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饭桌!炮灰真千金摆烂后不惯着了 by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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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知道?”
天杀的,这件事可没有人知道!
盛颜卿但笑不语,留给鬼医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她怎么知道?
她当然知道了,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原书中,盛薇以鬼医给的药方救了所有人,获得神女之名,后来她为了维持这个人设,不断免费看诊,结果学艺不精,差点将人扎死。
若是普通人,以盛薇当时的身份地位死了也就死了,可偏偏那个人身份极其的高贵,比盛薇还要厉害。
是鬼医为了自己小徒弟的名声,又为了替盛薇解决麻烦,所以不得已之下以金针封穴术将人救了回来。
此事被盛薇知道了,她立马意识到鬼医的身份,于是自己直接以圣医叶十三徒孙的身份,再次重回神女的宝座。
找她看病的人洛泽不绝,可她害怕在出那样的事,干脆宣布身份暴露,不能在看病为由,隐在了宫里,直到大结局都没有人拆穿她。
自然也没人知道,所谓圣医叶十三的徒孙不过是徒有其表,连药都认不全的虚名罢了。
疫区和难民区相隔很远,几乎快到了城外,许是为了控制这些人,赵先并没有让疫民区离城门太近。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面带路的难民指着一个方向道:“盛姑娘,那里就是疫区了,你,你小心些。”
“多谢。”盛颜卿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她推着云止,没走两步就听到兵器相接的声音,空气中染了薄弱的血腥味。
盛云庭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他的佩剑已经断了,重新拿起长枪狠狠甩出,直将一个官兵拦腰刺穿,他抽回长枪,气喘吁吁的看着气急败坏的赛福。
“滚吧,今日本将军在,谁也伤不了里面的人一根汗毛!”盛云庭枪指赛福。
这个盛云庭有病吧!
为了一群即将死掉不认识的贱民,居然不要命的阻拦他,硬生生拖了他这么久!
可恶!可恶!
必须在这里解决掉盛云庭,不能在耽误了!
赛福恼羞成怒道:“这是晋王的命令,这些人必须死!今日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杀了盛云庭,屠尽疫民!”
“放屁去吧!你晋王爷爷可没下这个命令!”
清冷的女声传来,一把菜刀凌空飞过来,直接砍断了想偷袭盛云庭的官兵的手,随后钉在柱子上。
盛云庭看向声音的方向。
第91章 蛇蝎心肠
只见一个面容绝美清丽的女子缓缓走过来,一身青色纱裙,墨发垂落下来,微风吹的碎发飘起,宛若画里走出的仙女。
仙女左手拎着一把菜刀,眼中一片冰凉,她缓缓走近,抬手就将试图攻击她的官兵一刀砍死,鲜血溅在裙角,眼睛都没眨一下。
盛云庭:“……”
这女人眉眼有点眼熟,不确定,再看看。
“你,你们是何人,敢杀官府的人,你们不要命了?!”赛福看着杀气弥漫的盛颜卿,竟然觉得这个仙气飘飘的女人比拿着长枪指着他的盛云庭还吓人。
盛颜卿弯唇,声音清冷中带着不屑,“凭你也能自称官府之人?真是好笑,刚才你说什么,晋王下令屠尽疫民?我这一路跟着晋王而来,怎么从未听说过晋王下了这种命令?”
“你算什么东西,晋王的命令只有我们大人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赛福忌惮于盛颜卿的身手,不敢轻举妄动。
他完全忘了朝廷的文件上写着赈灾队伍中有德贤郡主,只看到盛颜卿一个女儿身,便以为她是哪家有侠肝义胆的孤女,并未放在心上。
听到盛颜卿的话也只是露出几声冷笑,搬出晋王准备让盛颜卿无话可说,乖乖放下刀,看着他们屠杀疫民。
“你少多管闲事,不然我们禀告了晋王殿下,连你一起杀!”
“本王竟不知,何时多了你这条狗。”
沉厉冷漠的声音自盛颜卿身后传出,下一秒众人只见黑木轮椅上坐着的男人被人推着过来,一张宛若厉鬼的面具,一身象征着身份的黑衣蟒袍让赛福立马认出这人是谁。
这幅装扮又自称本王的,除了尊贵的晋王殿下还能是谁?
