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国色医香by饭在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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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果叶青肯定是不满意的。
她要的是叶父叶母双双去大戈壁,如果让叶父侥幸逃过这一劫,那她的时间就有点紧张,再要对付叶父也没那么容易了。
可她抓不到叶父的把柄弱点,暂时也想不出什么一击必中的绝妙计策来,所以只能先这么赌一把。
但之后遇到李娟跟殷霜,发现自己穿越的竟然不是正常的历史时空,而是一本年代小说世界后,叶青瞬间脑子就灵光起来。
抓不到叶父的把柄和弱点没关系,她可以人为制造一个啊!
要知道当年她可是把这本锦鲤甜宠文从头刷到尾,小说里的剧情她可以说了如指掌。
女主的后妈李如兰,在运动爆发之前,跟骈头偷晴被女主爸爸意外撞破。
害怕遭到丈夫的报复,这位狠毒后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姘头合谋搞了一出栽赃嫁祸的戏码,借助运动那股风把女主爸直接送进了监狱。
然后这个女人就开始塑造苦情人设。
不管外人怎么劝,她都不离婚,且对外坚称要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哪怕丈夫被判了无期徒刑,她也表现出一副死心塌地矢志不渝的姿态,成功把周围所有人都给骗了,就连女主都被这个后妈耍得团团转。
这个后妈的真面目,一直到小说后期,女主父亲因立功减刑,获得了出狱的机会,才终于被揭露出来。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小说里面有个比较特殊的剧情点,牵扯到了一个医学常识,导致叶青职业病犯了,所以她记忆非常深刻。
李如兰在跟骈头勾搭上后,怕怀孕翻车,于是背着丈夫偷偷去医院上了环。
后面女主爸坐牢后,李如兰更加肆无忌惮,背地里继续跟那个姘头厮混,结果也不知道是上的环松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然中奖给怀上了!
这对李如兰和她那个姘头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为了不被人发现,两人只能想办法堕胎,可没想到试了好几种办法,那个胎愣是打不下来。
后面这个姘头就想了个办法,把李如兰给调到外地,让李如兰在外地租赁了一套房子住了大半年,偷偷把那个孩子生下来之后才回申城。
那个孩子,被李如兰送去福利院,以收养的名义被那个姘头带回了家,后来还引发了一系列的狗血剧情。
叶青当时看得直呼好家伙!
上环就能百分百避孕,这确实是绝大部分人的常识误区。
这玩意儿若是出现下移或者脱落的情况,是完全有可能失效导致意外怀孕的。
当时小说里这个神来之笔,确实是让看书的很多读者相当惊讶,纷纷表示涨姿势了。
所以叶青这次来缫丝厂,就是来确认这件事的。
因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殷霜启程前往北大荒没多久,李如兰就从缫丝厂借调去外地了。
这说明,李如兰意外怀孕的时间节点,就是在女主下乡前后。
叶青有点担心,她这个异界灵魂穿书而来,有可能会导致这个世界剧情崩坏,把李如兰怀孕这件事给扇没了。
好在叶青担忧的情况并未发生。
在给李如兰递果子的那一瞬间,她利用木系异能探查了一下,证实李如兰确确实实已经怀上了。
不过早孕时间还不长,估计也就个把月,说不定连当事人自己都还没察觉。
这件事一得到证实,叶青心下就稳了,她嘴角都不自觉的勾了起来,心里一直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要利用的,就是李如兰怀孕这一点!
因为她知道李如兰的骈头是谁!
这个人正是叶红口中街道办主任的同学,那位叶父急于攀附上的缫丝厂二把手,杨文昌杨副厂长!
李如兰跟杨文昌的这层隐秘关系,除了女主爸爸外,其他人并不知情。
六七十年代,搞破鞋是很严重的作风问题,一旦曝光出来,被拉出去游街示众挨批、斗都是轻的,严重的话甚至还得挨枪子。
杨文昌自己有家室,而且他能坐上缫丝厂二把手的位置,靠的就是他的老岳父。
眼下他老岳父还没退休呢,若是他跟李如兰通奸的事儿被人发现了,他屁股下那个副厂长的座位,还能坐得稳吗?
