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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国色医香by饭在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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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就俩妹妹,你谁啊上来就套近乎,还要跟我谈谈,咱俩的事儿早不是都掰扯清楚了吗,你跟我个瘸子还有啥好聊的?”
“要想聊可以啊,一会儿我去搬张桌子到村口那棵大樟树底下,把屯子里那些大妈大娘都给叫来,让大家伙儿都听听看你想谈什么!”
伍月英:……妈的这顾卫东是不是有病?
叶青:……从来不知道顾卫东说东北话语速能快成这样,跟上了发条似的,她要不是耳力过人,脑子怕是都要跟不上了。
聂伟:……对个姑娘家都能这么刚,这小子完了,这辈子脱单怕是没戏了!
打了一肚子腹稿,准备要跟顾卫东好好谈判的伍月英,初战就败北,直接被顾卫东给怼得完全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让开!”顾卫东是真没给伍月英半分好脸,怼完人就准备离开。
奈何伍月英就这么僵着脸杵在路中间,死活也不肯闪开身把路让出来。
顾卫东这下是真来了火气,也不管他那话是不是毒舌,会不会让人姑娘受不了,直接当场开大:
“怎么滴,你是觉得我顾卫东是收垃圾的,只配在垃圾桶里面找对象?做个人吧姑娘,都在一个屯子里住着,别把我顾卫东当傻子成吗?你老老实实不来招惹我,我绝对不会找你翻旧账,但你要是不识相,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把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都给捅出来了!”
伍月英脸色一白,以为她流产那事儿叶青私底下透露给顾卫东了,顿时怒不可遏,立马就朝着叶青那边瞪了过去,露出了愤恨怨毒之色。
顾卫东一看伍月英那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忍不住气笑了:
“你看她做什么?这事儿跟人家没关系,用脑子好好想想你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吧,蠢货!你这样的都能得老天爷眷顾,被你坑了半辈子的人不更应该得到命运垂怜?”
顾卫东这话,让伍月英脑子嗡的一声。
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倏地抬起头来指着顾卫东,满眼的惊恐和不敢置信:
“你,你——”
顾卫东可一点也不怕明牌,就伍月英这小脑萎缩的智障样儿,根本玩不出什么花儿来。
他只想尽快把这个麻烦甩得远远的,以后都别来沾边,不然每看见这个女人一次,都是在提醒他上辈子活得有多失败和愚蠢。
“所以你不用白费心机了,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我一清二楚,咱们俩根本没得谈,你哪边来的哪边凉快去,别在这儿碍着老子的道,明白了吗?”
伍月英心中抱着的官太太幻想顷刻间化为灰烬。
顾卫东也是重生的,那他的腿为什么没有瘸就解释得通了,所以从她闹着要退婚开始,这个男人就是在故意配合她演出,把她当个傻子一样戏弄,任由她作天作地把名声给折腾坏了,他则在一旁装无辜扮可怜充当一个完美受害者,以退为进占据舆论道德制高点,坐收渔翁之利!
这实在是太阴险了!
伍月英终于反应过来她被顾卫东给耍了!从头到尾这个男人就压根没想过要跟她结婚,如果她不一哭二闹三上吊,急吼吼地嚷嚷着要退婚,最后沉不住气的,就会是顾卫东自己!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她在主动写下那封退婚信的时候,就已经先失去了先机和主动权,后面更是一步错步步错,只能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
这时候的伍月英才发现顾卫东这个人的城府有多深沉可怕,她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看到顾卫东那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睛阴鸷地盯着她后,伍月英呼吸都不由得一窒,瞬间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顾卫东冷嗤了一声,这才骑着二八大杠扬长而去。
叶青这回也对这个伍月英彻底无话可说了。
重生这么好的机会,她但凡能自己立起来,哪怕学历和智商不够,但只要她肯脚踏实地吃苦耐劳,站在风口上,单是靠那些超前的见识都能迎风而起,不说过上豪门世家的顶尖奢华生活,最起码也能赛过超九成的普通人了。
可看看这姑娘回来之后都干了些啥?不是攀附这个潜力股就是扒拉那个优质股,一天到晚想的都是怎么依赖男人过上好日子,就压根没想过要自强不息靠自己的双手去打拼出一条血路出来。
原先叶青还觉得伍月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只要在简铭身上吃了足够多的苦头,总有清醒的那一天。
谁知道,她好像有点高估了这个女人,没了简铭她就又盯上顾卫东了,现在发现顾卫东不肯配合,她估计马上又会去重新物色下一个合适对象。
大概在伍月英的脑子里,压根就没有独立女性这个概念,从头到尾她就是个花瓶菟丝子,长得漂亮原本是可以作为她事业拼搏上的一把利器的,可惜她根本不懂怎么使用颜值这个武器,只想勾搭一个男人作为她的长期饭票,没了男人作为倚靠,她就活不下去!