赛福一下子就傻眼了。
晋王怎么进来了,不是应该被那些难民拦在城外吗?
“王,王,王,王爷……”赛福惊恐的看着云止,竟然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头都不敢抬。
盛云庭看向云止,眉目有些凉,他收起长枪,行了个礼道:“末将盛云庭参见晋王,不知晋王为何下令诛杀疫民?他们虽然身染瘟疫,但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这令不是本王下的,他们的生死有人在乎,但本王却是不在乎的。”云止看了盛云庭一眼,眼里闪过赞赏,稍纵即逝。
这话也就是说疫民的生死云止根本不放在眼里,因为云止知道,只要没有大夫,控制好疫情,那些疫民早晚会死。
他没必要冒着自己人被传染的风险,冒着巨大的民怨去屠杀疫民。
这是愚蠢之人才会做的事情。
但盛云庭却知道,云止可不是什么蠢人,他读过云止那一场场战役的记载,云止用兵善于诡道之术,以少胜多出名,常常出奇制胜,让敌方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蠢人呢。
盛云庭立马明白其中不对,愤怒道:“狗官,分明是你们怕事情败露来杀人灭口,竟然诬陷给晋王爷,今日,老子必取你首级来慰问老子的兵!”
赛福懵了,导致盛云庭的枪挑过来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头直接落了地,死前眼睛还瞪的大大的。
死不瞑目。
盛云庭爽了。
他收起长枪,身子晃了晃,身后连忙有人将他扶住,声音担忧道:“云庭哥,你没事吧。”
盛颜卿定睛一看,扶住她二哥的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农家打扮也掩盖不住清丽的面孔,一双眼像会勾人似的盯着盛云庭。
盛云庭低声道了句没事,随后在原地单膝跪地道:“多谢晋王及时赶到,不然末将就要被此人蒙骗,死在这合同县了。”
云止声音泱泱的,“不必谢,本王也不是很想救你。”
盛云庭:“……”
虽然云止这么说,但救了他是事实,盛云庭抱拳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这疫区里的百姓要坚持不住了,王爷可带了军医来?”
“盛将军,我们的家人如何了?”
“盛将军,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吗,晋王带了圣医来,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
身后跟着云止的百姓忍不住冲出来就要往盛云庭那边跑去,盛云庭厉声呵斥。
“站住!本将军已经染了病,你们不可靠近!”
盛颜卿眼神微动,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被盛云庭护在身后的女人,心中浮现出杀意来。
如果没错的话,这个女人就是云晔放在盛云庭身边的奸细,用来偷盛云庭虎符的女人,盛云庭这次染病,也是因为照顾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在书中后期可跟已经贵为皇后的盛薇平分秋色,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圣医?”
盛云庭目光从鬼医脑袋上停滞了一下,最后落到盛颜卿身上,皱起了眉头。
他性子耿直,藏不住话,心里想到了什么就脱口而出了。
“圣医是个女的,还这么年轻?”
那些百姓看了看盛颜卿,又看了看盛云庭,奇怪道:“盛将军,你说什么呢,这不是你妹妹吗,这个光头才是圣医。”
光头:“……”
盛云庭惊了,“妹妹,什么妹妹?我妹妹不长这样。”
盛颜卿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见那些百姓脸色有些不善,盯着她的目光活像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骗子时,连忙开口。
“二哥,你忘了吗,我是你亲妹妹啊。”
她咬死了亲字,也是在提醒盛云庭她不是盛薇那个养女,而是盛国公和许清竹的亲生女儿,她想盛云庭虽然没有回过京,但盛家找回了亲生女儿这么大的事情,没道理不和盛云庭说吧。
亲妹妹三个字让盛云庭脸色不好了起来。
“原来你长这样,真是如同信中所说,美丽的脸庞,蛇蝎的心肠。”
盛颜卿摸着自己的脸,诚恳道:“虽然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描述的很对,我长得确实好看。”
盛云庭:“……”
你听话只听半句是吧?
就在此时,一道惊呼传入耳中。
“哎呦,下官参见晋王殿下,德贤郡主,下官迎接来迟,还请王爷,郡主恕罪啊!”
第92章 废物留着做什么?