杨文昌同李如兰偷晴偷得刺激,可他也怕两人的关系暴露,所以才会在李如兰怀孕后,先是想尽办法让李如兰堕胎,后来发现堕胎不成后,又火速把李如兰给调走。
叶青心里面其实有点怀疑,书里头描述的李如兰数次用物理化学手段堕胎都没成功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因为站在李如兰的角度,堕胎对她肯定是没有半点好处,反而是把孩子生下来才对她有利。
她给杨文昌当地下情妇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上位的想法都没有。
但她心里一定又很清楚,在老丈人退下来之前,杨文昌是绝对不会跟他老婆离婚的。
所以在意外怀孕后,李如兰以退为进,决定先把杨文昌的孩子生下来再说。
只要有了孩子,她跟杨文昌之间就有了羁绊,从此杨文昌再也别想把她甩脱。
不得不说,李如兰的这一招走得确实是高明,如果不是后面女主爸减刑出狱,李如兰没准还真能靠孩子顺利上位。
但如果真按剧情线发展,距离这对狗男女奸情暴露还有十好几年呢。
现在叶青来了,她可不会再老老实实按照小说剧情推进。
她打算来一招借刀杀人,直接以叶父的名义写一封举报信,就实名举报李如兰乱搞男女关系,并怀上了私生子!
这封信一旦递交上去,李如兰肯定会被带走调查,只要怀孕的事儿一经查实,李如兰就再无狡辩的可能。
到时候,叶父就是裤、裆里掉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他不承认那封信是他写的也没人会信。
以李如兰的城府和心机,她是绝对不会把杨文昌供出来的,反而还会想办法让杨文昌在这件事里面隐身。
毕竟只有杨文昌在外头安然无恙,才能找人想办法把她给捞出去。
这样一来,杨文昌这个副厂长一点腥不沾就能从这件事里全身而退。
到那时,杨文昌肯定会将矛头对准捅破这个秘密的始作俑者,叶父必然会被杨文昌恨之入骨。
作为一个大厂的副厂长,要报复一个小小的车间技术员那还不是轻而易举?钝刀子割肉都能把叶父给整死!
等叶父意识到自己被领导针对,在厂里再也干不下去时,等待他的结局,估计就只有背井离乡去援疆一条路可走!
等叶父叶母去西北大戈壁的事儿尘埃落定,到那个时候,叶青再反手一封举报信将杨文昌和李如兰的私情捅出去,杨文昌照样跑不了!这对狗男女,注定要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当然,整治狗男女只是顺带的,就当她当活雷锋日行一善吧!
叶青是绝对不会承认,她其实就是单纯觉得女主那俩梨涡长得有点可爱,才顺手帮了女主一把,提前让女主那个恶毒后妈提前下线领盒饭。
没错,颜狗的世界,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没有原则,颜即正义颜即一切!
复盘结束, 确定整个计划没什么问题,叶青就开始搞事情了。
去供销社买了一刀白纸,又去邮局买了信封, 然后在公园找了个安静无人的凉亭子坐下, 就开始吭哧吭哧爬格子。
写举报信叶青没啥经验,删删改改的折腾了俩小时才弄完。
这时候也已经接近五点了, 叶青算好了时间,趁着革委会那边下班没什么人的时候, 赶紧把写好的两封信送出去。
没错,是两封。
既然说了要报复整个叶家,那就不能厚此薄彼。
她已经把叶红的那本日记送到街道办主任的手里了,属于叶红的报应很快就会来, 叶母去大西北也已经是板上钉钉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叶父、叶志高以及那俩双胞胎了。
叶青不光要玩借刀杀人, 假借叶父名义写实名举报信, 还打算把叶志高“私藏违禁书, 且损毁伟人出版物”的事儿也捅出去。
这个年代, 看小黄书违法, 随意毁坏和伟人相关的物品,更是对领袖的大不敬, 属于重罪。
叶青发现的那本手抄本,恰巧这两条都触犯了,只要被举报并且搜查出来证据, 两条罪名叶志高一个也跑不了!
