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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都市文的打开方式不对/共享女配怪奇事件簿by蒜蓉粉丝蒸生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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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林初弦以自己的专业素养,把玄奘译本抛弃了,继续读鸠摩罗什的译本。
至于为什么不读其他译本?
因为只要汉语水平过关,都能看出鸠摩罗什翻译的文字有多好。何况这也是师父让他读的。
日复一日,林初弦继续念经,除了平和一点以外,好像也没别的区别。
然后有一天,林娇娇高高兴兴地跟他说,“五哥!我把房子买下来了!”
林初弦以为自己念经都念懵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你说啥?”
林娇娇抱着布丁坐到沙发上,兴奋地重复了一遍,“我把房子买下来了!”
林初弦隐约觉得大事不妙,林娇娇还在吱吱喳喳地说,“五哥你要修行,我觉得也不能因为我不让你敲木鱼。姐姐说租的房子不好改装,我想干脆买下来就好了。姐姐很赞同,但是她没空,所以是秀兰姐姐陪我跑的。现在这房子是我的啦!我先找人搞一下门,假如不行,我们先去三哥那里住一下,让人上门重新装修。三哥也答应了!”
林初弦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得,林娇娇把房子买下来了了,那就是说,以后他每个月的进项又少了一个。
“啊,对了,”林娇娇忽然想起来颜夏和林清质嘱咐她的事,她跟林初弦说,“五哥你以后租金只需要交4500给我就行。”
林初弦猛地看向林娇娇,“4500?!娇娇,你还要跟五哥收租金?!”
林娇娇被吓了一跳,她小心地说,“三哥说不能不收,因为要鞭策你努力工作,不能让你躺平。”
林初弦痛苦地说,“那怎么是4500?”
淦!这比他原本的租金还多了几百!
林娇娇不太能理解林初弦的反应。她以为五哥会高兴才对。
“因为家务主要是五哥你在做,姐姐说按照钟点工的价格来给你减免点租金就行。她说可以按照30或者35块一小时给你计算就行。我觉得有点少了,姐姐说,也不能按照1.5块每平方米给你计算一次费用,因为五哥你达不到标准。所以我折衷了下,就给你减了500。五哥,你现在只需要交原本租金的四成五,你不开心吗?”
“……开心,很开心。”
林初弦想起自己跟林娇娇说的,这里房租很贵,她来住得跟他分摊一下租金的话术。林娇娇理解成5000块是一人一半的价,本来是他刻意的误导,但现在他宁可她完全没上当。
一个多月前他射出的子弹,如今将他一枪爆头。
他甚至没法跟林娇娇解释自己当初是在骗她。
哈、哈!

林初弦每月痛增几百刚性支出后,他开始怀疑人生。
理论上,他该向其他人哭穷,把这笔钱给补回来。可是他从林娇娇的话里发现这根本不可行。
林娇娇买房得到了颜夏和林清质的支持,甚至继续收房租是林清质的提议,而怎么收得到了颜夏的指导。
就那两兄妹一个鼻孔出气的调调,他敢肯定三哥和夏夏就是故意的,他的求助不会有任何回应。
至于二哥……别想了,三哥知道了,二哥还会遥远吗?
所以,他是一个能打秋风的人都没有了。
林初弦万念俱灰。
手机震动了下。
林初弦拿起手机一看,是林玉弓的微信。
林玉弓:“听说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活着吗?”
这事竟然都传到林玉弓那里去了。
林初弦没好气地回他:“当然活着。只是房租涨了而已。”
林玉弓发给他一个阴阳怪气的笑脸。
林初弦没好气地回了把菜刀表情。
过了一会儿,林玉弓发了条信息过来。
“你要是缺钱的话,我这里还有点。”
林初弦看到这句话皱了下眉,他回道:“不需要。”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下:“现在不需要,我还有钱。真需要我再找你。”
不是他说,林玉弓一个月就那么点够买秋裤的钱,要把钱给他了,他自己怎么活?