肥肥胖胖的赵先着急忙慌的带着所有官差跑过来,要是给他脚底下安俩轱辘,估计都冒火星子了。
还没跑到云止跟前,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磕头,嘴里不停的说:“王爷恕罪啊,下官也是被人蒙蔽,都是赛福他说王爷还没来,让下官安心等着,不想这一等,就是王爷进城的消息,是下官的疏忽,王爷饶命。”
赵先是听说过云止的恐怖的,他想借着百姓逼退云止,没想到竟然没成功。
当看到许文和陈大人带着侍卫和物资进了县令府时他都懵了,又知道云止和盛颜卿赶来疫区时,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计谋被发现了。
于是着急忙慌赶来的一路上就想好了一来就把错都推到赛福身上,自己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他跑的匆忙,没看见地上赛福的人头死死的盯着他。
“你是这合同县的县令?”盛颜卿走过来,一把薅起赵先的头发,逼迫赵先抬起头来。
这架势,实在不像一个好人。
连月歌都觉得盛姑娘比土匪头子还土匪头子。
赵先龇牙咧嘴的点头,“是是是,下官赵先,您就是德贤郡主吧,果然如传闻一般是个美人。”
“传闻我可是蛇蝎心肠呢。”盛颜卿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盛云庭一眼,冷冷道:“我记着在我二人来之前,应该有钦差大人到来,他人呢?”
“这,染上瘟疫,死了……”赵先谎话张口就来。
盛颜卿不信,她又问道:“那这合同县的知府呢?”
“知府大人,调任京城了,新的知府大人还没来,所以合同县如今只有下官一个县令在此。”赵先笑呵呵的说到。
盛颜卿记得书中,那位钦差大人分明是发现了赵先贪污受贿的证据,被赵先杀了,不仅如此,赵先还强迫了钦差的女儿做自己的小妾。
当真是无耻至极。
盛颜卿松开赵先,看向无名道:“无名,动手!”
动手?动什么手?
赵先一愣,就见那个站在一旁的黑衣女子就提着刀过来了,他一惊。
“王爷饶命啊,郡主饶命,下官罪不至死啊。”
月歌提刀,许文这时也匆匆跑过来,见状连忙道:“王爷,刀下留人,此人不可杀啊。”
“晋王,他是合同县的县令,杀了他合同县的百姓该怎么办?”盛云庭退回到疫区,也忍不住喊道。
动手的是无名,云止自然不会说什么,而无名没得到命令也不会停手,手起刀落,赵先的胳膊落到地上。
“啊!”
赵先惨叫一声,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倒在地上,因为疼痛抽搐着,他颤抖着声音问道:“王爷,不知下官究竟犯了何错啊。”
许文也忍不住道:“郡主,这是做什么啊,您为什么砍他的胳膊啊。
盛颜卿冷冷看着赵先,对许文的质问理所当然道:“这山中有山匪出没,他身为县令却放任不管,你说该不该打?”
“疫区百姓颇多,他却隐而不上报,更是试图杀人灭口掩盖罪行,你说我砍不砍?”
“不管百姓拦城门,带的兵不是兵,军师不是军师,若不是我二哥在城内颇得百姓信赖,这合同县的城门就被云止踏平了,我们进来,他才过来,他过来干什么?给我们添堵吗?”
“这等废物,留着做什么?还不如杀了的痛快!”
许文:“……”
德贤郡主这话说的……让人无法反驳。
赵先几乎要疼晕了过去,听到盛颜卿的话,撑着眼皮子解释道:“郡主,王爷误会了,这山匪下官确实知情,但他们是近期才占山为王,这合同县天灾人祸,活着已然不容易,下官手底下的兵,连饭都吃不饱,真是打不动啊。”
“还有这瘟疫,下官确实报了,但不知怎么回事,就是传不到陛下耳中啊。”
“至于杀人灭口,下官更不能了,都是赛福自作主张,下官毫不知情啊,下官也是被赛福欺骗了。”
赵先白着脸解释,这番话说的是有理有据,完全将一个孤城无援又没有物资的无助县令演绎的淋漓尽致。
盛颜卿闻言点了点头,“这么说,你也是无辜的了?”