等把家里这四个成年人一锅端了, 剩下俩双胞胎都不用叶青出手,就能被邻居还有叶家的那帮亲戚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考虑到自己早上给叶父叶母报名援疆的事儿, 叶青担心再去堰塘老街那边的革委会会被人出来,所以她穿过几条巷子,把举报信分别投递到了临近的两处街道革委会门口的信箱里。
信投递进去之后,剩下的就只要交给时间了,叶青等着看叶家这帮人的下场!
办完了大事,叶青心中那股郁气终于一扫而空,心情都瞬间明媚起来。
想起跟陈友德约好了明天要去春申浦的事儿,她脚下一拐,径直往供销社那边走。
上次在人民公园那是手头紧确实没办法,但这次跟大家伙组团野钓,她就不能再借吴老头的钓具了。
所以她得去供销社自己搞一套。
毕竟马上就要下乡了,这钓具不光明天能用,等去了北大荒也照样用得着。
其实这年头,大部分垂钓爱好者是舍不得花钱买钓具的,基本上都是自己手工DIY,钩子用缝衣针做,铅坠是用的牙膏皮,钓线是用猪血染过的尼龙绳,连鱼漂都是用细竹筒代替,总之能自己做就绝不花钱买。
但叶青没这个时间也没掌握这门手艺,只能去供销社买现成的。
好在这玩意儿的市场需求不多,供销社这边卖得并不贵,甚至都不要票,花个三五毛的,就能把全套的材料工具都买齐全。
当然,伸缩路亚竿那是想都不要想了,暂时还没有发明出来,也找不到韧劲那么强的材料,大家都是进山里砍上一根老毛竹,掰掉分叉竹枝子就能凑合着用。
快到晚饭饭点了,叶青从国营饭店打包了两份荤菜几个馒头,又厚脸皮地上宋春华家借宿了。
宋春华看到叶青拎着饭菜回来后,还板着脸不怎么高兴:
“在我这儿再怎么着也不会差你一口吃的,革委会给的安置费本来也没多少,你再这么乱花,到时候买下乡要用的那些东西的时候该不够花了!”
叶青笑了笑,指了指客厅角落里的那堆东西:
“您给我列的那个清单上的东西,我今天就已经买得差不多了!”
宋春华顿觉惊讶,赶紧凑上前去帮叶青检查:“这么快就都买回来了?你哪儿来的票?”
叶青解释道:
“也是我运气好,就前几天我坐电车的时候,无意中救了一个突然发病的老太太,结果今天那老太太的家属就找来了,非要给我一笔钱票作为感谢。”
“所以我现在手里的钱完全够花,您可别担心了,快吃饭吧,这菜再不吃就要凉了!”
宋春华一听这事儿倒是来了兴致,立马就追问起具体情况。
一边吃饭,叶青一边挑能讲的讲了,至于老太太住特护病房,她那个儿媳妇眼高于顶门缝里看人的事儿,她一个字也没提。
但一出手就是两百块的感谢费,哪怕叶青没说,宋春华也能猜到叶青救的那个老太太身份不一般。
不过,自己的学生做好事得到了回报,宋春华可半点不眼红嫉妒,只会为这个学生是她教出来的而感到骄傲自豪。
“反正你自己得心里有数,花钱不要大手大脚,尤其是到了乡下,一定要看紧自己的钱财,切记财不露白!”
宋春华本来还打算带叶青去吃食堂的,现在叶青饭菜都买回来了,她只好坐下来跟着一起吃,但她可不想占孩子的便宜,顺手就从口袋里把一把粮票掏了出来。
“既然你手里有钱,那我就把我的粮票都给你吧,你明后天记得把这些拿去粮站兑换成全国通用粮票,免得下了乡用不了。”
说着,宋春华就把那把粮票直接塞进了叶青怀里。
叶青心下顿时一惊。
“那怎么能行?这些粮票都给我了,回头您自己吃啥?”
宋春华却是满不在乎:“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我平时本来就吃得不多,一顿饭少吃两口死不了,而且我每个月都有津贴拿呢,没粮了我不会想别的办法啊?放心,肯定饿不着!”
