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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国色医香by饭在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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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结婚证兴冲冲回家准备拿给家人炫耀的伍月英,一进屋就看到自家屋里面围了不少村民。
伍月英还以为这些人是来祝贺她和夏航毅领证结婚事宜的,当即就要把她那张结婚奖状给展开。
谁知道下一秒,她爹就从外面回来了,一群村民立马就蜂拥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队长?”
“顾卫东那个一等功是怎么来的,问清楚了吗?”
“那小子是不是马上就要转正成为正营长了?”
“……”
伍月英被一群人挤到了角落里,一时间脸上的笑容都僵了,手里攥着那张结婚奖状,又是尴尬又是羞恼,气得眼中都快要喷火了。
只可惜根本没人注意她,或者是根本没人关心她领证的事儿,所有人的好奇焦点,都在顾卫东立军功这事儿上。
伍永兵其实知道的也十分有限,主要是那些首长也不可能随便什么事都对外说。
“听说是画了个很重要的图纸交上去了,然后得了上面的器重,但具体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总之人家那个一等功可是实打实的。”
“另外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顾卫东上次腿部中枪受伤回来养病期间,协助隔壁农场抓到了几个问题分子,所以部队那边早就已经把他的副营转正了。”
一说起这个,伍永兵心里头就忍不住直叹气。
这顾家嘴也真够严实的,顾卫东转正这事儿都发生了大半个月了,他们家愣是一个字儿都没往外透露,害得他和老支书以为顾卫东还是个副营长,还在那儿傻乎乎地问人家首长立了一等功是不是就能副营转正了,差点闹了个大笑话。
“已经转正了?我的个乖乖,刚转正就又立了一等功,那这小子势头可够猛的啊!”
村里人也是一脸震惊,显然大家都没听到任何风声。
伍永兵把裤兜里的卷烟翻出来点燃,猛地抽了一口,语气里也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酸溜溜:
“可不是,人家孩子争气,自己主动去参军入伍,不依靠家里任何人,就硬生生闯出了名头来了,说不定再过个几年,就不是营长,而是团长了。”
这话众人可没法接,毕竟如果伍月英不胡闹的话,原本这顾卫东可是伍家的女婿,这女婿立了个一等功,伍永兵绝对能拿这事儿吹上好几年。
可现在这到手的金龟婿飞了,顾卫东以后别说是当团长,就是当师长甚至司令,那都跟他伍家半毛钱关系没有,伍永兵能不酸溜里吗?
众人忍不住朝着伍月英还有她身后站着的夏航毅看去,眼神里隐隐地都带着几分同情戏谑审视挑剔以及不解。
老实说,对于伍月英费尽心机找来的这个对象,村里人都表示不能理解。
这时候的研究员属于知识分子,而出于这个时期对于某类知识分子的成分划定,导致普罗大众尤其是农民们,对于这些研究员们都抱有敌对情绪,总觉得知识分子不如农民根正苗红。
所以在发现伍月英甩掉顾卫东后,千挑万选就选了这么个对象后,一群村民们那是一百个瞧不上。
如今顾卫东又立了个一等功直接一步登天,两相对比下,伍月英找的这个对象就更是被秒成了渣渣,根本不够看了。
大家伙儿盯着夏航毅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这个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于是彼此对视了一眼后,就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伍家。
被顾卫东的这个消息一刺激,伍月英手里那张结婚奖状都快被她揉成团了,连好不容易用手段骗来的这个对象都不香了。
她很想对着那些瞧不起她和夏航毅的村民们大喊,你们懂什么,我丈夫是未来的科研大佬,将来他随便搞个研究成果就能价值数亿,嫁给他我能手握富可敌国的财富,每天在家里数钱都能数到手抽筋!
但这话都到嘴边了,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毕竟用掉下河那件事来道德绑架夏航毅娶了她,已经让对方十分憋屈了,如果再把那些话给暴露出来了,知道她真正看重对方的是那些科研成果的话,那她在夏航毅心目中的形象就真的要跌入谷底,再也挽救不起来了。
但这种众人皆醉她独醒的滋味儿真难受,关键是不止村里人不理解她,整个伍家也没人支持她。
在她把结婚证拿回来后,伍永兵只随意看了一眼,就对夏航毅道:
“既然你们已经结婚,那人你就领回去吧,怎么安置这事儿我就不管了,想必你在农场那边应该是能申请到宿舍的吧?”
