫北就打:
“你说谁是母老虎?你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你还知不知道我是你姐?”
这事儿叶青作为外人肯定是不好掺和,但她注意到顾卫东眼中闪过的幽光,就猜到这家伙怕是也憋着坏呢。
虽然不晓得这家伙打算怎么对付那个简铭和伍月英,但以顾卫东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儿,他要是出手报复,就绝对不会是不痛不痒整蛊一下就算完,肯定会打得那俩人爬都爬不起来。
叶青不由得在心里替那俩默哀,惹谁不好偏偏要惹顾家这位拼命三郎,这家伙可是为了任务连命都敢不要的主儿,你俩再怎么能算计,能疯得过他?
麦芽糖冷却了一会儿,能直接上手后,叶青就把糖浆给起锅,然后在手里面快速拉扯,直到将金黄色糖浆拉成白色长条状后,用剪子剪成大小差不多的糖剂子,再搓揉成圆球形,麦芽糖丸就算是做好了。
叶青用纸袋装了大概一斤左右,塞给顾婶子让她带回去吃,顾婶子哪儿好意思收啊,谁知道下一秒她就被叶青的话给堵回来了。
“我还打算找您给我做棉衣棉裤呢,这点东西您都不收,那我哪儿好意思再找您帮忙啊。”
叶青笑着把那一大袋麦芽糖给塞进了顾卫东怀里,根本没给顾婶子拒绝的机会。
看着纸袋子里那雪白的糖块,顾卫东偷偷咽了一口唾沫,转身走进夜色里,趁家里那仨没追上来之前,眼疾手快地捏了一块塞进了自己嘴里,然后装作无时发生一般快速闭紧了嘴巴,好像刚刚偷吃那人不是他似的。
把麦芽糖做好,再将厨房一通收拾,又给邹阿婆做完针灸,就已经很晚了,叶青洗漱完正要把脏水倒进自留地里呢,忽然就瞥到隔壁院子里闪过三道黑影。
叶青脚步一顿,然后就装作没看见一般进了屋。
一看那三道黑影,她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夜黑风高夜,顾家仨男人这是准备跑出去整活了。
隔天一大早,叶青还没去上工呢,孟嘉就一脸幸灾乐祸地跑家里来了,一进门就告诉给她一个超级劲爆的消息。
“昨晚上简铭跟那个刘梅偷偷躲在草垛里面乱搞,今天一大早被人给抓了现行了!”
叶青手下动作一顿,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孟嘉:
“哈?”
以为叶青不信,孟嘉赶紧手舞足蹈地描述道:
“真的!早上大家伙儿都去地里上工呢,那俩也不知道是睡得太死了还是怎么回事,躲在草垛里愣是没醒来,结果打的鼾声让屯子里的村民给听见了,一掀开那草垛子,你猜怎么着?赫,两人衣衫不整地搂抱在一块儿,那叫一个辣眼睛哦,臊得好些女知青都捂住了眼睛。”
叶青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她就说昨晚上那仨是跑出去整活去了,没想到竟然是搞这种骚操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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