叶青看着手里的这一把粮票,眼眶涨得通红,哽咽得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她又不傻,虽然宋春华嘴上说这是她自己攒的票,可叶青一眼看就出来了,这些粮票大大小小估计得有几十张,新的旧的摞在一块儿,绝对是宋春华临时找人凑出来的。
这年头城里面大部分人家分得的定额粮食根本都不够吃,能有多余的粮票攒下来的只在极少数,这么多票,也不知道宋春华是发动了多少人才借到的。
关键这些票宋春华借来了那都是要还的!
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几个月,这位班主任都得勒紧裤腰带了!
越想叶青心里越是酸酸涨涨,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地滚了下来,坐在餐桌边,手里还抓着筷子呢,她就哭得不能自已。
她根本不缺什么粮票,有木系异能傍身,她真要是缺粮食了,随便拿几颗种子催化,就能顷刻间收获一谷仓的稻米。
可宋春华不知道啊,她只知道自己的学生马上要下乡,而她改变不了国家政策,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能帮一把算一把。
这一刻,叶青感觉她不管是心境还是认知,都得到了重新洗礼。
末世那十年的苦难,让她再不敢轻信任何人,可来到这个新世界,遇到了像宋老师这样善良纯粹的人,她在受宠若惊的同时,又觉得羞愧难当。
她叶青就是个胸无大志自私凉薄的利己主义者,究竟何德何能,让一个老师对她如此倾尽全力不求回报地付出这么多?
吃过晚饭,叶青什么事儿都没做,就安静地坐在桌子旁陪着宋春华批改作业。
在宋春华累了的时候,她假借给宋春华捏肩膀,不动声色地查探了一下宋春华的身体状况,还偷偷渡了点异能,将宋春华身体里的一些小毛病都给治好了。
宋春华只觉得奇怪,在叶青给她按摩之后,她浑身都觉得舒服多了,晚上也难得地没做噩梦,一觉睡到了天亮,早上起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但宋春华脑洞没那么大,不会想到叶青昨晚上给她做的按摩其实另有玄机。
叶青早上照旧很早就出了门。
跟几个老头约好了在南门街口碰面,她作为晚辈总不好迟到让老人家等。
叶青觉得她已经算出发得早的了,但让她没想到的是,等带着钓具去了碰面地点,几个老头竟然都已经到了,而且看那样子,到的时间还不短。
“陈叔,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在家里多睡一会儿吗?”
陈友德摆了摆手:“年纪来了,晚上就觉少,不像你们小年轻,随便找个地儿一靠都能睡得着,我们每天三四点就醒了,然后只能睁着眼睛熬到天亮。”
叶青顺口就说道:
“那这要么是基础疾病压迫神经造成的,要么就是身体里面的松果体素分泌减少了。”
几个老头看到叶青后就都围了上来,本来想问问她师从哪位垂钓大师的事儿呢,现在一听叶青说睡眠减少的原因,顿时都愣住了。
“叶家丫头,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松果体素,是什么东西?”
叶青只好耐心解释道:
“就是身体里面分泌的一种激素,这个激素会经血液循环而作用于睡眠中枢,让人产生浓浓睡意,直白点说,这玩意儿是来调节睡眠的,如果体内这个东西的分泌量减少了,深睡眠时间就会缩短,所以就会失眠、觉少、睡不安稳。”
几个老头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玩意儿,一个个既茫然又焦急:
“真的啊,身体里面还有这个东西呢?那减少的话要怎么办,能吃药补上去吗?”
叶青看着面前这一二三四五排排站的好奇宝宝,到嘴的话一顿,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眼下这个场景,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她是那贩卖保健品的骗子,在销售产品之前先开个讲座,给一帮无知老头洗脑似的。
她忍不住清咳了两声,拎着钓具尴尬道:
“那什么,几位老叔,咱们今天的重点是去野钓,要不还是边走边说?”
几个老头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自己的东西带上,坐公交车去春申浦。
叶青上了车就继续前面的话题:
“松果体素分泌低,有三种调理办法。”
“一种是吃西药,见效快但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
“如果是年轻人肯定用这个办法合适,但是几位老叔都快六十了吧,那我就不建议用这个办法了,而且我也不确定这类药医院里面有没有得卖。”
“另外一种呢,就是针灸治疗,配合中药进行慢调理,可能疗程时间会长一点。”
“第三种就是食疗,那这就真得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了,多吃燕麦,番茄,葡萄,核桃这些食材……”
叶青对这些如数家珍,说得头头是道,结果说着说着呢,就见到陈友德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她顿觉莫名其妙,忍不住伸出手来在自己脸上摸了摸:
“陈叔,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陈友德摇头:“不是,我就是有点好奇,叶家丫头你不是拜了垂钓大师为师吗?咋还会医术呢?我那大姐冠心病发作,也是你出手给救回来的,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没想到还挺厉害呢!”