这种人真是无药可救,叶青都懒得再费神拉拔和提点对方一下了。
她怕她要是多管闲事伸了手,这个女人转头就得顺杆子往上爬,跟个牛皮糖一样彻底赖上她。
叶青不是大冤种,上次能帮伍月英一回,完全是看在伍大队长的面子上,但她不可能不计回报地再帮伍月英,尤其这女人还是个不知好歹的,随时可能翻脸反咬她一口,她只要不是脑子没问题,就会离这种人远远的,连边都不想沾。
所以她哪怕看到伍月英跌坐在地上都没有再提醒,二话没说骑上自行车就走。
回了家,已经到傍晚了,所以一行三人当天晚上并没有急着进山,而是准备在家好好休息一晚,隔天早上再出去。
不过回了家的叶青,晚上躺在炕上却有些睡不着。
伍月英这件事,也让她意识到了一个很严肃却又很现实的问题。
之前她对顾卫南孟嘉提过女权概念,对于当下妇女们只能回归家庭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现象,她提出了比较犀利的观点,认为女性不能被圈养,必须要出来工作,占据金字塔顶尖的位置才能赢得制定规则的权利,才能真正顶起半边天。
可那会儿她确实只想到了工作的问题,觉得经济基础就能决定妇女的腰杆能不能挺直,压根没有想起来,有些女孩思想不独立,这种女性即便手把手教会了她工作和谋生的手段,她依然是立不起来的,甚至很可能在明明有能力谋生的情况下,依然转头嘤嘤嘤投身进男人的怀里,只想当一个不用思考不用努力的娇妻应声虫。
关键是像伍月英这样一心靠男人的女性还不在少数,女性意识不觉醒,这类人就永远不可能幡然醒悟,因为在她们看来,能让男人养才是本事。
叶青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坐了起来,点亮煤油灯,拿出纸笔来伏案开始写东西。
她想要写一篇跟女性意识有关的小说,结合当下的这个大环境,塑造出一个意志坚韧、有梦想敢追逐同时还兼具格局和大爱,能在苦难中开出花来的真正独立清醒的农村女性;
而不是那种忍辱负重以德报怨受尽欺负,甚至为了几个不是自己的孩子艰辛付出一辈子,还要让孩子各种误解辜负,最后大结局还得含笑释然才能称之为伟大的娘道女性。
可能是因为伍月英这件事有感而发,也有可能是穿越前看过各种女性意识觉醒的作品太多,从来不擅长写什么文章的她,这回笔下犹如妙笔生花,竟然很容易就构思出了这个故事的完整梗概和大纲,并起笔写下了《立秋》这篇小说的第一章 。
【初秋来的时候,附近山头的野草,已经被生产队的羊群霍霍得差不多了。
李秋只能带着羊群进更远的山里去。
一边放羊,她一边拿着一本课本翻来覆去的看。
那课本不知道是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连封皮和前面几页都不见了,是她有一次放羊,在山里面无意间捡到的。
课本里面很多字她都不认识,但她却看得极其认真,照着那课本,用并不怎么标准的拼音拼写着里面的生字。
等快要天黑的时候,李秋才赶着羊群下山回村里。
结果才走到村口,就听到一群老太太在村口议论她家的事儿,原来她大姐李春被丈夫毒打了一顿,刚刚一瘸一拐地回娘家来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李秋拔腿就往家里跑。
等冲回家,就见屋里头鼻青脸肿消瘦憔悴的不成样子的大姐正在哭哭啼啼,而她娘却不是在关心大姐的伤势,而是在絮叨大姐不该在这个时候回娘家。
“打你肯定是因为你做错了,你以后改了就好了,男人脾气来了就是这样,你多顺着他一些,忍一忍不就过去了?一遇到点事儿就回娘家,你让你男人面子往哪儿搁?赶紧回去给你男人道个歉,别让村里人看了咱家的笑话。”
她娘的这番指责,成功把李春给劝回去了,却在李秋这个尚且不满十四岁的女孩的幼小心灵里,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巨大冲击。
为什么明明是大姐的娘家至亲,在大姐被欺负的时候,她的父母却冷眼旁观,根本不愿意出头为大姐撑腰?
