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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都市文的打开方式不对/共享女配怪奇事件簿by蒜蓉粉丝蒸生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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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
地转听完张青阳和文筱桐唱的《走西口》,转回了那两个全场就只会看着别人唱的人身边。
小石头人挨近了颜夏,虽然它没有五官,但天鬼本来也不需要这个,所以颜夏听见了它的声音。
有些沉闷的声音。
“你们呢?你们不唱吗?很开心的。”
颜夏低头看它,说:“我唱得不好。”
地转说:“没关系,唱吧。”
颜夏说:“我唱白话,你能听懂吗?”
主要是大家唱了这么久,都把歌唱得差不多了,她脑子里一下子都想不起还有什么情歌没唱过。
还好因为考虑到地转是西南的鬼,听不懂白话,所以南粤和香江的歌一开始就没在选择范围内。
地转呆了下,才说:“听不懂,但是你唱吧。很开心的。”
颜夏看向顾淮,“你要和我一起代五哥唱《禅院钟声》吗?”
她也不知道五哥为什么那么想在这次仪轨唱《禅院钟声》,都不知道他在执着什么,明明就没谈过恋爱。
顾淮说,“行。”
两人准备了下,就唱了起来。
“云寒雨冷,寂寥夜半景色凄清,荒山悄静,依稀隐约佛堂诵经,钟声惊破梦更难成……”
小石头人听得很认真,虽然它完全听不懂。
两人唱到高潮处,旁边的林宵晖一脸诡异地看着他们两个。
“为爱为情恨似病,对花对月怀前程。徒追忆花月证,情人负我,变心负约太不应。相思当初枉心倾……”
颜夏和顾淮倒是完全没什么感觉,动情地唱完了整首歌,小石头人非常捧场地鼓起掌来,尽管它那真的是半句都没听懂。
林宵晖一脸便秘地说:“你们不觉得唱这首歌很不吉利吗?”
颜夏不太理解地看着他,“这不就是唱首歌吗?二哥你在KTV就没唱过几首爱而不得的苦情歌吗?”
顾淮附和:“就是。不就是一首歌?五哥没人山盟海誓都敢唱。”
林宵晖被噎着了。
鸡比雕这时叫了起来。
“喔喔喔喔喔……”
音调上上平上平。
小石头人仰头看向鸡比雕,跟颜夏说:“谢谢。你假如还需要我帮忙,可以再这样找我。”
小石头人异常轻盈地跳起,拍了下顾淮的额头,消失了。
顾淮僵立在原地,在颜夏的呼唤中倒了下去。

顾淮坐起来,放下床栏,正要把人抱上来,颜夏就醒了。
她一见顾淮就高兴地扑上来,“顾淮,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顾淮觉得这对白太熟悉了,脑子一抽,就说:“你是谁?”
颜夏笑容僵住了。
“你……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
“那你叫什么名字?”
“顾淮。”
“年龄?”
“18。”
颜夏目瞪口呆。她很快回过神来,说:“你才18?你知道自己醒过来之前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在家里睡觉。这里是哪里?你是把我绑架了?”
“不是……你知道你27了吗?”
顾淮说:“你还不如说我穿越了呢。”
颜夏更加愕然。
“不……不对,没道理……”颜夏迷惑地看向他,“我怎么觉得你应该恢复记忆了?”
顾淮说:“什么恢复记忆?我告诉你,我家没钱的,绑架我没用。”
颜夏看着看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然后一巴掌打到顾淮胳膊上。
“要死啊你,恢复记忆了还装。”
“什么装失忆?”
颜夏伸手抓住他前臂内侧的肉就是一拧,顾淮“嘶”了声,就又被她往那个位置用力拍了一下。
“你还给我装!很好玩是吗!”
看见颜夏眼睛都红了,顾淮也不玩了,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是我的错。你怎么知道的?”