叶青如今正是给自己立人设的时候呢,当然要抓住一切机会给自己做宣传,所以一听陈友德这么问,她立马就笑着回道:
“垂钓只是我的一点小爱好而已,学医我才是认真的,并且把它当做我的毕生事业来修行,我想当医生,但是家里头条件不允许,所以我就只能私底下自学,这些年我在废品站淘了一些医书,囫囵吞枣的看,自己慢慢琢磨。”
这话让几个老头听得肃然起敬,都忍不住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为了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叶青还让这几个老头伸出手腕,她就这么蹲下去,挨个给这几个老头号脉。
虽然是在公交车上,但是有异能辅助,叶青切脉探查的速度很快,基本上两分钟内就诊断完一个,然后当场就把每一个老头当下身体有的毛病都给摸出来了。
随着叶青把几个人的基础病症说完,几个老头那眼珠子瞪得就跟牛铃似的,简直惊为天人!
本来这些人只是对叶青的钓技好奇,这会儿那就是真心被这个小丫头露出的这一手精准号脉的绝活给折服了。
“只是自己看医书自学,就能学到这个程度?小丫头你这可真是天赋异禀,学习能力惊人啊!”
“一定不能放弃,下了乡也要继续学!就你这股不服输不认命的劲儿,只要能坚持,假以时日你一定能在医学上有所建树!”
“就是,下了乡也不怕,你到时候给我们几个老头写信,要是缺什么书只管跟我们说,我们都去帮你找!”
几个老头如今都快成为叶青的头号迷弟了,对叶青的热情和喜欢绝对不亚于对自家的亲孙女儿。
叶青对这几个老头的反应也十分满意,心下忍不住打了个响指:bingo!
很好,看样子这几个人已经被她忽悠瘸了!
将来万一有人对她所学的医术出处产生怀疑,来调查她的学术背景和成长情况时,这些可都是“见证她一路成长”的有利证人!
去春申浦这一路,就是在叶青开着讲座细说老年人该如何养生中度过的。
于是,这趟公交车上,就出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现象。
整个公交车里面,有近半个车厢的乘客不自觉朝着叶青那边靠拢,都在竖起耳朵旁听这个小姑娘讲课。
因为叶青的养生课讲得太生动有趣,每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为此还有人因为听得太入迷而错过了下车,甚至在叶青他们抵达目的地下车的时候,还有人下意识地就要跟着他们走,还是被同伴叫唤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看到这个情况,叶青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
这下她不光是像搞传销洗脑的骗子了,还有点像拐人的人贩子!
春申浦是浦江的上游,位于申城城郊,周围有林子有农田,还有一眼望过去平坦的江岸滩涂。
九月份进入旱季,滩涂干涸之后,就经常会有人到这边来垂钓。
陈友德他们输人不输阵,为了不空军那是做足了充分准备,各种饵料那叫一个齐全。
一到地方,几个老头就忙不迭地开始选钓位。
倒是叶青不慌不忙,她借了其中一个老头带来的一把小柴刀,先去附近的林子里转悠了一圈,找到了一丛野毛竹,挑了一根又老又直的砍了下来。
慢条斯理地修了枝并打磨光滑后,她试了试手感,确认能当钓竿后,才悠闲地回到滩涂上。
这时候,距离几个老头们下饵放竿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但他们的浮漂一直毫无动静。
为了挽尊,陈友德再次强调道:
“你别笑,这条河里面的鱼比人民公园的更大更精,是出了名的难钓,别看你有独门绝技,没准你今天的战果还比不上我——”
说着话的功夫,叶青已经把钓线绑好,又随意地扯了一根岸边水草挂钩子上,然后一挥竿子,干脆利落地把钓钩甩到了河里。
陈友德在那边大话还没说完呢,叶青那浮漂已经被一股大力拉扯着沉下去了。
——们几个糟老头子呢。
陈友德的话音戛然而止,把没说完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他脸色涨得通红,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激动了。
就算是打脸,那也好歹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做做心理准备啊,要不要这么快?!