京城大,居不易。林玉弓还是把钱留给自己暖下肚吧。
林初弦跟林玉弓掰扯了几句,也没收林玉弓转来的钱,一头栽进《金刚经》里了。
算了,念经吧。说不定念着心里就好受点。
说来也奇怪,他这次念经跟以往似乎有点不一样。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似乎是更投入了。
念着念着,他连这点不同都意识不到,完全沉浸到经文的世界里。
念啊念啊,就在某一遍经文念完的时候,他发现世界完全不一样了。
林娇娇抱着布丁在沙发上看剧。
这段时间里,她一直跟布丁同进同出,除了每日遛狗的保留节目,她在家里做什么也得挨着布丁才行。
也许是布丁的陪伴让她有了点安全感,也许是因为这里是颜夏居住的小区,颜夏在家的时候,林娇娇甚至有胆量独自带着布丁在小区花园里疯跑。
当然了,颜夏不在的时候,白天她还要拉着林初弦一起去遛狗。她可不敢一个人出门。
布丁每天的运动量不小,连带着林娇娇的运动量都被动上去了。至少跑步水平提高了很多。
林娇娇正看到精彩处,林初弦从房里出来了。
林娇娇抬头看了林初弦一眼,才低下头,又忍不住抬头看多他几眼。
五哥现在这样,虽然有头发,可是比剧里那个高僧还要像高僧诶。
林娇娇赶紧拿起手机,“卡卡”给林初弦拍了几张照片。
不是她说,五哥现在这样,好像现在言情小说里流行的什么京圈佛子太子爷!不,比小说里的有范儿多了!
不过五哥也不能算京圈的,那就粤圈的吧。
反正,就是那个意思,那个感觉。
林初弦摸了摸正冲着他摇尾巴的布丁,跟林娇娇说,“娇娇,你能一个人在家里待一会吗?五哥有事要出去一下。”
林娇娇问,“五哥你要去哪里?”
林初弦笑了下,“去见师父。”
林娇娇点头,“那你去吧。我和布丁待在家里。”
林初弦点了点头,快出门的时候,他回头又叮嘱了下,“不要随便给人开门。我和夏夏都有这里的钥匙,可以自己开门进来。妈去旅游了,大哥出差了。所以我们要是让你开门,那肯定是假的。”
林娇娇不太能理解林初弦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只是点点头记了下来。
林初弦见她真的记住了,就准备出去。临了,他又回头道,“我出去以后,你要把门反锁。”
林娇娇应了声,林初弦出去了。他出门以后,又敲了敲门让林娇娇把门反锁上,这才离去。
林初弦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他的心一片空明。
周围的事物他能感应,能理解,也能做出恰当的反应,可是隔了一层,外在明明如以往一样,他自己也清楚,但内里不会再随着外界起伏,而是在以一种更客观的视角观察。
他看着万物,不会生起什么欲望,反而觉得不需要挂在心上。
色、声、香、味、触犹在,可是他的心是不动的。它们是客观的,他的心也映照出它们客观的样子,而不是自身的欲望。
也是此时,他理解了什么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确实不会有尘埃。当心无所住,尘埃自然会从心上滑落,不留半点痕迹。
这不是一句纯粹的辩论或者对空的境界的构想,而是它本来就是如此。当心不动的时候,它就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客观描述。
也因为这样,林初弦隐约能见到一些他以往见不到的东西。所以他如有所感地对林娇娇进行提示。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状态能维持多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所以他要去找萧广白。
他走进天宁寺售票处,工作日这里没什么人,只有萧广白在这里。
萧广白正在喝着奶茶,看见他的时候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夏他们给你的暴击看来有用。”
萧广白问他,“你对房租怎么看?”
怎么看?
4500多吗?还是多的。可是很奇妙地,这在林初弦心里惊不起任何波澜。
他很清楚,这就是因果循环,是他种下的恶因结出的恶果。他应当食下这个恶果。
林初弦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应该的。”
假如是以往,林初弦说出这句话只是因为他知道其他人爱听。
就像面对那些在十字路口问人自己的恋情是否有结果的女孩一样,他会知道她们爱听什么,给予她们一个肯定的答覆。
就像面对那些渴望生个儿子,到处问幼儿自己怀的这胎是弟弟还是妹妹,要玄学生子的孕妇一样,他也会告诉她们,她们怀的是弟弟。
林初弦很小就经常被问这胎是弟弟还是妹妹的问题,林初弦都会回答:是弟弟。
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她们就希望听见这话。
但是现在,林初弦是真心这么觉得。他觉得这是非常客观的事,他应当为自己的恶因付出代价。
萧广白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确实懂了。你现在是一种顿悟的状态,不会维持很久,但这对你以后的修行会很有帮忙。你听着……”
萧广白细细说了起来。
天宁寺外,宋初雪远远地看着林初弦走进售票处,没有上前。
她说,“为什么不让我上去?还差人,他是最容易的……是吗?他不是最容易的了吗?”