“你要真不认识我,就不是这样说话了。你起码也得先把我的身份还有你所在的地点套出来,搞清楚状况再说话吧?哪有先对着人一口一个绑架的?你又不是二哥。”
顾淮笑着亲了亲她,“我老婆就是特别聪明。”
颜夏哼了声,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抱住顾淮,整个人埋进了他怀里。
顾淮紧紧地拥抱着她,谁也没有说话,直到一阵咳嗽声从门口传来。
颜夏回头一看,发现是马俊河,就又埋回顾淮怀里,顾淮把她抱得更紧了。
马俊河:“……”
这对狗情侣真就肆无忌惮。
这时,门口又传来一阵咳嗽声。
颜夏回头一看,李秀兰和顾老爷子正站在马俊河旁边。
颜夏立刻坐好了。
“师父,师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李秀兰笑眯眯地说,把手里的饭盒放了下来。
顾老爷子也把一个保温桶放了下来,“这里还有汤,你们待会记得喝。”
“哎,好。”颜夏应了声。
李秀兰视线移到顾淮身上,“说吧,你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顾淮沉吟了半晌,说:“有三个很厉害的天鬼把我袭击了,不认识的。”
那天晚上,顾淮部门聚餐。回家路上,公交莫名其妙就坏了。换乘之后,下一辆也趴窝了。再换乘,也趴窝了。因为有鬼魂的气息,顾淮怀疑跟鬼物有关,所以没有继续换乘,而是去搜寻这只鬼的影踪。
通常来说,普通鬼物是无意识导致的公交车趴窝,那是只有一次。假如是专注搞坏公交车的鬼物,那也不会追着他坐的那辆折腾,因为他还特意等了下,错过了来的头一班。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要么有人搞鬼,要么有天鬼搞鬼。
所以顾淮一个人走开了,免得连累车上的普通人。
然后就在路上,和三只长得奇形怪状的天鬼相遇,斗了起来。
“这三只天鬼很奇怪,似乎可以阻隔法师和侍奉的天鬼之间的关联。我联系不上夫人他们了。”顾淮是这么说的。
不过那三个天鬼似乎也没打算拚命,在顾淮重伤其中一个以后,另两个里不知道哪个,让他昏迷了过去。醒来,他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虽然他也有防护,但是假如那三个天鬼真想对他做什么,以他当时的状态,其实是没办法的。但是他除了失忆以外,偏偏其他功能都十分良好。
“完全不知道是从哪个山旮旯跑出来的老古董鬼。说的鬼话我听不懂,说的人话我也听不懂。口音重得要命,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这帮家伙竟然好像还道歉了。这是什么道理?”
颜夏说:“可能是觉得道歉了会显得它们比较无辜。”
还有一句话颜夏没说。
它们要道歉的对象可能本来就不是顾淮,而是灵异文。
这个仇颜夏记下来了。
灵异文肯定也知道经过,大概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所以根本没管。
那三个鬼,是不是觉得不是弄死顾淮,所以道歉一下就可以过去了?
不,她记仇得很,她迟早会报仇的。
他们讨论了下,也没发现什么新的问题。顾老爷子忧心忡忡,担心这可能代表了什么天鬼和人类关系的变故,但是李秀兰和颜夏对视一眼,就清楚对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李秀兰安慰了顾淮几句,马俊河终于可以插话了。
“老顾,那个戴嫣然是袭击你的人吗?”
戴嫣然?
顾淮想了下,才记起这是那个偷他手机的人的名字。
“我不知道,这要依靠你们调查。我是受害者啊,侦查不是国家要做的事吗?哪有依靠受害者去调查的?”
马俊河被噎着了,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你之前的伤害是……”
顾淮说:“反正我昏迷之前,头上一个包都没有。醒来之后就有了。你要知道,天鬼是做不到这点的。监控里我倒下去到她出现之间的监控确实消失了,可是这里也就几秒钟的事,附近的监控没见到别人,那我头上的伤就是她弄出来的。”
顾淮盯着马俊河:“反正,我的失忆是不是跟她有关,我不敢确定,因为可能是那三个天鬼干的。可是天鬼可没办法凭空让我头上多几个包出来。那肯定是她干的。何况她拿走我手机也是可以确定的事。就算我先有昏迷,她不能算抢劫。可是按照法律规定,盗窃3000元以上就是数额较大,完全可以立案。我的手机可是9000多块,算她盗窃罪很过分吗?”