凭什么女人嫁了人,被打了就只能认命只能忍呢?
李秋想不通,她想从书里寻找答案。
但书里面都是在教女人如何贤良恭顺,没人教女人怎么自立自强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第一章的篇幅并不算多,但叶青用寥寥数笔,将一个没受过正规文化教育、但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女性意识觉醒的农村姑娘跃然于纸上。
接下来叶青要通过李秋这个视角,描述出农村女性在嫁人前,结婚后各有各的艰难生存处境,再一步步引导李秋这个人物反抗她被父母包办的婚姻,挣脱她那有一眼看得到头的既定命运。
叶青正在完善细纲呢,忽然身后传来了邹阿婆的声音:
“青丫头,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怎么点上灯了?”
叶青下意识地就回道:“奶奶,我写东西呢,很快就完事儿,您——”
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儿,叶青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猛地回过头,惊讶地朝着炕上躺着的老太太看去:
“您看得见我点煤油灯了?”
老太太一愣,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对,很模糊,有点像眼前蒙着一层厚厚的纱帐子一样,但确实是能感觉到光了。”
说着,老太太就朝着叶青放置煤油灯的位置指了指,
“是在那个方向,没错吧?”
叶青简直惊喜不已:“对对对,我点的煤油灯就是在这边放着呢!”
有了这个插曲,叶青都顾不上再写文章了,赶紧凑上前去,探出手来在老太太的手腕跟额头眼角处摸了摸,仔细查看了好一会儿后,她才肯定道:
“情况确实是有所好转了,按照这个恢复速度,之前我说的十个月八个月的治疗周期估计能缩短不少,可能到明年开春,屯子里的梨花开起来的时候,您就能看到漫天雪白的梨花飞舞了,那画面,肯定也不比申城的梧桐花差,您说呢?”
老太太脸上满是期待,但还是很认真地摇头道:
“梨花再美,也永远比不得梧桐花在我心头的分量。”
因为在那座城市,我曾经跟我的丈夫孩子一起赏过桐花,而梨花开得再花团锦簇,他们也再不可能陪我一块儿赏花了。
叶青轻轻捏着老太太的肩膀:
“那您就更应该多保重身体,活到百十来岁的,等您的眼睛治好了,带上那几枚荣誉勋章满世界转悠去,代替您的丈夫跟儿子,看遍这世间繁花、盛世春景,那才够本,您说是不是?”
老太太一愣,有些无奈又哭笑不得道:
“你可别在这儿给我画大饼,你奶奶还没老糊涂到这个地步呢,现在要上外头去一趟,没个介绍信连县里都去不了,更别说满世界转悠了,你奶奶我最多能从屯子这头转到那头,上哪儿看繁花去?”