她有些遗憾地看向天宁寺售票处。
上前就会被发现,那她只能放弃。她还有一些事要做,还不能暴露。
那就……还是先去找女主吧。
宋初雪驱车离去。

虽然听说运动量足够的话,狗的拆家度会明显降低。
现在布丁每天运动量好像还挺多的,没见到它咬家里除了磨牙玩具以外的东西,不拆家,但是她以后也有可能没法带布丁出去遛跶,是不是该给布丁买点用来消磨体力的玩具?
但是种类也太多了。什么漏食的,什么嗅闻的,林娇娇看得眼花缭乱,完全不知道该买什么。
不知道秦羽之前给布丁用的什么玩具,也不知道下雨天他怎么处理,是不是也让布丁在院子里玩。
但是秦羽也没法回答,他现在都还躺在ICU。78所把他带走了,她藉着姐姐的关系去探望过。秦羽跟她当时的情况完全不同,因为秦羽是真的伤得很重。他的脑袋被东西砸过,然后整个人又被扔进水里,也不知道他怎么挣扎上来的。
她去看的时候,秦羽脖子上被戳了个洞,接着呼吸机,鼻子插了根胃管,下面插着尿管,还有根细细的管从他锁骨下下穿过去,医生说是输液用的。林娇娇看得哭了出来。
更可怕的是,也不知道秦羽能不能醒过来,医生说要先看三个月。
每回想到这里,林娇娇就异常沮丧。
林娇娇努力不去想秦羽的事,她指着屏幕跟布丁说,“布丁,你想要哪个?”
布丁完全没看她,反而盯着大门的方向。
林娇娇觉得有点奇怪。
“布丁?”
布丁不理她,跳下沙发,对着门外吠叫起来,与此同时,门铃也响了起来。
林太太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娇娇,是妈妈。你在家吗?”
林娇娇才站起来,又坐了回去。
五哥说的,妈妈去旅游了,不在夷安。
布丁还在对门狂吠,她也不敢阻止布丁。从布丁吠叫开始,她就没法装不在家了。
门铃持续地响着,林娇娇不敢动,但门铃自动接通,屏幕也亮了起来,上面是林太太和林仪景。
“娇娇,你在家吗?”这回是林仪景在问话。他还跟林太太说,“她是不是睡了?”
“狗叫得那么大声,再怎么样也该醒了啊?”林太太是这么说的。
“娇娇!”林太太又开始叫她,“你这孩子,怎么睡得这么死呢?”
“这狗真讨厌,就不该让她养狗。”林仪景说。
“是啊,不应该的。”林太太附和。
林娇娇看着他们的神色越发地不像人,手脚冰冷。
“白狗就是不祥,应该宰了。”林仪景明明是面对着林太太说话,可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摄像头。
“娇娇。”“林仪景”的头突然转正了,“娇娇,你在家对不对?就在看着门铃。”
原本蹑手蹑脚的林娇娇吓得“啪嗒”一声把门后的锁扣扣上,飞速地逃回沙发上。
“娇娇,你怎么这么不乖?”
“林太太”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
“怎么连妈妈都不理了呢?”她轻声说,“让你的狗不要乱吠,它吵得我心烦。”
林娇娇颤抖着拨打颜夏的电话,忙音。
她再一看,没有信号。
怎么会没有信号呢?