“是啊,郡主高明。”赵先忙不迭的点头。
盛颜卿哦了一声,道:“你山匪打不过,消息传不出去,还被自己手下架空,你挺废物啊。”
赵先:“……”
他想解释,但这些又是自己说的,一时解释不了,憋屈的被迫接受自己废物的称号。
“既然是废物,那留着也没用了,总不能让你吃白饭吧,辞官还是死,选一个吧。”
赵先:“……”
他错愕的看着盛颜卿。
“什么?你想死?本郡主头一次听到这种要求,无名,杀。”盛颜卿拍了拍手,根本不给赵先做选择的机会。
赵先死也没想到,他为了活命说的话,竟然成了他被杀的理由。
无名的刀很快,快的许文都来不及阻止,许文急得直跳脚。
“哎呦,我的郡主啊,你怎么就给杀了啊。”
“这等废物要他做什么?这段时间云止会处理好合同县的事物的,待赈灾结束后,朝廷自会派人来接替合同县。”
盛颜卿奇怪的问,“怎么许大人想养着这废物?”
许文:“……没,没有。”
这种废物他也不想要。
“那你激动什么,你看云止,半句话都没说。”盛颜卿抬了抬下巴。
许文:“……”
他说什么!他能说什么!
他又多纵容你,你不知道吗?!
许文觉得和云止还有盛颜卿一起出门赈灾可真累,这俩人一言不合就宰人,宰的还都是朝廷命官!
“那接下来怎么办?”许文心累的问道。
盛颜卿道:“放饭啊,你连赈灾基本流程都不懂,要你出来干什么?!”
许文:“……”
城内百姓因为赈灾队伍的到来欢呼雀跃,疫区内的百姓也兴高采烈,大呼自己有救了的同时,一场阴谋悄然而至。
如盛颜卿所料,赵先死了,但是接替赵先的人来的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快。
水患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赵先一死,云止以雷霆手段将合同县上下整顿一通,不管对方身份如何,家世有多复杂,凡是与赵先有关系,或是知情不报者,全砍了。
不过短短两日时间,刑台上就多了厚厚一层的鲜血。
初时,许文和陈大人还略有微词,悄摸的跟盛颜卿说了好几回希望盛颜卿劝解云止一二。
将合同县的官都杀了,对他们赈灾事宜没有任何麻烦,何况就算赵先犯事,祸不及家人,有错也有南越律法在先,怎么能让云止私下砍人呢。
盛颜卿被说了几次,也有些烦了,让无名拎着两人进了赵先的房间。
“德贤郡主,你带我们来这儿做什么。”陈大人懵懵的。
盛颜卿指着一堵墙,干脆利落道:“月茗,砸了。”
云止整日处理那些琐事,无暇顾及盛颜卿,担心她胆大包天的跑去疫区,干脆派了月茗行保护之名,看着之实。
盛颜卿对此不置可否,她也觉得自己需要一个打手。
无名只会杀人,但月茗可就不仅仅会杀人了。
听到盛颜卿的话,月茗嘴角抽了抽,提醒道:“郡主要是怀疑这后面有暗室机关之类的,属下可以找到。”
完全用不着砸啊。
盛颜卿皱眉反问道:“本郡主的时间不是时间?费劲找什么机关,这屋子主人都被我嘎了,我砸他个墙还不行?”
月茗:“……”
他找来个大锤子,当着许文和陈大人的面,三两下就将墙砸出了个一人大的洞,还没进去就能看到里面闪着金光。
“这是……”陈大人弯腰进去,被里面的画面狠狠地震惊到了。
一屋子的黄金,黄金床,黄金枕头,黄金墙,琥珀杯子,银桌,挂着的是珍珠翡翠,装饰的是玉石玛瑙,就连地面都是用银子做成的。
这哪里是暗室,这分明是黄金屋。
紧随其后的许文从没有想过只存在于书中的黄金屋,现在竟然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天杀的赵先,他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许文气愤不已,他想跺脚,又怕跺坏了这一地的银子,转身出了黄金屋后才气的跺脚。
陈大人被震惊的久久回不过神来,两人出身于微寒,又是父母清官,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
“赵先死的不冤,他的家人死的也不冤,他有这么多的金钱,竟然让合同县的百姓都成了难民,他简直该死!该死啊!”