最后,顾淮总结:“这件事我不会谅解。你不用再问了。”

第339章 番外:狗血淋头之失忆(十八)
马俊河看了顾淮好一会儿,他看向李秀兰和顾老爷子,李秀兰笑着说:“这事顾淮才是当事人,我们听顾淮的。”
马俊河又看向颜夏,“颜老师,那你……”
颜夏觉得马俊河真是莫名其妙,他这是对万物都有调解瘾的吗?
“顾淮说得没错啊。她拿走顾淮的手机是事实吧?她弄伤顾淮的头也是事实吧?天鬼没法造成这种物理伤害的。它们让无防护的人心跳停止,比让人头上起几个大包容易得多。就算她不是法师,顾淮的‘轻伤’不是她造成的,‘轻微伤’也是她造成的吧?”
颜夏说到这里,觉得还是有必要强调一下。
“按情死鬼王说的,让顾淮失忆的是天鬼破花。破花就没有操控一个大活人的能力,其他两个鬼可能是沙晒和沙命,跟破花一样,它们就不懂这个。跟着那个嫌疑犯的情死鬼也不能操控活人,它顶多就是放大一个人的情绪。
“激情杀人都得判故意杀人罪,只有精神病才不算数。可是精神病发作杀人是不会有预谋、有规划的,她这是有计划地偷顾淮的手机。这个人就是心术不正,又有盗窃事实。我们不追究她故意伤害罪,不追究她猥亵罪,只追究她盗窃罪有问题吗?”
因为这个女人太像精神病犯罪问题,颜夏为此找过林清质咨询。
医生……应该是能理解一点这方面的事的吧?
身为皮肤科医生的林清质当然不懂。他又找到他读法医学跟现在在精神科工作的同学咨询,并把他们的答覆转达给颜夏。
颜夏听完只觉得这里的水太深。
按照刑法的初衷,他们是考虑到一部分精神病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要减免他们的罪责。但是这里的“精神病”要怎么判断,那就有得说道了。
举个例子,曾经有个人,他长期情绪低落,后来确诊了重度抑郁症。
他觉得自己这样就是连累家庭,就有了自杀的念头。
这会儿他老婆已经和他离婚,他自己带着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年纪还很小。
他就觉得假如自己死了吧,这两个小孩生活也不会好。所以他自杀那天带上了小孩,先给小孩喂了药。
两个小孩先死了,他自己却没死成功。
这个案例里,这个人他算不算故意杀人?
再举个例子,又有一个人,他确诊了重度抑郁症,他也不工作了,他老婆为了他的病非常辛苦,又要工作又要照顾他。
这个人他就想啊,这样活着真的没意思,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是看着他老婆的样子,他又想啊,他要是死了,这么好的老婆就要带着他的财产改嫁,给他戴绿帽子,还要让儿子改姓。
所以他自杀前,先杀死了他老婆,再自杀。当然了,他也没死成。
以上两个案例都是林清质那个精神科的同学介绍的,都是二三十年前发生过的真实案例。最后这两个人都被判无罪。
为什么?
很多人觉得抑郁症只会杀自己,不会杀别人,其实不是的。
因为抑郁症有个概念叫“扩大性自杀”。
什么叫扩大性自杀?自杀之前先杀亲人。
扩大性自杀又分为“利他性自杀”和“利己性自杀”,前者是指考虑到亲人在自己死后遭遇不幸所以先杀亲人,后者是指为了自己或者家族的利益先杀亲人。
这两个案例,第一个就是典型的利他性自杀,第二个就是利己性自杀。
其实法律要保护的是利他性自杀,精神鉴定的书籍里也会这么说。
因为利他性自杀是一种很纯粹的、无法控制的病态行为,它的思维就是病态的。假如能控制得住这种病态的思维,那这个人就不是重度抑郁症的病人了。
但是利己性自杀不是。
你看,他还能想着财产被夺、儿子改姓、老婆改嫁给他戴绿帽子,这像是没有思维能力的样子吗?
假如这也算,那具备反社会人格的连环杀人凶手,是不是也全都要判无罪呢?