门铃继续疯狂地响着。“林太太”和“林仪景”两人的脸一左一右占据了整个屏幕。
“娇娇乖,”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开门吧。”
在门铃的催魂跟布丁的吠叫中,林娇娇哆嗦着翻开颜夏给她写的备忘录,按照上面所列的清单,开始一条条执行。
衣服不用换,中午回来以后,她想着晚上还要带布丁出去就没换。
然后穿袜子,换上跑鞋。
扎好头发,确认自己头发不要被抓到。林娇娇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先前姐姐跟她说最好剪短发,她觉得不好看撒娇不剪。现在就是非常后悔,假如能活下来,她一定要把头发给剪了。
她检查身上的装备,一条条检查。
忽然,她发现室内安静下来。
门铃屏幕外没人了,布丁不吠了。
一个人走近了,他掏出钥匙开门,钥匙转了下没动。
林娇娇呆滞地看着林初弦转了下钥匙,反锁的门锁锁舌就缩了进去,但是门没被推开。
林初弦一愣,拍了拍门说,“娇娇,我是五哥,你是不是把搭扣锁上了?开一下。”
林娇娇看了看布丁,布丁没有吠,反而凑到门后欢快地摇尾巴。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走近门,把搭扣打开。
门开了,林初弦站在门外。
他看了看布丁,又看了看林娇娇,问道,“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娇娇“哇”地一声哭了。
“五哥!刚刚有假妈妈和假大哥上门!”
另一边,宋初雪正在给薛云廷做晚饭。
她预估了下搭档回来的时间,趁着它还没回来,迅速在薛云廷的汤里加入她特别配制的“调料”,然后送出去给薛云廷喝了。
薛云廷觉得挺好喝的,笑着夸了她几句,她也笑得很开心。
把碗收走以后,她很快就把那个碗清理干净,又从锅里给自己舀了一碗。
她出来的时候,薛云廷已经上了书房,她就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安静地喝汤。
喝到一半的时候,她那位搭档回来了。
“怎么样……又没成功……你不是说你是远古非常厉害的天鬼吗?为什么连团宠女主都搞不定?不是连发疯的腾简都能控制她吗?你不是说腾简的实力不足为虑?”
“对,我没去。但是你是几千年前的顶级天鬼,你应当可以处理这个问题。”
“我没办法。官方机构还在监视我。”
“天宁寺是公共场所,我当然可以路过,但我不可能进入他们居住的封闭式小区。”
“你既然是天鬼,就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把她的狗毒死?你觉得这可能吗?今天之后,她只会更谨慎,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机会。”
“……确实,死的人不够,那位不会满意。但我有个办法。”
宋初雪露出个似哭似笑的表情,“我觉得这个方法会很不错,就是需要再准备一下。我得先让薛云廷把这个孩子弄掉。这孩子都七个月了,再不引产就迟了。”
“嗯,对,这次我会全力配合你。你会满意的。”

晚饭时,得知林娇娇下午经历的颜夏第一反应就是换锁。
林娇娇一脸困惑,颜夏给她解释说,“都反锁了,五哥竟然还能从外面开锁,这锁不合格。”
林初弦赞同地说,“确实是这样。”
颜夏总觉得林初弦怪怪的。她问,“五哥,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初弦摇了摇头,说,“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今天念经终于有点理解了。”
不,你现在这样看上去就很有事。
看上去竟然没那么不着调了,说话好像还很有说服力的样子,跟换了个芯子似的。
五哥那是什么样人?那是见到蚊子都得把蚊子肚子里的血都骗走的主,怎么会忽然一脸的四大皆空?
这是什么新型骗局吗?
颜夏还在胡思乱想着,林初弦说,“确实是对经文有点理解,迟些就好了。”
林初弦无奈地说,“夏夏,你可以再信任我多一点。”
“……”
就你之前的样子,让人怎么信任?
颜夏问林初弦,“五哥,你今天有些什么感悟?”
林初弦想了想,说,“很难形容。最合适的可能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不是六祖惠能说的吗?
但很奇怪,颜夏竟然觉得林初弦现在说话很有说服力,似乎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她又问,“那你下一步要怎么办?”
林初弦思考了下,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这不是因为六祖惠能丧失继承人资格的神秀作的偈语吗?
颜夏听得有些糊涂了,“五哥,为什么你是反过来的?”
林初弦笑了。他说,“六祖惠能是明心见性,一朝顿悟见自本性,觅得无上菩提。可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为什么?”