夏航毅忙点了点头:“是的,我已经在家属区那边申请好宿舍了,月英过去就能住,不过我平时都是在省农科和农场两边跑,在省农科住的还是几个人的集体宿舍,所以暂时没法把月英带去省城。”
这伍永兵可管不着,本来伍月英都已经跟他断绝关系并且被赶出家门了,要不是因为乔教授带着夏航毅亲自登门拜访,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伍月英进门,现在两人既然已经领证,那这闺女就再轮不到他来操心了。
所以他摆了摆手不咸不淡道:
“那是你们夫妻俩的事儿,你们自己协商解决就行,不用跟我说,我也管不着。”
说着,伍永兵也不跟这个新进门的女婿多啰嗦了,直接爬炕上去歇着去了。
伍家其他人对这对夫妻俩的态度也很是冷漠,这两个月的时间,伍月英已经把跟家里人的那点情分都给作没了,伍聪伍敏两个当大哥的都对这个妹妹十分不耐烦了,就更别说那两嫂子了,那是巴不得她赶紧嫁人滚蛋,往后都别来跟自家沾边了。
伍月英在娘家受到了冷待,心里头十分屈辱又愤怒,觉得整个娘家都是一群势利眼,看到她找了个没钱的研究员就瞧不起她,这让她怨恨不已,忍不住在心里头暗暗发誓,今日这些人对她爱搭不理,等将来她发了财了,一定要将这份屈辱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下了大雪,就适合在家里吃锅子了。
尤其是顾家发生了这么大一件喜事,不好好庆祝一番怎么能行?哪怕现在当事人已经跟着军车回部队了,但并不妨碍两家人凑一块儿热闹热闹啊。
于是,等军车一离开靠山屯,杨大志就得了自家媳妇儿的指示,兴冲冲地去了镇上找李勇,等再回来的时候就拎了四只大猪蹄儿和两个肘子。
然后把这几只大猪蹄和肘子处理好,下午就开始炖上了,到傍晚的时候,顾家婶子就喊了叶青几个,一块儿上家里头涮锅子。
鹅毛大雪一下就是一整天,等到傍晚时分大雪就已经没过膝盖了,几个人废了不少劲儿清理出了一条去顾家的路,才吃上这顿锅子。
等吃过饭回来了,把炕重新烧热,在屋里头闲聊了一会儿后,王春花就带着邹昀去厢房了,老太太也收拾收拾爬到了炕上,都早早就准备躺下睡了。
叶青已经从正屋搬到了隔壁加建的那间屋子里,听着外头扑簌簌的下雪声,她却在炕上翻来覆去地有些睡不着觉。
从末世极寒,再回忆到她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的种种,从她在长白山遇到的那些动物,再到她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计划,七想八想了一大堆,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把顾卫东给她的那个军功章又给翻了出来。
很奇怪,军功章拿在手上后,她心里面那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仓皇不安情绪,竟然慢慢地消散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抱着那枚军功章稀里糊涂睡着了。
隔天一觉醒来,外头天光大亮,雪已经停了。
一大早的,就有社员自发来帮忙清理积雪,大家齐心协力,把卫生站还有叶青家的屋顶上堆积的厚厚一层积雪都给捣鼓了下来,并且在院子里清扫出了一个宽敞的过道,正好可以容纳人正常进出。
孩子们没了别的地方可以玩,自然就又凑到叶青这边来了,都缠着叶青想要她讲故事,虽然《智慧家族历险记》还没写多少,但孙猴子的故事也好听啊,一帮孩子哪儿也不去了,就缠着叶青讲齐天大圣孙悟空。
好在下了大雪,外头也没人上靠山屯来看病了,叶青正闲得没啥事儿干,索性就在屋里搞起了小课堂,给这帮小崽子们边讲故事边上课,时不时地教他们几个故事里面涉及到的成语小典故,或者背首古诗什么的,时间倒是也过得挺快。
不过她的悠闲时光没能持续太久,眼看着快到中午,能做饭了,一辆拖拉机就蹦蹦蹦地开进靠山屯来了。
一到村尾,车上的人就急匆匆地跳下车,朝着院子里喊:“叶知青,叶知青!”