反社会人格也是病态的,但是他的思维是清晰的,所以法律不保护反社会人格杀人的权利。
但是实践中,重度抑郁症的扩大性自杀,不管利他还是利己,都容易判无罪。因为这里只能靠主观判定,也跟做精神鉴定的人的个人素质有关,法院对这些疾病也没有那么深刻的认知。就很难。
只能说大家制定保护“精神病人”的法律的时候是想得挺美的,就是实践起来并没有那么美,容易争议很多、一地鸡毛。
但颜夏记住了一点,理想上的判定标准就是这个行为能不能跟病态思维扯上关系。
所以……
颜夏说:“情死鬼只能让她春心萌动,没有让她去偷别人的东西啊?她偷东西还能怪到情死鬼头上?有这个道理吗?更别说她还要先把顾淮拖回家再偷走他身上的东西。这是激情盗窃吗?我看她有预谋得很。”
顾淮说:“就是。她说她被情死鬼操控,想跟我发生点什么。可是她干的第一件事是偷走我花了9000多买来的手机。谁知道她说的动机是不是真的?情死鬼让她偷东西了?当年有人为了买水果机可是卖掉自己的肾的。我看她就是想偷我手机。”
颜夏说:“就是啊。肾机的名字怎么来的?要不是这个案件,华国器官移植都不会管得那么严。”
两人一唱一和的,马俊河听得脑子嗡嗡响,他问颜夏:“那林娇娇……”
颜夏有些生气了,“娇娇那能一样吗?那可是腾简,本来就有吃掉所有思维的能力。情死鬼只能放大一部分情绪,可没有这么厉害。你这是登月碰瓷。”
娇娇那是彻底变成鬼物的傀儡了,那叫什么嫣然的能跟娇娇相提并论?
看看颜夏和顾淮那坚决的样子,马俊河再看向李秀兰。
李秀兰笑眯眯地说:“嗯,我赞同。”
看来是调解失败了。
马俊河长吁了一口气,也不想继续调解。
再调解,颜老师和老顾得要跟他手谈一下了。
别误会,不是下棋,是他们的拳头要以“切磋”的名义跟他谈一下话。
马俊河决定走人,回去报告一下就下班。

顾淮警惕地说:“你说的那天是哪天?”
李秀兰温柔地说:“当然是我和你爷爷来看你的第一天呀,我说了什么?”
顾淮和颜夏都沉默了。
顾淮看看颜夏,颜夏又偷偷看看顾淮,顾淮说:“我能不能申请一下让小夏回避。”
李秀兰温柔地说:“当然可以。”
她从包里掏出一根鸡毛掸子,又掏出一条跳绳,“你挑吧,要哪个?”
颜夏仔细观察了下。
鸡毛掸子的柄粗细适中,上面缠绕着东西,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材质。
跳绳的绳比较细,颜夏一眼就看出来了,是钢丝绳。
她只是这么看着就觉得疼了,好像选哪个都不太好啊。
顾淮说:“我选鸡毛掸子。”
他安抚地捏了捏满是担忧的颜夏的手,“没事,我妈有分寸的,你先离开一下。”
李秀兰一把拍开顾淮摸到颜夏手上的手,“你别在她面前装可怜。之前说话的时候怎么不经大脑?”
颜夏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顾老爷子出去了。
几分钟后,李秀兰打完了,颜夏看着顾淮胳膊上的印子,心疼得不行。
顾淮倒没什么感觉,这就是看着厉害,过一会儿就消了。但这不妨碍他享受被颜夏帮忙冰敷的感觉,虽然实际上也不需要就是了。
过了几天,顾淮不但做完了笔录,还开始着手民事诉讼。当然了,还得让78所帮忙一下,毕竟他住院,也没法出去找专业人士。
颜夏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盗窃罪也就是把财物退回去,那个罚金是给国家的,而不是给他们的,顿时觉得很不科学。
只是退赔财物,其他都不需要赔,除非有物质损失。这合理吗?
所以顾淮说:“打伤人,也是得赔钱的。”
颜夏看着顾淮要求赔偿的数目,感觉除了有据可依的费用以外,这精神损失费拉得是不是有点高?
顾淮说:“我的精神不值钱吗?反正法院也不一定判,先把赔偿金额拉满,他们觉得不应该赔那么多,自然会把赔偿金调低的。万一呢?”