“一般人就算入过几次这种状态,后续也会退出来,变回那个普通人,依然要面对尘埃。”
林初弦说完,又跟颜夏说,“我是个六根不净的凡夫,修行路上能不堕落,已经是有所得。”
颜夏愕然。
完蛋,她竟然觉得五哥真的入门了。
顾淮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跟颜夏咬耳朵,“你五哥好像是顿悟了。”
她咬耳朵回去,“他怎么突然顿悟了?难道是因为娇娇把房子买下来刺激太大了?可是这顶多是万念俱灰吧?怎么会是四大皆空?”
“可能是因为你五哥平日心里的尘埃都在刮沙尘暴。他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沙尘暴停了,反而见到蓝天了。”
颜夏一听,说,“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两人当着林初弦的面嘀嘀咕咕,林初弦有些无奈。
他们当着他的面嘀嘀咕咕,是在故意说给他听的吧?
这三个人围绕着明心见性讨论了半天,林娇娇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颜夏回来了,很放心的林娇娇和无忧无虑的布丁吃得非常香。
他们讨论完佛法,又讨论起房子的改造。
颜夏说,“换扇更可靠的门,把可视门铃拆了,再安装一个普通猫眼?”
林初弦沉吟半晌,道,“追杀娇娇的恶鬼是能操纵尸体的。普通猫眼可以取下来,有安全隐患。人用工具通过猫眼伸进来就能打开门,有安全隐患。”
颜夏听着就觉得很头大。
确实,为什么现在都是可视门铃不留普通猫眼了?因为这就是防人的。普通猫眼容易被破坏,一旦被破坏就容易被开门,这就是以前小偷常用技俩。为了弥补猫眼的漏洞,后来又在锁上下功夫,结果就是防猫眼开关假如卡住,要是遇到紧急情况逃生就会很困难。
但是电子产品容易被鬼入侵。
防得了人,防不了鬼。防得了鬼,又防不了人。这鬼恰好是最麻烦的类别,它可以弄个死人来做自己鬼身做不到的事。假如采取的只有防人措施,它又可以乘虚而入。
再深入思考一下。这鬼是可以操纵尸体的,假如它操纵一具尸体在门外纵火,那里面的人要怎么逃生?
幸好今天只是鬼来了,人没来。
结果就是这顿饭只有林娇娇吃得特别香,吃完她还不忘为布丁邀功。
这一顿饭下来,其他三人都在讨论后续,根本没注意到布丁的功劳。
颜夏看了下吃完狗饭很快乐的布丁。那种奇怪的熟悉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点淡化,但是林娇娇这么一提,她倒是想起了一只狗。
梦里跟着觋的那只挺好看的白狗。
当时那只白狗也是非常敏锐地发觉丹的不对劲。颜夏以为是觋专门培养出来的,但现在看来又不完全是这样。布丁这好像有点无师自通了。
顾淮仔细观察了下布丁,跟颜夏说,“你叫龙思雨过来看一下狗。”
颜夏有些不解,“为什么?”
顾淮说,“这狗挺有灵性的。让龙思雨过来鉴别一下。”
顾淮又补充,“她用来鉴别狗的灵性最方便。”
颜夏觉得顾淮这话怪怪的,但还是联系上了龙思雨。
周末,龙思雨和她约好在小区花园见面,并且强调,一定要在这里,这里比较开阔。
颜夏和林娇娇带着布丁在花园里等着。然后,颜夏就知道为什么顾淮说龙思雨“用来鉴别狗的灵性最方便”。
龙思雨还没走近,布丁就吠了起来。
龙思雨也不接近,隔得老远仔细打量了下布丁,就跟颜夏说,“颜老师,你得看住这条狗。它要是咬了我,你可是要赔很多钱的。”

对于狗子,颜夏拉是能拉住,但主要还是要让林娇娇安抚一下。
布丁在林娇娇安抚之下,在她反覆强调是朋友之后倒是不叫了,但依然非常警惕地注视着龙思雨。
龙思雨尝试着走近一步,布丁没反应。她再走近一步,还是没反应。但是在她距离颜夏她们大概五步的距离,布丁再次狂吠起来。
“汪汪汪汪汪……”
龙思雨无奈地后退一步,狗停了下来。
龙思雨无奈地对颜夏摇了摇头,“颜老师,我没法靠近,我们另外找个地方聊一下吧。”
颜夏点了点头,让林初弦下来陪林娇娇遛狗,就和龙思雨找了家甜品店坐下。
两人都点了双皮奶,只是龙思雨要热的,颜夏要的冻的。
颜夏有点诧异,看不出来龙思雨这么能吃甜的。她觉得双皮奶热的实在太甜了,有些受不了,还是冻的甜度刚好,奶皮也更厚。
在等候的时候,龙思雨就问她,“颜老师,这只小白狗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颜夏说,“娇娇的男朋友去旅游的时候,在农村集市买下的,就几百块吧。”
龙思雨点了点头,说,“怪不得。”
她思索了片刻,问道,“颜老师,你听过以狗御蛊吗?”