叶青一愣,赶紧开门往外看。
“这么深的雪,你们俩怎么来了?”
没错,来的人正是李勇和聂伟,一看到叶青,聂伟就焦急地冲着叶青解释道:
“叶青,我那个老领导情况不太妙,昨晚上紧急送去了医院,但早上就又接回家里来了,说是让家属准备后事,你能不能帮忙去看看?”
自从那根人参卖出去后,叶青就没再过问聂伟那个老领导的任何后续情况,聂伟也没跟她提,叶青都以为老人的病有所好转了,没想到才下第一场雪,居然就恶化到了这个程度。
一看聂伟那个表情,叶青就意识到情况可能很糟糕,不然病人家属也不会病急乱投医,连她这样的村医都决定尝试一下了。
叶青二话没说,背上医药箱就急匆匆往外跑。
如果是寻常人家,她可能就带上顾卫南几个一块儿去诊治了,但这次的病人身份地位非同一般,叶青怕贸然带着学徒去会犯了人家的忌讳,所以就谁也没带。
跟着聂伟上了车,大雪天的坐着拖拉机直接进县城,这滋味儿可想而知有多酸爽。
聂伟显然也觉得不大好意思,赶紧解释道:
“对不住,运输队这段时间有别的同事在出车,暂时没有闲置的车可以用,只能找了李勇这个拖拉机凑合。”
拖拉机显然也是这个时代的一大特色,叶青只能默默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军大衣,好不容易捱到了目的地,顾不上冻得僵硬的脸颊和手脚,她这刚跳下车准备进去呢,就听到屋里传来了争吵声。

第89章 铁骨铮铮的硬汉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为什么还要一直拖着,让他痛痛快快地走不成吗?你们真的太自私了,完全不顾爸的感受, 他这些年一直在床上瘫着, 已经够受罪的了!”
“可是爸自己不愿意停药,医生也说他的求生欲很强, 他还想明年开春之后,再去鸭绿江看看!”
“还去鸭绿江, 现在这情况,他能不能熬得过这几天都是问题,医生都让你们放弃算了,用药吊着完全是在自欺欺人, 他撑不到那个时候了!我看着他那样儿都觉得可怜,就这样让人遭老罪,太残忍了。”
屋里的争吵很是激烈, 叶青下意识地就朝着聂伟看去。
聂伟忙小声解释:
“是老领导的几个孩子, 他们早就对是否要继续给老爷子进行治疗这个事情上出现了很大的分歧, 大儿子和二女儿坚持要给老领导治病, 这两年也是他们一直在各种找人托关系, 中医西医换了不知道多少批了。”
“小女儿就住在娘家,专门辞掉了工作在照顾老爷子的日常起居, 可能是常年跟她父亲生活在一起,看到了老领导这两年身体状况每况日下,知道病人被病痛折磨得有多痛苦, 所以她是一直不认同用药吊着命的做法, 想要让她父亲早点解脱。”
叶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虽然她还没有见到聂伟的这位老领导, 但如果老人家真的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的话,那确实还不如直接给个痛快。
单刚刚那三言两语,叶青就已经把这家的成员结构差不多搞清楚了,外头冻得要死,她赶紧示意聂伟敲门。
意识到有客人登门,里面的争吵声戛然而止,很快一个眼眶涨得通红的三十来岁女同志把门打开。
聂伟忙打了个招呼:
“丹姐,昨天我不是说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夫吗,现在人我已经带来了,这位叶青叶大夫,是咱们县青山镇靠山屯卫生站的站长,老领导的病,没准她能有办法。”
说着,聂伟就把身后的叶青给露了出来,叶青也微笑着朝这位女同志打了声招呼。
刘丹的目光落在叶青身上,当场脸色就变了。
“聂伟,我爸待你可不薄,你在运输公司这几年过得这么滋润,可全靠我爸提携你,现在他倒了,你就这么敷衍,怎么着,这是人还没走茶就凉了,你又攀上别的高枝儿了?找这么个人来糊弄人,你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呢?这黄毛丫头成年了吗,这也能算得上大夫?!行了,你也甭解释了,直接带着人滚吧,我家看样子以后是用不起你了!”