“难怪晋王殿下要动手,这谁能忍的住?晋王殿下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盛颜卿:“?”
赵先不是她杀的吗?
黄金屋也是她发现的,关云止什么事?
而且她只所以将这个黄金屋告诉这两人,就是因为这两人太烦了,她总要给两人找点事情做,赵先贪污这么多钱,够这俩人查一段时间了。
而且他们带来的物资不少,但合同县人也很多,且疫区百姓也需要药材,这些都是需要钱的,而朝廷拨下来的赈灾款在云晔和云绶的搞鬼下,少的可怜。
这些黄金刚好可以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她昨天就告诉云止这个黄金屋的存在了,但云止居然让她去买物资药材。
呵,这么麻烦的事情她才不会做呢。
谁爱做谁做。
于是这两人就是盛颜卿选择的大冤种。
而此时的大冤种并不知道盛颜卿的想法,他们正在为自己这几天心里对云止和盛颜卿的辱骂而感觉到羞愧中。
“晋王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以后我们绝不会再多嘴了!”许文重重点头,他只当云止早就查出赵先贪污受贿,所以才直接宰了赵先。
面对这么个黄金屋,晋王和郡主都不心动,反而还告诉他们而不是自己偷偷留着,晋王和郡主真是大义啊。
他收回他之前说这两人残忍,做事不计后果,鲁莽的话。
“郡主,是下官误会你们了。”许文真诚不已。
盛颜卿嘴角一抽,他们好像是误会自己了。
“大冤种,不,许大人,这些黄金本郡主就交给你了,除此之外,疫区需要购买药材,此事也交给你二人了,没什么事就不要烦我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盛颜卿交代完就要走,不料还没走出去,一个侍卫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惊声道:“大人,不好了大人,郡主,咱们的物资出问题了。”
“出什么问题了?”许文率先问道。
那侍卫喘了一口气后,才面容焦急道:“物资,物资是假的!”
盛颜卿眉头皱了起来。
除了合同县原本的难民外,还有不少是其他地方遭了灾,逃难而来的百姓,水患没有淹死太多人,但是却让百姓食不果腹。
合同县百姓无数,记载中只有数万人,但是赈灾队伍到了合同县才发现这里的难民竟然有十万之多。
让人口本就不少的合同县压力剧增。
他们没有吃食,又被赵先压迫着,害怕饿死又害怕染上瘟疫,心理早就扭曲了,听说朝廷赈灾物资下来了,都迫不及待的从家里出来。
街道两旁,衙门门口全都聚齐了难民,个个面黄肌瘦,衣裳破烂不堪,拿着碗焦急的等待着今日的施粥。
而今日负责熬粥和蒸馒头的侍卫像前两日一样去库房里拿米和面,结果打开一袋子的米面,只有最边上流出米面来。
在往里面,竟然全部都是草灰,沙子。
整整二十辆物资车,只有五辆车是装有真的米面,其余竟然全都是假的!
云止脸色难看的看着一库房的沙子草灰,目光冷冷的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暗卫,那名暗卫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懊恼不已。
“王爷,属下有错,是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处罚。”
月歌忍不住替他求情道:“王爷,羲和也不是故意的,掉包粮食的人奸诈的很,这些周围都是真的,只有里面是假的,而且重量一样,若不打开袋子,根本无法分辨。”
其实在出发前,云止就已经下令让羲和带领晋王府的暗卫看着这些粮食,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在赈灾粮上做手脚。
这些难民都要饿疯了,若是在到达合同县后,赈灾粮出现问题,那些难民能手撕了他们。
但千防万防,居然还是出了差错。
真是蠢死他了。
羲和愧疚自责不已,明明王爷已经想到了,这件事可以避免的,就因为他的愚蠢大意,让王爷着了对方的道。
“本王该怎么处罚你呢。”云止垂眸看着羲和。
月歌有意求情,正要开口时,羲和一个头磕在地上,“属下办事不力,愿以死谢罪!”