叶青笑道:“我可没哄您,现在出不去可不代表以后也出不去,时局不可能一沉不变嘛,等将来政策松动了,我带着您转悠去,江河湖泊五岳山川,您想去哪儿我都陪您,您要是不信,我给您立字为据都成。”
老太太赶紧摆手,脸上的愁绪被笑意掩盖:
“那倒用不着,这话我记着呢,真要能有到处去转悠的那天,你敢说话不算数,看我拐杖不抽你。”
叶青嘿嘿直笑,祖孙俩又闲聊笑闹了一会儿,这才各自上炕睡觉。
隔天一大早,叶青就和顾卫东聂伟两人一块儿进山了。
在叶青的带领下,三人很快找到了那处山洞,并在崖壁那处突出的岩石上,发现了叶青说的那株三百年老山参。
聂伟顿时激动得面色通红,急切地就要往洞里面钻,没想到才要动呢,就被叶青给拦住了。
“别动,我先检查一下,看看那条守参蛇还在不在。”
叶青这话让旁边两人都愣住了。
叶青忙把她发现这株山参的经过解释了一遍:
“白眉蝮蛇有剧毒,如果被咬上一口,没血清是要死人的,虽然这阵子气温慢慢开始降下来了,那白眉蝮蛇很可能已经躲进山洞里冬眠去了,但小心总归没大错,万一那玩意儿要是还在,咱们就得从长计议,先把那条蛇引开再说。”
这俩都属于蛟潭县本地人,都曾经或听过或见过白眉蝮蛇的厉害,所以一听说这支百年老山参旁边还有白眉蝮蛇守着,顿时不由得头皮一紧,再不敢莽撞进洞,反而跟个探照灯一样在这山洞周围仔细搜罗检查起来。
里里外外翻了好几遍,没找到叶青说的那条蛇,三人这才放下心来。
“有可能是上次我来过一次,那条蛇受到了惊吓,提桶跑路了。”
叶青又仔细看了看那洞顶的人参,发现那人参的茎叶底下原来结的那簇红艳艳的野果子好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鸟还是松鼠之类的小动物给摘走了。
这就说明,这段时间那条白眉蝮蛇应该是没再回来过,不然有那玩意儿守在这儿,那些小动物根本不敢靠近,几十颗人参果子一颗都不会丢。
三人这下才放心进洞,把事先准备好的各种工具给掏出来。
那山参生长的位置有些奇葩,三人需要边攀岩边撬掉那人参根须周围的石块,还要特别小心注意,不能伤到人参的根须,不然在炮制药材的时候,可能会让这山参的药效迅速流失,所以这项工作的困难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三人愣在山里头耗费了一天一夜,一直到隔天上午,磨得三个人筋疲力竭了,才把那支山参全须全尾地从那片山壁里一点点凿出来。
不过,经过这回挖参,聂伟算是对叶青这个小姑娘有了一个全新的彻底的认识。
“叶知青,我聂伟这辈子没佩服过多少人,但我见过的女同志里面,你绝对是这个!”
挖参耗费了多长时间,这姑娘就陪着他们耗了多长时间,而且她不是在底下干熬着,是真的爬到岩壁上来替换他们的工作,并且卖力程度半点不比他和顾卫东弱,哪怕手上磨出了大量的水泡,也依然一声不吭一句喊苦喊累的抱怨也无。
这可是从申城那样的大城市出来的姑娘啊,明明小个子小身板看上去就跟个娇小姐没什么两样,可她身体里却像是蕴藏着巨大的能量,精神内核太强大了,就是聂伟这个男人都有些自愧不如。
叶青在末世吃过的苦头可不比这少,极寒来的时候,她跟着大部队去水库凿冰挖那些被冰冻的养殖淡水鱼的时候,那工作比这挖参还要艰难,还不是一样熬过来了。
看着这根品相完整的老山参,叶青一脸的爱不释手,后世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如今竟然就这么躺在她的手上,这感觉真的玄妙到不真实。
东西终于到手,聂伟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才落了地。
三人坐在洞里歇息了好一会儿,他才试探着问叶青:
“叶知青,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叶青一愣,瞬间就猜到聂伟要请她帮什么忙了,笑道:
“聂哥您这话说的就不够朋友了吧?之前我的事儿托你帮忙给我那亲戚捎东西,你可是半点都没推辞,还说顾卫东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让我以后需要你们夫妻帮忙的话只管去县里头找你们,怎么现在轮到你了,你又跟我客套上了?”
聂伟顿时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主要是叶青这边才帮他弄到了这根老山参,东西才到手里还没捂热呢,他就又要请人家帮忙,是不是有点太得寸进尺了?
但这事儿对他又确实是非常重要,他不问一句肯定是不甘心的,不管结果好或者是坏,试过了才会死心。
他是前天到了靠山屯,见到了顾卫东的姥爷苗老爷子,才知道老头因为脑出血瘫痪在床,是叶青在帮忙进行治疗,如今竟然已经慢慢在开始好转了。
这让聂伟又是震惊又是欢喜,他忍不住想起了他那个老领导,老爷子也是瘫痪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不说,身体机能也是每况愈下,前阵子家里的老山参断了后,甚至出现了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
医院方面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老领导的家属亲朋们也找过不少医生想办法救治,但结果都不尽如人意,只能让老人家躺在床上慢慢耗着,但这个情况能拖多长时间,谁也不清楚。
聂伟原先以为老领导那情况肯定是没得治了,而且他就一个普通人,也根本不认识什么名医大夫,所以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从老山参这方面着手,看看能不能在这个事情上帮上什么忙。
但前天晚上见过苗老爷子后,聂伟心里面却忽然生出了别的想法。
“我那个老领导的情况实在不大好,中医西医都试过了,都说很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我看你给苗家姥爷治疗的效果就挺好的,所以想问问你这边方不方便,去县里帮我给我那老领导也看一看?”