聂伟都懵了。
坐了个拖拉机一路吹了一个多小时的西北风来的,都快要冻成狗了,辛辛苦苦把叶青给请来,结果连门都不让进就被人劈头盖脸一通骂,这换谁乐意啊?
他表情顿时僵住,立马就紧张地朝着一旁的叶青看去,生怕刘丹这番话把叶青给惹恼了,这姑娘要是一怒之下甩袖子就走,那他可真要骂娘了。
叶青的气量还不至于这么狭窄,再怎么说她也是在医院轮转过,见过的各种各样的奇葩病人家属不计其数,刘丹这样见面就阴阳怪气挑剔质疑的,在叶青看来不过是小儿科,还不值得她生气耍脸子。
不过叶青也没有急着开口,反而是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等着聂伟来出头解决这个问题。
她之前就说过,如果病人家属做不到对她完全尊重和信任,那这样的病人她可以不治,这对她而言不会有多大的损失,反而她如果上赶着,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没必要的麻烦。
看叶青淡定地站在一旁,不像生气的样子,聂伟这才松了一口气,忙转过头去和刘丹解释:
“丹姐,天地良心,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聂伟是什么人您难道还不清楚?我要是敢随便找个人来糊弄您,叫我聂伟不得好死都成!”
“我找来的这位叶大夫可不是您以为的那种江湖郎中,别看她年纪不大,但医术可是非常了得,尤其是她那一手飞针绝活——”
聂伟还没解释完呢,刘丹却根本没耐心听。
她本就为了父亲的病刚跟兄姐意见相左,对治病这事儿早已经不抱希望。
加上老爷子昨晚上又被送去医院各种仪器都折腾了一通,然后又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让家属做好张罗后事的思想准备。
她觉得这事儿肯定无力回天了,说不定父亲的大限就在这几天,她只希望父亲能在最后的时间里面少受一些折腾,可以安详地、没有任何痛苦地离开,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有任何外人来打搅。
所以这时候聂伟忽然带着人上门,让刘丹心情非常烦躁,甭管聂伟怎么解释,她都打定了主意要让这几个人吃个闭门羹。
然而,就在刘丹刚要把门给甩上的时候,一只手却猛地拽住了门沿儿,用身体挡住了刘丹关门的动作。
“聂伟,是叶青大夫来了吗?”
一个短头发五官硬朗的女同志出现在门口,看年纪跟刘丹差不多大,但穿着一身军装,看起来英姿飒爽气场十足。
“荣姐,这位就是叶青大夫,我刚从靠山屯把人接来。”
刘荣看向叶青,只一眼就笑着点头:
“快进来吧,外头风大,先进屋暖暖。”
说着,刘荣就把刘丹直接拨到一边,也不管刘丹脸色变化,把大门拉开就将外头三人请进了屋里,边指挥屋里的人倒热茶,边跟叶青解释,
“其实聂伟之前就跟我提起过您,我还专门翻了您的那篇新闻报道来看过,但一开始我确实对您的医术存在一定的怀疑,所以没敢请您来帮我父亲看一看。”
“一直到昨天晚上,我父亲病情再次不受控制,这次送到县医院,医院那边都不肯收治了。”
“县医院的古常青古院长,他在看了我父亲的这个病后,对我说医院的常规治疗手段已经起不了作用,只能试试看有没有其他偏门手法。”
“然后这位老院长就跟我推荐了您,说您的一手飞针绝活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没准能管用。”
叶青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刘家之前考虑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来找她,怎么忽然又改变主意了,敢情这里头还有古院长的手笔。
她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承认道:
“我跟老院长有过几次交集了,大约在一个半月前,我在县医院给人做过一台脾脏破裂手术,正好用到了我那个飞针技艺,后来老院长手里碰上个疑难杂症,也是我用飞针确诊病因的,所以老院长对我的这项技艺十分推崇,还想送学员到我手里面来定向委培。”
这两件事昨天刘荣已经听古常青提过了,现在见叶青一副不卑不亢从容不迫的模样,她心下大定。
急于验证叶青的这个飞针技艺到底能不能行,刘荣也顾不上和叶青多寒暄了,赶紧带着人就往楼上走。
刘丹一看到刘荣要把人往楼上领,立马脸色就拉了下来,气得当场就冲上楼梯,一把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刘丹你干什么?”刘荣沉着脸怒斥道。
“我还想要问你们准备干什么呢?给爸一点体面,让他安安静静走不成吗?而且这黄毛丫头一看就不靠谱,你猪油蒙了心了,三言两语就被人家哄得团团转,你——”
眼见这刘丹还在那儿聒噪,叶青实在是忍不了了,一根银针飞了出去。
那针直接扎在了刘丹的合谷穴上,银针尚在手背上颤巍巍晃动呢,刘丹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已经戛然而止。
张了几次嘴都没能再发出声音,被迫闭麦的刘丹倏地一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叶青。
叶青忍不住挠了挠耳朵,懒洋洋道:
“抱歉,刚刚实在太吵了,我没忍住。这一针,能让你歇息上半个小时,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您说呢?”