“去吧。”云止敲了敲扶手。
立马门外进来两个黑衣人走过来,一人将羲和的手反剪到背后,一人竟然拿了厚厚一沓浸湿的黄纸。
直接覆盖在羲和的脸上,强烈的窒息感觉袭来,羲和忍不住挣扎起来,最后连挣扎都挣扎不动了,双手垂落下来。
两人放开手,羲和倒在地上。
月歌上前摸了摸羲和的脉搏后退到云止身旁,恭敬道:“王爷,人死了。”
云止微微抬眼,月歌懂了,立马挥手道:“拖下去,烧了。”
羲和被拖走,月歌问道:“王爷,接下来怎么办,外面全都是等着今日施粥的难民,在迟迟不开饭,属下怕那些难民闹起来。”
若是只有几百人还好用武力镇压,可那是十万多人!
一人一脚都能把他们踩死。
县衙外面。
难民按照前两日的时间来领粥,但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话。
“该不会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物资吧?盛姑娘是在骗我们。”
“不会吧,她是盛将军的妹妹,盛将军的妹妹怎么会骗我们呢。”
“那天我一路跟着盛姑娘和晋王的,盛将军见到盛姑娘根本没有认出是自己的妹妹,还把盛姑娘当成了圣医。”
“这么说,那不是盛将军的妹妹,那物资也是假的,那二十多车的米面都是骗我们的。”
“京城那么多当官的,说不定晋王也是贪污之人,他贪墨了我们的赈灾粮和银子,不然怎么现在都没有放粥?”
“……”
人群中不断被有心之人挑拨着,这些百姓原本就不相信晋王和盛颜卿,被这么一说,顿时人心惶惶起来。
但他们大部分还是理智的,并没有因为放饭迟了就大吵大闹起来。
毕竟这些日子自己都是吃饱了饭的,何况疫区那边还有晋王的人在救治自己的家人,他们安安静静的等着,等着晋王的人给自己一个解释。
盛颜卿坐在马车里来时看到的就是满城的难民聚焦在县衙门口,而往常装满白粥和馒头的桶里空空如也,心里一沉。
果然,她就知道云晔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松赈灾结束后回京的。
这是要让他们在合同县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哎呦喂,这么多难民,要是闹起来咱们可就死定了,也不知道那些粮食还剩下多少。”许文忧心的道:“能不能坚持到老陈去搜集粮食回来。”
“天真。”盛颜卿放下帘子,毫不客气道:“这两日放了那么多粮食出来,若是剩下的还够今天的怎么会现在还不开火?很明显今天的饭都不够了。”
许文皱眉道:“那就希望老陈快点回来吧。”
“愚蠢。”
盛颜卿直言不讳道:“幕后之人既然掉包粮食,必然做足了准备,陈大人此番出城购买粮食,难。”
许文:“……”
不是,您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但他也知道盛颜卿说的都是对的,现在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了。
“那我们就等死吧。”许文很是心累。
许文的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马车被迫停了下来,许文正要下车查看时,被盛颜卿薅着衣领子拽回来。
“不想死就别出去。”盛颜卿声音冰冷严肃。
有那么一瞬间,许文觉得这不是德贤郡主,而是没有发疯的晋王。
马车外面,无数百姓已经将马车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无名捏着缰绳的手微微沁出冷汗来,她低声道:“小姐,我们过不去县衙了。”
话音未落,人群里传出声音来。
“是盛姑娘,我们把她困住,若是不给我们粮食,我们就不让她离开!”
许文是个聪明人,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转头道:“郡主,我们好像中计了,我们不该来的。”
原本他们只要在县令府里,那些难民不会想到用他们来威胁云止的,可偏偏他们出来了,这人群里分明是有幕后黑手的人在操控着。
“只要把粮食拿出来,我们就放人!”
“拿粮食,拿粮食!”
许文忍无可忍的掀开帘子冲了出去,盛颜卿想阻止都没来得及,眉头皱了起来。
场面比她想象中还要遭一些。
“都让开,你们疯了吗,里面是陛下亲封的德贤郡主,若是出事,你们也别想活了!粮食会有的,赶紧让开!”
百姓根本不信任许文,换句话说,现在的百姓饥饿占据上风,他们只相信粮食,别的都不相信。
“我们不管,我们只要粮食!”
“拿粮食,拿粮食!”
“……”
许文张了张口,声音淹没在百姓的呼喊声中,最后是无名受不住一脚将许文踹回到了马车里,许文哎呦一声,只见下一瞬盛颜卿冲了出去。