颜夏摇了摇头。龙思雨只好解释了起来。
狗在过去的华国曾经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负担了各种各样的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守御,也就是现在说的看家。
但是这个看守门户的职责,除了针对人,也针对非人。这里的非人既包括普通动物,也包括鬼物以及蛊。
以狗御蛊,是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的认知。最早的记载见于《史记》里的《秦本纪》。
秦德公二年,初伏,以狗御蛊。
而对这一行为,司马迁在《史记》的《封禅书》里进一步加以描述:作伏祠。磔狗邑四门,以御蛊灾。
这里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秦德公为了防御蛊灾,就把狗的肢体裂解,悬挂在城邑四门之上。
“等等,”颜夏打断了龙思雨的叙述,“你说的这个是磔禳吧?跟布丁有什么关系?”
颜夏倒不是完全没听过古代磔禳的事。上古和中古时代,普通人,尤其是普通平民对抗鬼物的手段非常有限,所以会非常依赖各种天然的生物材料进行防御。
最常见的是植物材料,如桃木、桑木和酸枣木,其中以桃木最为常见。但同样地,也有对动物材料的应用,例如公鸡,又例如狗。
对于动物材料的应用,一开始比较粗糙,就是磔禳。意思就是把动物分尸之后或悬挂或摆放在外,以抵御灾殃。
后来随着对生物材料进一步应用,直接行磔禳逐渐变少,而使用不同部位的材料多了起来,例如取血液、取骨头来使用。
汉代《风俗通史》就记录了这个习俗,他们就是“杀白犬以血题门户,正月白犬血辟除不祥”。
是的,他们用的狗血辟邪,只是跟香江电影和现代网文里不一样,用的不是黑狗血,是白狗血。
至于为什么后来变成黑狗血?
营销号会告诉你,这是《子不语》里教的。但其实《子不语》里也没有。《子不语》里只是说狗血辟邪。
黑狗血是香江电影的文化创作,不过已经被各路灵异文当作“神秘学”的金科玉律了,狗要黑得没有一丝杂毛最好。假如你有疑虑,从作者到粉丝,到“很懂行”的读者,就会痛心疾首地表示你竟然连老祖宗的文化都不认识。
但实际上这个“老祖宗”比你爷爷年纪还小,因为黑狗血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才被香江电影创作出来的。
那么狗血在现代还有应用吗?
数十年前景颇族的祭司“董萨”在驱逐恶鬼时,依然要用上狗血。
而在祭祀意义逐渐消解以后,这种磔禳意识就表现在南粤和岭西等地有人吃狗肉。
吃狗肉实际上是磔禳的变异,是古秦风的遗存。就像乾隆年间的《凤城县志》所记:夏至,磔狗食之,解疟。
但是这种利用,都是以狗的死亡为前提。布丁可是只活狗啊!
颜夏说,“磔禳要杀狗,你不能对布丁动手。”
再怎么样,布丁都救了林娇娇两次,要多狼心狗肺才能对林娇娇的救命恩狗下手?
龙思雨说,“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说,狗本身可以对蛊和鬼物进行防御。它们的血,它们的骨头都可以。死去的狗可以抵御鬼物,活着的狗也有一部分可以识别出一些特殊存在。蛊,或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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