“你放心,看完之后,如果你这边也没有办法,这个事儿就到此为止,我肯定不会再来麻烦你了。”
这对叶青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本来前天在听到聂伟说要找野山参的时候,叶青其实就想问他需不需要她去帮忙出个诊看一看的。
但是一想到聂伟的那位老领导非富即贵,人家没准家里头就有专门的家庭医生,身后甚至还有一个成熟的医疗团队,她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赤脚医生说能帮忙看病,人家没准还以为她是什么江湖骗子,很可能连门都不让进就给赶出来了。
所以叶青犹豫了一阵后就没有提。
现在聂伟主动开口要求了,叶青也不拿乔,马上就点头道:
“那成,你把人参先带回去,然后去问一问你那个领导的家属,征求一下病人家属的意见,如果他们都同意我去诊治,你再来靠山屯找我。”
叶青是经历过给病人治病但是遭受到了病人家属质疑的,所以在出诊之前,必须要做的一个流程,就是的征得病人和病人家属的同意,给病人治病的大前提,是医患之间彼此信任和尊重,这是叶青行医的原则底线,也是她的自我保护手段。
聂伟见叶青同意了,很是高兴,一个劲儿地向叶青道谢,又表示这根老山参他拿回去后,明后天就会把买参的钱送过来。
这个叶青倒是并不着急,这参虽然是她发现的,但挖参的时候三人可都出了力,按理这根参三人应该都有份的,但是不管是顾卫东还是聂伟,都对叶青提议的三人均分一事表示反对,坚持认为这个老山参的所有权归叶青,卖的钱也都是叶青的。
叶青拗不过这两人,所以只能把这事儿按下不表。
三人休息了一阵,又吃了些东西补充了足够体力后,这才启程准备打道回府。
没想到才走出洞口,就在洞外面看到了两只油光滑亮的黄皮狐狸,正歪着脑袋咧着嘴高兴地看着她笑。
叶青见到这俩“狐大仙”,也挺高兴:
“是你们俩啊,不是又来偷人参果子的吧?那你们怕是要白跑一趟了,今年结的这茬果子,都已经被其他动物给摘走了,而且这根山参被我直接挖走了,以后这边都没得人参果吃了,你们得再重新去寻下一株老山参,可千万注意不要再碰上守参蛇了。”
两只狐狸看了看叶青,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低声呜呜叫了几声后,忽然那只上次被白眉蝮蛇缠得差点没了命的母狐狸凑上前来,下巴蹭啊蹭地,搭上了叶青的手掌心。
然后这母狐狸张开了嘴,蓦地从它那尖尖的狐狸嘴里面,吐出来了一个东西。

一枚硕大的红宝石, 出现在叶青的手掌心。
红宝石外头有一个镂金的底座包裹,金子部分可能是暴露在外的时间过长,所以看上去有些隐隐发黑;
但镶嵌在内的那枚樱桃红的宝石色泽却是极为亮眼, 足足鸽子蛋大小的宝石圆润饱满, 未经过任何切割,落在叶青的手中沉甸甸的, 十分压手。
没想到这母狐狸嘴里竟然会吐出来一枚这玩意儿,叶青差点没被吓了一跳。
她立马就朝着这只狐狸看了过去, 十分震惊又不敢置信地瞪着它,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你,这东西你哪儿找来的?”