刘丹气得面色铁青,下意识就要伸出手把那根银针拔出来。
结果才要动呢,就听到叶青笑眯眯又补充道:
“我劝您可别私自把这根针拔了啊,要是处理不当,这银针说不定会直接断在你肉里面,而且还有可能造成声带永久性损伤,这我可不负责哟。”
这下刘丹再不敢动了,僵在原地愤愤地看着叶青,一脸的敢怒不敢言。
底下刘荣和她大哥刘麟却是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个性情固执又爱钻牛角尖的小妹,他们兄妹俩是真的一点辙都没有,为了父亲的事儿,小妹这段时间没少找他们吵架,搞得刘荣和刘麟身心俱疲,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这会儿见叶青出手简单粗暴,一针就把这个妹妹给收拾了,兄妹俩偷偷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暗暗对这个新来的叶大夫竖起了大拇指。
怨不得人家古院长强烈推荐让他们把人找来试试呢,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光是刚刚叶青扎在刘荣身上那一针,就把这个飞针绝技的神奇之处展露得淋漓尽致了。
兄妹俩精神一震,顿时对叶青信心倍增,不多时就领着叶青进了楼上老爷子的房间。
屋里一股浓郁的药味儿,一个身形消瘦的老爷子躺在床上吸氧,旁边杵着个笨拙的老式氧气罐。
说实话,这年代能在家里用上氧气罐的,都属于家庭条件非同一般的了,普通老百姓别说吸氧,怕是连这个机器都都没见过。
就连她那个刚刚挂牌的卫生站,也没这类设施,只有简单的一个西药柜,里面摆着县卫生局拨下来的几十种简单常见的药品,还有一些外科需要用到的简陋工具用品,而且这还是因为叶青如今在县里头风头正劲,县卫生局特意多给靠山屯卫生站分了一些药品资源,不然的话,就那几十种药品都不一定能凑齐全。
总之,如今乡下的医疗资源就是这么虐,全国各个地方都是如此,没有什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靠山屯卫生站建起来之前,叶青就已经早有心理准备。
当然了,话又说回来,之前这刘家能斥巨资买下她那株三百年的老山参,而且几十根大小黄鱼说掏就掏了,完全没有讨价还价,光是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这家人的家底有多厚实了。
所以眼下看到这个氧气罐,叶青脸上倒也没露出大惊小怪的表情。
在没见到病人之前,叶青也没找聂伟打听这位刘老爷子的具体病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主要是怕先入为主之后,会影响她自己的判断。
但等到叶青把手搭到这位老爷子那瘦骨嶙峋的手腕上,循着脉搏经络探寻病人身体的病灶时,不过十几秒钟的功夫,叶青的身形就不由得一颤,当场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把老人家身体里所有的病灶都摸清楚之后,叶青的手都在抑制不住的直哆嗦,愣是调整了好一会儿才稳住情绪,再抬起头来时,她就忍不住哑声问道:
“老爷子,二十年前跨过鸭绿江参战去了?”