颜夏觉得非常有道理。
马俊河瞅着顾淮这个样子,估计那个叫什么戴嫣然的花痴,再也花痴不起来了。
往家里捡帅哥?
现在不但要被被帅哥以被打出“轻微伤”为由索要民事赔偿,还要被公诉盗窃罪。
鉴定费、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护理费、精神损失费,再加上得上缴国库的盗窃罪罚金、盗窃罪的拘役时间,以及即将留下的案底,估计会让戴嫣然充分理解为什么不能往家里捡帅哥。
不过正常人类也不会把人往家里捡就是了,能往回捡都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不是变态,就是脑子里真的都是水。
因为调解的缘故,颜夏到现在也没怎么给他好脸色看,马俊河也觉得自己很冤。
这不就是常规调解一下吗?颜老师怎么这么记仇?
她又不是不知道理想的诉讼情况总是和现实有很大差别。关系到灵异的案件,尤其是这种涉及可以影响人类情绪和思想的鬼物的案件,出于灵异因素排除难度大、证据收集难度大等很多现实因素,真按照证据判下来,他们搞不好就吃亏了。
排除灵异影响的程序多麻烦,真严格按照证据来,对他们也未必有利。调解可以不需要按照法律对证据的严格规定结案,说不定对他们更有利的啊?
不过从颜夏和顾淮的态度来看,打伤顾淮这件事,那个戴嫣然要是赔得让他们满意,调解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但是盗窃罪这个事,他们确实不会谅解就是了。估计还是都有气,就算证据不足,他们也会把对方拖进诉讼里,让对方付出足够的时间和精神成本,好让她长长记性。
但马俊河还是觉得,顾淮这么做很正常,颜夏也这样就只能说是日益顾淮化了。
还是找个时间给他们赔个礼吧,一直有这个矛盾也不是个事儿。
不管马俊河怎么想,顾淮是时候出院了。
颜夏和顾淮回到阔别已久的家里,这里倒没什么尘,毕竟李秀兰会定期过来收拾。
两个人回到家,整个都放松了。
不过也不打算做饭了,他们难得地在附近一家小饭馆吃了一顿。
酿苦瓜做得不错。
不过这家店的酿豆腐做得着实不怎么样,顾淮觉得下次还是他在家里做吧。
两人吃完饭,慢慢地散步回去。
已经六点多了,可是天色还是亮的。
夷安这种破地方,即使是傍晚时分,暑气也郁结不去,连扑面而来的晚风都是闷热的,也难怪以前有老人因为只开风扇不开空调,晚上九点在家里中暑了。
也就是他们修行过,对寒热的耐受度都高了很多,对这种闷热倒也可以忍受。
但顾淮还是忍不住买了杯手打柠檬茶,颜夏则是要了杯斑斓薄荷柠檬茶。
一口下去,通体舒爽。
在南粤,没有柠檬茶,这夏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回到家里,顾淮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马今天看你脸色那个反应真的很好笑。”
“他活该,”颜夏说,“他不考虑我们的心情,也不考虑自己有几斤几两,净会瞎调解。”
顾淮开了空调,把人薅进怀里说:“假如是一年前,你会同情那个什么戴嫣然的。”
颜夏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们以直报怨就好了。她就是拿了你的手机,我们不谅解也是很公平的事。”
经历过宋初雪和薛云廷的那些破事以后,颜夏只觉得人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被社会毒打一下,否则这人搞不好要毒打别人了。
薛云廷在迫害他们之前,就干了一大堆阴损事。要是他为此付出了代价,说不定就直接错过虐文发生时间了。
虽然说毒打之后,这人吧,也未必能真的理解自己错在哪里,屡教不改甚至变本加厉。可是他们没有经过毒打,也会觉得自己可以大着胆子干得更过分。
那还是毒打一下吧。起码他们被毒打这段时间里,没法搞些什么么蛾子出来。
颜夏哼哼:“假如她盗窃罪被认为证据不足,我们不去伪造证据,就是最大的直。”
她也不是必须要这个人被判盗窃罪,给她一些教训就够了。
顾淮轻抚着她的脸,笑着说:“是啊,我们不会伪造证据,我们很守规矩的。”
“不提她了。沈总好像给了你一个月的休养时间吧?我们要不要去旅游?”