但很显然,母狐狸并不能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只是用尖尖的脑袋蹭着叶青的胳膊和手背,示意她把这颗金镶红宝石给收下。
叶青见状,立马将这枚红宝石紧紧攥在手掌心, 悄悄塞进了她身前的挎包里。
洞口蹲着两只狐狸, 而叶青又恰好认识, 顾卫东和聂伟便没有贸然上前打扰, 就在后面几步远的地方默默看着, 所以两人只能看到母狐狸亲昵地向叶青撒娇互动,却并没有看到它张嘴送叶青东西的动作。
收了这只母狐狸这么厚重的谢礼, 叶青也不能表现得太抠门,只是他们这趟带来的干粮都已经被他们仨吃完了,叶青那挎包里真的是啥也没了, 所以她只能向顾卫东求援。
“顾卫东, 给我两颗麦芽糖。”
自打上次发现了顾卫东身上随身携带麦芽糖的秘密后,叶青就再也不信这家伙不吃甜食的鬼话了, 这家伙不是不吃糖,他是只吃对他胃口的糖。
果然,叶青这边一问,顾卫东就在聂伟一脸震惊错愕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地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两颗用黄皮纸包装得一丝不苟的糖果。
叶青心里默默吐槽这家伙小气,让他给两颗,他竟然就真只拿两颗出来。
心里腹诽着,叶青手上动作可没有半点迟疑,把那两颗麦芽糖抓过去就撕开了包装纸。
把糖果递到两只狐狸跟前,两狐大仙多贼啊,一闻这个糖果的气味儿就知道这是好东西,立马低下头一把就将糖果给叼走了。
犒赏完这两只狐狸,叶青就没再继续耽搁,赶紧叫上后面那俩下山,再晚点回去,聂伟怕是就要赶不及回县里了。
回到屯子里,怕那么大的人参会惹人注意,趁着下午屯子里大部分人都还在地里上工,顾卫东当即就去老支书家借了二八大杠,急匆匆把聂伟给送去了镇上。
等再回来的时候,这家伙却不是空着手回来的,在自行车后座上,还绑着好几个大包裹。
等到了邹家院门口,这家伙就把铃铛摁得叮当响,见叶青没出来,干脆直接把后车座上那几个包裹都给搬进了院子里。
“按铃铛都没反应,你干嘛呢?”
进了院子后,见叶青正坐在厨房的门槛上发怔,手里还捏着个红色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顾卫东觉得奇怪,忍不住问了一句。
叶青没急着回答顾卫东的问题,目光落在他怀里抱着的那几个包裹上,纳闷道:
“你拿什么回来了?”
顾卫东把包裹直接塞进厨房里:
“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战友家里是在鲁东做古法阿胶的,还有个陕北战友是陕北的,家里头种了大枣吗?这不,那俩战友听说我想要这两个特产,就让他们家里人先寄了一些过来,你拆开看看东西行不行,要是行的话,等吃完了你记得跟我说,回头我再让他们寄。”
叶青顿时愣住了。
“不是,你还真让人寄啊,我上次跟翠兰婶说我体寒,那是哄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顾卫东忙笑着打断了叶青的话头:
“知道知道,你那会儿其实就是嫌弃我家多出来的那套那军被跟褥子是我用过的,加上你手里头本来就不缺棉花,不想在这个东西上节省,才拿那个话搪塞我妈嘛。”
“不过你还真误会了,那军被跟褥子其实都是全新的,我身强体壮的,压根不怕冷,在部队一直都是用的旧褥子跟被子,所以每次团里面发新床品,我就都给寄回来了,但这事儿我妈不知道,她还以为我拿回来的都是我之前用过的。”
叶青顿觉尴尬,别的事儿还好说,但在这种贴身的私人物品上,她确实是有点挑剔讲究,让她盖个陌生男人用过的被子,她心里觉得怪怪的。
见叶青表情不大自在,顾卫东忙将话题又扯到了那两个大包裹上:
“晓得你有那特殊能力,身体肯定没问题,但这阿胶跟大枣都是好东西,吃了补补肯定没坏处,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回头弄这个吃的时候,给我妈还有我妹她们分上几口就成,那阿胶我妈她们没见过,就算我拿回去她们也不晓得要怎么吃。”
顾卫东都这么说了,叶青也不好再推辞,只得点头道:
“那我干脆给熬成阿胶糕吧,炒好切成片,想吃了直接拿上一块就能啃,到时候我自己留一部分,给翠兰婶还有小西小南都分点。”
当着顾卫东的面,叶青把那两个包裹给拆开。
还别说,顾卫东的这两个战友的家人都挺大方厚道。
鲁东那边寄过来的阿胶得有四五公斤,整整一大罐子。
叶青拿起一片来闻了闻,微甜中带着一股轻微的独特腥气,的的确确就是正宗的上乘老阿胶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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