几个老头都激动地站了起来。
叶青如今溜鱼已经驾轻就熟游刃有余了,抓着钓竿不骄不躁,一点点地磨掉这条大鱼的耐性和体力,整个过程可以说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这边不是人民公园,偌大的滩涂没几个人影儿,上鱼这点动静并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
叶青看到这周遭的环境后,钓起鱼来顿时就没了顾忌,直接放开手脚来准备大干一场。
于是,一条,两条,三条……
整个滩涂都成为了叶青“炫技”的秀场,再没给几个老头留半点可以施展的空间。
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们所在的那一片滩涂上,就摆满了叶青钓上来的鱼,每一条都是大货,保守估计得有上千斤!
近百条鱼堆在岸边,视觉冲击巨大,看起来那是相当壮观。
几个老头一边帮忙抄网捞鱼,一边在底下嘀咕:
这哪里是来钓鱼的,这怕是来进货的吧?
来之前本来他们几个老头都商量好了,不管这回叶青钓上来多少条鱼,他们几个老头都给分摊包圆了。
可随着叶青钓上来的鱼越来越多,几个老头从一开始的激动兴奋,慢慢地就变得沉默下来,这会儿更是吓得脸都绿了。
这要只是十几二十条,他们几个咬咬牙也能吃得下,大不了拿回去各家亲戚分一分呢。
可这特么都有近百条了,这谁吃得消?
几个老头赶紧向陈友德求救:咋办啊,大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临了了要在这丫头面前食言吧?那可就太丢人了!
好在陈友德这回还真没掉链子,他胸有成竹道:
“放心,我早有准备,别说是上千斤鱼了,再多几倍都能解决!”
几个老头将信将疑,有些怀疑陈友德是在说大话。
陈友德嘿嘿一笑,神神秘秘道:
“我昨晚上去了一趟我大外甥那厂里,找了他们厂后勤部的采购员,跟人说好了下午让他开运输车来春申浦这边走一趟!”
“本来我是想着这丫头要是钓个几百斤鱼的话,咱们几个老头肯定是没法带回去的嘛,就想让人来帮忙给咱拖回去。”
“但现在用不着那么麻烦了,我到时候让那小子直接把鱼拉进他们机械厂得了,他们后勤部肯定也在为采购食材发愁呢,这么多鲜鱼送过去,我就不信他们会拒绝!”
几个老头眼睛都亮了:
“好家伙,你这一招高啊!机械厂那么多工人,这些鱼送过去正好给食堂加餐,别说是上千斤了,再加一倍都能一顿干完!”
大概到下午一两点的时候,叶青终于收竿了。
钓鱼绝对是个体力活,为了能随时恢复体能,她这一上午可耗费了不少异能,持续几个小时下来她也着实有点吃不消了。
见叶青一收竿,其他老头都跟着鸣金收兵。
主要是他们几个今天都是来凑数的,个个空军谁也别笑话谁。
这期间几个人只吃了一点自带的干粮,都觉得肚子饿了,但是因为陈友德说的运输车还没来,所以大家伙儿还得老老实实地在这边守着这堆鱼。
怕被人看见,几个老头还自发帮忙去林子里拖出来一堆枯枝子盖在了鱼堆上。
见叶青坐在滩涂上歇息,之前一直没怎么冒头的吴老头眼珠子一转,忽然从他那个钓具箱里面掏啊掏,掏出一个布兜子凑到了叶青跟前。
“叶家丫头。”
吴老头冲着叶青讨好一笑,把那布兜子打开,把里面装的两个东西偷偷摸摸塞进叶青的手里,
“你那个独门技术,真不能教给我吗?要不你悄悄告诉我,你放心,这事儿就咱们俩知道,我绝对谁也不告诉,死了都得带进墓里!”
叶青:……倒也不必说得这么吓人。
“叔啊,真不是我不愿意教,是我在师门发过誓的,钓个鱼而已,我真犯不上为这事儿背叛师门,您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