没想到叶青切完脉之后,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刘家兄妹愣了一下后才齐齐点头,以为叶青是从聂伟那儿听说了自家老爷子的事儿,刘荣更是在旁边补充道:
“二十年前,我父亲作为志愿军黑虎团的团长,带着一整个团的战士参加了金城防御战,顽强抵抗到了战役的最后一刻,整个团最后回来的人,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
叶青的心情很沉重,她很直接了当地说道:
“说实话,我很意外,老爷子还能撑到如今。”
“我刚刚仔细检查过了,他的体内,至少还残留了十几个弹片,应该是当年在战场上中了□□伤,然后经过紧急手术处理但是没清理干净,最后这些弹片就一直藏在他的身体里,常年忍受这些金属异物的折磨,慢慢地拖垮了他的身体。”
没错,刘老爷子身体里的所有病症,其实都是因为身体里残留的子弹造成的感染并发症。
但这些弹片,却并未当时的手术医生故意不清理干净,而是因为所处部位特殊,很多是刚好嵌入到了老爷子的关键脏器和神经关节部位。
要想将这些弹片尽数取出,还不能损害各处脏器和神经关节部位,简直难于登天。
偏偏这个时代,国内的外科医疗水平有限,医疗器械也落后,如此高难度的手术,在不借助精密医疗器械作为辅助的情况下,鲜少有人能够驾驭,所以根本没人敢去冒这个风险。
这也就导致,这些霰弹残片,就一直在老爷子的身体里蛰伏着,二十多年一点点地在吞噬老爷子的健康,直到将老爷子的硬朗身体逐步瓦解,变成了如今这般瘦骨嶙峋模样。
“我父亲是一个非常刚毅顽强的人,当年从战场上下来后,他一共经历了大大小小三十多台手术,医生一共从他的身上取下来一百多颗霰弹,当时的医疗条件比不得现在,很多场手术甚至连麻药都没得打,直接就是生取,他也咬着牙挺过来了。”
说起这个,刘麟语气都不受控制地哽咽,满眼都是对父亲的敬佩和心疼,
“当时的军医总队其实也尽力了,那么多次手术,磕磕绊绊总算是把他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当年那场战役,中霰弹牺牲的战士起码得大几百号人,他是唯一一个挺过来了的,就连医生说这是一个医学奇迹。”
可不就是医学奇迹吗,普通人哪怕是被一根刺扎进肉里,都能疼得受不了,更别说是子弹了。
而且这玩意儿还不是一枚,而是十几枚,在往身体里面打了十几枚,竟然在外部伤口愈合后,和这些子弹共存了二十年!这期间要承受多么惨烈的痛苦,外人根本无法想象,得是一个多么铁骨铮铮的硬汉,才能熬得过来?
叶青心下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本来被聂伟请过来的时候,她只是想跟着来走个过场,顶多就是出手帮忙把人给拖一拖,熬过这个冬天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可现在知道这位老爷子的病症根源后,叶青立马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这位老爷子年纪其实也就六十出头,跟之前她在申城遇到的那个陈友德陈老头差不多大呢。
但陈老头退休后能在公园跟一帮老友一块儿悠闲垂钓,每个月津贴多到花不完,还能有事没事儿到亲戚后辈家里头溜达串门子,反观面前这位老英雄,却已经是身体垂暮,瘫在床上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怎么不让人唏嘘扼腕?
尤其是想到刚刚刘家兄妹争吵的时候,还提到老爷子的愿望,是明年开春后,再去鸭绿江看看,叶青就越发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没再过多犹豫,从药箱里翻出了一个药瓶,掏出两颗人参灵芝丸先塞进了刘老爷子的嘴里。
然后请刘麟上前帮忙,把老爷子的衣服全部褪下来,紧接着就开始飞针,利用飞针走穴,把木系异能精准地注入到病人的各处经络,将病人身体里已经发生感染病变的各器官护住,至少在短期内能让病人的身体机能稳定在正常值,不至于因衰竭而急性猝死。
别看这个操作好像很简单,但光是扎针叶青就重复操作了数百次,一盒银针一共消毒了四次,每次间隔不到半小时,整个扎针过程持续了足足三个小时,等结束的时候,叶青的手都跟得了帕金森似地不停颤抖,大冬天的,她背后甚至浸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飞针的效果还是很显著的,扎完针没多久,刘老爷子就睁开了眼睛,甚至还缓缓抬起了一只手臂,张了张嘴冲着不远处的刘丹含糊着喊道:
“三……三妮儿。”
刘丹之前一直阻拦,不让大哥大姐折腾父亲,但这会儿看到父亲竟然真的再次睁开了眼睛后,她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尤其是在听到老爹时隔俩月,再睁开眼后第一个喊的就是她后,她的眼泪瞬间就跟开闸泄洪似的,止都止不住,猛地匍匐在父亲床边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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