“好啊。”
“还是牂州吗?但是袭击你的那三个鬼搞得我对牂州有点阴影,我担心去那里会变成加班……”
“那我们去海边怎么样?”
“海边吗?”
“嗯,我们的选项还是挺多的……”
他们商量着旅游事宜,把那个最后被两人定性为偷手机的女孩彻底抛在了脑后。
——失忆番外完——

自一年前开始,世界各地灵异事件逐渐活跃。
世界潮流猛地扭了个腰,各国再也没有裁撤灵异部门,反而再次支持灵异部门发展。
所以,各国灵异事务的交流也频繁起来。
这天,78所接待了来自东瀛的客人。
没办法,夷安在过去一年里灵异事件爆发的频率和烈度也是领先世界,所以前来交流的外国人总要过来看看。
也幸好前段时间成果井喷,78所鸟枪换炮了,否则对外交流就很没面子。
东瀛前来参观的客人参观过后,又跟他们一起吃了个饭。苏小小就在这个饭局上。
这种场合,苏小小这种小喽啰自然是没什么发言机会的。当然,她也不想要发言,最好所有人都不要注意到她。
苏小小埋头吃饭,任由领导们和客人谈笑风生。
东瀛的客人是懂华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挑选过,虽然华国人一说快了,他们也听不懂。
华国人已经尽可能把语速放慢,并把话简化了,但东瀛人都说了不止一次“您能再说一遍吗”。
苏小小估摸着,来访的东瀛人华语水平,可能会比她东瀛语水平好一点,但有限。
聊着聊着,东瀛人终于切入了先前来访的罗斯灵异事件部门一把手的事。
苏小小不知道这些东瀛人为什么要跟一帮华国人谈这个,但是他们是真的想问下华国人的想法的样子。
是这样的,罗斯国灵异事件也频发,处理灵异事件特殊部门的一把手访问华国后不久,就被一撸到底。
上位的是一个和他们大总统关系很好的经济学家。这个任命也被其他人嘲讽为“只要和大总统关系好,是条狗都可以当部长”。
他们亲爱的所长郭怀仁对此说了很多话,但都是废话,把领导专用的废话学、糊弄学发挥到了极致。
但东瀛人不死心,还在继续追问。
“所以,他真的左迁了吗?”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华国人都沉默了下,但郭怀仁很快就反应过来,继续跟他们聊起来。
聊得那是热火朝天、觥筹交错,一时宾主尽欢。
倒是陈雁小声跟苏小小说:“这东瀛人华语水平也太高了,竟然认识‘左迁’。他这么说,我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可不是吗?“左迁”这个词都在华国人日常用语里都退市好久了。
可是苏小小有不同看法。
“我觉得不一定是水平高,也有可能是教材的缘故。”
众所周知,外语教材总有些滞后性,课文的编写也很重要。所以,就算有华国人学出了维多利亚式英机黎语也是不奇怪的。
所以一个东瀛人说“左迁”,其实什么都代表不了。
苏小小确信这点。
这顿饭完了,苏小小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但是东瀛人可能是吃得太开心了,竟然还邀请他们去东瀛访问。
不过后来,苏小小发现,也不只是他们所受到邀请,实际上是华电工比较著名的分所都受到了邀请。
苏小小也被塞进了访问名单里。
按资历,好像根本轮不到她进这个名单。但郭怀仁也有自己的考虑。
“你会东瀛语吧?”郭怀仁是这么说的。
“呃……会一点点,不是特别行。”苏小小有些手足无措。
“会就行了,虽然有翻译,但是有个人会更好些。”
反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苏小小始终有点难以置信,但她真的要因为公务去东瀛了。
这种事除了护照还要准备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头绪。
她慌乱之下,想去问颜夏,就想起她正在医院陪失忆的男朋友。
这种事还是别麻烦她了。
苏小小想啊想啊,只好去问陈雁。结果陈雁也没经历过这种事,只会说东瀛人应该会安排好的吧?机票都是他们买的来着。
她再去找林娇娇,结果林娇娇比她还要懵懂。
“要准备什么?我不知道啊,平时都是大哥帮忙准备的。”
苏小小知道她问错人了。
几经波折,苏小小终于问到沈白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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